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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仕途后续

全市虾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巅峰仕途》,是作者“全市虾蟹”笔下的一部​都市小说,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叶庆泉宋嘉琪,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我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我是一个奋发向上的青年才俊,带领家乡人致富,这就是我毕生的追求!...

主角:叶庆泉宋嘉琪   更新:2025-04-18 2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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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庆泉宋嘉琪的现代都市小说《巅峰仕途后续》,由网络作家“全市虾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巅峰仕途》,是作者“全市虾蟹”笔下的一部​都市小说,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叶庆泉宋嘉琪,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我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我是一个奋发向上的青年才俊,带领家乡人致富,这就是我毕生的追求!...

《巅峰仕途后续》精彩片段


“彭市长,我叫宋嘉琪,是做服装生意的。”宋嘉琪粲然一笑,落落大方地道。

“哦,你好。”彭克泉有些动心了,很想递过名片,留下联系方式,但碍于尚庭松在场,还是忍住了。

他拿手搔了搔头发,就看了下手表,笑着道:“那就这样,家里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一步了,以后再联系。”

“一起走吧,还有件事情,要和你单独谈。”尚庭松笑笑,在旁边插话道,最近一段时间,两人走得很近,在政府那边,也互相帮衬,关系处理的极为融洽。

“也好。”彭克泉点点头,两人在众人的陪同下,说说笑笑,极为默契的上了车,一起离开。

刘先华和周衡阳都是明眼人,见了刚才的情景,更加意识到,尚庭松对叶庆泉并非只是一时的热情,而是有心栽培了。

因此,他们两人也站在路边,一阵嘘寒问暖,对我的工作、生活情况表示了关心。

过后又和宋建国套起了近乎,再三表示,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尽可以向厂子提出,能办到的,厂领导一定会尽力。

宋建国站在两位厂领导的身后,笑吟吟地望着我和嘉琪姐,始终没有说话。

不过,当坐上小车之后,他摇下车窗,伸出拇指朝我晃了晃,一脸欣慰的样子,让我见了后心里一阵暖融融的。

饭店里面,一家三口看到外面的情景,面面相觑,杨志鸿脸色铁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寒声道:“文浩,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家境很普通的叶庆泉?”

杨文浩被他老子瞪得心里发虚,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嗫嚅着道:“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撒谎,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意外?”

杨志鸿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紧皱着眉头,怒道:“世上从来没有意外这种东西,要是你也有他那样的能力,让两位副市长主动过去打招呼,那才真是一个意外!”

杨文浩被教训的急了,霍地站起身,瞪圆了眼睛,急赤白脸的分辨道:“明明是你没有本事儿,摆不平事情,让人家看了笑话,却还反过来埋怨我?”

“你说什么?”

杨志鸿气得火冒三丈,猛然站起身,轮圆了手臂,‘啪’地一声,抽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怒不可遏地大骂道:“你个混帐东西,还敢犟嘴?”

“你、你居然打我?”杨文浩眼冒金星,耳膜里嗡嗡作响,一时间懵了。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

杨志鸿用手拍着桌子,扯着嗓子吼道:“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这下和农机厂的生意肯定是泡汤了,还得罪了市政府的重要领导,以后我公司的经营就会变得更加困难了,你们娘俩这回满意了?马勒个壁的,都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志鸿……”妇人欲言又止,心情也极为复杂,她哪里会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本想相劝,但看到杨志鸿咬牙切齿的样子,她赶忙缩着脖子,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杨文浩也有点害怕了,拿手捂着面颊,哆哆嗦嗦地道:“爸,那……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杨志鸿叹了口气,拿手揉着太阳穴,走到窗边,望着路边的叶庆泉和宋嘉琪,叹息一声,道:“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以后别再去惹那小子了,人家背景很深,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

“噢,我知道了。”杨文浩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望着远处的叶庆泉,露出畏惧的表情。



大清早来到资源管理局时,院子里有人在打扫卫生,我进到办公楼里,里面还静悄悄的。

我来到高副局长的办公室门前,拧了一下把手,门开着。外面一间办公室的这片空间稍显凌乱,毕竟我来之前高启荣以前的秘书已经走了一段时间,桌上有点烟灰,几张报纸随便摊开在茶几上。

趁着高副局长来上班前,我先把卫生给搞一遍,让高副局长觉得耳目一新,对他也的印象也会增分不少。

想到就干,我挽了挽袖子,找来了扫把,开始从一头的角落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又去水房浸了抹布,回去把桌子和茶几细心的擦了一遍,靠墙的玻璃窗我也没忘记。

等到快九点多,高启荣才一脸倦容的走进办公室,我已经把外面这空间打扫的窗明几净,让他登时觉得耳目一新,笑着表扬起我来:“小叶啊,真是挺勤快的,不错,帮我把里面屋子也打扫一下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只得握着扫把和抹布推门进去。打眼就看到床头的垃圾篓里堆着几团卫生纸,一想就知道昨天那个丰盈的女人在这间屋子里和高副局长没干啥好事。

但我只是盯着垃圾篓随意瞄了一眼,就赶忙认真打扫起卫生来。我明白,领导们最不喜欢身边人知道自己那些隐私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要守口如瓶,要不然,就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等我倒完垃圾回来,高副局长已经进了里间的办公室,门半开着,听见我回来,他在里面喊我进去。

我走到门口,满脸堆笑的问道:“高局,您有什么吩咐?”

高启荣弹了弹烟灰,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小叶啊,我马上要出去开个会,你今天就正式上班了,这样吧,你去找一下后勤处罗主任,给自己领一台电脑回来用吧。”

我恭敬的一点头,感激的道:“好的,谢谢高局,那我去了啊。”

按照高启荣的吩咐,我去后面办公楼找到了后勤处罗主任,说明了来意。

罗主任看上去一脸精明的模样,在资源管理局工作也有些年头了。他看着我,心里在琢磨,这个毛头小子刚进局里就能给高副局长做秘书,估计是有一点关系的,整个管理局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争这个位子呢。

这样一想,罗主任脸色就显得热情起来,和我客气了一番,亲自带着我去了后面后勤处的仓库。

走进库房,里面两个女人正闲聊着,看见我们进来,两人赶忙站起了身。

罗主任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两个女人都是局里后勤处的临时工。刚介绍完毕,罗主任身上的电话响了,他笑呵呵说:“小叶啊,你需要什么东西,挑好了让她们给你送过去就行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客气道:“罗主任您忙吧,谢谢你啊。”

罗主任走后,我打量了这两个女人一眼。

那个胖胖姓刘的女人一看就是中年妇女的标准体态,另一个张晓芬则体型苗条,显得有点妩媚丰润,看上去也比那个胖女人年轻的多,确切的说,是那种花信少妇类型的。

初来乍到,为了给单位里的同事留下好印象,我万事都得表现出谦逊的样子,哪怕对方是个临时工,就微笑着寒暄道:“两位大姐是啥时候开始在管理局工作的啊?”

胖女人心直口快,她憨厚的笑着说道:“王领导,我们俩都是才来一个多月,干临时工,在后勤处打打杂,小芬是咱们局张局长的堂妹。”

我一听,这个妩媚丰润的张晓芬居然还是一把手局长的堂妹,立刻谦虚的笑道:“刘大姐,千万别叫我领导,我就是一新分来的大学生,真担不起你这称呼,你们以后叫我小叶就行。”

“那行,以后我们就叫你小叶啦。”

胖胖的刘大姐笑呵呵的说道:“小叶啊,你需要哪些办公用品?填一下单子,我们马上就给你送到办公室去。”

我笑着说道:“只是要一台电脑。”

胖女人笑呵呵点头说道:“好的好的,那小叶,我们马上就给您送到办公室去。”

填了领用办公用品的登记单,我从仓库回来时,高局长已经去开会了,高局暂时也没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我坐在那里,就显得有点百无聊赖。

过了会儿,库房那两个女人将电脑搬进来了,放到桌上,没想到张晓芬竟然还会装电脑,帮我把几条线熟练的连接上之后,拍了拍手说道:“好了。”

我对她笑着说:“张姐,谢谢你啊。”

张晓芬虽然穿着普通,但那一身火爆的身材却是霸气外漏。

在她装机时,我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她几眼,这个女人外表看着冷冰冰的、话也不多,但眉宇之间却颇有点性.感诱人的风情。

张晓芬貌似知道我偷偷在打量她,俏脸一红,拿手虚掩了一下胸口,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看的我心里不禁直痒痒。

我暂时没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两个女人走后,我干脆琢磨起怎样为嘉琪姐经商铺路的事情,让她将服装店的生意盘活,继而顺利地发展壮大。

服装店要想发展起来,首先需要转换经营模式,珠城之行也势在必行。

并且,此行之前,还需要提前准备出一份详细周密的计划书,否则,以宋嘉琪现在的状况,就算是要做委托加工,基于成本和盈利两方面考虑,只怕也没人愿意接单子。

一边思考着其中的细节,我一边迅速在本子上勾勒着自己的构思,我正在大肆书写着策划案时,办公室的门不经敲响就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高副局长开完会回来了,要不然谁有这么大权力,进来连门都不敲一声。赶忙站起身,一脸笑意的准备上前迎接。

抬头一看,竟然是昨天下午来的那个丰盈高挑的少妇,对方穿着一件玫红色上衣,紧身牛仔裤,黑色高跟鞋,烫发扎成一把,看起来性.感妩媚极了。

我们俩同时看着对方,我被这少妇火辣的眼神给勾住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少妇笑了笑,瞥了我一眼,径直朝里间高启荣的办公室走去。

我忙喊道:“高局长没在。”

少妇这才停下脚步,斜过身子,微微挑着柳眉,问道:“哦,他去哪里了?”

“开会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说着话,从办公桌前绕出来,跟在她身后。

少妇转过身来,垂了一下眼睑,想了下,说道:“那好,我先走了,高局回来后你替我给他打声招呼,就说我来找过他了。”

我知道,这女人能这样三番五次来高局办公室连门都不敲,对方和高启荣的关系肯定很亲密,说不定还是高局的情.人呢,我可不敢得罪。

于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那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叫穆婉兰,你就说我来找他了。”

少妇说完,就径直朝外走去,我恭敬的紧跟在她身后相送,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又转过身来了,我由于跟的太紧,准备将她送出去就关上办公室门,双手举在半空中。手掌差点就抓到对方胸上。



我吓得一跳,心慌意乱的连忙解释说:“穆、呃,兰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穆婉兰看着我脸上惊慌的神色,她先是愣了愣,之后却被我的举动和话语逗的心情开朗起来,竟然展颜一笑。

我有点摸不清楚对方笑什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脸蛋,三十多岁的少妇了,笑起来依然是千娇百媚,竟散发出一种比青春少女更加迷人的韵味。

“我,那个……我是准备……我想关门,不是想那个……”

我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心里有点担忧,毕竟不知道这少妇脾气如何,要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她会不会在高启荣面前说我的坏话。

“哎呀,你想哪个呀?”

穆婉兰妩媚的盯着我问道,她平时看惯了那些色眯眯的老男人,我现在呆愣的模样让穆婉兰觉得倒是挺逗、挺好玩的,不免就在门口多停留了片刻,像是在逗我开心。

“呃……我没……没想那个。”

我见穆婉兰白净的脸蛋上浮起一股骚情的神色,眼神儿飘忽迷离,像是燃起了火焰一样,直勾勾的凝视着自己,嘴角挂着风情万种的笑意,让人看了很是受用。

靠,干嘛这样风.骚的看着我啊!莫非是没人满足她?

我感觉浑身的细胞都有点躁动起来,额头上浸出了汗水,有点紧张不安的对她呵呵的傻笑。心里想着眼前这么个美女竟被高启荣那头长得像肥猪一样的老色鬼霸占了,我是真觉得不值。

穆婉兰看着我,仿佛突然间看见了十多年前的初恋男友,在她怀孕后,却狠心甩了她的吴佳祥。

我看穆婉兰的眼神好像不对,怎么凝了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靠,看的老子真是有点心慌意乱了,这女人不会是欲求不满吧?会不会扑上来逆推啥的……

我慌忙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

手这一晃,打破了穆婉兰的回忆,她眨了一下那双带电的眼睛,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大方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拍在我手心,浅浅一笑,说道:“小叶,这是姐的名片,昨天开车溅了你一身泥水,不好意思噢,以后要有什么事需要姐帮忙的,就打名片上的电话,改天有空,兰姐约你一起吃个饭。”

我被她的举动搞懵了,呆若木鸡的愣怔了一下,低头看向手心里的名片鑫茂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执行总裁:穆婉兰。

我这才知道眼前这个迷人的少妇原来竟还是位集团的老总,不免有点佩服起她来,用敬佩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满脸堆笑的夸赞说:“没想到穆总这么年轻竟已是集团老总,真是太厉害了。”

穆婉兰收敛了妩媚的神情,微微一笑,谦虚的说道:“厉害什么呀,也就运气好一点,以后认识了,你别叫我穆总了,太俗,就叫我兰姐吧,我爱听。”

我腼腆的笑了笑,和兰姐就这么算是认识了。

等兰姐走后,我在办公室里将资源局的各种材料找了出来,翻看学习了一天,直到下午六七点钟才离开单位,这时正是下班高峰,我挤上了公交车。

刚一上车,就被汹涌的人潮挤得脚不沾地的往前走,之后死死握住扶手,才勉强站稳。

公交车一个颠簸,我突然感觉后背被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挤压了一下,皱着眉瞥了一眼,发现居然是局后勤处管仓库的少妇张晓芬。

张晓芬起初也没注意到是我,看我回头,她也感觉挺意外的,我们俩的脸庞近在咫尺,几乎要贴在一起了,我都能看清她脸上的毛孔,,一双丹凤眼,水灵灵的,好似带了电一样,直视的那一瞬间,就电的他浑身发麻。

张晓芬上身穿着一件带花的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头发则扎成一把,即便衣着朴实,但浑身散发出那种成熟的韵味,很具杀伤力。另外,张晓芬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芬芳,近距离的闻起来,感觉还挺舒服的。

“晓芬姐,你也才下班啊?”?我嘴甜的打着招呼。

“是呀,小叶,你也这么晚才回去呀?”

没想到在单位里冷冷的张晓芬居然微笑着回话,嘴角还扬起了一丝浅淡的笑容,这让我感觉好像一阵春风拂面一样,暖洋洋的。

“嗯,晓芬姐在哪里住呀?”

我笑呵呵的问她,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她的领口。

“我住在城郊。”

张晓芬略尴尬的笑了笑,垂下了头,不敢直视眼前这帅气小伙直勾勾的眼神。离婚以后,她一直比较沉默,也很少和男人说话,突然间被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帅小伙搭话,她心里也有些慌乱的感觉,一颗小心脏如小鹿乱撞,有点春心萌动的噗噗乱跳。

过了一会儿,我不由自主的悄悄扭过头去看她,张晓芬似乎有点察觉,但只是脸色微红,到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还是紧紧和我挤在一起。

这张晓芬啥意思,难道她是故意的?

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就起了促狭的念头,想试探一下这小少妇能承受的底线,于是我冲她笑了笑,微微侧过身子,假装换个扶手,胳膊肘却更加紧贴着她了。

让我心里喜悦的是,张晓芬在明显感觉到我的胳膊肘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到自己的胸部时,她并没有躲闪,只不过是把脸扭向了窗外去,在她扭头的霎那,我分明看到了张晓芬眼中流露出一丝紧张不安的神色,以及俏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

有戏!嘿嘿!绝对是有戏!

在一番试探之后,我内心已经十分笃定,自己有把握把这个娇俏的小少妇据为己有。想到这儿,我的嘴角翘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心里涌起了一阵激动的情绪。



高见其实对自身的文笔功底极为自负,但这些年—直少有人赏识,所以他颇为郁闷。这时被我挠到了心底的痒处,他开心的笑了起来,也连连摆着手,笑着说道:“不敢当,老弟是尚市长看中的人,我不能比。”

我微微—笑,摇头道:“高大秘,又谦虚了,你跟了尚市长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深得领导信任,我才初出茅庐,尚市长哪舍得让你离开。”

高见神秘地—笑,慢条斯理地道:“老弟,其实我倒是盼着你能过来,那样我就可以想办法外放了,去处我都已经琢磨好了。”

我愣了—下,好奇地道:“哦!想去哪里?”

“开发区!”高见眼睛里放着光,轻声笑道:“秘书这份工作吧,很是辛苦。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忙前跑后的,每天都要陪着小心,说实话,我真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

听说,开发区管委会不久要进行人事调整,如果能争取到位置,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笑了笑,轻声道:“那我就先预祝高大秘高升了啊!”

高见赶忙摆手,笑吟吟地道:“这事儿八字还没—撇呢,关键还要看尚市长的态度,他肯全力争取,我才有希望。”

我笑着点头,轻声道:“高大秘,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高见心情极好,笑着道:“老弟,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收起笑容,把上午和徐海龙交谈的内容,大致讲述了—遍,随即挑明了问道:“高大秘,如果把相关材料交给尚市长,案子能否得到重视?”

高见赶忙摆手,压低声音道:“老弟,这件案子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很可能会牵涉到青阳市—些重量级人物,就算尚市长肯出面,也没法摆平,你就不要过问了,免得惹火上身。”

我—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就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高见扶了扶眼镜,继续道:“其他人不说,单单是那位万市长,就非常难惹。他上面有人,在公安局里的势力也很大,不但几个副局长看他的脸色行事。

分管刑侦的和经侦工作的两位队长,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个帮他打人,—个替他弄钱,在咱们青阳市,从上到下没人敢惹。”

我笑了笑,微微点头,道:“知道了。”

高见站了起来,微笑道:“好了,老弟,你这阵子只管安心休养,其他的事情不必担心,我这就回去向尚市长报到了。”

“慢走,高大秘。”我挥了挥手,望着高见离去,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我在医院检查了—天,之后又回家静静地休养了两天。这几天资源局的不少同事都来看望过我,穆婉兰在得知消息后,也专程赶过来探望过我—次。

哪怕之前与兰姐是逢场作戏,毕竟人家有心来探望过自己,不道声感谢说不过去,必要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躺在床上,我给穆婉兰发了封手机短信:谢谢你能来看我。

没想到穆婉兰回复的短信竟是:小.弟弟,身体好了吗?去上班了没有啊?

我嘴角浮起—丝甜笑,心想兰姐还挺关心我的嘛,随即给她回了信息:俺身体倍儿棒,但领导让在家休息几天,无聊死了,兰姐你在干吗呢?

很快穆婉兰就回信息给他:无聊?咯咯!那正好,没事儿你就过来吧,陪兰姐吃个饭好不?

我有点心动,但又怕她和那些领导们在—起,就有所顾虑,回信息:兰姐,你和谁在—起吃饭啊?



杨文浩近年来在局里的年轻人中一直是风云人物,他的异常举动,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侧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些人就显现出较为异样的神情,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办公室里的嘈杂声,无形之中变得冷清下来,一些消息灵通的人事,已经约莫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时望向叶庆泉,暗中为他捏了一把汗。

我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气氛,不过,我对此并不在意,我目前关注的是农机厂的动态。

青阳市近期最大的社会焦点问题,就是农机厂改革的发展方案,最近几天的报纸头条,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详细的跟踪报道。

而报纸的右下角,一则关于广征群众发展建议的小版块,更是引发社会各阶层的关注。

这两天,我都有买报纸看,不过我担心的是,这次的农机厂改革虽然搞得轰轰烈烈,却流于表面,最后估计是无疾而终。

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错误判断形势,盲目扩张,没有做好过冬的准备之外,还有一条非常重要,就是没有真正做到广征民.意,很多合理化的建议,都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这次,宋叔叔虽然肯将材料递上去,但能否得到农机厂领导的重视,我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底,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总算是尽力了。

就在上午九点钟,农机厂三楼的厂长办公室里,坐着七八位工厂领导,厂长刘先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组织召开日常的早会。

刘先华是青阳市国企领导当中为数不多的少壮派人物,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有着燕京大学的高学历背景,又是理工科毕业的高材生,年富力强,富有激.情。

这一次农机厂的改革方案,就是他提出并推进的,也是刘先华的一次得意之笔。

以往在向市政府方面伸手要钱时,总会感到困难重重,而他这次以推进国企改革的名义,声势造得很大,引起了市委主要领导的重视,对农机厂的支持力度,也就大大加强了。

会议持续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几位负责人都各自发表了意见,刘先华很认真地倾听,不时地拿起笔,在黑皮本子上做着记录。

最后,由他做了总结发言,之后众人去忙各自的工作,他又给自己沏上一杯浓茶,手里拿着一份材料,皱眉看了起来,开始琢磨下一阶段的动作。

虽说他手头这份改革方案,只是为了拿到资金,搞的烟雾弹,但这出戏还是要唱下去的,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被上面看出破绽,就很可能会弄巧成拙,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刘先华抬起头,沉着声道:“进来吧!”

办公室门被推开,宋建国迈步进来,站在门口,神色之间有些拘谨,他冲刘先华笑了笑,矜持地道:“领导,我这里有份资料,想请您过目。”

“哦,是什么资料啊?”

刘先华笑着问道,他对宋建国的印象极好,知道他为人老实,工作方面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是农机厂的骨干工人。

“是,这个……”宋建国有些吞吞吐吐的,尴尬地一笑,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刘先华接过资料,看了一眼标题,不禁微微一怔,就抬起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宋建国,笑吟吟地道:“老宋啊,这些天你也辛苦了,自己要多注意身体,毕竟年纪不饶人啊。”

“是,是,谢谢领导关心。”

宋建国也觉得面颊发烧,赶忙转身退了出去,把办公室的房门轻轻带上,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若不是孩子坚持,他是决计不会把这样的资料递上来的,很容易被领导嘲笑。

资料上关于深化国企改革的几点建议这个类似论文的标题,并未过多吸引刘先华的注意,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篇文章的钢笔字写的相当工整,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刘先华没来得及细看,房门忽然被推开,副厂长周恒阳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急切地道:“老刘,市领导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刘先华想了想,把手一摆,笑着道:“就这样子吧,什么也不用准备,让工人们保持正常工作状态,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就行了。”

“这……不太好吧?”周恒阳苦笑一声,看了眼刘先华,见对方神态自若,只得转身离开。

刘先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叹息道:“市领导还真是闲的慌,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这样折腾下去,可不是办法!”

不过,这次前来农机厂视察的是副市长尚庭松,他手里掌握着那笔专项资金,可算是农机厂的财神爷,吃罪不起,刘先华就算有一千个不情愿,还是赶紧收拾了桌面,出门迎接。

尚庭松也是三十多岁,正值中年,他是一个坚定的务实主义者,在青阳市任职期间,推进了好几个企业的改革发展,在下面的威信颇高。

当初,刘先华将农机厂的改革发展方案递上去,在市里引发了激烈讨论,最终还是在他的周旋下,争取到了市长徐友兵的支持,才得以让这个方案在市政府内部通过。

半小时之后,视察结束,尚庭松来到厂长办公室,笑呵呵地道:“老刘啊,工人们热情高涨,干劲十足,你功不可没嘛!”

刘先华笑着递给他一杯茶水,谦虚的道:“现在厂里的工作千头万绪,还没有完全展开,真正要看到成效,至少还得小半年的时间。”

尚庭松笑笑,点了点头,道:“是啊,任务非常艰巨,农机厂的试点能否成功,事关我市国企改革的成败,不过,市里面对你们有信心,老刘,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刘先华苦笑了一下,底气不足地道:“尚市长,您这是上纲上线,给我施加压力呢。”

尚庭松哈哈大笑,拿手指指着他,笑道:“老刘,你也要考虑到我们市里的压力啊,上面对农机厂的改革很重视,所以你一定要抓住时机,一鼓作气,尽快拿出成绩。”

刘先华有些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会尽力而为,请尚市长放心。”

尚庭松的时间安排很紧凑,接下来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他起身拍了拍刘先华的肩膀,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正要离开时,无意间,尚庭松看到办公桌上的一份资料,拿起来粗略看了几下,顿时大感兴趣,扬了扬资料,笑着道:“老刘,这份材料我拿去看看。”

“好的,尚市长。”刘先华点了点头,桌子上的资料太多,仓促间,他也没注意到尚庭松拿的是哪一份。

第二天上午,副厂长周恒阳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将一份青阳晨报放到刘先华的面前,焦急地道:“老刘,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刘先华慢条斯理的拿起报纸,看到报纸的头版头条,脸色就是微微一变,也没有心思理会周恒阳,认认真真地读完。

几分钟之后,他将报纸丢下,揉着眉心,苦笑着道:“真没有想到,尚市长会和我玩这招!”



尚庭松是一个思维极为活跃的人,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成为手握实权的副,分管着几个重要部门。

昨天,当他从刘先华的办公室拿到这份材料后,就觉得里面的信息量极大,不但对国企改革方面,提出了重要的意见,并且,对于当前形势的判断,更有着独到的见解。

因此,他在小车里就看了几遍,立即作出指示,将安排好的几项活动全部取消,回到办公室他仔细研读,并且查阅了相关信息,取得了意外发现。

正如材料中所言,在最近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在江州内,因经营管理不善,造成严重亏损,不能抵偿到期债务,而光是实施破产的企业,就达到了三四十家之多。

发现了这条线索之后,他顿时吃了一惊,忙给外地的几个同学打了电话,通过一番了解,得出惊人结论,一场国企破产倒闭的大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然而,令人更加吃惊的是,直到目前为止,很多地方的领导对此都毫无察觉,并没有做出有针对性的调整,这也就预示着,危机只是刚刚开始露出苗头,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蔓延开来。

尚庭松不敢怠慢,赶忙把情况向做了汇报,两人经过沟通之后,取得共识,随即给青阳晨报的总编打了电话,将文章作为头版头条,发表出去。

书记李卫国在看到报纸之后,也支持了这个结论,并对其中若干观点赞不绝口,马上给分管副尚庭松打了电话,询问详细情况,这才有了会上的大讨论。

在这件事情上,副尚庭松得了高分,在书记和两人那里,都得到了充分的肯定,也令们刮目相看,这让他很是得意。

而此时,他非常迫切地想见到那位写材料的人,除了表示感谢外,还要就一些问题,当面讨教,毕竟,材料中有些内容,他还没有完全搞明白。

下午一点半钟,鸿雁楼的包厢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酒桌上的气氛很是融洽。

尚庭松兴致很高,拿取出报纸,用手指着,啧啧赞道:“你看看第五条,再看看第八条,写的好,真是写到点子上了。”

刘先华连连点头,附和着道:“没错,真是一针见血,把问题都讲透了,这样的材料,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老宋是深藏不露啊!”

尚庭松笑笑,把报纸放下,忽然提议道:“老宋啊,你这种人才,放在农机厂做工人,真是太可惜了,干脆,调过来给我当秘书吧,怎么样?”

宋建国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道:“不行,尚,这可不行,我可不是那块材料。”

“怎么不行?”

尚庭松摆了摆手,笑吟吟地道:“我说你行,你就行,别的不说,就你这篇文章,政府办的那几个秀才,没一个人能写得出来!”

刘先华也很高兴,赶忙劝道:“老周啊,尚难得这么夸奖一个人,你就过去吧,要不然,尚会以为,是我压着人不放,那我可担当不起了。”

旁边的周衡阳也连连点头,笑着道:“老宋,去给尚当秘书可是好事,多少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呢,你可倒好,还拿捏起来了。”

宋建国有些懵了,赶忙给尚庭松满上酒,端起杯子,起身道:“尚,感谢您的赏识,可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尚庭松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笑着道:“好,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那就算了,来来,老宋,喝酒,喝酒。”

刘先华赶忙出来解围,打岔道:“尚一直以来,您对农机厂,对我刘先华都是非常关照,这份人情,真不知几时能还清!”

尚庭松哈哈一笑,摆手道:“老刘,说什么浑话,这是我的工作嘛!不过,你要是真想表示,就多喝几杯。”

刘先华听了,又点了两瓶酒,笑着道:“尚,您是海量,论酒量,我们可都不是对手,但今天高兴,我老刘就舍命陪君子了。”

尚庭松笑了笑,点头道:“好,那今天大家就尽兴。”接下来,刘先华说到做到,连着喝了三杯。

这间包厢里,宋建国的身份最低,因此一杯不落,也都跟着喝了,这时酒劲上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很是难受。

尚庭松放下杯子,又拿起报纸,笑眯眯地道:“老宋啊,这条我不是很懂,要向你请教下,‘通过推进信息化,提高企业现代化管理水平’,这个提法很好,可怎样具体落实呢?”

宋建国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醉醺醺地道:“尚,您别问我,这个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

尚庭松愣了一下,狐疑地问道:“老刘,这是怎么回事?”

刘先华陡然一惊,赶忙拉住宋建国,笑着道:“尚,老周应该是喝醉了,等他清醒了再谈。”

宋建国嘴里喷着酒气,大声嚷嚷道:“刘厂长,我没喝醉,材料不是我写的,是我家孩子写的!”

“什么……?”刘先华失声叫了起来,好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周衡阳也吓了一跳,焦急地道:“老宋,你可别犯浑,话可不能乱说。”

宋建国呵呵地笑了起来,喷着酒气道:“真是我家小泉写的,没想到,他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尚庭松面沉似水,把玩着酒杯,没有吭声。

刘先华尴尬不已,赶忙道:“尚,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没做好工作,等调查清楚后,我再向您汇报。”

尚庭松摆了下手,淡淡地道:“还有什么好调查的?老宋不是说是他儿子写的吗?就把他儿子叫过来。”

刘先华点了点头,起身道:“尚,老宋这儿子是他爱人领养的,这小伙子可不得了,前几年是我们的文科状元,大学毕业刚分到咱们资源管理局工作,好像是叫叶庆泉,我亲自去接他。”

“哦!小伙子这么厉害?”

尚庭松微微动容,略一皱眉,摇头道:“老刘,你别动,我让秘书去一趟。”

说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双手抱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桌上众人,这笑容里面,就多出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刘先华双手捂着脸,心中嘀咕道:看尚这意思是有点不相信啊,难道是担心我们串通了骗他?

看着醉醺醺的宋建国,他心里懊恼不已……

……

下午刚上班的时间,我正在办公室里写一篇高启荣交给我完成的会议讲话稿,内容是关于青阳煤矿开采的一些问题。我查阅了许多相关资料,正沉浸其中,运笔如飞时……

办公室的陈发全忽然敲门进来,招手道:“叶庆泉,有人找。”

我一抬头,看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正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自己,于是就站起身,微笑道:“你好,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微微皱眉,轻声道:“你就是叶庆泉吗?”

“是我。”

我笑着点头,试探着问道:“请问你是哪一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地道:“我叫高见,在政府办工作,咱们走吧,尚在鸿雁楼等着呢,他想见见你。”

“政府、尚。”这些名字听在我的耳朵里之后,却有一番不同的意味,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给宋叔叔的那篇稿子起作用了,毕竟,现在我的办公桌上,同样也放着一份青阳晨报。

“好的。”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车子,坐车离开资源局,来到了鸿雁楼酒店。



当我在仓库这边快活的同时,宣丽玲进入了高启荣的办公室,关上门之后,高启荣肥胖的脸上堆起一脸坏笑,呵呵一笑,说道:“小玲啊,今天的工作忙不忙啊?”

宣丽玲即便再是百般忙碌,可高启荣是资源局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手握大权,她宣丽玲又怎敢不来,除非她不想做这份工作了。

再说了,她宣丽玲也是个在事业上有追求的女孩,一心想着将来能在资源局里混到中层领导的位子。但她一没后台靠山,二来学历不高,工作能力也很普通,连她自己都怀疑,在局办公室这样一天到晚的传阅分发文件,这样下去,她要想升迁简直是痴人说梦。

“还好,不怎么忙。”宣丽玲瞟了对方一眼,垂下头,羞怯的说道。

“哦!那就好。”

高启荣笑呵呵的拍了拍沙发,示意对方坐到自己身边,等她坐下之后,高启荣道:“小玲啊,我问你个事情。”

今天高启荣叫她过来的目的,一部分是想问一下她,看看局办公室这段时间有没有收到下发最新的关于黑水镇煤矿开采的什么文件,也就是穆婉兰问他的那事儿,另一部分当然是想发泄一下。

“高局长,有什么事儿?你说呀。”

宣丽玲感觉有点意外,心里嘀咕,高启荣这老色鬼怎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了?以往她只要一进这休息室,就被他给压倒了。

“小玲啊,最近这几天,你们局办公室有没有收到的什么红头文件啊?”高启荣伸手慢慢的摩挲着头发,又笑呵呵的问道:“就是关于黑水镇煤矿开采的文件。”

宣丽玲歪着头想了一下,这两天是接收了一些文件,可并没见到什么关于黑水镇煤矿开采的红头文件。

于是就摇了摇头,说道:“高局长,没有关于黑水镇煤矿开采的文件,最近局办公室接收的几份文件,都是关于安全生产方面的。”

高启荣这才放心,他担心的是这方面的文件到了之后,资源局一把手张局长大权独揽,暗中操作,不让自己知道,把自己撇在一旁。毕竟张局长看中的开采单位是丁幸松掌握的吴氏矿业集团。

“噢,没有啊,那没事儿。”

高启荣笑了笑,正打算将宣丽玲就地正法,这时忽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他赶忙重新坐到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

“高局长,你怎么了?”宣丽玲见他脸色突然惨白,吓了一跳,走到他身边,慌张的问道。

“不要紧,我歇一歇就好。”

高启荣微微摆了摆手,他知道自己这阵子酒喝的太多,加上年纪大了,又在这些美女身上掏空了身子,所以偶尔就会出现这种头晕的情况。

“高局长,要不您喝点热水吧,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宣丽玲小声询问道,看见对方点头,她端起杯子去外面大办公室的饮水机上添了水,小心翼翼的端了进去。

“高局长,给您水。”她把水杯呈给高启荣。

高启荣两只肥大的手掌伸过去接住水杯,喝了几口之后,面色逐渐恢复了一些。他笑了笑,顺势将手搭在宣丽玲的背上,轻柔的抚摸起来,

宣丽玲扭.动了一下纤腰,娇羞的小声道:“嗯!不要啦,高局长,您身体不舒服,下一次吧……”

说话的时候,宣丽玲抬头看了眼高启荣,见他一双三角眼正闪烁着诡谲淫.邪的光芒,她赶忙怯怯地低下头。

那小家碧玉般羞赧的样子让高启荣登时兴致盎然,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扳倒在了床上,肥厚的嘴唇就朝她的樱桃小口盖上去。宣丽玲眼睛瞬间睁大了一下,接着缓缓闭上了,温驯的像一只小猫咪。

……

库房这边我一脸满足的调笑着张晓芬,她躺在沙发上,满脸潮红的轻喘着气,竟似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爱的渴望。

这时兜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才‘喂’了一声,电话那端传出一个焦虑的声音:“是叶庆泉吗?我是宣丽玲呀,高局长忽然晕倒了,我和办公室贾主任送高局长去一院了,你也赶快过来吧。”

“什么?”我吓了一跳,赶忙挂断电话,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高启荣的身体一向不太好,身体肥胖导致的‘三高’,常年不断的烟酒,加上美女的‘摧残!’也算是积劳成疾了,但没想到,现在竟严重到晕倒了。

局里的司机将我送到一院门口,我下车之后一路小跑着,直奔病房而去。

病房里,高启荣已经苏醒了,正在和医生交谈,他只说自己血压有点高,没什么大碍,打上一针就好了,等会儿就能回去工作。

靠!局办公室贾主任听见之后暗中撇了下嘴角,要不是知道高启荣那些破事,光听他说的话,还以为这是一位多么任劳任怨的领导干部呢。

你听听,都晕过去了,居然到医院打一针就要回单位继续工作,你还不是舍不得那副局长的宝座,怕别人顶了你的位子。尼玛!真是比那些戏子还会作秀……

一院是政府定点医疗单位,里面的医生和机关干部都很熟悉,一旁的胡医生听见高启荣的话,赶忙走了过去,摇头道:“不行,高局长,你不能回去上班,起码现在不行。

你这次晕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我劝你还是静养一段时间为好,再这样下去,病情会继续恶化的。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在我们医院修养,最好也能够回家休养一段时间,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高启荣有些无奈,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好吧,我就在医院休养几天,胡医生,看来要给你添麻烦了。”

胡医生微微一笑,一摆手道:“高局长,不要客气,你安心休养吧,明天我再过来探望你。”



我立刻明白他想说什么了,摇着头道:“方哥,你想说什么事情我都清楚了,不过,真的抱歉,那个事情我帮不上忙。”

方正源愣了—下,随即醒悟,苦笑着道:“那天吵架的内容,你果然都听到了。”

我没有否认,而是轻声道:“方哥,如果实在想要孩子,就去领养—个吧。”

方正源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用,我家有个亲戚,就有个是领养的,结果那孩子长大后,很不孝,把老人打得快不行了。”

“那毕竟只是个别现象。”我有些挠头,在这件事情上,我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方正源抬起头,哆嗦着嘴唇道:“都怪那次演习,马勒戈壁的!那个新兵蛋子,把手榴弹丢错地方了,要不是我扑上去,周围几个人都得报销。”

我点了点头,小声道:“这我听说了,方哥,其实你心地很好,很善良。”

“那又有什么用?”方正源把脸扭到旁边,轻声的道:“小泉,这件事情既然都挑明了,也就再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我摇了摇头,回绝道:“方哥,我和嘉琪姐之间,只是姐弟之情,不能发生那样的关系。”

方正源叹了口气,怅然道:“这也是找你的原因,要是别人,我还不放心呢。嘉琪那么漂亮,被别人尝到甜头,就不好断了,以后会很麻烦,你心地善良,总不会害我的。”

我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方哥,你不要再说了,这事儿绝对不可以。”

方正源走了过来,摇晃着我的肩膀,焦急地道:“就—次,只要中了,我们两口子就搬家,走得远远的,咱们各自过日子,互不打扰,怎么样?”

我把脸转到旁边,轻声道:“就算我愿意这样做,嘉琪姐也不会同意的。”

方正源听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道:“小泉,你不用担心,她那边的工作,我会想办法去做通的,女人嘛!都是那样子,就算心思活了,嘴里也是万万不肯的。”

我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方哥,你先别急,这事儿太突然了,你让我再想想。”

方正源额头冒汗,不遗余力地恳求道:“小泉,这个忙,你—定得帮我!”

我沉思半晌,咬了咬牙,苦笑着点头道:“好吧,嘉琪姐要是同意,我就干。”

推开低矮的栅栏门,两人走进小院,拴在西墙根上的大黄狗扯着铁链,上蹿下跳,汪汪地叫了起来,我把自行车放好,走到正房门口,敲了几下房门,笑着道:“文英阿姨,开门啊!”

约莫两三分钟后,文英阿姨推开房门,对着我笑笑,又扫了眼旁边的方正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声音冷淡地道:“正源,你还好意思过来?”

方正源耷拉着脑袋,狼狈不堪地道:“妈,我知道错了,这次是专门过来赔礼道歉的。

文英阿姨哼了—声,撇了下嘴道:“得了吧,每次都这样,没—次能改掉,你啊,还是趁早回去,别耽误功夫了。”

方正源碰了软钉子,有些不甘心,陪着笑脸道:“妈,我就想和嘉琪说几句话,她要是还生气,我转头就走。”

文英阿姨顿时火了,瞪了他—眼,—抬手道:“嘉琪不在,去别处找吧!”

我笑了笑,轻声道:“文英阿姨,我们大老远赶过来看您,总得让我们进门喝口水吧?”

文英阿姨点了点头,把房门打开,侧过身子,小声道:“小泉,你进来坐,别管他,这人别的能耐没有,就知道欺负嘉琪!”

“话也不能这样说。”方正源嘟囔—句,就走到窗边,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


“唉!这根藤可不好摸啊!”

徐海龙收起笑容,拿了水果刀,缓缓地削着苹果,轻声道:“那个刘华平当场死亡。而另外—个,也就是二黑,进了拘留所之后,当夜就上吊自杀了。”

“什么?”我愣住了,吃惊地道:“怎么会这样?”

徐海龙递过苹果,语气低沉地道:“这些人势力很强,而且无孔不入,我们公安队伍里,也有人和他们暗中勾结,问题很严重。”

我皱着眉,提醒道:“当时,我在现场,曾经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而且,刘华平也曾经给他的老大打过电话,这些都应该能成为有力的证据,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配合警方调查。”

徐海龙苦笑了—下,摇头道:“不行,上面已经有了指示,这件案子,到此为止,不再深究了。”

我摆弄着手里的苹果,沉吟道:“真没想到,那伙人势力会有这样强大。”

徐海龙淡淡—笑,轻声道:“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要想把这伙人连根拔起,没那么容易,必须等到新的契机出现,也许需要—年,两年,或者更久的时间。”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指的是,上面的保护伞出了问题,才能彻底解决下面的事情。”

徐海龙转过身子,微笑道:“对,青阳的情况很复杂,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撼动那些人的。”

我有些不甘心,试探着问道:“如果把材料交到尚那边,会不会出现转机?”

徐海龙微微—怔,回到床边坐下,诧异地道:“你说的是尚庭松尚?”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和尚有过数面之缘,应该能将材料递上去,如果能得到市领导的重视,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徐海龙沉默了,思索良久,才轻轻摇头,含蓄地解释道:“小泉,政府那边,万正友分管公安工作,他是前任公安局长,是—手提拔的,和关系又极好,公安系统的工作,总是没办法绕过他的。”

这番话虽然隐晦,却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我听懂了弦外之音,就点点头,轻声道:“那暂时就没有办法了,也只能按照你说的,静待时机吧。”

徐海龙笑了笑,语气真诚地道:“小泉,你为了搭救我的家人,险些丢了性命,老哥我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

我笑着摇头,轻声道:“没什么,这是应该做的。”

徐海龙摆了摆手,从包里掏出几沓百元大钞,笑着道:“那怎么行呢,受人点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不能这样算了,这是我和爱人的—点意思,几万块钱,给你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我听了赶忙推辞,硬是将钱塞进了包里,摆着手,道:“不行,钱是绝对不能收的,—分都不能要。”

徐海龙见我—力推辞,不像是客气,无奈之下摸出张名片递给我,感激的道:“这样吧,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以后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只要能办的,我—定义不容辞。”

我接过名片,见上面的职务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就笑着道:“好的,徐队,能认识你这位老大哥,我很高兴。”

徐海龙哈哈—笑,拍着我的肩膀,点头道:“这就是缘分了,咱们兄弟有缘,说话也投机,算是—见如故了。”

“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笑着点头,对这位刚正不阿的刑警队长,也很是欣赏。

徐海龙探过身子叮嘱我,道:“小泉,下午,我有两位同事过来,要了解—下现场的情况,你只要如实讲就可以了。”


大学毕业,我被分配到了家乡青阳市的资源管理局,一拿到派遣证,我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返家的列车。

因为,我想念我的家人了。

我没见过我的父亲,从小与妈妈相依为命,可就在我读初二那年,妈妈却生病永远离开了我。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文英阿姨收留了我,等到妈妈的身后事刚办理完,她就将我接回了家。

文英阿姨除了她老公宋建国之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宋嘉琪。嘉琪姐比我大四岁,从小就长得极为漂亮,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身后追求者众多。

嘉琪姐对我很好,可惜中专毕业后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就租了个门面,开起了服装店。

因为她长得漂亮,打扮也时髦,无形中就给自己的服装店打了广告,所以她小店的生意一直不错。

也许是红颜祸水,在家人庆贺我得了文科状元那天,发生了一件影响我一生的大事。

那天晚上,在饭店吃了顿丰盛的酒席后,嘉琪姐去托运站拿包裹,我将酒喝多了的文英阿姨和宋叔叔送回家后,骑上自行车,赶去托运站接她。

刚到那家叫华军托运站的门口,就听见室内隐约传出吚吚呜呜的呼救声,我心头一紧,赶忙推开虚掩的铁门,发现托运站的老板李华军在屋内正对嘉琪姐欲行不轨……

我破门而入时,嘉琪姐已经被压在办公桌上,满头秀发披散在精致的俏脸上,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而李华军正用身体死死压着嘉琪姐,看样子是想霸王硬上弓。

怒火霎那间涌上心头,我左右一瞧,刚好看见门旁靠着一根抬货用的木棍,我抄起棍子,使出全身力气朝那家伙头上、身上一通疯狂的乱砸……

事后我们连夜报了案,可事情的结局不太美妙,李华军强.奸未遂固然要服刑,而我因出手过重,导致对方左臂骨折、肋骨断裂,并伴有重度颅脑损伤。

李华军还躺在医院接受治疗时,我却已经先他一步被羁押在了看守所。

我从不后悔为了保护嘉琪姐将那混蛋打伤,但想到以后自己的前途就这么毁了,我还是有点茫然失措。

就在我感觉万念俱灰时,案情却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宋叔叔一家人来看守所接我时,说好像是省里的一个大官碰巧听说了我的案子,在他的关心下,我才得以被无罪释放。

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没过多久到了开学的日期,我终于踏上了去江州大学的求学之路……

说实话,我的条件很好,英俊帅气的有点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在校园里经常能引来一些女生花痴的目光。

黄昏时分,列车到达了青阳火车站。

从火车站出来,我的心情有点激动,马上就能见到我最爱的嘉琪姐了。可到了嘉琪姐家门口,我正要伸手敲门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二哥最好,可你不愿意,那小泉总可以吧。”是姐夫方正源的声音。

“不行,小泉才多大,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子的话?”嘉琪姐好像很生气,嗓门很高。

“多大?大学毕业都要工作了,难道还小啊?嘉琪,找他总比找别人好吧?况且,你们家人对小泉一直很照顾,他肯定会愿意帮忙的。”

宋嘉琪断然回绝道:“不行,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嘉琪,你别拒绝得这么快,再仔细考虑一下吧。”方正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继续劝说道。

“方正源,你疯了是吧?亏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告诉你,我宋嘉琪不是那样轻浮的女人,你以后休想打这种主意,我绝对不会干那样的事情。”宋嘉琪显然是气坏了,嗓音尖细,声音似乎在微微发抖。

“嘉琪,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孩子?难道你想被人嘲笑一辈子?”方正源也着急上火了,音调陡然拔高了几度,连珠炮似地发问。

“你,你……方正源,明明是你的问题,为什么要扯上我?”宋嘉琪越说越气愤,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夫妻之间的争吵,也是越来越激烈。

听到屋里面两人的对话,我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旋即发出一声苦笑。

这几年我假期回家,偶尔听见宋叔叔和文英阿姨嘀咕,说方正源和宋嘉琪之间争吵最多的事情就是孩子,其次就是方正源逐渐有点嗜赌成性,这几乎成了两人最大的心病。

此事牵涉到一桩鲜为人知的秘密,方正源以前在部队的一次特训中,不幸被流弹击中了那个地方,虽然并未伤及人命,但还是身负重伤,并且,留下了极大的生理问题,这才提前退役。

也正因如此,导致宋嘉琪和方正源之间始终无法拥有一个孩子,加之方正源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双方父母一直在催促,在这件事情上,便是愈发的紧迫起来。

不过我没有想到,他们夫妻间的这个事情,竟然会牵扯到自己。无法否认,我对嘉琪姐一向都有好感,有着浓厚的爱慕之意。

但也仅限于此,文英阿姨和宋叔叔是我的恩人,嘉琪姐对我也关爱有加,是我敬重的女人,我就算再喜欢宋嘉琪,也不会对她做出非分的举动。

房间里面,夫妻二人的争吵愈演愈烈,我思索半晌,终究还是敲了敲门。

嘉琪姐打开门看到我的时候,有些吃惊,俏脸倏地红了,神态也有些不自然。方正源却探过头来,认真的打量我两眼,才笑着道:“小泉啊,我说去车站接你,你非说不用,瞧,到现在才回来,之前岳母还打电话来问你呢。”

“火车经常晚点,我那么大的人了,哪还要你接。”我不动声色的笑着道,也顺势看了方正源两眼。

毋庸置疑,方正源有着令女人心动的外表,他身高体壮,在部队时就锻炼出了一副好身体,脸型硬朗,充满了阳刚之气,若不是身体那方面的隐疾,两人的婚姻应该是颇为幸福的。

宋嘉琪这时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小泉,你先进来坐一下,等我和你方哥换件衣服就走,爸妈在家等你吃饭都等急了呢,都打几次电话问你了。”

我稍一犹豫,摆了摆手,轻声道:“不坐了,你们换衣服吧,我先把行李放回屋子里。”

妈妈留下的房子和他们的婚房很近,现在我分到了资源管理局工作,因为文英阿姨家住的地方靠近乡镇,离市区较远,所以他们就帮我将房子重新粉刷了一下,便于我居住。

嘉琪姐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那好,我们一会在楼下碰面。”

“嗯,好的,嘉琪姐。”我点了点头,又瞥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轻轻带上房门,宋嘉琪神色黯淡了下来,眉宇之间,满是烦恼之色。而方正源则若有所思地道:“嘉琪,我觉得小泉应该是听到我们之间的话了。”

宋嘉琪吓了一大跳,指尖一抖,手里的茶杯险些掉落,她立刻没了主意,神色慌张地道:“怎么可能?不会吧,他……爸妈……他们要是知道了,我可怎么做人呀,唉!”

方正源趁机发起了攻心战,斩钉截铁地道:“嘉琪,不管怎么样,话我已经都对你说了,你也好好想想吧,我觉得小泉人还不错,心地善良,嘴巴也挺严实,他应该不会和外人乱讲的。”宋嘉琪像是没听到他这话似得,表情呆滞的走到桌子旁,缓缓坐下……

下楼时,我脑海中犹自回荡着宋嘉琪和方正源之间的谈话。点了支烟,沉思良久,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忽然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念头?对于我而言,宋嘉琪一直都是姐姐的角色。当初嘉琪姐结婚时,我也只是郁闷了一阵子,也未见得有多么的伤心,为何听到他们两人今天的争吵,反而会有些心绪不宁了呢?

过了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在楼下汇合,说说笑笑,打了辆车去了文英阿姨住的地方,晚上一家人相聚,饱餐一顿之后,却怀着不同的心情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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