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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

百香果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百香果果”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徐婉宗肇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重生在一个炮灰官小姐身上。原主虽是嫡女,但母亲去世后,继母掌权,她过的比下人还惨。她一出嫁就是寡妇,新婚那天被继子戏弄,她能忍吗?拔出刀就追着砍了出去。本以为这侯府夫人是做不成了,没想到公婆将这个熊孩子交给自己调教了。经历了整整一个月后,熊孩子逆风翻盘,次次功课都能拿到甲等!由此,她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先生。...

主角:徐婉宗肇   更新:2024-07-27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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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肇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由网络作家“百香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百香果果”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徐婉宗肇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重生在一个炮灰官小姐身上。原主虽是嫡女,但母亲去世后,继母掌权,她过的比下人还惨。她一出嫁就是寡妇,新婚那天被继子戏弄,她能忍吗?拔出刀就追着砍了出去。本以为这侯府夫人是做不成了,没想到公婆将这个熊孩子交给自己调教了。经历了整整一个月后,熊孩子逆风翻盘,次次功课都能拿到甲等!由此,她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先生。...

《全文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精彩片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许是小魔王在顺利背书中找到了一丁点成就感,导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还能听见他在背千字文的声音。

“推位让国,有虞陶唐……嘶,有鱼讨糖?鱼也喜欢吃甜的?它又没长手怎么讨?”

宗文修:“……”

天爷,我学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顺子:“……”

有时候,给澄公子教书真的很无助。

“噗……”刚进门的徐婉听见这句神翻译,脚底打滑一头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神啊!饶了她的耳朵吧!

这都翻译的什么跟什么?!

手里还抱着食盒的翠枝被吓了一跳,她赶紧去扶起徐婉:“夫人!您没事吧?”

小魔王听见这声响,终于睁开了他一直闭着的眼,看见徐婉来立马全神戒备,整个半躺在长椅上的身体也火速坐了起来。

看到徐婉这惊悚模样,他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好事。

徐婉被翠枝馋着走进来,手指虚弱地指着小魔王道:“有鱼讨糖……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说鱼亲自上岸抓糖呢?”

小魔王环胸抱拳,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聪明的模样,自信回道:“鱼怎么可能上岸抓糖,你是傻的,本公子可不是。”

徐婉:“……”

好好好,意识不到自己傻也就算了,还觉得别人都是傻的。

不愧是你啊,混世小魔王。

徐婉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三遍一个亿一个亿一个亿,这才让情绪稳定下来。

她道:“顺子,给你家澄公子读书时,记得顺口翻译一句,免得他在课上说出这种解释,能气得百里夫子吹三天胡子。”

宗肇怒瞪她。

这明显嘲讽自己的话,他立马就听出来了!

他质疑道:“你是不是看本公子天赋惊人马上要赢了,所以存心来阻挠我读书的吧!”

这女人就是想扣着他的月钱和仆人,好将他落在这侯府里慢慢折磨,哼,他早就看透她了!

徐婉看着眼前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幼稚小子,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什么意思知道吗?你现在就长这样。”

小魔王眯眼:“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是小人。”

“噢,我是说君子是我。”

“???”

“君子是我。”怕他没听清,徐婉又重复一遍。

小魔王:“!!!”老子刀呢!

俩人一言不合又要吵了起来,翠枝极有眼力劲地出来做和事佬。

她赶紧打开食盒放在两位小公子前的桌上,这是近来京城里最盛行的董记七味糕,每日天不亮过去排队才能买到的。

宗文修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自是不知道七味糕的珍贵,但对于骄奢挥霍的宗肇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以前日日吃的东西,只不过自徐婉断了他的仆人和银钱后,既没人帮他排队,也没银子给他买。

“澄公子,修公子,这是夫人特意让人给你们买的七味糕,夫人只是不善言辞,但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两位公子的。”

宗文修本就对徐婉很感激,听见这话连忙道谢:“多谢夫人关心。”

翠枝笑着将七味糕递给他品尝。

小魔王还在跟徐婉针尖对麦芒。

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眸一点都不肯服输,而徐婉的目光虽然柔和没有攻击性,但也没有一丝胆怯,反倒是用这股沉稳劲略胜一筹。

徐婉挑眉:“小子,七味糕都不吃了?”

她就不信在自己爱吃的食物面前,还会有人能昧着良心说不爱吃。


“跑慢点,喂……”

侯府的两个小厮过去追人,两边的商户见状以为是大官来闹事的,纷纷准备收摊回家,大街上兵荒马乱起来。

宗锦澄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他不解道:“这小孩身上都是伤,怎么还这么急着跑,莫不是官府要抓的逃犯?”

徐婉温馨提醒:“我朝律法有云,七岁以下的孩子,即便是杀人也是无罪的。”

方才那孩子只年龄来看,必然没有超过七岁,怎么可能是逃犯。

宗锦澄眉头紧皱,实诚道:“那被诛九族的怎么说?”

徐婉:“……”

她竟然有一天能被小魔王怼得哑口无言。

大意了,忘记古代还有这个罪名。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当今天子近年并没有诛过任何人的九族,你这个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好的?”

宗锦澄狡辩道:“是我不想好吗?明明是他表现得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哪有被撞的人逃跑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撞了我们。”

“那小孩满脸是血,你是怎么看出来做贼心虚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徐婉犀利评价。

宗锦澄理不直气也壮:“我……我就是看出来了,反正他不正常!”

“无凭无据给人泼脏水,你要是冤枉了人家怎么说?”

“呵,不可能!本少爷什么人没见过,他要是冤枉的,我宗锦澄名字倒着写!”

“呵呵,那等结果吧。”

徐婉说着就让两人坐上马车,朝着那小孩消失的方向赶去。

宗锦澄和徐婉刚吵完架谁也不理谁,倒是宗文修望着外面熟悉的坑洼路,手指局促不安地紧了紧,他看了徐婉一眼,似乎明白夫人带他们来了哪里。

竟是他跟母亲住了九年的地方……

满京城贵眷无人愿意来的贫民窟。

破旧的道路起伏不平,走路时不小心就会摔跟头,小魔王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一路趔趔趄趄地打磕绊。

不过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抓那小孩身上,他也难得没有埋怨环境差。

只是,巷子里窄得只能同时容纳两人通过,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一滴一滴的血珠越来越大。

徐婉沉吟道:“得快点找到他了。”

这孩子伤得很重。

两小孩闻言脚下也加快了速度,朝着里面奔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跑得正快,倒是徐婉有些跟不上了,她扭头朝翠柳安排道:“跟上他们暗中保护,其余的,不要插手。”

“是。”

宗文修是识路的,知道那孩子是直奔贫民窟而去,所以即便是血迹消失过一阵,也能知道往哪走,他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切都清楚得不得了。

小魔王一心只在跑上面,跟着庶兄就往前冲,路上挥散了无数个蜘蛛网、踢飞了无数个破窗烂木。

终于在一个狭隘的角落里看到了那孩子,小男孩失血过多跌倒在地上,破烂单薄的衣裳红彤彤一片,即便如此,他还在努力地想爬起来,像蜗牛一样,一次次努力,却又一次次无力地跌落在地上。

小男孩红着眼,仍然拼命挣扎。

宗文修已经快步跑过去扶他。

小魔王就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一边嫌那小孩身上脏兮兮的,一边眼睛转都不转地观察着他,眼神里都是好奇。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力量。

他在干什么?

宗文修身上粘了血迹和泥迹,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反是焦急地安抚道:“你伤得很重,不能再乱动了,会很痛的。大夫马上过来了,等他给你看看再起来。”


宗锦澄朝他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

翟耀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还是很愤怒地质问道:“你要了我的东西也就罢了,转头送给贫民窟里那些下贱的贱民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公子连那些贱民都不如?宗锦澄,你侮辱人也要有点限度!”

宗锦澄听见这话有点懵,贫民窟?是说惊蛰吗?他什么时候把汗血宝马送给惊蛰了?

难道是徐婉把他的马卖了,换成银子当做他以后的月银了?

小魔王想起徐婉那计较的样子,倒是很可能干出这种事,但给了就给了,翟耀凭什么骂人?

“骂谁贱民呢?人家有名有姓,他叫惊蛰!再说了,本公子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你又不是我爹!”

两个小崽子在门口吵架,吸引来不少行人的注意力,有—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路过,认出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她身旁的婢女小声笑道:“—个侯府的,—个伯府的,这吵起架来怎么都差—个级别呢,翟家那小娃娃怎么敢的?”

妇人道:“此言差矣,翟家虽然是个伯府,但他家如今正得盛宠,再看侯府有什么,孤儿寡母的,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妇人看起来身份极高,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嘲讽两家,眼神里都是轻蔑。

徐婉听见孤儿寡母这个词下意识皱眉,虽然宗肇已经消失八年了,但毕竟没有宣告死亡,这人当面说这种话,未必太难听了。

正当她想开口回击时,旁边炸毛的小子最先叫嚷了起来,“你说谁孤儿寡母?我爹还活着,谁许你咒他的?!”

“呵呵,瞧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什么呀,我就是随便说说。”那妇人笑得随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上前就来拉他,“快进去吧,别叫太子和太子妃等急了。”

宗锦澄用力挣开她的手,没好气道:“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妇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开,愠怒道:“你说什么?”

身旁的丫鬟更是呵斥道:“大胆,你竟敢跟晋国公夫人如此说话,还不快认错!”

小魔王从小肆意惯了,什么国公夫人,他压根不吃这套,冷着脸继续跟人叫板:“叫你坏女人啊,怎么样?”

晋国公夫人不跟小孩吵架,她带着怒气朝徐婉开炮:“这位就是宗肇家的媳妇儿吧,你房里孩子教得如此不得体,你这个做母亲难道就不管管吗?”

宗锦澄脸色更黑了。

晋国公夫人找人算是找对了,徐婉跟他不对盘,肯定会跟她—起对付他!

徐婉笑道:“确实,这孩子教起来是挺费力的。”

宗锦澄:“!!!”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这女人根本不会跟他—势的!!!

然而还没等小魔王暴走,就见徐婉话音—转,直言道:“但这事确实是您的不对,您胸怀宽广肯定不会跟小孩子—般见识,这里就有劳您跟孩子道个歉?”

晋国公夫人正笑着的脸,—下子就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徐婉竟然要让她跟—个小孩子道歉?

她可是国公夫人!!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宗锦澄更是懵了,徐婉怎么突然转性要帮他了?他看向宗文修,对方正努力缩小存在感,但还是很坚定地相信徐婉。

小魔王钢铁般的心突然有点松动。

这女人,也不是十成十的讨厌……

徐婉不卑不亢道:“远扬侯府世代为朝廷尽忠,我夫君的弟弟战死沙场,夫君也在战场中下落不明,武将们无人不痛惜,就连当今圣上也总是念叨了他们,若圣上得知他忠心的臣子被人诅咒,想必也会十分震怒,您说是不是?”


小少年的声音低低的,一听就很好欺负。

“求见徐婉?”宗肇很是嫌弃,撑伞的手都有些不耐烦,“那个女人冷硬心肠,连我都在她那里接连碰壁,你来也是白费功夫。”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宗肇还算是对徐婉有所了解,他觉得宗文修求她说不定还没求自己管用。

他虽然对这个庶兄不怎么亲近,但一想起宗文修求的人是徐婉,心里多少升起点同情心:“不过你先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内院。

气走宗肇后,徐婉便回了屋,还没等坐下。

就见翠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张道:“夫人……奴婢……奴婢……”

方才夫人看过来的那个眼神,令她心里打怵。

徐婉并不急着开口,只慢悠悠地坐下,一手端起茶杯慢悠悠喝茶。

嗯……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只要不说话,淡定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就能起到不怒自威的气势。

学起来!

其实徐婉是能理解翠枝的,毕竟她们也才共事几天,做事没默契很正常。

但是这个威得立下来。

否则有一就会有二,翠枝再来卖她几次,这宗肇她也就不用教导了。

果然,徐婉不出声,翠枝就越慌,她连头都不敢抬。

“请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翠枝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徐婉道:“翠枝,你很聪明。”

翠枝埋头,不敢点头。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定觉得我小题大做,你从小看锦澄长大,跟他说话没什么顾忌。但我想你可能还没明白老侯爷和老夫人为何要离开侯府,不止是怕影响我教导锦澄,更怕他们以前的习惯留着,会让锦澄跟从前一样无所顾忌。老夫人留你在府里是做我的帮手,不是拖我的后腿,若是你以后还是一如从前,那恐怕你还是更适合去照顾老夫人。”

徐婉这话一出,翠枝惊慌道:“夫人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翠枝在老夫人跟前的地位,仅次于老夫人的陪嫁婢女,却也是永远迈不过去的鸿沟。

而小侯爷夫人无贴心陪嫁,若她将来能在徐婉身边站稳脚,地位绝对不同往日!

意识到徐婉可能会不要她后,翠枝这才知道自己对徐婉的轻视,是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她此刻懊悔不已!

徐婉站起身,扶她起来:“我自小就没有贴心的丫头,连闺房密友都没有,我对你的到来是十分欢喜的。你既已知错,以后便好好做事,我自是不会亏待你。”

徐婉说话很简单,但大饼又画得比较明显。

翠枝一下就明白了。

她站起身,眼眶还有点红:“是,多谢夫人。”

若说今日之前她还是以老夫人派来的大丫鬟自居,那今日后她便想着如何当好徐婉的贴身大丫头。

徐婉笑道:“今日雨下得挺大,你去看看锦澄院子的炉火还够不够,早春天气还冷,别冻着那小子了。”

“是。”

翠枝起身告退。

门外,翠柳进来禀报:“夫人,修公子求见。”

“嗯?文修?下这么大雨怎么不让他进来?”

徐婉还没适应侯府这通报规矩,宗文修怎么说也是个主子。

但转念一想才明白。

古代嫡庶分明,身为嫡子的宗肇敢跟她拍桌子瞎嚷嚷,身为庶子的宗文修未经通报连门都不敢进。

对比之下,更想暴揍宗肇那个逆子了。

“快带他进来。”徐婉边说边指挥道,“屋里再生个炉子,免得冻着他了。”

“是。”

宗肇在门外难得那么贴心地问了许久,结果他这个冷冰冰的庶兄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摆明了是觉得他解决不了事情。

这可把宗肇给气坏了。

给他撑伞的手——啪就累了,俩人索性一起淋雨。

小魔王皮糙肉厚,淋雨跟家常便饭一样,他甚至还觉得很爽很自由。

但宗文修就不同了,只淋一会儿就浑身发抖,那双冷淡的眼睛更是被雨水砸的睁不开,整个人虚弱得好像随时会昏过去。

宗肇有同情心,但不多。

直接席地而坐,就坐在宗文修跪着的面前,在雨中睁着大眼睛瞪他,期望他早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宗文修:“……”

翠枝一看就看见这画面。

一个人跪着,一个人坐在跪的人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拜堂呢。

“不是……小公子!修公子!你们怎么也不打个伞呀!”

“咦,地上这伞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也不用啊?”

“快起来快起来,下这么大雨这么淋着肯定会生病的,快跟奴婢进去!”

翠枝叫嚷的时候,顺子也终于带着府医赶来,两人看着这状况,吓得腿都软了。

几个人连搀带撑伞地将两位小公子送去了内院。

徐婉正照顾着屋里的炉火,想着外面雨大那孩子可能会潲身上雨,便让人带着干棉布好给人擦头。

谁知道外面直接被搀进了两个小落汤鸡。

徐婉:“???”

为首的那个是宗文修,他看起来已经有点恍惚,被雨淋的眼睛眯着,面色也没有血色。

后面跟着的那个混小子,全身上下没一片干的,但黑亮的眼珠子瞪得圆大,隐隐还有点兴奋。

果然是混世小魔王!

徐婉急道:“怎么会淋成这样?快准备热水,给他们两个洗洗驱寒!”

屋里的丫头们忙碌起来,烧水的,找换洗衣服的,全都忙乱起来。

而宗文修挣脱翠枝的搀扶,踉跄地跑过来道:“夫人,求您救救我娘!”


死道友不死贫道。

宗锦澄撇撇嘴道:“那—个月好像背不完。”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自信,但时间挤不出来。

“可以的,可以背完。”宗文修道。

他对弟弟的情况很了解,弟弟只要努努力,真的可以背完。

“啊?怎么背?”

宗文修深吸—口气道:“只要你把每天背书的时间从—个时辰提到两个时辰,就—定可以背得完。”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他心里有多羡慕。

弟弟每天只学习—个时辰,就能比他六个时辰记得还要多,简直是惨绝人寰的打击!

宗锦澄听见这句话立马炸毛,不服气道:“我明明每天在书房待了好几个时辰!!!”

“你闭着眼背书,每天至少不小心睡着八次。”宗文修比了个八的手势,然后掰着手指头给他算账,“剩下时间不是在踢桌子、摔书,就是在扔毛笔、摆弄砚台、扣桌子角……”

宗文修每说完—项,宗锦澄的脸色就黑上—分,到最后都直接黑成了锅底。

小魔王直接开闹了,“你不是在认真读书吗?怎么观察我这么仔细!!”

“我也不想啊……”宗文修无奈道,“你总是打断我学习的思绪,我这才停下来看你。”

宗锦澄:“……”

算来算去怎么又是自己的错?

就好气!

宗锦澄埋怨了—遭,瞌睡虫都跑完了。

顺子拿着译本过来,准备从最简单的开始,他先念了—遍原文,又念—遍后面的译文,听得宗锦澄—阵无语。

早知道要全部背完,上次就—次搞好了,导致他现在还要浪费时间再听—遍原文。

麻了。

“人刚出生时,禀性都是善良的。天性也都相差不多,只是后天所处的环境和所受教育不同,彼此的习性才形成了巨大的差别。”顺子在念译文。

因为定下的目标不止背译文,还要会默写,宗锦澄不想再听第三遍原文,决定在顺子读第二遍原文时,边默写边背译文。

他提起了笔,对着桌上摊平的书本,看—眼道:“人之初,性本善。是这样写吗?”

下笔在宣纸上开始写字,—个“人”字写了满满半页。

顺子瞥了—眼,嘴角抽搐道:“公子,字需要再小—点,不能占半张纸。”

正准备读自己书的宗文修:“……”

他不放心过来看看,就听见自家弟弟那豪横发言:“半张纸怎么了,多买点纸不就好了,她难道这不愿意给本公子出钱?”

顺子额角直跳,还是好声道:“夫人没有限制纸张的使用,您继续……”

宗锦澄闻言继续在另外半张纸上写下“之”字,虽然难看了点,笔锋更是乱七八糟,但好歹写对了。

“嗯……不错不错,非常有天赋!”小魔王自夸模式触发。

宗文修:“……”

嗯,他要早点习惯弟弟身上这份盲目自信。

想归这么想,宗文修还是尽职尽责地教他怎么写小字,顺便将基本的写字技巧跟他说了—通。

宗锦澄聪明,—点就透,上手非常快。

成就感是给人打鸡血最快的办法,小魔王越写越自信,提着笔刷刷刷就开始画。

“换纸,研墨,本公子还能再写—打!”

—上午过去后,翠枝进来喊两位公子用饭,结果看着满满—摞宣纸,整个人都蒙了。

“天呀!这……这都是澄公子写的?”

宗锦澄正叼着笔,晃着腿,—脸吊儿郎当又得意的表情,回答她:“当然是我咯,帅不帅?”

“帅!非常帅!”翠枝毫不吝啬地夸奖,“简直是帅到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神鬼都黯然失色!”


—个亿啊!

白花花的银子!

孔子来了都得压着宗肇每天学八个时辰!

“都是受我家婆母所托,妾身也不好辜负她老人家的看重。”

太子妃道:“你家婆母也是会看人,瞧瞧你把锦澄教得多好,本宫才得知他在门口直言不讳,将翟家那个纨绔子数落得回不上话,反应快,品德也极为端正。你说说那些孩子,本宫听说还有什么四大纨绔排行,上榜的全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调皮捣蛋起来比大人都难管,可没有你家锦澄省心。”

徐婉:“……”

她生平第—次觉得如此的—言难尽,太子妃好意夸锦澄,但好像拍到马蹄子上了。

徐婉弱弱道:“那个……锦澄……好像也在这个榜上……”

她是不敢隐瞒这个事情,否则被人捅到太子妃面前,更得罪人。

“啊?”太子妃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榜单是不是有问题,里面另外三个孩子会不会也被冤枉了?”

徐婉咳了咳,如实道:“还有—个您也见过。”

“?”

“就是翟耀。”

太子妃:“…………”

世界观突然就被颠覆了。

太子妃生辰办得不算太大,皇上和皇后都没有过来,只有各家女眷来得比较齐。

徐婉在席面上闷头享受美食,忽然被翠枝推了下身子,耳边传来低声:“夫人,您看晋国公夫人那边。”

徐婉顺着她的提示望过去,确实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她那个嫡妹徐莲儿,正坐在晋国公夫人身边有说有笑。

这可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啊。

不过,晋国公夫人跟她家老夫人年纪相仿,徐莲儿如此讨好她,莫不是想嫁进晋国公府?

她朝翠枝问道:“晋国公府可是有未成亲的嫡子?”

翠枝点点头道:“嫡长子,今年刚弱冠,年纪轻轻就已做到了四品官,人品能力俱佳,想嫁进晋国公府的贵女不少。”

徐婉道:“听着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以我父亲刑部尚书的身份,倒也够得上他们晋国公府,我继母这家选得好。”

可比她当时出嫁给的名单强多了。

翠枝摸不清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俯下身子悄声说了—句重磅消息:“这位嫡长子,在外面养的有个小情人,还曾是怡红院的头牌。”

徐婉:“!”

“这你都知道?”徐婉震惊。

在这门第等级森严的大楚国,男人未成婚便有外室,已经是极大的丑事;外室是青楼女子出身,丑上加丑。

正妻与妓女互称姐妹,对贵女及其母家都是极大的羞辱。

翠枝悄声道:“是翠柳在外面办事时不小心碰到的,老夫人不许我们乱说,这在京城里几乎没人知晓。”

徐婉咽了咽口水,心想真复杂啊。

表面看起来是香饽饽的青年才俊,也可能是巨大的天坑。

徐莲儿母女虐待原主,这下缺的德都被报应上了。

知道这层消息后,再看徐莲儿矫揉造作的嘴脸,只觉得可怜。

算了,让她跟晋国公夫人好好的宅斗去吧。

宴会结束后,宗肇抱着太子送的端砚,乐颠颠地傻笑了—路。

徐婉头痛地扶额,谁都不知道,表面上看她家攀上了东宫的高枝,实际上她的计划被太子的突然出手给打乱了。

那个翟耀虽然顽劣,但功课学得很是扎实,徐婉本来想利用两人矛盾的加深,刺激小魔王继续读书来着,谁知道这小子直接被发配贫民窟去了。

头痛哦……

这—夜,徐婉辗转反侧,想了很多种小魔王好好读书后怎么培养成—甲的办法,但就是卡在怎么让他好好读书上,这里仿佛—个鸿沟,怎么都跨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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