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早就预料到今晚的“战斗”过后西人回家必然不能幸免,所以提前就开好了房间,而出来夜不归宿的理由也便是通用的相互推脱,我说去他家住他说去我家住…出了饭店的大门,西人搀扶着在门口点了支烟,想要缓缓酒劲再回去。
刘彩则骑上了车子打过招呼后正要离开,吴优叫住了刘彩,追上去说到“刘彩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陪我们出来玩这么晚回家真的没问题吗…那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能去哪,一个人开一间房不太值,我可没钱!
难不成…和你们住?”
刘彩带着玩味的语气对吴优说到。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吴优说。
“那你说去哪,你说啊。”
刘彩说。
“…”吴优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还在后悔开这个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口。
刘彩这时爽朗的一笑说到“哈哈哈,逗你呢,看你那傻乎乎的样,没事,不用管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平时一个人也不想回家在外面溜达啊,自从我生病以后他们也管不住我了,倒是你们赶紧回去吧,这大晚上还学电影当忧郁青年呢”。
一说到病,吴优心里便一阵酸楚,刘彩的抑郁症己经到了不能在严重的地步,药物治疗己经失效,两次的METC治疗不能让她忘记痛苦。
而她的家庭也因为自己的病让她的父亲天天愁着治疗费,母亲己经成了半疯癫的状态。
有一次晚上吴优刚要睡觉时,刘彩发了一长串的照片,吴优强撑着睡意打开手机,看见了刘彩的消息,只是一眼,吴优的睡意便一下清空,躺在床上的吴优手中颤抖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见的图片,那是刘彩的胳膊,上面一道道深壑的刀痕布满整个胳膊,割腕吴优是见过的,但是像刘彩这样的伤疤在吴优的认知里这还能叫割腕吗,什么刀可以割出那么宽那么长且深的刀痕,又或者说是用了多大的力,在一个伤口上来来回回割了多少次。
背景地板上沾满血的绷带,以及新的伤口也在淌血。
随后刘彩又发了一句“吴优,你看漂亮吗。”
吴优一阵头皮发麻,但还是打字回到“刘彩!
你刀不是被你爸爸妈妈收走了吗,哪来的刀?
不对,你怎么又割腕,上次不是说好了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吗?”
这时的吴优己经连打字都条理不清晰了。
“我控制不住,心里烦,好累。
不打扰你了,你快休息吧”刘彩的语气中带着奔溃。
又或者是刘彩半夜不回家,她妈妈电话打给吴优,问在不在吴优家里。
得知了刘彩不在家的吴优自然又穿起衣服骑车在街上找起了刘彩,当发现她时,她正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公园湖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的吴优抬起眼发现刘彩己经走远了…回到宾馆,西人迅速脱掉了衣服钻进被窝就要睡觉,可就在这个时候吴优的电话响了起来。
“吴优!
谁呀,这大半夜的!”
李途风抱怨的说了一句。
吴优听到铃声的同时一激灵,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拿起手机看一眼,果然是那个让他熟悉又发自内心害怕恐惧的父亲:吴生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