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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文章精选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桑烟贺赢是作者“麦香芒种”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7-20 0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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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桑烟贺赢是作者“麦香芒种”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桑烟还记着穿新衣服给狗皇帝看的事。

因为内心排斥,一直拖延到了黄昏时刻,才去了清心殿。

殿里

丝竹声悦耳。

狗皇帝正在看奏折。

“参见皇上——”

桑烟跪下磕头,说着奉承话:“皇上万安。”

没有回应。

狗皇帝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姿态悠闲地看着奏折。

丝竹声倏然停了下来。

宫人们在裴暮阳的打发下都离开了。

殿里静得人毛骨悚然。

桑烟觉得狗皇帝是故意的,便安静跪着,不再说话了。

主要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狗皇帝心思深沉,难以捉摸,加之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她只能顺其自然,见机行事。

相信他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事实如她所想。

贺赢很快就出了声,阴阳怪气道:“朕还以为你又贵人多忘事。都准备让人去请你了。”

他说话时,并未抬眼看她。

桑烟瞥着他的举动,听着他的讽刺,不由得提着心,赔着笑:“皇上误会了。臣女想着皇上忙于政务,不敢贸然过来叨扰。”

贺赢岂会听不出这是哄人的话?

他抬了抬眼皮,轻飘飘瞥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倒是体贴。朕是不是该奖赏你啊?可赏你什么好呢?”

他的食指点着额头,做出沉思的样子。

桑烟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忙说:“无功不受禄,臣女什么都没做,哪敢要什么赏赐?”

“那就做点什么吧。”

贺赢像是就等她这句话,笑了:“过来。为朕研磨。”

桑烟:“……”

失策了。

狗皇帝脑子转得太快,她根本不是对手。

只能认命去研磨。

就在他右手边。

离得有些近了。

好在桌案很长,就拿了东西,到桌案另一端,为他研磨。

“你在做什么?”

贺赢皱起眉,不解地看着她的行为。

桑烟解释:“三步远。皇上,您忘了?”

贺赢想起了自己的隐疾,确实要跟她隔着三步的距离,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才讥诮一笑:“你倒是好记性。”

他自己都忘了要跟女人保持距离了。

这女人记得这般清楚,是多不想跟他亲近啊?

桑烟听出他不高兴,忙讨好地笑:“事关皇上,怎敢疏忽?”

她在他面前,太过谨小慎微。

其实所有人见了他,都这样。

但贺赢发现自己不喜欢她也这样,便说:“无妨。你便是疏忽,朕也不会拿你怎样。”

他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对她诸多例外。

如果桑烟真是个古代女子,怕是早趁机攀上高枝了。

奈何她来自现代社会,并深受宫斗剧“毒害”,对他这个皇帝及皇宫避如蛇蝎。

“皇上仁慈。臣女惶恐。”

她依旧毕恭毕敬的姿态。

贺赢见了,心知提高她的胆量要慢慢来,急不得,便换了话题:“瞧瞧这个奏折。”

他把奏折推到她面前。

不等她拒绝,就说:“朕恕你无罪。不可推脱。”

桑烟:“……”

她只能看了。

内容是御史大夫冯翼弹劾棘州长官谢遂滥用酷刑,枉为父母官,应当立即革职查办。

……谢遂其人暴戾专横,嗜杀成性,半月前,言及行刑场面不够壮观,遂将下辖的各郡县在押囚犯,统一处斩,流血十里而不止……

桑烟看着这段文字,不敢想象那画面。

太血腥残暴了。

“说说你的看法。”

贺赢看着她,眼神温和了些,带着点鼓励:“朕恕你无罪。”

桑烟听他这么说,还是很慎重:“皇上,臣女见识浅薄,并未有什么看法。”

便是有些看法,也不想说出来。

在古代,女人议政是很严重的事。

尤其她并不想出风头引起皇帝的注意力。

贺赢不知内情,却也不满意她的回答,皱眉问道:“没有吗?他可是你父亲举荐为官的。”

桑烟:“……”

几个意思?

暗示她可以说情吗?

但这样的官员确实该受到惩治啊!

流血十里不止,这得杀了多少囚犯?

其中又有多少囚犯真的该死呢?

这人民如草芥的世界,再遇上严酷的刑法,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皇上英明睿智,我相信您自有定论。”

桑烟说着自知毫无意义的官方话。

但她没有办法。

在她看来,她不是穿越小说里的大女主,没那么大野心,能做的,就是独善其身,安安静静做这个世界的过客。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定论?”

贺赢看着她笑,笑里有几分故意的味道。

他知道她在藏拙,但他不许。

桑烟不知他心思,垂下眼眸,语气透着几分无奈:“臣女不敢揣测圣意。”

“朕说了,恕你无罪。”

他发现这话说了很多次,耐心在减少,语气在加重:“桑烟,不可推脱。”

桑烟:“……”

她算是看出来了,不说出点什么,狗皇帝是没完没了了。

行吧。

让说就说。

爱咋咋滴。

“皇上是明君,必然知道恩威并施的道理。那州官屠戮囚犯,虽然有杀鸡儆猴的威力,只是对待民众,还是要施以教化的。”

她表达自己的看法,也暗示着皇帝的“定论”——应当是不满那个州官的。

“说的不错。”

贺赢对桑烟要求不高,只要她能敢于开口说话就很满意。

至于她的回答,也如他所料,说的在理,人是块璞玉。

他为自己挖掘一块璞玉而高兴,鼓励道:“说说如何惩治?”

桑烟知道不说则以,既然说了,就不能随便说,毕竟关系到一个人的命运跟前程。

她略作思量后,谨慎道:“敢问皇上,为何派遣此人去棘州为官?或者说棘州治安如何?”

凡事有果必有因。

她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不然,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贺赢没想到她会追根究底,很是惊喜,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问的好。比那些大臣,都尽责了。”

他夸奖过后,也说了详情:“棘州毗邻北祁国,那儿两国来往频繁,文化混乱,民风不古,悍匪横行,还时常出现敌国奸细,窃取国内情报。前两任州官,皆无故横死。谢遂其人出身穷苦,嫉恶如仇,铁血手腕,有朕当年之风。所以,朕派他去了棘州。”

原来如此。

桑烟一改之前的态度:“照皇上这么说,谢大人应是治理有功。”

贺赢摇头:“虽治理有功,但蛮夷之地,也需重视教化。以暴制暴,虽然能最快达到效果,但不是长久之计。”

桑烟适时地恭维:“皇上英明。”

贺赢正拿笔在奏折上写下处理措施,闻声抬头看她一眼,笑道:“你也很聪明。以后不需在朕面前藏着掖着。”

桑烟:“……”

感觉一切都被狗皇帝看穿了。

她麻木地说:“臣女惶恐。”

贺赢轻笑:“你恐什么?说出来,朕好对症下药。”

桑烟恐这个封建专制的时代,恐他一国皇帝的身份。

但这些不好明说。

她只能垂眸道:“皇上明知故问。”

贺赢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如果朕是明知故问,那你就是明知故犯。”

桑烟:“……”

她总是被狗皇帝堵得没话说。

“臣女惶恐。”

“这话都要成你的口头禅了。”

贺赢讥诮一句,骤然换了话题:“你既穿了新衣,怎的还打扮得这样素净?”

桑烟一袭粉白的宫裙,长发及腰,仅用一根白色丝带系着,没戴一点首饰,妆容亦寡淡,好在天生丽质,反多了几分清冷出尘之感。

贺赢起初为这份清冷美而惊艳,现在觉得有不容亵渎的距离感,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他不等桑烟说什么,又恍然大悟一般自问自答:“哦,怪朕疏忽,忘了让人给你打造几套头面了。”

桑烟自觉消受不起这皇恩,便委婉拒绝:“臣女喜欢素净。”

贺赢听得皱眉,语气倏然变冷:“如果朕不喜欢呢?”

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好。我去。”

桑烟爽快应了,只也好奇:“不过,母亲前几天还不想女儿去庄子,今天突然改了主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氏想着小女儿桑弱水的书信——皇上竟是对大女儿动了心思,这克夫命岂是玩笑?一不小心,全家都得赔进去!

“并没什么事。只我想着,庄子上清净,适合你。”

桑弱水在信上说,让她把桑烟送进尼姑庵。

她哪里舍得?

还是送去庄子吧。

那儿偏僻清净,多派些人去伺候,总比尼姑庵好些。

桑烟见林氏不说实话,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不问了。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

她不是原主,对桑家并没多少留恋。

只要有钱,衣食无忧,有人伺候,在哪里生活都行。

林氏想说什么,到底还是闭了嘴。

桑烟很快回了飘烟阁。

她吩咐丫鬟秋枝收拾东西,搬去庄子。

秋枝大惊失色:“这是夫人的意思?她刚刚让您过去,是让您搬去庄子?为什么?小姐做错什么,要去庄子?”

在她看来,只有那些犯错的小姐、姨娘才会打发去庄子。

小姐向来规矩,恪守本分,从未行差踏错,为什么是这样的命运?

她都为小姐不甘心:“老爷呢?老爷知道吗?小姐,您去求求老爷,或者去求求少爷,他们肯定不舍得您去庄子的。”

桑烟不觉得去庄子是什么丢人的事,就说:“你别激动。我其实也想去庄子生活,无拘无束不好吗?”

“不好。不好。小姐去了,以后谁还记得小姐啊?”

“我倒希望他们不记得我。”

桑烟觉得跟她说不通,便也不多说,让她去收拾东西。

另外派了丫鬟春枝,去打听原主母亲态度变化的原因。

半个时辰后

春枝过来回话:“我听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说,夫人昨天收了二小姐的信,就变得郁郁寡欢。”

桑烟秒懂:肯定是桑弱水在信里说了什么。

那神经病皇帝就多看了她几眼,至于吗?

嫁入皇宫的女人真可怕!

*

皇宫

皇帝寝殿清宁殿

桑弱水站在殿外,对着余怀德说:“听闻皇上这些天忙于政务,很晚才睡,我亲手煲了汤,想给皇上补补身子。还望公公通传。”

“娘娘有心了。”

余怀德很高兴有妃子主动亲近皇帝。

自从宣贵妃意图亲近皇帝,致使皇帝发病,被打入冷宫,后宫嫔妃没有人再敢主动往皇帝面前凑了。

“老奴这就去通传。”

余怀德微微一笑,推门进了寝殿。

寝殿内

贺赢正在欣赏大贺疆域图。

这是礼部侍郎周茂刚刚进献的礼物,很得他的喜欢。

“这周茂,是个人才。”

他见余怀德进来,笑着邀他欣赏:“你也来看看。”

余怀德看一眼,说着吉祥的话:“皇上亲政后,励精图治,选贤任能,北平蛮族,西定苍仑,还收复闽州十三城,乃是一代盛世明君。”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只皇嗣一事,一大憾也。”

还是千篇一律、见缝插针的催生。

贺赢耐心不多,直接怒道:“余怀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再啰嗦,就再滚出去。”

余怀德刚刚就是因为催生,才被皇帝赶出殿。

“皇上恕罪。”

他不敢再催生,退后一拜,换了话题:“皇上,桑妃娘娘忧心龙体,特来给您送汤,就在殿外——”

“不见。”

贺赢心情不好,直接打断了余怀德的话。

余怀德没想到皇上是这个态度,想了想,还是劝了:“皇上,桑妃娘娘亲手煲的汤,一番心意,怎好辜负?”

贺赢不为所动,冷笑道:“既然不好辜负,那你便领受了吧。”

“老奴该死。”

余怀德噗通跪地,磕头认错。

贺赢见了,阴沉着脸,一脚踹他肩头,喝道:“你确实该死!朕给你两分颜面,你便真当朕是好性儿,一再挑战朕的权威!”

余怀德被踹倒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跪好了:“老奴不敢。”

“滚出去!”

“是。”

余怀德狼狈退出殿外。

他肩膀被踹了下,并没多痛。

他知道皇帝收着力道,不然,他这会根本爬不起来。

“桑妃娘娘,皇上还在忙碌,让您回去休息。”

他把拒绝的话说的委婉而好听。

桑弱水自然听得出皇帝不愿见她,美丽多情的眼眸染上失望之色:“谢谢公公。”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月桑殿。

一晚上都没睡好。

隔天

她让人盯着皇上的行踪,寻找主动的机会。

不想,听到宫女说,皇上去了兰嫔的幽兰轩,还坐了一个时辰。

“皇上为何去哪里?”

桑弱水猛然从软榻上站起来,妒忌地揪手指。

她的手指指甲染着鲜红的豆蔻,一不小心,就揪断了指甲。

鲜血随之流出来。

疼痛钻心,却不如心痛。

宫女颤颤说:“奴、奴婢不知。”

“那还愣着干什么?”

桑弱水失控了,踉跄着跑到那宫女身边,又打又踹:“去查啊!查不到,别回来!我月桑殿不养废物!”

那宫女被打出了殿。

她脸上红肿,鼻子流血,狼狈而可怜。

香秀漠然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桑妃貌美愚蠢,目光短浅,又不听规劝,怕是只能到这里了。

良禽择木而栖。

她或许该换个主人了。

*

桑家庄子

桑烟来此的第三天,在黄昏的余辉中,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四个家丁浩浩荡荡出了庄子,像大地主一样,巡视庄子周边的田地。

这些田地里种着时下的各种青菜,如西红柿、黄瓜、豆角、辣椒等,现吃现摘,特别新鲜。

尤其绿色无污染。

她摘了根黄瓜,又粗又长,在清澈的溪水边洗了洗,就一口一个嘎嘣脆。

清爽中带着点甜。

“我们晚餐拍黄瓜吃。”

“我给你们做凉面。”

“这天气吃凉面最好了。”

……

她美丽而亲切,也不把他们当下人看,三天就赢得了他们的心。

“哪里用小姐出手?”

“小姐您指点着,我们来做。”

“对对,小姐教的那个什么叫花鸡,我都会了。”

“王嫂,那个点心,好像是叫寿司,一起做了呗。”

……

他们热热闹闹张罗起了晚饭。

桑烟喜欢这种氛围,含笑点头:“行啊。就按你们说的办。”

晚上吃好饭。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她拿着做好的纸牌,教他们斗地主了。

斗地主是个很有趣的游戏。

他们一玩,就来了瘾。

桑烟陪着玩到子时,按着现代时间算,约莫十二点的样子,才打着呵欠,回房睡觉了。

“小姐越发贪玩了。还跟着他们没大没小的。这要是让夫人看到了,或者传了出去,可怎么好啊?”

秋枝是个谨慎甚至迂腐的性子,觉得桑烟的行为很是离经叛道,可看她开心,又不忍心说什么。

小姐命不好,四任未婚夫都英年早逝,年纪轻轻,被打发到庄子,如果不自己寻点开心的事,以后漫漫岁月,可怎么过?

只是,她理解是理解,事后难免发发牢骚。

桑烟对此很宽容,笑说:“我如今哪里不好了?夫家嫌弃,娘家不管,以后,我不需要考虑婚嫁,也不需要孝顺公婆,更不需要教养子嗣,一人吃饱,多人陪玩,简直不要太好了。”

她是真的喜欢原主这种状态。

作为一个咸鱼,她没什么野心,只想这么摆烂下去。

秋枝点上驱蚊的香,叹息道:“小姐只管眼前,以后呢?没个孩子,老了怎么办?”

“有孩子,我就不会老了?”

桑烟反问回去,笑容带着几分恶劣:“你是不是又要说,有了孩子,我老了病了,他能尽孝?听过一句话没?只要我死的快,没有人有这个机会。”


桑烟意识到这一点,表情就慎重了:“皇上,您再这样轻忽政务,就是臣女的罪过了。”

“什么罪过?”

“蛊惑君王?扰乱朝纲?”

“朕看你比那些大臣都要清正爱民!”

贺赢一句比一句铿锵有力。

但在桑烟眼里,就是他恋爱脑糊了眼睛。

她真没那么好啊!

狗皇帝的恋爱滤镜有城墙那么厚吧!

桑烟心情很复杂,一会高兴,一会虚荣,一会又忧心,最后全化作了谨慎:“皇上,臣女惶恐。”

每每她这么说,贺赢就觉得深深的无力。

“罢了。”

贺赢叹息道:“你就在旁边侍墨吧。”

他收心处理政务。

奏折一本本看。

时间一点点流窜。

桑烟研磨研得无聊,就左看右看,最后,目光就不受控地落在了皇帝身上。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此话诚不欺她也。

皇帝肤色白皙,侧颜俊美,鼻梁高挺,浓密的睫毛很长,唇峰殷红如血,阳光下,如蒙圣光。

他专注政务,修长的手指捏着毛笔,挥动间,清冷肃然,迷人的紧。

砰砰砰——

桑烟看得面似火烧,口干舌燥。

当他似有所察,目光投过来——

她吓了一跳,手上一乱,墨条压在了砚台的边儿,一用力,把砚台都打翻了。

“啪。”

砚台落到地上。

黑色的墨全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

她面色惊慌,蹲下去收拾。

“没事。”

贺赢也蹲下来帮忙。

两人的手隔着衣服相碰。

应该说桑烟碰到了贺赢的手臂,吓得不轻:“皇上,你!”

贺赢摆手:“无碍。不用怕。没碰到。朕也提前抹了玉霜膏。”

桑烟看他没什么不良反应,才放下心来。

彼时的他们都以为是没有碰到的缘故。

贺赢甚至说:“每次朕跟你在一起,都提前抹了玉霜膏。你便是碰了朕,朕也不会怪罪你。”

桑烟听得心情复杂——皇帝对她,应是有几分真心的。只这真心,会维持多久,实在难说。

唐太宗一代明君,为才名远扬的徐惠而动心,将其召进了后宫为妃。

他也曾真心赏识过她的才华,可后来看上容色绝姝的郑氏女,就把她抛到了脑后。

一朝歌舞荣,夙昔诗书贱。

徐惠真心错付,余生只剩凄凉。

唐玄宗对杨贵妃也是真爱了,可最后还是为了活命,将她赐死在马嵬坡。

自古帝王多薄凉啊!

桑烟再三警告自己,然后站起身,退后三步,让宫女进来收拾。

“皇上,臣女有些累了。”

“陪朕很无聊吧。”

贺赢答非所问,却也没阻拦,点了头:“你先回去吧。”

他看一眼窗外,又补充:“日头正烈,坐辇车回去。”

桑烟欠身谢恩,就大步出去了。

外面热浪滚滚。

她坐辇车回去,也热的不行,一到殿里,就让人准备冰水,直接用冰水洗了脸。

“天气骤然就转热了。各宫里的冰都不够用。小姐不知,听说那丽妃跟内务府总管闹了一场,没有还是没有。”

秋枝的语气很骄傲,还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满皇宫不少冰的,除了皇帝、太后的寝宫,就是月桑殿了。

桑烟听出秋枝心态不对,冷着脸喝道:“秋枝,不可轻狂。”

她够扎眼了。

也就皇帝不近女色,不进后宫,各妃嫔没有受幸,也没有皇嗣傍身,一个个暂时不敢对她做什么。

不然,宫心计都演八十集了。

“是。”

秋枝也是一时得意忘形,很快就恢复了谨言慎行。

午膳是在殿里吃的。

桑弱水作陪,话题都围绕着皇帝:“姐姐,皇上可说何时给姐姐名分?”

桑烟最怕这个。

桑弱水是哪壶不开提哪个。

“你多虑了。”

桑烟冷淡道:“我跟皇上不会有那一步的。”

哪怕她真跟皇帝滚了床单,也不会入宫为妃。

她不是古人,不在乎贞洁,不在乎名分,只要不进宫,就是自由的。

桑弱水不知内情,以为皇帝只是想玩玩她,或者顾及着她的克夫命,只想一亲芳泽、不想负责,心里控制不住的暗爽,一直以来的阴暗妒忌情绪瞬间消散了,甚至还多了几分同情:“皇上想是有什么苦衷吧?”

看来皇帝也没那么喜欢她嘛。

她就说一个皇帝不可能为了个克夫命的寡妇以身涉险的!

桑烟感觉桑弱水可能想歪了,却也没解释,而是安静吃饭。

等吃完饭,打发走桑弱水,就开始咸鱼躺。

秋枝让她运动,还说她胖了。

桑烟听得高兴:“真胖了?听说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呢。”

秋枝瞬间急了:“小姐,便是皇上不愿意给您名分,您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不仅是桑弱水多想了。

秋枝在场,听了姐妹俩的对话,也多想了。

不过,桑烟见她多想,也不解释,摆手说:“饭后咸鱼躺,给个神仙也不当。”

秋枝哭了:“小姐,您千万不能这么想啊。”

桑烟笑死了。

逗丫鬟什么的,也很好玩啊。

“哎呀,骗你的啦。我没自暴自弃。”

“那您起来运动。”

秋枝拉她起来。

桑烟起来百步走,又躺回去了。

秋枝绝望了。

她出去跟香秀诉苦:“皇上怎么能始乱终弃呢。我家小姐虽然成过亲,但也是清白之身。皇上这样,我们小姐出宫可怎么见人啊?”

香秀没听懂:“皇上怎样?”

秋枝伤心道:“皇上不肯给小姐名分。”

香秀:“……”

清宁殿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帝可是很喜欢桑烟的,今儿中午桑烟回来,还是辇车送回来的。

不过,皇帝的喜欢有几分真,还是要落实到位份上的。

喜欢归喜欢,不给名分,什么都白搭。

桑烟还是克夫命,皇帝一日不给名分,一日算不得丈夫,那克夫命就无从谈起了。

或许这就是皇帝的真实想法?

他对桑烟那么好,更多是出于无法给名分的补偿?

真这样的话,桑烟也够可怜的。

“香秀姐姐,我家小姐怎么办啊?怪不得小姐总是愁容满面,一看到皇帝,就唉声叹气的,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秋枝越说越伤心,又哭了。

香秀见状,想了想,还是往清宁殿递了消息。

桑烟还不知这些。

她一躺就躺到了晚上,吃完晚膳,洗漱好,还准备继续咸鱼躺,就听宫女来报——

“主子,御花园的昙花开了,皇上邀您一起赏昙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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