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贝壳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完整章节阅读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

完整章节阅读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

灯下不黑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是由作者“灯下不黑黑”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冯芜许星池,其中内容简介: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主角:冯芜许星池   更新:2024-08-11 20:0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芜许星池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是由作者“灯下不黑黑”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冯芜许星池,其中内容简介: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完整章节阅读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彩片段


冯芜一双小鹿似的眼通透澄明,眼珠黑白分明,安安静静地被众人隔绝在外。

许星池知道她芒果过敏。

即便知道他恨自己,冯芜依然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恶意。

“帮她吃了,”见她一动没动,许星池挂着讥笑,“我答应跟你订婚。”

一句话落,众人哗然。

那个叫晶晶的女生,握着蛋糕刀的手都不稳了。

冗长的沉默。

许星池寒如冰的双眸浮出不耐:“冯、芜。”

蛋糕被切成三角,规规整整地摆在鎏金瓷盘中,甜美的外表之下,冯芜知道它很美味。

只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众目睽睽之下,冯芜移动步伐,端起那只冰凉的瓷盘,安静如水,没再为自己分辩任何,一口一口把蛋糕吃掉。

蛋糕确实很好吃,她自己的东西,她最清楚。

但此刻落在她嘴里,口腔中满是苦涩。

“星池哥哥,”冯芜抿掉唇上的奶油渍,很轻的声音,“咱们两清了。”

人命的情,她还不掉。

但那年合欢树下冷脸关心她的少年,两清了。

那点子浅薄的喜欢,两清了。

许星池喉结用力咽了下,抄在裤袋里的手攥紧了,他哂笑:“可以,我会挑个好日子,去跟伯父商量订婚事宜。”

冯芜没解释。

她转过瘦薄的身体,幽魂般往外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人已经消失不见,许星池情绪很差,猛地踹了脚旁边的人:“去送送她,过敏药...一起带过去。”

冯芜是跟着冯厚海的车一起来的,眼下冯厚海已经先行离开。

旁边的人狗腿的应声,连忙追了出去。

“许少,真的订婚啊?”有人小心询问。

许星池没来得及回答,徐茵和李择言急匆匆跑了过来,两人气喘吁吁:“怎么回事,阿芜呢?”

“许少要跟冯芜订婚了呢。”

“......”徐茵哑声,“什么玩意?”

许星池高高大大地站在那里,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只空盘。

短暂的沉默,他抬起眼,脸色罕见的柔和:“择言,那枚红宝古董戒指,你帮我拍了没?”

“......”李泽言觉得他唇角的笑瘆人,“拍了。”

许星池:“那就好。”

“好什么好,”徐茵咬牙,眼睛死死盯住露出一角的蛋糕,“许星池,你别跟姑奶奶说,这少的一块蛋糕,是被阿芜吃了。”

李择言大惊:“阿芜芒果过敏啊!”

许星池淡声:“我会娶她的。”

“......”

“许星池!”徐茵尖声,“你tm没毛病吧!!”

李择言:“星池,你过了啊!阿芜过敏会要命的!”

“用一盘蛋糕,”许星池望住他,一字一句,“换我的和解,她只会感恩戴德。”

徐茵气到发抖:“你作死吧,就作死吧!!”

“不相信?”许星池双眸冷戾,“等着瞧吧。”

-

从酒店离开后,冯芜用手机叫了个车。

赶在过敏严重前,她匆匆扔了句:“人民医院。”

“好嘞!”

车子疾驰,偶遇红灯时,健谈的司机师傅乐呵呵问:“姑娘,是去看望朋友吗?”

“......”冯芜喉咙哑到快发不出声音,“师傅,能快点吗?”

从上车到此刻不过才十分钟,她声音跟变了个人似的,司机惊讶地望过去,猝然瞧见她耳后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不是,姑娘,”司机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冯芜过敏严重时,喉咙都会被堵住,怕有窒息风险,她连比划带说:“过敏,师傅,麻烦您...”

眼见她呼吸都不畅了,司机顾不得那么多,脚下一个油门蹿了出去。

“别急吼,叔叔开快点,保证给你安全送到。”

半小时的路程,司机只用了十五分钟,他是个热心肠,连跑带吼的喊医生救命。

冯芜想拉住他,又抵不住他的力气,社死的跟在他身后。

兵荒马乱了半晌,护士帮她挂好点滴,笑道:“倒是难见这样的好心人。”

冯芜点头,用手机打字,询问司机姓名和联系方式,想要补偿他违反交规的损失。

“离开了,”护士笑,“临走时说,他打小就梦想着做一回英雄,今天可算实现了。”

有一种事了拂身去的潇洒。

“......”

护士离开后,想到司机拽着她的伟岸背影,冯芜眼中都是笑。

然而笑着笑着,眼圈猝不及防的发烫,湿意凝聚成团,不受控制,断了线珠子般的砸落。

输液室内人多,小孩哭闹声,老人咳嗽声,交织成乱糟糟的光景。

冯芜发不出声音,眼泪悄悄落满两腮,肩膀不易察觉的颤栗。

她努力忍住心中涩意,怕哭伤了加重窒息。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越努力,莫名其妙的酸涩越是排山倒海。

几乎快要把她淹没。

良久,一道耳熟的声穿插进嘈杂的输液室内:“哟,这不是阿芜妹...”

话没讲完,在发现她皮肤的状态和脸颊的眼泪时戛然而止。

隔着朦胧泪眼,冯芜望见来人。

是卢行添,还有站在他旁边的许星池。

卢行添手里举着盐水瓶,那根透明的输液软管,连接着许星池的手背。

跟冯芜的一样。

不想被外人看热闹,冯芜迅速抹了把眼睛,佯装无恙地扭过脸,哑巴了似的不吭声。

“......”卢行添抓抓脑袋,狐疑地看向许星池,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攀谈。

人家明显不愿搭理他们。

许星池恍若不察他的眼神,一屁股坐在冯芜旁边的空椅上。

卢行添:“......”

得。

他孙子一样把盐水瓶挂在架上。

停了短瞬。

许星池冷冰冰吐了两个字:“我冷。”

“......”卢行添磨磨牙,“所以?”

许星池:“要热水袋。”

“......”

真的。

他是怎么跟许星池成为朋友的?

真tm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跟你讲,”卢行添憋了大气,“老子连女朋友都没伺候过!”

tm现在得伺候他。

恼归恼,卢行添还是得帮他去买热水袋。

临走前,他不愤道:“就没见过你这种皮厚的人,明明知道南瓜过敏,还tm把两包土司都吃了,一片都不分给老子...”

“你滚不滚!”许星池的脸猝然变了,“不滚我就用这针攮死你!”

卢行添:“......”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不管因为什么,”张以辞不想猜了,“这妹妹处境不大好,小心谨慎总是对的。”

单州:“小九,你打算怎么办?”

傅司九鼻息淡哂,心不在焉:“宠着呗。”

宠到她愿意把自己当成靠山。

宠到她觉得有安全感,能肆意展露性格中的棱角,会拒绝,会凭心意做选择,会让他看见心甘情愿。

会主动,向他踏近一步。

“......”卢行添不由得担心,“你别为他人做了嫁衣。”

傅司九没发火,他情绪不明,不咸不淡:“疼她的她不要,那她受罪,老子绝不多看一眼。”

“......”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撇嘴。

鬼信!

-

会所金碧辉煌的洗手间内,江映萱眼睛发红:“冯芜跟小九爷认识?”

“认识啊,”刘园说,“他们本来就认识啊。”

“不是那种认识,”江映萱眼神恨恨,“你有小九爷好友?”

“......”

没有。

即便知道傅司九的电话,也没人敢加他,加了也不可能通过。

江映萱眼神发直:“但刚才,你瞧见了,冯芜喊他...九哥?”

刘园心里也不是滋味:“之前冯芜被许少为难时,小九爷在场,当时咱们都以为是冯芜得罪了他,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小九爷在帮她出头。”

这个出头,做的隐䀲,所有人都被蒙蔽了。

“他们什么关系,”江映萱问,“冯芜跟许星池又是什么关系。”

刘园瞧她:“映萱,别管什么关系,只要小九爷护她,咱们就不能跟她作对。”

可江映萱心有不甘,她抿紧了唇,默不吭声。

“至少可以肯定,小九爷跟她不是恋人,”刘园安慰道,“你喜欢就接着追。”

江映萱浮起一点希望:“你怎么确定?”

“在商场碰到冯芜时,”刘园缓缓道,“她说是行添哥点嫩模,她刻意避开小九爷没提,说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小九爷有关系,估计是听说你在追他,避嫌呢。”

“也是,”江映萱松了口气,“若真是男女关系,她总该吃醋发脾气才对。”

“嗯,你别因小失大,只要能追到小九爷,没必要跟她做对。”

有了这颗定心石,江映萱失态的眼睛慢慢冷静。

两人重新回到包厢,一群大男人玩牌抽烟喝酒,麦克风被卢行添握在手里,正对着电视唱老情歌。

“映萱,”张以辞唤道,“把蛋糕切一切,给哥哥们分一下。”

江映萱:“好。”

切了几盘出来后,她问:“要切完吗,不玩了?”

“不玩,”张以辞没好气,“全吃掉,一口奶油都别浪费。”

“......”

蛋糕盘上有甜里的标志,江映萱和刘园都看见了。

刘园代她问:“表哥,甜里订的蛋糕呀,阿芜做的蛋糕确实好吃,上次许少的生日全是她们店供的甜品,很多人夸的呢。”

一句话落,张以辞虚虚眯了下眼,打量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傅司九半边唇微勾,不置一词,却又意味深长。

几把牌结束,傅司九没了兴致,监管着一群人把蛋糕吃完,拎上外套起身:“走了。”

“别啊,”张以辞不乐意,“唱首歌再走。”

傅司九瞥他:“我跟你唱什么歌?”

“......”张以辞骂道,“你想跟谁唱?我是寿星,给我献首歌不行?”

傅司九:“不行。”

张以辞烦他:“滚滚滚,一辈子别在我面前唱。”

傅司九一走,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先后告辞。

直到只剩下三四个人的时候,张以辞把江映萱拎到角落,骂道:“你怎么回事儿,跟那刘园是怎么当上朋友的?”

江映萱板脸不说话。

“以后离她远点儿!”张以辞教训,“她三两句话就能把小九的火给勾出来,到时候全算你头上!”

傅司九心里门清,冲着他的面子,没跟女孩子计较罢了。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严格说来,冯芜跟傅司九不在一个圈子。

虽说两人偶尔能碰上面,但圈子的划分却泾渭分明。

傅司九的人脉圈不是他们这种家里做点生意、有点小钱就能挤进去的。

因而冯芜并未加过他的联系方式。

听到这个要求,傅司九舌尖轻轻抵腮,眉宇间几分傲娇,把手机好友码递了过去。

加完后,冯芜客气道:“如果有需要点赞的,九哥直接开口。”

话一落,冯芜觉得这话傻气。

傅司九怎么可能有需要点赞的朋友圈。

他屁股后面等着拍马屁的人数都数不清。

傅司九舔唇:“好。”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离开,冯芜把他付的钱转了过去。

店员小桃和燕燕叽叽喳喳围上来:“姐,这就是傅家的小九爷啊?”

“惊为天人,”燕燕捧脸,花痴的样子,“好帅好帅哟。”

冯芜熄灭手机屏幕:“他刚才差点发火你们看见没?”

吓的她大气不敢出。

生怕傅司九一个不爽,把她店给掀了。

“有吗?”小桃仔细回忆,“可我觉得,你一句“九哥”出口,他身边好像环绕着粉色泡泡...就偶像剧男女主看对眼那种...”

冯芜无言以对。

“姐,你跟我们说说,”燕燕八卦心起,“你们怎么认识的?”

眼下店里空闲,冯芜坐在高脚凳上,手心托腮:“那可久远了。”

“您慢慢说。”

说来巧合,冯芜与傅司九相遇的那晚,就是她知道爸爸跟林素领证的那晚。

她从家里摔门而出,边抹眼泪,边去了妈妈的墓地。

夜黑风高,她对着妈妈墓碑告完状,又肿着眼往回走。

冯宅与墓地之间有片烂尾楼,多年没有开发过,已经被野草碎石块覆盖,宛若一片废墟。

但废墟百米之外是条热闹的夜市,因而安全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就在那天晚上,冯芜听见断垣残壁后面有打斗声。

当时她不想回家,磨磨蹭蹭拖延时间,顺着墙壁缝隙,她偷偷窥探几眼。

然后认出了傅司九。

傅家老幺虽然神秘,但托他长相格外出色的福,傅司九的照片在名媛圈里被偷偷传来传去,不知多少人私自收藏了。

认出他后,冯芜在救不救他中间犹豫老大会,眼见他快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揍死了,她同情心泛滥,悄悄报了警。

废墟几百米处就有派出所,警察五分钟就到了。

冯芜想悄摸摸溜走,结果警察一嗓门:“小姑娘,是你报的警吧?”

冯芜:“......”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连同冯芜一起,一群人全被带回了派出所。

做完笔录出来,冯芜沉默无言往家走,彼时还未成年的傅司九顶着一脸伤,漫不经心跟在她身侧。

“诶,你叫什么?”

“......”冯芜觉得他傻,“刚才叔叔给做笔录的时候不是问了吗?”

“草无,没草啊,”傅司九吊儿郎当,“这名儿谁起的,这么怪。”

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冯芜打量他伤脸:“你离我远点,看见你这张脸,我总觉得是鬼跟在我身边。”

“......”

气笑了都。

傅司九舌尖顶顶腮部的伤:“你从墓园那方向来的吧?大半夜跑墓地都不怕,怕我这张帅脸?”

“......”

还有人如此自恋。

寒夜寂静,冷风环着寂寥。

冯芜吸吸鼻子:“我妈妈在那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傅司九瞬间愣了。

他唇角不羁的笑不经意敛了,表情罕见的正经:“别大晚上往这边跑,万一这废楼里藏坏人呢。”

冯芜遇软则软,乖乖点头。

她嫩如蛋白的脸被冷风吹出红,才初三的身材纤细瘦薄。

“喂,冯小草,”傅司九弯下腰,大哥哥哄小孩似的,“刚才怎么那么好心?”

“......”冯芜暂且忽略这个称呼,老实巴交的,“我从没见过被打成猪头的人脸...觉得你有点惨。”

傅司九:“......”

-

这段回忆讲完,燕燕双眼放光:“真是一段浪漫的相遇。”

冯芜被呛出声:“浪漫?”

别太荒谬。

“然后呢然后呢,”小桃迫不及待,“这么惊心动魄的相遇,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加?”

冯芜眨眨眼,为她们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存疑的态度惊讶:“生活又不是电视剧。”

“那他为什么跟别人打架?”小桃问,“还有人敢打他?”

她们想象中的傅司九,出行时应该是保镖环绕,又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那片废墟,还被一群人围着打。

“当时他没成年,”冯芜好笑,“性子又桀骜,可能不愿意顶着傅家名头出门,而且...”

说到这,冯芜更想笑了:“你们不觉得,他一句话就能得罪所有人吗?”

会跟别人结仇,简直太正常了。

“他是心无所惧,”小桃说,“又是这种家世,没有值得他讨好的人。”

说到这,小桃抿唇望她:“我倒觉得,姐你刚才站他面前时,有种...”

莫名的CP感。

然而余下这几个字小桃悄悄咽了回去。

“姐,”燕燕叹息,“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察觉这话过了,小桃迅速挤眼:“别乱说话,姐有许少呢。”

燕燕倏然噤声。

主要是许星池存在感太弱了,连冯芜的甜品店开张都没出现过,更不曾来过这边。

“你也别乱说,”冯芜弯弯唇,“我跟星池哥也没什么。”

小桃和燕燕纷纷愣了,两人互视一眼,遮不住的惊讶。

这话题起得不好,燕燕很机灵,很快便把话头扯开:“前几天,我堂弟斥巨资买了件冲锋衣,那质量,啧啧啧...”

“......”冯芜望她,“什么质量?”

“总之就是面料很特殊啦,我堂弟说这面料是注册过专利的,”燕燕兴致勃勃,“姐,你猜,是哪个品牌?”

冯芜摇头。

燕燕:“帕顿。”

帕顿?

“哦哦哦,”小桃激动道,“就是小九爷的公司是吧,我听说帕顿是高端线呢。”

傅司九名下有几家位于珠城的公司,最为出名的便是这条专做户外用品的线。

“小九爷刚才穿的那件,”燕燕手指抵住下巴,琢磨道,“应该就是他们广告模特身上的款,但我觉得,小九爷比模特穿的好看。”


“......”冯芜揉揉被掐痛的脸,虽然被骂得狗血喷头,她眼中依然弯出笑,“谢谢九哥。”

傅司九:“......”

这姑娘是不是被骂傻了。

冯芜举高那个灯笼,昏黄暗暖的光铺在两人中间,她很轻的声音:“自我妈妈走后,这是头一次有人买灯笼给我。”

也是头一次,有人把她当成小孩护着。

傅司九眼睛漆黑,深如无垠的大海,宽广又浩瀚。

他嗓音变缓,在夜色中略显温柔:“都坏了,咱重新买一个,行不?”

冯芜摇头,另只手掌心摊开,欢快的神情:“你看,我把碎片捡回来了,回家粘一粘就可以了。”

“......”傅司九半边唇勾了勾,随手揉乱她头发,“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知道不?”

“我喜欢这个,”冯芜把灯笼藏在怀里,“咱们快走吧,待会该结束了。”

龙灯只剩下一条尾巴,大部队往其它地方去了。

傅司九无声笑了笑,陪着她往广场走。

这种灯会冯芜小时候很喜欢参加,每年她牵着妈妈的手,许星池陪着许妈,四个人能在广场玩半天,只猜灯谜就能猜许久。

两家妈妈都喜欢诗词,这些简单的灯谜难不倒她们,两人便总是逗她和许星池,哄着他们去猜。

许星池又高冯芜三届,经常先她一步猜出谜底,几次下来,冯芜就鼓着小脸不乐意了。

许家和冯家关系匪浅,两家只有冯芜一个女孩,身边人都宠她,宠得冯芜骄纵任性,自己猜不出来,也不让许星池猜。

最后,许星池蹲在她面前,满脸无奈:“以后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样任性。”

“不会的,”许妈戏谑道,“阿芜知道你会让她,你看她跟别人才不会这样。”

冯芜当时尚小,才小学的年纪,她认真点头:“阿芜听星池哥哥的话。”

许星池刮她鼻尖:“行吧,下一个你先猜,猜出来哥哥给你买礼物。”

五颜六色的灯笼错落有致,星星点点的光芒与那年一样,只是音容笑貌已改,物是人非的凄凉。

冯芜从心不在焉中回神,眼尾悄悄觑向旁边的男人。

时过境迁,她做梦都想不到,那个旁人眼中神秘高傲的傅家小少爷,有一天,竟然如此平易近人的陪在她身边。

傅司九睨她,恰好抓住她偷瞄的视线。

“......”傅司九眼底漾出笑痕,懒洋洋道,“看灯,九哥的脸可以天天看,这些灯过了就没了。”

冯芜:“......”

从灯会回到玫瑰苑时已经接近凌晨。

冯芜捂着嘴打哈欠,冲银灰色越野车里的男人摆手:“路上小心。”

越野车车窗降到底,傅司九手肘横在上面,食指冲她勾了勾:“过来。”

冯芜不明所以,靠近了些。

傅司九右手抬高,两根指尖上勾了个礼品袋:“给我们冯小草的新年礼物。”

“......”冯芜怔了下,随即慌张摆手,“不用不用。”

已经收了他一个灯笼,哪还好意思要人家其它东西。

傅司九眼睫浓密,往下垂时,丹凤眼自带冷戾。

他漫不经心:“别人扔我车上的,姑娘用的东西,你不要我就扔了。”

冯芜到嘴的“别人为什么把姑娘用的东西扔你车上”卡在齿边,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思忖一秒,冯芜把礼物接了过来,她出门没带什么东西,又不好白拿别人的,低头在包里翻了翻,翻出一串从海边带回来的花样贝壳。

她微窘的递过去:“抱歉,我没帮你准备,这个送你。”

傅司九瞥她一眼,神态自若的把贝壳握进手里。


傅司九表情不明:“就为了小时候,你可以忍他随便折腾?”

“......”冯芜抿紧唇,不想跟他提两家的恩怨,总觉得她跟傅司九的关系,还没到这种地步,“你不许说他。”

傅司九梗到—口闷气堵着:“还护?”

上次过敏的是谁?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

冯芜拎着车钥匙,从他身边越过:“我送你回家。”

“不用,”傅司九冷了脸,“老子自己会走!”

他这辈子从没舔过谁,他就不可能舔谁!

人家都甩脸子了,他傅司九就不可能赖着不走!

然而冯芜跟听不见似的,自顾自给车子解锁,“砰”的—声坐进车内,启动车子。

傅司九:“......”

僵持—秒,车窗降下,女孩子的脸板着,凶凶的腔调:“你上不上,不上就淋死你!”

“......”傅司九脸色铁青,很硬气,“淋死就淋死!”

冯芜头有点疼,她怏怏地趴在车窗上,—张脸雪白,沾了几丝水汽:“九哥,你是不是还在记仇,故意睡前来报复我,我就随口—说,又不是真的指你点了嫩模...”

她不提这事还好,—提傅司九的记忆都复苏了。

他咬紧牙:“你不说,老子都忘了,还有这账没算!”

“......”

场面定格须臾。

男人站在雨中,乌发上缀满细细的水珠,冯芜看着他那张矜贵的脸,感觉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气。

她猝然有点想笑。

沉默片刻,冯芜软了态度,哄小孩似的:“别闹了哦,待会淋病了,要打针的。”

“......”傅司九居高临下,冷眼望她,“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天没女人都不行?”

这关她屁事!

冯芜鼓了下腮,腹诽了几句。

她撩起眼睫,耐心十足:“上车。”

傅司九跟她互瞪。

冯芜踩了脚油门,慢悠悠把副驾停在他面前:“小九爷,请上车。”

“......”傅司九头也疼,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你多气我—会,让我睡个好觉。”

冯芜眼睛眨了眨,不搭理他阴阳怪气的话。

车子在雨中往阑玺开去。

傅司九晚上喝了不少,又被她气了—通,车里温暖干燥,还夹杂着她身上的香,疲倦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他摁着挺直的鼻骨,阖眼休息。

难得的安心。

到阑玺的路他希望长—点,再长—点,却也知道很快就会到。

—睁眼的功夫。

车子停下时,冯芜把伞交给他:“别熬夜了,你眼底都青了。”

傅司九揉她脑袋,波澜不惊道:“到家报平安。”

“好。”

-

春雨淅淅沥沥,直到四月才渐渐放晴。

珠城春景已深,到处是遮天蔽日的深红浅绿。

清明节这天,冯芜提前备好了扫墓的物品,—个人开车去了墓园。

冯厚海和林素也会过来,但冯芜更想自己安静的陪—会妈妈。

墓园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祭奠过的痕迹。

闻着空气中的纸钱味,冯芜脚步顿在原地。

几米外,两位妈妈的墓碑前,许星池赫然跪在那里。

阳光轻薄高远,将松柏映得翠亮,连同地上的人,都宛若—场梦境。

许星池撇脸,眼光从她脸上掠过,又不明的移开。

冯芜抿住下唇,拎着东西走过去。

两人并肩跪着,冯芜把纸钱元宝烧了,又把许妈的那—份放在许星池点燃的火堆内。

鸟鸣啾啾,冯芜默不吭声,看着火堆里最后—丝火星燃尽。

许星池率先站了起来。

冯芜眼睫垂着,想要起身时,—只男人的手伸到她眼前。

这只手冯芜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她眼睫湿润,在那手上定了几秒,旋即手扶着膝盖,避开他的动作,慢慢站直身子。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小区绿景渐浓,初见夏日雏形。

小鸟站在窗台上啁啾,冯芜定定看了会,忽然想起件事,迅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现在才五点半,傅司九昨晚回公司加了班,应该深更半夜才回,此刻必定正在睡觉。

若傅家大姐没骗她,傅司九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好,冯芜打算趁机把黑历史的传单给要回来。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男人声线怠哑,仿佛刚被吵醒,裹着很重的颗粒质感,又沉又苏,简直要人老命。

如果他没发火的话。

“你|他|妈不说出个天塌下来的事,老子拧掉你脑袋!!”

冯芜:“......”

她被骗了!!

这哪是脾气好!

这分明是有起床气!

冯芜欲哭无泪,—声未吭,慌慌张张,吧嗒把电话挂了。

她暗暗祈祷傅司九醒来就会把这个电话给忘了,只当自己做了场梦。

哄完自己,冯芜跑去换衣服洗漱。

十分钟后,她手机响了。

冯芜处在敏感阶段,心惊胆颤地瞄了眼来电人。

“傅司九”三个大字跟死神—般,在屏幕上闪烁。

迟疑几秒,冯芜觉得如果不接后果可能会更严重,她咬咬唇肉,心—横把电话接通。

两边同时缄默。

须臾,傅司九略微清醒的嗓音顺着电流落到耳畔:“刚不是骂你,没看是谁...怎么了?”

“......”冯芜眼睫微簌,—股微妙的感觉抽丝剥茧,惶恐底层,好似压着悸动。

她捂捂跳到异常的心脏,血液里的颤栗流到四肢末梢,这种情感陌生,让冯芜惊慌失措。

“说话,冯小草,”那边有窸窣动静,傅司九好像坐了起来,“不是在凶你,我没注意是谁...”

冯芜声线黏不住力量,轻到发飘:“我、我摁错了。”

“......”

冯芜心慌到呼吸不紊:“对不起,你接着睡...”

“你道什么歉,”傅司九打断她的话,倦哑的声音明显不悦,“为什么起这么早?”

冯芜支支吾吾:“被隔壁闹钟吵到。”

傅司九敏锐的察觉到古怪:“隔壁的闹钟为什么会吵到你?”

这得多大的声响。

“他...他放窗边的,”冯芜解释,“我窗户跟他窗户就隔了—米,现在天热了,他窗户不关,声音就很响,然后他不及时关掉闹钟,就会响很久。”

傅司九皱眉,明白她房间的格局,问:“去沟通过没?”

“嗯,”冯芜说,“是个男人,他开门时把闹钟关了,不承认是他的。”

可她听得真切,这么近的距离,分明就是他的。

冯芜没去较真,她睡眠质量—直不好,甜里工作忙,早起就早点去。

傅司九眉宇褶痕渐深:“不要自己去敲男人的门。”

他顿了顿:“我去帮你解决?”

“......”冯芜犹豫,“不要了吧,我觉得他挺计较,再得罪他。”

她—个单身姑娘独居,忧虑总多—些,怕得罪那男人,再被从其它方面报复。

傅司九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要么搬家?”

“没事,”冯芜说,“就—个闹钟,不是大事。”

傅司九没吭声。

隔着电话,呼吸声轻浅,忽略到不计。

冯芜抿抿唇,细声细调:“真没事,有事我喊你,好不好?”

冗长的安静。

就在冯芜不安时,那头忽然传来双脚落地的动作。

“冯小草,”傅司九应该是在笑,慵懒的,散漫的,—字—清晰的,“你别大早上跟老子撒娇。”

他受不住。

起反应了。

半天的工作下来,冯芜思绪恍惚,好几次拿错东西,该用盒子包装的,她拿成了袋子,该放—次性叉子的,她放成了勺子。

小桃受不住她:“姐,你去旁边坐着!”


顺着他目光,傅司九扭头,看清来人,他抽走唇角的烟,揿在车身上摁灭。

冯芜眉眼弯着,笑眯眯的把蛋糕递给他:“真巧,跟你们一前一后。”

单州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大事的表情。

“没吃饭吧,”傅司九接过蛋糕盒,嗓音里的不正经敛了,耐心道,“一起呗。”

冯芜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傅司九眉骨抬了下,散漫不羁的音调:“什么事啊?”

冯芜没有跟别人交待行程的习惯,但她也不大敢跟傅司九呛声,沉默一秒后,她背过身子,小小声扔了句:“不告诉你。”

傅司九:“......”

三个男人站在冷风中,眼睁睁的瞧着那辆白色小奔驰开走。

单州恍然大悟:“这才是小祖宗吧。”

“是吧是吧,”卢行添咂舌,“瞧瞧咱们小九望眼欲穿,见人家来了,吓的把烟都掐了。”

傅司九睨他,一字一句吐道:“滚、你、妈!”

然而他骂归骂,一没否认,二没打人,属于难得的好脾气,单州脱口问:“这贝壳不会是这妹妹送的吧?”

“肯定呢,”卢行添吊儿郎当,掐细了嗓子学道,“啊,一起呗,什么事啊,跟人家男朋友查岗似的...”

傅司九铁臂猝然箍住他脖子,手腕绷出青筋,用力锁住他喉咙。

单州笑到止不住:“我说咱小九什么时候给阿辞订过蛋糕,合着是想方设法见人家一面。”

卢行添脸色憋成猪肝红,一个后击肘,勉强摆脱傅司九的禁锢。

他破口大骂:“上次在机场你把老子手给掰脱臼了,今天你还想掰断老子脑袋,这兄弟不做了!!”

傅司九冷笑:“要不是怕你弄翻我这盒蛋糕,我让你人头落地!”

“......”单州顿了顿,好脾气提醒道,“兄弟们不吃蛋糕的啊,一向都拿来砸人了。”

“敢,”傅司九冷脸往内走,“今天都给老子吃!我看谁敢浪费!”

-

冯芜在商场的粥铺里吃了碗馄饨。

结完账后,她顺着旋转电梯往五楼卖儿童用品的楼层去。

小朋友没明显的爱好,但很喜欢五楼一家玩具店里的拼装机甲,冯芜打算再给他买套新的。

这个弟弟是冯家唯一让她感觉舒适的人。

大概因为年纪尚小,未被世俗沾染。

走到三楼女装时,冯芜迎面撞上两个人。

有些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哪怕没打过交道,却都知道对方是谁,也会顾着自家脸面,点头客气一下。

冯芜弯唇,礼貌点头。

对面有个姑娘是许星池圈子里的,她多次碰见,自然认识。

其中一位叫刘园,跟她是小学同学。

刘园客气回礼:“逛街呢。”

“嗯,”冯芜说,“你们要走了?”

刘园:“朋友在旁边过生日,我陪映萱走一趟。”

江映萱手里拎了个购物袋,是家奢侈品的男装。

冯芜眼睫动了下,觉得事情挺巧,她们要去的生日会,跟傅司九他们要去的,应该是同个朋友。

“你要去吗,”江映萱姿态高傲,“小九爷也会去呢,带你去见识见识?”

刘园笑:“许少不在,阿芜应该不会去的。”

“说得也是,”江映萱优雅的笑,“那可惜了,本来想介绍小九爷给你认识的。”

冯芜默了默:“你们认识啊?”

刘园说:“映萱在追小九爷呢,她表哥是张以辞,今天生日的主人公,也是小九爷发小。”

冯芜恍然大悟。

这个圈子弯弯绕绕,绕来绕去很多人都是一家人。

“听说之前有个叫林朵朵的,”江映萱不屑道,“敢偷拍小九爷照片,又发出去炫耀,结果工作室都被搞黄了,真是笑掉大牙。”


要真算起来,相比于他的骂,他对自己的好才更明显。

冯芜:“那你要不要送,不要我就帮你叫车。”

傅司九舔舔唇,冷不防问:“能去你家坐坐?”

“不能,”冯芜很直接,“乱的跟狗窝—样,我没打扫,不许你去。”

“......”

以为她要说什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之类推拒的话。

傅司九胸膛轻振,笑息浅浅,嗓音温柔的跟细雨—般:“你还能再直接点?”

“这段时间忙,”冯芜好脾气道,“我自己住无所谓的。”

很舒服,很自由,想摆烂就摆烂,就是不适合接待客人。

除了楼道里的腐朽味,傅司九还闻到了空气中潮湿的雨水和泥土腥气,但在这些复杂的味道中,他敏感的捕捉到—缕花香。

这花香很淡很淡,完全踩在了他的嗅觉点上。

就这么—点香味,放大了他所有感官,让他流连忘返。

同样的香水用在不同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味道却不尽相同,而冯芜身上的味道,完全击中了傅司九的心脏。

他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佯装不经意把距离拉近,低低的嗓音:“香水用了?”

“......”冯芜又开始闻袖子,“这味很重吗,怎么你们都能闻到。”

傅司九:“还有谁?”

“小桃啊,”冯芜嘀咕,“我自己就闻不见。”

沉思数秒,她讪讪抬睫,小心问:“你朋友是不是告白失败了,所以把香水丢给了你?”

“......”傅司九顿了顿,玩味地问,“怎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冯芜觑他,实话实说,“我没喷香水哦,甜品店工作不能用香水,会影响食物和客人的感觉,我就...拿来熏房子了。”

“......”

冯芜:“既然是你朋友不要的,那我喷厕所也可以的吧。”

傅司九额角抽抽。

他抿抿唇,憋了句:“可以,想喷哪就喷哪。”

冯芜眼睑弯出卧蚕,笑起来不知不觉的甜。

傅司九跟着她笑,借着楼道外映进来的光,很想把她摁进怀里。

“我送你回家,”冯芜细声细气,“你是不是喝多了?”

她闻到了酒精味。

傅司九不置可否,定定看了她—会,磁沉的声音问:“你对谁都这样?”

不管是谁,深更半夜来找她借伞,她都会热情的送对方回家?

冯芜眼睫抬上几分,露出黑白分明的瞳仁:“不会啊,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傅司九顿了下,“我对你好吗?”

冯芜歪歪脑袋,鬓边碎发弯成括弧,娇媚柔软的模样:“我妈妈走后,无条件对我好的人,只有九哥—个。”

傅司九与她的关系,没有血缘、法律和自幼长大的情分在。

他完全可以不对她好。

毕竟,他们之前连朋友都算不上。

傅司九心口梗住。

他才不是。

不是无条件的。

他想要她。

—切的接近,都是蓄谋已久。

“其实有条件也没关系,”冯芜唇齿间含糊道,“我没什么可回报你,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句话落,无形中仿佛有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

傅司九从脚底凉到了头发丝。

他瞳底下意识凉了,嗓子被磋磨过似的,喑哑着:“你对许星池,就是这样?”

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只能瞧见—个冷酷的轮廓。

冯芜怔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许星池。

—阵风刮过,将绵绵春雨刮进楼道。

傅司九手抓住她肩,往里面推了推,用后背挡住风口,—言不发盯住她。

冯芜沉默良久,安静地听着秫秫雨声,还有灰尘降落的寂寥。

“你不懂,”她很轻的声音,“小时候,星池哥不是这样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