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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全局

姜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房间中安静得只有手机铃声。“你的手机响了。”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歪着脑袋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开口时,铃声已经停下,“现在不响了。”“有意思吗?贺祈年。”姜潋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字字清晰。“难道不是你先挑起来的?”叠加在旧伤疤上的血迹随着唇齿张合,有种血腥又迷人的魅力。姜潋将视线移到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特别窝囊。”“哦?”他像听见了笑话,挑眉,“洗耳恭听。”姜潋,“你说你不屑于搞薛氏,既然这么不屑,还愿意赌上婚姻去合作?我不信联姻的名头能把你给圈住。”既要又要。这大概是花心男人的通病。既想在事业上不落下风,又想在情场上得意风光。贺祈年没恼,反倒是松开了手,靠坐回沙发,似乎很满意刚刚她说的话,“继续...

主角:姜潋贺祈年   更新:2024-11-03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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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潋贺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全局》,由网络作家“姜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中安静得只有手机铃声。“你的手机响了。”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歪着脑袋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开口时,铃声已经停下,“现在不响了。”“有意思吗?贺祈年。”姜潋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字字清晰。“难道不是你先挑起来的?”叠加在旧伤疤上的血迹随着唇齿张合,有种血腥又迷人的魅力。姜潋将视线移到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特别窝囊。”“哦?”他像听见了笑话,挑眉,“洗耳恭听。”姜潋,“你说你不屑于搞薛氏,既然这么不屑,还愿意赌上婚姻去合作?我不信联姻的名头能把你给圈住。”既要又要。这大概是花心男人的通病。既想在事业上不落下风,又想在情场上得意风光。贺祈年没恼,反倒是松开了手,靠坐回沙发,似乎很满意刚刚她说的话,“继续...

《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全局》精彩片段


房间中安静得只有手机铃声。

“你的手机响了。”

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歪着脑袋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开口时,铃声已经停下,“现在不响了。”

“有意思吗?贺祈年。”

姜潋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字字清晰。

“难道不是你先挑起来的?”

叠加在旧伤疤上的血迹随着唇齿张合,有种血腥又迷人的魅力。

姜潋将视线移到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特别窝囊。”

“哦?”他像听见了笑话,挑眉,“洗耳恭听。”

姜潋,“你说你不屑于搞薛氏,既然这么不屑,还愿意赌上婚姻去合作?我不信联姻的名头能把你给圈住。”

既要又要。

这大概是花心男人的通病。

既想在事业上不落下风,又想在情场上得意风光。

贺祈年没恼,反倒是松开了手,靠坐回沙发,似乎很满意刚刚她说的话,“继续。”

见他这样,姜潋有些不适应。

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腰间没了束缚,她立即撑着沙发就要下去。

不想手腕又被扯住,这次直接重重地跌在了他身上,以一种暧昧的姿势。

发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说了这么多,是想要名分?”

姜潋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来。

又被他按了回去,“给我时间。”

他说。

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一下又一下地锤击着她的心脏。

姜潋愣住了。

短短四个字,轻而易举地就让她迷失了。

但其实姜潋不是没有想过,当年他扬言要追寻的刺激中有没有过那么一丝真正的感情。

哪怕是与他曾经数不尽的恋情一样。

她不要多干净,只想是真实的。

但现实给过她太多次冲击,所以这次,也不过是他想要将她困在身边的缓兵之计罢了。

“贺祈年,”姜潋闭上了眼睛,“别纠缠了,我们都耗不起。”

她的耳边除了男人的心跳,很久都没有声音再传过来。

直到扣在她后脑的手松开,“不试试怎么知道耗不起?”

他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一丝情绪。

姜潋立即从他身上下来,这次,贺祈年没有阻拦。

她站在不远处,“那我问你,你敢告诉所有人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吗?你敢光明正大地牵着我的手走在人群中吗?连这些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耗下去。”

“潋潋,你矫情了,”他轻笑,“如果最开始你想要的就是名分,我也告诉过你,不可能。”

往往最彼此了解的人,也是最懂刀子捅在哪里最痛的。

“那还说什么,”姜潋鼻尖一阵酸涩,“没什么好说的了。”

贺祈年,“所以别耍小心思,你信守承诺,我当然也会。”

“我不会和薛晏泽分手的。”

姜潋没看他。

“随你,”他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手机,站起后从她身边走过,“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了吗?”

姜潋闻言看向他。


贺祈年坐在他的对面,悠闲地把弄着手上的古董物件,如果不是这里只有他一个晚辈,真看不出来被训斥的是他。

姜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贺老叫她。

“小潋,”贺老敲了敲拐杖,“在那站着干什么?”

她走进,将自己的包放在沙发,语调轻松,“听到您在发火,我怕引火上身。”

贺老脸上的愠色这才消下去,有了笑纹,“你这丫头啊!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

姜潋只笑没有说话,正想找个位置坐下时,视线落在了贺祈年身上。

男人闲散地靠坐在沙发,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东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小潋,最近工作忙吗?”

姜潋在沙发坐下,“还好。”

贺老,“我听说你接了不少商演,是不是缺钱了?”

这句话结束,她余光发觉有一道视线投向自己。

随之男人手指上的动作也停住。

“不是,”姜潋没有看过去,面不改色,“前段时间没排舞剧,我不是很想闲着,就找点事情做。”

贺老笑,“那就好,有时间也考虑找个男朋友,有情况别瞒着家里。”

言尽于此,姜潋大概也知道让她回来是什么意思了。

她依旧只是笑一下,没有接话。

“说的就是呢,”宋颖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近,“今天上午主任联系我,说小泽去找小潋,看样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何处来的一声冷哼打断。

姜潋直接看向贺祈年。

他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了桌子上。

明明是面无表情,但那双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眸子渗着寒意,让她不敢正视太久,仿佛被猛兽锁定,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先上书房等我。”贺老沉声对贺祈年道。

后者冷笑了下,视线从未从姜潋身上移开,“是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当然不是,”宋颖分别看了看两人之后开口,“要不先吃饭吧,再不吃该凉了。”

贺老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站起被佣人扶着去了餐桌。

“小潋,”宋颖声音严肃了许多,“还坐着吗?”

事实上贺祈年也没动。

但宋颖对他一向客气,语气都不敢重,更不用说催促了。

姜潋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眸子站了起来。

帮佣人准备碗筷的时候,男人依旧坐在那里,视线随着她轻飘飘地移动着。

姜潋隐约能感觉到,却始终没有看过去。

众人都落座好一会儿了,他才慢悠悠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宋颖怕贺老再生气,给他夹了道他最喜欢的菜,“过段时间阿朝就带着斯屿回来了,您还是养好身体少生气动怒,别让他们父子俩担心。”

这事儿姜潋也是才知道,她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他像没听见似的。

就连贺老也对宋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眼看着场面诡异地冷淡了下来,宋颖再次开口叫了姜潋一声。

姜潋看她,“怎么了?”

“下午我和你爷爷商量着说给你安排相亲来着,你怎么想的?”

因为姜潋一直看着宋颖,所以也能察觉她在说完这句之后看了贺祈年一眼。

很微妙的细节。

同时贺祈年也抬眸看宋颖,眸子微眯。

姜潋眉头逐渐皱起,“我暂时...”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突然,”宋颖像是没察觉贺祈年在看自己似的,笑着打断了她,“不过不着急,你先考虑着,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再帮你安排。”

很明显,哪怕用上缓兵之计,她都不打算给姜潋拒绝的机会。

姜潋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好的。”

后面便只剩碗筷相碰的声音了。

这顿饭结束,贺祈年被贺老叫到书房,姜潋照例帮佣人收拾碗筷。

她从厨房出来时候,宋颖正坐在沙发喝养生饮品。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姜潋说着走到沙发去拿自己的包。

宋颖忽然悠悠开口,“小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放在心上。”

“每一句”这三字她咬得极重。

姜潋心下明了,笑了下,“我明白。”

“不留你了,”宋颖冷哼,“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潋点头。

刚一转身,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送你。”

音量不大不小,语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思。

姜潋转头看他。

贺祈年的脚步只在她身旁停留了一下,从兜中抽出的手刚抬起一点距离,又停顿住了。

确切地说,是克制住。

仅仅那一下,他垂下手先抬步走出了客厅门。

这情形比之昨晚反差太大,姜潋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等她跟上去之后,宋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盯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看。

姜潋过去的时候,贺祈年已经在驾驶座,一只手伸出窗外搭着,指尖还加着一截刚刚点燃的香烟。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车上的烟味儿有点重,她下意识捂了下鼻子。

男人转眸扫了她一眼,将烟掐灭丢掉。

“去哪?”

他发动车子问。

姜潋犹豫了一下,“我住的地方。”

贺祈年没说话。

甚至这一路上,他都一言不发。

与自己设想中的不一样,姜潋反而心里没底起来。

车子停下后,姜潋解开安全带,“谢谢。”

男人依旧沉默,只有指尖在方向盘上一下又一下的敲点着。

姜潋试了几下都没有打开车后,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潋潋,”他轻嗤,“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潋转身看过去,才发现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自己。

“什么意思?”

她话音刚落,贺祈年转头,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眸子微眯,“你玩儿得过薛家人吗?就敢跟薛晏泽纠缠不清。”

“那又怎么了?”姜潋冷笑,“难道你不觉得,我生活中最大的潜在危险是你吗?”

有时候她也好奇,这男人是怎么能够做到每一件事都能把她往绝境上逼。

“你赞助我们舞团的这场舞剧,目的又是什么呢?”

男人沉默。

一向如此,姜潋也不想说什么了,转过身去开门。

她没想到门能打开,怔了一下后立即下车。

车门被关上的一瞬间,驾驶座的男人点燃了一根烟,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男人专注地开着车,她就一直看着前方。

车子在一家餐馆停下来。

姜潋看了一眼,是她父母在世的时候常去的一家。

不过后来她再也没有来过了。

两人一起进了包厢,薛晏泽将菜单递给她的时候才说了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姜潋不想浪费时间,就简单勾画了几个。

服务生将菜单拿走后,薛晏泽才看着姜潋,继续道,“早上的消息压的很快,但是有心的人肯定也看得到。”

他说这个,姜潋就知道他不是来给答案的。

“所以呢?你想问什么,问吧。”

薛晏泽,“我从前不相信你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现在却似乎有点看不清你了。”

“什么目的?”姜潋笑了下,“什么手段?”

“我去打听了,这次你们舞团的演出是贺氏赞助的,并且这个决策实施前,贺朝并没有回国,所以只能是...”

薛晏泽甚至觉得难以启齿,“潋潋,你为了资源,连名声都不要了吗?”

姜潋面无表情,“你觉得我是为了资源?”

薛晏泽,“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让你这么豁得出去,这么多年了,你和贺祈年是兄妹的事情已经被大部分人接受,你现在这样做,不就是在自掘坟墓吗?”

姜潋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她没想到收到的第一个指摘,竟然来自于薛晏泽。

果然啊,要想要走下去,她就只能自救。

谁都无法依靠,任何一个跳板都不如踏踏实实走下去来的稳妥。

“你说的对,”姜潋一字一句地,“但我不能接受你的批评。”

薛晏泽,“你这么固执...不会是...”

“随你怎么想吧,”姜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站了起来,“还有事情,等下我会去前台结账,先走了。”

自证多没意思,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谁都可以云淡风轻的将诋毁的话说出来。

“姜潋。”

薛晏泽叫住了她。

“请把那个纯粹的潋潋还给我,好吗?”

姜潋捏紧包带的指尖逐渐泛白。

转身后定定地看着他,“薛晏泽,在我看来,你所谓的深情也不过是对过往的不甘心而已,就算是曾经的姜潋,也轮不上还给你这一说,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浅薄,并且沉迷于自我感动不可自拔。”

姜潋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尤其是这种时候。

薛晏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就站在原地不动。

似乎等着他的回答,就要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你跟我提过往?”薛晏泽还算镇静,“当你想要利用我的时候,就不配说过往了。”

“那是我的过往,轮不到你来指摘又或是怀念。”

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姜潋转身就要离开。

“你对曾经的姜潋就没有过怀念吗?”他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我是在救你。”

姜潋没有回头。

“嘴上的漂亮话谁都会说,”她看着紧闭的门,笑了下,“薛晏泽,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怀念那个死去的姜潋,所以不用你来教训我,我如今是什么样子。


“姜小姐,”朱医生叫她,“麻烦您跟我出来一下,我跟您说一下具体情况。”

孟蔓,“你去吧,我帮你在这儿看着。”

姜潋点头,跟着朱医生去了走廊。

朱医生叹气,“病人的状况算不上好。”

姜潋平静异常,“上次的结果不是没有问题吗?”

“我主治的方向不是神经科,”朱医生也无奈,“昨晚我给她申请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心脏和血压相关不能根治的问题,初步可以断定她的精神方面也出现了异常,并且在逐步恶化。”

姜潋虽然面无表情,但身体却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冷。

“有解决办法吗?”

她问,声音苍白无力。

朱医生,“我觉得你得先找到诱因,她这种状态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之前住院时虽然经常走丢,但这是属于可控范围内的正常情况,我建议你留意一下她回家这段时间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或者事情,精神问题骤然恶化肯定是有外部刺激。”

姜潋忽然想到她将安安接回来的那天晚上,姜琴的脸色或许不是灯光原因,是原本就很苍白。

结合她一心想要回家,姜潋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当年葬身在大火中的还有姜琴的儿子姜承,那天晚上姜琴加班没有时间,让姜父姜母去帮忙接他,所以没能幸免于难。

后来姜潋为了让她安心接受治疗,将所有关于姜家的东西都放到了家里,也包括一幅全家福。

照片上有五个人和一只缅因。

对姜潋来说,再多看一眼都是凌迟,但对姜琴来说,却是她快要走到尽头的人生中,唯一的慰藉。

“我知道了,”再开口时,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嗓子,“谢谢您。”

朱医生走后,她回到病房。

姜琴还是和刚刚她看到的那一眼一样。

恍然她以为时间冻结了。

孟蔓见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忧,“潋潋,你别吓我。”

姜潋垂眸缓了缓情绪,再看向孟蔓的时候扬起了一个还算轻松的笑容,“没事儿,就是要留院观察。”

“那就好...”孟蔓将信将疑,“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你脸色真的很差。”

姜潋摇头,“这里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去找安安。”

孟蔓知道姜潋喜欢猫。

以前那只缅因和她一起长大,原本已经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最终还是死于那场火灾,她以为姜潋不会再养猫了。

“好,你放心吧。”

姜潋点头,“谢谢。”

孟蔓,“谢屁!快去吧。”

刚出医院大门口,马路边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随后车窗缓缓落下。

焦迈从驾驶座探脑袋过来,“姜小姐,您如果是找猫的话,可以上车了。”

姜潋不傻。

其实从朱医生的话里她就隐约猜到了。

这么好的拿捏她的机会,贺祈年怎么会错过。

...

车子驶进御江苑里停下。

姜潋下车后就往客厅门口去。

上次来这里还是几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她和贺祈年做了交易。


“可以。”

她直接回应。

薛晏泽,“我去接你,地址发我一下。”

姜潋抬起指尖,删掉了一个“不”字,改成了,“好的。”

又将定位发给他之后便没有再看手机。

中间休息时间再拿起手机的时候,第一条是医院的未接电话。

姜潋立即回拨了过去,还没等对面说话就已经往更衣室的方向去。

“您现在有空来一趟医院吗?这边还要留院观察,您姑姑却要出院,我们劝不住她。”

“好我知道了,”她将舞鞋脱下来,“能麻烦您将手机给她一下吗?”

医生答应后,过了会儿电话那段传来了姜琴的声音,“小潋,我想回家住,我不想在医院。”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姜潋的眼眶又开始湿润。

当初家中失火,她的父亲抢救无效当场去世,母亲因为被父亲保护着还有一丝生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二十多天里,全是姜琴在照顾。

姜潋永远记得那一天,医生宣布她的母亲死亡时候,她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清晰地听见姜琴撕心裂肺的哭声。

自那之后姜琴就一病不起,就连贺家人来接姜潋的那天,她都还在病床上躺着。

姜潋当然知道她有多讨厌医院。

“好,”她声音有些哑,“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随后手机辗转到医生手中,姜潋也已经换好了鞋,“我现在过去办出院手续,你们辛苦了。”

电话一挂断,将姜潋就快速换上衣服,去了主任办公室请假。

医院病房中,她推门进去就看见姜琴坐在病床前,盯着窗户外飞来飞去的鸟儿看。

几日没见,姜琴消瘦的脊背日渐佝偻,身上的病号服也比上次来宽大了许多,等到姜潋叫了她一声之后才迟钝地转头。

“小潋,”姜琴慢慢站了起来,声音有气无力地,“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吧。”

姜潋立即上前扶住她,“是,我们回家。”

姜琴点头,看着姜潋的脸眼眶逐渐湿润。

姜潋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跟医生说了两句才转身去收拾行李。

病房里的东西不算多,她只简单收拾了一些还用得到的,打包后才去办出院手续。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办完天都开始黑了。

她正要按下电梯键,身后跑来的小护士叫住了她。

“姜小姐!”她也急的满头是汗,“我就是转身收了个仪器的功夫,病人就不见了。”

姜潋心口猛地一紧。

自从姜潋被贺家人接走之后,姜琴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那段时间经常走丢,都是邻居帮忙找回来的。

由于宋颖的隐瞒阻拦,姜潋还是在高三集训的时候偷偷给姜琴打电话的时候发现的,也因为这个事情,姜潋耽误了集训差点复读一年。

原本以为上次的复查结果出来之后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从监控上看她出了这栋楼,目前应该还在医院,门口保安那里也收到消息了,看到人就会拦住的。”

小护士在电梯里跟她解释着,姜潋也知道着急没用,“好的,谢谢。”

现在已经是深秋,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姜潋还是出了一身汗,直到在北侧花园的长椅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放缓了脚步。

姜琴正在和人说话。

此时路灯亮起,证实了姜潋那一瞬间的猜想。

是薛晏泽。

看着两人似乎在笑着交谈些什么,姜潋好一会儿才回过来神,走了过去。

“姑姑,”她叫了姜琴一声,“您怎么下来了?”

姜琴回头,看起来精气神都好了许多,“你看我遇见谁了。”

姜潋顺着她的意思看向薛晏泽,后者已经站了起来。

“潋潋,”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刚刚在楼下等你,正好碰上姑姑下楼。”

姜琴听到“等”这个字眼的时候愣了一下,看向姜潋。

姜潋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记得自己没来及和他说。

薛晏泽没说话,嘴角却是压不住的笑容,走过去扶着姜琴,“楼下冷,先带姑姑上楼吧。”

姜琴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潋看着两人的动作,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直到薛晏泽从她身边走过,侧俯着身子低声说,“你发的是实时定位。”

姜潋一惊,赶紧看自己的手机,确如他所说。

再抬头时两人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了。

等她回到病房,薛晏泽已经将行李搬了出来,“你们要回住处吗?我开车送你们。”

姜潋看着他,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打车回去,她也不可能让薛晏泽在医院等自己,仅仅只是为了不坐他的车,拒绝似乎没什么必要。

姜潋,“那...麻烦你了。”

薛晏泽笑,“不麻烦。”

搬行李的事情姜潋试了几下也没插上手,上车之后薛晏泽就直接问她地址了。

随着薛晏泽的车消失在车流之中,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车窗缓缓落下。

“贺总,”焦迈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人,“要跟上去吗?”

医院说姜潋来办出院手续,他老板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赶过来,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那一幕。

焦迈在认出那是薛晏泽和姜潋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样压抑的氛围持续到现在。

贺祈年刚好坐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闻声没做回应。

许久之后,他将车窗升起,“不用,去薛家。”

焦迈以为自己听错了。

却也不敢多问,“好的。”

到家后,薛晏泽又帮忙把东西搬好。

姜琴一回到家就进了卧室,还说自己不饿,给了两人独处的空间。

姜潋明了,去给薛晏泽倒了杯水。

“不好意思,没想到今天让你给我来做苦力了,想吃什么,我请你。”

说完她也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个橘子剥了起来。

薛晏泽喝了口水,“你别说,我是真的要饿晕了。”

姜潋将剥好的橘子掰了一半递给他,笑道,“那你可一定要敞开怀吃,别说我亏待你。”

等他将橘子接过去,姜潋才开始吃另一半。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看着手中另一半的橘子忽然说,“潋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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