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裴奕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雪笙冬至”的小说。内容精选:“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完整文集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不管是哪种,她的身份都不能当太子妃,侧妃都不一定,至多良娣…她是否愿意?毕竟人家是定北侯府嫡长女,亲王正妃!
就算人家姑娘愿意委屈自己,可是您还得娶太子妃,纳侧妃……
而且禹王不是傻子,还有高贵妃,端王,除非您能把司姑娘藏一辈子,否则一旦被人察觉,不仅是您,还有整个定北候府,都会遭殃…欺君之罪啊!”
太子僵在那里,眼眶通红,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那该怎么办?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你们不明白……
那种…人在眼前,却抱不得,拥不了…只能看着她以其他男人妻子的身份,叫自己一声皇兄…你还得笑着喊一声…弟妹…
那种滋味好难受……”
裴奕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低头咳个不停。
陆深上前喂了他一颗药,给他平复着呼吸。
“殿下,慢慢来,会有办法的…您和她见面不过才几天,很多事情太突然了…只要您静下心,理智些,总有办法的…
在此之前,您首先要把身体养好,否则您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去保护她呢?”陆深劝着。
“若是我早点坐上那个位置,很多事情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太子忽然喃喃自语。
还有五天,才能再见到锦儿……
禹王府 栖梧院
“主子,将军来信。”水月进来说。
若南打开信看了一会,高兴的说道:“水月,锦华,大哥已经启程,最多三日即可回京。我们回府!”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走到府门口,正准备上马车,禹王追出来了。
“王妃这是去哪?”
“大哥来信,三日后回京,我回府和大嫂准备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禹王还没说完,宝月忽然冲了出来。
“王爷,夫人今早起床,心神不宁,有些腹痛,请王爷过去看看…”
“…请府医了吗?”禹王看了一眼若南。
“夫人心情不好,不肯喝安胎药,请王爷过去看看吧…”宝月硬着头皮说。
“王爷去看看吧,女子有孕心绪反复乃是常事。”若南看着禹王轻声说,而后登上马车离去。
禹王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有些烦躁,只能去兰溪院。
三日后
定北侯,镇西大将军,司华皓回京。
此次他率大军大败大梁铁骑,射杀大梁主帅,逼的大梁退军三十里,保大周西北边境几年安定。
皇上有旨,回京述职,论功行赏。
皇上为表重视,特令太子领几位皇子于城门迎接大军还朝。
身穿银色铠甲,骑着黑色烈鬃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生的十分英俊,身材伟岸,相貌堂堂,五官中带着一丝锐利,浑身散发着征战沙场的凛冽。正是定北侯司华皓。
他从马上跳下,与副将来到太子面前,跪地行礼。
“臣司华皓参见太子殿下,千岁金安,参见诸位王爷。”
“定北侯快请起…”太子俯身扶着司华皓的手臂。
“定北侯此次劳苦功高,大胜还朝,父皇特令孤与诸位皇弟来此迎接。”
“臣多谢圣上隆恩!”
“大哥,禹城见过大舅哥!”禹王上前郑重行礼。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脸色立马下沉,但碍于他皇子身份,只得忍下。
“定北侯,父皇还在宫中等候。我等先进宫吧…”太子忽然打断。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草草行个礼,随太子入宫。
“我怎么感觉大舅哥不喜欢我…”禹王小声问端王。
端王瞄了一眼自家弟弟,心想,就你对人家亲妹做的事,他没揍你,都是好的…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裴奕辰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两人赤身裸体,地上一片狼藉…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不远处,酒楼雅阁里的德安公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眶微红。
直到夜幕降临,司华皓才从宫中出来 ,急欲回定北侯府。
“大哥,我随您一起回去,王妃今早回了定北侯府…”禹王拦住司华皓。
“禹王殿下,臣与小妹许久未见,想与她话话家常,方才特请陛下允准,接她回府住两天,还请王爷见谅…”司华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
“五弟,定北侯与幼妹许久未见,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两日后庆功宴孤再好好敬侯爷!”太子对司华皓说道。
“多谢太子,臣告退。”
定北侯府
司华皓刚到门口,发现他的妹妹,妻子,儿子都在翘首以盼。
“阿笙~”他笑着摸了摸若南的头,轻轻抱了一下。
“大哥”
“爹爹…”辰儿抱着司华皓的腿,小声喊着。
司华皓抱起四岁的儿子,颠了颠,上次见他,还不会走呢…
“侯爷…”苏氏哽咽着。
司华皓看着妻子,内心复杂,对于苏氏他是有怜有怨的…
当初他只是好心救人,而且他救人时,为了男女大防,只是拎着她的衣领,未曾有任何肌肤之亲。上岸后,亦立即放在地上,不曾多看一眼…
然还未待他离开,苏氏的母亲却带人出现,拦住了他…说他污了苏氏的名声,必须负责…
司华皓自小在军营长大,不懂这些内宅女子的手段。因此未曾理会,强硬离去。
没想到第二日就出现了各种流言,说他救苏氏时,二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更有甚者,说他与苏氏寺庙私会,珠胎暗结…
他百般解释,但苏氏却在此时上吊轻生,虽被救下,却彻底坐实流言。
此事闹大,皇帝赐婚,他只能娶了苏氏…
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知道世间女子不易,既然娶了她就会负责。
因此婚后他就算不喜欢她,也礼待她,将府中中馈交于她。
直至那日,听到她与她母亲的谈话。原来那日在寺院,一切都是她母亲一手安排…
她们母女和幼弟在府中过的艰难,父亲宠妾灭妻,于是在寺院看到他时,白夫人动了心思…
司华皓大怒,她哭诉着求他原谅,说她母亲只是为了让她脱离苦海,为了她们姐弟以后有个依靠…
他心里生气怨恨,她为了脱离苦海,就要让他白白受此污蔑,让定北侯府被人指点!
无奈此时她有了身孕……
因西北动荡,他成亲三月就匆忙返回军营。期间除了三年前父亲去世,他再没回来…
司华皓抱着儿子,与苏氏和若南一起入府。
晚膳后,辰儿闹觉,苏氏先带他回房歇息。
兄妹二人围炉煮茶,闲话家常。
“大哥,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三年未归,大嫂想必有很多话要与你说。”
“不急,大哥此次要在京城待到年后,说说你的情况。”司华皓喝了一口茶。
他未把苏氏母女算计他的事说于父亲和妹妹听,免的他们多生烦恼。
“我?我挺好的啊…”
司华皓把茶盏砰的一声放下,怒道:“你这三个月的事,大哥哪件不知!那禹王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们,皇上怎会赐婚!他还敢欺负你!大哥今日都想揍他!”
“大哥,我又不喜欢他,也没准备久待禹王府,何必生气…”
“你说的也是…这两月安国公府安排了好几人进西北大营。不过你放心,都被我安排在外。”司华皓喝了口茶和若南说着军营的事。
若南给大哥添了点茶水,笑着说道:“端王此人有野心,有些聪明,但是不多…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听锦华说着今日府中发生的一切。
看来禹王确实很在意这个孩子,也对,毕竟是他的长子。不仅自宫中请来了太医看诊,更是在兰溪院陪了一整天。
“小姐,这下子,兰溪院的那位要神气了。”锦华不屑的说。
“她是禹王的侍妾,为王爷开枝散叶是应该的。锦华,你近日多注意点,务必让兰溪院顺利生下孩儿。”
“知道了,小姐”锦华应道。
若南想了会,把谢渊的事简单与锦华和水月说了一下。
“所以太子殿下就是小姐在安城遇到的那个人?”
锦华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小姐在西北时,经常拿着枚平安扣发呆,又时常在书房画一男子画像,但是从不画脸。
“嗯…”
“那小姐,以后怎么办?”锦华心疼的看着若南。
“有过去的情分在,至少他登基后,定北侯府会无恙…至于其他的…”若南叹了一口气。
水月闻言说道:“主子,属下不懂情爱之事,但今日见太子殿下对您…心应是真的。”
若南看着窗外低声说道:“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禹王府一年,最多两年,假死脱身,继续游历江湖,经商行医。
锦华,水月,你们和我一起长大,应是最了解我的…我只愿寻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谢渊可以…然,谢渊是不可以的。他是太子,未来是皇帝…”
锦华和水月对视一眼,明白了…
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帝,都会有很多女人,三宫六院…
锦华想了一下问道:“若是太子殿下只愿要您一人呢?大周开国皇帝不就只有皇后一人,景帝更是废黜过六宫…”
若南轻笑一声,黯然开口:“开国皇帝只有皇后一人,是因为当年皇后与他一起打天下,功勋卓著…
至于景帝,更是在有了三名皇子后,遇到南贵妃,才专宠一人,所谓的废黜六宫,只是将未宠幸过的女子放出宫,已宠幸,有子嗣的嫔妃移至行宫罢了……”
若南看着二人,继续说道:“我相信他如今对我的心是真的,可是待他登临帝位,迫于压力,纳妃选秀后呢?我该如何?难道每天在后宫,等待他偶尔的垂怜?
花开花落自有时,兰因絮果终有因。我对他是心有悸动,可是我不能为他失去了自己…”
何况事情哪能这般容易…皇上赐婚,和离绝非易事。
死遁,是最简单的方法。然而死遁后远离京城,隐于江湖,事易;但改名换姓嫁入东宫,风险太大…若是被人察觉,欺君之罪,东宫和定北侯府都会遭难。
他是一时失了理智,可是自己不能…
他的身体一旦痊愈,只要听皇上皇后之命,娶妃纳妾,前路平坦顺畅…何必因为自己而选择一条荆棘丛生之路呢…
兰溪院
禹王看着许梓柔睡着后,才抽出自己的手,轻轻的走出房门。
梓柔的手臂受了轻伤,但胎气受损,见了红,有小产迹象,他才从宫中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忙活了一上午,又是针灸又是熬药的,才稳住了胎气。
他本欲去东宫接王妃,但梓柔受了惊,他刚准备离开,梓柔就情绪不稳,腹痛不止。他顾着孩子只能留下陪她。
初闻梓柔有孕,他有过惊慌失措,但这毕竟是他的骨肉,更是第一个孩子,他不能不管。
而后他认真想过,梓柔已经进府,自己也宠幸了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王妃身体未养好,不能有孩子。若是梓柔为他诞下子嗣,他则可以说服母妃不再纳侧妃和侍妾。以后禹王府就只有她们二人。
“能不能再帮我熬两碗?”沈芸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问道。
若南—愣,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中酸涩不已,握着沈芸的手,轻声说:“这是我配置的药,药效足够,且对你身体伤害不大,你放心,不会的…”
沈芸紧紧抓住若南的手,哑声说道:“求你了…再给我熬两碗…伤身也没事的,没关系的…”
若南回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好,我现在就去…”
不—会,锦华又端来两碗药,沈芸端起大口大口的喝完,方才放心,慢慢沉睡过去。
这两碗都是养身安眠的好药,她现在需要好好睡—觉…
若南轻轻关上房门,对水月说:“你在这看着她,她这—觉要睡不小功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大嫂……若是有人硬闯,你只管打回去!”
水月点头,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那种欺负女子之人!
若南到前厅时,司华皓刚好回来。
司华皓灌了—口茶,沉声说:“我已去往顺天府衙,让他们定要秉公办理,严惩不贷!必让白易安偿命!”
若南问道:“想必白府的人已在府衙闹开了吧?沈芸说,昨日白易安在街上混账时,口口声声叫嚣着定北侯是他姐夫!”
司华皓脸色漆黑,怒斥着:“我常年不在京城,竟不知白府已猖狂至此!方才副将把白易安这些年的事报与我,这畜牲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的事又岂止—件!
然而竟都借着定北侯府逃脱过去!虽说次次都是白夫人出面,可是苏绣儿真的无辜吗?
前几日,我去库房给你准备生辰礼时,竟发现库房竟空了许多!
我—直都知道苏氏在补贴白府,但是我也没有计较太多,只要她不动你的嫁妆就行!看在她独守侯府和辰儿的份上,我从未与她质与这些!
可若是,她拿着定北侯府的银子去给白易安堵窟窿,那是助纣为掠,是帮凶!我不信她不知道亲弟弟的所做所为!”
司华皓喘着粗气,继续对妹妹说:“你知道今早她怎么说嘛!她说她弟弟只是年幼无知!十八岁了还年幼!竟然求我救那畜牲出来!是非不分!”
若南想着沈芸身上的伤,冷声说道:“大哥,白易安目无法度,此次绝不能放过,不仅为沈芸姐弟,也为了定北侯府百年清誉…”
话还没说完,苏氏忽然跑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她瞪着若南,怒吼道:“司若南,我—直待你不薄,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为何非要致易安于死地!你安的什么心!”
侍卫急忙禀报:“夫人以死相逼,我等不好阻拦…“
司华皓摆摆手,看着苏氏疯癫的模样,忽然平静的问道:“苏绣儿,若是此次我非要让白易安伏法,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
苏氏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司华皓的衣摆,哭着说道:“侯爷,那是我亲弟弟啊!母亲只有他—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事,母亲怎么办?求您了,侯爷!您救救他吧,就这—次!以后妾身—定让他听话!”
若南上前,不顾她方才的质问,说道:“大嫂,如今你仍是大哥的妻子。所以不管你认不认,这声大嫂我也得叫。
那请问您,如果放过了他,沈沐的死怎么办?受欺辱的沈芸又要如何?”
苏氏赶紧起身,走到若南面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阿笙,方才是我—直情急,你莫怪。母亲和我说了,易安只是让人教训—下那孩子,没想到手下人拳脚重了些,那孩子体弱,才出事的…
两日后 ,宫中家宴。
禹王看着若南自房中走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嘴角上扬。
若南看到禹王,也是一愣…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处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部系着一条宽阔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禹王的长相随高贵妃,耀眼夺目,平日穿着白衣,多了一份温和。今日一袭紫衣,却更显的他容貌昳丽。
“王爷…不就是一个寻常家宴…您这是把王府库房都…”若南憋着笑。
“咳,禹王府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什么…”禹王看着同样一袭紫衣的若南,嘴角上扬。
若南轻笑,难怪他前日给自己送来了新制的紫色宫装,嘱咐她一定要穿…
想来他自己也定制了一套…
禹王为若南披上厚厚的毛绒披风,扶着她上了马车。
许梓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为了与禹王相配,她常年学他身穿白衣,可今日禹王竟为了司若南,换上了紫衣…
昭华宫
“儿臣携王妃给母妃请安。”禹王带着若南给高贵妃行礼。
“免…免礼。”高贵妃看着儿子有些发愣。
“二哥,二嫂”
“见过二哥,二嫂。”若南还是第一回见端王妃。
上次进宫,糯儿生病,端王妃在府照顾。
端王妃,年二十,三年前嫁给端王,生有一女,萧玉茹,小名糯儿。
“五弟,你今日…有些…不同…”端王笑道。
前几个月还为了林氏拒婚的厉害,今个却…
端王看着司若南那倾城绝色的脸,仿佛明白了…
禹王转了一圈,笑着问道:“如何?母妃,二哥,这件衣裳是王妃给我挑的,好看吧?”
若南瞥了禹王一眼,有些无语。
高贵妃看着儿子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围着王妃转…一时没眼看。
端王妃安舒瑶看着若南,不难理解为何短短数月,禹王就移情别恋…这般模样,她一个女人都动心。
“五哥!你…”三公主裴景夕跑进来。
她看着五哥对着司若南大献殷勤,再想到前几日见到梓柔姐姐时,她容颜憔悴…心中气愤。
“五哥,梓柔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被某人给欺负了!”裴景夕瞪了若南一眼。
“裴景夕,懂不懂规矩,不许对你五嫂无礼!道歉!”禹王脸色一黑。
“我不~”
“夕儿,不得对你五嫂不敬。”高贵妃喝道。
眼见疼爱自己的母妃和哥哥都站在那女人身边,裴景夕只得气恼的说句对不起…
若南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高贵妃带着众人来到朝阳殿,参加家宴。
若南坐在座位上,一时心绪不宁。忽然禹王握住了若南左手,轻捏了一下。
若南一僵,回过神来,欲挣脱开,可是禹王忽的扣紧了大掌,紧紧包裹着若南的小手。
禹王心跳加速,耳尖通红,方才他见若南出神,故轻握了一下,只是她的手好软好小,竟让他舍不得松开…
“王爷…”若南小声提醒。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太子殿下到…”
若南抬头看向门口,皇上和皇后扶着太后,太子裴奕辰坐在轮椅,被宫人推着。
若南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谢渊真的就是裴奕辰…
禹王见若南愣住,赶紧拉着她的手,齐齐跪下行礼。
若南低着头,心中怅然…
裴奕辰刚进门时,仿佛有感,目光看向此处,只看见五弟禹王和他的王妃,不过王妃低着头看不清脸庞。
“免礼,平身。今个是家宴,庆贺太子从行宫归来,都随意点。”皇上笑道。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回到座位,看着她低头不语,轻声问道:“南儿,怎么了?”
若南方才回过神,巧劲挣脱开了禹王的大掌。
禹王摩挲着掌心的余温,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捂捂…”
若南抬头看了禹王一眼,却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正在此时,太子看向此处,二人一时四目相对…
裴奕辰此刻只觉身在梦中,浑身僵硬,头脑空白,周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小姑娘较之三年前,长大了,少了一份骄纵明媚,多了一份清冷华贵,容颜更加娇美…
可是他确定,这就是他的锦儿…他想了三年的,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锦儿…
若南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只是勾起唇角,苦涩一笑,而后低下头。
裴奕辰怔愣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他五弟的身边,那是属于禹王妃的地方…
而禹王,他的五弟,正低头温柔的和她说着话,满眼宠溺…
此刻,他只愿这是一场梦…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熹妃和皇上说道。
“辰儿~”皇后拉了一下太子。
裴奕辰此时才回过神,看向皇上,平静的说:“没什么,只是两年未见五弟,觉得五弟变化甚大…一时惊奇。”
没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双手紧握扶手,指尖泛白,才能止住这浑身的颤抖。
“哈哈,别说是你了,朕方才见到老五,都一愣,差点闪了眼…”皇帝打趣道。
“哀家看,禹王这一身衣裳不错,更显俊朗,与禹王妃甚是般配!”太后高兴的说。
禹王乐呵呵的点头,说道:“还是皇祖母慧眼…这衣裳是南儿选的,自然相配!孙儿只加了个宝石的腰带。”
“哎哟,叫的多亲热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就放心了。以后可得好好待禹王妃,不然皇祖母可得罚你…”
“孙儿知道,请皇祖母放心。”禹王看着若南。
若南只觉造化弄人,与谢渊竟是在此时相见。
“早前听闻五弟新婚,还未贺五弟大喜…”太子咽下口中腥甜,哑声说道。
“太子皇兄客气了!”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递给她一杯酒,端起酒杯,敬向太子。
“臣弟携王妃恭贺太子皇兄回宫,愿皇兄身体康健。”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若南看着太子殿下,亦开口言道:“愿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而后仰头饮下杯中酒。
今日的酒怎么如此苦涩…
禹王扶着若南坐下,小声说:“你身体不好,还敢这么喝酒,我都替你喝了…”
裴奕辰颤抖着拿起酒杯,对着若南,一饮而尽。
“孤多谢五弟…”
“咳…咳…咳”裴奕辰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吐出一口血。
“辰儿~”皇后大惊。
“快传太医。”皇上大声喝道。
太子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身体如冰块一样寒凉。
林舟上前跪地欲掏出袖中的药瓶,却被太子殿下抓紧手臂。
林舟看了一眼禹王妃,瞬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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