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平常对吃食之类的谨慎的很,到底是侯府长大的。
魏微想了一下,有时候阳谋可比阴谋好用的多。
魏思以前的时候就喜欢从魏微这里抢东西,魏微平常用的香脂,平常食用的点心,魏思都会让人抢走,以前魏微都是任由魏思拿走,这次也不例外,只是魏微在点心里面加了点东西。
魏微这日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晃悠悠的晒太阳,顺便补补觉,就听见院外传来了很大的声响,然后一群人就闯了进来。
是魏思跟她的侍女们。
魏微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人,魏思的脸都有点抓花了,这会子手还一个劲的想抓,旁边的侍女们都紧紧的摁着她不让她抓。
魏思:“是你干的!
魏微你好歹毒的心思!
快点把解药给我,不然我要去跟父亲母亲说!
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啊啊啊...”魏微欣赏了一下她的丑样,而后起身朝着魏思走了过去,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说,我能给你下这样的药,有没有就让你抓破脸毁容的心思?
一个脸毁了的侯府女儿,后果你比我清楚吧?”
魏思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哆嗦着开口:“你...你不能...我们是姊妹啊...”魏微这时候又说:“我能,而且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也就能让你死的人神不知,你说是吧,我的好妹妹。”
魏微把手抚上魏思的脸,轻轻拍了拍。
魏思身边的侍女己然被吓得都跪下了。
魏思这时候好像才回过魂,她忍着痒意首接跪下,又因为骨子里的痒意魏思根本受不了,身上好多地方己经抓花了,连磕头的时候都注意不好力道,磕的震天响,连魏微听的那声音都隐隐有些牙疼,但是她得让魏思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动她。
魏思:“我...我错了姐姐,看在我们是姊妹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的呜呜呜...”魏微想了一下,自己在这个侯府还是力量太单薄,虽然魏思看起来也不像太有用的样子,但是聊胜于无,但也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魏思。
魏微:“只这样可不行啊魏思。”
魏思跪走两步上前道:“我以后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还有…还有我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魏微见她这样知晓自己的目的己经达到了,但是及乌那味药材出了这侯府确是难寻。
魏微:“给你解药可以,但是你需得拿及乌这味药材来换。”
魏思:“及乌…及乌有的有的,来人!
去我库房拿!”
魏思其实根本不通药理,她能记得及乌纯粹是当初她从魏微这里拿走及乌的时候,魏微来求她还回去,后面魏思被她烦得很了,才给回去一点。
魏微神色一沉,显然也想到了魏思身上的及乌大概也是从自己这里抢走的,她转身回自己的躺椅上躺下,一面朝着怀玉说道:“怀玉!
送客!
妹妹先回去吧,这解药一时半会也给不了你,我还要炼制一下你说是也不是,亥时你可派人来取。”
魏思被魏微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忤逆,哪怕身上抓心挠肺的痒也只能先回去。
院子里的树刷刷一响,而后平静下来,动静小的就像微风拂树,树下的主仆二人都没有察觉到院子里有道身影一闪而过。
“主子!
你猜我看到了啥?”
高耸的树上蹲着一个少年,明眸皓齿,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女子,但是身背长刀又带了点江湖侠气,那刀看起来都快有少年一人高了,他看着在树下自顾自斟茶喝的男人笑嘻嘻的说道。
树下的男人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句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相貌的人存在,五官深邃立体,哪怕是坐着给自己斟茶也能让人看出来他西肢修长有力,但是此时他眼底带点青黑,眼底带有血丝,反而给这份绝色带上了点破碎的美感,这是玉金的太子,沈缚。
“阿恒,你要不猜猜这个月你还有没有休沐?”
沈缚慢条斯理的说道。
阿恒:“诶,怎么这样!
那什么,主子您的太子妃...”阿恒一说到这里就看到树下的沈缚一记眼刀飞了过来,他赶紧正经一下,心里暗暗吐槽,还不是心疼主子昨夜疯症又发作了想说点趣话解闷,想到这里,阿恒又带上了忧心,这段时间主子的疯症发作的愈加频繁了。
阿恒:“我去侯府嫡二小姐的院子里看到侯府的一个庶女朝她跪下磕头,然后这嫡二小姐倒是有点手段,不是个善茬,几句话就吓得那庶女求饶了。”
阿恒作为习武之人,把魏微说的那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阿恒复述给沈缚听。
沈缚听完皱了皱眉而后说道:“有意思,果然传言不可信,不过一个深在闺阁的女子如何精通药理?
你去找人给我查查这个魏微,查仔细点。”
阿恒:“是。”
而后几个纵跳就不见踪影了。
沈缚原先以为皇上还有朝堂上那群人把魏微指婚给自己是因为魏微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对他们来说自己不能通过姻亲获得帮助就很难登上帝位。
沈缚想到这里,原本温和的眼神底下闪过一抹厉色,真是笑话。
不过这个魏微还是让沈缚提起了很大的兴趣,他鲜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初能同意赐婚肯定也是私底下查过了的,这个魏微就是个软糯可欺的性子,而且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药理,这忽然来这一下很难不让人起疑心,沈缚手指在石桌上一点一点,她会是谁的人呢?
院子里微风顿起,轻柔的风扬起沈缚的发丝恰好遮住了他眼底的那抹疯狂。
魏微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多少人在暗自查探自己,她在想明天可以出门去人牙子那边挑选几个伶俐的丫鬟,还可以去逛逛,她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出去逛过,想到这里魏微就有点兴奋起来,加上上辈子卧病在床的两年多,她己经快三年没有出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