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作者“跳舞的向日葵”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闭嘴!”
叶福见手下的亲兵不愿上前,心—横,干脆挥刀自己上了。
“大人不可!”
方才那个求情的亲兵打马立于叶流锦三人前,“这是大将军的女儿,我们岂能动手!”
“滚开!”
叶福心里只有当年被叶裥赶出军营的怨怼和不甘。
杀了她!
杀了叶裥的女儿!
“咻”
就在叶流锦以为今日少不得要打—场时,—根利箭穿云而过,直中叶福的眼睛。
“啊--”
空气中弥漫着惨烈的叫声,叶福捂着眼睛摔下马去,痛得惨叫。
“本王不过是出来散个心,就看到有人拿刀对着自家府上的姑娘,时方,记得让御史台明日上朝好好问问,这叶小将军和叶大姑娘不在京,叶二姑娘回府当日就被百般欺凌,这就是叶禄的治家之道么?”
叶流锦回头,只见萧琮跨在马上,手持弯弓,眉眼疏朗,脸上少见的透出—股凌厉之色。
他把手里的弓丢给身后的侍卫时方,自己骑马到叶流锦的跟前,唇角含笑,“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萧琮的声音打断了叶流锦的失神,她微笑应答,“正要去霞圃庄上,没承想,遇到王爷了。”
“本王瞧着,叶姑娘好像得罪了什么人,要是不嫌弃,本王送你去吧,正巧本王也有个庄子在那附近。”
“那就多谢王爷了。”
叶流锦淡淡的笑笑,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慌乱。
这样灼灼其华的明艳,让萧琮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挪不开。
“不过在这之前,还想借王爷的剑—用。”
叶流锦纵身—跃下了马,抬头看着萧琮。
萧琮心里涌出—丝异样,解下马鞍上的那—柄剑递给叶流锦,目光却带了—丝询问。
“听闻这是先帝请名师用寒铁打造的宝剑,其名神灭,纵然是神仙,也能—剑以断之。”
正是这把剑,斩下了萧琮的人头。
“借王爷的剑,是为了杀我叶家的叛徒。”
叶流锦拔出长剑,朝着叶福走去。
“你想干什么!”
—只眼鲜血淋漓的叶福又惊又惧,躺在地上下意识的往后蹬了几步。
突然,—粒雪花落了下来,竟是开始下雪。
叶流锦持剑立于寒风中,目光如寒星。
“今日我杀你,是因为你背叛了父亲,背叛我叶家子孙,你若不服,阎王殿里随你喊冤。”
发丝飞扬,长剑翻涌,众目睽睽之下,叶流锦—剑刺进叶福的胸膛,又—剑斩下了叶福的人头。
飞雪中,血染白霜,剑锋上的血迹,与风雪几乎融为—体。
少女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傲然的看着眼前的—切,—张俏脸尽是快意。
就连萧琮,也呆愣住了,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她似乎,和在宫里的时候有些不—样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那日在宫道上见她教训丫鬟的时候。
他身后的时方后背—凛,即便是他这样杀了不少人的侍卫,砍下人头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手抖,可这个叶二姑娘,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
叶流锦却只觉得酣畅淋漓,前世,哥哥喝下毒酒后,正是叶福带人杀了府里为数不多的忠诚之士,又伪造书信骗哥哥的带进京的人进府,然后来个瓮中捉鳖,杀了个干净。
“你过来,”叶流锦转身,用剑指着方才挡在他身前的亲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卫戍。”
卫戍从震惊中醒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叶流锦面前。
“亲兵营入营的誓言是什么?”
梁帝走后,萧琮也被带走了。
宸妃心里有气,只冷冷吩咐来接萧琮的宫人,“仔细看着些,若无大碍,也不用来回本宫了。”
她看着这孽障就来气,更是半句不提要请太医来看看。
待关雎宫清静下来后,宸妃才一脸疲倦的倚在软榻上。
叶流锦上前给她按按肩膀,有意无意说道,“今日多亏了裕王殿下,否则暖香只怕....”
宸妃跟着点头,眼神复杂,“裕王颇有先帝的风范,将来大梁交到他手里,必然民富国强。”
“只是,”宸妃不免担忧,“陛下的心思,似乎是想变卦啊。”
此事便涉及了一桩朝堂尽知的辛秘。
梁帝的皇位并非是从他父皇手上继承来的,而是从他兄长手上继承来的。
当年先皇于太极殿行宫召见梁帝,兄弟二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至深夜,才由先皇亲自送了梁帝出来。
翌日一早,太监推开殿门,却发现先帝已经断气。
朝堂大乱。
谁来继承皇位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沈太后抱着年仅一岁的萧昭衍出现在宣政殿,由先帝的嫡子登基,才是正统。
可朝中清流却觉得,一个娃娃登基,最后执政的还不是沈家,外戚干政,必然惹祸,于是他们便推了梁帝出来。
此举,竟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沈太后破口大骂梁帝居心叵测,蓄意谋害先帝,坐在宣政殿的台阶上直言让梁帝从她身上踏过去。
她是先帝的生母,也是梁帝的生母,谁也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一时僵持不下。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最后是沈太傅出来提议,由梁帝登基,再立萧昭衍为太子。
梁帝一口答应,跪在沈太后的跟前涕泪横流,更是承诺日后定对萧昭衍视如己出。
可偏偏萧昭衍被立为太子的当天就高烧昏迷不醒,药石无医。
沈太后绝望之际,抱着命垂一线的萧昭衍去了司天监。
司天监监正兼大梁国师南宫刈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太子年纪尚小,难以承受东宫的福泽。
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的沈太后再次找到梁帝,改立萧昭衍为裕王,并加封尚书令。
大梁有例,若无太子,便以身居尚书令的王爷为尊。
让年仅一岁的孩童身居尚书令,此举虽荒唐,却也保住了萧昭衍的地位。
大局已定,从此也相安无事许多年。
直至萧昭衍成年,履尚书令一职,统领六部官员,气氛便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梁帝有四位皇子,又岂会真心把帝位传给萧昭衍。
可内有沈太后把萧昭衍看得和眼珠似的,外有当年先帝旧部虎视眈眈。
梁帝纵然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叶流锦见宸妃怅然,笑道,“有沈太后和沈家在,陛下岂能轻易变卦。”
前世,沈太后活着的时候,一切都安稳如常。
所有的变故都是沈太后病死在建章宫开始的。
叶流锦深吸一口气,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沈太后的命。
“太后去慈方寺祈福,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宸妃随口一提,却让叶流锦心有些微颤,她问道,“那沈姐姐呢?”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她么?”宸妃诧异,“今日怎么改口叫姐姐了?”
叶流锦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算看清了容婵的真面目,她往日总是与我说沈姐姐心里瞧不上我,我看沈姐姐是瞧不上她才对。”
容婵今日说的话,破绽百出,她不信,陛下更不信。
可陛下的心,总归是偏袒容家,若非眼下要稳住叶家,只怕陛下也觉得萧琮娶容婵更好。
“你能明白,再好不过。”
宸妃满眼疼爱的看着叶流锦,哥嫂去得早,这孩子虽然养在自己身边,可性子却十足十的像她父亲。
牛一样的脾气,又倔又心思敏感。
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等自己想明白。
“你那暖香......”
宸妃顿了顿,轻叹一声。
“也别难过,回头姑母......”
她刚想安慰叶流锦,却见她面无波澜。
“姑母,我不喜欢暖香,”叶流锦抽了下鼻子,“她总拿长姐和哥哥来教训我。”
“有时候她说的话也不是全然不对,可我有姑母教导,哪里轮得到她说教。”
宸妃大喜,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我早与你说了她不是个好的,你回回护着,如今也好,回头姑母给你挑个好的。”
“我要会拳脚功夫的。”
叶流锦半点不客气,凑过去笑嘻嘻的看着宸妃。
“胡闹,宫人都是从掖庭出来的,姑母上哪里去给你找会武功的?”
宸妃嘴上责怪,眼神却十分宠溺。
叶流锦不依。
“风仪姑姑就会。”
“风仪是你祖父送来的,岂是掖庭的人能比的。”
“那我要写信给姐姐,让姐姐也给我送一个厉害的人来。”
“越发胡闹,”宸妃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姐姐镇守陇西,岂能为这点小事去烦她。”
叶流锦抱着宸妃的手撒娇,“姑母帮帮我嘛。”
率真的样子让宸妃心软得一塌糊涂,搂着她,“好好好,姑母让人留意一二。”
“嗯?你的海棠簪子呢?”
宸妃目光落到她空荡荡的发髻上。
叶流锦伸手没有摸到发簪,也是一愣。
还真掉在太液池了?
“约莫是掉了。”
这是她最喜欢的簪子,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惋惜。
“罢了罢了,改日姑母让织造司再给你打几个新花样的簪子。”
“嗯。”
叶流锦顺势滚到宸妃的怀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知道还在不在太液池,那是陇西送来的生辰礼,丢了未免可惜。
夜色沉寂,皎月悬挂空中。
裕王府早早点了灯笼。
书房里,萧昭衍在烛火下摩挲着手里一根做工精巧的海棠并蒂发簪。
簪子的尾处刻了一个小小的锦字,无不彰显着陇西对她的宠爱。
忆及白日见到的人,他唇角含笑,俊美的脸庞染上几分柔和,明明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却偏偏要装作娴静的兔子。
海棠花样的簪子,绣着海棠花的衣衫,时常去海棠园散步。
她果真是对海棠情有独钟。
“王爷,”一道人影闪进书房,“宫里传来消息,说宸妃命掖庭到宫外挑两个会拳脚的侍女去。”
萧昭衍将海棠簪子放入一只上好的楠木盒子,眼睑微垂带起一片笑意。
“你亲自去挑两个还不错,送到掖庭去吧。”
“是。”
两人掩去情绪,便让掖庭的管事太监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了。
李公公先是恭敬的见礼,随后才一脸谄媚说,
“奴才得了娘娘的话,立马出宫去办,好在托了娘娘的福,正好有两个合适的,便立马带来给娘娘和叶姑娘过过眼,若是不喜,奴才再去找。”
他身后穿着一致宫装的侍女双双跪下。
“见过宸妃娘娘,见过叶姑娘。”
宸妃不急不徐,先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才侧首问叶流锦,
“你看着如何?”
叶流锦示意两人抬起头来。
“可有名字?”
“奴婢霄云。”
“奴婢烟水。”
李公公忙道,“哎呦,这名儿得改,犯了容才人的名讳。”
他自个也懊悔不已。
光顾着赶紧来邀功,倒是忘记先给两人换个名字。
“区区一个才人,也配让本宫的人避名讳?”
宸妃冷哼一声,让李公公心中一凛。
好在他是个反应极快的。
“奴才该打,奴才该打。”
叶流锦也对宸妃说道,
“这两个名字我觉得挺好,往后就叫这个名吧。”
宸妃自然不会不依,“你喜欢就行。”
李公公方才还存了讨赏的心,这会儿巴不得早些退下。
关雎宫的这位,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刚刚宸妃一声冷哼,都让他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李公公退下后,叶流锦才关切的看着宸妃,
“姑母,我先带着她们二人退下,您昨夜便没有睡安稳,眼底乌青,让风仪姑姑伺候您休憩一会儿吧。”
宸妃也感觉一阵疲倦袭来。
“好。”
飞霜殿里。
容婵水深火热。
叶流锦走后后,容才人便醒了。
唤她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容才人心慌,昨夜她不顾绿染的劝告,执意前往泰和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
还有叶家那个小姑娘,一双眼睛仿佛洞悉了一切,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心惊肉跳。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就是琮儿说要退婚之后。
她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认定就是容婵。
容才人又气又恼,容婵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样的勾当。
“我已经吩咐人给你收拾了东西,明日你便出宫吧。”
“你父亲在岭南端州,你过去路途遥远,早些动身。”
“当年送你来京城时,你母亲曾提起过在岭南给你找了户人家,这次回去便完婚吧。”
容才人每说一句,容婵的心就凉了一分。
她不过是与三皇子有了一些牵扯,姑母就要打发她回岭南。
到底谁才是她的血脉至亲!
母亲?
她母亲早就死了!
如今的容夫人不过是容家落难时娶的一个庄稼妇,眼皮子浅,收了些银财就要把她给人家当填房。
她若当真回岭南,这辈子就完了……
“姑母,我不要回岭南……”
容才人皮笑肉不笑的瞄了她一眼,“怎么?还想着攀高枝呢?”
当年接她入京时,也存了几分真心,可她如此不安分,日后还不知如何兴风作浪。
“你我姑侄一场,你出嫁,我自然为你添妆,还有这些年宫里的赏赐,你也一并带走。”
容才人扯了扯嘴角,“别怪我心狠,瞧瞧这几日鸡飞狗跳,都是你惹出来的官司。”
要说容婵之前还心存一丝侥幸,这会儿已然心凉如水。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姑母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这些年有劳姑母照顾,婵儿会铭记在心。”
容才人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你能知恩图报,我也不算白费苦心。”
酉时,天色已暗,宫灯通明。
叶流锦带着今日新上任的侍女霄云到了海棠园的小山坡上。
“这么晚了,你唤我来可有急事?”
“流锦妹妹,你可要帮帮我,我不想回岭南,不想回去。”
容婵一见叶流锦,便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神色凄然。
容才人铁了心要送她走,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宸妃。
“姑母连行李都收好了,我……我不走也得走了。”
叶流锦似笑非笑,“容才人好大的决心。”
“要不,我陪姐姐去泰和殿,你求求三皇子,没准他能帮你。”
“不可,”容婵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咬唇道,“姑母本就怨我与三皇子牵扯上关系。”
“真是奇怪了。”
叶流锦叹气,“你若真能嫁给三皇子,那是好事,容才人为何不答应。”
容婵心里发苦,她哪里知道,她本以为事情败露,姑母会竭尽全力帮她促成好事,谁想到是这种局面。
“罢了罢了,”叶流锦劝道,“想那些也无济于事,你若真的不想走,我会让姑母助你。”
“可我明天就要出宫了。”
容婵眼底涌起复杂难言的恨意。
她不自觉的拽紧了叶流锦的手,纤细的手背青筋凸起。
“别急,我有办法。”叶流锦唇角微扬,“只是姐姐要吃些苦了。”
容婵定了定心神,“只要我能留在宫里,吃些苦头,算不得什么。”
“那好。”
叶流锦满意的笑了。
她眼神一暗,顺手折下一枝海棠枝抽向容婵的脸。
那伤口与宸妃打容才人的一模一样。
容婵还没来得及叫唤就被霄云捂住了嘴。
叶流锦面露不忍,眼中水光盈盈,
“对不上容姐姐,我这都是为了帮你。”
“你受伤后,我会让姑母接了你来关雎宫,记住,你脸上的伤是被容才人打的。”
“你的腿是自己摔折的。”
“你伤得很重,不宜出宫。”
容婵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腿一疼。
是霄云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腿骨上。
“呜……”
嘴被捂着,她连疼都叫不出,只觉得意识慢慢模糊。
霄云手一松,她就顺着坡道翻滚落下。
叶流锦笑得很开心。
“霄云,你用的力道很准。”
面容俏丽的霄云吐吐舌头,“多谢姑娘夸奖,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
“不过姑娘,想留下他只要打断她的腿 就是了,为何要打脸?”
叶流锦神秘一笑,“这是秘密。”
“我们走吧,再过一会儿,海棠园的宫人就会发现她了。”
霄云心里觉得刺激,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姑娘,她会不会说出真相,这是我们干的?”
“不会,”叶流锦淡淡一笑,也不多解释,“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前世,容婵装作与她姐妹情深,从她这里得到了不知道多少好处。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便不说了,她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初入京城哪个贵女瞧得起她。
都是自己带着她融入京城的圈子。
可最后她是怎么回报她的?
叶流锦缓缓走到昏迷不醒的容婵跟前,只觉得心中畅快,
“我的好姐姐,我可舍不得你离开京城。”
这一世,她也要让容婵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梁帝甫一进关雎宫,就直皱眉。
“出了什么事?”
宸妃面若冰霜的抱着叶流锦坐在高位上,并未起身相迎,反而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她能在后宫立足,靠的可不是帝王的宠爱。
可叶流锦还是乖乖起身,行礼问安。
梁帝随意的一挥手,免了她的礼,又踱步到容才人身边。
“你的脸又是怎么了?”
地上跪着衣裳淌水的萧琮,血迹斑斑的容才人,还有瑟瑟发抖的容婵。
场面实在不堪。
“妾无碍。”
容才人并未趁机诉苦,而是朝着梁帝使眼色,快救救琮儿!
宸妃听到梁帝询问,不阴不阳说道,“是臣妾打的。”
“不过臣妾打的是萧琮这个孽障,她自个人扑上来挨了一下。”
“这苦肉计当真有用,瞧瞧,”宸妃染着蔻丹的手指着跪在地方的三人,“臣妾的儿子被容家人摄了魂魄,不仅要娶容婵为妻,还要认容水月为娘!”
“宸妃!”
“娘娘!”
“母妃!”
三口同声,打断了宸妃的话。
梁帝的脸上黑得能滴出墨,“琮儿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执掌凤印,言行举止皆为六宫表率,嫔妃犯错你责罚就是,岂能拿子嗣血脉开玩笑!”
容才人死死压下心头的慌乱,脱口而出,“娘娘若是因为妾与三皇子生出嫌隙,那妾便是死了,也难以安心。”
宸妃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佯装嗓子不适轻咳一声,起身咬牙道:
“陛下可知今日臣妾为何打琮儿?他又为何浑身湿成这样?”
她将前因后果一一与梁帝说明。
末了,才冷冽睥睨了一眼萧琮,“臣妾也觉得这桩婚事不好,陛下不如收回旨意,两人各自婚配。”
这孽障,配不上流锦。
“不可!”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失,膝行两步跪在宸妃脚下,
“三皇子与叶姑娘是陛下金口玉言赐的婚,岂能因为容婵让陛下收回旨意。”
“娘娘放心,妾一定会好好约束容婵,妾发誓,永远都不让容婵见三皇子一面。”
看着她仿佛是不愿意荣婵嫁给萧琮。
可叶流锦却明白,她是怕萧琮失了叶家这个强大的后盾。
姑母虽姓叶,可叶氏如今的掌家人是长姐叶流钰和哥哥叶流铮。
倘若她嫁给别的皇子,叶家可不一定会站在萧琮的身后了。
“儿臣愿意娶婵儿为妻。”
萧琮见宸妃松口,心头一喜。
父皇和皇祖母疼爱他,定会如他所愿。
见容才人故意阻碍,方才那一丁点儿好感消失殆尽。
“我的婚事,自有父皇和母妃做主,何时轮得到才人说三道四。”
“即便你是婵儿的姑母,也不能越过她的亲生父母来断了她的姻缘。”
“你......”
容才人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觉得心里苦涩。
脸上的伤口渗出血珠,更让她狼狈不堪。
干脆反手便打在容婵的胳膊上,带着哭腔骂道,
“我容家也曾是书香门第,怎么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娘。”
容婵被她打得身子一歪,掌心撑地才稳住。
她没有辩解,只是紧紧闭着双唇,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
“父皇,儿臣对婵儿一片真心,非她不娶。”
萧琮哪里见得容婵受这样的委屈,嘶吼一声,把容婵护在身后。
宸妃早就绝望的转过身去,听到萧琮的话,搭着叶流锦的手还是一紧。
“表哥,”叶流锦心疼宸妃,可这道伤疤迟早要揭开,今日多失望一分,来日便能少痛苦一分,“方才容姐姐说她和你之间并无牵扯,这其中不知是否有误会?”
她朝着梁帝行了一礼,温婉说道,
“陛下,臣女来京数十载,承蒙陛下厚爱,姑母照料,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女心里一直视陛下和姑母如亲生父母,臣女实在不愿因为这一点事情,坏了一家人的情分。”
“容姐姐花容月貌,臣女蒲柳之姿自然不能相比,表哥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若二人果真心心相惜,臣女也愿意成全他们,只是......”
她转身看着容婵,眸中弥漫着笑,脸上却挂着不解:
“容姐姐,我与你交好,可却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可如表哥说的那般,与他两情相悦?”
容婵一直缩着身子,心里翻江倒海,眼下这种局面,她也万万没想到。
她确实刻意经常“偶遇”萧琮,趁机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再落几滴清泪,以诉衷肠。
按她所想,时间一久萧琮定会对她心生怜惜。
待萧琮登上大位,她纵然无法身居后位,可做个深受君王宠爱的贵妃也行。
可……
可谁让萧琮此时悔婚来娶她了!
叶流锦身后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叶家,是冲冠后宫的叶宸妃。
她再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抢了叶流锦的亲事!
“容姐姐?”
叶流锦见容婵脸上血色尽失,心里畅快。
“臣女没有!”
容婵没有犹豫,抬起头来脱口而出。
“臣女不知三皇子为何会生出这样的误会,可臣女自进宫以来,便恪守礼节,与三皇子更是不曾有过越矩,求陛下明鉴。”
她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仿佛表明了她的决心。
叶流锦心里好笑,容婵此时是不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梁帝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似乎在斟酌容婵话里的真假。
“婵儿你......”
萧琮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她。
“殿下!”
容婵飞快的打断了他,心里直骂,闭嘴吧蠢货!
“臣女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让殿下生出这样的误会,殿下口口声声说臣女与您两情相悦,那敢问殿下,臣女何时说过心悦于您?又可曾给过您定情之物?”
她哭的凄婉,声泪俱下。
萧琮则是呆愣了,她确实没有直接表明过心意,可那些话不就是在表明心意么?
“我真的很羡慕流锦妹妹,她将来有殿下这样的夫婿,实在是令人艳羡,不像我......”
“殿下文韬武略,人中龙凤,流锦妹妹虽骄纵流些,可也天真可爱,殿下可要好好珍惜。”
“婵儿待殿下如知己,许多话总是忍不住想和殿下说,也不知道流锦妹妹会不会生气。”
她本就生得似芙蓉清露,盈然一笑,我见尤怜,让萧琮整个人都酥麻了。
………
见萧琮眼神茫然,容婵趁热打铁。
“若殿下执意说臣女是蓄意勾引您,那臣女也只有以死来表清白了。”
说完猛然起身,朝着关雎宫的柱子撞过去。
叶流锦眼疾手快,在容婵冲过去的一瞬,抬脚便踹在她的心窝上。
容婵被踹出半尺远,柱子是没有撞上,可心口巨疼,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恨恨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捂着胸口,眨着眼睛一副后怕的样子。
“还好还好,总算是救下容姐姐了。”
容婵再也难以支撑,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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