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几句后便没了筋力,几乎倒在陙的身上。
陙抬眼一望,发现马也受伤了,一路上粘了不少血迹。
他扬起马鞭,着实给了它一鞭,马吃痛又开始狂奔。他则带着褚隐匿在路边坡下的密林中。
不一会,坡上传来人语——追兵已到,他们一拨人继续追着血迹,一拨人沿着血迹周围搜查。
天边收尽最后一缕斜阳,林中黯淡无光,辨不清人影。
褚紧紧地揽着陙的肩,他清醒过来时就强撑着力气走一段。
无处可逃,陙额头生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他焦急万分,环顾四周。
陙揽着褚躲到一处灌丛后面,无意发现灌丛下面有一条沟,于是他们猫腰爬到沟中躲着。沟的两侧长满了低矮的植被,枝叶交错掩映,像一团巨大的灌丛,沟藏匿于之下,十分隐蔽。
二人不知躲了多久,只觉得双腿都要麻木了。皓月当空,火光和人语随着林中人的离开逐渐散去,林中彻底归于寂静。
陙轻摇褚的手臂,示意可以出来了。
沟中的水凉得沁入骨头,出来时衣裳还滴着水。
他们踉跄着走到水流边,才得以坐下来喘口气。
明月洒下清辉,照的水波粼粼。
他们不敢生火,怕暴露行踪。
借着月光,陙帮褚脱下带着大块深浅不一的血迹的湿衣服,得以看到他背后狰狞的伤口,红色的血肉泡的发白,并且周围已经红肿。
陙脱下一件自己的衣物,然后不停地抖来抖去,嘴里也不停地对着衣服吹气。
褚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扯到伤口又咧嘴蹙眉。
陙轻笑一声,看着他说:“报应。”
“还笑呢,你把血蹭在我衣服上不说,我现在还要照顾你这个伤者。”他边自顾自地抱怨边抖干衣服。
褚嘴角含笑,看着他,听他说。
陙回头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小女儿情态地问到:“做什么?”
“你是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