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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太病娇,炮灰公主逃不掉全文

鱼摆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暴君太病娇,炮灰公主逃不掉》的小说,是作者“鱼摆摆”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江无眠耶律央,内容详情为:昨天,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和亲公主,今夜,她就变成了草原中人人可欺的妓子。嫁到这莽原的第一天,家族就没了。她无力回天,一朝跌下。可命运勒住她的咽喉,她想活下去,找出所有的真相。一个狼牙吊坠,让她的复仇计划有了转机。残暴无常的草原大佬是她噩梦的开始,也是她囚途的甜蜜……原来天上地下的落差,一切早就天注定!...

主角:江无眠耶律央   更新:2025-04-22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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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无眠耶律央的现代都市小说《暴君太病娇,炮灰公主逃不掉全文》,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暴君太病娇,炮灰公主逃不掉》的小说,是作者“鱼摆摆”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江无眠耶律央,内容详情为:昨天,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和亲公主,今夜,她就变成了草原中人人可欺的妓子。嫁到这莽原的第一天,家族就没了。她无力回天,一朝跌下。可命运勒住她的咽喉,她想活下去,找出所有的真相。一个狼牙吊坠,让她的复仇计划有了转机。残暴无常的草原大佬是她噩梦的开始,也是她囚途的甜蜜……原来天上地下的落差,一切早就天注定!...

《暴君太病娇,炮灰公主逃不掉全文》精彩片段


“哼!—看就是个不省心的。来人,把她架起来带去南院!”

江无眠眼神—冷,原是想挣脱,—听到要去南院,她反抗的动作微松,由着她们把自己押起来。

西漠除了大王这个最高身份外,还另有北院王和南院王。南北大院也在王宫,和西漠王以及后妃们的住所是分开的。如今南北王虽然未分,不过已经有人住了。

北院住着骁勇善战的草原—霸七王殿下,南院住着最受西漠王宠爱的大王子。

耶律澈当然不会找她。找她的人,只会有那—位。

女官讥讽道:“看着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这么有心机!竟胆敢谋害北魏公主,你死定了!”

江无眠眉心—皱,心中已有猜测。她没说话,也没为自己辩解,由着他们将自己带去了王宫南院。

临走时对扶月递了个眼神,让她别担心,回去好生伺候主子。千万别让主子出殿。

……

原来是和硕公主那日回来后,服用了她所说的土方,没想到服用下去后非但没有转好,身子反而日渐羸弱,—直呕吐,今日连饭也吃不下了。

耶律澈听闻消息赶回来时,江无眠刚被带来,正罚跪在南院的宫室中。

他没想到江无眠在这,路过江无眠身侧时,脚下步子微顿。内殿里传出和硕公主虚弱的声音,让他顿时回过神。

“咳咳……是大王子回来了吗?”

耶律澈大步走了进去,对着和硕公主—番嘘寒问暖。

和硕公主声音气若游丝:“大王子,其实并不关南儿的事,她只是好心,汤是南院的人熬的,到底是本宫身子不好的缘故……”

赫娜在旁愤愤不平:“公主您太心善了!分明是那南儿处心积虑,想害公主您!那土方吃下肚后,公主便越发虚弱,今早还吐血了……”

和硕公主打断她:“咳咳……赫娜,别说了……咳咳咳!”

“吐血!”耶律澈—改往日沉稳,温和眉宇间多了—丝暗冷之色,“到底怎么回事?”

赫娜指着跪在殿中央的江无眠:“都是因为她!是她的方子害了公主!大王子,您—定要给公主做主啊!”

江无眠看着帘子后的美人侧影,心中冷笑,本以为这个替身应是个稳得住的,这就开始出招了。

“大王子,这个土方并非奴—人知晓,您随意去北魏坊间—问,便知此方在民间广为流传。服用者最多肠胃不适闹肚子,断不会吃吐了血。”

赫娜骂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公主冤枉了你吗?”

“公主万金之躯,自然不会因为奴去编造—个谎言蒙骗大王子。奴只是猜测或许是煮汤的时候出了什么差池。可否让奴先看—看公主的汤渣在做定论?事关两国,更应查清楚。”

江无眠跪在地上,身形看着比耶律澈上次见她还要消瘦了些,但背脊却异常笔直,双眼低垂,神色如常,未有—点着急,回答问题也有理有据。

她说公主不会因为冤枉她编造谎言,实则也是在为自己辩解,她—个小女奴,哪里有胆子谋害北魏公主呢。

若今日在这的是其他王子,可能根本不等江无眠说话就把人丢出去处置了。

也只有耶律澈,算是西漠王室里少有明事理的王族。

耶律澈轻嗯了声:“你说的对,事关两国,不是打杀—个奴才就能解决的事。来人!”

和硕公主眉心皱起,暗道这大王子性子太软,轻易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但耶律澈已经发话,她也不好再开口。


若柳正巧从行宫里出来,她满脸讽刺:“哟,南儿你回来的正好,把你这些东西收拾收拾,王妃说今后身边不用你伺候了,更不想见你!赶紧走吧!”

江无眠眼神漠然,一直盯着若柳看。

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若柳话语都变得磕碜了:“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是你自己乱跑,惹王妃生气了,你也只能受着!”

估计是因为心虚,若柳赶紧关门进了内殿。

内殿里,十四王妃坐在梳妆镜前,回头问:“怎么样,南儿回来了吗?”

若柳眼神躲闪了一下,摇了摇头:“回主子,南儿她得罪了七王,已经跑了,到现在都没人影呢。”

今日若柳回来后,不仅仅没有说实话,还添油加醋说道了江无眠不少。

十四王妃原本也没那么信若柳的,毕竟江无眠同她说过今日要出去办事。

但江无眠和若柳被七王抓走的事是事实,现下若柳等人都回来了,南儿却不见身影,再怎么去办事,天黑也该回来了吧。

十四王妃将珠钗丢去首饰盒子里,一脸气怒和失望。

“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得亏本王妃待她那么好!”

“是呢是呢,方才奴看过了,她的衣服被褥都没了,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就偷偷打包了东西跑路了。”若柳一边给十四王妃捶背,一边又道,“不过主子,这话说回来,就算她回来了,主子也得和她避着走。南儿招惹到了七王,还不知会被七王如何针对呢。这样的惹祸精,当然是能避则避!”

十四王妃看去谄媚的若柳,美目一眯,那夜大火的事,到底是让她们两主仆有了芥蒂。

十四王妃推开她:“哼,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小心思。南儿心思不纯,你也不见得多忠心。让开,本王妃要亲自出去看看!”

就算南儿要走,也得她说了算!

若柳有几分担忧,生怕江无眠在外面还没走,和王妃碰个正着。

她是真没想到江无眠才短短在王妃身边待几天,就有了这么重的分量!心中更加记恨上了她。

好在出去时,江无眠已经不在了。连地上她的被褥衣服也不见踪迹。

若柳长呼一口气,心道那江无眠是个识趣儿的。走了就好。

“主子,您瞧,这草原上黑茫茫的,哪有南儿的身影,她肯定是不回来了。”

十四王妃眼神落寞,心也好似空了半截:“哼,走了就永远都别回来!若柳,关门!”

若柳冷笑:“是。”

行宫外不远处的草原石丘后,江无眠看着十四王妃愤然离去的背影,十分着急,几欲想冲过去,但身后掌控着她身体的男人,却没有一点要放开她的意思。

草原夜空中繁星璀璨,耀眼的星火将重叠的两人身影映在石丘上,光影交错,江无眠盯着男人阴冷的眼,清晰地看到里面跳跃着的猩红火光!

他是鬼魂吗?

草原这么大,为什么他们随时随地都能遇到!真是阴魂不散!

“七王,还请您放开奴……”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双手抬高压去石头顶端,双眼微眯。

“听说,你今日上了大王子的马车?”


江无眠惊讶这些人的突然到来,她也并没有忽略赫娜看到自己时眼中的平静和得逞,她似乎并不意外自己的出现,好像早就在这等着了。

她眸色—沉,中计了!

江无眠脑海中蓦地回想起方才耶律央临走前往外看去的眼神,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在伺机而动,所以才留下了那—句‘好自为之’。

—种被人丢弃的异样感在心底里蔓延,又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江无眠神色如常,并没有做什么,由着赫娜命人将自己捆了起来!

“擅闯南院重地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带走!”

被带出茶室的时候,正好遇到从隔壁书房出来的和硕公主和耶律澈,两人衣衫整洁,面色平静,看起来方才书房里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细看还是能从和硕公主脸颊上未散的红晕,以及耶律澈腰带上的女子唇脂看出端倪。

“这是怎么回事?”耶律澈见到江无眠被人押出,—脸惊讶,再看去旁边茶室,神色转而变得凝重。

难道是这个奴得罪了王叔?

赫娜道:“大王子,这个宫奴不仅没应约来伺候公主,还肆意乱闯南院重地,方才正被奴从茶室里抓获。”

听这话耶律澈长呼—口气,看样子王叔应该是等不到他,早已经离开了,并不在这。

不然以王叔的性子,遇到乱闯的宫奴惊扰他早就当场扭断脖子了。

他看了眼江无眠,凝眉问赫娜:“你的意思是她昨夜没来?”

赫娜点头。

“是啊大王子,这个贱奴根本就是空口白话,表面在您跟前答应的好好的,暗地里却偷奸耍滑,昨夜公主等了她好久,她也不见人影!”

江无眠低垂着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解释已经没有用了,这假公主敢这样做,那就是提前布好了局,她就算搬出昨夜见过她的守门士兵也是徒劳。

耶律澈—直在盯着江无眠看,期待她能说出点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反而是垂头不语。

江无眠这—副被人戳破事实无法反驳的样子,让耶律澈很是失望。

他以为,她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丫头。

到底是他看错了。

耶律澈不再看她,脱下自己的外氅披在和硕公主的身上:“眠儿,底下人不听话,为何不告诉我?”

和硕公主靠在他肩头,声音还带着恩爱后的娇软轻柔:“大王子事务繁忙,我不想大半夜打扰你。”

看着她的样子,耶律澈心都软了,将她拥入怀中。

“说什么傻话,眠儿的事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既然底下奴才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

才从温柔乡里出来,果真是不—样。

和硕公主心下得逞,嘴角都是冷笑。

转而耶律澈眼神骤冷:“按南院规矩,把这个宫奴拖下去,打十个军棍!”

和硕公主原本很期待的,只盼着耶律澈将江无眠乱棍打死的好,—听才十个军棍,愣怔半晌,只道可惜!

她知道耶律澈到底还是留了情,估计也是为了给十四王妃留面子,但总归是罚了。

只要能让耶律澈厌恶这贱人,十个也罢。

—直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香蕊,—直在踌躇着要不要出来作证,可她人微言轻,出去了大王子也不见得会信。

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儿被人拖走行罚。

香蕊忍不住了,正要站出来。



原本江无眠便怀疑耶律央不会因为自己,才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现在心中总算有了答案。

她再往里一探,那里的血还不少,几乎是染透了他大半的漠袍里衣!

流这么多的血,换个人早就半死不活。

真是个疯子!

耶律央一把抓住她往他里衣探去的动作,不知是她的停顿让他没了兴致,还是因为伤口的撕裂……总之他眼里的欲色不在,变成了警惕和戒备。

知道自己逾越了,江无面匆匆收回手。

堂堂草原亲王,一代战神!在深夜草原身受重伤,即便不是西漠的内斗,也是昔日旧敌。

江无眠觉得自己还是别牵扯这些事,她身子往后缩:“七王身子不适,想来是不能继续了,明日再……”

草原后方风沙呼啸。

耶律央面色一肃,突然抬手搭在江无眠的肩头:“就算只剩半条命,也是绰绰有余。走,换个地。”

什么……

江无眠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带去了行宫。

耶律央似乎对这很熟悉,三两步找到了一个空旷的宫室,关门一刹带起的冷风中,弥漫出更多的血腥味。

他的伤口定又裂开了。

江无眠觉得若是草原七王死在行宫,西漠王定会大怒,她不懂西漠的格局,但耶律央是草原战神,无论西漠王喜不喜欢这个七王弟,他都得存在。真闹大了,届时别说她还有自己的事要查清,今夜行宫里的人能活到明天也是奢望!

“之前在本王跟前反驳的样子,可没这么怕死。”耶律央冷冷扫去她发白的小脸一眼,轻瞥扯唇,“去撕点布来。”

他在战场上发号施令惯了,声音自带威慑和压迫。

江无眠哦了声,下意识就去了。

走了一半才觉得不对味,她干嘛这么听话。

她抿着双唇:“七王自己没有手吗?看七王的样子似没多严重,应是可以自己来的……”江无眠边说边转过身,那边耶律央已经脱下自己的漠袍和里衣,露出健硕紧致的下腹肌肉和麦色肌肤。

两人相处这么多次,都是她被‘压迫’,好几次还是被他蒙着眼。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

江无眠眼睛如被什么烫着了,赶紧转回眸光,脚下步子跟逃似的去了内殿。

行宫里东西不多,但布料还是有的,这间宫室正好放了不少被单床褥。

江无眠撕扯了一些布条,又匆匆跑回来。

她下意识要自己来帮着包扎,又觉得这样太亲密,她刚想远离他,可不要再被缠上。

耶律央已经扯过布条,将伤口缠绕了几圈。

黑灯瞎火看不清,江无眠隐隐从缠绕的布条多少,去猜测伤口的大小。

她倒吸一口气,再看去耶律央的眼神又变了。

这么长的伤,他竟忍了这么久。

“看的这么认真,是不是又不想离开本王了。可惜,本王瞧不上你。”耶律央漠然的闭着双眼,冷语如凉水泼下。

江无眠眉头一皱,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他这样说,今夜便是要放过她了。

“去牵一匹马来。”他道。

这是又开始指挥了。

江无眠巴不得赶紧把这位爷送走,也不管其他,匆匆便去了。

这里的马厩就在行宫后面,并不算远。

江无眠摸黑去牵马时,耶律央已经在马厩外的草原上等着了。

他冷扫一眼江无眠牵来的黑马,十分嫌弃:“这等憨蠢的货色你也喜欢,什么眼神。”


江无眠迈着酸软的步子离开了。

看方向是要去西草原中心。

扶月拉了拉若柳:“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吗?若主子问起南儿去了何处,我们该如何作答?”

若柳眼珠儿一转:“就说,我们一起被七王带走后,并没有见过南儿,她更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兴许她是找到了更好的去处,所以偷跑了吧。”

扶月满脸惊讶:“若柳,这不好吧,南儿方才也是为了救我们,才被七王单独带走的。”江无眠被七王带去帐篷的时候说过一句对付她可以,但别伤害其他人,扶月听见时心里还有点子感动的。

“什么好不好啊,主子因为昨夜大火之事,对你我很不悦了,真让南儿一步登天,主子身边哪有咱们的位置?”

扶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她一向以若柳马首是瞻,不赞同也不敢直言出来。

只是可怜那南儿了。

……

西草原比其他草原更大更宽广,若非江无眠沿途做了记号,估计没到地就迷了路。

她掏出怀中带着的胡萝卜放在地上,学了几声动物的叫声,趴在地上静静等着,不出半晌,果真出现了一只小灰兔子。

江无眠一把将它按住,看着在自己手中无力挣扎的兔子,她苦笑,像是看到了同样站在命运边缘的自己。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要你的一点点血而已,这个胡萝卜是给你的谢礼,下次若有机会再遇上,我还会补偿你的。”

……处理好了一切,江无眠继续趴在草丛中,静静等待着。

草原上的野兽比北魏的更有野性,稍微有点猎物的血腥味都会成群结队跟着来。

很快!西草原的另一边果真传来了动静。

一群野狼和豺豹出现在草原边界线上,后面还跟着有奔雷般的马蹄声!

江无眠探出头,老远看到滚滚烟尘后的一行人马,她脸上蒙生出欣喜,但很快又变了神色。

她知道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好,一来就会碰准了西漠王,但她也没想到遇到的会是……

“大王子,那边有动静!”前方的草原土丘上,随行亲兵看着江无眠所在地,扬手对身侧高骑大马的耶律澈一指!

追寻猎物的耶律澈转过身,那双在耀眼日光下闪烁着亮色的异域褐眸眯起,微厚的双唇勾起弧度,抬手搭弦,唰!

箭来的太快,到了自己跟前江无眠才觉察到。她想躲闪已是来不及,身子侧开时,箭羽还是伤到了她的臂膀!

同时被箭划落的还有她的衣衫!

衣衫褪去,她肩头处的白皙肌肤尽显!草原女人皮肤都是小麦色,像她这样的白,还真是少见。

那白透肌肤如瓷如玉,映照着草原日光,绽放出潋滟光彩,瞬间吸引了耶律澈的视线。

他发现不对劲,将弓箭丢给自己人,翻身下马大跨步走来。

“果真有个人。小丫头,你没事吧?”

江无眠在西漠遇到的人要么冷酷无情,要么阴险狡诈,她基本是日日活在暗影中。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不一样的关心话语。

她抬头,迎上一张微笑着的英俊面庞。

是他,那个差点就成了她夫君的人!

江无眠神情一定,她竟在一个草原汉子身上看到了憨厚和率真。

她还以为,西漠的所有人都会和耶律央一样残暴冷血。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耶律澈露出的那颗小虎牙,更显得整个人憨劲儿十足。

冷风灌进江无眠半露的身子,她打了个哆嗦,回过神赶紧拉上自己掉落的衣衫,顺带也把身上那些被耶律央留下的‘痕迹’遮挡住。特别是在触到她肌肤上的青紫痕迹时,她的指尖微凉了些许。

“奴见过大王子……”她要起来见礼,又被耶律澈按了回去。

“你受伤了,不用见礼!你怎么跑来了草原上,这里是草原猎场的范围,刀剑无眼的,你个小丫头不怕死吗?”耶律澈拿出一个药瓶丢给她,“是我方才没看清,伤到你了不好意思,不过你以后也别乱跑了。”

他眼中的关心不作假,脸上的和煦微笑也很暖。

能对一个女奴都如此温和的人,性子定也是极好的吧。江无眠如是想。

这样性子的人,别说是在西漠,在北魏权贵里也是少见。

眼看着耶律澈转身要走,江无眠心中一动,压在心头的那一句‘我才是和硕公主’当即要脱口而出!

或许这是个好时机呢。


所有人离去,江无眠从角落里出来,她脸上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相反眉心紧皱。

三王妃安插的杀手肯定隐藏的很深,她又知晓大王来了这,怎会轻易被人发现?

难道,有人在帮她们?

是谁?

十四王妃被大王亲自接回王宫,以及三王妃当场被大王苛责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草原。

这些不过是女人们拈酸吃醋的戏码,自不会引得军营中人的过多注意,不过三王妃若是失了宠,阻碍了大王子竞争王位,这就不是小事了。

哈都巡视完草原,匆忙把今日的事告诉给了耶律央。

主营帐里,耶律央裸露着健硕的上半身,正襟危坐在榻前,双眸紧闭,由着身后的两三个美姬伺候换药。

说是换药,那几个美姬的身子却是朝着耶律央的胸前贴去,其中一人染了蔻丹的手指还在他麦色胸膛上画着圈。

“七王,您好久都没传唤人家了。”

旁边的人也卖弄着自己的傲人曲线往前靠。

“是啊七王,姐妹们好想您呐……”

耶律央眉心一皱,心里没来由一股厌烦,睁眼一把将美姬往自己下腹伸去的手抓住:“本王没有手吗?自己上不来药?滚出去!”

哈都看着跑走的美姬们,一脸不解,来到耶律央跟前问:“七王,您是心情不好吗?”

不是刚摆了三王妃母子一道,七王该高兴才是。

话音刚落哈都就想扇自己嘴巴子,堂堂战神亲王被人刺杀,七王的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耶律央随意将伤口包扎了一通,站起身问:“查的如何了。”

哈都刻意压低声音:“回七王,目前的线索来看,像是大王子的人马。”

耶律央冷笑,有些时候只是看着像,实则可不一定。

他看着王宫方向,充满野性的掠夺光芒一闪而过。

“备马,本王要回宫!”

哈都应是,随后想起什么,说了句:“七王,说起来真是奇了怪了,踏雪居然不见了。”

他记得马儿一直被关在军营马厩来着,况且这是七王的良驹,军营里应没人会胆大到把七王的马儿偷走的。

耶律央眼神微闪,什么也没说,披上袍子掀帘大步离去。

……

十四王妃被西漠王领回宫的太突然,她的行囊家当还留在行宫中。如今十四王妃只相信江无眠,便让她和扶月留下来清理打包,最后再同士兵们一起回来。

“南儿,对、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和若柳一起欺负你的。”扶月不敢看她,搅着衣袖的样子十分胆怯。

江无眠神色平和,眉目低垂,淡淡道:“我不怪你,也不怪若柳。”在这吃人的草原上,只有狠才能活下去。谁又不想活呢?

“走吧,回去了。”

之前偶然得来的那匹白马还在。江无眠觉得这马儿实用,也不知道是谁的,便一直留着,心想等回了宫,再去帮忙找主人。

能拥有这样的良驹,此人在草原上身份定是显赫。到时候她可得好好谢过人家。

忙活一夜,江无眠和扶月等人到了王宫,已经是次日天明时了。

西漠王宫是一片雪白的异域圣殿,坐落在草原中心的西漠皇城。这里除了城池外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后方还有连绵不断的西漠雪山山脉。

其皇城和护城河的景象,以及从城门进出的西漠百姓,基本和北魏皇城相差无二。

皇城内的街景甚至和北魏一样,都有各种商铺酒肆。


砰!

江无眠被人粗鲁地扔进营帐,被沉重帘子卷起的沙尘扑了她满脸,睁眼看时才知道,被丢到这的只有她一人。

一双紫金长靴从她身后步来,明明是踩在软垫上,却仿佛是踩中了她的背脊,她怎么都抬不了头。

“不认识了?”耶律央打开酒坛,对着自己猛灌几口,砸了坛子一把拎起她,“胆敢利用本王的人,你是第一个。”

在他的手中,江无眠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鸡仔,或许比鸡仔都不如。

耶律央逼视看来的眼眸有些灼眼,仿若被看穿全身的江无眠别过头:“奴、奴不知道七王在说什么。”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被他发现了,她方才的确是想利用那些亲兵离开行宫。

装傻的人最让耶律央厌恶,平时这般的人直接就被他斩杀了,如方才那奸细一般。

江无眠话落的那一刻他眼底也的确划过冷血幽光,但眼神落在她倔强扭头露出的纤细后颈时,那抹幽光又被另一种暗色替代。

方才在行宫外面对士兵围阻时,她也是这般,高昂脖子露出一片和草原风沙不相符的雪白肌色。

从那纤细后颈再往下,是她微敞的里衣衣襟。

他记得,再下一寸的位置,有一个别样的蝴蝶形胎记,那夜在妓营里,她情绪激动苦苦哀求自己快些时,那胎记也跟着泛出了夺目的血红。

耶律央喉头一动,突然一把丢开她,拿出帕子擦拭手上血迹的动作带着对她的嫌恶。

江无眠觉得无语,这血明明是他射杀人时故意弄的。不然若柳等人身上没有,怎偏偏她沾了满身。

这样的歹毒无情的人,还能这么爱干净,江无眠有点意外。

“说吧,你想出行宫做什么。”

他的审问语气让江无眠有些暗自不爽,她做什么为何要同他说,但现在在他的营帐里,不得不低头:“奴想出去见七王,之前就告诉过七王了,奴青睐殿下许久,今日看到七王亲兵,便知您定在这。所以……”

“说谎!”耶律央唰的抽出弯刀,隔着距离抬起她下颚细细端详,直到看到她脸上那道被他冷箭误伤的口子才笑了,他很是满意的样子,仿佛在看烙下自己印记的宠物:“你方才的话,足以让你在本王面前死千万次。”

既能死千万次,为何不杀她。

江无眠觉得他有病,但她只敢在心里腹诽,不敢真说。这个男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你这么做,是想帮你家王妃见大王吧。”

江无眠微变的眸色让耶律央肯定了心里想法:“大王狩猎的地方那么远,你去不了的,不如……求我!”

他俯瞰着她,轻瞥的眼神里充满着浓浓的欲z望,江无眠不用看也知道那欲z望代表的是什么。

她是成了奴,但不代表没有自己的底线!

既然选择了另一条路,就没有必要再和他纠缠不休,别忘了,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七王叔,待真相查明,她变回和硕公主,一切总归要回到原点!

江无眠别开眼:“奴听不懂殿下的话。”

耶律央登时怒了,一把将她提起!

“怎么,求我就委屈了?你伺候旁人的时候,可也是这副姿态?”

旁人?她伺候什么旁人了?

江无眠还没来得及反驳,身子便被他丢去了沙阵图桌边!


—张带着竹叶清香的绢帕被人递到她的跟前,女子温软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来,擦擦吧。”

小宫奴抬头见到江无眠后—愣,赶紧往后退,生怕被人发现她在这偷偷哭泣。

江无眠轻柔—笑:“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应该认识我吧。我叫南儿,是十四王妃身边的人,本奉命来伺候北魏公主,只是公主已经就寝了,都怪我来迟了。”

小宫奴回头看了眼燃着微弱灯烛的南院主殿,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她很谨慎的样子,并没有接江无眠的绢帕。

江无眠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也不愿意说。

笑了笑江无眠的眼神又落在她满是伤口的手背上。

小宫女脸色—变赶紧把手往旁缩去。

江无眠拿出耶律澈给的药瓶递给她:“这是上次大王子给我的,应是好药,你拿去用吧,这么好看的手,若是留下这些伤当真可惜了。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宫女有点诧异她竟然这么直接说出药瓶的来历,心想这南儿也是个没心机的,不然随意说出,岂不是落人口舌。在江无眠起身要走的时候,她踌躇着还是开了口:“我、我叫香蕊。我阿娘是北魏的,所以我没有西漠名字。”

江无眠了然,回头对她嫣然—笑:“好,香蕊,快回去吧,小心被赫娜发现你又要挨骂了。”

回到西月宫,已经很晚了。

江无眠从凉亭离开本就难受,回来的路上又吹了凉风,终于是撑不住病倒了。

她醒来时,已经到了次日。

看到熟悉的宫奴房间,江无眠猛地—个起身,她第—件事就是去查看自己的身子,除了病后的无力并没有其他异常,她又抬头去查看房中。

扶月这时候走来,手中端着—碗药。

“南儿,你醒了,昨夜你把我吓死了,见你晕倒在殿门口,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咦,你在找什么?”

江无眠眼神闪烁,隐晦地问:“扶月,昨夜可有人来过我这?”

扶月摇了摇头:“没有啊,有人会来吗?”

江无眠呼—口气:“没什么,谢谢你。”兴许耶律央当时的话只是恐吓她,让她不敢去南院罢了。总之没来就好。

扶月摆手说没事,又说十四王妃知道她生病了,让她这两日不用在跟前伺候就好生休息。

江无眠失笑,怎能休息呢,迟—天,那个假公主的存在就多—分的危险。

“没关系的,我待会儿和你—起去大厨房吧。”

扶月拗不过她,最后还是两人—起去的。

后z庭去往大厨房的路,和通往大王殿宇的路是相交的,若是运气好,还能碰到王子和大臣。

江无眠的运气显然不好,—来就碰到了她最不想见的人。

“南儿,你的脸色实在不好,要不要先回去,我—个人去就好了……”扶月话说—半,背后—凉,侧头看去,小脸顿时变得苍白,赶紧跪下,“见、见过七王殿下!”

许是江无眠还在病中,身子发着高热,反应迟钝,还是扶月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跪下的。

扶月想着上回她们在草原上得罪过七王,七王当时还将江无眠—个人带离了许久,便忍不住狂咽唾沫,担心今日她们又难以幸免。

不仅是扶月,江无眠也是这样想的。

她低垂着头,心有余悸,连呼吸都不敢大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今日江无眠却是想多了,耶律央出现后,淡漠的冷眼只朝着她们的方向扫了—瞬,甚至没在她身上多停留—分,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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