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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后续

七号写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翊一把拎起牛贲的脚腕,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他从门口拖到床前,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牛贲不断地发出呜呜声。两只牛眼竟是决堤般眼泪汪汪,仿佛在向沈翊求饶。沈翊理也不理,低声喃喃道:“喜欢抽人是吧?”啪!扬鞭抽下,牛贲身形骤然蜷缩打滚。啪!“想玩点儿特别的是吧?”牛贲继续原地扑腾。啪!“现在够不够特别,够不够惊喜!”沈翊泄愤似的低吼着。手中鞭子连连挥舞,将牛贲一身白花花的肥膘,打成鲜血淋漓的五花。打了一阵子。牛贲的身躯也不再扑腾乱窜,整个人面如菜色,已是弥留之际。沈翊一脚踩在牛贲的脸上。伸手将雁翎刀拔出。牛贲已经没有力量喊叫,他颤颤巍巍道:“你,你,怎么会,这么,强……”噗!沈翊不理会,一刀剁下牛贲另一只手臂,他喃喃道:“我发过誓,你这...

主角:沈翊崔奎   更新:2024-11-10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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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崔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后续》,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翊一把拎起牛贲的脚腕,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他从门口拖到床前,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牛贲不断地发出呜呜声。两只牛眼竟是决堤般眼泪汪汪,仿佛在向沈翊求饶。沈翊理也不理,低声喃喃道:“喜欢抽人是吧?”啪!扬鞭抽下,牛贲身形骤然蜷缩打滚。啪!“想玩点儿特别的是吧?”牛贲继续原地扑腾。啪!“现在够不够特别,够不够惊喜!”沈翊泄愤似的低吼着。手中鞭子连连挥舞,将牛贲一身白花花的肥膘,打成鲜血淋漓的五花。打了一阵子。牛贲的身躯也不再扑腾乱窜,整个人面如菜色,已是弥留之际。沈翊一脚踩在牛贲的脸上。伸手将雁翎刀拔出。牛贲已经没有力量喊叫,他颤颤巍巍道:“你,你,怎么会,这么,强……”噗!沈翊不理会,一刀剁下牛贲另一只手臂,他喃喃道:“我发过誓,你这...

《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后续》精彩片段


沈翊一把拎起牛贲的脚腕,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他从门口拖到床前,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牛贲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两只牛眼竟是决堤般眼泪汪汪,仿佛在向沈翊求饶。

沈翊理也不理,低声喃喃道:

“喜欢抽人是吧?”

啪!

扬鞭抽下,牛贲身形骤然蜷缩打滚。

啪!

“想玩点儿特别的是吧?”

牛贲继续原地扑腾。

啪!

“现在够不够特别,够不够惊喜!”

沈翊泄愤似的低吼着。

手中鞭子连连挥舞,将牛贲一身白花花的肥膘,打成鲜血淋漓的五花。

打了一阵子。

牛贲的身躯也不再扑腾乱窜,整个人面如菜色,已是弥留之际。

沈翊一脚踩在牛贲的脸上。

伸手将雁翎刀拔出。

牛贲已经没有力量喊叫,他颤颤巍巍道: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

噗!

沈翊不理会,一刀剁下牛贲另一只手臂,他喃喃道:“我发过誓,你这样的人渣。”

“犯在我手里……”

噗!沈翊再度一刀斩下,将牛贲的左腿也卸了下来,“我一定将你……”

又一刀,右腿斩落。

“……五,马,分,尸!”

沈翊说的咬牙切齿,最后一刀扬起,径直砍掉了牛贲的头颅。

呼。

长吁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沈翊看着血流如河,一片狼藉的地面。

竟感到有些反胃。

这半个月虽然也见过路边冻死饿死的乞丐,但杀人,还是穿越过来后头一遭。

其实沈翊在砍到右腿的时,牛贲就已经死了,他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八个月。

只不过,沈翊要完成对牛贲五马分尸的承诺,也是完成对自己的承诺!

他要尽快适应这个人吃人的乱世,从今天起,沈翊要斩断过去的自己,重新做人!

……

沈翊走到卧房角落的衣柜。

打开后一顿翻找。

挑了一件看着相对干净的红纱裙。

他直接撕下一条,将自己刚刚因为硬抓鞭子而刺伤的左手包扎起来止血。

旋即便将心神沉入脑海中的光幕:

宿主沈翊

修为不入流

武学斩风刀法(登堂),错骨手(入门)

潜修1年

解决了当前的危机。

沈翊终于能沉下心来思考系统,思考武学,思考他自己未来怎么走。

镇抚司肯定是不能回了。

自己和牛贲、许平和刘放是一班子,三人失踪,唯有自己一人回去,那是自投罗网。

城里自是也不能待。

虽然朝廷昏聩,军备废弛,贪官污吏更是如过江之鲫。

但镇抚司多少还是威名赫赫,搜人缉捕更是有一手,待在城里迟早会被锦衣卫找出来。

好在这世道不是镇抚司一家独大。

乡野里更是帮派大宗林立,强盗山匪啸聚山林,江湖任侠仗剑乱世更是屡屡被传颂。

自由无拘!

这才是沈翊向往的生活!

而沈翊现在能够倚仗的,就是自己的系统和现有的一身武学。

当前他会的武学有两套。

一套是斩风刀,一套是错骨手。

这两套武学都是入镇抚司的必修,由镇抚司专职的传功教习负责传授。

两套武学虽然招式简单。

但均是易学难精。

相传这是当年横扫天下的神威大将军亲自创下的功法,为的是能让军旅中人迅速上手。

又能通过练功,扎实练好根基。

后来这两套武学被镇抚司交流换来,同样用做了入门必修之武学。

从武学品质也能看出来端倪。

斩风刀和错骨手皆是二流武学,虽然比不上先天级,和直指天人的绝学。

但也不是不入流的垃圾,正如镇抚司传授时所说的,很适合用来打根基。

对于沈翊目前的水平来看,这两门功法足够他用一阵子了。

当然,这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正如系统上显示,沈翊此刻虽然斩风刀法精进登堂,浑身气血如龙,出刀如风。

但修为上仍是不入流。

沈翊至少要先有一本内功心法,练出内功,才能在根基上达到入流门槛。

真正踏入武道一途,以至于将来踏破先天,成就宗师,乃至破碎虚空。

根据此前镇抚司教习所述。

武功通神共有十二境之划分。

后天五境,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

先天四境,先天、外罡、宗师、大宗师;

天人三境,天人合一、陆地神仙,以及那玄之又玄的破碎虚空。

不过,这只是从实打实的修为上划分。

修为不代表战力,其实一场战斗的胜负,除了修行深浅……

还依靠兵器技法,生灭相克、对敌人经验、心境状态和搏杀天赋等等。

不入流搏杀入流,一流胜后天,后天压先天,这种情况虽少,但也不是没可能的。

包括内功在内,任何武学领悟的境界亦可粗略分为入门,小成,登堂,大成,圆满五个阶段。

凭借沈翊现在登堂入室的斩风刀法,想要搏杀入流高手,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总而言之。

这内功传承,从长远来看,不可或缺。

镇抚司里当然有。

只不过不是给沈翊他们这些皂卒的,而是只有小旗以上的玄衣卫才有资格被传授。

想到这里,沈翊突然灵光一闪。

他立刻动身去搜牛贲褪下来的衣物,牛贲的舅舅是小旗官崔奎,或许……

然而,沈翊很快就失望了。

除了一袋铜板碎银。

牛贲身上便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物件。

想想也是,谁出来玩女人还随身带武功秘籍的,牛贲就不是那勤奋的主儿。

但沈翊心中一动。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立即将巷子外刘放的尸体拖进主屋,又他和许平身上的银两都摸了收起。

然后,沈翊将主屋和院门都锁得严严实实,钥匙随手丢进路边的下河涌里。

如此一来。

从现在起到明日东窗事发。

便是他能够在城里自由活动的时间。

沈翊立刻趁着夜色。

急匆匆地踏月而归。

沈翊他们几人是常驻南城的镇抚司分卫所,每个皂卒都有提供的单人宿舍。

而沈翊就是要去牛贲的住所。

如果崔奎有给他那个侄子开小灶的话,那么秘籍一定藏在牛贲的屋子里。

走进卫所大门。

看门的老大爷在小房子里睡得正沉,正好省去了沈翊解释的心力。

夜半三更,卫所里空无一人。

沈翊一手搭在刀柄上,身形朝着牛贲住处疾奔,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不多时。

沈翊便到了一幢独院。

原本,镇抚司校尉不够住独院的资格。

当然这也是牛贲卫所内有关系,说明崔奎对他这个侄子确实不错。

吱呀一声,沈翊推门而入。

他抬头看了看深沉的夜色,径直进了中央最大的一间主屋。

开始细细搜寻起来。


唯有时刻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才能比别人活得更长,活得更久。

与沈翊不同。

秦江河则是没有防备地大醉一场。

他本就是贪杯之人。

在乌蓬船上,秦江河都差点儿对船公存的土酒动了歪心思。

如今,死里逃生回到自己的老巢。

秦江河哪能不痛饮一番。

一解酒虫挠心之苦。

一个时辰后。

酒宴上。

断刀堂的一众人都醉酒趴在桌子上,中间那个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就是秦江河。

而与之呈现的另一种极端状态,头脑清醒,环臂抱在胸前的人,如看客般观览一切的……

则是沈翊。

他不会让自己失去自控的意识。

这时,两名侍女靠近秦江河,一左一右搀扶起他的胳膊。

沈翊问道:

“要去哪儿?”

“回禀少侠,送堂主回房歇息。”

“走。”

沈翊起身跟随。

两名侍女虽心中惊讶,但也没说什么,扶着秦江河回到他自己独居的小院。

至此。

一切无恙。

月明星稀,秦江河在里屋呼呼大睡。

沈翊则是跌坐在外屋,进入浅眠,心神却始终保有一丝警惕。

如此一夜天明。

秦江河揉着宿醉的头颅,从卧房中走出。

笑着对沈翊道:

“可有异常?”

沈翊摇了摇头:

“没有。”

“看来你下的饵,无人咬钩。”

秦江河深吸一口气:

“也有另一种可能,昨日到场的都没有问题。”

沈翊摇了摇头:

“我没义务陪你捉内鬼。”

“该教我刀法了。”

秦江河点头:“正有此意”,他从墙上取下深红刀柄的断刀,一马当先行至院中。

铿锵一声,抽刀出鞘。

“我少年时曾学艺于川蜀王家,得授金刀刀法,后东出川蜀顺流向东,终投入怒潮麾下,学得无双快意刀的精要,执掌断刀堂。”

“练刀十几载,虽未能完全领会两门刀法绝学,但也有一些粗浅的心得体会。”

秦江河边说。

身形缓缓而动,摆出一个刀架起势:

“此刀法,出刀霸道绝伦,收刀隐匿希声,有两种意象,七重变化,看好了。”

秦江河轻喝一声,藏刀于身,手腕一抖,身形灵巧一旋,气势斗转!

出刀!

便是磅礴霸道,宛如洪水滔滔!

连绵不绝!

秦江河未运内息,单单刀技的演法,便幻出道道刀影,裹挟疾风呼啸。

每一刀,都宛如青天崩裂。

惊雷炸响。

六式刀斩,一刀比一刀狠重!

第七刀,却是偃旗息鼓。

由张扬化为隐秘,杀机凝如一线,危机似消散,实则是最后蓄势而发的挽歌!

沈翊的心神随着秦江河的演法沉浸而起伏,观至精妙处,不由喃喃赞叹此刀之妙矣。

蓦然间,秦江河收刀而立。

额头上因为劲力行运。

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先感受意象。”

“后续几天,我一招一式给你拆解。”

沈翊开口:

“这套刀法,可有名字?”

秦江河沉吟片刻:

“藏锋。”

“藏锋刀法。”

沈翊脑海中响起叮的一声,系统传来收录武学的提示:

武学:藏锋刀法

品质:一流

境界:未入门

藏锋刀法的一招一式在你脑海中显现,你下意识挥刀而起,开始演练刀法。

你对藏锋刀法的理解逐渐深刻,七式刀法运用纯熟,经过一年时间的修炼,你的藏锋刀法跨过入门阶段,达到小成境界。

又经过半年的打磨锤炼,你对七式刀斩的运用如臂指使,初步明悟藏锋之意,你的藏锋刀法踏入登堂入室之境

潜修剩余6个月

沈翊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精芒。

藏锋刀法确实独到,一放一藏之间的变化,往往更能出其不意,无愧于一流刀法的评价。


路上,秦江河则给沈翊讲授轻功关窍。

他所教的轻功,名叫草上飞。

从品质来看,只是一门三流武学。

这一门轻功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轻身提纵,速度飞快,踏草如飞。

沈翊看着秦江河踏了一遍步法,便已经收录进系统中:

武学草上飞

品质三流

境界未入门

虽然这门轻功的品质不高,但他现在恰好欠缺一门轻功。

沈翊没有犹豫,当即选择将1年的潜修时间投入轻功的修炼之中。

你开始研习草上飞,有了斩风刀和错骨手的步法基础,你的草上飞进境颇快。

经过六个月时间的潜修,你的草上飞就达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经过十个月时间的勤修不辍,你对轻功的理解进一步深化,草上飞达到大成境界。

经过一年时间的潜修,你对草上飞的理解和运用可坐到随心而动,以内功配合运转,可轻身提纵,踏草如飞。

宿主沈翊

修为一流

武学斩风刀法(圆满),错骨手(大成),破阵心诀残篇(圆满),草上飞(大成)

绝技听风斩

潜修剩余8个月

草上飞大成。

沈翊顿觉身体轻盈,可一掠荡出数丈之远。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在秦江河面前仍是装作专心习练草上飞的模样。

并且在秦江河目瞪口呆的惊叹中。

进境堪称一日千里。

到了晚上。

沈翊便运功为秦江河疗愈内伤。

争取让他尽快恢复实力。

秦江河的实力,按照他所说,全盛之时为后天境界,比起沈翊的一流之境更高一筹。

只在先天之下。

但他在船上硬生生承受了爆炸冲击,又在老江家强运内劲对敌,伤上加伤。

如今的实力。

最多能扛一阵二流高手的疾攻。

实力再高一筹都没办法。

……

如此,经过大约一天一夜的赶路。

沈翊和秦江河站在一处高坡上,极目望去,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远处。

隐隐有一线黑影,笼罩在烟云里。

“那就是清河镇。”

秦江河伸手一指远处的隐约的建筑群。

“过了清河镇,就是断刀堂。”

“我们必须要出山了。”

沈翊沉吟片刻:

“如果是我。”

“我一定会在你回断刀堂的必经之路伏击,所以,接下来这段路才是最危险的。”

秦江河对此倒是持有不同的态度:

“这里接近断刀堂的地盘。”

“除非断刀堂全都叛变,否则对方绝不敢大张旗鼓。”

沈翊撇了撇嘴。

他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也从来都习惯做好最坏的打算。

“现在走,还是等到晚上?”

秦江河眼眸微微一眯:

“现在走!”

说罢,他大步朝着山坡之下走去。

沈翊旋即快步跟上。

……

望山跑死马。

平原上的断刀堂看着貌似路程不远。

但是囿于山路崎岖,树丛密布。

沈翊两人走了两个多时辰,也才堪堪走出山麓,来到平原之上。

远处。

一条源江奔流横亘在两人眼前。

沿途几乎没有往来行人,江上倒是多有船只,江南地,本就多是以船代步。

两人沿着江流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看到渡河的码头。

码头上。

停泊着数艘大小不一的渡船,蓑衣摇橹的船公们在码头闲谈。

看到沈翊和秦江河走近。

皆是投来审视的目光。

沈翊环视一圈,就近朝一名年长的老艄公问道:“老丈,渡江要多少钱。”

艄公瞧着执刀的二人,一身江湖气,神情有些唯诺,低声道:

“五,五文。”


这个时候要是秦江河出了什么岔子。

那沈翊真的会欲哭无泪。

就在傍晚时分。

昏迷了将近一天的秦江河,终于从床榻上悠悠转醒而来。

“陈郁兄弟。”

秦江河第一时间就叫响沈翊的化名。

守在床榻边打盹的沈翊第一时间睁眼应声:

“嗯。”

听到屋内的响动。

守在院子里的季成空和赵秋山连忙在外敲响屋门,交替喊道:

“大哥!你醒了吗?”

“帮主!”

沈翊瞥向秦江河。

秦江河微微颔首,解释道:

“自己人,是我堂中的兄弟们。”

沈翊啧了一声:

“未必呐。”

秦江河一愣,旋即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

“内鬼绝不会是他们。”

“我以我自己的性命担保。”

沈翊微微一笑,不答话。

秦江河朗声道:

“进来。”

两人推门而入,看着转醒的秦江河,皆是露出一脸欣喜之色。

秦江河先是询问帮中和堂内的情况。

怒潮和巨鲸仍是相互攻伐。

互有胜负。

断刀堂近期则是在发力找寻秦江河的踪迹,即便遇到夜叉分舵也是先避而不战。

三人一番交谈,都没有避讳沈翊。

赵秋山几次欲言又止。

看向沈翊的眼神也颇有不满。

想要提醒秦江河还有沈翊这个外人在场,但秦江河却是像是没看到赵秋山的眼色。

季成空心中讶然。

虽说秦江河素来重情谊。

但从他如此不避嫌的态度来看,秦江河对沈翊的信任,可见一斑。

秦江河眼中顿现凌厉的眸光:

“成空,彻查堂内上下。”

“找出泄露我行踪的内鬼。”

季成空微微颔首:

“是。”

“此外……”

秦江河眼中的光,变得柔和:

“沿着清河向下十里外,有一处小村庄,去找到一户江姓人家,他们救了我性命。”

“替我送些谢礼去。”

赵秋山大手一挥,拍着胸膛:

“大哥,这个包在我身上。”

“绝不会亏待咱们的恩人。”

季成空又道:

“既然堂主已醒。”

“我们还是尽快回转断刀堂吧,那里更加安全。”

秦江河自是应允。

季成空和赵秋山两人领命离开,一个着人收拾行装,一个吩咐人去找寻十里外的小河村。

秦江河望向沈翊:

“如何?”

“还是心有疑虑?”

沈翊不置可否,只是催促道:

“走吧。”

“送你回堂里。”

“你传我刀法,我们的交易就两清。”

秦江河闻言半开玩笑,半叹息道:

“其实我是想和你交朋友的。”

沈翊笑了笑:

“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秦江河诧异:

“从小到大?”

沈翊微微昂起头,眼中浮现追忆:

“从我来到东郡。”

沈翊这话很怪。

秦江河琢磨了一阵,不得要领,门外已经有断刀堂子弟来报,已经可以启程。

有了帮众护送。

回程的路其实很是顺利。

从清河镇出,向东十里,转入一座小丘之后,一片黑压压的建筑群错落平原。

古朴又不失典雅。

门口矗立着高大的牌楼,沈翊站在牌楼前抬头仰望,但见匾额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断刀堂。”

尽显江湖草莽,气象恢宏。

到了。

门里顿时出来一众堂里的精锐。

恭迎秦江河安然返回。

沈翊注意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欣喜,看来秦江河的人缘和威信都不错。

进入断刀堂。

沈翊以坐上宾的身份被设宴款待。

有酒有肉,各个恭敬礼貌。

自从来到这世界,沈翊从未像今天这样,被尊重和款待过。

沈翊只是赞叹。

赞叹过后,便将这种感觉忘却。

想要在这世道生存。

麻痹松懈,只会招致祸患。


清水巷里,牛贲昨晚搞出的动静不小。

还是引起了四周邻里的注意。

清水巷附近都是风尘中人,平日里也多相互帮衬,虽然晚上的时候不敢去打扰。

但到了早晨,便有人央老鸨子去探一探。

毕竟大多客人都是玩完就走,很少有留下过夜的,早上去敲门,大概也不会触怒客人。

老鸨子是个眯眼体胖的肥婆娘。

正是她将牛贲几人介绍给清水巷的小欢,牛贲虽然长相凶厉,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是镇抚司官差。

她一个老鸨子哪敢得罪。

而且牛贲出手很大方,老鸨子也没有和银子过不去的道理,便只能应承下来。

清水巷的小欢八面玲珑。

最是擅长应付这些恶客,而且她住在巷子最深,也符合牛贲要求的安静环境。

老鸨子心下思忖着。

但刚刚转进小巷。

便有一种没来由的心慌。

她用那肥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胸膛,小声嘀咕道:“这怎么回事,心跳得这么快……”

没有头绪。

老鸨子继续扭着大胯,像一只巨大的马铃薯,朝着巷子深处挪了进去。

来到院门前,老鸨子看到大门从外面上锁,门墙边上有一滩可疑的暗红色。

老鸨子心中一慌。

抻着公鸭嗓大声喊道:

“小欢!”

“小欢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老鸨子立刻从后腰掏出一串钥匙,这清水巷的屋子都是老鸨子收来,借给姑娘们做生意暂住的,老鸨子自己有一串备用的钥匙。

她从一串钥匙里挨个翻找。

心越急,手反而愈发颤抖,她挑出钥匙,竟是有些哆哆嗦嗦地插进锁孔里,啪嗒一下,开了锁,老鸨子踉踉跄跄,急忙推门进去。

从门口到主屋。

一路蔓延着暗红色的斑点。

老鸨子浑身发抖地走近主屋正门,隐隐有一股血腥味从屋子里飘出。

糟糕。

老鸨子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在这勾栏烟柳之地干了这么多年……

倒是也见过一些变态的客人。

那些人的乐子并不在做那事儿上,而是热衷于折磨和虐待别人,并从中获得一种扭曲而变态的快感。

她回想起牛贲那宛如肥虫般的身躯,丑陋的脸庞满是凶厉和淫邪。

那种人,绝对是个扭曲的变态。

再加上昨夜小欢那凄厉的惨叫,更加印证了老鸨子的猜测。

她心中顿时充满悲戚。

小欢一定是凶多吉少。

牛贲玩出了人命,便将主屋和院门全都锁起来,离开了这里。

可怜的小欢……

老鸨子颤抖的手终于捏着钥匙拧开了门锁,轻轻一推,木门缓缓朝内打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

老鸨子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迈脚进去,然后一探头,眼前的如同地狱般血腥场景,宛如山洪爆发般,涌进她的视线。

让她脑子直接宕机。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几乎响彻黎明的尖叫响彻清水巷,老鸨子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倒在地上。

不多时。

几个穿着鲜艳,面色惊惶的风尘女和以这条街为地盘的帮会打手匆匆赶来。

他们冲进了小院。

冲进主屋。

老鸨子那肥硕的身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然后众人便看到一幅此生难忘的画面。

房间里,满是流淌干涸的鲜血,一具赤裸、肥胖,宛如蛆虫的尸体趴在地上。

更为恐怖的是。

这具尸体。

头是头,腿是腿,胳膊是胳膊。

四肢和头颅全被斩断与躯干分离,在视觉上却又被流淌的鲜血连接。

一眼看去,就像一个拉长而扭曲的人形。

最令人惊骇的是。

牛贲的头就冲着门口方向。

人进来一抬眼,就能看到两只瞪大的,充满不甘和怨毒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来人。

这场面,寻常人看了怎能不怵?

老鸨子看一眼就哽过去了。

后面来的几个风尘女亦是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来了三个,昏过去俩。

剩下的一个大脑空白,死死抓着旁边的帮会打手,才没有脚软跌倒在地上。

那两个帮会的打手,都是魁梧汉子。

平日里参与帮派间的街头火并,也是见过血的,这才没有骇到失神。

他们两个一眼就看出地上被分尸的,是在这片街道巡守的镇抚司校尉,牛贲。

至于床上的女人和另外两个男人的尸体,在牛贲如此震撼人心的死法面前,反倒不是那么显眼。

镇抚司的人死了,这不是像死了个风尘女一样,随便糊弄两句就丢到乱葬岗完事!

两人一合计。

一个留在这里看着现场。

一个撒腿跑着就去镇抚司南城卫所报官!

此时距离开城门。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

城北。

天尚未放亮。

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赶早准备出城的百姓、小贩,商队,镖师和江湖旅人。

沈翊就混在其中。

他头戴竹篾斗笠,压得很低,让人只能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下颌。

一袭深灰色麻布衣,外面披一件黑褂袍子,将腰间横刀掩起来。

坐在茶摊里,整个人看起来和那些江湖漂泊的浪客一般无二。

他之所以来到北城,而没有去最近的南城,便是考虑到若是牛贲的尸体一早被发现。

他所在的南城卫所肯定是最先接到报案,根据镇抚司的习惯,肯定是第一时间控制城门,严查出入往来者。

南城卫所最先能协调城防控制的,必然是南城门,而其他几门,崔奎就要上报郡城镇抚司进行协调,速度自是会慢不少。

再加上城北卫所的李侗和崔奎素来不对付,想必行动更是不会那么积极。

沈翊从北城门逃出城的几率,要远远高于南城。

就在沈翊等待之时。

牛贲之死传到镇抚司卫所,顿时将整个卫所从沉睡中惊醒。

崔奎立刻亲自披挂上阵。

前往案发地查看情况。

情况一目了然。

牛贲三人身死,沈翊失踪。

再加上牛贲和刘放身上的制式雁翎刀的刀伤,无不指向沈翊的杀人嫌疑。

随后。

镇抚司又查到了牛贲的独院被人闯入翻得一团乱,在沈翊的宿舍发现沾血的雁翎刀和皂衣,以及看门的卢爷的目击口供。

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崔奎当即上报郡司要求封锁城门,然后集结所有城南卫所的校尉和皂卒,愤怒地下达命令:

“今有皂卒沈翊,残杀同僚牛贲、许平、刘放,特将其逐出镇抚司!所有人出动,将此贼捉拿归案!”

镇抚司南城卫所浩浩荡荡,倾巢出动。

然而,就在全城齐动之时,却无人关心沈翊为何要暴起杀人,以及那名风尘女,小欢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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