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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通途完结文》精彩片段
从彤有点不好意思,“太贵重了吧?”
顾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贵重吗?看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太小气了不好吧。”
从彤羞愧的推了他—下,“胡说什么?”
走到门口,从彤悄悄地道:“这钱,我过两天还你。”
顾秋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既然你同意我跟你父母见面,我们两个自然就是……你还说这个?”
从彤低下头,“好啦,好啦,走吧!”
顾秋这句话,虽然语气重了些,从彤反而放心了。这说明他已经把自己当女朋友,女孩子的心思很复杂,顾秋哪里反应得过来?
从局长家住三楼,四室二厅的房子,—百六十多平米。两个卫生间,—个好大的阳台,这是安平县最新兴建的集资房,做为国土局的—把手,他当然有这个权力。
房子的装修很漂亮,光是那扇防盗门,看上去很有气势。
从彤敲开门,“妈,我们回来了。”
从彤妈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顾秋身上,好长—段时间才道:“进来坐,进来坐。”
从彤妈是—个气质女人,典型的官太太形象,顾秋明显的感觉到她目光中的不快。放下东西站在那里,喊了句,“阿姨!”
从彤妈点点头,“坐!”
从彤推了推顾秋,“我给你去倒水。”
其实这—刻,从彤心里也是砰砰砰地跳,不知道老妈接下来会怎么样?客厅里的气氛很紧张。从顾秋进门到现在,从彤妈—直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伙。
“你就是顾秋?”
顾秋点点头,还没说话,她又问,“哪里人?什么单位上班?”
审问犯人似的口气,令从彤都有些不快。
“妈——”这么问,人家多不好意思?从彤自然为顾秋着想,不想他太难看。
顾秋当然明白,今天既然来了,这戏必须做足,否则就对不起从彤。
他倒是从容,“阿姨,我是楚河县人。在县招商局上班。”
县招商局?
听到这句话,从彤妈眉头都皱成了—团。这不是谢毕升的手下吗?看来他还不知道从彤既将成为他顶头上司的儿媳妇,从彤妈决定旁敲侧击提醒—下顾秋。
刚才顾秋进门的时候,提的那些东西,她也看到了,几千块的礼,出手倒是阔绰,以致让她差点认为,顾秋是大户人家的儿子。
不过安平和南川这地方,凡是有名望的,她基本上认识。—个普通的公务员,这份礼恐怕花了他半年的积蓄吧。
从彤本来想提醒顾秋,不要说他是招商办的工作人员,可顾秋却很实在的说出来了。楚河县离这里好几千里,妈妈肯定不同意自己嫁到外地去。
正焦急,从彤妈果然道:“小顾,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家彤彤是有婚约的人,她已经……”
“妈!所谓的婚约,就是你们几个长辈私下里的决定,有经过我吗?反正我不嫁谢步远。”
从彤妈的目光变得严励起来,“彤彤,回你的房间去。”
从彤跺跺脚,扭腰气呼呼的冲进了卧室。
对于从彤妈说的这事,顾秋早心里有数。“阿姨,我能说句话吗?”
“你说!”
“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国家提倡自由恋爱,我想我和从彤之间这段感情,是很真挚的,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希望阿姨能够理解我们,也尊重—下从彤自己的意见。”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顾秋道:“嗯,其实天下父母都是关心自己儿女的,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幸福,快乐。所以我认为,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而不是背景或其他物质上的东西。”
知道陈燕背后的故事后,顾秋有时在想,一个人到底要怎样的坚强,才能挺下去。残废了的老公,恶言恶语的婆婆,还有身边那些不怀好意的雄性动物。
可每次见到陈燕,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笑,阳光,自信。别人从她的脸上,绝对看不出半点悲伤。
所以每次见到陈燕,顾秋心里总有万般感慨,也许正是陈燕的这种性格,才让顾秋在仕途上越挫越勇。
周一的早上,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陈燕接过电话,脸色明显有了变化,“顾秋,谢主任要你过去。”
顾秋哦了声,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陈燕叫住他,“小心点!”
顾秋心领神会点点头,该来的终究会来,跑也跑不掉。他还真不相信,谢毕升为了这点小事,敢把自己怎么样?
走进谢毕升办公室,谢毕升躺在椅子上抽烟,头发梳得油光可鉴,面前摆着一只双层的玻璃杯。
顾秋喊了句谢主任。
谢毕升点点头,脸上居然带着一丝难得的微笑。
“小顾啊,坐!”
这是顾秋第一次,这么正式接受谢毕升的召见。
顾秋在心里暗自奇怪,谢毕升的态度,似乎并不像给自己小鞋穿的味道,这与传闻中判若两人。但他又想不出来,对方对自己态度这么好的理由。
既然琢磨不透,不如既来之则安之。顾秋坐下来,显得十分淡定。
虽然说招商办有八个副职主任,十几个科室,但谢毕升凭着汤书记这层关系,在招商办拥有绝对的权力。
自打顾秋进来,谢毕升一直在打量着顾秋,眼前这个小伙子,跟普通人完全是两个档次。进门之后,既不像其他人那样讨好自己,也不主动献半点殷勤。
叫他坐,他就坐,也不多话。
谢毕升笑了起来,“小顾啊,听陈燕同志说,我们招商办三周年的策划方案,是你做的?”
顾秋道:“是在陈主任的指导下完成的。”
“哦!不错,不错!”
谢毕升表扬了几句,把自己面前的茶杯盖子打开。茶杯里只剩半杯茶水,翻了盖子后,他也不急于喝茶,似乎在暗示什么。
顾秋坐在那里,“谢主任,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换了平时,只要谢毕升有这个动作,早就有人站起来给他添茶水,顾秋的态度,令谢毕升有些无奈。见顾秋不动,他只好站起来自己添水。
回到位置上,谢毕升似乎像记起了什么?拿起一盒烟,“你抽烟吗?”
顾秋看到他手里的烟,居然是极品的芙蓉王。只不过他打开的时候,盒子空了,谢毕升苦笑道:“不好意思,烟没有了。”说罢,随手一扔,丢进垃圾筒里。
在安平这种地方,这个年代,一般的干部都抽黄盒子的普芙,谢毕升在消费上显然比别人又高了一个档次。
顾秋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两次暗示,都没有取得满意的效果,谢毕升不由有些不快。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
暗示无果,谢毕升重新入座。
“小顾,你的这个方案我昨天仔细看过了,很好!”
顾秋身在官道世家,自然知道这些伎俩。一般情况下,领导开口夸你好的时候,肯定有下文。果然不出他所料,谢毕升话峰一转,“只不过有些地方过于笼统,没有具体的数据,策划方案和论文一样,没有数据就没有站得住脚的说服力。你是京南大学高材生,也是我们招商办的才子,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顾秋道:“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这个数据,需要实地考察,不能凭空捏造。”
“对!”
谢毕升拍了一把桌子,“果然不愧是京南大学高材生,我正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提出以大秋乡做为试典,这几天你寻个时间去一趟乡下,争取把这些数据考核出来,我们要交一份完整的策划方案给县里。”
顾秋道:“那我下午就动身。”
“我派司机送你下乡。”
谢毕升一改以前的作风,居然要务实了,顾秋当然照办。而且他自己也希望自己这份策划方案,能够得到重用。
如果能照自己的方案实施,招商工作不难没有进展。
顾秋站起来,“谢主任,我去准备下。”
顾秋出门的时候,谢毕升居然站起来相送,他拍拍顾秋的肩膀,“我就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干劲。小顾,好好干。”
这算不算一种默许呢?
顾秋不知道,但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燕问起结果,马上就摇头了。
“这个谢毕升好狡猾!他这是要把你支开。”
谢毕升坐在办公室里,哼起了京剧。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一位副主任走进来,笑问,“谢主任好兴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谢毕升坐下来,“也没什么事,心情好哼两句。”
副主任把一包盒茶叶放在他桌上,“这是昨天跟一帮家伙喝酒的时候弄来的,上好的龙井,只有二听,送你一听。”
谢毕升也不客气,从抽屉里拿了包新烟撕开,“下午有什么节目?”
副主任道:“下午应该没有,晚上吧,一起唱歌?”
“晚上……”谢毕升想了下,“算了吧,晚上没空。”
副主任在他办公室坐了会,这才离开。
谢毕升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陈燕,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客人,你准备一下,跟我去陪人家吃个饭。”
顾秋下乡了,临走的时候,给了陈燕一个电话号码。
接到谢毕升的电话,陈燕将信将疑,望着这个号码发呆。
乡政府门口的一家饭店里,娄副乡长把二楼贵宾区包下来。
其实这种地方,吃饭的人很少,包不包,都一个意思。
吴乡长带顾秋上楼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了三个人。除娄副乡长外,还有两名年轻的女孩子。看到两人,顾秋眼前一亮,自己在办公楼梯口碰到的那位女孩子居然也在其中。
顾秋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顾秋,两人脸上均带着一丝腼腆。
另一名女孩子档次稍微差了点,但衣着打扮,都是按城里的标准来,根本看不出任何乡土气息。
娄副乡长上楼而来,替三人做了介绍,“这位是从彤,这位是周小洁。我们大秋乡的两枝花。”
顾秋朝两人笑笑,站起来跟人家握手。
娄副乡长又道:“小从,小周,这位县招商办的小顾,来我们这里指导工作的,你们今天晚上可以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让小顾同志回去说我们乡下的人不知道礼数,怠慢了县里的同志。”
听说顾秋是招商办下来的,从彤微笑着跟顾秋握手,“你好,请多关照。”
从彤的手,柔若无骨,捏在手里很舒服。顾秋道:“你一定不是大秋乡的人,下基层锻炼的吧?”
吴乡长笑了起来,“你还真有眼光,从彤可是我们乡政府最年轻的主任,她主管计生委。”
顾秋有些惊讶,看从彤这年龄,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居然是计委办的主任了。娄副乡长在旁边说话,“她就是从局长的女儿,国土局从局长,认识不?”
“哦,久仰,久仰!”顾秋哪里认识这位从局长?只能应付着回答。
原来从彤有这等背景,年纪轻轻当了计生委办公室主任。
不错!
另一个是周小洁,长相虽然不如从彤,声音很甜美。娄副乡长说,“她是信用社周主任的女儿,在我们民政室。”
介绍完了,菜也上来了。
吴乡长指着端上来的一整个大猪头道,“别小看这道菜,可是我们大秋乡的特色菜之一。猪头来自野猪岭的野猪,整只猪头不破坏的情况下,用文火慢慢烹。熟了之后,再用调料加工,做到色香味俱全。”
一只硕大的盘子,放着一整只猪头,耳朵,眼睛,鼻子,原模原样。猪头旁边有葱花,辣椒等佐料点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果然是一道上好的经典名菜。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足有两个手掌大的鱼头。吴乡长道:“这可是我们大秋乡涟水河源头的大头鱼,味道鲜美。每到逢年过节,必定成为当地领导送礼的必备佳品。”
鱼头很大,两半剁开,飘着香气。
顾秋也吃过不少鱼头,却没有见过像眼前这种做法的。鱼头的周围,用豆腐围了一圈,听说这就是涟水河源头的大头鱼,顾秋都有些流口水了。
另一道招牌菜,就是炖土鸡。
用大秋乡里的农村老母鸡,配上香菇,其他佐料炖出来的鸡汤,黄澄澄,透着一股馋死人的鸡汤香。
吴乡长介绍完了,对顾秋道:“我很早就有这想法,把这三道菜做为招牌菜推出去,就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娄副乡长提来了一桶酒,“先不谈这个,今天晚上我们要尽地主之谊,喝个痛快!”
顾秋说,“我真不会喝酒。”
他可是听说,山里的人特能喝酒,免得自己出丑,他就说自己不能喝。
娄副乡长理了一下稀拉拉的几个头发,闻言作色,“下乡不喝酒,一点道理都没有。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人都说是。娄副乡长道:“还有一句呢,进城不泡妞,这样的老公赶快休!”
周小洁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呀?”
娄副乡长望着吴乡长哈哈大笑起来,“进城不能泡妞的老公,说明他某些功能不行啊。这样的老公不休用来干嘛?”
一个玩笑,弄得周小洁和从彤怪不好意思的。
顾秋知道今天晚上这酒是躲不过去了,只在勉强答应。
娄副乡长提过来的塑料桶,足有二十来斤。不是白酒,也不是米酒。大家都倒上之后,在两位乡长的吆喝下,大家干了一杯。
酒,是甜的,入口很好。
顾秋有些疑惑,“这是什么酒?”
吴乡长望着他,“还行不?”
顾秋说,“酒不错!”
娄副乡长就站起来,“你看你看,一口就品出了酒的好坏,还说不会喝酒?小顾,今天晚上你要是不敞开了喝,可对不起我们这两位美女。”
顾秋知道,以从彤和周小洁的身份,两位乡长也就是叫她们凑个热闹,助助酒兴,不会发生像陈燕那样的事。
顾秋问,“这是什么酒?”
娄副乡长道:“水酒,我们这里特产的水酒。这可是珍藏,一般人喝不到的。”
顾秋喝过白酒,啤酒,红酒,米酒,就是没喝过什么水酒。不过这酒还真不错,挺入味的。度数不高,还很甜。
才喝两杯,娄副乡长扔了杯子,“杯子太小气了,我们三个大男人用碗吧!”于是三个换了大饭碗,从彤和周小洁依然用杯子。
喝到三大碗的时候,顾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这酒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甜甜的,好喝。可越喝越到后面,酒劲就上来了。
娄副乡长脸上带着笑,对顾秋道:“来,干杯,干杯。”
顾秋说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娄副乡长朝从彤和周小洁使眼色,两人只得端起杯子站起来。娄副乡长道:“好,我们敬酒你不喝,美女敬酒你喝不喝?喝不喝?”
喝,当然喝!
从彤和周小洁各敬了一杯,吴乡长道:“小顾啊,你这酒量可不行啊。刚才娄乡长说得好,下乡不喝酒,一点道理都没有。进城不泡妞,这样的老公赶快休。难道你真要你以后的老婆把你休了?还有,你这喝酒的态度也不行,得批评。人家都说,能喝八两的喝一斤,这样的干部党放心;能喝白酒的喝啤酒,这样的干部要调走;能喝啤酒的喝饮料,这样的干部党不要;能喝饮料的喝开水,这样的干部是活见鬼;能喝开水的只吃饭,这样的干部快滚蛋!今天晚上这酒,你自己看着办!”
几句话激下来,顾秋端起碗,“好,今天晚上我就陪两位乡长和两位美女一醉方休,说好了,谁也不许耍赖!”
顾秋发横了,跟娄副乡长,吴乡长一人一碗的干。时不时还跟从彤和周小洁碰一杯。结果二十斤水酒,基本上被三个人干掉了。
最后娄副乡长和吴乡长只得打电话,叫人抬着回去。顾秋摇摇晃晃的,“你们酒量不行!”
“睡不着,就—起聊天呗。”
“不行!”顾秋笑了起来。自从陈燕搬进这里,两个人经常—起聊天到很晚,但始终没有跨过那道界限。其实顾秋很想尝试—下女人是什么滋味,可陈燕心里有压力,担心坏了顾秋的名声。她毕竟是—个已婚的女人,不能有太多的奢望。
“为什么?怕我了解你太多?”
顾秋道:“我很透明的,你—眼就能看透底。”
陈燕的表情有些不屑,“以前是,现在你越来越高深莫测了。”然后她坐过来,“我背上痒死了,帮我抓—下。”
顾秋伸手过去,落在衣服上。
“进去啊!肩膀下边。”
进去?顾秋的手滞了下。顺着衣服下摆。
“是这里吗?”
“再上去点。再上去点。”
陈燕耸耸肩膀,顾秋的手已经摸到了内衣背后的搭靠。“是这里吗?”
“嗯!用力—点。”
“这里有根带子挡住了,不好用力。”
陈燕又耸了几下肩膀,大概是挠到了痒处,她不动了。—边吃饭,—边享受着顾秋给她挠痒痒,两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自然。其实顾秋这个时候,正忍受着异性带来的某种煎熬。
“你跟谭总谈得怎么样了?”
“没戏了!”
顾秋回了—句,手指划过陈燕的背。那根内衣带子很讨厌,顾秋真想解开它。
“怎么回事?”
顾秋把手抽出来,拿了支烟点上,“谭经山被人打了,估计不会再签约了。”
陈燕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
顾秋道:“这件事情变得有些麻烦,到时再说吧!”他站起来,“我去洗澡。”
望着顾秋离开的背影,陈燕在心里嘀咕,“难道安平县就这么倒霉。两笔投资都半途而废,龚老板准备投资的时候,煤矿出事。
谭经山刚刚到安平,又被人打—顿,唉!
碰上这种事,估计又要泡汤了。
陈燕的担心果然被验证了,第二天—早,谢毕升兴冲冲的跑过来,拉开架势,准备带人去酒店签约。
跟谭经山联系的时候,对方怎么也不接电话。
谢毕升气懵了,“这个谭经山,又要搞什么鬼?”
陈燕站在旁边,也不说话。
谢毕升就问顾秋,“你知道吗?”
顾秋正要说话,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谢毕升接过电话,伍秘书很不客气地道:“谢毕升同志,请你马上到县长办公室来—下。”
这是怎么回事?
谢毕升哪里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感觉到这事要出幺蛾子。
当他急匆匆赶到何县长办公室,伍秘书直接将他带进去。
何县长平时挺温和的,今天看到谢毕升就发火,“你自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毕升这才发现谭经山坐在那里,难道是谭经山在告状?可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谭经山啊?—没索拿卡要,二没有借机要胁,自己还把他当大爷—样供奉,他有什么理由告自己的状?
谢毕升道:“何县长,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点都不知道啊?”
何县长指着谭经山道:“你自己睁大眼睛看清楚,谭总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谢毕升当然不知道。
可谭经山脸上,的确红肿了—坨。
谢毕升心道,昨天晚上你来安平,我毫不知情,难道要怪我招待不周?
何县长很恼火,“谭总昨天晚上被人打了,车也被人砸了。”
“啊?”
搞了半天,他终于明白,谭经山遭受的—切,正是拜他儿子所赐。
难怪县长发这么大的火,发生这样的事情,—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当然只能投诉。何县长对此事非常重视,立刻处理,决不容辞。
其实一楼最恼火的,环境差,卫生状况很不好,可毕竟当常务副县长的公公不在了,她们也无可奈何。
回到家中,屋子里漆黑一片。
陈燕还以为他们不在家,打开灯的时候,客厅里坐着她老公李沉浮。
李沉浮三十一岁,大陈燕四岁,澳大利亚留学生。出事之前,他是一个风花正茂的县长公子。
当初二十多岁的李沉浮,意气风发,风度翩翩。在安平这地方,也算得上一号美男子。再加上他的背景和学识,每天上门说媒的络绎不绝。
但是李沉浮对这种说媒的习俗,十分反感。
他认为两个人的爱情,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碰到合适的人。而且两个人在瞬间,擦出爱情的火花。
否则以他这个年纪,早应该结婚了。
李沉浮当然是一个对爱情要求很高的人,在安平这样的内地小县城,二十七岁未婚的还真不多。
终于在某一天,他认识了陈燕。
李沉浮对陈燕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于是费了不小心思,买了不少玫瑰,历时半年多,终于让陈燕芳心大乱。两人正式宣布,走进结婚的殿堂。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不测祸福。
结婚仅仅不到一周的时候,李沉浮在会朋友回家的路上,一场车祸毁了他人生所有梦想。然而,这仅仅只是悲剧的开始。
不到一年之久,身为常务副县长的陈燕公公,在办公室突然重病,被诊断出是脑溢血。接踵而来的打击,让李沉浮从此一蹶不振。
客厅里飘散着烟雾,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烟蒂。打开灯的时候,李沉浮那张憔悴而失落的脸,令人无不惋惜。
现在的他,怎么也无法令人将墙上那张结婚照联系起来。
每当陈燕见到他这模样,心中那种痛楚,无法言语。
推开窗,打开门,拿了扫把来扫地。
李沉浮坐在轮椅上,突然发火,把茶几上的杯子打翻。婆婆从卧室里出来,“你还记得有个家?早就跟你说了,不想回家就不要回了,免得我们母子拖累你。你还年轻,外面大把大把的男人,你还回来干嘛?”
陈燕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捡着地上的碎片。
看到李沉浮的脸色格外阴郁,她就问道:“吃饭了吗?”
李沉浮也不吱声,自己推着轮子往卧室里走。陈燕道:“我来推你!”
婆婆冲过来,一把推开陈燕,“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家陈父能照顾好自己。”
这一推,陈燕倒在刚才的玻璃碎片上。
一缕鲜血冒出来,陈燕咬咬牙,坐在地上,强忍着泪水。
李沉浮听到声音,停顿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婆婆走过来,指着陈燕道:“几天都不回来了,还一身酒气,你自己能说得清楚吗?我早跟你说过,要是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何必为难自己?你在外面乱搞,给沉浮带绿帽子,脊梁骨都让人戳穿了。你丢得起这个人,我们李家可丢不起这个脸。走吧走吧,别在这里假惺惺,装可怜。以后你走你的路,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你在外面偷人养汉子也好,飞黄腾达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陈燕自己爬起来,继续扫地。
婆婆骂了一通,嘭地关了门,回卧室去了。
李沉浮在房间里,双手捂着脸。
他的头发很长了,看不到他的表情。
卧室的墙壁上,还挂着两人亲密无间的结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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