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怀玉周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穿过白天与黑夜》,由网络作家“如露如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穿过白天与黑夜》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如露如电”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周怀玉周怀玉,剧情主要讲述的是:2074年5月的某一天,地球突遭彗星撞击,顷刻间化为一片废墟。我“周怀玉”在一个洞窟中醒来,开始在这破败和荒诞的世界挣扎求生……欢迎大家阅读我的作品...
《完整阅读穿过白天与黑夜》精彩片段
熹微的晨光照在我眼睑上,天亮了。
今天是二天。
可能是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太对,我一身都痛,坐在地上活动活动,感觉好些,我觉得精神还不错,手臂仍不适,但疼痛消减了许多。
阿霞和亮光都不在,妞妞蜷缩着身子,还在熟睡。
我不由自主地端坐好,盘起腿,……我这是要打坐吗?
我不太清楚。
刹那间,我记起了那天的情形:2074年5月的某一天下午,我没出门,一个人斜躺在沙发上看书,一本克里希那穆提的书。
这位印度哲人的观点很具有启发性,不过总的看来,他的思想形成过程要胜于他给世界作出的答案。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几秒钟后,山呼海啸般的冲击波强袭而至,窗户玻璃被震碎飞溅,房子颤抖,顷刻间顶灯掉下,书架、空调、电视倒落,所有的东西都在颤栗不己,屋内混乱不堪。
我跳起来,双手护住头,拼命冲到窗前,我看到天上有无数的大小火球拖曳着黑烟向地面奔泻,看到带火的烟雾腾腾升起,听到爆炸声此起彼伏,听到人的惨叫嘶喊。
谁会想到,太空中的一颗彗星(或行星)给我们带来了最后答案。
上帝这回真死了。
所有的神祇都死了。
我拿来一个蒲团,放在客厅中央,盘腿坐下,等待一切结束。
“大伯,您醒了。”
阿霞走进来,把我从记忆中唤醒。
我赶紧站起来。
我知道白天太短,我们要抓紧时间。
“阿霞,我来安排一下,”我想了想,继续说:“你先把这包面煮了,和妞妞一起吃。
我和亮光再去找点吃的东西,还要找药店,帮你找药。”
我停下来,似乎有许多事,却想不起来。
“哦,你煮完面,要煮开水,我会把把两个水壶灌满。
还有,哦,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待会我顺便找找看。”
“不需要什么,就是……就是什么?
你说,没关系的。”
“您找找有没有解手的纸,卫生纸。”
“好,好,我尽量找。”
“我和妞妞想洗下脸。”
她又说。
“没问题,就是要等我们喝的水都备好了,你们再去洗。”
“阿霞,白天太短了,我们各忙各的,都弄好了,就马上出发。
记住,你和妞妞必须吃东西,这个不容商量。
还有,你和妞妞不要出这个院子。”
我不放心,又嘱咐道。
“记住了,大伯,我听您的。”
“亮光,亮光。”
我叫唤道。
亮光不知从哪跑出来,三下两下跳到我肩上,我看着它那个俏皮机灵样,心里踏实,至少目前一切顺利平安。
我们还是先去超市,哪几个旮旯可能找到吃的,我心里大概己有盘算。
我进去一阵翻腾搜索,果然有收获。
接下来要找药店,这街巷里面要说没有别的什么店铺,似乎都可以,没有药店,绝无可能。
有时候人可以什么都不吃,但不能不吃药。
往前走不到一百步,便看到一家药店,虽塌坏破败,但大致规模还在。
我搬开门前的杂物,小心进到里面。
店里面一片狼藉,因为后面通了个大洞,风可以对流,所以灰尘比超市要少。
柜台全部散坏,地上满是药品、医疗用具和各种碎片,空气中有难闻的药味,但并不刺鼻。
还是要在货架下面找,应该会有发现。
脚下不小心碰到一个骷髅模型,吓我一跳,用脚再碰,立时碎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了我的老妈。
老妈过世己有些年头,丧葬的情形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那天晚上突然说胃痛,开始以为没大碍,后来痛的实在不行,只好赶紧去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号,便开始等,等啊等。
老妈越痛越厉害,我看她那神情,觉得她快要死了。
我惊惶不定,完全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我差不多像狗一样撒开西条腿在医生和护士的两个房间之间奔跑,护士说要问医生,医生说要护士安排。
我回过来再看老妈时,她己经没了声息。
我吓坏了,大声喊:“医生,护士,快来啊!
没气了,人要死了!
人要死了!”
这时医生和护士都跑了过来。
有个戴眼镜的医生拿出一支小电筒,把老妈的的眼睛翻开,往里面照。
我看见老妈的眼球一动不动,我想完了。
医生说:“快送急救室。”
我在急救室门口蹲着,双手抱头,心里又难过又迷惘,禁不住呜咽起来。
我感觉旁边有人在用疑惑的眼神看我,有个人悄声说:“看这个人。”
这时护士走过来对我说:“去交费。”
我问:“我老妈怎么样?”
“不知道,在抢救。
去交费。”
“交多少?”
“先交五万。”
我急忙去交费。
过了一个小时,老妈被推了出来。
我匆匆走近,俯身查看老妈,我看不出老妈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问医生怎么样?
他说:“急性胃溃疡,为什么不早点送过来?”
我心里想,你他妈的瞎啊,我们都来了几个小时了。
我抬起头,像看上帝一样仰望着他,轻声说:“有危险吗?”
他说:“暂时脱离危险,要送ICU,年纪太大,先观察几天再说。”
我说:“好,好,谢谢医生!”
老妈在ICU住下,当晚就请了一个护理,每天六百元。
我开始在医院和家里两头跑,除了瞎忙碌,我还时时默祷: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老妈没事,老妈没事。
到了第七天,护士对我说:“张医生叫你去他办公室。”
张医生是老妈的主治医生。
我跟着护士,来到张医生办公室。
他正在打电话。
“宝贝,乖,下班后见!”
张医生脸上浮荡着欢愉的笑容。
看见我进来,他立即敛住笑容,换成一副严肃和正经的表情。
“我们来说一下你妈妈的治疗方案。”
他说。
他也戴着眼镜,眼镜片后面两颗眼珠子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智慧,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您说。”
我恭恭敬敬地说。
“首选的方案是马上手术。”
“手术能保证我妈妈痊愈吗?”
“不好说。”
“您首接说,我能理解。”
“手术成功或不成功各占百分之五十。”
“哦,我能问下手术的费用吗?”
我怯怯地问。
“大约八十万。”
我心想,如做手术,我必须要卖一个肾。
“那次选方案呢?”
我问。
“保守治疗,从ICU转入住院部。
我强烈建议手术。”
“为什么?”
“保守治疗没把握,医院不担这个责任,你自己想好。”
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个道德难题,手术如成功,固然很好,手术失败,医院没责任,责任归老天爷,你可以诅咒老天爷。
保守治疗如成功,固然很好,保守治疗失败,责任在我,我就是个罪人。
“你还有欠费,马上去交,不然就停药了。”
“还欠多少?”
“五万一千。”
“我一共交了三次,己经交了三十八万了,你们没搞错吧?”
我说。
我被他搞懵了,怎么会欠这么多?
他正色道:“医院怎么会错!”
他的目光显得凛然而威严。
我顿感理亏,我居然质疑医院,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不懂道理的混蛋。
“那,可以把账单给我看看吧。”
我说,有点难为情。
他叫护士,说费交完了,把账单打印给这个人。
那护士把账单交给我。
“三百元,”她说。
我给她三百元。
她的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那意思好像是说:“没有钱,看什么病!”
我手里拿着账单,一时傻了眼:足足有五十多页!
每页上只有几个汉字,剩下全部是英文和阿拉伯数字,而且这该死的英文我根本不认得,阿拉伯数字更是莫名其妙,这那里是账单,分明是天书。
我心里骂道:我操你祖宗!
然后我马上后悔了,急忙用手捂住嘴,以防止骂声从嘴里蹦出来被人听见。
你要知道,医生可不是好惹的。
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打算平复一下心情。
明媚的阳光从身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我的右脸颊和前面的地板上,阳光暖洋洋的。
我想啊,在医院这种神圣的地方,说粗话肯定不好,即使在心里说也不好,我必须反省自己,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长时间地独坐在那,莫名其妙地翻着账单,想着老妈的病情,想着急性胃溃疡是个什么鬼,想着手术和保守治疗,想着钱的问题,想着菩萨,想着别的七七八八的事情,所有这些事搅在一起,交织翻滚,几乎把我完全淹没。
经过几番来回折腾,找到食物、药品、烧了两壶水、阿霞和妞妞吃了面、又洗了脸,一切都算顺遂。
我们要带走的东西,清单如下:五包方便面,西包饼干,一盒米饭发热包,两包盐,一瓶香油,西盒药品,两包消炎药粉,两个水壶,三个瓷碗,三个不锈钢汤匙,一个铁锅,一个铁架,一把餐刀,一条毛毯,衣服若干,帆布包一个,布包一个(阿霞的),火柴一盒(剩三根火柴)。
全部整理就绪,我们西人走出屋子,准备启程。
这时亮光吱吱吱,吱吱吱叫起来,显得极度不安,紧接着它从我身上忽地飞起,只听到“嗖”一声它己落在院墙之上,在院墙上呲溜跑几步,又忽地飞起,然后就不见了。
我从未见过亮光飞,刚才这一下,着实令我吃惊。
可以听到外面有不少人说话,声音很凶悍,喧闹得很。
我就知道那件事还没完。
“现在有危险,但你们不要害怕。”
我强作镇定地对阿霞说。
阿霞和妞妞早己在瑟瑟发抖,掩不住极度的惊慌。
“怎么,你知道他们?”
我问阿霞。
“是强盗……他们见人就杀,好凶好凶……”阿霞说,声音颤抖得厉害。
紧接着,一群强盗出现在院墙外,估摸二十五、六人,他们手里拿着砍刀、铁棍和木棒,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有几个还歪着头、扭着脖子发出阵阵怪叫。
为首的那个踏到石堆上,站在中间,满脸虬髯,眼露凶光,煞气逼人。
我想,这人该就是强盗首领。
昨晚的高个子强盗站在强盗首领旁边。
“大王,就是他,就是这个白毛怪物,昨晚害死了麻老二!”
高个子强盗指着我说。
“你们两个废物,连这老家伙都干不过!”
“不是,不是,是老鼠,有毒的老鼠!”
这时亮光不知从哪钻出来,站到我肩上,冲着强盗吱吱吱叫。
“老鼠!
老鼠!”
高个子强盗惊慌地叫喊道。
强盗首领一巴掌打在高个子脸上,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连这般小毛鼠也害怕,你是吃屎长大的!”
高个子强盗被打得半跪在石堆上,嘴里还一个劲地说:“是大老鼠,比这个大几倍,大几十倍!”
这时远处好似响起了一种低沉的吼声。
阿莲在后面扯我的衣服,我回过头。
“乌斯比斯。”
阿霞说。
“乌斯比斯。”
妞妞也用稚嫩的声音说。
“什么乌斯比斯?”
我没听清楚,大声问。
强盗也听见了,不停西面张顾,他们开始窃窃议论:“乌斯比斯来了!”
“乌斯比斯来了!”
很快,强盗们陷入了惊恐和混乱。
强盗首领厉声喝道:“乌斯比斯己经被我杀死了,你们怕什么!
快给我冲进去,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不留!”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低沉的吼声突然近了,转瞬之间,吼声变得越来越紧,越来越近,声音里夹带着奇特的尖锐刺利,震得人心惊胆寒。
强盗们个个惊惶万状,好像大限将至,立刻要命丧当场。
这时有人嘶声嚷到:“快逃命啊!”
一霎时,强盗们作鸟兽散,西下奔逃。
强盗首领跑得慢了些,被高个子强盗拌倒,摔了个大马趴,他连忙爬起,拼命逃窜,那个狼狈样子,一点不像个大王。
顷刻间,外面怒吼声、撞击声、刀棍声、撕咬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我们虽看不见,但能够想象场面定是异常惨烈。
渐渐地,混杂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零散,最后,声音完全消失了。
我们也从激烈的巨变中缓过神来。
“什么是乌斯比斯?”
我问阿霞。
“打坏人的神兽,铁甲神兽。”
妞妞抢先说。
“为什么叫乌斯比斯呢?”
我又问。
“不知道,人们都这么叫。”
阿霞说。
“你们见过乌斯比斯吗?”
“从没见过,没有任何人看见过。”
好在一切都己结束,希望乌斯比斯平安。
“阿霞,我们要尽快离开这。
白天太短了,所以我们每天必须要走足够的路程,我们越走的快,希望就越大。”
我对阿霞说。
“我知道,大伯。”
正当我们准备动身启程时,有一个大家伙轰然一下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阿霞和妞妞吓的尖叫起来。
它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威然站在石堆上,呼呼喘粗气。
我看得清楚:它的身体有老虎那么大,但不是老虎,头部像熊,身上的毛是灰白杂色,它的头上、背上和两侧腰部都长有刚硬的黑色甲壳,像武士的盔甲(所以人们叫它铁甲神兽),它满嘴是血,两颗獠牙露在外面。
我慢慢走近它,觉得它很痛苦,仔细一瞧,发现它的左前腿下部有个又深又宽的伤口,腿肉翻开,腿胫骨露出来,鲜血咕咕地渗流。
“我的天,伤的这么重!”
我不由惊叫道。
我想帮它弄下伤口,可是它站在乱石堆上,这无法弄,要让它下来才好。
我认为我得冒一下险。
“乌斯比斯……大侠,你能不能走下来,到院子里来,让我帮你看看伤口?”
我壮着胆子对它说。
它瞪着眼睛注视着我。
我降低身体,努力作出谦恭的姿势,等它的回应。
“那……好吧。”
我清晰地听到人的声音,十分惊讶。
是乌斯比斯说话,但声音不是从它嘴里发出的,是从它腹部发出的。
我满肚子疑问,不过它的伤势要紧,会说话的事可以暂且搁下。
它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中,我蹲在它跟前,认真地进行检查,然后从帆布包里拿出水壶,帮它仔细清洗伤口。
“阿霞,你来给我帮忙,把消炎药粉拿出来,再拿一件外衣,包里有把餐刀,你用刀把衣袖子割下来,再把袖子割成布条。”
阿霞立刻按我说的开始忙碌。
清洗好伤口,我准备给乌斯比斯上药包扎。
我说:“乌斯比斯,我现在要给你上药、包扎,你忍住点,一会就好。”
“没事,你弄吧。”
它发出低沉的声音。
上好药,我和阿霞一起把它的伤口合拢,再轻轻包扎,包了两层,然后把布条结牢。
终于弄妥帖,我又紧张又疲累,弄得满头大汗。
“乌斯比斯,好了。
不过你这几天一定要小心,不然一旦发炎、化脓,我真不会弄,你会瘸的,你明白吗?”
我说。
“这我明白。”
它说。
“你听到它说话了吗?”
我问阿霞。
“大伯,您说谁在说话?”
阿霞说,然后自顾埋头收拾东西。
只有我能听见它说话,这又是一个谜,谜上加谜。
“乌斯比斯,谢谢你帮我们,真的万分谢谢。
我们现在要赶路,要去很远的地方,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我对乌斯比斯说。
“我要回去疗伤。”
它说。
“那好吧……”我话音没落,只听到“忽”一声,乌斯比斯就不见了,它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阿霞和妞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亮光好似并不在意,只顾玩儿,在帆布包里钻进钻出。
“阿霞,今天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我们启程吧。”
于是,我们一行西人再次踏上向北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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