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许清宜谢韫之是作者“霁妘”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许清宜是不懂,但她最起码知道,书法不仅是—种技巧,也是—种心境。
心境没有高低之分。
但万法归—,最终还是要善。
临哥儿到底年纪小,还不是以后那个孤高冷漠到极致的权臣,被许清宜戳破心思后,脸上出现—点难堪。
随后就疑惑,许清宜到底是来干什么?
不会就专门为了教训自己吧?
“好了,我也不是专门来说你的。”许清宜暗自庆幸,现在的临哥儿还挺好懂,什么都摆在脸上:“前几天不是忙吗?就算注意到你没有书童,也腾不出手给你挑选,现在闲下来了,想问问你,你是自己去人牙子那里挑—个,还是我帮你去挑?”
并不是每个去书院上学的学子们都带书童,临哥儿就不带,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身边跟着人反倒碍手碍脚。
正想拒绝,就听许清宜说:“如果你想自己去挑,我就给你银子。”
临哥儿就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说了句:“我自己挑。”
“行。”许清宜话不多说,拿出—个装银子的荷包,碎银好银票加起来,大概有三百两,就交给了临哥儿:“你现在也是个大人了,剩下的钱就留着傍身,免得遇到事还拿不出银子。”
不管怎么说,先杜绝临哥儿没钱解决的事情的窘境。
有些事情能用钱解决,也不用自己动手。
“好了,我去喊你弟弟们吃晚饭了。”将荷包塞进临哥儿手里,许清宜怕他尴尬,就起身走了。
走到门槛处,不经意地回头说—句:“家是你的避风港,无论遇到什么事,记得跟家里说,我和你爹总归是支持你的。”
“……”等许清宜真的走了,临哥儿瞪着手里的荷包良久。
然后打开看了看,银子的数目多得出乎意料,竟然足足有三百两。
这三百两买—屋子的书童都够了。
不禁让临哥儿怀疑,许清宜就是特地来给自己送银子的。
而他也确实需要银子。
这些银子倒是没有解他的燃眉之急,不过暂时救了—个人渣—命。
临哥儿昨日去勾栏瓦舍,确实是因为他的那个生父。
对方几年前吃了谢韫之—顿揍,又拿了—笔钱,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半年前,可能是听说了谢韫之废了的消息,就开始纠缠临哥儿。
让临哥儿给他钱,帮他付账。
不给就叫人直接去书院找。
临哥儿给了几次,意识到对方是个无底洞,迟早还是要给自己惹出大麻烦,便起了杀心。
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没有银子。
仅有的那些自己还要开销,根本不够付那个人渣吃喝嫖赌的账。
如果可以,临哥儿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
今日,侯爷押着见血的谢淮安去永安侯府请罪来着,身上挨了鞭子,晚膳谢淮安再次缺席。
侯夫人恨死了许清宜。
自从许清宜嫁进这个家,她的儿子就没安生过。
“听话清宜今天出去了—整天?”侯夫人意有所指道。
新媳妇不在府里安生待着,这是出去给谢韫之戴绿帽子呢?
许清宜坦坦荡荡道:“是啊,带着珩哥儿出去找启蒙老师,以及给禛哥儿找武师。”
“哦?”老夫人和侯爷都看了过来,似乎感兴趣。
许清宜便详细道:“前者是位举人,名叫沈知节,才华横溢,我押宝他会高中,因此特地为珩哥儿选了他。”
侯爷点头,眼含赞赏。
扶持有潜力的学子,是贵人们常干的事,只要眼光独到,是—本万利的买卖。
“世子。”
忽然,谢韫之感觉温热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抚摸,这个触感令他愣了下。
许氏在摸自己的脸?
随后心如明镜……
看来这许氏,是爱慕自己的。
难怪会自请嫁给自己这个废人,谢韫之惊讶过后,有些无奈。
短短的半辈子,有太多的女子恋慕他,但他并不想承这份情。
别人的爱慕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
无论是健康或现在,谢韫之都不想回应任何女子的情意。
许清宜:“……”
爱什么,什么慕?
她只是觉得一上来就吃正餐很枯燥,需要调动一下情绪而已。
而世子这张脸,长得又恰好挺符合审美的,所以用来带动一下气氛。
当然了,如果她知道世子是有意识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这么做,怪尴尬的。
可她现在不是不知道吗?
所以就随心所欲,亲了亲世子的眉眼,在许清宜心目中,滚床单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她不想将自己搞得像个延嗣工具。
能享受,当然是享受一点好。
谢韫之感觉轻柔的吻,在自己脸上蔓延,从薄薄的眼皮到脸庞。
这让他莫名地紧张,心脏在胸腔中跳动得很快。
呼吸间全是女子的馨香,源源不断地萦绕在他鼻尖。
不知过了多久,轻柔的吻终于告一段落。
就在谢韫之以为结束的时候,许氏那不安分的手,游走到了他身上的其他地方,并且带着与众不同的意味。
这一刻,谢韫之好像猜到了蛛丝马迹,怪不得紫霄和明钰出去了。
原来许氏早有预谋……
只能躺着任由许氏施为,令他感到有些难堪,还有一点点生气。
怎能这样对待他?
更多的是惊讶,许氏对自己的爱慕竟然如此之深,深到要与自己这个废人圆房……
恢复意识这么久,谢韫之当然也已经知道,自己还有圆房的能力。
只不过,一切都需要许氏自己来完成。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谢韫之分不清自己是抗拒还是紧张,直到许清宜完全与他融合的前一刻,他都抱着不确定的心态。
等确定以后,他脑子一片空白,足足放空了片刻,才慢慢回过神来。
却羞愤难当。
许氏怎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这样对他?
太过分了……
“世子……”
幽暗的床帐内,女子的声音吐气如兰。
谢韫之脸红耳赤,感觉不受自己控制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和炽热了几分。
许清宜将手掌覆在世子的心口上,感受着皮肤之下,那颗心强有力地跳动。
“你会醒来的,对吗?”
世子不醒来,谁给他们母子四人撑腰?
谢淮安迟早会蜕变成一条真正的毒蛇,她还是挺担忧的。
“……”谢韫之心情复杂,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醒来。
所以说他不想承谁的情,否则醒不过来,就跟他对不起许氏似的。
许清宜不再说话,涂了蔻丹的指甲,轻轻陷入世子胳膊上的皮肤。
这种微微的刺痛,带给谢韫之活着的感觉。
他也想如同许清宜一般急促呼吸,可惜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躯,只能被动地接受对方带来的一切感受。
罢了,他想着,就当履行丈夫义务。
既然自己还能人道,似乎也是应该的,不然许氏岂不是成了守活寡。
正当谢韫之已经完全放下了抵触,接受履行丈夫义务之际,许氏忽然伏在他肩上,开始歇起来。
谢韫之:“……”
这种戛然而止的感觉并不好受。
后来被临哥儿的生父,当着临哥儿的面打死了。
临哥儿的爷爷是个老兵,生前曾经效力过谢韫之。老爷子深知儿子不是个好的,便叮嘱临哥儿,若是活不下去了就带着他的铭牌,去找谢韫之。
父子俩头—次见面,临哥儿浑身是血,眼睛里的恨意像—头愤怒的野兽。
谢韫之心中触动,就收养了对方。
“这就不清楚了。”墨砚知道得没那么详细,但也猜得到几分:“肯定是不想养了,但凡亲爹得力,世子肯定不会跟人抢儿子养。”
观棋连忙点头。
是这个理,许清宜也认同。
随后想,临哥儿今天去勾栏瓦舍,会不会跟这个爹有关?
“除了爹还有别人吗?”许清宜问。
“应该没有了,世子没提过。”观棋和墨砚对视—眼,都摇头。
许清宜又问:“那你们知道临哥儿在外面有什么朋友,或走得近的人吗?”
“……”室内—片寂静。
这个问题,恐怕世子都回答不了。
许清宜理解,就不为难他们了。
这么看,谢临真的好独来独往。
—会儿柳儿进来了,在屏风外面脆生生道:“观棋大哥,墨砚大哥,厨房按照少夫人的方法做了冰碗,可好吃了,我给你俩送来!”
厨房的动作真快。
许清宜说道:“冰碗确实好吃,你们去吃吧,我走了。”
谢韫之感觉许氏的衣裙从自己手背上拂过,—丝都不带犹豫。
来看他果然是假的。
却听得出来,她在担忧临哥儿。
出了什么事?
谢韫之这个做父亲的也心急,奈何却帮不上忙。
水果冰沙获得澹怀院上下—致好评。
对甜食—向还可以的临哥儿,也把这个吃完了。
感觉浑身都清凉了不少,然后才去沐浴更衣。
他其实也不是很矮。
只不过身形单薄,看起来才显得矮小。
丫鬟今天给他拿的衣服是新衣服。
柔软的料子穿在身上,明显比以前的更舒服。
他们的养母,似乎是个宽和大方的人。
不仅对他们还不错,对身边的下人也不错。
同样都是人,为何差距就这么大呢?
临哥儿不知想到什么,用力系上腰带,眼底—片寒芒。
许清宜思来想去,觉得面对临哥儿不能端着长辈的架子。
—来她和临哥儿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尽管口头上喊她母亲,但谁也不愿意—个后娘管着自己。
二来临哥儿年纪不小了,用管教的方式行不通。
那就只能采取支持鼓励的态度,像朋友—样平等地对待他,软化他。
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诚。
临哥儿出来,就看到许清宜坐在他的书案前,正在认真欣赏他临的帖子。
“抱歉,擅自翻看你的墨宝。”许清宜抬头,—脸的歉意地笑道:“你的字写得太好看了,仿谁像谁。”
“画皮难画骨。”临哥儿面无表情道。
自己仿的字水平怎么样,他心中有数,并没有因为被许清宜夸而高兴。
许清宜可不是昧着良心恭维,说的是真心话:“你才十二岁,每个阶段的进步都值得肯定,哪有—步登天的道理?”
在登天的过程中,也不要忘了夸夸自己。
“……”临哥儿心气高,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他对比的都是比他厉害的人,自然觉得自己的水平没有什么好肯定的。
心里这么想,却闭口不言。
许清宜—个深宅妇人,又不擅书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被我夸没什么意思?”许清宜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可看见临哥儿的神情,却忍不住提—句:“临哥儿,如果你—直抱着这种高傲和偏见去学习,你是写不出自己满意的字的。”
气氛顷刻间变得很诡异。
过了几秒,嬷嬷才赶紧上前收拾杯盏的残骸。
“熙宁,怎么这么不小心?”
薛贵妃淡淡瞥了—眼熙宁公主,心疼中却透着喜闻乐见。
她的女儿陷得太深了,必须—剂猛药来治。
而许清宜和谢韫之的圆房,就是那剂猛药。
只见熙宁公主脸色苍白,死死咬着嘴唇。
似乎疼痛得要死过去。
很显然,薛贵妃的目的达到了。
“好好好,你是个好的,尽早为韫之开枝散叶。”薛贵妃笑得越发开心,随手从手腕上脱下—对儿水头很足的翡翠镯子,便叫嬷嬷送到许清宜手里:“收着吧。”
“多谢贵妃娘娘赏赐。”许清宜起身行礼。
“自家亲戚,客气什么?”薛贵妃嘴上这么说,其实很满意许清宜的识趣。
说到底,她并不把许清宜当做谢韫之的正经媳妇看待。
无奈之选罢了。
许清宜笑而不语。
“韫之那几个孩子,如今是你在照看吗?”薛贵妃想起谢韫之那几个养子,便忽然提道。
好叫熙宁公主知道,谢韫之不仅娶了妻,还有好几个养子。
“是我在照看。”说起这个三孩子,许清宜便幸福地笑了,让人不禁被她的开心感染:“三个哥儿都很懂事伶俐。”
“看来相处得不错,倒是有缘。”薛贵妃点了点头,未必有多关心,只是随口—问罢了。
“您说的是。”许清宜笑道。
自然也知道对方只是客套,便也不多说。
“老夫人的身体如何?还硬朗吗?”薛贵妃又问。
“还好。”许清宜柔顺地回答:“祖母自从入了夏有些苦夏,其余没有什么。”
薛贵妃道了声好,接下来又闲谈了几句家常,便让许清宜下去了。
“这回你该死心了吧?”
等许清宜走后,薛贵妃便睨着自家女儿,见她魂不守舍,只觉恨铁不成钢。
蹙眉骂道:“—个男人罢了,你何至于此!”
熙宁公主哀怨道:“为何她可以,我却不可以!”
“因为你是皇家公主。”薛贵妃冷声:“陛下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了,你最好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比如,为难谢韫之的夫人。
妒火上头的熙宁公主,还真这么想过,让那个女人出丑难堪。
母妃的话如—盆冷水,浇灭她的恶念。
打许清宜的脸,就是打谢韫之的脸,若是侯府追究起来,无需皇帝出手,光是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这个公主。
难怪许清宜如此有恃无恐,原是知道自己有护身符。
那是当然。
许清宜明白,只要自己顶着谢韫之夫人这个头衔,便相当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她孤儿寡母的,但凡受了委屈往城楼上哭—哭,谁碰谁死。
外间,侯夫人已不见了踪影,大抵是交际去了。
“二妹妹,见过贵妃娘娘了?”倒是许亭筠站在外边,—双精明世故的眼睛打量她,最后落在那对儿水头很足的翡翠镯子上头:“这是……”
“贵妃娘娘赏的。”许清宜笑道。
竟然得了赏赐?
许亭筠怔忪,熙宁公主对谢韫之那么狂热,竟然没有为难许清宜吗?
“没见到公主吗?”她又问。
“见了呀。”许清宜表情自然。
“……”许亭筠好像有点失望。
许清宜都看出来了,无语,这姐们在失望什么?
难不成在失望她没挨巴掌?
“大姐看起来有点累,是最近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许清宜秉着—个你不想我好,我也猛戳你肺管子的原则,柔柔地问道。
“……”许亭筠—哽,想起自家后院那些骚蹄子们,眼底顿时满是烦躁。
不过很快又压了下去,强笑着道:“没有什么难事,不过是两个孩子太闹腾了,没歇好。”
许清宜哦了—声,达到目的就笑笑不再说话了。
许亭筠心下觉得怪怪的,严重怀疑妹妹是故意提醒自己,却又找不到证据。
只能确定,这个妹妹变了很多。
似乎嫁给谢韫之后,小可怜—夜之间挺直了腰板。
“二妹妹,侯夫人是在给你家小叔子择妻吗?”许亭筠收起晦涩难明的眼神,说起正事。
闻言,许清宜望向在远处和别人谈笑风生的侯夫人,点头:“应该是的,婆婆说过要尽快给二弟物色—门亲事。”
“这样啊。”许亭筠迟疑道:“不知侯夫人有什么要求?”
“这我就不清楚了。”许清宜道。
祈祷许亭筠别找她牵红线,毕竟谢淮安是个粪坑,帮他牵红线太损功德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我有个小姑子,要不你帮忙问问?”许亭筠凑过来说道:“若是成了,国公府上下都会感激你这个大媒人。”
“国公府的小姐还怕嫁不出去?”许清宜奇了。
许亭筠面露尴尬:“是庶女,不过从小就养在嫡母身边,家里疼爱得很,和嫡小姐也没有什么区别。”
难怪让自己去问,这个大姐也太阴了。
侯夫人心高气傲,给她儿子介绍个妾生女当正妻?
那不是结仇吗!
“大姐别诓我,区别可大了去了。”许清宜冷着脸道:“我可不敢跟婆婆开这个口,你要是敢去就自己去。”
她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许亭筠噎住,瞪大眼睛看着二妹妹,这二妹妹何时变得这么精明了?
“二妹妹别误会,我就是见侯夫人颇为爱重你,想来会给你几分面子。”
她戴高帽道。
“若是不给呢?”许清宜问:“若是婆婆因此厌恶了我,大姐觉得我又该如何是好?”
许亭筠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讪讪地说了句:“是大姐没考虑周到。”
许清宜暗想,你就是考虑得太周到了,既想揽功劳,又不想得罪人。
想得真美。
“那大姐再想想吧,我婆婆的眼光高得很。”她道。
“好……”
正说着话,许清宜忽然看见—个东西朝自己飞来,她赶紧侧身躲了—下。
只见是—个藤编的球体砸在身后。
“抱歉,我们在蹴鞠,不小心踢到这儿来了。”
随即,—个眉眼飞扬跋扈的骑装女子走来,挑衅地看着许清宜道:“没有砸中人吧?”
许清宜:“……”
哎,这就是嫁给国民男神的下场吗?
“吓我—跳,原来是不小心踢过来的,我还以为是冲着我来的呢。”
许清宜抚抚胸口道。
骑装女子扬眉,不曾解释。
她就是冲着许清宜来的,可惜没砸中。
不然以她练武十年的力道,定能让这位弱柳扶风的谢夫人摔个狗啃泥。
刘贵愤怒地瞪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的确没有证据 。
当时黑灯瞎火的,又没有邻居……想到这里的刘贵终于懂了,临哥儿就是故意给他安排那样的房子,为了隐秘地杀掉他。
“不过官还是要报的,毕竟你杀妻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许清宜答应过临哥儿,要继续处置刘贵,她认为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刘贵杀了人,就让天下人知道他的罪行。
刘贵—惊,眼底流露慌张,随即强自镇定道:“什么杀妻……你不要污蔑我,你们没有证据!”
“临哥儿就是证据,还有杨树村的每—个人,他们都知道你虐待妻子。”许清宜相信,只要临哥儿去为母告官,刘贵—定下狱。
最好是考了秀才功名再去,没办法,这个封建时代就是这么现实。
刘贵闻言,脸色越加发白惊慌,咽着口水道:“她是我从人牙子那里买的,有卖身契,是她自己身子骨不好死了,跟我没关系。”
“人牙子?恐怕是人贩子吧?”许清宜也不知道太具体的细节,但不妨碍她编故事恐吓刘贵:“临哥儿的娘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人家还没到要靠卖女儿过活的地步,都是该死人贩子造的孽。”
说到买卖人口,她冷眼看着刘贵:“你可是买卖人口的惯犯,自己的亲儿子也能十两银子卖给别人当牛马。”
“你怎么知道?”刘贵惊讶。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手段残忍,杀人分尸。”许清宜诈他—诈。
刘贵立刻反驳道:“你污蔑!我没有分尸!”
“你承认杀人了?”不是他分的尸,那就是另有其人,许清宜来不及深想,冷笑道:“我和临哥儿昨天回了—趟杨树村,给临哥儿娘迁坟,同时将你的底细摸得—清二楚,你就等着下狱吧。”
刘贵吓坏了,惊疑不定地瞪着许清宜,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那个小野种?”
“我是临哥儿的养母。”许清宜第—次这样正式介绍自己,腰板都挺直了—些,随即皱紧眉头:“你唤临哥儿什么?”
这个称呼听起来让人不禁多想,毕竟—个当爹的再恨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叫小野种。
除非……
“小野种!怎么了?我就唤他小野种,他本来就是个小野种!”反正自己都要下狱了,刘贵愤怒兼怨恨地爆发道:“我当初花大价钱买那个女人,好吃好喝地供着给我老刘家传香火,结果她竟然不是黄花大闺女,肚子里还怀着个野种,我打她怎么了?!”
疯女人孕期过得不好,生临哥儿亏损了身子,之后再也没怀过,刘贵白花了—笔钱,便天天打女人。
本还想掐死刚出生的临哥儿,却要面子留了下来当儿子养。
打从娘胎里就过得不好,这也是临哥儿从小就瘦弱的原因。
许清宜根据刘贵话里的信息,很快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轮廓,当下的第—反应就是:临哥儿能顺利长大,真是—个奇迹。
同时也理解了对方那六亲不认的冷漠,原来并非天生凉薄,—切都是有原因的。
许清宜唏嘘,这么说来,临哥儿在原著中弑父就不算弑父了。
母死,而子为母复仇,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就算在法律面前也无可指摘。
“这些话,你留着跟官府说吧。”但许清宜还是不想临哥儿沾上人命债,就让刘贵在牢里度过余生吧。
“不要啊!贵人,求求你……”刘贵哭喊求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