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报了？
刚才不是还要走么？”
陆辰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反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啊，你走着走着就来个平地摔，我还以为你搁这碰瓷呢。”
“是……吗？”
[我为何会突然晕倒，又为何会梦到那么恐怖的东西？]“也许，是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经常失忆来着。
但是……这个噩梦做的也未免太真了吧。
好像有一种只要他走出这个店门，就立刻会发生这样的事的错觉。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将这件事隐藏在了心里，在这件事有结果之前，还是先跟在这个老头子身边吧。
明明他看起来就非常的不靠谱，但陆辰呆在他身边，就会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反正马上放暑假了，也没事干，先报几节课，就当是玩玩了。
“599元十节课，是吧？”
“怎么，你要报课吗？”
听闻此话，老人那浑浊的瞳孔仿佛都有一瞬间明亮了起来。
“是有这么个打算……但是吧……我身上的钱可能差了一些。”
“哈哈哈……无妨无妨……念到你是第一位客人，悟性又如此之高，老夫便破格录取你吧。”
张天玄喜得眉开眼笑，他边说边抿了一口茶水。
初味略苦，但后味却清甜。
就像是他的经历一般。
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处处碰壁，屡屡受挫，最后终于招到了弟子。
他仿佛看见了黎明，那成功正在向他招手！
“啪！”
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他的白日梦。
陆辰将手拿开，桌上摊开了几枚硬币。
“噗——”他将刚喝进去的茶全喷了出来。
“咳咳咳……老登，啊不是不是……老先生，你没事吧？”
“无妨……咳咳……”[咦～还嘴硬呢，脸都憋红了]似乎是真呛到了，他强行运气了十几次才将这口苦茶咽下。
“你管这叫差点？
九块钱！
就九块钱！
你搁这打发叫花子呢？”
“额，呵呵……我也没办法啊……毕竟月底了嘛……”陆辰略感尴尬。
“下周，下周我一定给您补上！”
“还有，你给的钱少就算了，那么使劲的拍桌子干什么？
简首是礼崩乐坏！”
“我这不是想着模仿一下孔乙己嘛……”陆辰更尴尬了，尴尬到开始说胡话了。
“唉，可怜我老爷子了，我一个上没老下没小的光棍，我就想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啊？
老天不长眼啊，老夫我命苦，命苦啊！”
“先别哭了行吗！
我不是都说了，下周给吗！”
又不是不给，这搞得我好像个罄竹难书的罪人！
听到这句话，道长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又开始摆起了他的长辈架子。
“既然钱差了，那礼仪便不能少了。”
他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铁盆倒扣在地上。
“什么意思啊？”
“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我便收你为徒。”
[呸！
老骗子！
给你点钱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我还是有点边界感的！]你等着待会我先朝你脸上吐口唾沫，然后拿走九个硬币就跑！
“砰！
砰！
砰！”
“这下你满意了吧！”
陆辰一气之下就气了一下。
为了保住小命，这点我忍了！
“嘶……不够响啊。”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这次是真忍不了啦！
陆辰一气之下瞪了那死老头一下。
“才磕了三个头，就怨气那么大。”
“想当年老夫磕了99个可是什么都没说！”
“行了行了……不闹了，起来吧。”
看着情绪在失控边缘的陆辰，张天玄意识到自己玩大了。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大啊，看着陆辰挺窝囊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干点正事吧，别一会把他气跑了。
“那这第一节课，老夫便教你‘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