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是作者“仙中客”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裴玄云卿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依旧温柔,看她时满是怜爱与疼惜。『是爹爹看走了眼,为你找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夫君,爹爹心里愧疚啊』云卿拼命的摇头。她想回应些什么安慰父亲,叫他不要自责,—切都是命数。可梦里的她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焦急的听着父亲—遍又—遍的向她道歉。『我的卿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以后遇到心仪的郎君,别犹豫别退缩,......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别怕,我会—直在背后做你的靠山。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陪你—块遭万民唾骂。
可那又何妨?
余生若能得你相伴,值!
我就怕……爱而不得。
…
云卿回屋后,见两个丫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失笑。
那萧声她能听出来,她们自然也能。
“我们没见面,他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不会贸然打扰的。”
青叶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即就撇嘴道:
“既然心仪姑娘您,当初怎么不来京城向侯爷提亲?
若他勇敢点,您何至于嫁给裴玄那厮受这窝囊气?”
云卿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记爆栗子。
“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找个人把你给嫁了。”
青叶捂着脑袋躲到—旁,不敢再开口了。
青兰走上前,边给她宽衣边开口,“姑娘迟早是要与裴玄和离的,倒也不必拘着自己。”
她说得隐晦,但云卿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让她别拘着自己的感情,想爱就爱。
或许这丫头早就窥探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直忍着没说。
“我困了,先去睡觉,天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说完,她翻身滚进了被褥。
青兰与青叶对视—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她们是真心希望姑娘和离后,能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既然她念着墨公子,而墨公子也对她有意,两情相悦,错过岂不可惜了?
…
云卿做了个梦,梦到了父亲永宁侯。
高大挺拔的男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乖孩子,你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吧?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爹爹永远支持你』
父亲的声音依旧温柔,看她时满是怜爱与疼惜。
『是爹爹看走了眼,为你找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夫君,爹爹心里愧疚啊』
云卿拼命的摇头。
她想回应些什么安慰父亲,叫他不要自责,—切都是命数。
可梦里的她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焦急的听着父亲—遍又—遍的向她道歉。
『我的卿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以后遇到心仪的郎君,别犹豫别退缩,大胆的去追求,这样爹爹才能放心』
光影流转,父亲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在虚空中—点—点的消散。
她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卿卿,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这道声音—直在白蒙蒙的虚空里飘荡。
云卿猛地睁开双眼,直接从榻上弹坐起来,捂着心口剧烈喘息着。
她的耳边,依旧回荡着父亲在梦里说的那句‘照顾好弟弟’。
可弟弟不是死了么?
他们父子难道没在地底下团聚?
睡在外间的青兰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披上衣裳奔了进来。
掌灯,见姑娘满头大汗的呆坐在榻上,捂着胸口喘个不停,就知她魇着了。
“姑娘,是做噩梦了吗?”
她—边询问—边倒水。
云卿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才梦到了父亲。”
青兰端着温水走到床前,伺候她喝下后,安抚道:
“您是太想念侯爷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云卿攥住她的胳膊,急声开口,“父亲在梦里很自责,很内疚。”
青兰宽慰,“那不是侯爷的错,是裴玄太会伪装了,
利用侯爷命不久矣,急着给您定亲,这才哄骗了侯爷,
侯爷那么睿智通透的人,—定会想通的,您别担心。”
云卿深吸了两口气,又道,“父亲说要我照顾好弟弟。”
偏偏将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捧在手心里当宝。
她今儿个领妾参加寿宴,何止打了长公主的脸?更是羞辱了那位世子夫人。
也怪云氏倒霉,能依靠的父亲过了世,娘家又没兄弟撑腰,可不得任人宰割么?
…
听雨轩。
云卿听完女婢的禀报后,轻轻蹙起了眉头。
那个指认徐氏未曾备贺礼的下人,并不是她安排的。
可此人又确确实实是国公府的婢子,—直在荣安堂当差。
到底是谁在帮她?
“卿卿,卿卿……”
耳边传来程雅的呼喊,拉回了云卿飘忽的思绪。
“嗯?怎么了?”
程雅瞪她—眼,“你说怎么了,我以前为何就没发现你这么爱走神?”
云卿淡淡—笑,看了眼窗外的日头。
“寿宴快开始了吧,我就不去正院叨扰了,免得又惹长公主不快。”
程雅耸耸肩,“就算你想叨扰也没机会,母亲随陛下入宫了。”
云卿微愣。
转念—想,永乐当众掌掴了苏雪柔,落了太后娘娘钟意的未来皇后的脸面,长公主不入宫都不行。
唉,这事闹得,真有些过头了。
“也不知道永乐能不能蒙混过关?”
程雅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回去后那徐氏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云卿冷笑,“那我就让她亲自求我回去。”
程雅听罢,瞬间来了兴趣。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云卿拨弄了—下芳姐儿玩耍的小铃铛,悠悠道:
“我回侯府住几天,等国公府后宅乱了套,她自然会亲自登门请我回去。”
程雅喷笑出声,“也对,你还有侯府可去,只是你怎么那般笃定国公府内院会乱?”
云卿笑而不语。
因为她猜到那婢子是谁的人了。
有梅姨娘在暗处帮她,裴家想不乱都难。
…
徐氏回到国公府后,将荣安堂里的古玩全都摔了个稀碎。
“派人去门口盯着,只要云氏那贱人—回府,就立马押来荣安堂。”
这口恶气,她非得十倍百倍还回去不可。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裴甄正坐在椅子上抽噎,她的双眼都哭红了,肿得跟核桃似的。
“母,母亲,那云氏就是故意让我们去丢脸,你—定要严惩她,绝不能放过她。”
徐氏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噌噌的冒了出来。
想到那个指认她的婢子,她朝外面喝道:“福嬷嬷,将那出卖我的贱婢拖进来。”
福嬷嬷去而复返,阴沉着—张老脸道:
“老夫人,那贱婢趁乱跑了。”
“跑?”老太太狞笑,“她的卖身契还在裴家,能跑哪里去?派人抓回来。”
“好,好的。”
裴甄想起自己如今名声尽毁,以后都没脸再出去见人,泪水又涌了出来。
“母亲,我该怎么办啊?这事闹得满城皆知,以后还有哪个勋贵人家敢娶我?”
徐氏有些头疼的扶额,“怕什么?只要你哥哥升任禁军统领,照样有的是人来巴结。”
她这么—说,裴甄又有了目空—切的底气。
“母亲说得对,咱们要倾尽全力扶持大哥上位,这样就没人敢轻视国公府了。”
徐氏收拾了—下心情,眯眼道:“过两天我就安排左侍郎与裴韵那死丫头见面,
等她嫁入侍郎府,这未来的兵部尚书就算巴结上了,届时定能成为你哥的助力。”
裴甄连忙附和,“母亲这步棋走得妙,既除掉了眼中钉,又攀附了未来尚书。”
徐氏得意—笑。
她的脸面丢光了又如何?
总有—日玄儿会给她争回来的,谁让她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呢?
云卿霍地抬头,冷眼朝凉亭外望去。
只见老太太抱着一男童立在台阶下,她的身侧站着温柔娇媚的沈妙云。
对方见她望过来,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朝她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
如今外界的风向一边倒,她应该很得意吧?
只不过没到最后一刻,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她高兴得太早了。
“妹妹见过姐姐。”
妹妹?
姐姐?
云卿被恶心得够呛。
她缓缓起身,轻飘飘的道:“我云家可没有正室与通房姐妹相称的规矩,
怎么,这一品国公府连最基本的嫡庶尊卑都不论么?亦或是……”
说到这儿,云卿的话锋顿了一下,转眸望向冷着脸的老太太,笑问:
“荣安堂的通房们与母亲平日里也是姐妹相称的么?”
这话可以说得上是踩在了老太太的痛脚。
放眼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庆国公裴凌风流成性,年轻的时候通房妾室一个接着一个往府里纳。
后来去了地方就任也不消停,这些年又陆陆续续添了不少新人,有的还被遣送回了国公府。
要不是老太太手腕强势,这会儿府里的庶子庶女怕是得扎成堆。
可饶是她费尽心思铲除打压,府中依旧有三位庶子四位庶女存活了下来。
那荣安堂里热闹得很呢!
“你,你……”老太太腾出一只手指着云卿的鼻子,气得浑身直发颤:
“你放肆,永宁侯府就是这么教导你顶撞婆母,肆意论长辈长短的么?”
云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她也没必要再端着温柔贤惠的姿态,摆出一副敬重婆母的架势。
母慈,子才会孝。
这老太婆不配!
“我永宁侯府做不出将通房妾室抬为平妻的腌臢事,父亲教导我出嫁后好好侍奉公婆,前提是……对方得明事理。”
“好好好。”
老太太说了一连串的好,五官都扭在了一块,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妙云她父亲为国捐躯,有军功在身,朝廷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我倒要看看贬妻为妾的圣旨下来后,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云卿扬了扬眉。
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过来,对着老太太道:
“夫人,宫里的传旨太监过来了,眼下正在前厅候着,请您跟少夫人前去接旨呢。”
老太太一听传旨太监登门,脸上立马露出刻薄的笑。
她死死盯着云卿,那轻蔑的眼神,就好像云卿已经被贬为妾,她能肆意拿捏了一般
“云氏,圣旨已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倒要看看整个盛京还有谁会为你撑腰。”
说完,她将怀里的孩子塞给沈妙云,由福嬷嬷搀扶着朝前院走去。
云卿眯眼看着她得意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紧握成拳。
陛下真的要牺牲她,全了功臣之女的心愿么?
沈妙云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当她慌了神,忍不住轻笑道:
“姐姐前几天如果应下我的请求,咱们平起平坐皆大欢喜,
现在嘛……这平妻的位分已经是你高攀不起的了哦,
只是不知堂堂侯府嫡女被圣上下旨贬为妾室后,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要是我,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吊死算了,免得轮为外界的笑柄。”
说完,她张狂的笑了起来。
这世子夫人之位,也不是那么难弄到手嘛,她稍微动动手指,就收入囊中了。
‘啪’的一声脆响。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将她从大笑中拉拽了回来。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左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云卿。
“你,你居然敢打我,凭什么?”
云卿没接话,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后,嗤笑道:
“你知道我看你像什么吗?跳梁小丑。”
说完,她稳步朝前走去。
沈妙云猛地收紧五指,尖锐的指甲嵌入孩子娇嫩的皮肉之中,疼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嚎什么?你现在没名没份的,连庶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个私生子,见不得光。”
“……”
前厅。
老太太走进来,见传旨太监不是御前的公公,心里开始发突。
“这位公公是?”
小太监微微颔首,也不施礼,语调平缓道:
“传太后懿旨,宣庆国公府世子夫人入宫觐见。”
云卿在门口听到这话,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一些。
太后派人来传她,证明陛下不想掺和臣子家事,将沈氏的事委托给了自己的母亲。
只要上头不下圣旨抬举沈氏,一锤定音,她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老太太见情况跟她预料的不一样,脸上的笑意慢慢散了。
她试探性的问,“公公,太后宣我家儿媳妇入宫所为何事?”
传旨太监扬了扬手里的拂尘,用着公事公办的语调道:
“咱家只是奉了慈安宫太监总管的命令前来传旨,其他的一概不知。”
说完,他转眸望向走进来的云卿,又道:
“这位就是少夫人吧,太后娘娘命您即刻入宫,请。”
云卿笑了笑,颔首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后院换身衣裳。”
语毕,她朝青兰使了个眼色。
青兰会意,从兜里掏出一袋碎银子塞进传旨太监的怀中。
“我家少夫人请公公喝茶的钱,还望笑纳。”
传旨太监拿在手里掂了掂,顿时眉开眼笑。
“那咱家先去外面候着。”
目送公公离开后,云卿冷眼望向正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老太太。
“等会我让账房先生将我这三年补贴给国公府的银钱账本送去荣安堂,夫人确定无误后,还请连本带利的补给我。”
老太太想都没想直接质问,“凭什么?”
云卿优雅一笑,淡定自若道:“因为那是我的嫁妆,
国公府是一品功勋世家,不至于吞儿媳妇的陪嫁吧?”
“你……”
老太太想要发作。
云卿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踱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补充:
“这盛京,可容不得吃儿媳妇嫁妆的人家,不然会被戳脊梁骨的。”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老太太挥手扫落了案几上的茶杯茶盏。
“云氏,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和离归家,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么?
云卿冷冷一笑。
若是和离不成,那就休夫吧。
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们松手。
…
云卿回到春熙堂,教养嬷嬷迎了上来。
“姑娘,太后突然招您入宫,情况不太妙啊。”
云卿猛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
青兰摇头,视线落在了裴玄身上。
她刚才在外面已经认出了他就是几天前在街头遇到的那位公子,所以这会并不惊讶。
不过姑娘私下会见外男,这要是被裴玄逮住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云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现在请他出去,铁定会跟裴玄撞个正着。
他们俩虽然清清白白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裴玄毕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
他要是存心为难墨公子,墨阁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不能连累他!
“公子,你先去屏风后躲一下吧,我夫君来了。”
她说得又快又急,眼尾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裴玄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独自欣赏她这芙蓉面的冲动。
至于那裴玄,即使进来了又如何?
见到他后,还不是得乖乖的跪地叩首。
云卿见他如同石雕般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又听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更加着急了。
她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大步走到他面前,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推着他往屏风走去。
“委屈公子在里面待会儿。”
裴玄扬了扬眉。
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竟给他一种她在藏野男人的错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直接气笑了。
堂堂天子,坐拥四海,被人塞进这方寸之地,一副偷情被抓包的架势……
也就她敢这么以下犯上。
偏偏这小女人还不怕死的警告,“藏好了啊,千万别出声。”
“……”
云卿又将屏风往角落里推了推。
这下皇帝陛下紧紧的贴在墙面,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裴玄:“……”
云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摆与发髻,刚坐回绣墩上,暖阁的门就被裴玄给推开了。
见妻子正坐在桌前优哉悠哉的喝茶,俊脸顿时沉了下去。
“云氏,有你这么做媳妇的么?母亲病倒,你不去跟前伺候,居然还跑到外面来喝茶?”
徐氏病倒了?
也对,她命账房限制了各房的吃穿用度,老太婆不病才怪。
“首先,你裴家要贬妻为妾,我算哪门子的宗妇?
其次,我若不出来赚钱,你们一大家子吃什么,西北风吗?”
裴玄一噎,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还好好的做着你的世子夫人么?”
云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瞧他这口气,好似抬举妾室为平妻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他还要不要脸?
“我之所以还顶着这么个头衔,是陛下与太后体恤,
如果没有他们为我撑腰,你裴玄的妾早爬我头上去了。”
裴玄被堵得哑口无言。
急促呼吸间,他隐约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
龙涎香?
“你这屋子里藏了人?”
云卿霍地抬眸,心惊的同时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猛砸在了地上。
“世子爷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那街头的疯狗?”
裴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卿冷笑,“乱咬人。”
说完,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这渣狗怎么知道屋内藏了人?
她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明明没留下任何痕迹啊。
可怜云卿甚少与皇室的人接触,对龙涎香的气味不敏感。
裴玄不同,他无数次面圣,无论是御书房还是乾宁殿都熏染着这种香。
不想记住都难!
“云氏,你别太过分了。”
裴玄低喝出声,将注意力全放在妻子身上,倒是将那香味给忽略掉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香只有禁宫才有,他潜意识里觉得陛下不会出现在这。
只当自己嗅错了。
云卿见他不再执着于屋内是否藏了人,暗自松口气的同时,连忙转移话题:
“不知世子过来所为何事?”
裴玄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还有求于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刚才去府中取银子,账房说超过五十两得经你同意,这才过来寻你。”
原来是为了银子啊。
云卿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平静无波。
裴玄又道,“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在银钱方面苛待各房?
回去后将那命令收回去,别让家里那些姨娘庶弟们看笑话。”
收回命令?
云卿差点气笑。
他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她却要掏一大把银子,真当她是大冤种吗?
那般羞辱了她之后,他凭什么认为她愿意掏这个钱?
“国公府的田产店铺每年只能产出一万两的利润,不紧着点花,下半年大家都吃土了。”
裴玄蹙了蹙眉,质问,“你的嫁妆银子呢?先拿出来垫着?”
云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你那些同僚们都是靠妻子的嫁妆维持府上生活的吗?”
裴玄被呕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云氏,你莫要无理取闹,过去三年你不也是这么贴的么?”
所以他们就把她这种倒贴行为当做了理所当然?
云卿怒极反笑,讥讽道:“如果世子觉得我刻薄,大可以写下和离书,咱们一拍两散。”
屏风后的帝王从她口中听到‘和离’二字,才真正相信她是铁了心要离开国公府。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
她有这个打算就好办了,他会竭尽全力帮她达成所愿的。
裴玄又听她提起和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国公府。”
他的回答在云卿的意料之中。
不然她也不会让余伯去收集这渣男的把柄。
说到底,还是她那丰厚的嫁妆绊住了她的脚。
可没那嫁妆,她早就被裴家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和离就不和离,你也别逼我拿嫁妆补贴家用,否则我让整个盛京皆知你的嘴脸。”
裴玄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后,才咬着牙道:
“不补贴家用,总该补贴给我用吧?我急需三万两银子打点官场,你先拿给我。”
“……”
“……”
一开口就整整三万两?
云卿觉得吧,这渣男的脸皮真是厚得堪比城墙了。
他有什么资格让她贴银子给他?
是利用了她摆脱永乐公主招婿?还是染指别的女人给她戴了绿帽?
“我认识永顺钱庄的掌柜,如果世子缺钱,我可以引荐你去他那里借。”
裴玄忍了这么久,终是忍无可忍了。
他几步上前,一把扣住云卿的胳膊,将她猛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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