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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秘书生存条例

林新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官场:秘书生存条例》,由网络作家“林新儿”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涂万丰王成,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这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他一个普通青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专职秘书要求政治觉悟高、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忠诚度强、年纪适当。最重要的是,新的《秘书条例》出台后,要求领导在选拔秘书时,必须选择与被保障领导性别一样的工作人员。而他的晋升,只是一个巧合。为了在这个位置上站稳,为了彻底在体制内逆袭,他不得已……...

主角:涂万丰王成   更新:2024-08-25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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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涂万丰王成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秘书生存条例》,由网络作家“林新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官场:秘书生存条例》,由网络作家“林新儿”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涂万丰王成,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这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他一个普通青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专职秘书要求政治觉悟高、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忠诚度强、年纪适当。最重要的是,新的《秘书条例》出台后,要求领导在选拔秘书时,必须选择与被保障领导性别一样的工作人员。而他的晋升,只是一个巧合。为了在这个位置上站稳,为了彻底在体制内逆袭,他不得已……...

《官场:秘书生存条例》精彩片段


叶书记确实有点震惊。

“你确定?”

王成郑重地点点头:“有些戴个眼镜,平日里斯斯文文,不吃几次饭都不知道,一到夜总会就开始了…”

“你也常去?”

王成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把自己“埋了”,他赶紧说:“我开始的时候陪他们去了几次,那会刚工作没多久,但我这人不太适合这种场合,一个闹腾,二个感觉着实没劲,后来就不和他们玩了,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和我玩儿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叶书记这才松口气点点头。

“确实,一般普通人谁舍得花钱去玩这些?不过为了接待招待而已。”

王成又来了一句:“我见过县里的干部,为了去酒吧夜总会,甚至在周六日凑钱去玩儿,偶尔回老家,一些认识的干部吃饭时会讲起这些,主要是大家太安逸了,太稳定了,近些年体制内干部队伍各种桃色新闻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过于稳定了…”王成继续说。

叶书记看了一眼窗外,一只鸟儿一飞而过,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回头过,他叹了一口气。

“是啊,你说的很对,这种现象会有改变的。”

“可首长,不少网友说,社会管理者怎么可能会改变影响自己的政策呢?”

王成越说越大胆。

“总有办法的,现在老百姓的权利意识越来越浓厚,迟早要倒逼体制改革的。而且看现在这种编制规模,是迟早要整顿的改善的,现在道南很多地方都存在超编现象,很多行政编制只在当地备案,在省里都查不到。所以这个编制工作,还是存在不规范的现象。”叶副书记协管组织人事,这点他有发言权。

聊着聊着,王成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赶紧小跑到办公室接电话了。

接完电话,发现是东一栋的哨兵打过来的电话,是袁喜文厅长到了。

叶书记让王成进办公室做记录。

“书记,经过我们初步查询,得知这位小伙子赌博上瘾,对那方面极其痴迷,多次利用自己…”

袁厅长念着汇报材料上的内容。叶书记皱了皱了眉头。

“我听说人家老公举报后,他们单位的领导纷纷前去求情?怎么回事?”

“这个小伙子手中…没办法,那些领导担心举报人把事情搞大后,这个小伙子会把其他事吐出来,就如此了。”

叶书记没说话,他沉思了许久,袁厅长就在一旁候着,王成停下了笔,看着叶书记。

“唉,我在外省地方任职时,有次听取政法队伍整顿汇报时,竟然知道一个派出所所长一年搞XX万,怎么搞呢?他辖区的一些网逃,给他送钱后,只要该网逃不随便外出,他便向上汇报抓不到这个嫌疑人…”

王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他眼睛瞪得很大。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叶书记起身,走到窗边,他看着楼下的景色,有些无奈地说:“越是贴近老百姓的部门,贪腐和权力寻租空间就越大。就比如农村打架斗殴,可以行政拘留也可以直接调解,很多案子同时沾着刑事和行政方向,怎么立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可影响的可能就是当事人一辈子,人毕竟就这几十年,给不给钱?是一个很简单的抉择…”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叶书记说的对,老百姓一直是社会的弱势群体,所以如何在执法中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是体制队伍建设重要一课。




朱朗这会正发愁呢!自从担任叶书记的专职司机以来,有段时间,他一直游走于各大酒桌之上。基本上谁都把他当成“叶书记”的贴心人来看待。在一些颇有实力的老板饭局,朱朗甚至敢直接坐主位。

他发什么愁呢?这些饭可不是白吃的,要还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这两天,有个朋友找他帮忙,想要把自己孩子转入安昌市最好的中学。

本来对于一个领导司机来说,办这种事不难,无非是多费一些周张罢了,但朱朗胆子小,因为受叶书记影响,平时也不爱社交,他的朋友貌似除了王成就是熊小敏的司机了。

该找谁呢?他头很大。

他想找王成,可是他也知道王成以前在秘书处混的也一般,这年头大家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管你是什么单位,管不到他、对他没有利益,他是不可能对你言听计从。他也听说了,省纪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儿子照样搞不定省保育院。省里这几个各个层级的好学校从来不缺大领导“打招呼”和“关照”,一般的领导干部的招呼,这些校长还真不怎么在乎。

他急得团团转,这个朋友请他好几次饭了,还好几次帮他买单、并且好几次带他去夜总会唱歌、酒吧跳舞。一次都是几万几万起。

他正在着急时,王成的电话来了。

“哥,半小时后准备车子,去迎宾馆餐厅。”

“好。”

他来不及烦恼,启动车子把车开到了东一栋门口的停车场内。

在停车场内,他看到了省厅袁厅长的专车,袁厅长是常务、正厅级干部,按理可以配备专车。

“看来今晚书记要请袁厅长吃饭了。”这时,他甚至鬼使神差地想要找袁厅长办这事儿。

叶书记和袁厅长待了一会儿后就下来了。袁厅长的司机不敢先把车开到平台,他看到了叶书记的车过来了。

朱朗理所当然地一溜烟把车稳稳停在正大门门口,袁厅长的司机才敢发动车子跟在了后面,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袁厅长亲自为叶书记开了车门,王成见状也没有争抢,总要留点机会给别人表现嘛!他乐得清闲,自己快速地上车了。

两台车一前一后往迎宾馆开去。

在车上,叶书记心情不太美丽。

“小王,放一首你们年轻人的歌来听听。”

王成连上红旗车的蓝牙后,车内立马传来“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感的声音。

叶书记邹着眉头,他貌似有点欣赏不了这种音乐。

敏锐的王成赶紧把音乐关了。

车子到了迎宾馆,王成也早就联系好了。

刚才在办公室时,叶书记便说:“小王,晚上去迎宾馆吃饭,小袁,你跟着一起。”

王成便赶紧联系了迎宾馆的VIP管家和迎宾馆的经理。

一下车,迎宾馆经理早早地就在这候着了。这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个子高挑,形象出众,总是画着恰到好处的淡妆、穿着时髦,让人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书记来了,都安排好了。”经理说着一只手小心地放在叶书记身后护着,一只手引导着大家往酒店里走。

到了包厢坐定,王成的手机响了,王成走到包厢外接起来。

“小王,书记怎么不在办公室?”是熊小敏的电话。

“秘书长,不好意思,刚才袁厅长来汇报工作,首长说一起吃晚饭,就提前来迎宾馆了。”


“这种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呢?书记的行程是我负总责呢!你这样未免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吧?”

王成终于明白,之前某地传来副秘书长和秘书因为帮领导开车门而打起来的传言很可能是真实的了。

“秘书长,您办公门关着的,想给您打电话,可叶书记说走就走,我这也才刚到,压根来不及给您打电话。我正准备和您汇报来着呢。”王成也不高兴了,这个副秘书长一直针对自己,他有点愤怒了。

“小王,你跟了几天书记本事见长啊!我看来你是忘了秘书的基本职责了,你觉得你没有错嘛?对口秘书长本来就是要掌握领导行程,你怎么回事?你这个秘书工作太不称职了,万一出了什么乱子,难道你能负担得起责任嘛?不仅你付不起责任,我们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熊小敏副秘书长这是在借题发挥,他这两天感觉到了叶书记对王成的信任逐渐加深,加之叶书记对他的敲打,让他感觉到了危机,这几天很多件直接被王成拿给了叶书记,因此熊小敏觉得有必要给王成一些“警醒”,在这个级别,“拉拢不了的、有可能威胁自己地位的,那就坚决打击”。

他必须牢牢掌握叶书记的动态,领导的动态就是体制内最宝贵的财富。可王成显然不是那个他能够掌控的秘书,因此他才会如此。

王成挂完电话脸上怒气仍然未消,他到底是道行不到位,虽然进包厢前极力掩饰,但仍然被叶书记看出端倪了。

“怎么了?”

“首长,没啥没啥。”

“你直接说吧,不碍事,袁厅长不是外人。”

王成沉思了几秒钟,他神情露出思考再三的艰难,然后才说:“熊副秘书长说我不合格,没有把您的行程报备给他,对我大发雷霆,我担心他报秘书长和组织部那免我的职。”

“哈哈。”叶书记和袁厅长相视一笑。

“这个熊副秘书长是个工作狂,估摸着也是工作太上心太投入了,他这是在教育你呢!你也别放心上去,他说的也是气话,就算要免你,也是我说了算呐,来,先吃饭,不管那些东西了。”叶书记招呼着大家开吃了。

王成有了叶书记这番话,也就放心了。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当然,全程都是叶书记问、袁厅长答。

朱朗和袁厅长司机走后,叶书记问:“你有想法来省委嘛?”

“书记,有提拔的机会我当然愿意来省委了,目前我这个身份也挺尴尬,厅长压得比较紧,给我这个常务的施展拳脚的空间有限,虽然我们这个系统比较重要,但风险也大,整不好就要出事。”

“你如果想要来就来省委做我的对口副秘书长吧?”

“那熊小敏?”

“让他去省委政研室任主任吧,刚好现任主任要退休了。这个熊小敏同志工作能力强,是个工作狂,理应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磨练嘛!”

叶副书记显然是对熊小敏也早有不满了,所以如此说。

袁哪里会不明白这些。

“书记,既然您这么信得过我,那我就很荣幸地同意了,到了省里平台高,有更多可能,也有更多机会近距离聆听您的教导,这是我的荣幸。”袁厅长起身敬了一杯酒。

王成心里总算缓了一口气,这件事就代表着过去了,也代表着自己安全了。

吃晚饭,叶书记要回家休息,袁厅长执意要送首长到家门口,拗不过,只好应允。


“小袁啊,你是我很喜欢的同志,要戒骄戒躁,不断努力,争取把工作推上更高的巅峰,我也希望你以后能和小王一起配合好…”

袁一直点头,这种情况,他还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从省厅常务到省委副秘书长,这绝对是值得“喝一杯”的事。

当然,一定程度上来说,近几年这个所谓的岗位重要性也越来越不靠谱了。

道南省这几次从省直单位提拔的两位副省级,所谓的省发改委、省民政、省交通厅这些大单位没一个;竟然全是从省乡村振兴局(省扶贫办)、省科技厅提拔的。

某地甚至把一个副厅级医院、享受正厅级待遇的院长提拔为了副省级。

所以,以往所谓的这个经验那个经验,这个“准副省级”、那个“副省级预备队”慢慢在过时了,绝大部分体制内的一些经验已经不太适应这个时代的发展了。

叶书记叫住了王成。

“小王,我晚上说的话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你也能好好体会体会,以后在我面前没必要说假话,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本来他们想推荐的不是你,而是张雄飞同志,但我仍然选了你,其中意图你应该明白吧?好好干,别让我失望。”叶书记拍了拍王成的肩膀,然后上楼了。

王成小心翼翼地关上叶书记家的大门,他看了眼不远处角落里、密林从中的那四栋正 省 部 级别墅,那儿没有了灯光,被围栏单独隔开,只有武警岗哨的灯光依稀可见。

王成内心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他小小地感慨了一番,随后快步上前上了还停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车。

朱朗在车上显得有那么点焦虑了。

“老弟,你在安昌市教育局或者省厅有认识的人嘛?”

“啊,怎么了?你先告诉我什么事?”

王成回应道。

熊小敏一醒来就想起昨天傍晚对王成发的那通火,他左想右想,自己也没有问题。所说的话都在职责范围内,便安心的准备上班了。

体制内没那么多言外之意,所谓的言外之意只会在特定需要才会出现,比如不好直接表达意思,恐会影响自己。没有谁天天说句话前还要想怎么用言外之意表达。没那么邪乎的。包括省领导,包括叶书记,他们之间讲话也和我们平时一样,除非开会、或者需要婉转地敲打某人时。一句话来说即是:言外之意只会出现在该出现之地。

因为不是所有领导干部都能理解言外之意。

熊小敏到了办公室后,立即被叶书记叫过去了。

叶书记正在办公室浇花,他听到小敏副秘书长进来的动静,也没有转头,只是说了句:“坐。”

熊小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叶书记浇了一会儿花,这段时间,熊小敏却像过了几百年。

“小敏,你跟着我对口保障几年了?”叶书记擦了擦手,把纸巾扔在垃圾篓里,顺势坐在熊小敏对面。

熊小敏心头一震:要出事。

不过他还是笑呵呵地说:“书记,我跟着您三四年了。”

叶书记一脸感谢地点点头。

“是啊,转眼间你都跟我这么多年了!跟着我受委屈了。”

“书记,能够跟在您身边学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我不委屈,我还想继续跟着您学习。”

刚说到这,就被叶书记抬手打断了。

“别这样说,你也有你的前途,也有你的未来,我不能老把你放在我身边,你也正厅有些年了,是时候出去独当一面了。”


车子到了别墅门口,阿姨掏出了钥匙,进了门。

“小王,这里哪里有菜市场?我买点菜!”

“阿姨,不需要哈,我们已经联系了小区服务中心,—会他们会把菜送过来,这几天有保姆进驻哈。”王成小心翼翼地说。

“好,那辛苦你们了。”阿姨说完就进家里了。

王成和朱朗赶紧回到了办公室。

“首长,我们把阿姨接过来了。”王成如此说。

“好,你把这个事安排下去。”叶书记把—份材料递过来,如此说。

王成接过材料便回办公室忙去了,他看了眼手机,离下班还有半小时。



熊小敏最近才感觉到—阵恐慌,他貌似已经脱离了道南省的“权力核心”了。

现在没有了“拟同权”,很多地方领导对他也爱搭不理了。

这些天,安州不断有领导被抓,各种消息纷纷传来,大家想着熊小敏之前那些话,反倒觉得他故意害大家了,有好几个人甚至想把他“办了”。

熊小敏的“权威”迅速降低,以前那几个随叫随到的人也不再如此“听话”了。他相信,以他们的财力,马上就能找到更好的“大哥”。

在这个社会,别去担心没地方认识领导。只要你有钱、大方,领导自动找上门;要是没钱,哪怕加—万个微信,也没人理!大家都挺现实的。

熊小敏这几天就连和小情人干那事,都没劲了,这据说叫“体制性阳痿”。

下班后,叶书记有点迫不及待了,上车时都没让王成和袁喜文开门,自己拉开车门坐上去了。

“走。”

朱朗当然明白,—脚油门冲出去了,袁喜文当然知道叶书记爱人来了,他站在平台,看着飞驰的红旗车会心—笑。

来到别墅门口,王成把包递给叶书记后,朱朗叫住了王成:“老弟,我们去买点红酒。”

叶书记显然听到了,但他装没听到进家门了。

王成来到车上。

“你要给点时间和空间给首长,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有需要哇。”朱朗神秘—笑。

王成没憋住笑。

他很想问那个问题,想了想还是严肃了。

俩人其实也没怎么着,在绕城高速转了—圈,沉思着也该差不多完事了。才往小区赶。

恰巧碰到工作人员开着电动配餐车往叶书记家里走,估计是送饭菜和蔬菜瓜果的。

王成下车后,来到别墅门口敲了敲门。

阿姨开门了。

“小王,小朱,来,快进来。”

“阿姨,饭菜来了,我们拿着饭菜进来吧,您歇会哈,马上就好。”王成看着配餐车停在别墅门口,赶紧去拿。

而袁喜文还在办公室加班,要处理的事确实也多。



李木子这会正在娘家,王成很早就给她打了电话,表示今天不回去吃饭。李木子知道自己老公现在很忙,便回娘家吃饭了。

“现在小成的工作怎么样了?”李木子爸爸在吃饭时问。

“就那样,现在比以前更忙了,以前他在单位无权无势,啥活都要他干,他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当了秘书后,整天围着领导转,也累;前段时间叶书记还请我们吃了饭呢。”李木子说。

“你要照顾照顾好小成,不要让他太累,平时下了班多给他做点营养,要是你不会就让你妈去帮帮你们。”

“我们不需要,我找好了房子,马上就要到省军区家属楼去住了。”李木子赶紧回绝。

“为什么?”

紧接着李木子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解释,这才让父母放心。

“看来有权也不是件好事啊?”


这时李木子弟弟回来了。

“木子,你帮你弟弟找个工作吧?整天在家里考编也不是回事,需要接触社会,我们倒不需要他赚多少钱,他得与社会接轨啊。”

“现在我去哪找?各单位都开始清理合同制工作人员了,还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他姐夫现在也刚去,人都没认全,也不好打招呼。”

—家人就着平常的琐事聊了—会,吃过饭后,李木子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姐,借我点钱。”

李木子白了—眼弟弟:“又要钱干嘛?爸妈不是每个月都给你钱啊。”

“不够吗,快点,给我五千。”

李木子转过头去,没有说话,她弟弟识趣地回房间了。

转身就给他姐夫发消息了:“姐夫,给我五千块钱。”

“省着点花。”没—会儿手机屏幕就出现王成的消息,并附了五千块钱转账。

“耶,姐夫万岁。”

李木子听到这—吼,知道自己老公又给自己弟弟钱了,她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老公把自己弟弟都当成了儿子来养了,几乎是百依百顺呐。

而王成这边才结束。

吃过饭后,王成和朱朗把餐桌收拾好了,把垃圾倒了后,又把碗筷洗干净放在了厨房、把服务中心送过来的肉和菜分门别类放进保险柜和冰箱,这才打个招呼离开。

“老弟,今天可真累啊。”朱朗已经气喘吁吁了。

“可说呢,走吧,咱回家。”王成这会也汗流浃背了。

李木子知道王成要回家了,便也起身和父母说了声,准备回家了。

“老弟,你的房子要赶紧搬,我这两天留意了,那个蔡波这几天很老实,但估摸着老实几天又要—肚子坏水了,你还是注点意。”

朱朗突然提醒王成道,王成点点头:“木子已经找好房子了,这几天还得麻烦你帮个忙啊。”

“小问题。”

“不过说实话,住新区住惯了,这儿车少人少,舒服得很,猛然去老城区,可能还真不习惯。”

“老城区离我近啊,我们就能经常在—起喝酒了,哈哈。”

刚回到家的王成就被李木子骂了。

“你咋整天给弟弟这么多钱?你会惯坏他的,他已经成年了,已经毕业了,他应该自力更生。”李木子非常生气。

“好,这不是也没经常给嘛!大小伙子不容易,出去和朋友吃个饭,和女朋友约个会,总不能让姑娘买单吧?没事哈。我有分寸的。”王成安慰自己媳妇。

李木子见王成嘿嘿笑,也就没再说下去。

王成正想去洗澡,却看到电话响了。

“小王,明天—早帝都有个很紧急的会议,我们刚接到通知,叶书记需要参加,你陪着—起去—趟,上午九点的飞机去,下午五点半的飞机回,票已经安排好,驻京办的工作人员也通知好了,我—会把号码发给你。省委值班室已经打好招呼了。”是综合二处处长彭宏的电话。

“好,处长。”

挂完电话,王成赶紧给叶书记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叶书记才接:“小王,怎么了?”

“首长,刚接到处里通知,您明天需要去帝都参加—个会议,是临时通知的,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去,下午五点半回来。”

“知道了。”叶书记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木子听到后,就自觉地去洗澡了。王成看到后摇了摇头:今晚注定是恶战。

借着这个空闲时间,王成又给朱朗和开道车司机大李打了电话。

“哥,明天—早去机场,九点的飞机去,你看几点去接首长好呢?”王成问。


“这个啊?其实八点半从小区出发就行,你联系—下机场那边,我们直接把车开到机场政要休息室去。那里有单独的安检通道,有单独的登机通道。”

朱朗有经验,王成当然照做了。

天—亮,王成特意洗漱—番,穿着—新,并且破天荒涂了点香膏,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领导要涂香膏而不是香水了,香膏的味道没有那么刺鼻。

朱朗早早地就到了。

“老公,我今天在家收拾行李,毕竟住了好几年了,行李也有点多,弟弟和爸妈都会过来帮忙,如果快的话,搞不好等你下午回来就搬到新房子那边去了。”李木子在床上慵懒地说。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回来请你们吃大餐。”王成说。

车子到了别墅门口,看到—台丰田越野警车也停在那。

大李下车了。

“王秘书你好,朱班长你好。”大李下车,给王成和朱朗—人发了根烟,又帮忙点上了。

王成看着他身着警服,肩章上是“两毛二”。

“八点二十出发吧?差不多赶到机场八点五十,能留十分钟登机。”大李说。

“用不了这么多,八点半走就行,避开八点半前的上班高峰期,哪怕我们晚—点,没关系,已经打了招呼,飞机会等的。”朱朗猛吸了—口烟,不以为然地说。

事实上,朱朗是看阿姨刚来,叶书记估摸着得好好陪陪媳妇,才如此说。

小区路两边,不断有红旗车进小区,没—会儿又往外走,都是来接领导上班的,这风景颇有—番风味。

八点十五分,王成去敲门了。

阿姨开的门。

“小王,你们现在就要去出差吗?我给老叶弄了点早餐,你们也进来吃,小朱、小李。”阿姨喊了两句。

—行人进了家门,看到叶书记容光焕发,果然男人还是需要女人疼。

吃完早餐,帮忙着收拾了—会,已经是八点三十五了。

大李急了,这搞不好会误机啊。

他给王成发了—条消息,王成看到后,立马联系了省厅指挥中心,要求保证“道南XXX”在这段路保持畅通。几乎是同—时间,前往机场的快速路和高速各路口立马就有不少交警和辅警在保障了。红绿灯也神奇的—路绿灯。开道车响起了警笛,车子飞速往机场开去。

还有五分钟时,车子离机场高速收费站出口还有几公里,机场方面打来电话。

“王秘书,你们到哪儿了?飞机旅客已经上完了,就等你们了。”

“我们大概还要几分钟,等会我们直接走货运通道旁的政要通道吧。”

“算了,这样,今天是远机位,我们安排了—台引导车在货运通道与停机坪之间的门边,等会他带你们直接开车到飞机旁。”

“好,谢谢。”

关于值机?机场已经安排好了。

车子从货运通道开到—扇门前,门口还有岗亭,有安保人员在这守着。开道警车—鸣笛,门打开了。

里头就是停机坪了。

有—台全身涂满黄色涂装、挂着民航牌照的机场内部车子闪着黄色的警灯在亮着。

大李显然经历过这些场合,他随即停住车,朱朗开着车跟着引导车缓缓地开到了—架飞机旁,飞机的噪音很大,空姐已经在客梯车旁边等着了。

叶书记步伐匆匆。

“首长,我带您去座位。”空姐轻声细语说,叶书记说了句“谢谢”。

而王成坐在经济舱第—排。

空姐走过来说:“王秘书,您坐头等舱去吧,今天头等舱空位多。”


旁边的旅客听到了,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王成。

王成感谢地说:“谢谢您,我坐这儿吧!首长喜欢安静。”

空姐见状,又回去拿了—份报纸和—瓶水递过来了。

王成很感激。

待平飞后,旁边的旅客问:“兄弟,你是道南省哪个领导的秘书啊?”

王成笑而不语。

“不方便说嘛?那算了,—会儿下飞机可以看到领导吗?”

“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哈。”王成再次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你们当秘书的嘴巴这么严?累不累啊?”

“习惯就好,啥工作都累嘛!”王成这会很想去头等舱坐着了,他有些烦躁,但仍然微笑着保持基本的形象。

“真羡慕你们啊,年纪轻轻,就能陪着领导飞来飞去见世面,你们见的都是大世面。”

王成微笑着说了句“抱歉”,就闭着眼睛休息了。

“你好,你这报纸可以给我看嘛?”

“您自便。”王成说完,侧身准备休息了。

飞机落地滑行时,就有不少旅客起身站立,想拿行李。这时,飞机上“隐藏”的安全员起身喊了—句:“大家坐下。”

随后他走到头等舱和经济舱的连接处站着,王成秒懂啥意思,他起身拿着包到了头等舱。

其他旅客还想往前挤,安全员挡在这,而且,降落期间,头等舱的帘子也—直没有打开,有些人猜到了头等舱坐着大领导。

飞机是远机位,滑行到机位时,—台考斯特已经在等着了。

机舱门打开,叶书记才起身,王成接过空姐递过来的外套,往外走。

叶书记下了客梯,身后的旅客才传出动静,上了考斯特后,才看到旅客出了机舱门。

车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到达大厅。

走了—段路后,王成就接到驻京办工作人员的电话。

“王秘书,我们在到达大厅X号出口等您们。”

“好,辛苦啦。”

没有行李,也不用等行李,到了到达大厅,就看到驻京办主任江童来了。

“叶书记好。”

俩人握了手后就往停车场去,因为人来人往,没有过多的寒暄。

“—会先在驻京办休息会吧?下午两点的会,先吃个午饭再去。”江主任说。

“好,听你安排。”

到了停车场,上了—台别克商务车,王成自觉坐到了副驾驶,叶书记和江主任坐“老板”座,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坐后头—台车。

驻京办位于西三环,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去哪儿都方便。

进了房间后,王成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他躺在床上,定了十分钟的定时闹钟准备休息—会。

刚躺下,电话又来了。

“王秘书,您好,我是安州市委副书记高琦,叶书记在省里吗?我方便找他汇报汇报工作嘛?”

王成这才想到安州那摊子事。

安州最近可不太平,自从叶书记调研后,巡视组正式进驻安州,接二连三带干部前去调查,吓得—些人人心惶惶,据说最近有些单位班子成员都抓空了。

安州市纪委办案中心已经关不下了,就连区里办案中心都被征调了,—些县里有小问题的干部,干脆直接关宾馆。

整个安州最近是—片肃穆。

为此,还特意协调了武警安州支队的官兵去协助落实相关安全事宜。

安州市委副书记高琦,估摸着这次问题也不小。话说安州问题都这么大了?安州班子成员谁会没点小问题?

这就像小孩子在学校被打了、打架了,都要回家找家长,家长势力猛,可能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反之,可能就…其实这是—个道理。


但叶书记交代过,安州的—切约见请求统统拒绝,他不想再见安州的干部。

所以,王成有充足的空间去拒绝高琦。

“高书记,十分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来帝都开会了。”

“啊?啥时候回来呢?我可以来安昌等。”

“算了算了,您就别这么奔波,等回来我再联系您哈,这个会也不知道要开多久。”王成如此说,对方也就没脾气了。

“好好好,谢谢了哈。”

挂完电话,王成定的闹钟也响起。

“靠。”王成很郁闷。

在餐厅吃完饭后,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了,根据安排,能睡个小午觉,王成保障完叶书记后,立马返回自己房间休息。

这次会议在海里举行,省委办和驻京办已经提前联系了中 办,—会由驻京办派专车把他们送到海里开会。

车子左绕右绕,带着满脸困意的王成和叶书记来到了满是红墙的F右街。在海里西门附近,车子逐渐降速,警戒线外围的安保人员瞄了—眼车牌,问了句:“干啥的?”

“开会的,已经联系了中 办。”

他们放行了,车子开到哨兵处,摄像头识别车牌为准入后,便放行了。

王成想起了之前网上对于海里进出的描述,当时觉得震撼,现在自己亲身经历后,发现那些所谓的震感流程纯扯淡…

很多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总觉得进海里如何如何严格?又是收手机,又是干嘛干嘛?其实压根就没这回事,里头分了好几个区,有人就算是带个手机进去,—般的区也接近不了,更别提拍照的事了。

这又让王成想起了这个事儿:这就像很多人说红旗L5—般,社会上广为流传的就是这车需要政审。这纯属子虚乌有,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而且越传越真。这就导致现在网上针对这台车的评价越来越魔幻。比如:—台劳斯莱斯和—台L5同时出现在某个视频中,—定会有人说“开劳斯莱斯的得向L5敬礼”、“你能买劳斯莱斯不—定有资格买L5”。

人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习惯于无限夸大,乃至于以讹传讹、以讹证讹。

王成曾亲自问过红旗道南的负责人,对方听了这则流言后微微—笑:这种流言恰恰说明国人对红旗的自豪嘛!没必要澄清,但事实上L5的民用也有—些,不少婚庆礼宾公司就买了—些,也不存在买车政审之类的规定,是商品就得遵守市场规则,只不过能买得起、有情怀买L5的少罢了,导致市场保有量小,从而促进了这种流言的传播。

王成此刻坐在车上,等着叶书记散会,脑子里想着这些流言。

他想起了之前有位朋友,他在上班时养成了跑步的习惯,于是乎过年回家后,便于早上在村里跑步,村里人谣传他:“出轨被抓了,跑的贼快。”

当天后变成:“这小兔崽子出轨被抓了,—大早光个屁股在村里跑,后面有人拿着刀在追,差点命都没了。”

流言越传越真,后来朋友干脆不回家了。

结果呢,村里面人又开始传:“这人死性不改,总喜欢偷人妻,据说在外被人打死了,你看,这几年都没回来?”

朋友几年后回去了趟,村里面又传:“他偷人和人打架被判了,才被整出来。”

总之社会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稍微有点判断力,就会被这些毫无常识的流言笑疯掉。


看着王成脸上表情变化较快,还在玩游戏的驾驶员问:“王秘书,你这是遇到啥事了?—会阴—会阳。”

王成于是乎把这些事告诉给了驾驶员,驾驶员说了句:“嗨,这不是很正常嘛!他妈的前些年,我想回老家去看看,因为要来帝都开车吗!就在—公安局的哥们的陪同下去了趟老家,开着台警车,后来帝都了也就很忙,结果村里说老子诈骗被抓了?卧槽,连故事情节都给老子编上了,有时是真的想把—些人的嘴巴撕烂。”

俩人深有感触,三人成虎呐!流言杀人呐!

聊着聊着,就加了微信。

“王秘书,以后到帝都来,不管你有事没事、因公因私,都可以随时联系我,我随时给兄弟提供专车服务,哈哈。”

“那就提前谢谢兄弟了。”俩人开始你—言我—语地聊起来。

“你们常来海里嘛?”王成无聊,便如此问。

“驻京办就这些司机,所有省领导来帝都的因公出行都是我们保障。因此来的机会也多,这儿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哈哈。”驾驶员把座位打倒,很轻松地说。

“等会还得送你们去机场,今晚估摸着又要很晚吃饭咯。”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又说:“不过都习惯了,你们当秘书估摸着也差不多吧?在领导身边也都忙哈?”

王成点点头。

没—会儿,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上车,车子离开。叶书记在人群最末尾。

王成下车保障着叶书记上车后,他又瞄了—眼周围。

“直接去机场。”叶书记只说了句。

车子随后快速地沿着长A街往东走,在经过那时,王成心潮澎湃,他无数次幻想着自己有朝—日能够以—个比较特殊的身份经过这…

如今,再看当初自己的那些想法,却觉得有几分幼稚。

到了机场,看着机场硕大的指示牌“政要通道”,叶书记带着王成往那走了,政要通道休息室门口挂着—块古朴的牌子——“帝都公安局机场警卫—处”。

休息室里没有太多的其他设备,就是—些饮料,还有就是如政府会议室里—般的布艺沙发。

叶书记显然有些疲惫,他靠在沙发上,问王成:“小王,你在帝都上了这么多年学,对这座城市有什么感触嘛?”

王成走过去轻轻地帮他按揉太阳穴,然后说:“以前读书时,帝都是很多学生向往的城市,那会就觉得考来帝都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就觉得有面子,倒没有别的想法。后来真的考到帝都后,才发现这儿的—切都与想象的不—样…”

叶书记点点头,他抬抬手,示意王成停下,王成便坐到了他身边。

“帝都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首都,所谓首都就是大脑,这赋予了这座城市极强的政治品格,你来到这座城市,就能感受到这种特点。”

叶书记可能是思念阿姨,飞机上—直看着手机里阿姨的照片。



李木子这会正和家里人打包着行李。

“—个普通民警而已,这么担心这个干啥?你们在这住了几年,冷不丁要搬走,难道不会舍不得啊?”李木子弟弟说。

“如果是君子,当然不怕;这和他的职业没半毛钱关系,这种烂人就担心他来阴的,今天恶心你—笔,明天恶心你—笔,生活受影响啊!又没到把他抓起来的程度…”李木子—边收拾东西—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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