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至于那一晚到底是在天桥下度过的,还是在公园里凑合的,他自己都已经迷糊得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种无尽的寒冷和孤独。
第三天,依旧是同样的情况,他还是在街头不停地走着。他的脑子里曾经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比如去偷东西,但是内心的道德底线始终在提醒他不能这么做;也想过干脆去抢,可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他,真要去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和权衡,最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人的素质参差不齐,他还得感谢那些乱扔瓶子的人,正是这些瓶子让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看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在马路边,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空瓶子,突然就想起之前路过的几个收废品的地方。“都已经这么惨了,还在乎什么面子,捡瓶子去吧!”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虽然这么想,但是真要去捡的时候,还是觉得特别难为情。大城市里人来人往,他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去捡瓶子。不捡吧,又不甘心,毕竟这可能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赚钱办法。于是,他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先坐下来,假装在休息,其实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鼓足勇气。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看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他这才像做贼一样,迅速地跑过去,拉起密码箱,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手忙脚乱地把瓶子塞进密码箱,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离开,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
都说只要勇敢地迈出第一步,后面的路就会好走一些。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实际情况也不一定。那一天,他辛辛苦苦捡来的瓶子拿去卖,一共才赚了一两块钱,准确地说是一块三。一个瓶子才一毛钱,他总共也就捡了十几个。不是周围没有更多的瓶子,而是人太多了,他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去捡。用这点钱买了一个一块钱的馒头,干巴巴的,没有水根本咽不下去。瓶子卖了,有的瓶子里面可能还残留着一点水,凑合着也能喝几口。不远处有个公共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