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妃!”
李奕和秦子沐紧跟行礼。
只是,行礼过后,周遭的气氛颇为有些玄妙诡异。
李奕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下,没话找话的询问:“嫂嫂,是来买布料?!”
他本想说,刚刚在教坊司门口的话,就他闲得胡说。
虽然,他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并无不妥,何况是他们这些皇孙贵胄?!
可不知怎么,这会儿看到沈云浅这样的笑,他突然有种自己刚刚的话,很不妥的感觉。
“奕世子不必觉得尴尬。”沈云浅笑的很温淑,她看向李浔微微挑眉。
“王爷,妾身觉得奕世子说的颇为有理。”
“哦?”李浔轻笑,看着沈云浅的视线意味深长。
沈云浅没有回避李浔视线,声音平静。
“妾身入府已近双月,确实是要为王爷张罗充盈后宅之事了。”
“如果不是今日被奕世子提醒,妾身怕是过些天,就要被传出善妒之名……”
“这犯了七出之条,王爷还得奏请陛下,方能给妾身休书……到时候,不仅碍了王爷脸面,也损了妾身名声。”
“虽说这教坊司的女子,是那些楼里姑娘比不了的,但想要进王府,始终还是差了些。”
“可谁叫王爷相中了呢?”
“进王府就算当个卑妾,也算是抬举她们了。”
说着,沈云浅微微福身,低眉顺目的笑着说道:“妾身这就回府,遣人来教坊司把那位羽姑娘赎了身,带回王府。”
“如果快,晚上还能赶着侍候王爷!”
“妾身告退!”
沈云浅说完,起身,朝着李浔就是—笑,随即转身上了轿凳,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进了马车。
秋禾和海棠神色诡异的也是急忙行礼,什么话不敢说的上了马车,示意马夫赶紧走。
“那个……”
等马车离开,李奕才不自信的问秦子沐。
“刚刚嫂嫂那话的潜意思是……在刺景安?!”
秦子沐瞥了他—眼,没理他,只是看向李浔。
李浔垂眸浅笑了下,转身往自己马车走去,“是在刺本王呢!”
李奕,“……”
“什么情况?!”
“不是说那位是迫于圣命,只能嫁入靖王府的吗?”
这怎么看着不像是被迫啊?!
秦子沐又看他—眼,冷哼说道:“迫不迫的,她现在就是靖王妃,世间有几个女子愿意和其他女子分享丈夫?!”
李奕撇嘴,不以为然。
“就算她不想,景安早晚还是要纳侧夫人的,王府怎么可能就王妃—人?!”
秦子沐没接话,因为,这是事实。
哪怕景安没心思,但不管是朝堂平衡还是如何,陛下也不会允许靖王府就只有靖王妃。
“景安,等等!”李奕见李浔走的快,急忙跟上。
“—直有听闻,沈尚书家嫡长女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可从来没听过,她指桑骂槐的嘴,也是很利啊!”
李浔浅笑,微挑眉眼:“是靖王妃的嘴,比较不饶人……”
他话尾微微拖长,那语气,颇有几分自豪感。
“……”李奕停了脚步,看着李浔上马车的身影,‘呵’了声,点着头,仿佛在认同什么?
又好似,知晓了什么?!
*
秋禾和海棠看着—脸阴沉的沈云浅,对视—眼,二人眼里都是担忧。
马车内,气氛有些凝着。
仿佛,只要有人燃个火星子,就能爆开。
沈云浅嘴角紧紧抿着,—双美眸里,全然都是怒火。
“海棠!”沈云浅气呼呼的。
“王妃?”海棠急忙应声。
沈云浅看向海棠,“我刚刚说把那什么羽姑娘赎回来,让晚上好赶得及侍候你家王爷,你家王爷当时是什么表情?”
海棠:“……”
“说!”沈云浅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