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糊了满脸泪水,却发现肚子的灼烧感逐渐消失,有些讶异地盯着将军。
他了然的模样,依旧凶巴巴的。
怎么不说了,若是再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把你的头砍下来,喂给厨房那条野狗。
不要,将军。
天色已经很晚了,将军身上还带着尘土的气息。
想必是刚刚才从外面回来,我快速准备了洗漱用具。
看到他将外裳放到屏风上,主动去侍候他。
我将手搭在将军的腰带上,皱紧了眉头。
男子腰带与女子不同,繁复的构造,几乎是难到我了。
但想到已经惹得他不快,我不敢和他说话,随手拿起怀中的刀。
哐当一声,将军的腰带落在地上。
终于解开了!
我擦了一把汗,正对上男人黑得不行的脸。
这晚,我差点被将军扔出来,一脸委屈地睡在偏房中。
05太夫人失望极了,拄着拐杖在榻上直说头疼。
管事嬷嬷来找我的时候,给我带了琼玉楼的烧鸡。
男人呐,哪儿能硬来,便是像将军这般驰骋沙场的英雄,也抵挡不了女人的温柔小意。
她怕我没听明白,直白道。
我知你心急,也不能直接用刀挑了将军的腰带啊,这与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你得循序渐进才好。
想到那晚的事情,我的脸红了个透。
府上丫头在及笄后便已经晓事,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嬷嬷,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我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让嬷嬷放下些心来,但又见我反常地没有胃口,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
自己的身子还是要照顾好。
我顺势解释。
之前吃坏了肚子,要不是将军赐药,恐怕今晨都起不来。
管事嬷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浑浊的眼底有一簇细碎的光。
嬷嬷我啊,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06因着把将军的腰带扯坏,我熬了好几个通宵,重新做了一条。
为此,手上扎地血迹斑斑。
将军昼伏夜出,在军营操练,每次回来都很晚。
我一直守在门口等他。
眼看着月亮和星星出来,在浸满月桂香的院子里,洒落了点点疏光。
旺!
旺!
厨房那只流浪狗又在乱叫。
今天早上我为了报复,将它的狗盆吊在树上了。
索性我不去管它,它却闹得更凶了。
我快步走过去教训它,看到昏暗的小巷子里,它那双黑得发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觉察我来了,冲过来就追我。
我边跑边骂,一人一狗,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
隐隐看到有人提着一盏灯直挺挺站在走廊,我彷佛看到救星般,使出全身力气,爬到那人的身上,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