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又活过来了,系统说,如果不是它,她早就因为癌症晚期死去。
现在感受到的疼痛癌症晚期化疗造成的,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我很痛,很痛很痛。
“我救了你的命,作为回报你要帮我一个忙。”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听起来就很不近人情,看来是很紧急的事呢。
“好。”
既然它救了我,那我就帮它一个忙,余昭这样想。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她现在这么残破虚弱的身体到底能帮它什么忙。
这么厉害的东西还会需要她的的帮助吗?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余昭问,那声音听起来好像被抽干了精气般,如暴晒过的纸张一样,嘶哑,浅薄,很是虚弱。
“有人马上要屠杀我的后人,我需要你去阻止他,把他们救下来。”
余昭从它冰冷的机械声中听出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像是带着恨意。
它不是无所不能型的系统吗?
怎么会这么没用的样子?
她不理解。
“这我恐怕是帮不上忙?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啊!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好吧。”
余昭压下心中的困惑,按照系统说的路线寻找它后人的住所,她不该在医院吗?
怎么会在这深山老林里?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很快她就到了它的后人们的住所。
她站在门外,面前是她从未见过的建筑,它依山而建,足有五层楼那样高,外观却不是现代的楼房样式。
从外面看起来,它的主体都是木做的。
它像是一座底蕴悠长的古建筑,向观者传递深厚,威严的气息。
而此时,这威严的气息被红灯笼和红绸缎削弱了。
看样子,里面应该有人在结婚,但站在门口却一丁点婚礼的嘈杂声音也听不见,这实在有些诡异。
系统不是说有个变态杀人魔在里面屠杀他的后人吗?
难道是我来晚了吗?
“里面好像在结婚,是这里吗?”
余昭疑惑地问向系统。”
“正是!”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事不宜迟,你快上前敲门,三长两短,自会有人来给你开门。”
余昭压下心中的困惑,上前去敲门。
照系统说的,三长两短,片刻过后,这门果真缓缓打开了,里面钻出一个小脑袋。
“你是何人?
怎会知晓我褚家的暗号?”
“你们祖宗让我来的。”
余昭局促地摸摸鼻子,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我像个江湖骗子。
但那小孩却好像信了,他又把门打开了一点,目测刚好能容她一人过去。
“你快进来。”
那小孩向她招手,催促余昭步伐快些。
这家人的门槛高得很,门又开得小,她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就不能,把门,开大一点吗?”
余昭喘着粗气,向那小孩问道。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余昭进来后,他便往里带路。
“...”越来越深入,终于,余昭听见一点嘈杂的声音,让这满屋的红灯笼和红绸带不那么诡异。
小孩带着她弯弯绕绕的穿过各式各样的院墙,终于,他们走到办婚礼的地方了,这里的红色元素比外面更多,看起来喜庆极了。
走在前面的小孩停下,看来是到地方了,“就是这里。”
他临走前深深看了余昭一眼,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看不懂。
“好的,谢谢你。”
余昭向他道谢。
系统没有出声,余昭一个人傻傻的站在人群之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有些紧张。
里面忙碌着的宾客们都穿着得体喜庆的衣服,而此刻,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甚至还有些泥印子。
可能是她实在太没有存在感,站了一小会也没有人发现她。
人来人往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
她的目光不由得被人群中央的男人吸引住。
那男人身着鸳鸯补子式样的绯色状元服,头戴乌纱帽,不凡的气质让他在人群里卓尔不群。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下移,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一串木珠,即使是她这种门外汉看着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但,可能是被主人长时间的盘弄,这样远远看过去好也有那么样意思了。
这应该就是新郎吧?
“是他吗?”
她问系统。
“是。”
他的眼睛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昭觉得她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她感到不安极了。
她开始用她那苍白的双手不住的擦着衣服,希望能把上面的泥渍擦掉,好让她看起来稍微体面些。
拼命地摩擦着,却什么都擦不掉,都是徒劳。
余昭有些泄气,叹了口气后重新抬起头观察着院子里。
突然,穿着状元服的男子抬眼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在看到余昭这一刻,他盘着木珠的手停住了,他朝着余昭走过来了。
余昭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很快他就到了她面前,众人见他往余昭这边走过来,纷纷往她这边看。
“谁啊那是?”
“怎么放了个乞丐进来?”
“今天谁守的门?
怎么看的?”
余昭听见宾客们的议论声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这样子看着是有点像乞丐,她的手攥紧了衣角。
站在她面前的人,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热,余昭被他的体温烫得下意识缩了一下,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轻轻掰开我握紧的拳头,把被紧攥着的衣角拿出去,试图抚平上面的褶皱。
好温柔...众人看见他的动作,议论声越来越小。
“许延,这是你朋友吗?”
一个看起来比较有话语权的中年男人出声询问,他的身后站着很多人,后来余昭才知道,他是褚家家主,一个能决策的人。
许延?
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