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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小说

空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掌柜的以为长公主看上了这镜子,想把匠人招为己用,忙说道:“公主喜欢这镜子,稍后一同送去府上便是。小的也是偶然从一南边来的商人手中所得,听说是从海上运来的。”秦知韫忽然想起上辈子退居南方时得过一套七彩茶具,流云溢彩、晶莹剔透,是一个游历的传道之人献上的。她还听那人说了不少海外之事,可惜当时国力衰落....“你这处可还有其它海上传来的物品?”掌柜的摇摇头,“公主有所不知,海运艰难。听那南方的商人说,虽然如今南边有出海的船只,但很难抵挡海上的巨浪,且海上又有匪患,极是危险。他们这趟出海还是因为家中生意做不下去,想搏上一搏,好回来翻本。谁知回航时,船上货物被海匪抢走了大半,也是造孽了哦....”掌柜的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可怜见的。秦知韫听了...

主角:褚砚舟秦知韫   更新:2024-11-13 1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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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砚舟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柜的以为长公主看上了这镜子,想把匠人招为己用,忙说道:“公主喜欢这镜子,稍后一同送去府上便是。小的也是偶然从一南边来的商人手中所得,听说是从海上运来的。”秦知韫忽然想起上辈子退居南方时得过一套七彩茶具,流云溢彩、晶莹剔透,是一个游历的传道之人献上的。她还听那人说了不少海外之事,可惜当时国力衰落....“你这处可还有其它海上传来的物品?”掌柜的摇摇头,“公主有所不知,海运艰难。听那南方的商人说,虽然如今南边有出海的船只,但很难抵挡海上的巨浪,且海上又有匪患,极是危险。他们这趟出海还是因为家中生意做不下去,想搏上一搏,好回来翻本。谁知回航时,船上货物被海匪抢走了大半,也是造孽了哦....”掌柜的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可怜见的。秦知韫听了...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小说》精彩片段


掌柜的以为长公主看上了这镜子,想把匠人招为己用,忙说道:“公主喜欢这镜子,稍后一同送去府上便是。小的也是偶然从一南边来的商人手中所得,听说是从海上运来的。”

秦知韫忽然想起上辈子退居南方时得过一套七彩茶具,流云溢彩、晶莹剔透,是一个游历的传道之人献上的。她还听那人说了不少海外之事,可惜当时国力衰落....

“你这处可还有其它海上传来的物品?”

掌柜的摇摇头,“公主有所不知,海运艰难。听那南方的商人说,虽然如今南边有出海的船只,但很难抵挡海上的巨浪,且海上又有匪患,极是危险。他们这趟出海还是因为家中生意做不下去,想搏上一搏,好回来翻本。谁知回航时,船上货物被海匪抢走了大半,也是造孽了哦....”

掌柜的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可怜见的。

秦知韫听了却若有所思,朝廷不禁海运,可掌权之人却都觉得大昭地大物博,要什么没有,何须出海?因此官府并未督造大型出海船只,只是为了防止扶桑侵边,在沿海设了一支防御的海军。

秦知韫抚摸着那一串弯曲的文字,眼神渐渐发亮。

海运,既然朝中无人重视,她来开这个头,有何不可呢?

想定了要做海运之事,秦知韫便没有心思再逛下去了。

她要回去盘一盘自己手上有多少银两,这事,可是烧钱得很呢。

但只要能开出一条航道来,后面还怕没银子吗?沈家养兵也不需要再处处求着朝廷了。

不过海匪也是一个隐患.....

此事不急,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秦知韫一边想,一边往外走,冷不防听见一个声音,“跑啊!你再跑啊!竟还敢打伤本公子?!”

秦知韫以为是什么强抢民女的戏码,随意抬眼一望,却差点僵在原地。

怎会是他?!他怎么会在京城?

“殿下?”锦书见她停下,看了那边一眼,只见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正死死按住一个青衣男子,那男子脸上沾了尘土,面容不甚清晰。而他旁边,一位身着锦衣的公子,正用脚踩着青衣男子的脖子,大声叫嚷着。

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低声道:“那是柳相家的大公子,柳容嗣。听说此人有些荤素不忌,殿下还是莫要再看,以免污了眼睛。”

那边柳容嗣摸着自己被棒子敲出血的后脑勺,露出阴邪的笑,屈身用手捏住那人的下巴,“让你给本公子做书童,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你还敢不情愿?还敢跑?要不是你这张脸还算赏心悦目,本公子早把你剁了喂狗了!”

被按在地上的那人,被如此辱骂,却嗤笑一声,一脸平静的讥讽,“无用之人,奈何权盛啊。呵呵,你要是今日不杀我,来日,定会死于我手。”

“呵,你现在都成砧板上的肉了,还敢如此嚣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贵公子呢?”柳容嗣的脚用了几分力,那人闷哼一声,干脆闭上眼睛,被压在身后的拳头却死死攥着。

“给我带回去,看今天本公子不折磨死他!”柳容嗣狠狠在他身上磨了下鞋子,对着一众家仆颐指气使。

“柳公子好大的威风,此人是犯了何错,竟惹得柳公子如此动气?”

柳容嗣正转身打算回府,忽然听见一个清亮的女声嘲讽他,回过身来正打算怒叱一声“狗东西”,却在看清秦知韫之后满脸怒容变成谄媚的笑,“哟,原来是长公主殿下,这真是巧了,本公子随便出来逛逛也能遇上长公主,可见真是有缘呐。”

青衣男子古井无波的脸,在听见长公主三个字后,眼睫毛几不可查的颤了颤,眼底渐渐浸上一丝情绪。

刚刚说话的穗禾往左边移了一步,正好挡住柳容嗣窥视的目光,“柳公子,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柳容嗣倾了倾身体,见只能看到秦知韫的裙摆,不免有些遗憾,兴致缺缺的道:“不过是个府上不懂规矩的逃奴,做个书童还把本公子的墨洒了,说了他几句就用砚台砸伤了本公子。”

说着抹了一把,伸着手往秦知韫那边靠。“啧,公主您看,我这头现在还在流血呢。”

锦书一个冷冷的眼神投过去,看似随意的转了转手腕,却吓得柳容嗣往后缩了一步。

他可记得,上次不过是多与公主说了几句话,这叫锦书的娘们,就把他手臂给卸了,让他痛了七天!

“逃奴?”秦知韫故作疑惑的开口,“我怎看着此人有些眼熟,倒有些像本宫的一位故人呢?”

青衣男子本是被抓着侧对这边,闻言却倏然将头一转,背过身去。

“公主说笑了,公主的贵人哪个不是金尊玉贵的,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何德何能?”柳容嗣有些心虚,他好像隐约记得这人是公主儿时的玩伴来着。

如果她真认出人来,执意要管这事,这还没到手的鸭子,怕不是就要飞了?

“公主,在下还要赶紧回去惩治这逃奴,就不与公主多叙了。公主若还未用午食,前面珍馐阁便是我娘开的,还请公主赏脸尝尝?”

柳容嗣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便招呼着家仆押人走。却暗自舔了舔唇,公主倒是绝色,只可惜现在看得见吃不着,不如先把这个吃得着的先办了再说。

“柳公子倒与令妹一样都是急性子。”秦知韫从穗禾身后走出来,“本宫还未说话,就都急着走。”

柳容嗣想到那天柳容玉回家顶着的那张猪头脸,脚步顿了顿,却听秦知韫又道:“不过本宫虽不如柳相慧眼如炬,但人还是认得的,对大昭律例也是自小便倒背如流的。有些事,私底下做做也就罢了,闹大了总是上不得台面不是?”

拿我爹威胁我?柳容嗣咬了咬牙,他爹确实很不满他与男子间的这事,他也是偷偷玩。

但.....“公主可别吓唬我,我这点爱好,大昭律例可没限制吧?”柳容嗣嗤了一声,好形象也懒得装了,干脆承认了这事,反正秦知韫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大昭律例确实不禁此事,但却有一条,身负功名者,不可擅自动刑。”秦知韫语调缓缓,说出来的话却让柳容嗣傻眼了。

“他?有功名,他才多大啊!”柳容嗣一脸不信。

秦知韫没说话,穗禾也认出了青衣男子的身份,微微一笑,“这位公子十四便中了举人,柳公子诗书不精、六艺不通,难道以为天下男子都如柳公子一般吗?”

柳容嗣气得脸都黑了,竟敢嘲讽他!

“私自羁押举人,按大昭律例,可是要问罪的。”穗禾接着说道。


柳成致沉吟一番,食指在座椅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才道:“世子且容老夫几日可否?”他如今的地位非凡,还有一个已经十岁的三皇子和即将出生的八皇子,柳家没必要冒险。

公孙乾忽而笑了,眼神中带着嘲弄,“柳大人啊,可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柳家如今处境看似风光,实则....你我都懂。”自古来权臣能有什么好下场?

柳成致眼神瞬间锐利,“世子,言过了!”

“言不言过,大人心中有数。”皇帝如今还不会对柳家下手,不过么....早晚的事。

“我等大人的好消息。”说完公孙乾整整衣袍,脸上带着笃定的笑意,将黑色披风的兜帽一戴,便出了门。

“爹......你为何让人拦着我,我找您有正事呢?!”门外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柳容玉一路小跑正好在门边与公孙乾相撞。

她身形不稳,身子往后一歪。

公孙乾伸手一揽,便将人揽到自己身前。

柳容玉惊慌之下只见一双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和一张面若冠玉的脸。

她本想破口大骂,此刻尽转为娇羞。

“小姐,走路小心。”公孙乾见人站稳了,将手移开,语气温润,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贵族优雅的韵味。

柳容玉呆呆的看着公孙乾的背影,胸口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她...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容玉!你怎么愈发没规矩,我不是让刘斌拦着今日不许任何人进来吗?谁让你擅自闯入的?”柳成致已经出了门来,脸色有些不好。

刘斌在柳容玉身后赶忙跪下请罪,“大人恕罪!”

柳容玉压根没听到柳成致的责怪,她问道:“爹,方才那位公子是.....”

柳成致见她痴痴的样子,本欲发火,忽然心中一动。

“那是平南王世子公孙乾。”若是能联姻....倒也不失为一条后路。

柳容玉脸颊的红色更深,世子?怪不得呢.....

“爹....”她期期艾艾。

柳成致老谋深算的看了她一眼,“我柳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若是想要,爹会帮你的。”

柳容玉立马走到柳成致身边,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柳成致的手上,“谢谢爹,爹真好!”

又过了几日,各地来贺寿的官员大多都已经进京。

皇帝来了兴致,便下了旨意,五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家眷至西山围猎。

许久没有狩猎过的秦知韫也很高兴,近些日子都在忙着各种事情,很久没有松快松快了。

当下便让宿秋给自己弄了几套骑装,准备到了猎场换着穿。

在听到褚砚舟也在随行人员之中,秦知韫还有几分意外。

褚砚舟是从五品,按理说是不能跟随前往的。

皇兄倒是喜欢他,褚砚舟本事不小啊,秦知韫心想。

围猎共安排了五日,第一日是给大家休整的。

从第二日开始便是正式的围猎,第四日则会安排马球、蹴鞠的比赛娱乐,第五日便是回程了。

到了猎场,秦知韫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略坐了一会便骑着自己的踏雪出了营帐。

商岐带着一队护卫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以免有突发情况。

踏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在阳光下还会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是秦知韫最喜欢的一匹马,是父皇在她十岁生辰时寻来的。

奔腾在广阔的草地上,听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秦知韫只觉自己的胸腔都打开了,自重生以来压在心头的那股郁气也散了不少。


过了两刻钟,狐狸似乎也跑累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秦知韫脚一蹬,便从马上扑了过去。

眼看双手就要抓住狐狸,冷不防一支箭从斜里飞了过来。

“殿下小心!”商岐惊呼,立马搭箭一射,双箭相撞,均掉落在地上。

秦知韫被这箭一惊,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便往地上坠去,狐狸也跑得不见踪影。

秦知韫气怒的看向箭射过来的方向,哪个不长眼的,都不看清对着人就射箭的吗?

几匹马从几丛高高的灌木中穿了过来,看见她顿时一惊。

打头的竟然是公孙乾,显然已经看清了此地的情况,正欲下马道歉,秦知韫开口便是问罪:“平南王世子,这是要刺杀本殿下吗?”

公孙乾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忙下马致歉,“殿下恕罪,密林枝叶太多,臣的下属一时花了眼,殿下可有受伤?”一脸关切的样子。

转脸却一脸阴沉的看向背后的下属,一弓便戳在了下属的肚子上,直接将人打下了马,“眼瞎的狗东西,差点伤了公主殿下,还不跪下!”没用的东西,安排点事都办不好。

下属深知自己箭射早了办砸了事,当下瑟瑟发抖地跪伏于地,“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此人听凭殿下处置。”公孙乾一脚踢在下属的腰上,直接将人踢得吐了血,“惊扰了殿下的兴致,实在是微臣驭下无方,殿下要微臣如何补偿都可以。”

眠冬刚将秦知韫扶起来,整理好衣饰,闻言气愤的道:“呵,我们殿下是如何金尊玉贵的人物,世子的下属这一箭若是偏了点,便要射在殿下的身上了。殿下若有万一,世子自己都赔不起。还轻飘飘的说什么补偿,怪道旁人都说平南府是蛮荒之地呢,一点规矩礼教都不懂。”

别看眠冬平日可可爱爱的就爱吃吃喝喝,真遇上事了,小嘴叭叭的根本是不给别人一点还嘴的机会。

公孙乾脸上歉意的笑僵在脸上,“殿下的丫鬟,好厉害的嘴啊,不愧是殿下身边得用的人。”

眠冬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被秦知韫拦住了。

“眠冬说的没错,本殿下看平南王府恐怕是久居远地,都快不知道君臣二字是如何写的了。”秦知韫扶着眠冬的手,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带着威慑,“世子再如何尊贵,也是一介臣子。世子的人差点伤了本殿下,只一个下属跪下请罪便罢了吗?”

公孙乾听明白她的意思,面上的微笑渐渐收起,眼神瞥见地上跪着的人,眼神阴霾。

他的计划本不是这样的,这个狗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也不用活着了。

公孙乾正犹豫要不要跪下请罪,又听秦知韫道:“下次平南王上折时,我可要请皇兄问问,平南王平日是不管世子教养之事么?还是,平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公孙乾唰的一下掀袍跪下,脸上又重新带上了讨好的微笑,“殿下,此番可有稍稍消气了。”仿佛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

垂在身侧的手,却青筋暴起。

“世子怎么....”秦知韫故作惊讶的捂嘴,“此次属于无心之失,本殿下不过与世子开开玩笑罢了,没想到世子如此坦率。快起来吧,若被旁人看到,还当本殿下娇蛮呢。”

“......是,谢殿下宽宏。”公孙乾的笑再次僵住,慢吞吞的起身,仿佛吞了一百只苍蝇般难受。


却说秦知韫到了大相国寺,为外祖母和舅舅、表兄几人都求了个平安符,又捐了不少香油钱,才慢悠悠的往后山走去。

大相国寺后山有个寒潭,水清如碧玉,潭边奇石林立,姿态各异的上百株枫树绕湖而生,绵延至山间,漫山红遍,红绿相映,景色甚美。

路过寺庙厢房的时候,却见到一个小和尚一瘸一拐的从长廊中走来,边走还边擦着眼泪。

看见秦知韫等人忙擦了擦眼泪,行了个佛礼,软糯糯的声音念了句佛,“懿安施主安好。”

秦知韫记得这小和尚,之前来大相国寺,看见这小和尚对着一池锦鲤碎碎念,让鱼儿好好吃饭,快快长大,还问鱼儿每天要帮那么多施主记下愿望,会不会累,倒是心善可爱。

“....念空,这是怎么了?”秦知韫迟疑叫出这个名字,掏出手绢,给念空小和尚擦了擦僧袍上的灰。

念空小和尚很高兴,眼睛都亮了,“懿安施主还记得小僧的法号!”

懿安施主真好,长得也好看,性子也温柔,难怪是公主殿下呢。

不像柳施主,凶坏凶坏的,自己将今日的斋菜打翻了,他好心给她送馒头,却被她打骂一通。

ε=(´ο`*)))唉,罪过罪过,师父说众生平等,他不能如此想。

“多谢懿安施主关心,是小僧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对着秦知韫又行了个佛礼,从袖中掏出一片枫叶,“这片枫叶,是金秋落下的第一片红叶,小僧带着它在佛前诵经七日夜,又请师傅开光过,能保平安的!此物赠施主,望施主安乐。”

小和尚眼神清澈,透着真诚。

秦知韫郑重的接过枫叶,温柔的道,“多谢念空小师傅了,我会好好珍藏的。”

她摸了摸念空的小光头,眼神怀念,上一世....她也差点就有一个孩子的。

“这盒芙蓉糕,你拿去吃吧。穗禾的手艺,那是极好的。”穗禾闻言将食盒打开,取出两盒糕点递到念空手上。

念空动了动小鼻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啊。

秦知韫眼神柔和,小小年纪便吃斋念佛,可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的呢?

因寺中景色太好,秦知韫忍不住技痒,寻了湖边一处视野极好的亭子,让穗禾将画架摆好,就着这无边秋色便开始作画起来。

这一画便到了黄昏,落下最后一笔,秦知韫舒出一口气,幸好手还没生。动了动有些痛的腰,锦书忙过来扶她起来,又给她揉了揉腰和手。

晚霞还未散去,湖边已经开始点起灯笼,秦知韫忽然来了兴致,“今日的晚膳就设在此处。”清风明月,与枫影小酌,多惬意呀。

“那奴婢去吩咐一声。”穗禾温柔一笑,殿下近些日子似乎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松快些也好。

“那是什么?”秦知韫在湖边吹了一会风,目光随意的往四周看,看见一处飘着红绸的地方,有些疑惑。

锦书朝那边探了探头,仔细看了几眼,才道:“应该是福愿树吧,民间都常在福愿树下抛红绸祈愿,或为自己许愿,或为亡者求福。大相国寺虽为皇寺,如无皇家祭祀时,也会允许百姓入内。往常殿下来此都是陪先皇后在禅房,鲜少到湖边游玩,所以没注意到吧。”

“走,去看看。”不知是遇到了那小和尚,还是这句为亡者求福触动了秦知韫的心,她忽然想做点什么。

站在福愿树下,微风吹起片片红绸,也吹起了红绸上写着的一些愿望牌。

叮叮当当作响,像是佛祖在回应一般....

暮色已至,寺内已经没什么人,锦书取了一片红绸和许愿牌递给秦知韫。

秦知韫想起下午遇见的念空小和尚,若是那孩子活下来了...她死的那年,也该有那么大了吧。

心头忽然有些涩意,前世她被逼嫁与那人,那孩子不被父母期待,所以才不想来这世上吧。

“愿康乐,得长生。”她提笔在牌子上写下几个字,用力往上一抛。

红绸稳稳的挂在树梢上,随着微风一荡一荡。

孩子,愿你这一世能寻得爱你的父母,得一世康乐。

锦书见她写的文字,又看她神情不太好,以为她是想起了先皇后,安慰道:“殿下别太伤怀,娘娘那般好的人,定然能康乐长生。”

秦知韫没有解释,只淡淡笑了下示意自己没事,冷不防一阵风吹来,“啊啾!”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晚间风凉,都怪奴婢忘了拿件披风。”锦书给她拢了拢衣服,自责道,回头望了望还没看到穗禾回来的身影,便道:“要不回厢房用晚膳?”

秦知韫好不容易有的这点兴致,哪里肯回去对着四四方方的屋子吃饭,“无妨,去取一件来便是。”

锦书皱了皱眉,“穗禾还未归来,怎好留殿下一人在此?”

秦知韫摆摆手,“商岐他们在呢。”

锦书失笑,“奴婢一时忘了,这就去取。”殿下出行,护卫都会隐匿在暗中随护的。寻常不会露面,只有殿下遇到危险时才会出现。

锦书离开后,秦知韫站在树下又回想了一番前生之事,这辈子她定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般被动的境地。

正想着,忽然听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丝响动。

秦知韫刚转过身,就听“唰唰唰”几声响,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从树上落了下来,激起地上落叶纷飞。

褚砚舟落下时堪堪稳住身形,没让自己摔得太狼狈。

刚站稳就听一女声惊讶的问道:“褚砚舟,你在做什么?!”


“诸位夫人,不知今日懿安招待得可还好?”秦知韫放下手里捧着的茶盏,笑着环视了下面一圈的人。

众命妇纷纷放下夹肉的筷子,心道正题来了。

“结庐野外,远观山色,近品珍馐,既有山野之清幽,又有冰嬉之热闹,长公主巧思如此,当真是极好的。”说话的是稚鸢的母亲,丈夫稚镛袭了一品国公爵位,又任怀化大将军的实职,在一众命妇里算是地位极高的了。

她说话之后又有几位夫人附和,“长公主盛情款待,臣妇多年没有参加过如此有意境的宴会了。”

秦知韫看去,是承恩公府的二夫人,此前徐老夫人带着徐小公爷到长公主府来赔罪,秦知韫没见。

但后来徐二夫人倒是受命又来了两次,此人为人和善磊落,倒是合秦知韫眼缘,闻言便回了一个和暖的笑。

“听说殿下想要开办女学,这可是好事呀,不知何时开始筹备?我镇日闲着无事,或许也可参与一二?”稚夫人早便听自家女儿提起过,今日公主殿下把大家都集到一起,定然是想提这件事,那便她来丢个话引子吧。

“定国公夫人消息倒是灵通,本宫也是才刚刚有一个想法罢了。也是想着,咱们世家女子,家中都会请来教习先生教导。可那些贫民女子,家中哪里舍得送女儿读书习字啊,十中有九都是大字不识。我终日锦衣玉食,可想到这世间还有无数女子生活艰难,就心下难安呐。”秦知韫说着神色也变得忧愁,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不知这女学,是教习哪些方面?女子入学又有何要求?”有夫人问道,难道要她们家的女儿都去女学读书?

秦知韫微扬了扬手,锦书便带着人分发了一张简略写了女学章程的纸张下去,又开口解释道:“殿下欲开设的女学,只要是想读书念字、增长学识或是学习技艺的女子都可自愿入学,所聘请的教习也皆是女子。目前打算试开设文、艺、礼、医、绣、算、织七科,贫苦人家女子入女学第一年均免束脩,每三月一考校,过关者还可领100文学金,学成之后优异者还能供职在公主府下的铺子、田庄,或由女学推荐到别处供职......”

这些都是秦知韫深思熟虑过的,真要交钱让贫苦人家送女儿读书学艺,没有几家会愿意的,时人都认为女子天生就是别人家的,不必费心养育。

所以她才如此设定,如果来入女学不仅不要钱,还可能赚学金回去,还可能得到一个好的供职之处,想必愿意的人家会增加不少。

秦知韫也没有办法,世人观念如此,想要改变又岂是一朝一夕。

“公主殿下果真仁善,可这免束脩又发学金,怕是要花费不少啊....”她算是看懂了,长公主这宴会怕是想要她们出钱吧?

“陈夫人头上这支金钗怕是不止百两银子吧,这都够发多少人的学金了。”出声的命妇与这位陈夫人不对付,听出她的意思有些鄙夷的开口,人长公主都还没开口呢,这就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呸!

“公主殿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咱们身为女子本就比男子艰难,更要互帮互助才是,我愿出资千两,也算是尽一份力。”

“凌夫人大义。”秦知韫有些意外,她都还没开口问她们要钱呢,这就有人送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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