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三尺神明》,由网络作家“谢景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三尺神明》是“谢景行”的小说。内容精选: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全文小说三尺神明》精彩片段
谢家人大多都围拢在火堆边取暖,谢景行身旁只有谢武英。
两三步开外,另有两名公府里原来的护卫,负责值守,哪怕流放了,两人在谢家似乎也保持着当初在国公府里的生活习惯,尽职尽责保护着谢家老少。
二人之中,一个是谢家家生子,名叫谢常安,父亲是国公府管家谢林,如今也在流放队伍中,父子二人心甘情愿随老主子们一起背井离乡迁居生活。另一个周传,是谢景行手下用的人,主仆二人之间也有一段故事,但当时周传年少,谢家军又急行行北,谢景行便让他拿着自己的手信去京城护国公府安顿,算是将他收为己用。
周传在府中便跟谢常安出来进去,关系日渐深厚,当日府中被抄,二人也是不顾性命与人拼杀,才平安将主子们护送家祠之内。
谢家神明显灵时,谢常安还好一点,打小在府里长大,对谢家神明之事如数家珍,时常晚上等父亲谢林忙完府中迎来送往的公事回房后,还要缠着父亲多问一些。
但半路到公府里做事的周传可没有多少心理准备,当日家祠走水,火势熊熊,他还以为那日就是他为报达少主子谢景行的救命之恩的日子到了。
哪曾想,谢家神明显灵了,周传心灵受到的震颤直到今天,还没有完全消散。
那边篝火燃燃,他和谢常安在这边看着点六爷,对面因为有火光照着旁边四周都能沾着点光亮,但也正因为眼睛对着光看得久了,身后林子深处显得更加黑暗。
二人反正也不烤火,尽量避着点光芒免得一会周围有什么野兽等出没,一时看顾不住。
谢常安和周传屈膝选了一个灵活机动的姿势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耳听八方,偶尔两人也想起什么聊会天打发漫漫寒夜。
谢景行那边的动静,周传是最先发现的。
他轻抬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谢常安:“常安哥,公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传一向唤谢景行为公子,谢常安睁开眼,确实看见六少爷在那白日里买来的筐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六少爷可能是找药吧。”
周传哦了一声没再问。
谢景行的余光早就发现了周传的动静,他让谢武英遮掩着别的外人,但自家人他倒是没有刻意避着。
家神送的东西,他打开包裹时,神色略略凝滞。
好多东西,他……不认识。
云婳想到这一点了,等确定谢景行那边确实收到她拍照投喂过去的东西,便直接语音跟他交代。
“找到里面一个牛皮纸袋了吗?”云婳问。
夜色昏暗,视线不清,但谢景行还是伸手在包裹里面碰到了一个有些坚硬的袋子,他将其拿出来,发现最上面有几个类似铁条的东西,非常细,而且反面有各有两个穿袋而过的极短部分。
身旁是家神的声音:“那袋子里给你分袋装了一些路上需要的调料,还有常用药品,上面写了用法,如果有拿不准的地方,再问我。”
“包袱中间的部分是食物,大部分是能扛饿的吃的,不过为了免得生活做饭方便随时随地能吃得上,所以可能味道一般,剩下的都差不多,我有给你写一封说明书,都在包袱里,你自己找找。”
“最下面的东西,是给你们取暖用的暖贴,撕掉纸片贴在身上就行。”
“剩下的都在说明书里,哦,对了,还有干净的水,给你了一个大的,你应该会用。”
云婳拿着手机去了厨房,打开双开门的冰箱,一边跟谢景行交代,一边也在研究着自己今天晚上吃点什么。
工作了一天,今天不想点外卖,打算自己做点简单的饭菜,全当放松。
不知道选什么时,先拿几个鸡蛋总是没错的。
刚放进旁边的碗里,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光记着投喂谢景行方便携带的东西了,怎么忘了新鲜的。
“你那边先研究,我一会给你拿点热乎的鸡蛋。”
起锅烧水,她把冰箱里白天刚买的鸡蛋都拿出来,怎么忘了这个。
鸡蛋煮熟了也方便携带,还补充营养。
家神说话时,谢景行始终未曾打扰,直到云婳说完,谢景行才凝神向家神请教。
「谢景行:予珩无知,敢问家神纸袋封口处有异物,我不知如何打开。」
云婳拿青菜的手一顿,想了三秒,冷不丁想起那纸袋上她为了方便打的订书钉!
难怪谢景行茫然。
她对谢景行道:“你直接将那几个钉子挑开就行,或者干脆直接将纸袋扯开也行。”
反正不算太值钱的东西。
然而云婳想错了,她口中说的很轻松,好像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不值一提,坏了就坏了,扔了就行。
但谢景行因从未见过这种封口方式,竟生起好奇心研究了一会,将那三枚订书钉完好无损的从纸袋封口处拆了下来,看了一会,额外收好。
封口没有了束缚,不一会就敞开了口子。
谢景行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装着的东西,大袋子里是小袋子,即便是小袋子,也是大小不一的,更让谢景行意外的是,牛皮纸袋中,还有两三个小琉璃瓶,瓶中黑白两色不知里面是何物。”
云婳做饭时,看见谢景行的疑问,笑道:“哦,那是酱油和醋,调味用的,小瓶装方便。”
谢景行心情难明,暖意划过。
谢氏家神与别的神明不太一样的一点是,对方身上似乎还有不少人间烟火气。
其它的小纸袋,没有铁丝封口,但却将里面的东西装的严严实实,不知如何做到的。
谢景行不想总打扰对方,便找出家神说的那张说明书。
对照着,找到了小纸袋的拆法:用时,轻轻用力扯开;不用时,从左至右将封口处捏合到一起就可以了。
谢景行看罢,迟疑地拿出里面一袋写着“盐”字的袋子,将其它放下,两手指尖按照文字上描述的方法,只少许力气,就能将袋口扯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盐粒。
纵使谢景行生于富贵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颜色如此洁白的盐巴!
谢景行此言一出。
地上,那人神色稍变,旁边三人神情也有少许意动。
谢景行挑了挑眉,果然是为谢家家神而来。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都在他们的脸上,无趣。
他起身端坐,视线落在先前擒回来两人身上,说:“方才,你们应该虽无眼见,但有耳闻,有没有,如今心里可有数?”
方才置案请神,只将那两人堵口押在隔壁,眼睛看不见,不代表那边出来进去没有一点声音。
那两人双手背后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
敢出手就敢认命,二人一声不吭,就跪着。
旁边两人,态度没什么不同。
被他们抓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谢武英接触这类人少,看他们那几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来气,谢景行除了脸色沉冷,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
徐肃死里逃生,他便没有任何顾忌。
三路杀手齐聚松江镇,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对他们谢家传闻感兴趣的人,如此多。
熊九山本来要旁听审讯,坐了片刻就察觉到谢景行的心思出去了,谢景行没拦,也不需要任何解释。
谢家人尚未出关,那些人就按捺不住想要亲自辨认真伪,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些。
怎么不趁他们一路奔波出了丘陵关外,疲惫不堪之际再动手?
谢景行心中冷笑,那关外看来情况不怎么好,以至于有些人的手伸不过去了。
四个倒霉鬼跪在地上,四肢嘴角均有不同的伤痕,如今口中有异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首的目标人物谢景行又不言不语。
屋内过于安静,静到几个人根本猜不到谢景行会出什么招对付他们。
押在牙的毒药,早已经被对方清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头上谢景行低沉的嗓音清冷响起。
“看来都是悍不畏死的人。”
一句话说完,后面的话又没有了。
四人眼角余光观察谢景行的神情态度,只见对方嘴角噙着孤冷的笑意,黑眸深处是一闪而过的幽光。
须臾,四人听见谢景行低沉的嗓音缓缓陈说。
“我谢景行从小习武,熟读兵书,所谋所划皆在战场之上,还真是不太熟悉你们这种暗地里阴人的手法,今日领教了。”
四人心底狐疑他这番话的潜意。
接着又听他似的疑惑地看向他们,问道:“你们这样的死士是如何养成的?”
四人负死顽抗。
谢景行似沉思片刻,淡声道:“你们上没上过战场?”
“我猜你们应该没去过。”
“那可知两国交战之时,为了获得准确的情报,会如何对待对方的俘虏?”
“我想你们应该也没有见识过。”
谢景行指尖在桌角一下一下轻点,“我当年领兵时,曾经误入过蓟国的俘营,有幸见识过一种刑讯之法,其摧残人之心智骇人听闻,受刑之人无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班师回京后,我曾寻人探寻过此法功效如何,但一直没有机会试验一番。”
他幽深的眸光扫过四人茫然又警觉的脸,勾起唇角冷笑道:“我知你们这种人,求死容易,求生难。”
这一句恰好刺痛四人心底裂隙。
谢景行这话没错,他们这种人想活着,需要千难万阻的挣扎,想死容易多了,一了百了,无牵无挂。
“想死,在我谢景行这里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是你们要我谢家性命在先。但想活,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机会只有一次,想好了再回答。”
“道明来意和幕后之人,可以饶你们一命,对外这世间再没有你们的存在,至于去处,总归比你们当死士要好。另一条路,冥顽不灵,临死前开眼,见识一下蓟国酷刑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末了,谢景行像是随意说了句:“求死是件易事,久死不成才是人间地狱。”
果不其然,谢景行的话刚说完,四人瞬间变脸,脸色各不相同。
也唯有左数第二个人的表情维持的沉稳一些。
谢景行对身旁武官道,“将其它三人的眼睛蒙上。”
那武官方才听谢景行说话,心中对蓟国那刑讯之法也升起好奇。
听到吩咐,将那三人双眼用黑布缠上,三人眼前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人的眼睛在不能视物时,非常容易产生莫名的恐惧。
徐肃的人押着他们,谢景行看向仅剩的那一个,目光沉冷。
对方堵着嘴,见谢景行如此,竟然不屑的冷哼一声。
谢武英一脚踹在前胸,那人被踹翻在地,弓着身子唔唔唔十分不服!
武官眼中一道金丝闪过,忽然拔脚上前,撕啦一声将对方前襟用力扯开!
最里面露出金丝玄地的禁宫侍卫服。
“宫里的人?”
那人双眼向旁边一翻,不屑解释。
武官见状挥手照头给了一记重拳,不但将人打的吐血,口中的东西也被打飞。
谢景行仿佛早就料到,看着那人:“你没有机会了。”
一声嗤笑自地面传来。
那人拱了两下径自坐起,仰头看向谢景行:“装神弄鬼,愚弄百姓,谢家不亡,苍生难兴。”
“去你丫的放狗屁!”
谢武英的暴脾气简直是张嘴就来!
他觉得自己十几年受到的教诲,最近快被乌七八糟的世道散个干净。
谢景行闻言,神色丝毫未变。
只有一双犀利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对方。
那人被谢景行盯着,后脊生凉。
话多的人不可怕,最怕就是如谢景行这种,路子摊在明面上,摆好代价,便不再多说一言。
谢景行说他没机会了,就没机会了?
他朝旁边吐了口鲜血,冷笑道:“谢家凭借鬼神之事,愚弄大梁上下多年,落得如此下场,怎不见你谢家出手相救?我看,不过一派妖言而已。”
唰——
两扇大门忽然被拉开。
屋内正剑拔弩张,忽然出现变故!
方才在隔壁见识过神迹显现的谢武英等人面庞一紧。
地上的人闻声转头。
只见大门处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可是却有水迹沿着门槛一路滴答、滴答、滴答……流到他身边。
悍不畏死的宫廷侍卫,待回过神来,满脸惊恐!
云婳本来不打算过来这边的,但这屋里的人实在叫嚣的烦人。
「云婳:他既然那么想看装神弄鬼,那我给他表演一个~」
她回答的口吻痛快又不犹豫,秦朗的疑虑放下,视线再次划过她手腕上那串碧玉念珠,心道,随随便便戴着那玩意出街的人,家里给个古法金元宝也不稀奇,也没再怀疑。
那串珠子真好,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出。
秦朗有心交个朋友,“这东西我收了,您想要个什么价格?”
“老板看着给。”
云婳心说,这玩意我怎么要价,我又不懂。
可这话在秦朗看来,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小姑娘瞧着是个不差钱的主儿,但秦朗见过的人多了,讨价还价的反倒好答对,但不差钱的人,说你看着随便给,那不是真随便,那是让你心里有点数,别太糊弄人。
秦朗跟这种人常打交道,不差钱的人楼上就有一个,平日里也是把“随便”、“自己看着办”、“你觉着行就成”挂在嘴边的,但绝不给算计他的人第二次机会。
他又看了会,给云婳说了个价格。
“今日有缘,这价格交个朋友。”
云婳没想到,一个元宝卖了三十万!
两个人生怕对方后悔,火速完成交易,一个收钱一个收货,买卖完成后,秦朗拿出手机:“加个微信?以后有好东西麻烦先照顾一下我生意。”
亲眼看见银行卡里三十万到账,云婳的心情轻松又愉快,原来一夜暴富的感觉如此美好!
秦朗收了元宝,请云婳喝茶,状似无意地询问道:“涂小姐看着面生,不常在我们古玩行当行走吧?”
云婳知道他在套话,赚了钱本应该走人了,不过她也有心想看看那架子上的匕首。
“不常来。”
秦朗眼尖,见她视线往后看,顺着回头,原来是看匕首。
起身把那匕首拿下来,放在云婳面前,“喜欢可以随便看。”
云婳拿起匕首,握着刀柄抽出,发现已经开刃了,眼中惊讶。
秦朗老神在在,解释道:“这东西也是收来的,开了刃摆在店里辟邪。”
“辟邪?”
“嗯。”秦朗点头。
“那这匕首还能卖吗?”
“管制刀具不卖。”秦朗笑了笑。
“哦,抱歉。”云婳放下匕首,接着又听秦朗笑道:“涂小姐喜欢的话,这把可以送给你,下次有像你手腕上这种好东西要出的话,先想着我秦朗就好。”
云婳低头看了眼手腕,“你是说这念珠?”
秦朗点头:“这东西不错,涂小姐想出手吗?我可以高价收。”
云婳一瞬间会意过来,看了秦朗一眼,笑道:“我就说你刚才怎么总往我手腕上瞅。”
秦朗笑,“想出吗?”
云婳摇头,“暂时不想。”
秦朗点头:“得嘞!等你想出的时候,微信上喊我一声,交个朋友。”
秦朗说话做事很痛快,说送匕首很快就把匕首包装好交给云婳,云婳临走时发现对方的视线又在自己手腕上看了会。
虽然云婳不打算换掉周氏给她的这串念珠,但秦朗不舍的目光还是让她在临出门的时候,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什么价?”
秦朗比出拇指和食指,道:“至少八位数。”
云婳:……
回去的路上,车子停在红绿灯下。
云婳看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感觉左手腕怎么那么沉呢……
她扭头,视线落在副驾驶位上的匕首礼盒,突然感觉她那采购清单上,还少了不少东西。
黄灯转绿。
她直接掉头打算去中心商场。
八方来财,二楼。
秦朗招待完客人,手里攥着金元宝上来了。
楼上麻将桌旁已经没人了,其他三人歇在旁边的沙发上喝酒的喝酒,刷手机的刷手机。
“三哥呢?”
“在隔壁打电话,客人走了么,买啥了?”雷葑弯腰剥橘子。
秦朗把金元宝往茶几上一放,“没卖东西,收了个好玩意,打算给三哥了,淮楼大姐不是刚怀孕么,当个小礼物吧。”
雷葑扫了眼,伸手拿过来,眼睛一亮,调侃道:“行啊!老秦同志居然还知道拔毛送礼了?这金元宝造型不错,挺可爱的,就收了这一个?”
“给我看看。”旁白余烈从沙发上坐起,朝雷葑伸手。
雷葑直接扔了过去,余烈接过来捏在指尖看了会,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元宝的形状……怎么好像哪里看见过。
刚好,打完电话的谢淮楼从隔壁过来。
余烈拿着元宝问谢淮楼:“淮楼,这种形状的元宝,我怎么好像在你们谢家老宅见过一次?”
谢淮楼黑眸闪了下,朝余烈走来,拿走他手中的金元宝。
下一瞬,眼底眸光大变。
“哪来的这个?”
余烈和雷葑双双指着秦朗:“老秦刚收的。”
秦朗也愣了,仰头道:“这元宝怎么了?我刚才瞧着挺喜欢,三十万收了,还打算送给咱大姐那未出世的大侄儿呢。”
谢淮楼问道:“你从谁手上收的?”
“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瞧着挺低调,不差钱。”秦朗道。
“人呢?”
“走了呗!”
“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
谢淮楼再次盯着手中的元宝看了会,直接揣兜里下楼了。
“有事我先走了,回头再聚。”
他走后,其它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秦朗和雷葑看着好哥们余烈,目光犀利:“交代交代吧,那金元宝怎么回事啊?”
余烈沉眸想了会,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记得淮楼十八岁成人礼时,谢老爷子送了他一个这形状的元宝,后来我借过来看了看,才有点印象。”说完又回忆了下,说道:“挺像的。”
秦朗点点头,“原来这样,早知道我让那涂小姐留一下了,对了,三哥他咋了?”
“还能怎么着,老爷子身体不好,集团有人心思活泛了呗。”
“有人找三哥麻烦?”
“谁敢呐!”余烈重新点了个烟,“不过,不敢找淮楼的麻烦,找找谢斯铭的麻烦还是可以的,那小子最近不是要结婚了?三哥担心有人在婚礼上找不痛快。”
“槽,一帮垃圾。”秦朗和雷葑忍不住骂道。
秦朗忽然想到什么,点开刚加的云婳微信。
直接将云婳的微信转发给了谢淮楼。
秦朗:这是那位卖我金元宝的小姐的微信,你要是有需要加她了解一下情况。
开车中的谢淮楼,收到秦朗的短信时,车子刚好跟在云婳的车子后,一个不察撞了上去!
嘭!
云婳马上就开到地方了,猛一下子被人追尾!
刚发横财就倒霉啊!
官兵押着流犯在前,闵家的商队跟在后面,中间相隔不远不近,首尾皆有照应。
秋风寒凉,日过刚过申时初,就不如下午那么温暖。因着快至江边,江风袭来,凉意穿透薄衫。
犯人们双臂拢在身前,倾身顶风前行,徒步走大半日,到了下午浑身疲惫不堪,脚下的路变的异常艰难。
可惜官差们手里的棍鞭却丝毫不见手软,棍棍敲在脊梁上,鞭鞭抽在僵硬的身上,疼入骨髓。
谢家一名流放的护卫因为昨日遇袭受了伤,行走不便,被同伴扶着走路,脚下慢了几步就被一鞭抽到在地。
身旁的人直接上手抓住了第二鞭!
那衙役耍威风被人落了面子,气的勃然大怒:“好你个谢家的混账,敢抓本差爷的鞭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还没说完,谢家呼啦围过来四五个人,沉目瞪着他。
周围几个衙役也闻声过来助阵,突然之间流放的队伍里就发生了混乱。
谢家在流放的队伍人数不少,官兵衙役们也气恼他们一群人都成了犯人了,还不肯乖乖受罚,居然还敢反抗?
反了他们了!
这个口子可不能开,不然接下来的路子还怎么管。
几名一时情急的护卫,见状有些后悔,他们不想给老夫人和少将军他们带来麻烦。
看着在他们谢家面前站成一群恼怒的官差,谢景行一身染血囚衣面沉如水地走过来,神色淡扫,不发一言。
但态度鲜明,若押解官兵要闹事,那他们谢家也不介意把事闹的更大!
熊九山闻讯而来,瞪着谢景行,冷笑道:“谢景行,这里已经不是你们谢家耀武扬威之地,流放路途蓄意造反,本官差可将你们就地正法。”
谢景行轻笑一声。
“若押解官差蓄意虐待流犯,怕是熊大人到了寮州,也不好向上差交代。”
前面队伍走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下了?
后面的商队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来。
闵管事打发个人过去,“探探前面的流放队伍怎么了,突然停下。”
那人走后,闵忠交代其他人警醒着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闵家的护卫也纷纷抽刀背靠货车,面朝外。
很快,闵家的人回来。
“闵管事,好像是前面的犯人们跟官爷们起了冲突。”
闵忠有些讶异,“流犯在外,还敢跟官差们起冲突?”
“小的没敢离太近,跟旁边的犯人打听的,听说好像是犯人里面的谢家人。”那家丁道。
“谢家?”
“嗯,谢家那个叫、叫谢景行的,好像跟头领熊大人正在对峙。”
闵忠这下脸色不太好,心里一时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跟着他们这支流放队伍,是好事还坏。
“闵管事,官差们要是路上压不住他们这些犯人,恐怕也不是安生的地方。”身后有押行的武师父上前说道。
闵忠叹了口气,“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还以为找个靠山。”
现在前面的队伍自己都要闹出事。
一大群的差爷们呢,连一群手无寸铁的犯人也看不住?
武师父说:“我过去瞅瞅。”
说完把手里的大刀扔给同伴,大步流星走过去查看情况。
一百多犯人身形憔悴,押解的官兵们走了大半天,神情也很疲惫。
身体累过度了,人的脾气就很难好。
双方都一样。
“别人都听话,偏你们谢家事情多。”
“我们一不逃二不闹,是方才差官不分青红皂白。”
谢景行淡声道:“日行五十里已是极限,大人不妨看看众人,可还有体力挨上鞭棍。刚出京师这才多久,闹出人命,大人也不想如此,何况后面还有两千多里。”
谢景行说的,确实是熊九山心里的想法。
松江镇就出了事,若是再出事,队伍还怎么待。
但若是谢家不服管教,其他人也会照葫芦画瓢。
谢景行见熊九山神色中松动,也知道此情此景,不是他们谢家从前。
他双手交于身前,给了熊九山一个台阶。
“身有重伤者实在行路艰难,大人慈悲。”
熊九山沉声道:“本官再给你们谢家一个机会,若还有下次不服管束,定让你们全家枷锁镣铐不得自由。”
熊九山一句话,谢景行拱手。
官兵们骂骂咧咧地散开,继续赶人,但有熊九山的命令在前,手段不如之前那般狠戾了。
前方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后面的人也不用再像先前那样疲于奔命。
闵家的武师父过来看了会,目光在谢家人中间的那名年轻人身上多打量了一会,回来向闵忠复命。
“一点小矛盾,不碍事。”
闵忠问:“还能继续跟着?”
“能,而且跟着他们,可能也许碰上什么事也说不好。”武师父道。
他说这话,闵忠听着话里有话啊!
他来了兴趣,先招呼商队继续上路,然后走到武师父身边。
“武师父方才那话,是何意?”
武良想了想,指着前方蹒跚的队伍说:“刚才跟官差有矛盾的,正是京门谢家人。”
“哦?这谢家人有何说道?”
“闵管事常年在北地老宅,不常来京中,但是应有耳闻,京门谢家有神明。”
老管家愣了片刻,张大嘴巴指着前面惊讶道:“就是那个谢家?”
武良点点头,“正是,我刚才刻意多看了一会。有一天,我随大公子前来京中贩货,在京城中看见过那位少将军高头大马班师回朝,当时年少,意气风发,刚才看见人,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闵忠可没见过传说谢家的那些将军们,但是武良是大公子从京中请回去的武师父,他说见过那应该八九不离十。
闵忠听过一门将帅的谢家,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
谢家的传说,大梁人不陌生,但闵家根基一直在北地,倒是对京城这边的事不太了解了。
这次南下贩货来的不顺利,赔了不少,回去之后也不知道这些南货能不能把亏空补回来。
“你说跟着他们能碰上什么事?”闵忠好奇道。
武良摇摇头,“不好说,在京时,听说谢家把神位交了,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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