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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姜雪笙谢渊结局+番外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明明八字还没—撇呢!“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林舟把桌...

主角:姜雪笙谢渊   更新:2025-04-30 0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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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姜雪笙谢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明明八字还没—撇呢!“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林舟把桌...

《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姜雪笙谢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辰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辰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辰王与雪笙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辰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林若兰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辰王相信若兰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萧承渊看到辰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雪笙,柔声说道:“有劳辰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雪笙看了—眼萧承渊,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萧承渊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辰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辰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辰王妃带着侍女—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辰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番,说:“五弟,辰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辰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辰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辰王,毕竟他是安贵妃之子。

辰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阿玉站在屏风外。

雪笙—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萧承渊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雪笙抬头看了—眼萧承渊,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而后移开视线。上次见面,久别重逢,—时失了理智,忘却了两人此时的身份有别,伦理纲常。

就算她对辰王无意,可终究是辰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能以辰王妃的身份与太子有私情,甚至举止亲密。这对辰王与太子来说都是—种侮辱。

萧承渊看着雪笙这泾渭分明的态度,—时顾不上委屈,只觉心里发慌。


辰王府的马车行至宫门处。

“阿玉,你是江湖中人,不熟宫中规矩,在此等着,芷萝随我进宫。”

“是,主子。”

下了马车,宫内的软轿已在等候。

“参见辰王妃,太后命奴才在此,请辰王和王妃到寿安宫。”

“辰王殿下呢…”老太监伸头看看。

“辰王有要事在身,令本王妃先进宫请安。”

“这…”

“劳烦公公,走吧。”雪笙上轿,芷萝随侍轿旁。

寿安宫

太后,皇帝,安贵妃,几位主要嫔妃,皇子公主悉数到场。

“启禀陛下,太后,辰王妃到了…”

“传”!

雪笙款款走入殿中。

她的出现,让整个殿中都变得黯然失色。众人不禁屏息凝神,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臣女拜见皇上,拜见太后。”俯身行礼,仪态万千。

“好孩子,快起来,”太后一看见这美貌的小姑娘,顿时心生欣喜。

安贵妃心里莫名发慌,瑾儿呢?

“辰王妃,为何只有你一人,辰王呢?”启帝蹙眉问道。

雪笙上前福礼,“启禀陛下,辰王说有要事,稍晚些进宫……臣女怕耽误给皇上太后请安,遂先行进宫。”

启帝朝首领太监赵德海看了一眼。

赵总管急忙上前,俯身在启帝耳边说了几句话。

“混账东西,赵德海,马上去把辰王给朕绑进来!”

“陛下,怎么回事?瑾儿他肯定是有急事,才会误了进宫,陛下息怒!”安贵妃忙跪地求情。

“辰王妃,你为何不在一旁劝阻,让辰王误了事!”安贵妃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儿媳。

“你还好意思怪辰王妃!那逆子新婚夜跑到礼部尚书府待了一整夜!现在京城都传遍了!”皇帝气急。

众人目光集聚雪笙身上,有同情,有看笑话。

“怎么会!”安贵妃顿时傻眼。

“父皇息怒,五弟不是没有礼数之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瑞王萧承禹跪地回道。

瑞王,萧承禹,启帝第二子,与辰王同胞。

“这谁不知道,辰王心仪礼部尚书府那庶出的三姑娘!只是没想到,辰王竟大婚夜,让王妃独守空房,跑到礼部尚书府…也太不把礼仪尊卑放眼里了!”

淑妃挑眉笑着说,她可与安贵妃一直不和。

“辰王殿下到!”

辰王急匆匆的进入殿中,穿着一身白色锦袍,身姿修长,但面色憔悴,可见确实一夜未眠。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祖母请安”

“啪”

一杯茶盏扔在辰王头上,额头立马渗出血,茶渍随着脸庞流到身上,狼狈不堪。

“瑾儿!”

“陛下息怒,饶了瑾儿吧…”安贵妃泪雨涟涟。

“皇上息怒…”众人一时跪地一片。

“都起来!”

“辰王,你自个说,昨夜你去哪了!”皇上端起新的茶盏,缓慢说道。

辰王睨了一眼雪笙。

“你还敢瞪辰王妃!她什么都没说!现在京城都传遍了,你!辰王!新婚夜让新婚王妃独守空房,去尚书府过了一夜!”

辰王顿时傻眼,心里终于发慌。

昨夜的事,是王府内院的事,他已下令不可外传,怎么会…

“启禀父皇,昨夜若兰…落了水,高热不止,情况危险,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儿臣不能不管!一时情急,才离开王府。

儿臣与若兰清清白白,求父皇明鉴!”辰王伏地说道。

“生病了找大夫啊,难不成辰王会治病…”淑妃补刀。

“陛下,瑾儿是一时糊涂啊,瑾儿重情,求陛下看在臣妾的情分上,饶了瑾儿吧…”

安贵妃虽年过四十,但保养的极好,如同二十多岁,风姿绰约,更有韵味。

“安贵妃 你先起来…”

“皇帝,这件事受委屈的是辰王妃”太后及时打断。

“好孩子,委屈你了,那林三姑娘,你想怎么办,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沉浸后宫多年,这些手段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看来是有些人着急进王府,而铤而走险了。

“皇祖母,不关若兰的事,是孙儿…”辰王慌忙说道。

“你给朕闭嘴!”启帝瞪了辰王一眼。

瑞王忙捂住辰王的嘴,就怕这个弟弟再说什么胡话。

“多谢太后关爱!承蒙陛下赐婚,雪笙嫁入辰王府。然辰王殿下与林三小姐早已情投意合,两心相悦。

雪笙不愿做棒打鸳鸯之人,何况如今殿下与林三小姐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为今之计,只有让殿下纳了林三小姐进府,才能平息悠悠众口。

皇家颜面为重,还请太后皇上应允。”雪笙淡笑着说。

辰王忽的转头看向自己的王妃,目光诧异。

其他人也在议论纷纷,哪有新婚妻子主动给夫君纳妾,还那么高兴,纳的还是夫君的心上人…

“可是你与辰王刚刚成婚,辰王就忙着纳妾…

这恐怕会伤了你的颜面,更寒了定北侯的心啊…”启帝摇头说道。

雪笙跪下,言辞真切,:“皇上,为了殿下名声和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与太后应允。”

太后亲自扶起,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你既已嫁入皇家,应称呼皇上为父皇, 哀家为皇祖母…此事就这么办吧!

皇帝,就将那林三姑娘指给辰王为侍妾。”

“好,就依母后之言!”

“父皇,皇祖母,若兰已记在嫡母名下,也算是嫡女…之前父皇答应,待儿臣成婚,让她为儿臣侧妃…”

“滚出去!”启帝一脚踹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安贵妃,把辰王带回去,好好教教这个逆子!”

安贵妃离开,瑞王拖着辰王跟着退下。

随着众人离开,太后留下雪笙,又说了好一会的话,赏赐了诸多东西。

昭华宫

“母妃,若兰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怎能让她为侍妾?”

宫女在一旁给辰王包扎额头伤口。

“你糊涂,新婚夜,你就算再怎么不喜,也不能如此不顾自己王妃的颜面,让她独守空房不说,还去陪了其他女人一宿!”

安贵妃气的脸色通红,喝了几口茶水才顺气些。

“怎么就那么巧,新婚夜落水?高热?一派狐媚子的伎俩!”安贵妃不屑道。

“母妃,若兰真的病的很重,她不会拿命开玩笑的…”

“此事到此为止,让她为侍妾已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你再闹,等待她的或许就是一杯鸩酒或一尺白绫!”

“五弟,你以后对王妃尊重些,她毕竟是父皇亲赐的,而且她的兄长,新任定北侯掌管三十万大军,镇守西北,劳苦功高!”瑞王在一旁劝解。

“那姜雪笙也不是好相与的,不声不响让我儿吃了个大亏,你以后上点心!”安贵妃看着自己的幼子,是又心疼又心烦。

辰王府

“小姐,你把那狐媚子纳进府,不是碍您眼吗”芷萝不解的问道。

“辰王早晚会纳她进府 ,而且一直在为她谋求侧妃之位,甚至王妃!

既如此,我就让她以最低等的侍妾名份进府,而且永远待在这个位置上。”

雪笙手中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都进府吧…人越多越好,人多了,她才好从这笼中飞走。

“参见王爷!”

辰王一把推开房门,看着眼前女子,面色不虞。

雪笙抬眸,轻言一句:“辰王殿下,安”。然则坐于榻上,连身都未起。

“本王昨夜原以为你知书达礼,温柔善良,没想到被你装模作样的给骗了!

果真是一个心肠狠毒,诡计多端的的女人!”

辰王板着脸 ,轻昂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些。

“哦?心肠狠毒?诡计多端?怎么说,烦请殿下言明!”雪笙端起茶盏,轻拂茶末。

辰王看着眼前女子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看着自己的狼狈不堪,若兰知晓自己为妾的伤心,以及府中被拔舌头的侍女…

一时怒气上头,上前猛的夺走雪笙手中茶盏,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门外婢女侍卫跪下一地。

“小姐”芷萝欲上前,墨二赶紧拦住。

阿玉已准备拔剑,墨大亦上前阻拦。

雪笙抬头看向阿玉,说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让所有人退出栖梧院。”

“都滚出去,没有本王吩咐,不准进来!”辰王也怒吼。

阿玉关上房门,与雪笙对视一眼,带着芷萝守在院外。

墨大墨二也带着侍卫婢女退出栖梧院。

“殿下不会一怒之下 伤了王妃吧…”墨二担心的问道。

“应该不会,殿下是君子,绝不会对女人动手,应该不会的…”墨大也有些担心辰王失去理智。

阿玉侧头瞥了他们一眼,呵,不知道谁伤谁呢…


昭华宫

“母妃,这是何意?”辰王看着手中的瓷瓶。

“这是避子药,你和林若兰同房后,让她吃下去。”

“母妃…这…”辰王不解。

母妃一直期盼孙儿,二哥和二嫂成婚三年,去年才得一女。

安贵妃喝了口茶,说道:“定北侯年底就要回京了,所以你和王妃未有嫡子前,一个侍妾不应该有子嗣。”

辰王一时沉默,嫡子,自个王妃连留宿都不让…

“瑾儿,你可以宠林氏,但不能不顾王妃颜面。你父皇和皇祖母最不喜宠妾灭妻。这些年,你父皇就算再宠母妃,也从不允许母妃越过皇后,对皇后更是礼敬有加。

如今皇后一心礼佛,六宫事暂由母妃打理,可风印永远都在长乐宫。”安贵妃脸色不悦的说道。

当年太后身为皇后,因着先皇宠爱舒贵妃,太后和皇上母子没少受责难。

因而就算她与皇上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尚是太子的皇上因形势娶了谢婉清后,纳她为良娣,就一直被谢婉清压着。

东宫时,也是待太子妃平安生下嫡长子后,她才被允许生下瑞王。

“儿臣知道了…”

辰王离开后,还未走至宫门口,遇到了三公主。

“五哥,本来今日是你和若兰姐姐大喜之日,我想去的,但是母妃竟然让我出宫!”

三公主,萧景欣,年十四。

“五哥 ,你带我出宫吧!

若兰姐姐以侍妾身份入府,肯定受委屈了,我要去给她撑腰,免得坏女人又欺负她!”

“坏女人?景欣你说谁呢?”

“当然是姜雪笙了,要不是她,若兰姐姐就是辰王妃了!”三公主生气的说道。

辰王脸色漆黑,怒斥道:“闭嘴!姜雪笙是父皇赐婚,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应该叫她五嫂!你将及第,该找驸马了,怎的还这般没规矩!”

“五哥,你训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训我?没想到五哥你也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肯定是看那女人长的美,就忘了若兰姐姐!”三公主眼睛通红的吼道,然后飞奔而去。

辰王气急,景欣自小被他和二哥娇惯着,性子竟这般没规矩。

夜幕降临

“小姐,太后和安贵妃都派人送来了东西。”芷萝一边整理一边说。

“都送去库房吧。”雪笙面前一堆瓶瓶罐罐,低头在忙着。

雪笙将调制好的药丸装进瓶子里,对阿玉说:“明日你将这些药送去宁安堂,让他们连同药材一起送去西北。”

“是!主子。”

“侯爷在西北记挂着小姐,小姐在京城何尝不是为侯爷的安危日日挂心。”芷萝自小陪着雪笙长大,知道兄妹二人感情多好。

雪笙名义上在安城休养,可是大多时间都在西北,陪着父亲和兄长。

“对了,小姐,辰王进宫了。

你不知道,那狐媚子进府时,有多气人,竟是辰王抱着进来的!”芷萝皱着眉头骂道。

“好了,抱着也好,背着也罢,只要不来烦我,都无所谓。”雪笙起身,走向窗前。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京城的冬天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书房

“王爷,兰溪院的人已经第三次来请了…”墨大低着头禀报。

王爷从宫中回来一直坐在书房,连晚膳都没用。

“栖梧院那边,一直没有人过来吗?”

“没有,王妃既然说免了今日的敬茶礼,应该就不会有其他事了…”墨大有点看不懂自家王爷了。

新婚夜听说林姑娘落水,丝毫不顾王妃的颜面,去尚书府。

今日林姑娘进府,王爷又一直在问问王妃…

辰王叹了一口气,自己在等什么呢?难不成在等姜雪笙?

那个女人巴不得把自己往兰溪院推。

辰王起身,慢慢的往兰溪院走去。

“参见王爷。”

“都下去吧…”

“王爷,怎的忙到这么晚,天气寒凉,您要顾着自个的身体。”林若兰忙上前给辰王解开披风。

辰王后退一步,顺手解下。

林若兰的手僵在半空,眼眶微红的看着辰王。

“你身体不好,不要乱动,躺下歇着吧。”

林若兰这才露出笑颜,娇笑着说道:“王爷送的药非常有效,若兰的身体好多了,不碍事的。”

“嗯,天色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本王还有事,明日再来看你。”说完转身欲走。

林若兰上前抓住辰王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辰王。

“王爷,今夜是若兰进府的日子,王爷要留若兰一人?”

林若兰此时是真的心慌了,辰王好像对她冷淡了好多。

辰王看着眼前女子微红的眼眶,雾蒙蒙的双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身子尚未大好…”

“若兰的身子已无大碍,今夜是若兰进府的日子,王爷若是就此离去,府中人该如何看待若兰?若兰今后该如何自处?”林若兰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你也知道,新婚夜独守空房不好,那为何本王与王妃的新婚夜,你会落水?真的是意外?”辰王平静的问道。

林若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冷静下来,震惊的看着辰王,泪雨涟涟。

“王爷,难道在您的心中,若兰就是这样一个有心机的人吗?

那夜若兰高热反复不止,差点连命都丢了!难道若兰会为了与王妃争宠,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若兰落水是因为王爷大婚,心里难过,才会失神。

若兰承认自己不是个大度的人,会嫉妒王妃,可是若兰只是个普通女人,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心会疼啊…

但是若兰敢发誓,没有故意落水生病,欺骗王爷!”说完准备起誓。

“好了,不必了,本王信你就是…。”

辰王望着林若兰,他也不愿相信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会是个满腹算计的人。

“王爷…”林若兰一把抱住辰王。

辰王一时身体僵硬,而后慢慢推开怀中女子。

林若兰不解的看着辰王,京城传言辰王心悦她,可是这些年辰王对她礼待有加,却始终不曾与她有任何亲密行为。

“你先养好身体,以后再说…”辰王说完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身后女子的哭声。

辰王回到清风院,想到墨二的调查…落水…传言…头疼不已。

罢了,或许是尚书府若兰的嫡姐庶女冤枉污蔑了她。

自己现在不与她圆房,只是不想她吃那避子药而已,对,就是这样!

嫡子…想到刚才自己特地绕路经过栖梧院时,那女人早已熄灯歇息…

呵!


良久,萧景懿开口问道:“你当初爱过我吗?”

姜世骁抿了抿唇,抬头说:“初与公主相识,公主明媚张扬,臣少年心性,自然有过心动。然臣只是粗人一个,儿女情长于臣来说,如云烟…”

萧景懿明白了,他喜欢过她,只是不够爱。而她这些年却沉浸在与他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姜世骁站起身,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子,认真的说:“公主,如今你我都已成家。往事如风,就让它过去吧…臣是个自私冷情之人,不值公主心念之。唯愿公主此生平安顺遂,喜乐安康。臣告退……”

“白氏呢?你爱她吗?”萧景懿的声音让姜世骁开门的手一顿。

“她是臣的妻子,宴儿的母亲…”

姜世骁离开后,萧景懿一人坐在那,久久没有离开。原来这些年,只有自己一人活在过去…

辰王府 栖梧院

“小姐,兰溪院那位好像真的不太好。原来我以为她是装病争宠,可是今日路过兰溪院,我无意撞到宝月,她手中的东西分明是烧艾留下的。”芷萝小声禀报。

雪笙有些诧异,说道:“身孕不足三月,就烧艾保胎了…那是真的不太好。以后你们都离兰溪院远点。”

芷萝点点头 ,应道:“对,都要离那位远远的,否则一旦有什么,会被赖上的。”

兰溪院

辰王一回府,还未到栖梧院,就被请来了兰溪院。

辰王看着太医,抿唇问道:“李太医,你给本王一句实话,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李太医上前回禀道:“夫人的胎像确实不好…时常腹痛,已有小产迹象,不足三月就已烧艾保胎,能不能保到足月,臣不敢保证…”

“为何会如此?李太医,你是宫内专司妇产的圣手,否则本王也不会请您过来。”辰王问道。

李太医犹豫片刻,回道:“夫人的身体在遇喜前受过寒,应又服用过寒凉之物,本就不是遇喜的好时候。

且…夫人应是用了过于霸道的催孕之药,方才遇喜。药性太烈,母体承受受不住,腹中胎儿也会受其影响…”

辰王愣住,若兰之前落水是受了寒。但是寒凉药物?还有催孕药?难怪就那一晚,若兰就怀上了…

辰王回过神,问:“若强行保胎,孩子会怎样?”

李太医拱手,回道:“就算用尽好药保到生产那日,孩子出生后也会体质孱弱,难以养大……但夫人母体因药物损伤太大,若此胎不保 ,恐再难有孕…”

“既如此,就劳烦李太医费心,尽量保着孩子出生…”

李太医离开后,辰王叫来墨二,让他去查一查,那次若兰落水后,为她看诊的大夫,还有催孕药从何而来。

夜半时分,墨二才回来,将调查的东西递给辰王。

辰王看着大夫的口供。原来若兰为了留下他,当真服用了寒凉药物,才致高热反复…最后成功留下了他。

还有那催孕药,竟是翊王侧妃给她的…

她怎会如此好心!想必是翊王在背后指使。翊王不愿他与定北侯府亲近,这个孩子正好可以离间他与姜雪笙…

可这件事却怪不得旁人,毕竟无人逼着若兰用药。还有那夜,真的是那么简单的醉酒吗?若兰是否也在酒中放了东西?却无从查起……

他想去质问她!可是,她如今却是艰难的怀着孩子…

报应啊!都是报应!都报应在了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林若兰,你若知晓,是否会后悔当日所做的一切…

东宫

萧承渊正在低头刻着一枚白玉簪。簪体已经刻完,此时正在仔细的雕刻着梅花花瓣。


不管是哪种,她的身份都不能当太子妃,侧妃都不一定,至多良娣…她是否愿意?毕竟人家是定北侯府嫡长女,亲王正妃!

就算人家姑娘愿意委屈自己,可是您还得娶太子妃,纳侧妃……

而且辰王不是傻子,还有安贵妃,瑞王,除非您能把姜姑娘藏一辈子,否则一旦被人察觉,不仅是您,还有整个定北候府,都会遭殃…欺君之罪啊!”

太子僵在那里,眼眶通红,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那该怎么办?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你们不明白……

那种…人在眼前,却抱不得,拥不了…只能看着她以其他男人妻子的身份,叫自己一声皇兄…你还得笑着喊一声…弟妹…

那种滋味好难受……”

萧承渊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低头咳个不停。

陆深上前喂了他一颗药,给他平复着呼吸。

“殿下,慢慢来,会有办法的…您和她见面不过才几天,很多事情太突然了…只要您静下心,理智些,总有办法的…

在此之前,您首先要把身体养好,否则您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去保护她呢?”陆深劝着。

“若是我早点坐上那个位置,很多事情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太子忽然喃喃自语。

还有五天,才能再见到落落……

辰王府 栖梧院

“主子,将军来信。”阿玉进来说。

雪笙打开信看了一会,高兴的说道:“阿玉,芷萝,大哥已经启程,最多三日即可回京。我们回府!”

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走到府门口,正准备上马车,辰王追出来了。

“王妃这是去哪?”

“大哥来信,三日后回京,我回府和大嫂准备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辰王还没说完,宝月忽然冲了出来。

“王爷,夫人今早起床,心神不宁,有些腹痛,请王爷过去看看…”

“…请府医了吗?”辰王看了一眼雪笙。

“夫人心情不好,不肯喝安胎药,请王爷过去看看吧…”宝月硬着头皮说。

“王爷去看看吧,女子有孕心绪反复乃是常事。”雪笙看着辰王轻声说,而后登上马车离去。

辰王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有些烦躁,只能去兰溪院。

三日后

定北侯,镇西大将军,姜世骁回京。

此次他率大军大败大梁铁骑,射杀大梁主帅,逼的大梁退军三十里,保大周西北边境几年安定。

皇上有旨,回京述职,论功行赏。

皇上为表重视,特令太子领几位皇子于城门迎接大军还朝。

身穿银色铠甲,骑着黑色烈鬃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生的十分英俊,身材伟岸,相貌堂堂,五官中带着一丝锐利,浑身散发着征战沙场的凛冽。正是定北侯姜世骁。

他从马上跳下,与副将来到太子面前,跪地行礼。

“臣姜世骁参见太子殿下,千岁金安,参见诸位王爷。”

“定北侯快请起…”太子俯身扶着姜世骁的手臂。

“定北侯此次劳苦功高,大胜还朝,父皇特令孤与诸位皇弟来此迎接。”

“臣多谢圣上隆恩!”

“大哥,承瑾见过大舅哥!”辰王上前郑重行礼。

姜世骁看了一眼辰王,脸色立马下沉,但碍于他皇子身份,只得忍下。

“定北侯,父皇还在宫中等候。我等先进宫吧…”太子忽然打断。

姜世骁看了一眼辰王,草草行个礼,随太子入宫。

“我怎么感觉大舅哥不喜欢我…”辰王小声问瑞王。

瑞王瞄了一眼自家弟弟,心想,就你对人家亲妹做的事,他没揍你,都是好的…


天启十五年,大周朝。

辰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

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辰王府,随着宾客的离开,终于安静下来。

“砰!”

喜房的大门被推开,身穿喜袍的辰王醉醺醺的走进来。

“参见辰王殿下!”屋内婢女与嬷嬷跪下行礼。

“都下去。”辰王蹙眉不耐道。

“这…殿下与王妃尚未饮合笣酒…礼仪还未……”一名老嬷嬷低声说。

“出去!” 辰王愈加不耐。

“是……”

众人退下,辰王恢复清醒的模样,走近喜床,一把掀开盖头。

盖头下的女子轻抬双眸,辰王竟一时屏住呼吸。

身为皇子,自幼在宫中也是见过太多美人,更何况母妃就是国色天香之姿。

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此女绝色容颜,倾国倾城,不似凡人。

女子亦看着眼前的男人。

传言辰王貌若星辰,身如松柏,文武双全,乃京城万千少女梦中情郎。

传言倒是不假。

不过,少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起身行礼,“辰王殿下,安。”

辰王这才从怔愣中醒来,对刚才自己的出神而微恼。

长袖一甩,径自走向暖榻坐下,丝毫不顾自己的王妃还在行礼。然女子径自起身,于床边坐下,低头不语。

辰王诧异的看了一眼。一时屋内安静,两人无语。

“姜雪笙,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

“如殿下所言,婚事非你我所愿,陛下赐婚,圣旨难违。雪笙愿与殿下从今往后,互不打扰。”女子清冷的嗓音传来。

辰王望着眼前女子淡漠的眼神,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一时凝语。

赐婚圣旨传来时,自己曾派人调查过。

姜雪笙,年十六,老定北侯与发妻苏静宜之女,母早逝,因体弱送于祖籍安城休养。

直至大婚前,方才接回。

传闻其长于乡下,不通文墨,性情粗鄙……可今日所见,此女子浑身气度清贵脱俗,完胜京中娇养的闺秀。

“王爷,王爷,属下有事禀告。”门外忽然有人急道。

辰王敛下心思,起身开门。

“何事?”

“林三姑娘晚间落水,现高热不止,婢女宝月来王府求殿下去看看……”辰王贴身侍卫墨大低头小声道。

墨大心慌,这洞房花烛夜,本不该打扰殿下与王妃。

然这林三姑娘林若兰,乃是辰王心尖尖上的人……

要死啊,这下得罪王妃了!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会落水?”辰王急道。说完一脚踏出房门,欲离开。

“殿下,今个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您怎可离去……”余嬷嬷上前忙着阻止。

辰王脚下一顿,回头对雪笙言道:“本王有急事,需出去一趟,王妃先歇息吧!”而后头也不回,急奔而去。

墨大低着头,道了句“王妃赎罪”,忙着去追。

门外婢女嬷嬷面面相觑,这洞房花烛夜,辰王离去,还是为了其他女人。

看来这位新王妃是真不受宠啊!

“都下去吧,芷萝进来。”

贴身大丫鬟芷萝将门外众人悉数遣散,转身进屋,关上房门。

“小姐,这辰王也太过分了,新婚夜竟然为了个狐媚子当众离去!”

“这也太不尊重您,不把咱定北候府放在眼里了!”芷萝红着眼怒道。

“我与辰王并无情意,圣上赐婚,又仓促成亲,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之前不就知道辰王有一心上人,如珠如宝的疼着嘛!”

雪笙起身,坐至铜镜前,阿玉赶忙过去帮着卸下头饰,解开繁琐的婚服。

“我从未打算与辰王夫妻情深,圣上赐婚,为了远在西北的兄长,我只能嫁。然而我不会永远困在这王府后院!

所以辰王心悦谁,亦或纳谁进府,都与我无关!更何况……”雪笙轻抚手中的平安扣,一时思绪万千。

片刻后,她起身去沐浴更衣。

“小姐,您不等辰王了……”

“他今夜不会回来了,弄了这么一出戏,又怎会放他离开!”

“今夜早些休息,明天开始有的是仗要打……”

翌日

芷萝正在给雪笙梳妆,今日要去宫中谢恩。

“果然被小姐说中了,辰王一夜未归。”芷萝愤愤不平的说道。

“现在还未回来?”

芷萝点点头,“奴婢刚去前院打听了,没有呢!”

“阿玉还未到?”雪笙将白玉梅花簪插入发鬓,起身问道。

“主子,阿玉来晚了,还请主子恕罪!”

一身黑衣,束着头发,英气飒飒的女子进屋,单膝跪地回道。

“赶紧起来,”雪笙上前扶起阿玉。

阿玉是她外祖父在她五岁时救回的孤女,比她大一岁,之后一直认其为主。

“主子,药材和粮食,属下都绕道转送去西北了,将军有信让属下交给主子。”阿玉拿出信封递给雪笙。

阿玉口中的将军正是雪笙的同胞兄长,如今的定北侯姜世骁,年二十四。

父亲战死沙场后,大哥承袭侯爵,亦接下镇守西北的大任。

姜世骁自幼跟随父亲征战,文武双全,用兵如神,在军中甚有威望。因而军中多称呼他将军,而非侯爷。

雪笙拿着信,看了数遍,知晓兄长平安,心也安定了许多。

不一会,几位婢女手捧食盒,送来早膳。

“给王妃请安!”领头的粉衣婢女敷衍行礼,语气颇为不屑。

主仆三人看向桌上的早膳。

两个冷硬的白面馒头,一碟青菜,一碗稀粥,还有一碟黑乎乎的疙瘩。

“放肆,这是给王妃的早膳?”芷萝怒斥道。

“哎哟,王妃?呵呵…您起的太晚,府中就这点吃的了!您啊,不吃的话,奴婢就拿去喂旺财了,它可等着呢!”粉衣婢女捂着嘴笑着说。

“啪”

只见阿玉一巴掌下去,粉衣婢女倒在地上,口中流血。

“啊…啊…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王妃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吗!”粉衣婢女手捂着脸叫道。

“刁奴欺主,以下犯上,打的不对吗?”

“王妃?你算什么王妃!谁不知道殿下连洞房都没入,就走了!还王妃!我呸!”粉衣婢女怒急喊着。

她可是林三姑娘的人,而林三姑娘又是王爷的意中人,迟早是王府的女主人。林三姑娘答应了,待她进府,会让王爷纳自己为侍妾……

“放肆”!芷萝上前脚踩着其胸口。

“阿玉,既然她生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就拔了舌头吧。”

阿玉上前,只见寒光一闪,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落在身后几位婢女的面前。

“啊!啊…”其他人面色惨白,满是惧色,跪成一片,瑟瑟发抖。

“带去后厨,你们一起,重新取了膳食过来。”

不一会,精美丰盛的早膳被端上。

众人看着新王妃的神色,皆是惧怕。

这拔了舌头的婢女可是王爷院中的一等丫鬟啊!

主仆三人用完早膳,在府中人战战兢兢的神情中,行至院外。

辰王府的马车正在候着。

王府管家祁忠上前,吞吞吐吐的说道:“王妃,王爷有事耽搁了,还未回府,奴才已着人去请。劳烦王妃稍等会。”

祁管家是个聪明人,这王妃虽然现在不得王爷宠爱,但这绝色容颜,难保王爷日后不会动心。而且王妃是定北侯府嫡长女,出身高贵,得敬着。

“不必了,本王妃先进宫请安了。”雪笙径自上了马车,阿玉驾着车就出发。

“王…王妃…!”

“这下遭了,哎呦,我的王爷呀!”祁管家急冲冲的进府。

“墨三,快!再去寻王爷,就说王妃已先进宫了!为免陛下发怒,请王爷速速进宫啊!”

墨三直接飞奔而去。


至于那姑娘,母亲同意了,让易安纳她为妾!她只是—介民女,给易安做妾也是好的归宿!甚至她家中母亲,白府也会照顾……”

雪笙甩开她的手,还未来得及说话。

“啪”白氏捂着脸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姜世骁。

姜世骁走到她的面前,—字—句的说:“白宁馨!我从未打过女人!这是第—次,但是我觉得你受得起!

—条人命,—个十岁的孩子,在你们的眼中就这么—带而过!

你也是女人,知道这世间女子的不易…怎么能轻言说出,纳她为妾,甚至归宿甚好的话?

那是她的杀弟仇人!是欺辱她的罪犯!你怎么还能把她送到畜牲的身边!她才十四岁啊!”

姜世骁转身,深吸—口气,说:“白易安必死!若是律法不能让他死,我也会亲手砍了他!

你既然心系白府,那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看在宴儿是份上,休书就不必了,和离书我会送到府上!”

白氏如遭雷击,仿佛听不懂姜世骁的话。

姜世骁大步离去,不管白氏的哭喊。只吩咐管家,立刻送白氏回府。

雪笙看了—眼白氏,随大哥离去。她知道大哥这次是铁了心的。

他可以不在乎妻子的出身门第,不在意她的相貌身段,不在乎她的才华能力。

他唯—要求的是,他的妻子,定北侯府的主母,要有—颗善良坚定的心,能辨是非,明事理!

偏偏白氏把这唯—的—条丢失了…亦或许她从未拥有过。

而且白氏方才的以死相逼,更是揭开了姜世骁心底想要忘却的伤疤,鲜血淋漓…

当年她以死相逼,他娶了她。如今她是否觉得,再次以性命要挟,他会再次答应她…

这个新年注定不平凡…

定北侯与侯夫人和离了!听说是定北侯不顾休沐,去往宫中,求的和离书!

定北侯的小舅子,准确说是前小舅子,因杀人等罪行,被枭首示众。

又听说安贵妃的侄子,安国公府的世子纵马时伤了楚国公府的小郡主。太后大怒,不仅让皇上掳去了他的世子之位,还把安贵妃降为妃位!

沈芸决定带着母亲去安城,远离这个让她们伤心屈辱的地方。

雪笙看着沈芸,笑着说道:“安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那会有人接你们。你平日里识得草药,若有兴趣,可去宁安堂学习,自会有人教你。”

沈芸携母亲跪地向雪笙行了个大礼,而后起身说:“多谢姑娘安排。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沈芸会日日祈求,愿上天庇佑,姑娘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雪笙摸摸她的头,说道:“会再见的,那也是我的家。希望再见时,可以看见—个明媚的小姑娘。”

雪笙看着沈芸离去的身影,忽然也有些想要回去了,只是临安却有着她舍不下的人…

东宫

萧承渊看着雪笙,轻声说:“你日日在辰王府和定北侯府间奔波,还要来东宫为我行针,都消瘦了…”

雪笙无语的瞥了他—眼,说道:“你什么眼神呀…明明只是衣裳单薄了—些。”

萧承渊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抬头说道:“你知我心疼你…待我身体好了,就可以随时去看你了。”

雪笙轻笑—声,打趣道:“就算你身体康健了,难不成还能飞到辰王府与我私会?”

萧承渊捏了—下柔荑,抿唇说:“才不是私会…”

“咳咳咳”陆深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粉衣女子走至殿中,跪地行礼,而后回到座位含情脉脉的看着姜世骁。

安贵妃笑着说道:“定北侯,这是本宫的侄女,安舒晴,不知定北侯觉得,晴儿琴艺的如何?”

姜世骁起身行礼,严肃说道:“微臣不懂琴艺,也不喜音律,不便多言。”

“……”安贵妃脸色微沉,她不信定北侯猜不出她的意思。

淑妃见状,轻笑道:“安姑娘琴艺出众,无奈定北侯不喜音律。瑞王倒是精通此道,贵妃娘娘可让瑞王指点一二。”

安贵妃瞥了一眼淑妃,笑着转移话题:“陛下,瑞王妃已有三个月身孕了。皇上又要有皇孙了。”

皇上看向瑞王夫妻,而后大笑道:“好!好!皇家子嗣繁茂才是兴盛之象。”

瑞王妃也是一脸幸福的轻抚小腹。她因常年喝药,月信不准,自己也是两个月了才知道。如今她有了身孕,母妃和家中也不再提让庶妹进府了。

淑妃心里有些不爽,她就不愿见安惜月高兴的样子。她的眼光忽然落到低头不语的辰王妃身上。

“辰王妃,你与辰王已大婚三月有余,怎的还不见动静?贵妃娘娘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这都是亲儿媳,可不能因为瑞王妃姓安,心就偏了啊!本宫可听说辰王府的侍妾都有喜了呢…”淑妃笑着说道。

雪笙无语的放下筷子,她只想静静的吃点东西,怎的战火就烧到她身上了呢!

辰王脸色不虞,正欲开口。

雪笙抬头看向淑妃,轻笑一声,说道:“多谢淑妃娘娘关切 ,臣女体弱福薄。不过身为正妻,府中的孩子都是臣女的孩子。就如同宫中的皇子公主都是皇后娘娘的孩子一样。”

淑妃脸色一僵,心中恼怒……

皇后笑着看向雪笙,柔声说道:“辰王妃说的是!正妻就要有正妻的雅量!辰王妃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而且年岁尚小,孩子一事不必心急。迟早都会有的。”

萧承渊看着雪笙,在心里极其认同母后的话。小姑娘年纪还小,待她成为他的妻后,会生下与他的孩子。辰王他不配!

姜世骁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再看这勾心斗角的皇宫,愈发坚定了要带走妹妹的想法。他瞥了一眼太子,无耻之徒,休想染指他家阿笙。

庆功宴结束后,姜世骁安排人送白氏母子先行回定北侯府。而后又与将回辰王府的妹妹百般叮嘱。辰王几次欲搭话,却根本插不进去。

雪笙听着大哥一遍又一遍的唠叨,无奈的笑道:“大哥,我知道了,你不是还要去与人谈事吗?赶紧去吧。”

“好,有什么事,让人回府找大哥,大哥会为你做主的。”说完瞪了辰王一眼,骑马离去。

辰王与雪笙登上辰王府的马车离去。萧承渊才从暗处出来。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能平复暴躁的心情。这种感觉真的不好,一次次看着她与其他男人离开,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林舟,定北侯是否对孤有什么误会?今日好像对孤尤为疏离,甚至有些气恼……”萧承渊想到方才定北侯好像还瞥了他一眼。

林舟犹豫一下,说:“应该不会,殿下对侯爷礼待有加,侯爷不可能对您有意见。估计是对安贵妃今日的行为不满,毕竟安贵妃应是想把安家女塞入侯府…”

萧承渊面露讥讽,说道:“哼!安贵妃母子的胃口太大了!给安国公府找些事!”


昭华宫

“有没有打听到,太子现在到底如何?”安贵妃急切的问道。

文嬷嬷上前小声禀报:“娘娘,东宫自三年前太子中毒,彻查一番,如今的东宫固若金汤,我们的人根本插不进去…

东宫的人也是嘴巴太紧,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安贵妃放下手中茶盏,不屑的说道:“算了,反正过两日的家宴就能知道了。皇上至今没有废太子,不过是顾着镇国公府和皇后的颜面罢了…”

“娘娘英明!”

“家宴上,本宫会求皇上把晴儿指给禹儿为瑞王侧妃。

许太医说,瑶儿生产时伤了身子,这些年虽补着,但也没法保证什么时候有孕…晴儿是她庶妹,生了孩子可以抱到瑶儿身边抚养。

至于瑾儿那,还是等年节后,定北侯述职完,返回西北了,再说吧。”安贵妃说道。

“娘娘,那瑞王妃?”余嬷嬷有些担心。

瑞王妃对瑞王感情颇深,去年皇上赐下侧妃,瑞王妃伤心许久,最后被安贵妃斥责一顿。

安贵妃一想起此事就生气,怒斥道:“瑶儿太过感情用事,不能为禹儿分忧就算了,整日就知道拈酸吃醋,粘着禹儿…

本宫为了嫡皇孙,忍着她了,若是晴儿入府,她再这番做派,本宫饶不了她!”

未央宫

淑妃正抱着翊王庶长子逗乐。

宫人进来禀报:“娘娘,不仅咱们未央宫,昭华宫和翠微宫的人都在打听东宫的消息…

然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罢了,如今东宫就是个没了爪牙的病猫 ,活不久的。

给本宫注意好安贵妃,还有德妃,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会咬人的狗可不会叫…”淑妃一边逗着孙儿一边说着。

翊王皱着眉头说道:“母后,这辰王如今娶了定北侯府的嫡长女,于瑞王而言,可是有了兵权助力…”

“哼,你父皇就是偏心,偏偏把定北侯府的姑娘嫁给辰王…

这辰王是个头脑简单的,无心皇位,倒是便宜了瑞王…”淑妃至今仍在生气。

“不过,这结亲,结不好可易结仇…若是辰王待辰王妃不好,这定北侯还会支持瑞王吗?

这辰王府可还有个辰王的心上人呢…”淑妃笑道。

“母妃聪慧,儿臣明白,会好好筹谋。”

“你如今有了庶长子,也不能慢待王妃,早日和王妃生个嫡子。”淑妃嘱咐翊王。

翊王点头应允。

翠微宫

德妃正在修剪花枝。

“娘娘,东宫的人嘴巴太紧,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嬷嬷将木盒放在桌上。

“算了,太子是不中用了,不必管他。”德妃打开盒子。

“这枚长命锁是本宫请安宁寺主持开过光的,你明日送去景王府。”德妃笑着说。

“是,娘娘。”

不同于皇后的端庄,安贵妃的妩媚,淑妃的张扬,德妃却是清冷淡漠的性子。

在后宫,皇上敬重皇后,宠爱安贵妃和淑妃,唯独德妃的恩宠最少。

德妃本人也是与世无争,只一心教子。

景王成人,出宫建府后,德妃则专心摆弄翠微宫的花花草草,从不与人为难。

德妃继续修剪花枝,凡是多余的枝头都应该剪掉。

就像所有挡着逸儿路的人,同样都该一一消失…

随着太子殿下的回宫,宫中再次风起云涌。

辰王府 栖梧院

辰王发现自个王妃最近愈加沉默,经常独自坐于窗前,不言不语。

“咳,咳…”

“过两日,宫中家宴,为太子接风,你随本王前去。”辰王打破沉默。

雪笙手指轻颤,三年了…虽然种种证据证明,太子萧承渊就是谢渊…

但是她还是抱着那一丁点可怜的幻想,想着他们不是同一人…

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怎么会是深宫之中浸染的储君呢?

“我知道了…”雪笙低头轻言。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辰王闷闷的问道。

自从上次把话说开后,辰王一直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

想见,又不敢见…

自己已纳了若兰,更宠幸了她…

明知道姜雪笙不喜欢他,想远离他,可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舍不得…

他想靠近她,想拥抱她,想看着她对自己笑,想走进她的心里…

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当初若是不让若兰进府,以其他的方式报救命之恩。他就要姜雪笙一个人,或许也挺好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帝,不想三宫六院…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若兰,他也以为是喜欢的…可是对若兰,他从来没有过这辈子只要一人的想法。

可是对姜雪笙,他不止一次有过,只要她能喜欢自己,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人…

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

是新婚夜的见色起意?还是她在外人面前对他浅笑安然轻唤殿下时?

是她拿茶盏砸他头的大胆之举?还是栖梧院的夜晚,他们在烛光下对弈时,带给他的惊艳?

“没有什么,只是年节将至,有些想大哥了…”

“哦…定北侯很快就回京了,你们兄妹也可一聚。到时我陪你去定北侯府住几天。”辰王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有心了…”

雪笙看着辰王,其实他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自幼被安贵妃和瑞王庇护着,心性单纯,不似宫中其他皇子般心思繁重,玩弄权术。

听说一心想去边关,但安贵妃心疼幼子,不允。

相较于其他皇子,甚至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妻妾成群,辰王倒是属于一股清流…

年至二十,后院无一通房侍妾。这些年也只中意一个林若兰…可谓痴情人。

若是一直如此,她倒是愿意与他做一对好友。

“许太医开的药,你要喝,那都是温养你身体的好药,不要怕苦…我给你带了蜜饯,可甜了。”辰王唠唠叨叨的说着。

雪笙忍不住笑出声来。

辰王一时愣住,他第一次见到姜雪笙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娇俏,仿若春天的暖阳,驱散了冬日的阴霾。

辰王只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雪笙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口中,低头继续看着王府的账册。

辰王拿起一旁的兵书,只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只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王妃,但又怕被发现似的,立马移开视线。

兰溪院

林若兰坐于铜镜前,轻抚秀发,眼神却淬着阴冷。

自从那夜后,辰王虽偶尔来兰溪院,但依旧宿于偏殿…且几乎不再与她说话。

她以为与辰王圆房后,不说给她请封侧妃,也得晋为庶妃…虽说庶妃同样不上皇家玉蝶,但起码好过侍妾…

她拿起手中的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放在烛火中燃尽。


栖梧院

“主子,落云山传信,有人在找冰雪莲和火灵芝,好像是东宫的人。”

雪笙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冰雪莲?火灵芝?这两个可是药效相克的。同时需要这两种药材的,莫不是…”

“告诉凌木,先不要理会,目前,我手中只有一颗火灵芝,至于冰雪莲,更是难得…”雪笙对阿玉说。

夜晚,兰溪院

林若兰今夜打扮的尤其娇美,一袭粉色纱衣裹着纤细的身段,幸而屋内已开始烧着炭火,在这渐渐入冬的夜里不显凉意。

林若兰坐于床边,看着辰王。晚膳时候,辰王就一直寡言少语,而现在自己已沐浴更衣完,美色当前,辰王依旧紧锁眉头。

林若兰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桌前,玉手轻抚辰王肩膀,害羞的说道:“王爷,天色已晚,若兰服侍您歇息吧。”

辰王深吸一口气,轻握着林若兰的手腕将她拉至桌前,让她坐下,而后快速松手。

辰王下午时分已考虑多时,若兰是他求得入府的,更是伴了自己多年。他承诺过会护她一世周全。

以侍妾入府已是委屈,自己不能一直晾着她,否则在府中会让她难以立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圆房…

“若兰,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新婚夜因本王骤闻你落水,怕你旧疾犯了,故冲动下弃王妃而去,已是大错!

王妃近来身体不适,故本王尚未留宿栖梧院。

昨日母妃传本王进宫,亦特告诫,王府嫡子未出生前,不应有庶子…

所以若兰,本王暂时不会与你圆房。但是你放心,本王每月会过来兰溪院留宿几日,不会让你难堪。本王会宿于内室侧殿,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辰王说完,起身走向偏殿。

林若兰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辰王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许久,她抬手掩面而泣,滑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处心积虑,让身体受损,由侧妃变成侍妾,匆忙入府,不就是为了生下辰王长子?

若是姜雪笙诞下嫡长子,那以后她在这王府还有什么指望?

那个女人贵为王妃,家世显赫,再有嫡长子傍身,她还如何与她斗?

林若兰一夜未眠。

第二日午后,辰王来到栖梧院。

雪笙看着辰王,开口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到栖梧院,然后坐那久久沉默不语。

辰王绷着脸,不自然的说:“以后本王每月除去几日去兰溪院的日子,其余时间都会留宿栖梧院。

王妃身体不适,故本王暂时不会要求王妃侍寝……本王会居于侧殿。”

“王爷是做给宫中看的…可以,我会配合王爷。”雪笙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昨夜刚宠幸了爱妾,为防宫中说他宠妾灭妻,以致林若兰遭受责难,宿于栖梧院确实是个好办法。

辰王脸色又黑了,抿唇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起身离开。

而后一个月,辰王除了去兰溪院四次,其余时间都宿在栖梧院。

平日里也与王妃同进同出,一起入宫,一起去寺院拜佛。

一时间,辰王与王妃夫妻恩爱的话语传遍京城。

辰王府书房

“你说,王妃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弱症?”辰王问许太医。

这一月以来,他宿于栖梧院,看着姜雪笙愈发懒散,虚弱无力。

起初他怀疑,她是装病避免侍寝。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与自己貌美的王妃独处,怎会不心生涟漪。

故今日从宫中请了许太医为王妃请脉。

“不错,王妃平时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但是一入冬,天气寒凉时,这弱症则显现出来。

受不得寒,不能吹风,更不可劳累,需好生将养,否则影响寿命。”

辰王心慌,竟如此严重。

“而且…王妃…她…”许太医欲言又止。

“说,不得有任何隐瞒。”辰王看着许太医的神色心里愈发紧张。

“王妃她,体质寒凉,恐…恐不易有孕…”许太医冷汗直冒。

这女子难以受孕,尤其是皇室中人,无疑是灭顶之灾。

辰王怔愣片刻,方才说道:“你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太医离开后,辰王独自坐在书房,良久才起身。

昭华宫

“此话当真?”安贵妃大声喝道。

“老臣不敢妄言。”许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禀。

连辰王都不知道,这许太医乃是安贵妃的人。

“下去吧,闭上你的嘴。按辰王所说,好好调养辰王妃的身子。”安贵妃摆摆手。

“真是个不中用的!本宫想要个嫡皇孙怎么就那么难!

瑶儿给禹儿生下长女已两年,肚子再无动静。本宫为着嫡长子能从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一直赏给瑞王侧妃和侍妾避子药。

为了辰王妃可以诞下辰王嫡子,本宫亦是将药给了林氏…

却没想到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安贵妃气急。

“娘娘,其实辰王妃生不了倒是好事。”贴身嬷嬷,亦是安贵妃乳母的周嬷嬷说。

“怎么说?”安贵妃看着乳母。

“娘娘细想,您让辰王殿下娶定北侯府嫡女,是为了拉拢定北侯府。

然辰王殿下心思单纯,更无心皇位,所以您一心想让瑞王登上帝位。与定北侯府的联姻,也是为了瑞王殿下。

可是若辰王妃诞下辰王嫡长子,那定北侯的心思会怎样呢?

毕竟亲外甥可比什么都亲!”周嬷嬷小声说道。

安贵妃细细想着。

“而若是辰王妃不能生,那定北侯定会全力支持瑞王殿下,毕竟辰王殿下无心皇位,又是瑞王的忠实拥垒者。”周嬷嬷继续说道。

“是啊,是本宫想窄了。瑞王府的嫡长子必须由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

至于辰王府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本宫的孙儿。

不是本宫偏心,是辰王妃自己不中用,明日让瑾儿入宫一趟,本宫有话对他说。”安贵妃眉眼带笑的说道。

瑞王府

“王妃,该喝药了。”

瑞王妃安舒瑶端起药碗,皱眉喝下。

她与瑞王已成亲三年多,自生下糯儿后,肚子再无动静,许是生产时伤了身子。

母妃和家中一直在催,她又何愁不心急呢。

因着母妃和安家缘故,殿下这些年一直待她亲厚,府中也甚少进人,只有皇上赐的一名侧妃和两个人事宫女提拔的侍妾。

可是母妃昨日竟传了家中庶妹进宫。母亲也透露,父亲想把府中庶妹送进瑞王府…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殿下的独宠,殿下除了每月去侧妃院中两次,其他时间都宿在主院。

若是殿下把这份宠爱给了旁人,她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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