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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想法是,经过我编的“水鬼故事”,陆家现在看儿子肯定看得紧,屋子我们是进不去的,也不好下手。
不过正因为他们看得紧,下地干活的时候一定会带上陆留。
而地里,稻浪翻涌,掩盖了暗藏其中的罪恶。
上午,我们拿着绳子、麻袋和特意去小卖部买的一块棒棒糖出门了。
果不其然,老两口让陆留在田埂上坐着,自己下地,时不时地往这边望望,确保小孩子还在。
不过,干得久了,得往地里深了走,周围除了干活的邻里乡亲,一扫眼过去,也不会有别人。
两人不由就放松了警惕。
我瞅准时机,藏在陆留对面的玉米地里,把棒棒糖往外只伸出一个头。
不一会儿,陆留就看见了:“棒棒糖。”
风吹动着青纱帐,也吹散了他的声音。
陆留往地里走,我用棒棒糖引诱着,让他跟着我往深处走。
直到玉米杆已完全吞没了他的身影,师父早已伺机以待,只需从暗处伸出一双手,把抹了东西的抹布捂住陆留的嘴。
陆留当即晕倒过去,从未到手的棒棒糖掉在地上,沾上了灰。
陆留被关在了师父家里。
陆家父母很快就发现了陆留不见,一整个下午都绕着满村找。
师父在的邻村和陆家村只隔在殷河两岸,可是就隔绝了生命。
虽然对师父做的事早有心理准备,但第一次人命摆在面前,还是忍不住露了怯。
我问师父:“陆留在我们手里,只要稍吓吓陆家,不就能让陆老头子花钱捞了吗?”
“何必非得把人搭进去?”
“说得轻松,吓完之后,这人怎么还回去,你别忘了,你说的水鬼抓人,难道这水鬼抓了人还给送回去?”
师父指着被绑在角落里,塞着嘴的陆留。
他已经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