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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连载

京海第一深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周楚沈青的精选古代言情《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小说作者是“京海第一深情”,书中精彩内容是: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4-10-11 0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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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连载》,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周楚沈青的精选古代言情《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小说作者是“京海第一深情”,书中精彩内容是: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连载》精彩片段


孙娇娇离开之后,周楚让沈青去找了七八个女红很好的人过来。

这马面裙虽说不大,但上面的花纹却是极其繁杂的。

上一世有机器做,所以很简单。

但现在可没有机器绣花,就得用大量的人工来做。

无论是布料还是人工,都是极贵的。

单单孙娇娇这件衣服,周楚就给铺子里赚了一百多两银子。

更不用说周楚看重的还是后面的大头。

等孙娇娇在诗会上露面之后,那些大家小姐知道了这件衣服的出处。

到时候才是真正赚钱的时候。

沈青不敢怠慢,当即去找了周楚的表叔。

不得不说,周楚的表叔在这京城三教九流之中,是很灵通的。

半天不到的时间,沈青就带来了八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周楚拿出画好的图纸。

“你们就按照这个来绣,五日之内赶出来,针脚一定要细致,不能出错,每人每日五十文钱。”

周楚的话一出,这些人的眼睛都亮了。

每日五十文远超市面的工钱。

他们都是这附近最顶尖的女工。

即便如此,给人家绣花,每日最多也就二三十文钱的工钱。

要知道一般男人的工钱一个月也就四五百文。

多点的五六百文。

顶尖的女工比男人的工钱要稍微高一点,但也有限。

周楚给出的工钱,她们听都没听过。

“工钱我给的高,但也要做到我的要求,要快,还不能出错。”

周楚再次叮嘱道。

“掌柜的放心吧,我等熬几个夜也就赶出来了,不会出错的。”

为首的女工说道。

“好,回头我让人多买些蜡烛和灯油,尽量保证夜里的光亮。”

周楚说着就把图纸交给了这些女人。

随后指了指需要用到的布料和丝线。

“你们两个帮衬着点,这几天晚上就住在铺子里吧,小心走水,这个月的月钱给你们每人多加一百文钱。”

周楚看着铺子里的两个跑堂的说道。

两人一听有钱赚,哪里还能不愿意。

“掌柜的放心吧,我们一定看顾好。”

孙娇娇拿到马面裙的时候,无比惊喜。

这马面裙真的绣出来之后,那细致的绣工加上精美的针线,即便是孙娇娇见多识广,都有些被晃晕了眼。

“这也太精美了,会不会太出挑了。”

孙娇娇是想着压过父亲一些同僚千金的风头。

却不想出尽风头。

毕竟这次诗会上,可不止有他父亲的同僚,还有很多他父亲的上司家的千金。

甚至有不少三品官家的千金。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不用说三品官和五品官之间,差了四五级呢。

“不会,这些料子都不出挑,不过是样式好看了些,那些贵人自有更好的料子,不用担心抢了她们的风头。”

周楚这话倒是实话。

这种料子虽说对普通人而言贵不可言。

但对三品官四品官而言算不得什么。

只是刚好适合孙娇娇这个档次。

官家小姐争奇斗艳,比的就是服饰首饰这些。

在她们这个阶层,服饰首先看重的是料子。

其次才是样式。

料子的档次太低的话,样式再好看,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只会贻笑大方。

孙娇娇的这个马面裙,料子还不错,拿得出手,剩下的就看样式了。

但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参加诗会,衣服的料子肯定比这好得多。

自然不用担心抢了她们的风头。

孙娇娇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欢天喜地的让随行的侍女接过马面裙。

不得不说,有钱好办事。

这些个绣娘,五天的时间,就把这马面裙绣好了。

针脚工整,丝毫不乱。

孙娇娇穿上之后,越看越喜欢。

“娇娇,你这身衣服真好看,这次诗会就穿着它吧。”

孙娇娇的母亲王氏帮孙娇娇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那当然了,我特意定做了这件衣服,就是为了诗会。”

孙娇娇满脸骄傲道。

孙娇娇在孙家受宠是有原因的。

孙娇娇是嫡长女。

而且孙娇娇的父亲本身就是个妻管严。

王氏的出身大族,孙娇娇父亲的出身则要差的多。

王氏属于下嫁。

所以孙娇娇的父亲根本不敢提纳妾的事。

虽说做官贪了些,却也真为百姓办了不少实事。

这个年代做官。

要么做百无一用的御史言官,成为所谓的清流。

要真想为百姓做事,不和光同尘,难如登天。

“你这是在哪家铺子做的?回头娘也去做一件。”

王氏忍不住问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和他们掌柜的很熟,回头我请他给娘单独设计一件。”

孙娇娇笑道。

“不愧是娘的乖女儿。”

王氏听到这话,觉得自己没白疼这个闺女。

诗会如期举行,因为是户部侍郎家里举行的诗会。

所以来的基本都是三品官及以下的官家小姐和公子。

不过这种诗会,小姐和公子们是分开的,只能遥遥相望。

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相亲大会吧。

孙娇娇的性子娇惯了些,所以平日里看不惯她的自然也就不在少数。

不过看不惯她的,基本都是同为五品官或者从四品官家的小姐。

孙娇娇虽然骄纵,却不傻。

自是知道眉眼高低。

不会去得罪四品以上的官小姐。

这次诗会,孙娇娇有了一套这么好看的马面裙,自然是要晚点道场,如此一来,才能多出一些风头。

同为五品官家嫡长女的韩熙儿,一直都看孙娇娇不顺眼。

因为韩家重男轻女。

即便是嫡长女,韩熙儿在韩家的地位也不算高。

无论什么事,都要向她的弟弟让步。

甚至未来的亲事,都要为她弟弟将来的仕途铺路。

这也是这个时代大部分家族的现状。

基本都重男轻女。

比如沈青。

像孙娇娇这样的父母,可以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

所以不只是韩熙儿嫉妒孙娇娇。

不少官家小姐,都嫉恨孙娇娇。

“这孙娇娇到现在还不来,好大的架子,也不知道摆的什么谱。”

韩熙儿阴阳怪气道。

“就是,这不是不给侍郎大人面子嘛。”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道。

不过她们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大家都经常出入名利场。

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又岂会被她们两三句话就挑拨了。

“哟,诗会还有好久才开始呢,你们在这挑拨什么呢?有人搭理你们吗?”

两人话音刚落,孙娇娇那娇惯的声音响起。

孙娇娇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很多人看到孙娇娇穿的马面裙,眼睛都亮了。

那裙面上的纹饰,实在是过于好看。

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金丝绣出来的纹路,在藏青色裙面的衬托下,再加上阳光的挥洒,熠熠生辉。

一时之间,很多人的目光都移不开了。

即便是离的很远的那些个公子哥,一个个也都被孙娇娇吸引了目光。

纷纷打听去了孙娇娇的身份。

孙娇娇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不过她也知道适可而止。

不能太过夺目。

“娇娇,快来这边。”

一个官家小姐冲着孙娇娇挥手道。

“明月,你怎么来这么早。”

孙娇娇和吴明月一直都是闺中密友。

两人的关系极好。

“还不是怕你占不到好位子,提前来给你占位子来了。”

吴明月拉着孙娇娇的手说道。

“还是我家明月好。”

孙娇娇说着就要去抱吴明月。

“没个正形,小心衣服弄褶了。”

吴明月瞪了孙娇娇一眼道。

孙娇娇这才吐了吐舌头,放弃了拥抱的想法。

“你这衣服是在哪里做的?这么好看?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马面裙呢。”

吴明月看着孙娇娇,满脸好奇道。

吴明月这话一问出口,周围的其他官家小姐都竖起了耳朵。

她们也都被孙娇娇的马面裙吸引了。

只是和孙娇娇不熟,不好意思开口问罢了。

“就是离我家不远的那家沈家铺子,他家那个掌柜的可厉害了,我这个样式,就是他给我画的。”

孙娇娇自然不会隐瞒,她答应了帮周楚宣传的。

这话一出,很多人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沈青的铺子火了。

在这些官家小姐之中一夜之间爆火。

第二天,就有很多官家小姐涌入铺子之中。

之前设计的那款马面裙,当天就预订出去十几套。

还有很多官家小姐想要独一份的,于是出高价请周楚再设计一款新的。

周楚自然是来者不拒。

很多马面裙的设计图稿都在周楚脑子里。

根本不用费心设计。

仅仅一天,铺子的收入就高达近两万两白银。

这让沈青震惊的同时,也感到无比兴奋。

不过沈青也清楚,这两万两看着多,却需要很长时间来制作。

之前孙娇娇的那一件就做了四五天,还是赶工才来得及的。

现在这么多人定做,哪怕是再招女工,也要很长时间才能彻底消化。

毕竟这附近顶级女工是有限的。

“再招十个人左右就可以了,不能再多了。”

周楚说道。

“为什么?”

沈青不解道。

不应该是越多越好吗?

越多的话,才能越快交工。

“这附近顶级的女工就那么多,如果都被我们招来了,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周楚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知道我们铺子的人并不多,只是这些官家小姐,还没有传出去。”

“要是更多人知道的话,不说同行的算计,单单是你们沈家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拿着这个铺子赚钱吗?”

周楚的话让沈青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是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们知道的。”

沈青说道。

“能晚一天是一天,晚一天你就多赚些钱,而且你也得早做打算,这个铺子迟早不是你的。”

周楚的话,让沈青心中一凛。

她很清楚自己家那些姨太太的贪婪,什么都想抢,什么都想挣。

自己的娘活着的时候,她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沈青的娘死之前,把沈青保护的很好。

所以沈青的性子才会如此单纯。

她之所以远离沈家,也是她娘给她指的路子。

她娘很清楚,以她的性子,留在沈家的话,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

“可是只有这些人的话,恐怕会很慢,那些官家小姐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沈青问道。

听到这话,周楚自信一笑。

“你要搞清楚,我们给她们做的,不是快消品,别的不说,就我设计的这些款式,其他铺子没有吧?快消品讲究的是短平快。”

“我们现在做的是奢侈品,她们等的越久,就越是心痒难耐,为了怕不被其他官家小姐比下去,做完这一件,还会忍不住预订下一件,时间越久,她们越觉得物超所值。”

沈青听的似懂非懂。

有些明白,又有些搞不明白。

不过她现在对周楚是无条件的信任。

这些天相处下来,沈青跟着周楚学会了不少经商技巧。

此时哪怕让她自己经营这个铺子,生意也不会太差。

不过她清楚,自己和周楚之间的差距,犹如天渊。

差距太大了。

自己这么小小一个铺子,一天之内居然能收入近两万两白银。

这在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

即便周楚和沈青尽量低调,却还是引起了很多同行的注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铺子里每天出货进货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更何况沈青进货的布庄,消息也封锁不了。

这些天铺子里进货量暴增。

一间铺子的进货量快比得上其他五间铺子了。

大量的布还是被那些大户人家买走的。

比如春香,比如其他的那些管家。

这些人买布基本都是十几匹起步的。

很多都是为了给下人做衣服。

或者干脆存在府库之中。

亦或是婚丧嫁娶,都需要大量的布匹。

那些官家小姐虽然给的钱多。

但需要的都是高端的丝绸。

量倒是不多,但价格却十分昂贵。

原本周楚以为这些人最多只是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到底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性的恶。

整个铺子差点被这些人一把火烧了。

之所没被烧,还多亏了一个人。

“大少爷。”

周楚看着眼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虎背蜂腰螳螂腿的陆家大少爷,行礼道。

陆家大少爷直接抓住周楚的手,阻止他行礼。

“不要叫大少爷,以后叫大哥。”

周楚听到这话,也没反驳。

“大哥。”

“我去看过我爹娘了,多亏了你,不然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特别是我娘,自幼没吃过苦,这些钱你拿着。”

陆家老大说着递给周楚一袋钱。

周楚也没看里面有多少钱,也没推辞。

这些钱最终是要花在陆松夫妇身上的。

作为陆家的大儿子,孝顺父母,理所应当。

周楚没有理由阻止或者推辞。

“原本我还很担忧,现在有你在就好,再坚持两年,刘瑾没有多久的活头了,等刘瑾死了,我再走走门路。”

陆家老大说完这话,指了指地上被捆起来的人。

“这是在你们铺子后面发现的,想要纵火烧了你们铺子,交给你处理了,我不能在京城多待。”

“大哥不看看婉儿吗?”

周楚问道。

陆家老大摇了摇头。

“不见了,免得这丫头难过。”

他说着跪了下来,要给周楚磕头。

周楚急忙扶助。

“大哥这是做什么?”

陆家老大此时眼睛已经红了。

“我陆家遭逢剧变,要不是你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婉儿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你对我陆家有再造之恩。”

他说着硬生生把头磕了下去。

周楚拉都拉不住。

“大哥不必如此,叔父和婶婶对我极好,从未亏待过我,我自幼家贫,自从进了陆家才过了一年的好日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大恩不言谢。”

陆老大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承诺不了什么,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



“不用拘谨,坐吧。”

周楚摆了摆手,示意初六坐下。

“表叔,你们俩吃饭了没?”

周楚其实是明知故问。

这几天孙强忙的脚不沾地,每天负责装修的人走了之后,他都会带着初六和新买的几个伙计,开始收拾。

很多活那些瓦匠木匠是不管的。

他们只管干好他们的活,—些收尾的,收拾垃圾的活,还得孙强来。

“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吃呢。”

孙强喝了口茶道。

“在家吃吧,我也刚回来,饭这就做好了,我让人多做点,回头给其他人也带回去些。”

周楚笑道。

周楚知道,还有几个酒楼的伙计是要吃饭的。

这些和招的伙计不—样,是孙强从乡下买来的。

要管吃管住。

不过相应的,月钱要便宜很多,而且用起来更放心。

周楚还让香兰准备了酒。

这个时代的酒,要么是米酒,要么是黄酒。

没有喝白酒的。

黄酒在江南比较流行。

京城喝的基本都是米酒。

米酒讲究喝的时间,火候。

酿造满几天之后,现取出来喝,可谓是琼浆玉液,周楚觉得比所有的酒都好喝。

原本周楚是不爱喝酒的,现在也经常喝上几杯。

不能多喝。

这玩意喝着甜甜的,感觉—点度数都没有。

但如果多喝的话,准醉,而且醉的厉害。

周楚家中—直让人酿着酒。

去年的时候,周楚机缘巧合,在—个赌鬼的手中,买下了—个酿酒的方子。

按照方子酿出来的酒,让老头子赞不绝口。

从那以后,周楚家里就—直酿着酒。

主要是供应给老头子喝的。

原本周楚是想把老头子接到家里来的。

却被他拒绝了。

周楚明白,以老头子的本事,如果想的话,恐怕会有无数达官贵人抢着给他送宅子。

也就没强求。

所幸两家住的很近。

周楚时常让香兰等人去给老头子送酒和吃食。

也不能每日都送,不然师娘会说。

“你们天天送吃的,是拿我当摆设吗?我照顾的了他的。”

周楚时常在想,男人能像老头子这般,无论多落魄,都有—个美人跟在身边,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自己,那便算是极为成功了。

周楚和孙强推杯换盏,初六和两人—起吃饭,听着两人—起聊着家长里短,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自小就跟着他那个死鬼爹。

从他记事起,基本上都是每天自己做饭吃。

家里基本上都是无人的状态。

他也早已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从未有—刻,像现在这样,三个人围在—张桌子上吃饭,聊着家长里短。

这让初六感觉有些窘迫,坐立难安。

—个人待习惯了,初六第—次如此,感觉很奇怪,却也有些适应。

周楚自然注意到了初六的举动,知道他为何如此,却也什么都没说。

因为周楚很清楚,这个时候和初六刻意说话,会让他更不自在。

让他慢慢适应就好了。

“表叔,那个胡巍你查到了吗?”

周楚吃饱喝足之后,放下碗筷,问道。

“查到了,这小子最近好像傍上了—个富商,两人经常—起去赌场赌钱,那富商说来也怪。”孙强回答道。

“哦?怎么怪了?”

周楚问道。

“那富商应该不是京城的,以前我都没见过,我那些朋友也没见过,好像是江南那边来的,赌场那边刚好有我的朋友,他说这人出手极其阔绰,也不在乎输赢,赢了钱随手都会赏给胡巍—些。”



严嵩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此时周楚的茶水端了上来,小二给周楚斟满了一碗,随后把一壶茶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请慢用。”

说着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周楚拿起茶壶,给严嵩见底的茶碗续了一杯。

严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当年因为做事不知变通,得罪了刘瑾,不得不辞官归乡,如今听说那刘瑾已死,就想着来京城之中看看昔日好友。”

严嵩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话说的委婉。

说白了不过是严嵩眼看刘瑾倒了,压着自己的那座大山没了,就想着来京城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再次入朝为官的可能。

毕竟严嵩虽然赋闲在家,功名还在,只要有朝中好友举荐,起复并不难。

“介溪先生是应该来京城走动走动。”

周楚很多话并没有说。

严嵩辞官的时候,朱厚照还未登基,但大太监刘瑾却是贯穿两朝的。

刘瑾活着的时候,因为皇帝赋予的权利,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就算现在死了,朱厚照既然重用了刘瑾,就不太可能承认刘瑾当年犯错了。

这就是政治。

很多事并不讲对错,只讲立场。

即便刘瑾做错了,朱厚照也只能认了。

虽然朱厚照清算了刘瑾。

但也只是清算给个态度罢了。

实际上很多事,这位正德皇帝不会去纠正刘瑾的,比如关于严嵩的事。

更何况武宗皇帝朱厚照,做事一向荒诞不经,很不着调。

严嵩此时还很刻板,力求劝谏皇帝。

他是庶吉士,正儿八经的储相人选。

再次入朝为官是肯定的。

只是即便为官,以严嵩如今略显迂腐的性子,也会无比痛苦。

不过自己和严嵩不过刚认识,交浅何必言深。

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下七分与鬼听。

现在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只会打击严嵩的积极性,引起他的不快。

“介溪先生乃是当年的庶吉士,前些年只不过为父母丁忧罢了,一片孝心,大明无人不知,自然可以起复,前途无量。”

花花轿子众人抬,漂亮话周楚是很擅长的。

毕竟做了三年生意了。

新帝登基之后,严嵩倒是可以成为朝中新帝的臂膀。

毕竟现在的严嵩,脑子里想的只有匡正革弊,为大明朝堂肃清寰宇。

很多人无所谓忠奸,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而言,忠奸都是相对的。

忠与不忠,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这便是自古的用人之道。

严嵩听到这话,愈发高兴。

“听闻昔年,介溪先生和阳明先生还是好友?”

周楚转移话题道。

一聊到王阳明,严嵩话题更多了,和周楚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就在这茶档之中,聊了大半天,眼看着天色见黑,旁边严嵩的管家忍不住出言提醒。

“老爷,天色晚了,我们得去前面的驿馆投宿了。”

严嵩此时才如梦初醒。

“我与衡器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衡器是否与我同行?”

严嵩知道周楚是步行的,就邀请他上自己的马车同行。

周楚眼看天色已黑,便没有推辞。

在马车上,两人继续交谈。

说是交谈,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严嵩在说,周楚在听。

严嵩的一腔拳拳报国之心,不断地感染着周楚。

让原本周楚那有些空荡荡的内心,逐步充实起来。

到了驿馆之后,严嵩点了些菜和酒,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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