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浅羽温良的美文同人小说《绝世皇妃:郎君可曾识》,由网络作家“银字笙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本是一国公主,父母的掌上明珠,容国的骄傲,却在战场上对敌国皇子一见钟情为了他,放下一身的骄傲,离开母国,不远千里去到他的国家,只为嫁给他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没想到对方却在新婚之夜缺席,随意派了个侍卫来打发她她怒,她想要问他为什么,却看见他将她的仇人拥入怀中,呵护如至宝可如今木已成舟,箭以离弦,她已然没了退路,只能向前……
《绝世皇妃:郎君可曾识》精彩片段
萧国,文帝三十年。
夜色温凉,月华清浅。
女子端坐于金缕镂空的喜榻之上,艳红的绣凤嫁衣紧披于外,柔夷轻放,广绫袖衫垂达地面。
闻着外面不绝于耳的喧闹之声,容浅羽不由嘴角微扬,浓浓的喜色洋溢在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
时过两年,她终于寻到了那人,只是不知他是否还如往昔……
喜房之外,一道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由浅及重,传入她的耳中,心中暗自轻呼一口气,紧握的双拳已微浸汗渍,一想到她就要见到他了,起伏激动的心绪难以平静。
“素竹,我就要见到她了!”她口中轻喃,就连言语中都充斥着喜意。
“是了,公主可别说话,王爷就要来了!”素竹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她早知公主心中有人,如今能嫁于那人,自是十分欢喜的。
“吱呀!”随着门浅淡的吱呀声,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素竹见新郎官来了,便会心一笑的退了出去。
容浅羽看着那人渐渐走近自己,就连呼吸也不由重了几分。
当年那个给予了她承诺的少年,那个她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前,如此的近,触手可及……
透过艳红盖头下的缝隙,她看着那人的手缓缓伸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知道,他将会轻柔的掀开她的盖头。
在他看见盖头之下的她时,她将会是他的妻……
没有想象中的轻柔,来人粗暴的将大红盖头扯掉,就连出嫁前母后为她轻挽的发髻也被拉扯得凌乱,几缕青丝滑落,紧贴着白皙的脸庞,垂于两鬓。
她抬眸,望向来人,一张普通平凡的脸映入她的眼睑,但却让她倍感陌生,这不是她记忆中的那张脸。
她双眸微怔,随即满是怒意,募地起身,语气冷冽:“大胆!竟敢冒充王爷!”
来人不屑的冷哼,眼中满是嫌恶,一国公主,却也和勾栏女子一般想要倒贴进王爷府,也难怪王爷还未见她,便厌恶她了,不过这姿色倒是不错,看来他今夜是有福了。
那人淫笑着上前,猥琐的说道:“美人儿,今晚,王爷可不会来,而我,才是你今夜的新郎。”
今夜,他可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过来和这一国公主圆房的。
看着来人走近她,起身,一个移步,她的手已然紧紧的扼住了来人的脖颈,“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冒充王爷。”
死亡的恐惧充斥在脸上,侍卫有些难以置信,王妃竟然会武功,“是……是王爷吩咐,让……让小的过来的。”
容浅羽闻言,心中巨痛,身形微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不,她不信,他不会这么对她的,她要听他亲口跟她说,亲口告诉她,这是为什么,容浅羽掩去眸中的痛意,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王爷呢?”但微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内心。
“咳……秋……水阁……”
“咔嚓!”侍卫话音刚落,容浅羽便手上一个用力,寂静的房中响起的是脖颈断裂的声音,侍卫仍旧瞪着双眼,似是难以置信。
侍卫瞪大了眼睛,本以为他说了王妃就会放了他,却不想耳边响起的是王妃冷冽的声音:“你不是他,却揭了盖头,该死!”
这个世上,除了他,再没人有资格为她揭开新婚盖头。
“公主……你……”一直守在门外的素竹见容浅羽突然一脸冰霜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惊愕的往屋内一瞥,发现之前进去的那人竟已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他交给你了,我去找王爷!”容浅羽语气平淡,无波无澜,但心底却如波波浪潮,久久难以平静。
素竹怔住,正欲叫住公主,想问清楚怎么回事,但面前却早已经没了人影。
筵席置于外院,容浅羽一袭婚衣,红的刺眼,一路沿着内院蜿蜒小道小跑,内院的婢子颇多,尤其今夜还是王爷大婚之日。
在看到堂堂王妃,发丝凌乱,身着婚衣,焦急的询问她们秋水阁的位置时,不由心中也多了几分同情,一国公主,新婚之夜,便成了下堂之妇。
在看到写着秋水阁牌匾时,容浅羽脚步却有些难以移动,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些害怕。
“王妃?”门口的侍卫有些难以置信,王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这身大红婚衣却表明此人定是王妃。
“王爷可在里面!”语气平淡,虽是询问,却满是肯定的语气。
侍卫有些难以回答,踌躇半晌,还是回复道:“王爷吩咐过,谁也不许进!”
容浅羽平静的与侍卫对视,忽的出手,一掌便将侍卫打晕,不待另一名侍卫反应过来,纵身一跃,狠狠的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秋水阁外的动静不小,阁内好几名侍卫持剑而出,将容浅羽包围在内,“王妃请离去,否则就别怪奴才们不客气了!”
“我要见王爷!”她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悲,她只是想要他的一个解释,为何新婚之夜要派一个侍卫来羞辱她。
若他解释,她便信他。
“王爷说了,今夜谁也不见!”侍卫冷冷的话音落下,她本站立的身躯有些微颤。
他是想躲避自己?亦或者是厌恶?
不!她不信!
他曾予她许诺,来日定当百里长聘,迎她过门!
眸光渐冷,素手轻快,直袭向离她最近的侍卫,一把夺走侍卫手中长剑,指向众人,“你们若不想死,滚!”
女子红衣翩然,手持长剑,目光直视着将她包围的侍卫,没有一丝惧意。
她步步朝着内间而去,侍卫紧跟其后,却又不敢率先动手,及至内院一间精致的房间外,容浅羽才停下脚步。
房外,四个青衣婢子怡然站立,直到看见持着长剑的容浅羽时才募地一惊,怒声喊到:“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秋水阁!你们还不将她拿下!”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身后的侍卫所说。
但侍卫却并未有所动作,说话的婢子正要发怒,便听见容浅羽冷声的询问。
“王爷可在里面?”她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大门,似是想将里面看透,脚步微动,及至门口,挥剑指向四个婢子,“让开!”
“你……大胆……”最先说话的婢子面色大变,脚步却不由的后退,生怕容浅羽不慎伤了自己。
“何人在外面,是温良回来了吗?”
屋内,一道柔弱妩媚的声音,夹杂着一份雀跃的欣喜,紧接着房间门被打了开来。
“沈烟?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容浅羽看着屋内的女子,皱了皱眉。
沈烟上下打量了一身红衣的容浅羽,笑道:“公主,真是好久不见呐,没想到温良今日娶的,竟然是你,呵呵,真是天助我也!”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王爷呢?”容浅羽面若寒霜,结合前面侍卫和丫鬟的话,在看到沈烟,她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一个猜想,这个猜想让她很不安,所以她迫切的想要见到萧温良,根本没心思和沈烟纠缠。
“啪!”
沈烟看着容浅羽这一副盛气凌人,看不起人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手便给了容浅羽一巴掌,怒不可斥的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容国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吗?这里可是萧国,而这王府,现在是我的天下,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容浅羽摸了摸被打的发疼的脸,反手便还了沈烟两巴掌,一手掐住了沈烟的脖子,冷声道:“我不想跟你纠缠,告诉我,温良在哪,否则,我不介意随时了结了你这个容国的逃犯。”
“呵,你伤了我,温良不会放过你的,我现在早已不是容国那个卑微的沈烟了,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以后的日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沈烟冷笑了一声,面目狰狞的看着容浅羽,癫狂的说道。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淡薄的怒意,从容浅羽身后传来。
容浅羽拿着长剑的手募地一颤,嘴角竟不由控制的绽放着浅浅的笑意。
是他!
这声音,她在梦里萦回千转,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容浅羽颤抖的松开了掐着沈烟脖子的手,欣喜的转身,可她还来不及抬眸看他,那人便如一阵风一般从她身旁略过。
“烟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容浅羽听着耳边传来的那担忧,紧张的声音,心中一阵剧痛,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此时的她,突然间变得不敢转身去看,她害怕看到她心心念念想了两年的人,此时却在抱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而这个女人还是恨她入骨之人。
“咳咳,温良,你可算来了,呜呜……”沈烟整个人缩在了萧温良的怀里瑟瑟发抖,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和嘴角的鲜血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烟儿乖,不怕,我在这呢,不怕啊!”萧温良轻声安抚着,随后眼睛看向呆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身着大红嫁衣,手上还拿着一把染血的剑的女子。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随即冷声道:“果然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容国公主,居然能突破本王的侍卫闯到这里来,只是不知道身为新娘,公主为何不在婚房里好好待着,而跑出来到处乱闯,如此成何体统?”
容浅羽闻言,浑身一颤,深呼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身。
反正这些,她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吗?
“臣妾自然是来寻王爷的,只是不知,身为王爷,此刻应该在婚房才是,不知王爷在此处是何意?”
容浅羽看着那熟悉的眉眼,这明明是她念了两年的心上之人,想见了两年的人,可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为何却是这番情形?
你不是说,如果再见面,你一定会认出我的吗?可你为何现在看我的眼神是这么的陌生?
容浅羽倔强的不让眼里的眼泪掉下来,努力的让自己尽量平静的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
而在萧温良怀里的沈烟,此时却对容浅羽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但很快的收敛,转而换上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宛如被吓到的小鹿一般,颤声道:“对不起,公主,请你千万不要怪罪王爷,都怪贱妾今日身子不适,王爷才会误了洞房的吉时,都是贱妾的错。”
一边说,还一边从萧温良的怀里挣脱开来,推着萧温良往容浅羽身边送,“王爷,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可千万不要为了烟儿,误了这好时候,烟儿现在已经没事了,王爷还是赶紧和公主回去吧。”
容浅羽冷冷的看着在一旁演戏的沈烟,她知道,沈烟是绝对没有这么好心会让萧温良跟她回去的,这女人肯定还有后手。
果然,挣扎了没一会儿,沈烟就像是很虚弱一般,整个人再次软倒在了萧温良的怀里,但嘴里却还是一直在说着让萧温良跟容浅羽走。
萧温良毫无办法,最后只得无奈的哄着,“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烟儿你的身子弱,在外面久站不得,咱们先回房,”
说罢,一把将沈烟抱起,进了房间,“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丝毫没有理会还站在门口的容浅羽,而一旁的丫鬟们,也一个个都对她敬而远之。
容浅羽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在她以为今晚萧温良不会再从这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而萧温良一脸寒气逼人的走了出来。
走至容浅羽身侧,手法极快的封住了她的穴位,俯身,将她一把抱起。
“你不是想来寻我吗?我跟你走!”他嘴角微勾,微末的弧度之下,竟让她险些失神。
许是靠的极近,他说话之时,容浅羽只觉得自己脖颈处一阵酥痒,暖暖的,她恍若跌进了无尽的漩涡般,渐渐迷失,仿佛看到了他们两年前初见时的场景。
他应是认出了她的吧,刚刚那般装作不认识,也许,他是有什么不得意的苦衷的吧!
她在心里暗暗的道,但却未曾察觉出那一丝笑意之下所透露出来的无尽寒意。
在萧温良抱着容浅羽刚离开不久,房门便被打了开来,沈烟静静的看着萧温良抱着容浅羽离开的背影,月光下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容浅羽,祝你有个难忘的新婚之夜。”
秋水阁至容浅羽所住的听雪居并不远,容浅羽静静地将头埋在那人的胸前,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即使,他在前一刻对她无比冷漠,可这是她念了她两年以来,第一次如此靠近他。
及至听雪居内,侍卫的尸体早已被素竹派人处理掉了,再看见公主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时,她已了然,此人定是王爷萧景良。
照着萧国的规矩福身行礼之后,素竹抬头,这才看见自家公主似是受了重伤,不由得大惊:“公主,你怎么了?”她家公主自小习武,且颇有天赋,便是容国的将军也抵不过公主,如今,新婚之夜,竟然受了重伤!
“出去!”萧景良冷声吩咐。
素竹踌躇不动,面露忧色的看着容浅羽。
“素竹,夜一,你们都出去吧!”容浅羽忽的开口,声音无比虚弱,但却能另素竹听得清楚,素竹有些惊讶,公主竟然连夜一也要赶出去,也一可是公主身边的贴身暗卫。
听到容浅羽的吩咐,素竹没有再多说什么,整个容国都知晓,公主向来说一不二,她既然吩咐了,他们便只能照做。
待素竹将门掩上之后,萧景良才不冷不淡地说道:“果然不愧是容国最受宠的公主,便是连出嫁也是暗卫随行!”
容浅羽微楞,却也听出了萧景良语气中的不悦,她几乎下意识的便说道:“你若不喜欢,我可以让他回去!”
只要,他告诉她,他的心中一如既往的有她,无论做什么,她都甘之如饴。
世人皆知,容国公主貌美倾城,文武双全,是四国第一才女,甚至就连才女也不足以形容她,反是多以四国奇女子相称。
却不知,便是奇女子,若遇到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也会变得和普通女子一般。
闻言,萧景良有些意外,但却并不会因为这话有任何的感动,反是更加多了几分厌恶,他忽的笑道:“你便这般想与我结为夫妻?”
容浅羽微怔,但随即点头,“这世上,我只会与你为妻!”她容浅羽向来坦然,爱便是爱,恨便是恨。
她远赴萧国,本就为了寻他!
萧景良默然,但下一刻,这个还面露着微笑的男子,脸色忽的一变,将容浅羽狠狠的由怀中摔出,“真是可笑!凭你?也配!”
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沈烟,而面前这个口口声声喊着要嫁于他为妻的女人,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容浅羽猝不及防的被萧景良摔出,她甚至没有一丝防备,于他,她从未有过防备,但在她的头狠狠的撞击在墙上之时,顺着脸颊流下的鲜血,让她多了几分清醒。
原来,刚刚的那一瞬的温柔,都是她的错觉么?
她抬头,望着那个适才还对她温言细语的男人,看着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手帕,仔细的擦拭着他的双手,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似是他的手沾染上了什么脏污的东西一般,生怕错漏了哪一处。
脏东西么?
心似是被什么刺痛一般,她看着他,声音极为虚弱,却一字一顿的问道:“我便这么让你厌恶吗?”
萧景良将手帕随意的扔在地上,看着那个正望着她的女子,他甚至能看出她眸中几不可见的一抹期盼,心中冷笑,言语中更是冷漠:“我本以为被誉为四国第一奇女子的容浅羽公主,会是何等惊人,如今一见,却也不过如此!甚至不堪!”脚下微动,他已然将适才扔到地上的手帕踩在脚下。
容浅羽面色苍白,脑中仍萦绕着他刚落下的话语。
不过如此!
不堪!
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评价吗?
她从未在意过世人的评价,第一才女也罢,四国第一奇女子也好,她从未在意过。
但今日,他说她不过如此,却让她前所未有的难过,甚至心痛。
她远嫁萧国,只为了他而来,本满心欢喜期待的新婚之夜,竟仿佛老天与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你不是自恃武艺高强吗?”他忽的说道,“那我今日便废了你的经脉,天下第一,真是可笑!”敢拿剑指着他的烟儿,便早已经注定了她的结局。
不能杀?
那他便让她生不如死!
她睁着双眸,静静地看着她身前念了整整两年的男人,他说,他要废了她的经脉。
她不惧疼痛,即使再痛,她都不惧,但他若废了她的经脉,便犹如将站立云端的天之骄女,踩入地狱,她的骄傲,也将被他肆意践踏。
“你……”唇齿微动,她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求饶么?她做不到,尤其是,这个即将要废她的男人,是她寻了两年,念了两年的人。
“怎么?怕了?你可以跪下来求我,我兴许会饶了你也说不定呢?”他语气平淡,但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就好似利剑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狠狠刺进她的心。
“你动手吧!”她看着他,没有求饶,甚至没有一丝惧意,仿佛即将被废的人是旁人一般。
萧景良挥掌而出,还未落下,目光忽的与那女人的目光相对,她的眸平静无波,却让他升起一股淡淡的熟悉感,这双眼睛,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了,这双眼睛与他的烟儿何其相似,他当初不也是因为看到这双眸子才一眼认出了烟儿吗?
萧景良忽的有些好笑,他适才竟险些因为这双眸子,心中生出了几分不舍。
下一刻,他终是狠狠一掌袭向了她的腹部,那是内力所在之处。
一股剧痛传来,容浅羽闷哼一声,狠狠咬住已经渗出鲜血的唇,没有理由,她就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痛呼求饶。
那只是让她更加不堪。
萧景良有些意外,被废内力的痛楚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这女人竟能忍住疼痛。
但这并不能让他有半分手软,她既然敢伤了沈烟,就必须付出代价,接下来的四掌他几乎用了全力狠狠的袭向容浅羽的四肢,四肢经脉被废,从此也再不能练武,更别说修炼内力了。
四掌已过,容浅羽依旧未痛呼出声,她的骄傲,也绝不允许她叫出声,本就在之前被萧景良重伤,如今更是武功被废,便是她毅力再强大,如今也痛晕了可过去。
只是,他本就是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若是昏死过去,于她而言岂不是种解脱?
萧景良自怀中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眸中满是狠意,将之放进了容浅羽口中,待看见她痛苦地睁开眼后,这才颇为满意的说道:“想晕过去,你没有资格!”
他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要她生生的忍受着百般的痛苦她就要忍受着,看着她适才一声不吭的模样,既然她喜欢忍痛,那他就成全她!
没有他的允许,她想痛晕都是奢望,他就是要她好好体会这种痛。
她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疼痛侵袭着全身,她只看着面前仍旧穿着红衣喜袍的男子冷漠的看着她生不如死。
这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
她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疼痛侵袭着全身,她只看着面前仍旧穿着红衣喜袍的男子冷漠的看着她生不如死。
这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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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羽依旧紧咬着唇,任由鲜血渗出,也不肯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她如何不知,他想看到自己狼狈求饶,想将自己所有的骄傲一一践踏,只是,他岂能知道,身上的伤口虽痛,却不及她心中的痛半分。
“你若是求饶,我便让你晕过去!”他再次说道。原本他只是因这女人胆大妄为的用剑指向他的烟儿,所以才让她付出代价。
可现在,他似乎就是想折磨这女人,没有理由。
于他而言,许是因这女人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所以才不择手段的想要折磨她。
容浅羽面色惨白,青丝已然混着鲜血粘在脸上,她轻笑出声,但因为疼痛,让她精致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扭曲,笑容显得十分怪异。
萧温良终还是离去,许是心中惦记着受寒的沈烟,许是他想要的本就是她生生的忍受着不堪的疼痛。
临出门前,他只背身冷冷说道:“你一定会后悔嫁给我!”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去。
容浅羽狼狈的躺在地上,只静静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渐渐融于夜色,额角已然痛出了冷汗,她看着门外,几乎用尽全力:“我……绝不……后悔……”
即使,新婚之夜,便是她的一场噩梦。
可她也不后悔,只要还能再见到他,即使付出生命,又有何惧,她容浅羽,从不后悔……
素竹推门而进,见到的便是自家公主满脸是血,无力痛苦地躺在地上,额头上还在往外流着鲜血,因着一袭红衣,她并不知道,容浅羽此时浑身都是鲜血。
她慌忙俯身,用手轻轻按住容浅羽的额头,以防止流出更多的血,“快来人!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公主武艺高强,谁能伤得了她?
门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募地停至容浅羽身侧,夜一眉头微皱,同是习武之人,他自然比素竹更加敏感,房间内浓浓的血腥味,岂是小伤能够拥有的,他忽的俯下身,随即面色大变:“公主,是谁!”
满腔的怒意,便是素竹也能感受到来自夜一身上的杀意,夜一本是背负血海深仇的杀手,是公主给他带来了光明,他的前半生,为复仇而活。
后半生,只为公主而活!
“是王爷?”虽是疑问,却满是肯定的语气,夜一募地起身,就欲出去,容浅羽本就痛得浑身无力,但此刻,却不得不用尽全力喊道:“站住!”
“今夜……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若你们……谁敢……往外传……便离开,包括我……皇兄……”容浅羽话音刚落,脸色也更加惨白了几分。
“可是……”素竹还想说什么,却被夜一一个眼神阻止了,他们本就是公主的人,公主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容国皇子容惊羽此刻就在王爷府参加喜宴,向来宠溺容浅羽这个同父同母妹妹的他,若是知晓,定然大闹王爷府,甚至整个萧国,而最后,容浅羽最怕的便是两国交战。
两人将容浅羽扶上了床,但见容浅羽这般痛苦,夜一显然已经知晓,定是那王爷给公主服用了什么药物,杀气微露,却又强行收敛!
略一犹豫,夜一还是出手将容浅羽打晕,“请公主恕罪!”
素竹有些愤怒,不明白为何夜一这么大胆,竟敢打伤公主,“夜一,你这是做什么?”
夜一并未回答,只冷冷说道:“照顾好公主!”他身为暗卫,尤其是如今公主已经没有内力甚至经脉尽断之时,他更要在暗处保护好公主。
素竹并未看见夜一是如何消失的,但看见堂堂容国公主,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她只觉得替公主不值,即使未亲眼看见公主到底被谁伤成这样,但这是王爷府,能伤的了公主的人,除了那一人还有谁。
夜,温凉如水。
于容浅羽而言,今夜便是一个噩梦,噩梦来临,打破了她两年的美好念想,只是,她不愿相信。
夜色渐明,夜一不知从何处寻到了药物,将之放置桌上,任谁都知道,若是去寻王爷找大夫,怕去了也是枉然,如果他要找,早在昨夜便吩咐大夫来了。
原本,按照规矩,新婚次日,容浅羽是应该拜见萧温良的父母的,但经过昨夜,且不说容浅羽根本动弹不得,萧温良本也没有要带她去王府的意思。
萧温良是萧国贤王的嫡子,但他的母亲早亡,如今的王妃是京城小门户出来的女子,但却颇得贤王欢心。
但萧温良因在十几岁时便领兵上过战场,战功赫赫,因此也成了整个萧国唯一一个有封号,且御赐了府邸的王爷。
此刻,王爷府后院,萧温良身着紫色长袍,腰间束着同色银丝蛛纹带,修长的身姿随意而坐,手执一颗黑棋似是随意的放下。
他的对面,是一着一冰蓝对襟长衫的翩翩公子,墨发轻挽,一双波澜不定的桃花眼煞是撩人,看着萧温良棋落,眉宇间满是喜色,“温良啊温良,这次你可输定了!”话落,他才缓缓落定白棋。
萧温良嘴角微勾,满是不屑:“是么?”再次落棋,看着对面那人脸色微变,他才淡然说道:“你何时赢过我?”
“哎,不公平不公平!”对面那人将棋子一推,拿出腰间的折扇轻扇,嘴上却是不停地抱怨着:“怎么说你也要叫我一声十七叔,怎么在长辈面前如此不懂得谦让!”
萧温良不屑冷哼,并不回话,反而起身就要离去,“你若是无事,我便走了!”他可没闲工夫陪这无赖下棋,他的烟儿可还在等着他!
“别啊!我可是特意找你的,怎么你也该留我吃个饭啊!”萧景沉十分不满,他明明是比这小子高一阶的,怎么处处被他拿捏!“你昨夜新婚,我来不及赶回来,今日也该叫那传说中的四国奇女子出来一见啊?”
“你如果不说正事,那就请回吧!”萧景沉分明知道自己心中只有一人,却还要提那个女人膈应自己,看来,他是真的在外面野得忘了自己的手段。
“好好好,说正事,你可知你那弟弟如今竟和太子搭上了关系?”说到正事,萧景沉面色也严肃了几分。
“由他吧!”萧温良不动声色,似是不在乎此事一般,萧温玉什么德行他岂会不知,小打小闹到还应手,却掀不起太大风浪。
萧景沉身为萧国九皇子,萧温良的堂哥,但由于二人年龄相当,且萧景沉一直无心争夺那个位置,故而两人交情不浅。
听雪居内,五日已过,许是夜一带回来的药物很好,容浅羽恢复得也极快,如今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但由于四肢经脉被废,不仅不能练武,甚至不能用力过大。
整整五日,容浅羽都未出过听雪居,更没有再见过萧温良,甚至王爷府内,都传着王妃失宠的传闻,即使不出门,但听雪居内人多嘴杂,一些消息依旧能传入她的耳朵。
但,失宠么?自她进了王爷府,他何时宠过自己呢?
“王妃,你别听他们胡说!”素竹见到公主虽然伤势逐渐恢复,但神情却更加憔悴,不由得安慰道。
容浅羽轻笑,其中的苦涩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素竹,我宁愿是她们胡说!”她做不到,所以宁愿选择麻痹自己。
听雪居外,萧温良第一次差人而来。
目的,却是为了,带容浅羽去王府拜见王爷和如今的王妃。
来人是萧温良身边的婢女,虽是传话,但言语神情间却无不高傲,眼中丝毫没有容浅羽这个王妃。
整个王爷府,除了新婚之夜,她一路跑进秋水阁时,有几个婢女见过她之外,怕是别人甚至不知道她这个王妃是何容貌。
新婚之夜,王爷便歇在了他处,这本就明着告诉所有人,这个所谓的王妃,不得王爷的心。
而王爷的心里,就只有沈姑娘。
若是在容国,自然没人敢对容浅羽不敬,反而以伺候容浅羽为荣,四国奇女子的婢子下人,怎么说也要更风光些的。
但如今,即使有人明着对她不敬,她却依旧隐忍,状若无意,甚至还要拦着险些忍不住的素竹。
这一切,无非只为了一个人罢了。
秋水阁中,沈烟似乎病情加重了几分,但却还是体贴的对萧温良柔声细语,“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如果不舒服,我便派人去王府说改日再去!”萧温良眼中满是着急,沈烟本就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他,才受了寒气,如今身子变得极差,与她比起来,回王府自然就不重要了。
“万万不可,温良,你一定不能让王爷对你有意见,原本新婚之后就该去的,却因为我让你生生耽误了日子,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去的。”沈烟语气轻柔,与她人一般,精致的脸庞,恍若细柳的身姿,柔若无骨,让人恨不得将她揉进怀中,细心呵护。
容浅羽并未穿着太过亮丽,那本就不是她所喜的,只着一淡蓝轻纱,内着束腰素色白衫裙,配着她绝美的容颜,更衬出了几分容颜,只是,因着额间的伤口最是明显,便是现在还留着伤疤,她只得故意捋了一缕青丝垂落,遮住伤口。
因为经脉大伤,还未恢复,容浅羽行走中都有些缓慢,且还要忍着腿脚上经脉断裂之处传来的疼痛,素竹一路扶着她,及至门外,萧温良的马车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王妃不愧是一国公主,架子不小,竟让本王等你多时!”马车之上,淡漠低沉的声音传出。
语气中的不满,任谁也听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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