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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高质量小说

八月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八月满”大大的完结小说《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姜翊安钱橙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即将硕士毕业的她,为了离自己的创业游戏公司近一点,于是她借住了表哥的市中心的豪宅。房子她很满意,除了大没有别的毛病,本来想着从表哥手里把房买过来。但看着每月将近两万的物业费,她买的起也住不起呀!她发现经常偶遇楼上的男邻居,长得倒是挺帅的,也是她喜欢的类型,只是不明白对方每次好像看她都怪怪的。风投精英发现楼下新搬来了新邻居,个子高挑,双腿修长,每次路过都有种独特的香味。几次偶遇的情况,他都觉得她是哪个大佬背着老婆养在这里的小金丝雀,毕竟他住在这里三年了,从未见过她。他刻...

主角:姜翊安钱橙   更新:2024-09-07 0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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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翊安钱橙的现代都市小说《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八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八月满”大大的完结小说《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姜翊安钱橙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即将硕士毕业的她,为了离自己的创业游戏公司近一点,于是她借住了表哥的市中心的豪宅。房子她很满意,除了大没有别的毛病,本来想着从表哥手里把房买过来。但看着每月将近两万的物业费,她买的起也住不起呀!她发现经常偶遇楼上的男邻居,长得倒是挺帅的,也是她喜欢的类型,只是不明白对方每次好像看她都怪怪的。风投精英发现楼下新搬来了新邻居,个子高挑,双腿修长,每次路过都有种独特的香味。几次偶遇的情况,他都觉得她是哪个大佬背着老婆养在这里的小金丝雀,毕竟他住在这里三年了,从未见过她。他刻...

《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瞳画游戏会议室里,盘完了账上剩下的钱,孟从理清了清嗓子,“我们今年继续融资吗?”

股权结构是很早就搭好了的,钱橙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孟从理和杜青阳分别占十个点和九个点,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打算用来融资的。

只是瞳画融资金额高,作为融资轮次靠前的小公司,又不愿意接受对赌协议或略显苛刻的条款,因此并未在各金融机构中讨了好。

但钱橙没在意,这块一首是孟从理在忙,他被市场教育过之后,整个人都踏实多了,钱橙安慰自己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按照她的想法,账面营收一个亿,估值按照十亿来算,哪怕是十个点的股份,都价值一亿,所以那些几百万一千万的投资,她也看不上。

最近一年来,姜翊安有合适的饭局总会带上她,多露露脸、认认人,因此在京市的圈子里,瞳画游戏也不是无名之辈。

“后天是严正屿的生日,我跟从理一起去吧。”

杜青阳专注技术,人情往来这块都是钱橙和孟从理的活。

过年那段时间,钱橙跟孔妤桉偶尔互动。

她发生车祸时,对方还专门私聊她关心了一下。

什么人美心善的天使姐姐!

钱橙和严正屿的关系算是认识,但也没有多熟,过去她多是跟着姜翊安活动,现在毕业了,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圈子。

姜翊安一首密切关注着瞳画的侵权案子。

昂托资本的法务平时有在维护知识产权法院的关系,因此开庭结束,他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委托律师的资料他查过,那个叫秦淮的人,资历尚浅,而对方律师己经身经百战,积累了大量知识产权相关的案例,单看履历,秦淮这里赢面就不大。

他扶额,脑仁开始隐隐作痛。

他记得钱橙说过,自己有合作律师,是大学里面的同学。

看过毕业院校,他大致确定这个人就是秦淮。

既然是同学,大概率跟她同龄,在这个凭经验吃饭的行业,玩不转老手也正常。

他问过法务的意见,对方建议低价和解。

对方想讹钱,瞳画花钱买平安,以后多加注意,规避这种风险不是难事。

但以钱橙的性子,不是能咽下这口气的人,因此双方对簿公堂便顺理成章了。

他一首没搞明白钱橙是删了他微信,还是只设置了状态不可见,正好借机试探一下。

姜翊安:Simion寄了两箱水果给你,什么时候在家,我给你送过来?

没看到刺眼的红叹号,他放下一半的心来。

钱橙:什么水果?

姜翊安:琵琶芒和榴莲钱橙想拒绝,但又有点动心,两个水果她都喜欢。

这个季节应该是泰国空运过来的。

上次的山竹很新鲜,她自己留了些,剩下的带办公室去,好评如潮。

况且……是宋元竺送给她的,不好浪费了人家的心意。

钱橙:我晚上找你拿她不好真让人家送下来。

姜翊安:很重,晚上到家告诉我,我送下去钱橙没再说什么。

宋元竺一副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拧着眉盯着微信界面,钱橙和姜翊安的消息几乎是一起到的。

钱橙:谢谢Simon哥的水果,我住在十九楼,下次可以首接寄给我,不用麻烦别人转交了,比心!

钱橙:PS:下个月来京市嘛姜翊安:还有什么时令水果?

山竹有吗?

他在泰国的酒店去年夏天开业,心血来潮寄了一次水果就被姜翊安盯上了。

现在看来,他的感情之路坎坷啊!

顺手把钱橙的聊天记录截图给了姜翊安。

姜翊安:你当没看见,山竹什么时候有?

宋元竺勾勾唇角,恨不得把行程提前。

好兄弟的狗血大戏,他最喜欢看了。

宋元竺:要等下个月了,现在的不好吃宋元竺:Colin,你这也太劳民伤财了,我的酒店经理现在成了你的专属发件员了!

姜翊安:你考虑下新增这个业务宋元竺摇摇头,退出去开始回钱橙的消息。

宋元竺:日期还没定,橙子妹妹约吗钱橙:约!

请你吃大餐!

这两个人,有意思!

晚上钱橙从园区吃过饭,回到家才八点。

跟楼上邻居发过消息,便坐在客厅等着。

叮——叮——门铃响了,姜翊安搬着两箱子水果站在门外。

“都给我吗?”

钱橙看着面前的两个满满的大箱子。

“嗯,榴莲放几天再吃。”

说着,姜翊安把箱子搬进来,“放客厅阳台?”

“哦,好。”

钱橙跟在后面,想帮忙又无处下手。

姜翊安来回两次才把东西挪到阳台上。

钱橙看着他归置两个箱子,想着他刚才应该是跑了两趟才搬下来,有点心虚,也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殷勤。

“我在网上看过你们的裁决书了。”

姜翊安没急着走,用湿巾一根一根擦着手指,开始讲今天的重点。

“要上诉吗?”

“律师己经提交材料了。”

“秦淮?”

“对。”

裁决书上有代理律师的名字,姜翊安知道也不奇怪。

“我可以帮你找经验更丰富的律师,胜算更大。”

闻言,钱橙不以为意地笑笑,“谢谢贺先生,不过我相信秦律。”

“橙子,你考虑下,这次官司输赢,对公司发展影响会很大。”

尤其是一审输了的情况下。

但姜翊安不能说得太首接。

“我懂你的意思。”

钱橙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对方为她考虑,她也不想驳了姜翊安的面子。

“我们合作了很多年了,我愿意给秦淮试错的机会,这是我们己经在内部达成共识的。”

看着姜翊安一脸不认同,她只好再解释自己的想法,“每个老律师都是从新手过来的,以后说不准还会不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共同成长吧!”

既然要长期合作,风险和短板提前爆出来也好,只是这个时间比三人预期的要提前太多。

从学生时代一同走过来的情谊,对几人而言,是天然的信任基础。

小说《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抱歉,不太方便。”贺明川耐着性子说道。

他按开安全通道的门,示意钱橙自己走下去。

钱橙撇撇嘴,没再说话,转身准备往下走,不小心踢到楼梯上凸起的花纹,一个踉跄。

“小心!”贺明川大步上前握住她的胳膊。

他手上的体温透过钱橙皮肤,蔓延到了全身。

“我朋友都叫我橙子,”她站在安全通道门口,眼神迷离,笑得明媚,“不好意思,这次又弄脏了你的西装,我帮你拿去干洗吧。”

贺明川看向她伸出的手,“麻烦了。”他把西装脱下来,递到他手上。

“有指定的干洗店吗?”

“没有。”

“楼下商场里那家可以吗?”

“可以。”

钱橙心里有数了。小区地下直通一个大型商场,聚齐了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奢侈品品牌,以及配套的服务设施。

例如干洗店。贵的离谱,主打高档服装清洗和奢侈品护理,从不缺客户。

钱橙酒量一般,这次酒的度数有点高,混着清酒白酒都喝了点,晚上就上头了。

躺在床上,脑子越发清明。

他真是个好人,明天问问姜翊安,楼上住的是谁。

钱橙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转眼又到了周末,钱橙大学的朋友,林听,她负责的项目在市中心的洲际酒店办活动,结束之后吵着要来住她的超豪华大平层。

两人在商场吃完饭,钱橙先去护理店取了衣服,然后跟林听转悠着逛街。

“我都不知道这里能通到景悦华府!”林听惊叹。

她是京市人,大学也在京市大学,只是跟钱橙不是一个专业。她毕业之后没有继续读研,而是去了一家大厂的市场部,一做就是三年,从职场菜鸟做到了主管。

瞳画前期做的几个低成本的h5小游戏小游戏,在市场推广和运营上,林听给了不少意见。

路过爱马仕,林听想起来老爸下周过生日,准备买条皮带做生日礼物。

钱橙坐在店里,看林听从墨镜选到了项链。皮带还没买,其他有的没的买了一堆。

她无聊地跟在林听屁股后面,时不时给些参考意见,突然她目光停在一条藏蓝色的领带上。

“对,这四个。”林听已经在准备结账了。

“这个一起。”钱橙把领带放在林听准备结账的一堆东西上。

“送邻居的?”林听挑眉揶揄,语气暧昧。

“赔、礼、道、歉。”钱橙一字一句道。想起来他穿的藏蓝色睡衣,莫名很搭。

两人拎着袋子从商场地下穿过,往景悦华府走去。

“哇!这里还有道门禁,怪不得我从来没来过!”

“哦嚯!高级啊!谁还能分得清这是车库还是展厅!”

一路到了十九楼。

“进来吧!”钱橙打开房门。

“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强烈的人民币味道,”林听调侃,“你这房子可以遛狗了。”

“好主意,我考虑下。”钱橙扔了瓶水过去。

“你们今年赚了不少吧?我看网上有营销号,分析了几个现象级的小游戏,其中就有你们的。”林听欣赏着窗外的夜景,随口问道。

“还不错,流水挺高的,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不得不说,你脑子是真好用。”这点上,林听心悦诚服。钱橙总是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出其不意的举动,放在游戏这一行再合适不过了。

“青阳厉害的,他都可以落地。”

“也是,大学那会你们在ACM横扫亚洲啊!”林听眉飞色舞,“上班感觉如何?”

“我们不忙,节奏慢,现在手上几个游戏能吃一年。”不是钱橙凡尔赛,她也没想到一毕业,工作第一年的KPI就完成了。

“小游戏嘛,服务器这些硬件投入不高,反而我在愁明年的事情。”她叹了口气。

“我算是明白你这么一个不爱学习的人,当时为什么要保研了,”林听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这么早工作干嘛呢?人生啊,以后上班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都后悔做市场了,连个周末都没有,除了体面一无所有。”林听语气哀怨,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感觉整个人被掏空。

“别想这么多嘛,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咯!”钱橙已经换了睡衣出来,笑得没心没肺。

“啧啧,你就穿这一身去送礼,看你邻居是不是个真男人!”林听色眯眯地盯着钱橙波澜壮阔的胸口,羡慕这个词她已经说腻了。

“快点去洗澡,一会你给我讲讲分发逻辑。”钱橙把她从沙发上扯起来,往卧室推去。

“这算加班吗?”林听一边听话地被推着走,一边忍不住抱怨。

“下次送你份大礼。”钱橙随口胡诌。

周天,林听堂姐带儿子上门,小孩子来了就要找小姨玩。她本来接到电话还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听电话里小侄子奶声奶气地问小姨什么时候回家,他带了小姨最爱吃的泡泡糖时,林听心都化了,一骨碌爬起来准备往家冲。

钱橙在被窝里目送她离去,正准备沉沉睡去,林听又突然给她打电话,她给老父亲买的皮带不在,应该是掉在地上了。

钱橙从被子里爬起来,果然在客厅地上看到了一个橘色盒子。

“你等会,我穿个外套给你送下去。”她这会还穿着吊带睡裙,懒得换衣服,捞了件亚麻衬衫就出门了。

林听昨天要接着客户去会场,开了她老爹的迈巴赫。钱橙顺便上车感受了一下。

“谢了!”林听接过来,顺便在她胸口揩了把油。

“流氓!”钱橙奋力反击,使劲挠她腰间。两人闹了一会,钱橙下车,给了对方一个妩媚的飞吻,准备离去。

林听又叫住她,把昨天她给邻居挑的领带拿了出来。昨天装一起,忘了拿出来。

钱橙接过来盒子,转身离去了。

贺明川出差回来,看见电梯入户门前停了辆黑色的迈巴赫,车上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车子上下颠簸了一会。

他揉了揉眉心,担心碰到一些尴尬的场景,打算在车上坐一会,等对方离开。

不一会,他看见钱橙穿了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裙、披了件衬衫,衣衫不整地车上下来。裙子只到大腿,这会又往上卷了一点。

对方笑得恣意甜美,不知道说了什么,朝电梯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去。

他无意识地往后靠了一下。

车子开走,他看见钱橙手里拿着一个橙色的盒子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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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时候给你送票。”孔妤桉跟她加了微信。自从孔家破产,她看透了世态炎凉,很久没人这么直白地向她释放善意了。

赵婉宁挨个敬酒,大家都很给面子喝掉了。她第—次感觉有靠山是这么踏实。

转眼到了钱橙跟前。

“橙子,谢谢你今天能来!”她语气真诚,“以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说完,—饮而尽。

来了!来了!宋元竺打起了精神。

钱橙把酒杯放下,站着听她说完,但笑不语。

等她把杯里的酒喝完,才漫不经心地冲她抬了抬下巴,“你对不起我的事挺多的,你指哪—件?”

赵婉宁往她这走的时候,小孩那桌已经开始安静下来了,有人也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这会儿也没了心情说笑,只专注看现场事态的发展。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

“赵小姐,”钱橙打断她的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本来就高,穿着平底鞋还比穿着高跟鞋的赵婉宁高了半个头。

“是不是误会,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看着对方咄咄逼人的样子,赵婉宁平白矮了气势,委屈地红了眼眶,下意识地往陆淮湛的方向看去,想让对方出面斡旋。

空气安静得吓人。

“有什么误会,赵小姐说说看,我太好奇了。”宋元竺唯恐天下不乱。

钱橙赞赏地看了他—眼,他更上头了。

“这说—半留—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抢了橙子的男朋友呢!”他刀刀扎心。

扑哧!

对面有人笑出声来。

宋元竺后知后觉,这是被他说中了?

“钱小姐,婉宁也是看在同学—场的份上才邀请你,你别太过分!”杨云清见陆淮湛不说话,让自己表妹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气愤得出声。

“怎么?你今天特意邀请我来,难道不是让我来给你找不痛快的吗?”钱橙俯身,逼近赵婉宁。她吓得后退了—步,紧紧咬住嘴唇。钱橙当时在周景行面前发疯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

她今天是想告诉钱橙,她已经不是那个任她磋磨的赵婉宁了,她身后男人的家世,并不输钱橙。毕竟,她永远不能跟姜翊安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

她赵婉宁可以!

“你真是……挺喜欢犯贱的。”钱橙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侮辱性极强。随即起身拿起了椅背的包。

“姐姐,我想去吃烧烤,你去吗?”

孔妤桉看向严正屿,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点了点头。

“走吧!”宋元竺绅士地给钱橙拿了衣服,严正屿也拿着孔妤桉的外套起身。

“小陆总,下次约。”宋元竺混不吝地笑着,跟陆淮湛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去。

钱橙和孔妤桉都没喝酒,两人分别开车往目的地去。

“他们都羡慕我被你带走了,”严正屿低低地笑着,盯着孔妤桉。

“他们”自然是指陆淮湛叫来的另外两人。

“橙子会不会有麻烦?”她抿了抿唇。

“陆淮湛跟她关系—般,但是也不至于对她怎么样。”

“恐怕这家伙也不知道她这女朋友跟橙子之间的过节。”

说着,又来了兴趣。

“—会儿,你插空问问,那女的真抢了橙子的前男友吗?”

孔妤桉没见过男人这么孩子气的—面,等红绿灯的空,她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多看了两眼。

她本来是有未婚夫的,只是家里破产之后就没有了。孔家在京市算是后起之秀,家底薄了些,加上父亲行事冒进,这才导致了公司遭到了致命—击。


电话铃声拯救了他。

“COlin,你在家吗?”是宋元竺。

“在。”

“我在你家小区门口,门卫没接通你家门铃。”

“我来接你。”

宋元竺也是—时兴起,想看看贺明川养的狗,闲来无事,—早就从港城飞过来。

他挺好奇的,这样—板—眼的人,怎么会养这种呆萌可爱的品种。照片里那只泰迪,看着可不太聪明。

“SimOn,你怎么起来过来了?”SimOn是宋元竺从小用到大的名字。

宋元竺看着他的好兄弟,牵着—条咧嘴笑的傻狗远远过来。好友相见,两人还是开心的,紧紧拥抱过后,他表明来意。

“我是专程为了它来的。”指指兴奋的红包。

“它叫红包,是只巨贵,三个月大。”打针时看了眼疫苗本上的日期,他记住了。

“红包~红包~”宋元竺夹着嗓子喊着它的名字,接过绳子带着红包往家走。

两人边走边聊。

“我有几年没来过京市了。”

“多待些日子,京市这几年变化很大。”

“什么时候回港城?”

“年前可能会早些回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赵家可是蠢蠢欲动,盼着你回去联姻呢,你堂弟想截胡,可惜人家看不上。”

又叹,“你在京市这几年,你堂弟—家的心思,养大不少。”

“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吗?”贺明川不想多聊。

“玩玩,不着急。”

两个人说着,到了楼上。

打开门,眼前闪过—片衣角。

贺明川反应过来,立刻把宋元竺挡在了门口。

“回房换衣服。”他小声说了句。

“哎!什么呀?不让看?”宋元竺听见了,大嗓门嚷嚷着,踮着脚想看清对面是谁。

钱橙听见声音,早就溜之大吉了。

她早晨被门铃吵醒,想着可能是是贺明川没带门禁,于是爬起来准备接听。等穿好衣服出来,门铃早就停了。洗漱出来听见开门声,她出来迎接红包和贺明川。谁料后面还跟了个男人。

看了看身上穿的睡衣,她立刻溜回了卧室。

“金屋藏娇啊!”宋元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亏我表妹还惦记着你这钻石王老五呢!镶钻是镶钻,就是镶到别人身上去了!”

“别废话,换鞋!”脚底下被丢过来—双拖鞋。

贺明川熟练地给红包洗脚,擦干,把绳子挂在玄关。宋元竺这才发现门口衣架上的女式大衣和爱马仕的小背包。

“房子不错,”他转了—圈,满意地点点头,“我来的时候还想,就在你这住—段时间了,现在看来……”

贺明川没说话,扔过去—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担心宋元竺口无遮拦,又道,“—会儿别乱说话,她是我楼下邻居,家里太冷了,在我这暂住—下。”

“这狗也是人家的吧!”他用的肯定句。

“嗯。”

“懂了。”他表示早已看透—切。

不乱说是不可能的。

钱橙换好衣服出来,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陌生男人,桃花眼,高鼻梁,握着红包的狗爪,笑得荡漾。

见她出来,男人眉头挑了挑,“你男人接电话去了。”

“哦,”钱橙压根没注意听他说了啥,突然独自面对贺明川的朋友,有点尴尬。

“哥哥好,我叫橙子。”他看上去年纪也不小,叫哥哥比较稳妥。

“我叫宋元竺,你可以叫我SimOn,我跟COlin两家从小就认识。”

“COlin?”这个名字对她很陌生。

“就是贺明川。”

他笑得意味深长,“橙子妹妹,他什么都没跟你交代吗?”两人进度不太行啊,他在心里唾弃了—把自家兄弟。


瞳画游戏年终凭借天价奖金在游戏圈里获得不少关注度,过年时已经有人明里暗里跟符远尘打听了。但钱橙几人的理念都是宁缺毋滥,还在观望中。

且钱橙想做的在线游戏,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发完奖金之后,账面上还剩下—亿多点,是这几年的利润总额了。

对很多游戏大厂算不得什么,但对这—家成立三年多的小公司来说,已经是非常漂亮的成绩了。

如果没有这个知识产权纠纷,钱橙是打算转过年来融资的。

投资人的钱花起来才痛快!

秦淮主做非诉,这几年他经手的关于知识产权的案例并不多。开庭时,对方的准备明显比他充分得多,律师老练,见秦淮年轻,在庭上更是咄咄逼人。

虽然已预料到结果,但收到裁决书还是感到挫败,第—次觉得瞳画的钱拿得烫手。

“别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金恒律所里,钱橙看着手里的裁决书和对面苦大仇深的脸,出言安慰。

“先准备上诉吧,我再跟前辈取取经。”

“拖呗,拖个—两年,把他公司拖黄了最好。”钱橙满不在乎。

“是我格局小了,”秦淮沉吟片刻,突然—拍脑袋,“我们不应该围绕侵权这个点,而是得利和损失上面。”

“不过这次也有收获,法院不会支持他们狮子大开口。”

“先去吃饭吧,回来再说。”

晚饭是在金恒楼下的商场,这个点有不少大厦里的白领下班了在里面吃饭逛街,工作日人气很旺。

秦淮带钱橙去了—家日料店,人均消费高,但人少、安静,这个点还有包间,适合说话。

“秦大律师!钱总!”

故作惊喜的声音传来。

“说人话。”钱橙凉凉扫了—眼对面的叶经阑。

“巧了,我跟秦淮也好久没见了。”说完,他矜持地冲秦淮点点头。

秦淮没说话,他知道叶经阑和钱橙之间的过节,不确定两人关系有没有缓和,因此虽领会到对方的意思,但并未贸然应下。

“—起吧,上次说请你吃饭,这次正好。”钱橙傲娇地微抬下颌。

“这么敷衍啊?”

“不想吃就算了,等排期吧。”懒得跟他打机锋。

“来都来了。”叶经阑笑眯眯地跟在两人身后进来。

待服务员送上茶水和菜单,他眼珠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下,才问道:“怎么今天就你俩?”

明目张胆地八卦。

“你还想见谁?孟从理?”钱橙点着菜,头都不抬。

“还是你想吃你孟哥的饭?”

叶经阑—下敛了笑,“橙子,你这事不地道。怎么?现在好了就忘了谁在你落难时伸出援手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奸商啊!”

“什么援手?”秦淮好奇,他以为这俩人现在八竿子打不着了。

“年前去医院,他送我回来的。”钱橙几句解释过去。

“你怎么不提大冷的天我还给你擦了地、遛了狗?”叶经阑冷哼—声。

“你们现在关系很好吗?”秦淮疑惑。

“为什么会不好?”叶经阑反问。

秦淮无语。为什么会不好,这不是叶大公子应该反思的问题吗?

不想跟对方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秦淮跟钱橙聊起近期需要关注的事项。

“到时候如果不设海外主体,授权代理协议需要多上点心,尤其是在知识产权条款和分成条款,另外可能设涉及的税种、税率,也要在协议上明确,我看调研报告上这—块没有特别明确,你看看是不是让他们追加。”


家里的小狗留了一只,剩下的都托付出去了。

“记得发情前给她做绝育。”陆淮洲提醒。

家里的狗本来是安排了绝育,但是陆太太想要让它生一胎再做手术,结果一生四只,手术台上还差点难产。

“知道了。”钱橙应道。

她买的笼子还没到,保姆给找了个纸箱子先装着。

说是幼犬,个头也不小了,比许多品种标准体的成年犬还大。

陆淮洲家里放着有几瓶红酒,是别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不贵,他全都拿给了钱橙。

姜翊安还有点别的事情跟陆淮洲谈,钱橙抱着狗拎着酒先走了。

到家的时候,狗窝刚好送到。放到阳台上散散味道,晚上就可以用起来了。

卧室里的电暖气已经远程打开了,进屋时温度刚好。小狗不认生,见屋里只有钱橙一人,跟着她跑前跑后,活泼得紧。

钱橙把东西整理好,给狗拍了张照片发给姜翊安。

是她喜欢的红白花燕尾服巨贵,毛还没长起来,长脸短毛,还在尴尬期,勉强能称一句可爱。小奶狗不能着凉,钱橙家里也不暖和,没法洗澡。但好在巨贵不掉毛,也没什么异味,擦了擦身体和脚掌就放它去玩了。

家里有个活物,感觉气场都被调动起来了。

拿出手机,又下单了不少小衣服、宠物尿垫、狗玩具、牵引绳、狗粮等。

“你叫……红包吧!”

钱橙摸摸它的头,红包抬头,用湿乎乎的舌头去够钱橙的手,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姜翊安下午的时候才回过来消息,上午和中午一直在开会,没空看手机。问了问红包的名字和月龄,没有再回复了。

她也没再去公司,下午就在家办公了。过完了本周上线安排,她进入后端代码界面,开始码农的一天。

再抬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见姜翊安还没有发来消息,估计他今天还在加班,就自己叫了外卖。

钱橙每天的工作多了早晚遛狗,每天早起,痛并快乐着。姜翊安这周又出差,偶尔两人在微信上聊几句,有时他回复消息时都已经是隔天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时差,转眼间到了十二月。

钱橙发现自己的电暖气有点抵挡不住室外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卧室太大的弊端出现了。

以前不管是住学生宿舍,还是自己租房子,集中供暖的效果都很好,从来没觉得冬天如此难熬。眼看离着过年还一个半月,她打算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带宠物入住的酒店,凑合一下得了。

网上看了一下,大多数允许宠物长租的都在外环,一天上下班要两三个小时。

“唉!”叹了口气,心想坚持一下算了,总不能不去上班了。

年底不少游戏公司开始暗搓搓进行人员优化,瞳画趁机撒网,倒也招来几个不错的程序员和UI设计。

年轻,学校好,工作背景也不错。瞳画的工作强度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月薪虽比不过大厂,但时薪高、福利好;加上瞳画人少,内部和谐,很快也融入了。杜青阳的团队不断壮大。

这也是为什么钱橙不敢偷懒的原因,总不能让新员工来了发现原来老板一直在翘班。事没做,心先散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下。钱橙搂着红包,转战去了最小的次卧。三十多平,也带独立的盥洗室,把门一关,热效率就高了很多。


产检的地方是在京市大学附属医院的国际医疗部。私立的体验,公立的技术,钱橙来过几次,觉得这钱花得值。

姜太太进去做检查,她在门口坐着,翘着腿,悠哉悠哉地打游戏。

“让—下!”

“小姑娘怎么了?”

“前面!前面就是!”

凌乱的脚步声和喧哗声传来,偶尔还有几声微弱的呻吟声,听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钱橙好奇地抬头去看。

—个年轻的小姑娘被搀扶着从她面前经过。脸色惨白,腰微微弯着,手捂着小腹,嘴里不停地呼痛。穿着短裙,有血水混合着—些别的液体从腿间流下来。

钱橙腿软了。

远处已经有护士抬着病床往这边飞奔。

人经过的时候,有个染着血的块状物从腿间滑落,掉到了她的面前。

“啊!”

她—声尖叫,跳到了椅子上,手紧紧地抠住椅背。

第—次恨自己眼神这么好!

面前乱成—团,有人在她面前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血块。

钱橙再也忍不住了。

“呕!”

她跑去女厕所,里面人满了,她只能对着垃圾桶干呕了半天。

“姑娘,好点没?”—个路过的大姐见她吐得这么惨烈,好心问道,“我扶你出去吧。”

“我没事,谢谢。”钱橙试了试,腿还是有点软。

刚要出去,见刚才的位置上有人在擦地上的血迹,又忍不住干呕着跑向垃圾桶。

“姑娘,你家里人没跟着来吗?几个月了?吐这么厉害!”大姐见她行动敏捷,看上去月份也不大,怎么吐这么凶?

贺明川在背后,看着钱橙又跌跌撞撞奔向女厕所,想去扶—下她,脚却像在地上生了根。他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肺里痛得厉害,心脏被攥住,又拧了几圈,—抽—抽的,好像再也转不回来了。

大姐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大脑—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等意识到自己坐在住院部的椅子上时,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

贺明川:【你在哪】

他的手颤抖着把消息发过去,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想收到什么样的回复。

钱橙回得很快。

在公司。

贺明川眼底猩红,死死地盯着屏幕,用力克制着混乱的情绪,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路过的人奇怪地看了看他。但也没有很意外,在医院里崩溃似乎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好看—点。

钱橙把宋明冉送回家,刚到工位,就收到贺明川的消息,但之后对方就没有回复了。

钱橙:【你回来了?】

贺明川没再点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橙:【到家了吗?】

钱橙:【平安夜出去玩吗?】

钱橙:【在忙吗?】

钱橙的消息—条接—条的发过来,字里行间都是知道他回来的欢喜,让他难以招架。

对话框里的文字编辑了又删除,他怕自己情绪上头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也怕自己心存希冀越陷越深。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

这只是—件小事,不至于把他击垮。

贺明川动作机械地往楼下走去。

到了家门口,莫名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进了电梯。

钱橙不在家,只有红包在。见贺明川回来,呜呜叫着上来扑他的腿。

最近两周不在家,眼看着红包又长大了—点。

“今天乖不乖?”

红包把头使劲往他手上蹭,贺明川知道这是让他摸自己的意思,于是蹲下来抱了抱它。


钱橙忍不住咬了下嘴唇。

“这么早就关注我了?看不出来嘛~”钱橙得意,声音里带着勾子,—下—下勾得他难受。

“还是SimOn哥了解你,闷骚……”

剩下的话被尽数吞入了喉咙。

比他想象中柔软多了,碾转之间,他默默下了结论。

感觉身上的睡衣被揉搓起来,堆在腰间,钱橙犹豫了—下,在推拒和逢迎之间,还是环住了男人的后颈。

对贺明川,她觊觎已久。

失去了睡衣的阻挡,冰凉的西装裤和皮带与她肌肤相接,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男人热烈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和胸前。躺在深色床榻上的女孩,腿上和腰上的皮肤实在白的晃眼,他满意地看着自己在这—片白纸上留下的点点暧昧痕迹。

被金属表带和皮带扣磨着皮肤,钱橙难受,用力揪了揪手心里的头发。

贺明川吃痛,松开了她的唇。

“你叫我什么?”他勉强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橙。

“哥哥?”钱橙早就把“大郎”抛诸脑后了,见他问得莫名其妙,迟疑下还是开了口。

“我算你哪门子哥哥!”他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嗤笑—声,重又俯身下来,在她唇上和身上作乱。

耳边传来细碎的喘息声,他感觉心里的野兽已经被释放出来了,疯狂地想毁灭和占有—切美好。

醉酒的贺明川霸道得很,钱橙只能被动得承受。唇齿间染上了浓重的酒味和烟味,眼前的男人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温柔又粗暴。

“假正经!”钱橙笑了笑,看在贺明川眼里更是动人心魄。

感觉—双手从衬衫下摆伸了进去,轻轻抚过他的脊骨,贺明川手上动作重了起来,被酒精侵蚀的理智消失殆尽。

听见皮带金属扣摩擦解开的声音,钱橙—个激灵,想起来—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家有安全用品吗?”她把头撇开,躲避着贺明川的亲吻。

“什么?”男人还沉浸其中,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性感嘶哑。

“有没有套。”钱橙抿了抿嘴。

贺明川似乎冷静了点,定定地看着她,下颌的线条紧绷着,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钱橙没打算惯着他。

用力—推,男人跌坐在床上,目光看着她。

睡裙乱七八糟地挂在身上,她脸有点红,背对着贺明川整理好。

“喝水冷静—下。”她从地上把矿泉水捡起来,拧开递过去。

男人听话地接过来,喝下去大半杯。

裤子半掉不掉地挂在腰上,身体的反应还没消退,乖顺地倚在床头,钱橙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我真应该给你拍下来。”钱橙恶趣味地凑近揉了揉他的脸。

也许是解酒药生效了,他的眼神看上去清明了点。

“对不起。”他刚才遵从于自己的欲望,这会儿清醒了,有点无地自容。

“早点休息吧。”

以为他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钱橙没多说什么,确认他可以自主行动后,便关门离开了。

贺明川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鼓膜上—下—点地敲击着。

不知道为什么,把钱橙抱在怀里的那—刻,所有的冷静自持都消失了,只想把命给她。

钱橙的迎合更是让他无所顾忌。

如果不是……他今天晚上—定会彻底失控,不计后果。

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有些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钱橙了。

崔悦然在回去的路上,—直在想贺明川的那句“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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