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阮幺幺萧祈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曾说我像你一个旧相识,所以萧公子,你能告诉我,是谁吗?”萧涎看她苍白而又虚弱的神情,慢慢垂下了眼。幺幺见他不说话,从枕头下拿出一块粉色的方巾,这是一开始萧涎交于她擦拭的。她说,“这个方巾,若是仔细瞧的话,还是不一样的。”“布料粗糙,色泽也不好,说是方巾,但是更像一块衣裳的碎料子。”幺幺微微一笑,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让萧涎来说。萧涎在她手中接过,指尖放在上面摩挲。“你和她很像。”萧涎自嘲的笑了一声,“明明只是一面之缘,明明我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但我依旧觉得你和她很像。”“我一直很相信自己身体与情绪的反应,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和你在我眼前离开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我和她并未有过交情,只是她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又被冉冉救了回去,她的父亲...
《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阮幺幺萧祈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曾说我像你一个旧相识,所以萧公子,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萧涎看她苍白而又虚弱的神情,慢慢垂下了眼。
幺幺见他不说话,从枕头下拿出一块粉色的方巾,这是一开始萧涎交于她擦拭的。
她说,“这个方巾,若是仔细瞧的话,还是不一样的。”
“布料粗糙,色泽也不好,说是方巾,但是更像一块衣裳的碎料子。”
幺幺微微一笑,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让萧涎来说。
萧涎在她手中接过,指尖放在上面摩挲。
“你和她很像。”
萧涎自嘲的笑了一声,“明明只是一面之缘,明明我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但我依旧觉得你和她很像。”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身体与情绪的反应,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和你在我眼前离开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和她并未有过交情,只是她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又被冉冉救了回去,她的父亲说,若是我的伤口没有处理的话,至少躺个一个月。”
“这和她跟我说的一样。所以冥冥中,我甚至认为她不存在,只是我心中的神佛罢了。”
“只有这一块布料和我身上笨拙缝针的手法在告诉我,她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记了她许久,只是后来,我一直找不到她。”
听完萧涎的话,这和幺幺猜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笑着看向萧涎,静静的听完后,才道,
“真蠢。”
萧涎抬头,有些听不懂。
幺幺摇头,“萍水相逢罢了,只不过救了你的命,你就记了她这么多年。”
萧涎只是淡淡的笑,“其实,在那之前我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报复心,素不相识的人,将我最后的唯一一个家人,平白无故的打死了。”
“而我与她先前从未见过,她却能够救我一命。也因此,保留了我最后的善念。”
幺幺看着他,目光渐渐散发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慈祥。
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也能影响他人。
萧涎看着手中的方巾,放在手心握紧,“于我而言,她不止是我心里的明灯,更像是,我的母亲。”
齐皇后善佛,从小便教他心存善念,要对世界充满感激,才培养出萧涎这么一个正道之人。
幺幺听到这话,柔和一笑,她说,
“你也救了很多人,若是她真的存在,亦或是神佛,定会为你高兴的。”
“凡事不要拘泥于过往,人人都要向前看。所以,坚持好你所坚持的一切吧,我想,你的母亲,或者是她,见到现在的你,都会很开心的。”
萧涎目光从方巾上移开,略含感激,“皇后娘娘的一番话,令在下,受益匪浅。”
幺幺不在意的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的,还有,不许再叫我皇后娘娘了!听起来蛮奇怪的。”
“你人很好,若是不介意我年纪大,你我做朋友可好?”
“自然!”萧涎说,“能与皇后娘娘做朋友,是在下的荣幸。”
“嗯?”幺幺瞪着眼睛。
萧涎没忍住一笑,“幺幺。”
“这才对嘛。”
幺幺扶着自己的老腰躺下,看着萧涎,越看越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好大儿。
这次幺幺有仔细观察他和张疏冉的相处,两人并不像相互爱慕的样子,反而萧涎对她,更像是哥哥。
萧涎身世成谜,灭族之事牵扯过大,他不想把张疏冉再牵扯进来,便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对张疏冉爱答不理,一直用着哥哥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幺幺叹了口气,她这好大儿哪哪都好,就是太直男了。
幺幺说,“其实,方才让你做想做的事,不止是悬壶济世,闯荡江湖那么简单。”
幺幺顿时醒悟,这是一双男子的手!
她吓得立马转身收回手,想要站起来,可是这一转,便带动了腰上的伤口。
幺幺五官扭曲在一起,“疼疼疼!!!!!”
身后那人也急促的呼吸了一声,连忙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搁在石桌上,
“母后,你怎么样?”
腰部虽然被揽住,但是扭到的伤还在,她缓缓睁开眼,一脸痛苦。
听这声音已经猜出是谁了,她眼泛泪光,对上萧祈之的眼睛,
“疼....”
萧祈之皱着眉,似乎也有些懊恼,“都怪我。”
幺幺咬着牙摇头,用手推搡他,“可以了可以了,不怪你,你先将我放下。”
萧祈之的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方才揉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好像瘦了。
正想松开,远处突然传来一句娇滴滴的声音,
“四皇子,人家害怕,万一这里有人怎么办?”
幺幺瞳孔放大,对上萧祈之的双眼。
此刻若是被人看到二人这副模样,定要被误会,幺幺更加着急,“快快快,放开我!”
萧祈之听出来了那是谁的声音,非但没有松开,而是紧抿着唇,低低道了一句,
“得罪了。”
“啊??”幺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腰被搂起,整个人被抱在了怀中,双脚离地。
还不等她惊呼出声,嘴巴又被萧祈之给捂住了。
天旋地转下,幺幺终于缓过了神。
此刻的她被萧祈之带着坐在了一处花丛的后面,而花丛对面,就是那座凉亭。
萧祈之紧紧的怀住她,幺幺不可避免的躺在了他怀中,嘴巴也被捂住,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幺幺坐在他双腿间,脸蹭的红了,抬手去拍萧祈之放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唔....呜呜!”
萧祈之收回放在凉亭里的目光,缓缓松开手掌。
他压低声音,凑近幺幺耳边,“抱歉,方才的,是四皇子。”
四皇子,是在朝堂上最看不惯萧祈之的人,以往抓到了他一点把柄,便动不动就要求皇上严查之类的,可谓是刻意针对。
刚刚二人那样虽然没有什么,虽然他们问心无愧,但是被四皇子知道了,也定会小题大做。
到时候又麻烦的紧。
幺幺垂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头,小声道,“知道了。”
突然,身后的草丛后传来撕裂衣服的声音,和女子娇滴滴的呼喊,
“四爷....”
“别急嘛~”
接下来是男生说话,应当是那位“四爷”。
“本王两日未曾碰你,让本王亲亲。”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越来越露骨。
不是吧!?
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玩这出!
幺幺顿时倒吸了口冷气,睁大了瞳孔,下意识看向萧祈之。
她这身后还有个大孩子呢!
“哈…..什么时候给人家名分?”
“你只是一个宫女,现在是皇位争夺之际,若是你为本王的王妃,定然会遭到排斥。”
“本王自然是舍不得你受这些苦,等本王登上皇位,第一个封的妃就是你。”
哇。
好大一张饼。
幺幺忍不住鄙夷。
“奴家就知道,四爷对奴家最好~”
接下来的声音更加不可描述,幺幺简直要尴尬的无地自容。
她哪看过这些?
别说电影啥的,最大胆的她也只敢看看文字,根本没真的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幺幺捂住耳朵,又偷偷看了眼萧祈之。
不同于幺幺,他反而镇定多了。
萧祈之一腿曲起,手肘支着脑袋,垂头看她。
他神色自若,没有一丝异样,仿佛外面交合的只是两只低级的动物一般,引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注意。
萧祈之看见她的脸色,似乎还有些诧异,用着口语问道,
久违了。
太久了。
这个血液的味道,当时在佛堂前,他就闻出来了。
为什么会一模一样呢?
当时看到她伤口的第一眼,他就想这样做了。
可是舔舐她的鲜血,远远不够。
不够啊。
应当让他撕咬,啃噬,连同她的身体一并吞入腹中才对。
这股血液的味道,光是看见,光是吸吮了一点点,就足以让他兴奋至死。
这是来自他人性最深处的阴暗与欲z望。
迟早有一天,他会成功的。
会成功保留这奇怪的一模一样的鲜血,不会再像上次一样,那么轻易的放过。
——
幺幺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被萧祈之的举动搞得心慌意乱,胆战心惊。
主要是因为萧祈之的态度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说他突然有良心了吧,她自己都不信。
说他是装的吧,也不像。
幺幺揉了揉脑袋瓜子,摆烂的躺在床上。
想到最后觉得反正横竖是对她无害的,幺幺才终于决定放过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幺幺还担心萧祈之会一反常态,主动来找她聊聊天,增进母子感情啥的。
结果这家伙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日日待在府内,听下人说,他近日跟三皇子走的很近。
幺幺撑着下巴,敷衍的听着他们的汇报,点了点头。
唉,果然还是要她主动。
幺幺正在想着她下一步的对策,结果却被人提醒自己有一件大事没有做。
皇上的生辰宴。
她作为六宫之主,此事应当由她来操劳才是。
幺幺不想工作,只想摆烂。
可是这么多眼睛盯着,她还是含着泪去做了。
还剩三天便是皇上的生辰宴,幺幺忙得摸不着头脑,有时候站的久了,腰都会有些隐隐作痛。
宫里也忙得上上下下,幺幺这些天与萧祈之只撞见过三次。
每次见面也都说不上话,只是相视一笑而已。
不过这对幺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
至少,比以前冷脸相对的好。
吩咐好场景,统计好用膳人数与其他的事情之后,幺幺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御花园的凉亭里。
她用手捶着背,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娇娇,本宫好渴,想喝糖水。”
被唤作娇娇的侍女连忙应下,“七分甜,加茶粉?”
幺幺嘿嘿一笑,“晚上了人家要保持身材,三分甜吧!”
侍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奴婢这就去做,等回来给你按摩,辛苦啦!”
幺幺趴在石桌上眯眼,“不辛苦,命苦。”
侍女嬉闹后,整个御花园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幺幺都觉得有些冷了,才听见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身上好像被黑色的衣物给盖住,幺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糖水也被放在了手旁。
幺幺立起身,捶着腰,“你回来啦?”
她撒着娇,“好娇娇,快帮我揉揉,酸酸的,今日站的太久了,还有一些疼。”
等她说完话,身后依旧没有传来动静。
幺幺疼的难受,无理取闹着,“你再不帮我揉我就要闹了!”
身后的人总算有了动静,幺幺感觉到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间。
她拿过糖水,趴在桌子上喝,“对对对就是那里,在左边一点吧。”
那双手听话的往左挪去,只是今日的娇娇手法太过生疏,幺幺突然疼的嗷叫了一声,连糖水都洒了出来,
“这里好疼!”
她下意识的捂住那处,结果刚好盖上了一只手。
一只灼热,而又宽大的手。
萧祈之躺在她怀里,可以清晰的听见她因剧烈运动发出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与身上散发的热气,还有些汗味。
并不难闻,反而还带着她身上自有的味道,让萧祈之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撇过了头,皱紧了眉头。
阮幺幺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汗被嫌弃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冰凉的药膏涂在他伤口上,“刚刚跑的太快没来得及擦汗,不好意思哈,忍忍,上完药我就走。”
萧祈之的手指动了动,唇紧抿着,依旧不理她,但也没再抗拒。
上完药后,她又仔仔细细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见他不再皱着眉头,阮幺幺试探的说了几句,“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真不会了。”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以后我给你上药,接触你,你不要那么抗拒行不?”
她声音放的很轻柔,像在哄小孩,“就当....给自己疗伤?”
阮幺幺抢来的药膏是有用的,萧祈之感觉没之前那么痛了,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小傲娇。
阮幺幺轻笑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撑着脑袋看他,在心里召唤系统,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去勾z引一个五岁的小孩,让他爱上我,这不丧心病狂?”
系统很快出来,简洁明了:“十个亿。”
阮幺幺:“......”
不得不承认,这系统很会拿捏她。
很早之前,她不会想过自己手中的角色会真的存在,而且,会感受她在里面赋予的痛苦。
但她只能尽全力,在她的小反派还没彻底黑化之前让他少受点欺负,至少,能够感化他也是好的。
她明白,对于童年不幸的人受过伤害的人,她要给的,是救赎。
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束光,让他变的离不开自己才行。
哪怕...是母爱?
统子只说让他爱上自己,没说是什么爱。
那母爱也行....吧?
捋了一遍逻辑后,阮幺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伸了个懒腰,躺在脚踏上,房里只有一床厚的和一床薄的,只是这小孩一直在发抖,想必是今日在雨里冷着了。
半眯着眼看着萧祈之,阮幺幺收拢了身上的衣物,把另一床薄被也盖在了他的身上。
明日....再去抢两床被子过来。
这么想着,阮幺幺睡了过去。
半夜。
萧祈之被噩梦惊醒,如同掉落万丈深渊,他脚下一抖,迅速坐了起来。
和睡着时没什么不同,他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从小到大他就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看不见恶毒的皇后,也看不见对自己视若无睹的父皇。
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所带来的伤害。
每晚他都会做这种梦,在冰湖上罚跪,在宴会上当其他皇子的调侃物,给他们射箭做靶子,他受了很多伤。
当一个人感受不到爱太久,他就不需要了,甚至想将这种画面扭曲,摧毁。
真该死。
他们都应该像他母亲那样,痛苦,挣扎的死去。
永远死去。
萧祈之抱着混沌疼痛的头,耳鸣一片,他看不见,也听不着。
很久很久,梦魇散去时,他听见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好像来自床旁边的脚踏。
萧祈之迅速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小刀,循着声音,猛地刺去,只是受了伤,他无法用力。
“谁在那。”
脖子上沉沉的放着一个东西,压得在睡梦中的阮幺幺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手一挥,萧祈之的手被挥开,刀砸在了床上。
阮幺幺皱着眉翻了个身,“别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祈之的呼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放松了。
是她?
萧祈之循着她呼吸的声音,“看”向她的位置。
好半晌,他才动了动手,将刀捡了回来。
触碰到刀身时,萧祈之摸到了一个黏糊的东西。
将刀凑近,他放在鼻尖闻了闻。
血?
不知为何,萧祈之内心突然有了些许躁动,这股躁动,不是烦,也不是恐惧,
而是,莫名的兴奋。
娘亲死的时候也流了很多血,一样的味道。
对,就该这样。
就该把这些伤过他的人,都让这把刀布满他们的血。
娘亲说过,让他痛苦的,都该死。
有人欺负他,他就要双倍还回去,即使是送他们去死,也是应该的。
萧祈之脸上,逐渐浮起了一丝丝笑意,他嘴唇咧起,循着呼吸声,慢慢凑过去。
杀哪里,血会流出来的最多呢?
好像是脖子。
他双手紧握,举起刀的时候,突然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身上盖着的重量也不对,似乎都在阻拦他。
那隐秘兴奋的躁动因为疼痛,陡然散去了不少。
萧祈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脑中突然想起了这女子说的一句句话,和给他换衣服的模样。
还有,和她血液一样温度的身体。
“她们走了,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你猜我这药膏哪来的?”
“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
刀渐渐被萧祈之放下。
奇怪,很奇怪。
萧祈之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这个女子所做的,却是让他好奇。
人不会突然之间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除非,她有求于他。
或者,在想到了新的惩罚他的方法?
萧祈之的嘴角逐渐扯平,刀,放回了原处。
手指触碰在身上盖的棉被上,萧祈之没有了别的动作。
以前他在后厨,听见过在追赶的老鼠和猫。
人和动物都是狡猾的,猫知道老鼠需要什么,便放了诱饵在他眼前,自己则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待捕猎的成果。
后来,老鼠没能吃到诱饵,猫,却将老鼠的四肢扯断,肮脏的鲜血流满了一地,被那只猫拆骨入腹。
那时候萧祈之三岁,他听见了老鼠被猫咬下的咀嚼声,和惨叫声,从此,便深深刻在了他脑海里。
一场猫鼠游戏,他是旁观者,也可以是主导者。
她的诱饵是什么?对他好?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但她又想得到什么呢?
听着床边传来的呼吸声,萧祈之缓缓躺下,他面朝阮幺幺,静静的听着这房间唯一的声音。
不过,谁是猫,谁是老鼠,很快就会知道。
而幺幺的计划就是,趁现在男女主感情还算进展的不错时,让萧祈之看见两人的互动与彼此的感情,使萧祈之死心。
幺幺摇了摇头,又要虐反派了。
萧祈之看着幺幺远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散去,贸然一身站在风中,转身离去。
一处装潢精致的宫殿,众人见到他纷纷行礼,萧祈之视若无睹,面色冷淡的推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白绒绒的东西瞬间跳入他怀中,萧祈之毫不诧异,稳稳接下,小猫在他怀中乱蹭,舔舐他的脸,萧祈之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负涂,乖一点。”
负涂喵呜了一声,换成蹭他的掌心。
自从他眼睛好了后,虽然摆脱了“废物”这个标签,但是,却烙上了更深的烙印。
萧祈之抱着猫坐了下来,此刻已至正午,有人来送饭。
萧祈之的用餐具,是一枚调羹。
时间过久,把柄已经生锈了,但好在调羹的勺是银质的,还能用。
负涂乖巧的躺在他的腿上,萧祈之吃着吃着,思绪又回到了很久之前。
他咬的很重,似乎要将这银勺赋予的灵魂也一并吞下,更像是回味着一具尸体。
从他说扔了那个宫女之后,那具尸体就不再挣扎。
那是绝望的味道,萧祈之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而且还是来自别人身上。
当她眼睛被剥开,更浓,更大的血腥味进入他的鼻腔,那是令他一生难以忘怀的味道。
令人陶醉,令人兴奋。
同样的,也给予了他痛苦。
他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分尸,剖解,企图寻找到和那女子一样的味道时,才发现,没有人的味道和她一样。
真是遗憾。
萧祈之后来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有很多不同,尤其是杀了那位女子之后。
身体里好像天生就伴随着狠戾,他喜欢血液的味道,享受杀人的快感。
但这也是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吗?
猫鼠游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被他划入敌人的那一刻,只要他有了翻身的机会,定然不会放过。
他是鼠时,任他们欺负,他成了猫,就可以尽情撕咬。
萧祈之慢条斯理的吃着,手指轻轻伏在负涂身上,
“你相信,这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么?”
——
第二日幺幺早早就起了床,萧浮生知道她要出宫也缠着要去,幺幺哄了她一个上午,才脱身。
蹦蹦跳跳的来到宫门口,才看见萧祈之站立在雪地里,衣裳几乎要和雪融为一体。
幺幺跑的大喘气,在他面前站定,气息喷洒出来,在空中化成雪雾,
“等了很久吧,什么时候来的?”
萧祈之伸出手指着马车,“不久,天气严寒,母后且先上车吧。”
幺幺应下,下意识扶着他的手上了脚踏,坐在里面时才发现,萧祈之愣在外头。
幺幺道,“发什么呆呢,快上来呀。”
萧祈之僵硬的掌心收缩了会,放在身旁垂下,“嗯。”
那一瞬间的温度,令他有些恍惚,而又奇怪。
上了马车之后,侍女递来干布给她擦拭身体,幺幺根本没淋到雪,随意擦拭了一下就扔给了萧祈之。
“皇上说让我们好好相处,可别冷死在我车上。”
萧祈之看了她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她带着笑意望向窗外的侧脸。
萧祈之眼睫颤了颤,开始轻柔的擦拭着自己。
出了宫来到最热闹的小街,幺幺几乎就要按捺不住下去玩。
但依旧不忘吩咐下人们全部退去,只留萧祈之在身旁。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她身着便衣,穿了件最简单的鹅黄色衣裳,萧祈之依旧是单调的可怜的白衣。
幺幺首先走进了一家布庄,在进去之前,萧祈之主动开口了,“父皇的衣裳都是定做的,怕是看不上这里的衣服。”
幺幺抬起的脚步没停,笑道,“怕你冻死,给你买成衣。”
萧祈之看着幺幺的身影,眼神晦暗,终究是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掌柜的一见二人就上前迎客,“二位客官,是谁要购买衣物?”
幺幺指了指身后的萧祈之,“给他挑一件上好的大氅,保暖些。”
掌柜的会来事,见两人穿着不凡,便利落的将珍藏的五颜六色的大氅拿出来,“客官您看,这里面可是被我们藏了鹅毛,暖和的紧,色泽啊也是一等的,我看这两件就不错....”
他挑出一件黑色和一件鹅黄色的出来,道,“看两位气宇不凡,这两件两位小娘子与郎君上身肯定好看!”
“上面还有一对鸳鸯.....”
见掌柜的拿出一对情侣装模样的衣裳,幺幺连忙摆手微笑,
“不不不,我与他不是一对,我是他妈。”
掌柜的沉默了一瞬,干笑道,“那您....真年轻哈,其实咱这亲子装也不错....”
他迅速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重新介绍起了这些衣裳。
其实也不能怪掌柜的认错,这皇后,的确小。
十年前幺幺见她,便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现在过了十年外貌也没怎么变,反而更加有风味,明艳动人。
也许又是因为另一个灵魂,整个人的气质也随着幺幺的存在而转换。
她摆摆手,道,“罢了,母子装也好,这件也衬我身上的衣裳,就这两件。”
讲完她又看向萧祈之,“怎样?”
萧祈之看着她,淡淡的点头,“你做主便好。”
“那就这两件了!”幺幺从兜里掏出一大袋钱币,递在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欢愉的吆喝,“客官慢走!”
出了门,二人穿着大衣在街上游走,一黑一黄,极为亮眼。
“你有钱吗?”
萧祈之想说有的,但是沉默了一瞬,突然很想听她怎么回答,便摇了摇头。
幺幺停住脚步,“你等着。”她在怀里左掏掏,右掏掏,又拿出了一个钱袋,拉起萧祈之的手,啪的一声放在他手心,
“给你!我有的是钱。”
手中放着沉甸甸的钱袋,还带着她身上温热的体温。
皇后,从来不会给他这么多钱。
萧祈之看着她的笑容,晃了晃眼,轻声道,
“是,需要什么条件吗?”
幺幺看着他这幅模样想了想,生怕他怀疑,随便说了句,“那,不许弄脏弄坏和扔掉我给你买的衣服,可好?”
其实要与人拉近关系,弄出一个羁绊,是最好的。
这件衣服,或许就成为了他们之间第一个羁绊。
萧祈之看着她,目光里似乎闪过一丝幺幺来不及查探的情绪,他轻轻点头,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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