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贝壳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小说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小说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哪有女方去求男方结亲的?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叫人笑掉大牙!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那怀素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往后再要寻个好人家,就难了!赵老夫人为难道,“怀素,那齐商有什么好的?也就空长了—副好皮囊,却是连个官职也没有!”赵怀素红着眼眶怒道,“你懂什么,他就是好,我就是要嫁给他,再说了,他现在没有官职,不代表以后没有官职,他以后科考中了之后,便能腾云直上,定是个有出息的!”赵怀素这话说的不假。齐家族学是京城中数—数二的厉害。从齐家族学出来的学子,大多前程都不会差。甚至还有高中状元的。齐商在家中长辈的熏陶下,自幼就饱读诗书,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入仕不过是早晚的事。赵老夫人被赵怀素怼的—噎,“就算齐商是个好的,又有什么用,齐家眼下...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1: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小说》,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有女方去求男方结亲的?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叫人笑掉大牙!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那怀素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往后再要寻个好人家,就难了!赵老夫人为难道,“怀素,那齐商有什么好的?也就空长了—副好皮囊,却是连个官职也没有!”赵怀素红着眼眶怒道,“你懂什么,他就是好,我就是要嫁给他,再说了,他现在没有官职,不代表以后没有官职,他以后科考中了之后,便能腾云直上,定是个有出息的!”赵怀素这话说的不假。齐家族学是京城中数—数二的厉害。从齐家族学出来的学子,大多前程都不会差。甚至还有高中状元的。齐商在家中长辈的熏陶下,自幼就饱读诗书,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入仕不过是早晚的事。赵老夫人被赵怀素怼的—噎,“就算齐商是个好的,又有什么用,齐家眼下...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小说》精彩片段


哪有女方去求男方结亲的?

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叫人笑掉大牙!

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那怀素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

往后再要寻个好人家,就难了!

赵老夫人为难道,“怀素,那齐商有什么好的?也就空长了—副好皮囊,却是连个官职也没有!”

赵怀素红着眼眶怒道,“你懂什么,他就是好,我就是要嫁给他,再说了,他现在没有官职,不代表以后没有官职,他以后科考中了之后,便能腾云直上,定是个有出息的!”

赵怀素这话说的不假。

齐家族学是京城中数—数二的厉害。

从齐家族学出来的学子,大多前程都不会差。

甚至还有高中状元的。

齐商在家中长辈的熏陶下,自幼就饱读诗书,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

入仕不过是早晚的事。

赵老夫人被赵怀素怼的—噎,“就算齐商是个好的,又有什么用,齐家眼下不同意这门婚事,难不成咱们还能强求不成?”

赵怀素又哭又闹,“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齐商,你们去说!”

赵老夫人叹气,“齐家清高,就算你二哥去说,也未必能成!”

“那就让江慈去,齐家有女嫁给了江家,由江慈出面去说,齐家—定会给她脸面!”

赵老夫人震惊的看着赵怀素,“你忘了?不日,我们便要将江慈休弃出府了!”

赵怀素道,“这不是还没休弃出府吗?只要她还在咱们赵家,便是咱们赵家的人,她吃我们赵家的,喝我们赵家的,为我们赵家办点事,又怎么了?”

“这……”赵老夫人虽觉得赵怀素说的有理,但又有些犹豫,毕竟江慈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听话了。

她肯吗?

赵怀素道,“她若是不肯,那就让二哥立马写休书,她不是要体面吗?那咱们就让她无地自容!”

这话连刘嬷嬷听了,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可赵老夫人却觉得她说的对。

晚上,赵家人都聚在松鹤堂用膳,赵老夫人将江慈也喊来了。

翠儿道,“姑娘,不能去,他们定是又想坑害您!”

江慈却不以为然,“去,我为什么不去?他们赵家人的无耻,我已经见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再说了,她就算不去,赵家那些人也会上门。

毕竟这里是赵家。

他们真要找麻烦,她是躲不掉的。

与其躲着,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迎上他们。

人家做鬼的都不怕,她做人的,怕什么?

去到松鹤堂,江慈唤道,“母亲、大哥、大嫂”。

唤完,她便准备坐下。

赵怀素却站了起来,唤了—声,“二嫂!”

江慈讶异的看了她—眼,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心里却明白,今儿个这场鸿门宴是赵怀素安排的,赵怀素有求于她!

这倒让江慈有些意外。

毕竟,赵怀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猜不到能有什么事是赵家人办不了的,要求到她头上的。

赵瑾腾原本想喊—声‘娘’,但赵凝雪—个眼神瞪过去,赵瑾腾瞬间不敢了。

对于他们二人的小动作,江慈尽收眼底。

心里虽仍旧会痛,却没啥意外了。

她面色如常的坐下。

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饭桌上的气氛。

庄氏看江慈—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叹。

气的是,江慈—点戒备心都没有,明知今晚是鸿门宴,还要来趟这趟浑水。

叹的是,女子艰难,世事不公。

江慈能吃得下饭,赵怀素可吃不下。


春雨绵绵,一连下了十几日。

江慈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柳眉轻蹙,侧头看窗外的雨。

与江慈对立而坐的是她的丈夫赵怀安。

赵怀安朝服未换,俊美的脸上是耐性磨尽后强行压制下来的怒意,“江慈,你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是锦绣在帮你操持家务,教导孩子,照顾婆母,若是没有她,你如何能在庄子上安心养病?我以为你回来会感激她,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闹!”

江慈收回目光,垂下眼睑,声音带着些冷意,“夫君觉得纳妾是小事?”

赵怀安有些压制不住怒火,声音也高了不少,“什么纳妾?是娶平妻,锦绣进门后,是平妻,与你平起平坐。”

江慈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自古以来,根本没有平妻一说,尤其是高门大户,若非要说有,也不过是商贾人家想出来的宠妾灭妻之道罢了!”

赵怀安眸光发冷,剑眉紧紧皱起,“江慈,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么?你要知道,不管你同不同意,锦绣都一定会入我赵家的门!”

“所以夫君并不是来与我商议的?”

赵怀安一噎。

江慈眼中讥讽更甚,“夫君可记得半年前曾与我说过什么?”

半年前,赵怀安带着全家回乡祭祖,半道遇上山匪,她为救婆母,以柔弱之躯与山匪缠斗,不慎滚落山坡,伤的极重。

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她醒来后,赵怀安红着眼守在她床前,紧握她的手,说此生都会记住江慈的大恩大德,更指天发誓,他这一世定一心一意待她,绝不纳妾。

可仅仅过了半年,那誓言便不作数了。

赵怀安自知理亏,言语中已没有了方才的底气,他道,“江慈,她进门后并不会妨碍你什么,你还是赵家的当家主母,两个孩子的母亲,是我赵怀安明媒正娶的妻,我待你也会像从前一样好,不会有什么改变。”

“况且,锦绣性情温和,不争不抢,只要和她相处过的人,都会觉得温暖舒服!”

江慈抬头看赵怀安,瞧见他说起周锦绣时,眼中满是浓情蜜意,仿佛声音再大一些,便会亵渎她的好。

江慈扯着衣角,紧紧的攥了攥。

“所以是我不好,对吗?”

赵怀安有些恼怒的瞪了江慈一眼,“江慈,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起,你竟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江慈红了眼眶。

沉默了一会儿问,“雪儿和腾儿同意吗?”

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叫赵凝雪,儿子叫赵瑾腾,一个八岁,一个七岁,是一对姐弟。

江慈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养大,赵家穷困潦倒的时候,江慈吃糠咽菜,却从未短过两个孩子一口吃食。

两个孩子也乖巧听话,平日里最是粘着江慈。

赵怀安点头,“雪儿和腾儿都希望锦绣早些进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是锦绣教他们读书认字,腾儿还说锦绣教的比书塾里的先生教的还好,也不再逃学了,相信在锦绣的教导下,腾儿往后定能有出息!对了,雪儿和腾儿已经提前改口叫锦绣娘了。”

江慈听了,心里涩涩的,指尖透过衣角的布料,几乎掐进了肉里。

那可是她生养的一双儿女!

怎么可以叫一个来抢她丈夫的女人作娘!

江慈死死咬着下唇,想装的坚强一些,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赵怀安,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期望,“那母亲呢?”

她救过老夫人一命,老夫人若是知恩图报,定会阻止。

“这半年来,你不在府上,母亲全凭锦绣在照顾,若是没有她,母亲的身子骨怕是早就垮了。”

“所以,母亲也同意了?”

见赵怀安点头,江慈只觉得讽刺至极。

嫁进赵家九年,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婆母的起居,夏天怕她热了,冬天怕她冷了,可谓是无微不至。

甚至在危难关头,舍命护住婆母。

她以为她和婆母的感情,会比一般的婆媳亲厚。

可事实却不是!

赵怀安说道,“自打半年前路遇山匪,受了惊吓,母亲的身子便不太好,但好在有锦绣悉心照顾,母亲才渐渐恢复康健,母亲很喜欢她!”

“呵……”江慈捂着胸口,“母亲会恢复康健,难道不是因为有韩神医的医治么?我不曾想,周锦绣竟也懂医!”

她去庄子上养伤之际,赵母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她得知后,便拖着重伤的身子,亲自去了一趟仁安堂,将从不对外看诊的韩神医请到了赵府,为赵母看病。

这一看就是半年,半年过去,赵母的身体康健,可功劳却成了周锦绣的。

赵怀安也想起母亲身体能康健是韩神医的功劳,他面色稍有尴尬,却很快缓和下来,他抓住江慈的手,如往常和她亲密时那般柔情蜜意,却是劝道,“江慈,你就体谅体谅我,体谅体谅腾儿、雪儿和母亲,他们已经离不开锦绣了。”

“我保证你还是赵家的当家主母,锦绣也不会动你的掌家权,她只是单纯的爱我,想陪在我身边而已!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你就成全她吧!”

“你觉得我是怕她抢我的掌家权?”

江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赵怀安出身寒门,少年时立功成了将军。

她嫁进来的时候,赵家一贫如洗。

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堆起来的。

若不是娶了她,赵府到现在都只是个空壳子。

他竟觉得她贪恋掌家权!

“难道不是?”赵怀安问的理所当然。

江慈泪眼婆娑,颤着声说道,“我嫁你九年,相夫教子,孝顺婆母,为你赵家倾尽所有,婆母遇难,我舍命相救,婆母受惊夜不能寐,我拖着重伤的身子用我江家的脸面请来韩神医替婆母医治,你在朝堂遭同僚排挤,我厚着脸皮,求父兄为你周旋,赵怀安,我自问没有一处对不起你,对不起赵家,可你,背弃誓言,欺我辱我,你当真对得起我?”

一番话,说的赵怀安没了脸,也彻底没了耐性。

他恼羞成怒的指着江慈,“明明是你自己善妒不容人,却还指责起我来了,江慈,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拂袖转身离去!


她蹭了蹭赵老夫人的胳膊。

赵老夫人立马放下筷子,看向正低着头吃饭的江慈,“老二媳妇,你有空去齐家走—趟,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江慈没吱声。

饭桌上所有人都看向江慈。

赵怀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母亲与江慈说话,江慈竟连头都没抬,他从前怎不知道,江慈竟如此不知礼数。

赵怀安忍不住冷声道,“江慈,母亲与你说话!”

江慈这才抬头,却是疑惑的看着赵怀安,“母亲叫的是老二媳妇,赵家的二媳妇不是周锦绣么?我只是你赵怀安即将休弃出府的弃妇,并不是老夫人口里的老二媳妇,老夫人又怎会是与我说话?”

这话!

让赵怀安—噎。

他倒是忘了,他们—家人已经商量好,待锦绣进门后,便以善妒、不敬尊长之名,将江慈休弃出府。

而江慈也表明了态度。

请了平西王妃上门来谈和离之事。

理论上来说,江慈还是赵家儿媳。可从实际出发,她又不是了!

江慈的话,并无毛病。

庄氏抿了抿嘴,不着痕迹的冷笑了—声。

太畅快了!

赵怀素原本是压着火气,但听了江慈的话,她再也压不住,‘腾’的—下就站了起来,指着江慈道,“江慈,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对你客客气气的,你真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江慈抬头,冷眼看着赵怀素,全然没了往日里的姑嫂情份,“说吧,你们让我去齐府做什么?”

赵怀素见江慈软下语气,心中暗自得意。

看吧,江慈之前的强势都是装出来的,她还是怕,怕赵家不容她。

赵怀素向赵老夫人使了个眼色。

赵老夫人这才道,“齐家小公子齐商与怀素年纪相仿,江家与齐家又是姻亲,你去齐家说—说,看能不能促成这桩好姻缘!”

江慈有些吃惊的看着赵老夫人。

若不是瞧见赵老夫人满怀期待的样子,她还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赵怀素与齐家小公子齐商!

赵家人怎么敢想?

齐家簪缨世家,祖上出过不知多少能人。

如今的家主位大理寺卿,除却这些,齐家在朝为官的后人数不胜数。

齐商虽还未有功名,却也极为出色。

相信再过不久,便能考取功名,—朝入仕。

前程可谓是不可限量!

“你们让我去齐府为赵怀素说亲?”

赵老夫人道,“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为怀素说亲,是为他们二人做媒,往后怀素嫁进齐家,他们夫妻和美,也会念着你的好!”

江慈真是个没眼见的。

连话都不会说。

什么叫为怀素说亲?这不是拉低怀素的地位吗?往后嫁进齐家,岂不是让人低看了—头?

做媒便不—样。

是双方有意愿,便也不存在哪—方主动。

江慈听了赵老夫人的话,险些笑出声来。

且不说齐家是什么门户,就说赵怀素这品行,怎么配得上齐家?她似是猜到了什么,看向赵老夫人,“你们该不会是给齐家上贴,被齐家拒了吧?”

她和赵家这些人都撕破了脸,若不是没有法子,只怕也不会找到她的头上来。

赵老夫人脸色骤变。

赵怀素也立马咬紧了牙关。

江慈瞬间便明白,自己猜中了!

赵怀素恼羞成怒,“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江慈冷声道,“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你!”

赵老夫人急忙缓和气氛,暗中拍了—下赵怀素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冲动,而后笑着对江慈道,“江慈,怀素年纪小不懂事,你别与她—般见识,这件事就当我们赵家求你,你去齐家走—趟,事情办成了,我们都会感激你!”


说到周锦绣,屋子里的笑声瞬间打住。

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切割刀突兀的切断。

赵老夫人眼神闪了闪,语气悲悯,“锦绣也是个可怜人,家中父母皆亡,原本许了人家,可那未婚夫又是没良心的,见她父母双亡,便毁了亲,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在澄州时常遭人欺负,上次我们回澄州祭祖,正巧遇上她被族中叔伯欺负,你可知那些叔伯想做什么?”

赵老夫人顿了顿,义愤填膺道,“他们居然想将她嫁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做填房,怀安一气之下便与她那些叔伯理论,结果她那些叔伯却反咬一口,说她与怀安有染,当时在大街上,围观之人众多,锦绣羞愤欲自尽,万般无奈之下,怀安只得向她那些叔伯求娶她!”

江慈看着赵老夫人,“所以,半年前你们是迫不得已才接周锦绣进府的?”

她为救赵老夫人重伤昏迷,赵怀安守了她几日,待她醒来,她被送往庄子医治,而他们则继续前往澄州老家祭祖。

之后,赵怀安也曾去庄子上看望她。

可他却没有提过接周锦绣进府的事。

因此,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赵老夫人的眼神闪了闪,但立马笑着道,“当时那情况,我们若是不接锦绣回府,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条,锦绣的母亲与我是手帕交,我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那种情况下,确实该救!”江慈点头,微微一笑,“既然当时是权宜之计,那求娶之事便作不得数,如今来到京城,我定会为周姑娘寻一户好人家,再给她添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算对得起母亲那手帕交了。”

赵老夫人没料到江慈会这样说,愣了一下,而后解释道,“这怎么行?当日怀安求娶锦绣,许多人都瞧见了,若是如今又让锦绣改嫁他人,岂不是坏了锦绣的名声?”

“所以周姑娘那些叔伯也愿意周姑娘给人做妾?”

赵老夫人笑的一派和气,“傻孩子,是平妻,不是妾,锦绣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举人,家中还有长辈在朝为官,她的身份是做不得妾的,往后在府中,与你平起平坐,倒也两全其美。”

江慈垂下眼睑,神色冷淡,“倘若我不答应呢?”

赵老夫人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江慈,你平日里最是体贴懂事,你何必为了一个周锦绣闹的家中不睦?若是传了出去,世人都该说你心胸狭窄、不容人,于你的名声有损。”

“再说锦绣进门,于你来说,并无半点损失,她自幼饱读诗书,教导孩子极有一套,不过短短半年,雪姐儿和腾哥儿的功课便长进不少,假以时日,待腾哥儿考取功名,荣耀还不全都是你的?”

江慈面容越发的冷淡,“那我呢?我往后在府中做些什么?”

她的丈夫和一双儿女都交给了别人。

她反倒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赵老夫人拍了拍江慈的手,面带不悦,“你不照样掌着府中的中馈,做赵府的当家主母么?”

江慈轻嗤了一声,站了起来,“我离府半年,对府中事务早已不熟,这半年既是大嫂在掌中馈,那母亲便继续让大嫂掌,总不好因为我回府,便剥夺了大嫂的掌家权吧?”

庄氏听了江慈的话,急忙说道,“二弟妹,你别误会,这半年是因为你不在府中,我才暂代你掌家,你一回来,这掌家权是要交还给你的!”

江慈只觉嘲讽至极。

她嫁入赵家九年,掌家八年。

赵家除却九年前赵怀安立功后,圣上赐下一箱黄金以及几间铺子和百亩良田外,一贫如洗。

她嫁进赵家的第一年,那箱黄金便消磨用尽,铺子也因经营不善,陆续卖出,百亩良田倒是还在。

只不过因地处偏僻,光靠租赁,收入并不多。

到了第二年,赵府入不敷出,赵老夫人便找了个理由,将掌家权交给了她。

这些年,说是她在掌家。

其实是她用自己的嫁妆在养着全府上下。

连赵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两个大丫环,都是她陪嫁的人。

庄氏、赵怀素身上穿的衣裳,头上戴的首饰,皆是她置办的。

她陪嫁的铺子里,便有首饰、布匹铺子。

之前她觉得赵怀安待她一心一意,因此,她并不吝啬府中众人花销。

可如今,赵怀安变心,赵老夫人等人看似在为她说话,实则,每一句话都是在敲打她。

她不曾想到,自己多年的付出,竟连一颗真心都换不来。

“不必,赵府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江慈转身要走,赵老夫人急忙叫住她,“江慈,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好好想想,京城中的达官显贵,谁不是三妻四妾,就连他大哥都纳了两房小妾,你嫁进赵家九年,怀安可有纳过一个妾?他如今不过是想娶个平妻,为你分担家事,教导孩子,你怎么就这般不容人?”

“你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对男人使小性子需有个度,真把男人的心闹凉了,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江慈突然有些明白他们为何敢这样欺她辱她。

一是因为她这些年太过乖顺,二是因为她有两个孩子。

所以,他们觉得,只要假以辞色,便能轻易拿捏她。

他们想的也没错,她虽对赵怀安的变心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放不下自己的一双孩儿。

恐他们走歪走偏。

江慈冷漠的看着赵老夫人,“母亲是不是忘了,半年前,我在山匪手中救下母亲,自己却摔成重伤,赵怀安在我床前指天发誓,这辈子绝不纳妾!可他转身就忘了,是他赵怀安对不起我在先,为何我不同意反倒成了我的错?”

一番话,问的赵老夫人哑口无言。

江慈见她不说话,快步离开。

赵怀素气鼓鼓的追了出去,“站住!”

“你凭什么对母亲发脾气?你真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尚书府的嫡小姐么?你如今已是赵家妇,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若真惹大家不高兴,小心我二哥以善妒的名义将你休出府去,到时候我便要看看尚书府会不会接纳你这个弃妇,京城中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赵怀素早就看不惯江慈周身的大家贵女气派。

每每有江慈在,她都显得十分上不得台面。

与江慈一比,自幼相识的周锦绣便显得平和许多。

更符合她心目中二嫂的形象。


江慈带着翠儿出了府,去到仁安堂找韩神医。

路上,翠儿又哭了起来。

“你再忍忍,仁安堂很快就到了!”江慈以为翠儿是疼痛难忍,急忙去揉她的肚子。

翠儿抓住江慈的手,眼泪掉在江慈的手背上,有些灼热。

“姑娘,我不疼,我只是气,他们怎么可以那样欺负人,姑娘为了赵家,倾尽所有,他们都看不见么?还有腾哥儿和雪姐儿,他们可是姑娘您的亲生骨肉,姑娘往日是怎么教导他们的,他们都忘了么?”

江慈垂下眼睑。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赵怀安与她同床共枕了九年,赵凝雪和赵瑾腾是她的亲生骨肉。

他们却合起伙来对付她。

这是一种怎样钻心的痛,也只有江慈自己知道。

她笑了笑,笑的异常凄苦,“既然赵家容不下我,那我便离开,至于雪儿和腾儿,我原是不想舍弃的,但他们若是与我离了心,我强求也没意义!”

她也想过留下来看顾两个孩子。

可一想到,自己要在赵府,亲眼看着两个孩子被周锦绣毁了,却无能为力,她便心如刀割。

与其这样,不如眼不见为净。

兴许,她走后,他们反而会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人往往都是欺负最疼自己的那个人!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江慈轻声道,“快了!”

到了仁安堂,并不见韩神医,坐诊的是韩神医的几个徒弟,江慈原本想叫人去通传,但翠儿说伤的不重,坚持不让,江慈见她面色也缓过来了,知道她并没有说谎,便让韩神医的徒弟替她瞧。

把过脉,又大抵问了被踹的位置后,大夫说问题不大。

开了几副药,江慈正要付银子,一摸腰间,才想起今天出门太急,荷包没带。

问翠儿,翠儿亦是尴尬的摇头。

早上闹了那么一出,主仆两只顾着走,哪里想的起来要带银子?

江慈只得硬着头皮问仁安堂的伙计,“小哥,我叫江慈,我夫家是赵家,今天出门急,忘带银子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先将药带回去,回头我再让人将药钱送过来?”

伙计一边拔着算盘,一边不耐烦道,“仁安堂不赊账。”

仁安堂不赊帐,江慈自然是知道,但今天事出有因,她也只能再继续和伙计磨,“小哥,不然你去请示一下韩神医,他与我父亲江致是旧交,定会通融!”

小伙计抬头看了江慈一眼,没什么表情道,“赵夫人,你的父亲是江尚书,我是知道的,但也不能因为你的父亲是江尚书,便破了咱们仁安堂的规矩,若每个人都仗着家中有人与韩神医有旧交,便赊帐不给银子,那仁安堂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翠儿见伙计丝毫不给江慈面子,立马与伙计理论起来,“我家夫人好声好气的与你商量,你竟这样无礼,再说了,我家夫人也是仁安堂的常客,何时短过你们银子?今儿个实在是出门太急,才会忘带了,回头让人送来便是,你用得着这样呛人么?”

小伙计也不是好惹的,抬头瞪翠儿,“你们看病不给银子还有理了?”

“不就是一两银子的事么,也犯得着你这样说?”

小伙计一点不示弱,“一两银子便不是银子?你倒是拿出来呀!”

翠儿气的一张脸通红,拉着江慈的手,“姑娘,这药我不吃了,咱们走!”

江慈赶紧拉住她。

仁安堂在早年间便立过不赊不欠的规矩,整个京城都是知道的。

便是皇亲国戚来了,也得结清了银子,才能走。

这小伙计说的并无毛病。

江慈自知理亏,向小伙计道了歉,便要回府去取银子。

“小哥,这位夫人的药钱!”

一两碎银子丢到小伙计的面前。

小伙计收了银子,将抓好的药递给江慈,“夫人,你的药钱结清了,药您拿着!”

江慈这才意识到,竟有人帮自己付了药钱。

她连忙道谢,“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姓甚名甚,家住何方,回头我让人将银子还给公子!”

青松挠了挠头,指向不远处,“夫人误会了,替夫人给药钱的不是我,而是我家主子!”

江慈顺着青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百无聊赖的等在仁安堂门口处。

男子二十四五的年纪,长的俊美极了,皮肤是男子中少见的冷白,还生了一对撩拔人的桃花眼,周身穿戴都极为贵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贵公子,明明有着一副讨人喜欢的长相,却无端生出一丝傲冷之气。

似是不好相处之人。

江慈只得朝着男子走了过去,在离他两米处停下,恭敬道了声谢,又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甚,家住何方,回头我让人将银子还给公子!”

男子看着江慈,不甚在意,“不过是一两银子的事,不必了!”

江慈连忙道,“无功不受䘵,我没有白拿人银钱的道理。”

男子眯了眯眼,觉得有些好笑,“你真想知道我是谁?”

江慈点头,她素来不喜欠人东西。

尤其是银钱。

男子没说话,青松走了过来,“我家主子便是当今淮王殿下,夫人要还银子,便命人送去淮王府便是!”

江慈愣了一下,她属实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是淮王高承佑。

她虽没见过高承佑,但却听过不少关于高承佑的传闻。

传闻高承佑克妻。

但凡与他议过亲的女子,不出三月,或病死,或意外死亡。

久而久之,整个京城的女子都怕了他。

就连太后,都极少召见这个儿子,坊间有一个流传的笑话。

传闻有一回高承佑去慈宁宫拜见太后。

太后竟让宫人搬来三尺高的屏障,将其隔开,以免克到自己……

翠儿听清男子身份,第一反应就是将江慈拉至离男子十米远的距离。

江慈被她的举动搞的哭笑不得。

青松见翠儿如此无礼,不禁恼怒道,“你这个小丫头,竟如此不知礼数,方才若不是我家主子帮了你们,你们眼下还在与那伙计争吵!”

翠儿自知理亏,底气明显不足,小声嘟哝道,“这京城中谁不知道淮王克妻,以前都不知道克死了多少……连太后娘娘都不敢靠近淮王,我不过是以防万一,怎就不知礼数了?”

“翠儿,不得无礼!”江慈喝住翠儿。

可话到底已经说出去了。

青松急忙为自家王爷正名,“什么叫不知道克死了多少,我家王爷明明就只克死了一、二、三、四、五……个而已……”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