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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风月生执

先生醉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风月生执》,是以施微纪凌修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先生醉也”,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主角:施微纪凌修   更新:2024-08-28 0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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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微纪凌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风月生执》,由网络作家“先生醉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风月生执》,是以施微纪凌修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先生醉也”,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全本小说风月生执》精彩片段


“该是不会。”娘亲自顾自扬声,“喝了三碗避子汤,不可能怀。若是怀了,也是纪凌修的。”

她故意说给宁乾洲听。

我说,“只是胃不舒服,昨夜着凉了。”

说完,我拿起东西,径直往外走。娘亲抓住我手腕,“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晓得,能自己摆平的事情,就别让他再起风波,这也是为小纪好。”

我晓得娘亲是警告我,在纪凌修面前谨言慎行,我用力挣脱她的手,匆匆离开。

宁乾洲视线追随我,虽然他看不见,但我总觉得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我魂魄,使我落荒而逃。

我没坐安排的车辆,自己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去,后面有士兵开车护送。

我中途去了趟医院,让值班的医生朋友帮我检查一下身体,她眼里露出一丝惊讶的欣喜,“施微,你这是怀了啊,你怀宝宝了!”

耳边闷雷炸响,我的心直直下坠,半点喜悦也无,通体冰凉。

我将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小点声。

“能查出胎儿天数吗?”我轻轻低语。

朋友凑近我压低声音,“你上个月没来月事,孕反这个月有的,我刚刚给你做基础测试,确定怀孕。月份自是还小,医院哪儿能给你精确具体天数,也就上个月的事情。只有胎儿再大点,才能估摸个月份来。”

我脑壳嗡嗡响,似乎失去思考能力,分外恐惧,上个月的事情……

宁乾洲跟纪凌修之间,差不多间隔了半个月。现在过了一个半月……

我态度坚决,“这会儿能做手术吗?”

“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要啊。”朋友好奇低声,“是谁的?”她神秘笑,“该不会是宁……”

“不是。”我立时打断她,“现在能拿了吗?”

“做不了,主治医生下班了,我一个人不敢接这活。”朋友说,“就急诊科还在值班,你好好想想啊,实在不想要,你明天再来。”

“给我开点药。”我低声,“我回去吃,也能流掉吧。”

她诧异看我一眼,“你想好。”

我半点不犹豫,点了点头,“替我保密,谁都不要说。”

虽说喝了三碗避子汤,可我不敢赌。

拿了药,我心事重重坐黄包车回家,到家时,天色很晚了,纪凌修坐在客厅里等我,满桌美食香喷喷,还有我最爱的猪蹄肉。

我失魂落魄站在门口,客厅里烟味很重,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纪凌修抽烟了。可是,客厅里干净明亮,半根烟头都瞧不见,在我回家之前,他将烟头都处理了。

看见他那一刻,我飞快扬起笑容,“我回来了。”

他视线锁定我,静静观察我的变化,“吃饭了么?”

我摇头,将药藏进包里,去洗了手。

“你怎么知道我快到家了。”我喜道,“菜都是烫的,刚刚热过吗?”

“凉了就热。”纪凌修说,“热到你回来为止。”

我感动,“谢谢你凌修。”

我饿坏了,飞快往嘴里扒拉饭菜,可是没吃两口,油味儿带来的恶心感又袭上胸口,我捂着嘴匆匆跑去卫生间,刚刚吃下去的饭全呕了出来。

孕反严重。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纪凌修靠在门口,淡淡看着我。

我说,“昨夜凉着胃了,吃不下东西。”

他好半晌没吭声。

再开口,语气很缓淡,“今天去见宁乾洲了?”

我下意识看向他,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办公大楼?忽而意识到纪公馆外可能有纪凌修的眼线,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所以我出门那一刻,便被纪凌修的人盯上了,恐怕我今天去医院的事情,纪凌修也是知晓的。

我说,“娘亲劝我哥成全我俩,她一个人说不作数,喊我一起去哭,求我哥放我们走。”

这句辩白像是糊弄傻子,把纪凌修气笑了,“是吗?微宝儿。”

“是的。”我坚持,“只要你不在插手平京内部的事情,他就不追究我们犯的错。”

“你信吗?”他淡淡笑出声,“我认识的宁乾洲不是这样的。”

“那是你认识的。”我说,“他是我哥,我跟他一个娘亲。一家人自是好说话。”

“你那个娘亲……”他欲言又止,细细观察我的表情,似是没忍心说。

便话锋一转,“宁乾洲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立时反驳,“你可以再离谱一点吗?”

“你给他打一通电话,他就不抓我了。”纪凌修挑眉,“你去一趟他办公室,他就要放我走,你是他什么人?你对他有多重要?”

“我是他妹妹。”我用纸巾抹了把嘴,往客厅走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家人自是重要。”

他继续说,“他带你看龙灯,让你骑在他肩膀上。还为了你,把龙灯节的节花换成了笑靥花哎。”

他阴阳怪气酸我。

我不理他,看着满桌子佳肴我吃不下,只喝了点温热的白粥,纪凌修真的很细心,晌午发现我反胃,晚上便准备了白粥……

“你跟冯天娇她们打架,宁乾洲为你撑腰。”纪凌修喋喋不休翻旧账,“给你买糖人儿,带你看戏,隔三差五给你送礼物,还喊你去府上打牌。”

他翻的这些旧账,我一句也没法解释,本就是无稽之谈,他偏要往感情上扯。

我看出来了,纪凌修这醋坛子又开始找事了。

喝完粥,我自顾自洗了自己的碗,不停给自己找事做,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没完没了,“你那时候在宁府住了一夜,下那么大雨,我在府外等了一夜,大半夜,你还跟他一起出去快活。”

“不止呢。”我终于忍不住怼了他一句,“他还把我挂城门上放火烧呢!引我爹爹出来枪毙了,我差点被折磨死在牢里呢。”

纪凌修忽然闭上了嘴。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是利用我。”我说,“你钻什么牛角尖呢?”

“他自始至终力保你。”纪凌修说,“你看不出来么?将汉奸之女留在身边,你晓得他力排众议顶着怎样的压力吗?虽说给了你一顶大义灭亲的爱国帽子,但他依然承担着舆论风险,为什么。”

因为我爹爹没死,他将我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引他出来!

这句话我没说,自顾自收拾行李。

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将旧账都翻烂了,我就是不理他。

全然没办法解释的事情,让我怎么解释。

“你跟他有事。”纪凌修一针见血。

我吓的立时反驳,白着脸斥责,“他杀了我爹爹!”

“真杀吗?”纪凌修不依不饶。

他可能知道我爹爹还活着。

当初宁乾洲为了救我,瞒天过海说是击毙了我爹爹。

我佯装不知,胡编,“真杀。”

纪凌修说,“既然有杀父之仇,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看上他了?宁乾洲在女人堆里可是相当受欢迎。你是不是喜欢他那张脸啊。”

他又酸又呛。

我极力解释,“留在他身边,当然是为了活命,也为了复仇!”

“你怎么复仇的。”纪凌修咄咄逼人,“跟他扮演兄妹情深的戏码?不是他的童养媳吗?宁乾洲那种人有闲心跟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这句话把我呛住了,很显然,我跟宁乾洲经历的一切都被他翻了出来,原来他全部耿耿于怀,从未释怀过。

连“童养媳”这件八卦都没放过。

我泡了脚,闷声上床休息。

他站在床边看着我,“施微。”

我不理。

他沉默好一会儿,冒出一句,“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了。”

我用被子闷住头,跟他住在一起这一个多月,这句“爱不爱”他问了无数遍,无论回答他多少遍,他都不满意。

“不爱了是么。”见我不回答,他淡淡呛了句。

不爱?这人如何面不改色说出来的?不爱,我义无反顾再次选择他?不爱,我对他有求必应?除了不让他开灯看我的身体以外,他那些热血青年的旺盛好奇心,我都尽量满足他。

痛死老娘了,都没敢吭一声。

我感觉他在逼我。

“好好好,施微。”纪凌修继续作妖“你如今……”

我忽然掀开被子,看着他,“爱爱爱!我爱你行了吧!”

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抿唇好久,又憋出一句,“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纪凌修今晚真的啰嗦得令人发指……

我瞪着眼睛看他。

他该不会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了吧……

昏黄的灯光下,他突然面红耳赤。

我???

他莫名脸红什么?

偷摸喝酒了?抽烟过敏?

亦或者……以为自己要当爹了……知道羞耻了?

我瞪他,他瞪我。

大眼瞪大眼。

我根本没打算告诉他怀孕的事情,只想偷偷流掉……

他情报信息来得太快了吧?我跟朋友聊天的时候,他的眼线该不会就在门外猥琐地偷听吧?除了宁乾洲的办公室他进不去,他的眼线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我舌头打结,“你都都都知道了?”

纪凌修脸更红了,连耳朵都红了,红到了脖子根儿。

他舌头也打结,“我是不是要要要当当爸爸了?”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我没怀,我就是胃不舒服。”

他抿唇看我。

我说,“你要是想当爸爸,你当我爸爸,我缺个爹。”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故意瞒着我,是不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不是,这传话的人……怎么只给纪凌修传了一半?我不想要这孩子的消息,他是一句都没传给纪凌修啊?难道我朋友第一句恭喜我怀宝宝的声音太大了,后面几句压低了声音门外听不见?

我憋不出来一句话,没吭声。

纪凌修似乎陷入了一种置顶开怀的情绪里,他整夜辗转反侧睡不着,坐起身想跟我说话,见我闭着眼睛睡着了,他又躺下。

闷葫芦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我说。

卷我入怀,又坐起,大半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总想跟我说话,又忍住了。

这一夜,他仿佛将这辈子的谋划都做完了,甚至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未来全都打算好了。

那种异常兴奋开怀的气息充斥了一整夜,好不容易等我起床,纪凌修穿着睡袍站在床边,似是敲定了什么,以拳击掌,“叫纪星野!”

我愣了一下,“什么?”

“我儿子的名字叫纪星野!”纪凌修双目炯炯,唇红齿白,“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他越是兴奋开怀,我越是沉默冰凉。

半个月的时差,我很难判断这孩子究竟是谁的,若是避子汤效用不好怎么办?若是失效了怎么办?这个孩子,我无论如何不敢留。

“若是女儿就叫……”纪凌修思索,“我叫纪凌修,你叫施微,取我俩名字中的一个字,叫纪微!”

我讷讷看着他,他有种生命力旺盛的鲜活张力似乎一点点濡染我,这一刻,他仿佛在我眼里闪闪发光。

而我木讷杵立在冰冷阴影中,脸色惨白。想要强颜欢笑,笑容在脸上流失的那样快。

从未看见过纪凌修这样开心的时刻!全然不加掩饰的开怀兴奋。

他高兴得一夜睡不着。

等他碎碎念着去做饭,我慌忙从包里掏出医院拿回来的药,一颗颗倒在掌心,喂进嘴里。

等药效发作,我佯装摔跤弄掉了孩子,便好。


“倒是纪凌修那臭小子。”我爹感慨,“在你做手术的时候,一直守在外面,听说是他把你送医院来的,算他小子有点良心。”

说话间,纪凌修带着小跟班儿走了进来,小跟班拎着一个果篮,煞有介事地放在一旁。

我爹爹有眼力劲儿,立刻冲我挤眉弄眼,随后带着闲杂人离开,临走前,他横眉冷对,“臭小子!你再敢让我宝贝女儿掉一滴泪,老子饶不了你!哼!”说完,他把小跟班儿也拽了出去。

我静静躺在床上尴尬望着天花板。

心里暗骂我爹自作主张,他还以为我爱着纪凌修,所以极力撮合我俩。天晓得我现在多憎恶他,只是我伤口疼得说不了话,只能任由他们胡来。

纪凌修站在床边俯视我,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他半晌不说话。

我也倔强不吭声,他才没那么好心来看我。他只是怕我死了,他的孟晚要不回来了。

包括他送我来医院,也都是为了他的孟晚。

果然,他慢条斯理开口,“你跟宁乾洲很熟?”

我闭目不理他。

“还挺拼。”他冷嘲热讽。

我晓得他在嘲讽我替宁乾洲挡枪这件事,毕竟我曾经只为了他一个人赴汤蹈火,而如今我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奋不顾身。我本不想搭理他,结果走廊里传来我的小丫鬟跟他的小跟班斗嘴的声音。

小丫鬟:“我家小姐就是为了你家少爷,才受伤的!”

“跟我家少爷有啥关系?”

“还不是为了帮你家少爷要回孟晚吗?才拼了命讨好宁少帅!这你都看不明白!”

“你家小姐也太爱我们少爷了吧?”

“……”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恨不得从床上弹出去把这俩翘嘴白给叉飞!

“考虑好了吗?”纪凌修微微挑眉,一副“我理所当然为他牺牲”的表情。

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怕我死不了是吧?

我索性闭目,转开脸。

“平京城商贾富甲诸多。”他继续气我,“施家只是平平无奇之一,而我们纪家却是高门显赫首屈一指。能嫁给我,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好好好,是是是,你高贵,我低贱。

“如若不然,你与我复婚,等要回晚晚,我们再离婚。”

这狗东西是一点也不考虑我啊,你们的幸福就是幸福,而我,就只配当个工具人,为你一婚……二婚……再三婚?

我没忍住,气笑了。这一笑扯得伤口剧痛,我龇牙咧嘴,疼的嗷嗷直叫。

“呵,这么开心么。”他慢悠悠笑了声,语气轻佻,“你也别太开心,逢场作戏罢了。你出院之日,就是咱俩复婚之时。”

他一副势在必得拿下我的表情,认为我是因为“能与他复婚”而感到开心,我能为他牺牲而感到快乐。

他骄傲且笃定。

说完,他径直离开。

我尴尬的脚趾扣床,我该怎么转变我在他心中的“舔狗”形象,不不不,我该怎么扭转公众对我“舔狗”的认知。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所有人都以为我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他。

就连天杀的纪凌修都如此自恋地认为。

曾经的我,确实如此。

可我现在,不爱他了啊。

我憎他,恶他,惧他。

只想逃离他。

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扭转我“舔狗”形象,最终我决定还是先搞定宁乾洲,要回孟晚。只要把孟晚还给纪凌修,就能从源头杜绝施家的悲剧,我就能彻彻底底跟纪凌修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我复盘着上一世跟宁乾洲有关的一切,身子能动的时候,小丫鬟扶着我慢慢走动。宁乾洲枪击案以后,下一个发生的跟他有关的事件应该是他组织了一场选拔考试。

考题他亲自出,选拔有军事才能的军校学生。

我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要拥有跟他平等对话的权力,想走进他心坎儿里,成为他信任且亲近的亲人。

“宁少帅真是冷血。”小丫鬟嘀咕,“小姐出事以后,宁家一点表示都没有。冷漠死了。”

我忍痛活动肩膀,“是我一厢情愿,你指望别人表示什么呢?”

“要不是小姐替他挡枪,那枪指不定打上他了呢!”小丫鬟愤愤,“总该问候一声吧。”

“没到时候。”我在床边坐下,“一步步来吧。”

毕竟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又是献宝,又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他总要掂量掂量我的用意,正所谓大恩如大仇,若只是问他要孟晚倒也没什么,就怕我别有所图。

所以他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我将关于那套考题的记忆抽丝剥茧,上一世,我误听谣言以为纪凌修要去参加那场考试,所以我对那场考试格外上心,结果纪凌修压根没去考,这小子根本不屑于搞这些。

“纪家的小跟班儿这几天经常来转悠。”小丫鬟说,“纪先生是不是发现小姐的好了?浪子回头了?”

我撇撇嘴,他只是做做样子给外界看罢了。

医院通知我出院那天,我拉着小丫鬟翻窗跑了。纪凌修说我出院之日,就是他跟我复婚之时,我才不嫁他!

所以我躲得远远的,一早传了口信给我爹爹,我连家都不回,偷偷用假身份报名,男扮女装去参加宁乾洲组织的那场选拔考试。

考题跟我记忆中一样,在宁乾洲平生事迹中提到过他的出题思路,以及想要的心仪答案,这些答案呈现出非凡的战略眼光和爱国思想,当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将宁乾洲最心仪的答案洋洋洒洒写在卷子上。

这场考试没有门槛儿,任何一个读书识字的爱国志士都可以报名,宁乾洲会亲自阅卷,考上的人会进入最好的军事学校就读,培养最优秀的军事人才。

成绩公示那天,我以为我会考第一名,可是公示榜上并没有我的名字。

沮丧得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小丫鬟激动地跑进来,“小姐!小姐!来信儿了!”

有军官敲响了别苑的门,亲自来请我去一趟。

我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愕然扶着门框,居然派人找来了?!说明那张卷子成功引起了宁乾洲的注意!他注意到我了!

“宁乾洲要见我?”

那名瘦瘦的军官有些惊讶看着我,大概没想到那套近乎满分卷子的主人,居然是个小姑娘。

他持怀疑态度跟我核实了姓名,核实了住址信息。

“你等下!”我飞快折返卧室换衣服。

随后穿着麻凡锻面长衫男装,外罩灰马甲,将长发盘起戴着鸭舌帽,像个假小子似的低调跟着军官往政务大楼去了。

大楼里不少公办人员侧目打量我,那些高大板正的军官庄严肃立,凝重夯实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空气中有铁屑火药的浓郁味道,我下意识攥紧衣角,从替他挡枪那日起,他就再无半点动静,我不信他无动于衷,该是有些触动的。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

那名军官带着我走进一间满是书籍的房间,墙面上贴着地图,挂着枪支弹械,还有军事沙盘。

阳光从窗外洒下蒙白的光影,宁乾洲坐在窗前的办公桌后,身姿威猛挺拔,正低头写着文书,逆光刺白明媚,将他两鬓发梢尖尖的那抹高级白衬托得愈发冷峻,酷帅极了。

“少帅。”军官语气有些迟疑,斟酌道:“那份试卷的考生……带……带来了。”

或许这名军官很少这样犹豫寡断,宁乾洲忽然抬眸,冷冷看他一眼。

军官立刻低下头去,铿锵有力道:“人带来了。”

我总承受不住宁乾洲犀利冰冷的目光,像深渊吸附着我沉沦,在那名军官开口的瞬间,我下意识隐于那名军官身后,挣扎了好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走了出去。

宁乾洲眯了眯眼。

我讪讪一笑,抬手晃了晃,“哥。”

那名军官有些汗颜,立刻补充,“少帅,那套卷子是她答的,我核对过。”

宁乾洲神情严肃,威严审视我。

他森然不可测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让所有的虚假无所遁形。那种震慑感,让我瞬间定死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哪怕活了两辈子,面对这个传奇人物,我还是招架不住。可是走到这一步了,我全然没有退路可循。

我需要做点什么证明那套题确实是我答的。

我缓解气氛般微笑,状若胸有成竹样儿,开始背诵那套卷子,从题目到答案,再到我的解题思路,我所有的言辞和情怀全部契合上一世宁乾洲隐秘的心思,几乎戳着他的心窝子答题。

背完以后,我勇敢迎上他的目光。

可是他威严的眼神逼仄我,一点点剥落我虚伪的自信,击碎我脆弱的逞强,似乎看穿了我,我怂得像是乌龟,把头一点点缩回龟壳。

上辈子,我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房小姐,虽说上过女校读过书,但从未有过职场经验,更没有跟男人如此尔虞我诈的复杂交锋过。

我垂下眼帘,盯着地面。

静等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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