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心妍薄之扬的女频言情小说《重逢当天,她带着崽崽讨生活 番外》,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帝都陆家吗?经理面色一凝,提点手下员工:“莉莉,还不给陆太道歉?”“陆太,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您,您……”南初倒也不是真想刁难一个柜姐。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你把那位宋小姐赶出去,就当你给我道歉了。”莉莉为难至极:“这……宋小姐是薄总的未婚妻,陆太,我得罪不起您,也开罪不起宋小姐啊。我听说薄总和陆总是好朋友,那您和宋小姐也只是有些误会,不如二位化干戈为玉帛,免得薄总和陆总心生嫌隙。”这柜姐,有几分聪明,但不多。南初好笑道:“我的确是陆家的儿媳,也是陆铮结婚证上的另一半,但这个宋希媛,她究竟是不是薄之扬的未婚妻,以后能不能嫁给薄之扬,这可不好说!”宋希媛听了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子,吼道:“你说话就说话!阴阳怪气什么!我是薄爷未婚...
《重逢当天,她带着崽崽讨生活 番外》精彩片段
是帝都陆家吗?
经理面色一凝,提点手下员工:“莉莉,还不给陆太道歉?”
“陆太,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您,您……”
南初倒也不是真想刁难一个柜姐。
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你把那位宋小姐赶出去,就当你给我道歉了。”
莉莉为难至极:“这……宋小姐是薄总的未婚妻,陆太,我得罪不起您,也开罪不起宋小姐啊。我听说薄总和陆总是好朋友,那您和宋小姐也只是有些误会,不如二位化干戈为玉帛,免得薄总和陆总心生嫌隙。”
这柜姐,有几分聪明,但不多。
南初好笑道:“我的确是陆家的儿媳,也是陆铮结婚证上的另一半,但这个宋希媛,她究竟是不是薄之扬的未婚妻,以后能不能嫁给薄之扬,这可不好说!”
宋希媛听了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子,吼道:“你说话就说话!阴阳怪气什么!我是薄爷未婚妻这件事,是大家公认的!我不能嫁给薄爷,还有谁能?南初,你别太嚣张,你老公不就是因为是薄爷的大学同学,才能成为薄爷的合伙人吗?说好听点是合伙人,其实就是给薄爷打工的!你穷嘚瑟什么?”
南初丝毫不恼,“你也说你这个未婚妻身份,是大家公认的,那请问,薄爷本人有承认过吗?宋小姐,我提醒你一下啊,不辟谣不代表是真的,也许薄爷只是懒得搭理那种绯闻,正牌未婚妻,除非他自己下场承认,否则,谁说的准呢?”
“你!我现在就打电话让薄爷过来!南初,你给我等着!”
宋希媛作势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南初好心提醒她:“你确定要叫薄爷过来?你想让薄爷会会你那小情人?”
说完,南初朝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手机里,可是拍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照片。
宋希媛虽然愤怒,却还不至于被怒意冲昏了头脑。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走近南初和乔心妍,咬牙威胁道:“今天算你狠!不过,你要是敢把照片曝出去,我就把乔心妍偷偷生孩子的事情给抖出去!薄爷若是知道乔心妍背着他,生下一个孩子打算套牢他,你猜,像薄爷这么痛恨背叛和威胁的人,会把乔心妍和那个本就不该出生的孩子怎么样!”
乔心妍眼底一震,“你调查我?”
“随便查查罢了,乔心妍,没想到你能耐挺大。不过你真是不怕死,瞒着薄爷干出这么大的事,他若知道,没准会失手掐死你。你最好,让这个秘密,永远烂死在肚子里。”
南初动怒,“宋希媛,你的把柄我手里可有一大堆,你要是敢搞乔心妍和孩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那就走着瞧吧!”
宋希媛冷冷笑着,恨恨瞪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开了专柜。
乔心妍并不担心宋希媛会把这件事抖出去,因为宋希媛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希媛想成为薄太太,就不可能愿意承认薄之扬和别的女人之间有个孩子。
她只是怕,宋希媛现在知道了相思的存在,会不会对相思不利。
南初安慰她:“妍妍,你放心,宋希媛不敢的,她要是敢搞你和相思,我就让她在圈内混不下去!”
就在乔心妍怔忪之间,徐特助的电话打了过来。
“乔小姐,薄爷让你今晚去御景园。”
乔心妍愣了几秒,“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心里五味陈杂。
其实她跟薄之扬已经有一周没见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找她去御景园?
乔心妍将牛奶递给她,把她手里的衣服拿过来。
“你先喝牛奶,衣服我来收。”
“妈妈,你把我的派大星也带着!”
“好。”
这个大的派大星毛绒玩偶,是相思过生日的时候,乔心妍给她的买的礼物。
相思喜欢的不行,每晚都要抱着睡觉。
乔心妍把派大星放进行李箱里。
相思坐在床边喝牛奶,小嘴上糊了一圈奶沫子。
她晃着小腿问:“妈妈,你还没回答我,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大概,下周吧。”
乔心妍背对着她收拾东西。
行李箱里,相思把她的衣服也丢了进去。
乔心妍瞬间红了眼。
她默默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提前嘱咐她:“相思,到了爸爸家,要听话,别总是抱着平板躺在床上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妈妈,爸爸家什么样子?”
“很大,是个别墅,有一面墙的书,还有泳池和草坪。”
“蛙趣,爸爸是土豪?那他没有好几个老婆吧?如果他有好几个老婆,好几个孩子,妈妈,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去找他了!”
听着相思的童言无忌,乔心妍笑了。
“没有,他就你一个孩子。”
至于薄之扬,不应该叫土豪。
毕竟,如今的薄之扬,只豪,不土,是真正白手起家的第一代豪门,矜贵无双。
相思缠着乔心妍,给她讲了一整晚关于爸爸的事情。
十二点多的时候,小奶包子终于困了,躺在乔心妍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嘴里还在念叨着:“妈妈,我们去了爸爸家,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乔心妍捂着嘴,差点绷不住。
原来相思这么想去爸爸家,是觉得她太辛苦。
心尖刺痛,发麻。
那股酸楚和不舍,堵在胸口处,快要泛滥。
她低头亲了亲相思的额头,轻轻拍了一会儿她的背。
终是起身,将行李箱收拾好。
行李箱里,只装了相思一个人的东西。
她极力的安慰自己,相思是去过更好的生活,她应该开心。
薄之扬应该会把她当小公主一样疼着,宠着,不会比她给相思的爱少。
她拿出日记本。
日记本里,有一页,写着三个愿望。
她在第二个愿望上,划了一个叉。
带着相思和母亲离开帝都,这个愿望,不可能完成了。
眼泪,砸在日记本上,将字迹氤氲的模糊。
这一夜,乔心妍彻底失眠。
……
这段日子,乔心妍因为受伤的缘故,请了一阵子的事假。
等她回了SY的销售部,明明1号楼和3号楼靠的也不是很近,中午吃完午饭准备回部门时,却还是在偌大的园区里,碰到了薄之扬和陆铮。
他们似乎也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
陆铮玩味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咱们园区这么大,乔心妍你就是有本事和我们狭路相逢。”
说完,还竖起大拇指,语气带着阴阳。
明显是内涵她,制造偶遇。
她勾唇,淡淡回击:“我如果要制造偶遇,干吗不趁着薄总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毕竟,我打算偶遇的对象,只有薄总,我对陆总没兴趣。”
“呵,这才多久没见,嘴巴就变利索了!”
“也许是一直这么利索,只是以前陆总没发现而已。”
乔心妍现在一无所有,根本不惧怕再失去什么,反正没多久好活了,想怎么发疯就怎么发疯。
陆铮盯着她。
没来由的,想起那小屁孩儿来。
他忽然发现,乔心妍怼起人来的样子,怎么那么像那个小孩儿?
不对,是那个小孩儿像乔心妍!
再仔细一看,她们两个的眼睛……像到离谱!
呛到了。
眼泪,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夺眶而出。
乔心妍,你哭什么?
这不是你做梦都想要的自由吗?
现在,你自由了,只要挣够了钱,随时都可以带着相思和母亲离开帝都。
这不是很好吗?
可眼泪,怎么那么不听话,她越是不想哭,就流的越汹涌。
那些眼泪,都掉进了粥里。
甜甜的南瓜粥,忽然变的索然无味。
胸口好痛啊。
她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分不清是心理上的痛意,还是真的伤口疼。
这种失去的感觉,她经历了两次。
第一次是六年前,第二次,是现在。
薄之扬也真是会折磨她,连分手,都要她体验两次。
不知道别人失恋是什么样子?
她怎么难过的快要无法呼吸,整个人像是往下坠,下面没有着陆地,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心脏停滞,快要窒息。
胸口的衣服,被她抓到发皱。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被子上,浸湿成一团。
连哭,都是无声的。
她没资格矫情,也没资格后悔,更没资格追出去……是她先背叛这段感情的嘛,她认。
可是,她能不能犯贱一次,就一次……
她太想追出去了,哪怕就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目送他离开也好。
医院楼下,对面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驾驶位的车窗降下三分之二。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夹着烟随意搭在车窗外。
那冷白的修长指间,一点猩红格外晃眼。
风吹一半,他抽一半。
猩红烟火在风中,明明灭灭,就像是他的情绪,被挑起,又被理智强压下去,如此反复……
男人阴郁的脸庞隐没在白色烟雾中,雾气遮挡了他目光的锐利,只剩下一片落寞。
他抽出最后一根沉香条,插进烟里,点燃。
这清浅的沉香味,和乔心妍真的很像。
明明若有似无的,却让人一下就上瘾了。
说不清哪里好,就是忘不掉。
不过这是最后一根了,乔心妍送的,以后,他不会再用沉香条。
上瘾的,都可以戒掉,没什么难的。
烟是这样,沉香条是这样,乔心妍,也是。
指间那根烟,快要燃尽。
薄之扬用指腹摁灭那点猩红。
皮肤被烧灼的痛意,钻心蚀骨。
烟蒂被丢到窗外。
他在医院的对面,又逗留了半个小时。
发动车子之前,他朝医院大门口看了一眼。
可他又自嘲的笑了。
是他决定放乔心妍自由的,可现在,怎么还会期待乔心妍追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在感情里,他运气一向很差,不该抱有那种侥幸。
……
一抹身穿蓝白条病号服的纤瘦身影,从医院大厅跑出来。
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的黑色迈巴赫发动引擎,驶入黑夜中。
她想追上去,问个明白。
她甚至想再无耻一点,问他,如果当初她是一时糊涂,可以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但这个无耻的想法,仅仅是转瞬即逝的,也仅仅是想法。
她问不出口。
左胸口的伤口因为一番折腾,已经裂开,疼的她额头直冒冷汗。
病号服沁出了斑驳的血迹。
乔心妍转身想回病房,眼前一黑,晕倒在医院门口。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晨。
医生骂道:“你是真不要命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敢拔掉输液管一个人跑出去,你的伤口撕裂,差点感染化脓!要不是晕倒在我们医院门口,你这条命,难说!”
乔心妍扯唇,自嘲道:“就是因为在医院门口才敢晕倒的嘛。”
“我时间很宝贵哎,不想等。”
这下,柜姐犯了难,“那我去和宋小姐商量一下,您这边稍等。”
宋希媛一听,立刻炸毛了。
“我先包场的!而且,我什么身份你不清楚?这店里要是有其他人偷拍我上了热搜,你负责的起?”
“宋小姐,您息怒,我立刻想办法解决……”
“你能解决的了吗?”
宋希媛气的,直接摘下了墨镜!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这边,定睛一看,笑了:“搞了半天,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星光娱乐的狗仔吗?这年头狗仔这么赚钱?一年能在香家消费千万?你那点工资,连这里一个包都买不起吧!别装了,赶紧滚蛋!我懒得拆穿你!你不就是想偷拍我吗?想拍快点拍,拍完别打扰我私人生活了!”
南初气笑了:“宋小姐好大的脸啊,真以为走到哪里自个儿都是巨星呢!你戴那么大墨镜,是生怕别人不认识你吗?”
宋希媛眸光一敛,这才注意到南初身旁还站了个女人……
“乔心妍?”
“……”
还是被认出来了。
乔心妍默默正过身来,只好对宋希媛保持一个淡定的微笑。
宋希媛炸了:“果真是你!好啊,你们两个就是合起伙来跟踪我是吧!你们是不是想去薄爷那边造谣我?我告诉你们……”
南初一脸无辜,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过来逛街,恰巧看见你了。”
“少装!”
南初笑眯眯,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宋希媛:“不过你刚才说的造谣是指的什么?难道是……那个小奶狗?我的天啊……你玩的好野!宋小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薄爷的未婚妻吗?怎么会跟那个小奶狗搞在一起啊?”
宋希媛脸气的涨红:“你!你少胡说八道!”
“不会吧!可是我看那个小奶狗一点也不帅啊!妍妍,那边的小奶狗,有薄之扬长得高吗?”
乔心妍认真看了一眼,很诚实的评价:“没有。”
薄之扬188,那边的小奶狗,顶多176高。
南初煞有介事的提醒她,“而且,那个也没薄之扬长得帅吧?怎么娘里娘气的,还画眼线?粉底液怎么抹的比我还白?跟个小0似的……啧啧啧,宋大明星,你眼光不行啊,要是我,我怎么也包个超级男模!你这个,一看就软趴趴的没力气,他应该不太行吧!”
这一顿羞辱,把宋希媛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
宋希媛握紧了拳头,吼道:“你根本消费不起这家店的东西!柜姐!她就是个骗子!给我把她赶出去!”
南初气定神闲的,一点也不怕惹了宋希媛,“你说赶我就赶我?柜姐,去把你们的肖经理找来!”
柜姐一愣,“您认得肖经理?”
这个点,肖经理刚去午休。
但事发突然,而且这两位客户都是重要的VIC贵宾,所以柜姐不得不给经理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肖经理便匆匆赶来。
一进来,肖经理便对南初恭敬道:“陆太,没想到您今天会来,您以后来的话,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这样我也好招待您啊。”
“肖经理,刚才你店里的员工一直质疑我是否是你们家的VIC贵宾,现在你来了,帮我证明一下,另外,我也想包场,麻烦你帮我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经理赔笑道:“陆太的身份,哪需要证明,您都跟着陆老夫人参加过多少次高定秀场了,陆太,是她们资历太浅,目不识珠,还请您海涵。”
刚才小瞧南初的柜姐,此刻尴尬又惶恐,“陆、陆太?”
能让陆铮喝成这样的事,不多见。
陆铮吞了口烈酒,咬咬后槽牙:“我要离婚了。”
“这事儿头一次听,倒是新鲜。”
薄之扬挑挑眉,姿态慵懒的握着酒杯碰了下陆铮的酒杯,又品了口酒。
烈酒辛辣,入喉刺激,男人眉心皱了皱。
仿佛在他听来,陆铮只是在说“今晚有点冷”一样。
他这过分平静的反应,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兄弟了?
“兄弟!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说!我要离婚了!”
薄之扬淡淡的瞥他一眼,很直白的说:“没结过婚,不知道离婚什么感觉。”
“……咳!”
陆铮差点呛到!
“你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不过,听起来,你好像比我还惨。至少,我还有个坟墓能躺躺,不像你,孤家寡人,直接暴尸荒野。”
“我看你也不太伤心,我还有点工作,要不我先回集团?”
薄之扬起身,作势要走。
陆铮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介!你走了,我跟谁倒苦水?”
“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我提的,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离婚。”
“原因。”
男人一张高冷扑克脸,不像是在关心他,倒像是例行公事。
陆铮好笑道:“你怎么跟民政局办离婚的工作人员一样官方?”
“你对南初,究竟有没有感情?”
薄之扬话少,可问的每个问题,都直击要害。
陆铮一时间被问愣住了,他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只觉得南家在帝都也算名门,虽然比陆家是差了许多,但也还算登对。
南初呢,帝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名校毕业,人也长得漂亮,到了长辈面前,嘴巴也够甜。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家里催的紧,我看合适,就想着凑合凑合得了。结果,我他妈结婚两年,过的跟和尚似的,这就算了,她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带回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跟我说,这孩子是她和她初恋的女儿。给我气的,我二话不说提了离婚。”
陆铮越想越生气,又灌了一大口酒。
薄之扬指腹点着杯壁,思忖了几秒,幽幽开口:“初恋啊。”
“不就是那个叫苏经年家伙,到现在也没回国,他要是回来,我好赖看看那家伙长什么样,能让她牵挂这么多年,我倒要开开眼!”
“你没戏了,离了吧。”
“……”
陆铮震惊的看着他,“你还是我兄弟吗?”
“你就算再好,能干得过人家初恋?”
陆铮捏着酒杯,黑着脸,却不得不赞同:“也是,你是过来人,你最知道初恋的威力有多大了。”
互相伤害这事儿,他没输过。
“……”
薄之扬咬了咬牙,“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铮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有些不耐:“谁啊,这个点打电话给我。”
但他还是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清丽女声——
“陆律师,我是乔心妍。”
“乔心妍?”
端着酒杯的薄之扬,闻言,黑眸一怔。
“乔心妍,你找我什么事儿?”
难道是南初找她当说客?但他一向不喜欢乔心妍,南初不至于蠢到让乔心妍来当说客。
“陆律师,你现在有空吗?”
“没有。”陆铮很果断的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乔心妍,沉默了几秒,很认真的说:“陆律师,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当面说清楚。”
很重要的事……
陆铮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忽然起了玩心,“知道不夜港酒吧吗?我现在在不夜港喝酒,你可以过来找我。”
乔心妍捡了钱,拎着小提琴,脚步虚浮的走到包间门口。
薄之扬目不斜视,没去看她一眼,只仰头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冷声提醒乔心妍:“还有,乔小姐脖子上戴的那枚银戒指,碍眼。”
乔心妍僵硬的站在门口,背对着薄之扬。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用银链子串上的那枚素银戒指,这是六年前,薄之扬买的情侣对戒,银子的,不值钱,可乔心妍却一直视若珍宝。
“我戴习惯了,这戒指,既然六年前就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戴不戴在身上,都与薄总无关吧。”
何况,这是六年前的薄之扬送给她的,是那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薄之扬。
她私心的,想保留一点点美好的回忆,虽然那点回忆,足以令她在深夜心如刀绞。
可鬼迷心窍的,乔心妍就想偏执这么一回。
她的固执,似是挑起了薄之扬怒意。
“滚。”
乔心妍走了。
男人手中的酒杯,砰一声,瞬间被捏爆!
香浓的酒液,混着掌心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
陆铮和江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乔心妍一出现,会掀起薄之扬这么大的情绪。
“之扬,今晚是我不好,考虑欠妥!”
暗淡光线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无、趣。”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江诺虽和薄之扬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说到底,薄之扬还是他的上司。这些年,薄之扬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江诺也不敢忤逆他。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尤其是乔心妍的事。”
薄之扬发了话,江诺只好听从。
毕竟,这是薄之扬和乔心妍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
陆铮看着薄之扬离去的背影,勾着江诺的肩膀说:“川儿,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
“我以为,六年时间,之扬早就放下了。当年,他们两个,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金童玉女,我不希望之扬一直活在仇恨中,这六年来,他不仅和乔心妍越走越远,就连和我们俩,都淡了许多。”
陆铮不以为然,打趣道:“之扬这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话少,闷騒!不过说来奇怪啊,乔心妍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
“一个月前,之扬派人和帝都卫视打了招呼,乔心妍无故被开。说起来,乔心妍当年也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系花,之扬就这么断了她的前途,会不会有点过了?”
“啧,你倒是替乔心妍可惜起来了!川儿,你该不会也被那女人下了降头吧!你小心点,靠近乔心妍那祸水,坐牢警告!”
江诺拿了西装外套,准备走,“我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的。”
“你少给乔心妍说好话!你可别忘了,之扬在里面受了多少伤!全都是拜乔心妍所赐!”
江诺点点头,“记得。”
最严重的那次,是薄之扬在狱中被人捅了一刀,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脏了,差点死了。
……
乔心妍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
回家路上,吐了好几次才好受一些。
路过药店,她买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吞了。
到家的时候,她身上的疹子已经褪了不少,但她身上酒味很浓,怎么都盖不掉。
屋里还亮着灯。
她放下包,换了拖鞋,小相思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撞进她怀里。
“相思?”
没人应,是睡了吗?
乔心妍走进卧室里,一眼就看见小相思缩在床上,小脸惨白的张着嘴用力的呼吸。
乔心妍心跳猛然一滞,大步走过去,“相思,你怎么了?”
“妈妈……我难受……胸口疼……”
孩子的声音虚弱到无力!
“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相思,你忍一下!”
乔心妍第一时间打了救护车,一把背起小相思,就往楼下冲去。
外面的天变了,暗夜里,滂沱大雨!
救护车还没来,乔心妍顾不上那么多,背着相思在马路上到处拦车!
背上的孩子痛苦呢喃:“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难受啊……”
乔心妍急哭了,“不会的!相思你忍一忍!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你别睡,撑一会儿!相思……”
孩子已经没了回应!
乔心妍一手托着背上的孩子,一手拦车:“停车!停车!这里有个孩子昏迷!急需就医!”
“停车!求你们带我去医院!救救我女儿……”
可大雨倾盆,来往车辆看见这种情形,不敢停歇。
就在她背着孩子转身之际,一辆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划过雨幕,车轮碾过积水的路面,溅了乔心妍一身泥水!
她下意识用手挡了下。
眼泪,混着雨水,一身泥泞。
……
黑色迈巴赫车内,开车的助理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那是一个年轻妈妈背着孩子,在雨里拦车。
助理徐正有些动容,询问道:“薄爷,后面那对母女在拦车,孩子应该是病了,这么大雨,我们要不要载她们一程?”
坐在后座的男人,眉眼冷峻,没有半分情绪。
“恻隐之心,是最不该有的东西。”
言外之意是,不要多管闲事。
怜悯之心,这种东西,六年前的薄之扬有,可现在,巨大的恨意,将六年前的薄之扬,彻底吞没。
这边,救护车到了。
乔心妍快速上了救护车。
黑色迈巴赫越开越远,薄之扬眉心蹙了蹙,下意识往车后看了一眼。
不过那辆白色救护车,早已消失在朦胧的雨幕中。
应该是错觉吧,那怎么可能会是乔心妍。
男人垂眸,看着指间那枚银色戒指,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白色的救护车,和黑色迈巴赫,一南一北,渐行渐远。
而如今的薄之扬,和六年前的薄之扬,背道而驰。
“你辞不辞职,我不关心。你在SY的去留,不是我说了算,甚至不是你说了算,你应该懂,这事儿,得之扬说了算。”
乔心妍没反驳,但也不认同。
她辞职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薄之扬难不成还能将她抓回去上班?
她都快死了,想不想工作,在哪里工作,她自己说了算。
“薄总说了,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也不会再插手我做什么。”
言外之意是,她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涉及薄之扬本人就行。
陆铮轻蔑淡笑:“也许你在海市替之扬挡了一刀,他一时心软,所以放过你。但乔心妍,你胆子真不是一般大,竟敢在背叛之扬之后,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之扬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是把你活剐还是鞭尸?”
“你知道了?”
乔心妍有些诧异,但也不算意外。
她已经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所以被陆铮发现,她也还算镇定。
陆铮问的很直接:“那个孩子,真是之扬的?”
乔心妍只跟一个男人睡过,那就是薄之扬。
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陆铮这么问,明显是想旁敲侧击,这些年,她有没有勾搭其他男人。
她嘲弄勾唇,故意刺他:“不是薄之扬的,难不成是陆总的?”
“……”
陆铮明显被激到了,脸色瞬间阴沉。
乔心妍觉得很爽,“陆总问完了吗?问完我下车了,这条路离SY不远,要是有其他同事看见我从陆总的车上下来,陆总和我,身上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乔心妍,你不会是在指望靠着那个孩子母凭子贵吧?我警告你,这种心思,你最好别有……”
她目光笔直的迎上他,摆烂的说:“就算我有这种心思又怎么样?怎么,陆总也要把我活剐?”
反正一样要死,谁活剐她,没所谓。
她眼神很冷。
陆铮第一次发现,六年前那个躲在薄之扬身后,看起来乖顺温柔的乔心妍,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刺头。
乔心妍不是没有爪牙,而是她的爪牙,不对薄之扬张开。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乔心妍一般。
“我想不想母凭子贵,这是我的事,我能不能母凭子贵,这得看薄之扬怎么想。至于陆总,应该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南初身上,对南初好一点。”
说完,乔心妍便下了车。
车门砰一声被甩上。
陆铮看着乔心妍的背影,气笑了。
乔心妍这是在教育他,少管闲事吗?
他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初打来的。
“陆铮,你没有食言吧?希望你有点契约精神,别把我和妍妍给卖了……”
南初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怕陆铮这人临阵倒戈薄之扬,所以特地打了这个电话来嘱咐。
陆铮冷嘲道:“你那闺蜜,现在正想着母凭子贵,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之扬,就等于在给她推波助澜。”
“怎么可能,妍妍不是那种人!”
“乔心妍是哪种人我不清楚,当初,她和之扬谈的时候,之扬胃不好,她能在大雪天风雨无阻的给之扬送饭,谁看了不说一句恩爱。可就是这样的死心塌地,也能扭头在法庭上毫不犹豫的污蔑之扬是肇事者。乔心妍比你想的疯,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谁能保证她是不是想母凭子贵?”
南初始终是站在乔心妍这边的,“就算妍妍想母凭子贵又有什么错,只要薄之扬愿意,谁也挡不住。”
“乔心妍是你姘头吧,你对她滤镜那么厚。”
南初嘴角微抽:“……”
……
乔心妍回了家。
可是乔心妍,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安静的离开卫视台,然后去找其他工作,哪怕四处碰壁,也不曾求他一句。
“乔心妍,求我很难吗?”
“我求薄总有用吗?我求薄总放过我,薄总就会放过我了吗?不过,这些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接受。只是,求薄总不要断了我最后的生路。”
若没有小相思,也许……她早就想结束这无趣又痛苦的人生了。
只是眼下,小相思的手术费还没有凑够,她不能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
男人沉默许久,直到乔心妍以为,薄之扬不会松口。
他忽然说:“明天,带着简历去SY地产销售部报到吧。”
乔心妍愣住了,没想到薄之扬会给她工作的机会,而且还是SY地产。
她眼底终于有了抹笑意:“谢谢薄总。”
薄之扬微怔。
她对着谢钧笑的那么甜,对着他的时候,却总是冷着脸。
这还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对他笑,那么真诚,就因为他给了她一个工作的机会?
“别高兴的太早,售楼处干销售,不是什么好差事,你要是业绩不达标,随时会被辞退,对那些买房的客户,你需要24小时待命……”
薄之扬冷水还没泼完,乔心妍已经信誓旦旦:“谢谢薄总提醒,我会努力的。”
“我没有提醒你,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他没那么好心。
乔心妍只是淡笑,也并不反驳。
看完合同,她握着笔,在签名处顿住了。
薄之扬沉着脸,皱眉:“又有什么问题?”
“宋小姐不介意吗?”
宋希媛不是他的未婚妻吗,怎么会容忍他身边再跟一个女人?
“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乔心妍,现在我才是你的债权人,你欠我十五个亿,除了把自己卖给我,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偿还方式吗?又或是,我送你去坐牢?”
“……”
乔心妍认怂。
抓起笔,在签名处爽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薄之扬看她乖乖就范,唇角轻勾。
……
乔心妍回到家后,南初正带着相思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相思跑过来和乔心妍腻歪好久,乔心妍去切了水果,做了水果捞打发了小相思去一旁继续看动画片。
南初立刻揪着乔心妍,进了厨房打听这两天发生的事。
“所以说,是薄之扬亲自去叶家救的你?”
乔心妍也有点匪夷所思,“是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大发慈悲,可能是我在佛面前道歉,佛真的感受到了我的诚意?”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跟薄之扬签了卖身合同?”
乔心妍脸一热,纠正她:“不是卖身合同,是债务合同。”
南初一脸不以为然,“有什么区别吗?卖着卖着就成薄太太了,妍妍,加油,我看好你!”
“……”
乔心妍差点噎到。
南初在说什么鬼话!
“我和薄之扬,又不是普通分手,我当初可是亲手指证他是肇事者,将他送去里面坐了三年牢,而且……他在里面还被人差点刺中心脏,险些死了。薄太太这个位置,是谁都可以,但唯独我,这辈子都不配。”
乔心妍眼神落寞下去,眼底有一抹难言的痛意。
南初恨恨道:“要是没有六年前那些破事儿,你跟薄之扬大概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都怪那个老怪物乔永文,他怎么那么狠心!对了,相思要做介入手术,你钱不够怎么不跟我开口?我好歹也是相思的干妈,这钱,我该出一份!”
“你开销也挺大的,借给我,你还有钱买包吗?”
“我马上发工资了呀!而且,包又不用天天买。相思做手术才是大事。”
乔心妍苦笑:“陈经理,我都说了,我跟徐助根本没有那种关系,你就是不信。我女儿的父亲,是我在大学时的初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也是因为我做了错事,所以我们分开了。现在我是单亲妈妈,我一直一个人拉扯孩子,我昨天那么在意业绩的提成,就是因为想挣钱给我女儿做手术。你想啊,我要是真的是徐助的情人,怎么还会在意那区区几十万的提成?”
陈强似乎这才勉强信了。
因为乔心妍说的的确有道理。
“就算你不是徐正的情人,我现在也只能劫持你!算你倒霉吧!只有闹大,我才有机会得到裁员赔偿!”
乔心妍咽了咽唾沫,“陈经理,我也有过被裁的经历,而且那时候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其实我根本不是销售圈的,我以前是在卫视台工作的。我也是因为成了业内黑名单,才换了行业。你经历的这一切,我都经历过!你真的不用这么沮丧,如果是担心在房地产圈子找不到工作,可以跨行啊,就像我这样,昨天是我第一天干销售。”
“我跟你不一样!你这么年轻,完全有时间有精力跨行业,可我呢,已经快五十岁了!跨行业谁会要我!”
陈强越想越无奈。
就在薄之扬抵达顶楼时,陈强的表演欲又发作了,他拽着乔心妍往天台边缘推!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和她一起跳下去!”
男人黑眸沉沉的,就那样冷静的盯着他,说出的话格外无情:“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拉着她一起跳下去啊!”
陈强似是没有想到薄之扬会这么冷血,一时慌了,“我、我……我是真的会跳下去!”
“跳啊!还等什么!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般都会脑浆涂地,你若是运气差点,没摔死,那就只能当个活死人了,你老婆大概率会更嫌弃你,谁愿意伺候一个植物人?”
“……”
薄之扬看了一眼乔心妍,继续冷声说:“忘了告诉你,你劫持的这个人,是我的仇人。”
“什么?”
“乔心妍,六年前指证我是肇事凶手,亲手将我送入狱,我坐了三年的牢,全是拜乔心妍所赐!你赶紧拉着她跳下去,帮我报仇!”
陈强不信,“你骗我!她要是你仇人,你为什么还留着她在SY工作?”
“把她留在SY,不过是为了我更方便的羞辱她、报复她。不信的话,你问她?”
薄之扬没撒谎,这些都是事实。
“薄总说的都是真的,之前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就是因为薄总。陈经理,薄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拉我跳下去,会让他这个恶人更加开心啊!”
乔心妍完美配合薄之扬。
陈强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
很快,天台上涌入了许多集团的同事,大家纷纷围观。
楼下,隐约传来警笛声。
薄之扬的手机响了,是徐正打来的。
接完电话后,薄之扬更加从容了。
陈强拽着乔心妍往后退,手里胡乱挥着刀子:“我真的会跳下去!薄总!你必须赔偿我一百万!另外,亲自写推荐信!推荐我去其他公司入职!”
薄之扬冷笑,“你哪来的脸,你将集团信息透露给对家,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宽容,至于赔偿,一分没有!”
“薄总,做人不能太绝!你会遭报应的!”
“那你就跳下去,让我尝尝所谓的报应。”
何况,他如今本就待在地狱,还怕下地狱吗?
陈强绝望的往后退……
他双脚一崴,朝后蓦地掉下去!
“啊!”
一阵阵惊恐声,贯穿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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