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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气运罗子良黄政文无删减全文

金鸡纳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党委会散了以后,韦永吉急忙给范老板打电话。电话那头,范老板懒洋洋地说:“永吉,怎么啦,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范老板说话的同时,还传来一个女子娇弱的声音:“亲爱的,来,陪我再睡一会吧……”韦永吉无语地看了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还早?定了定神,说:“是这样的,关于项目的事情,你方便说话吗?”听到韦永吉小心低沉的话,范老板忙拍开身边的女人,坐起来说:“怎么了?我不是说要等一段时间资金才会到位的吗?你急哪门子呀?”“是这样的,我们乡长回来了,他说要了解清楚你们公司的经营状况才行……”韦永吉满嘴苦涩,早上的党委会,罗子良的一顿训斥,让他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喂、喂、喂,老同学,你当初不是说你有决定权么?怎么到现在又来这一出?”范老板忙惶急地说。“项...

主角:罗子良黄政文   更新:2024-11-13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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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子良黄政文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途气运罗子良黄政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金鸡纳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党委会散了以后,韦永吉急忙给范老板打电话。电话那头,范老板懒洋洋地说:“永吉,怎么啦,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范老板说话的同时,还传来一个女子娇弱的声音:“亲爱的,来,陪我再睡一会吧……”韦永吉无语地看了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还早?定了定神,说:“是这样的,关于项目的事情,你方便说话吗?”听到韦永吉小心低沉的话,范老板忙拍开身边的女人,坐起来说:“怎么了?我不是说要等一段时间资金才会到位的吗?你急哪门子呀?”“是这样的,我们乡长回来了,他说要了解清楚你们公司的经营状况才行……”韦永吉满嘴苦涩,早上的党委会,罗子良的一顿训斥,让他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喂、喂、喂,老同学,你当初不是说你有决定权么?怎么到现在又来这一出?”范老板忙惶急地说。“项...

《官途气运罗子良黄政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党委会散了以后,韦永吉急忙给范老板打电话。

电话那头,范老板懒洋洋地说:“永吉,怎么啦,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范老板说话的同时,还传来一个女子娇弱的声音:“亲爱的,来,陪我再睡一会吧……”

韦永吉无语地看了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还早?定了定神,说:“是这样的,关于项目的事情,你方便说话吗?”

听到韦永吉小心低沉的话,范老板忙拍开身边的女人,坐起来说:“怎么了?我不是说要等一段时间资金才会到位的吗?你急哪门子呀?”

“是这样的,我们乡长回来了,他说要了解清楚你们公司的经营状况才行……”韦永吉满嘴苦涩,早上的党委会,罗子良的一顿训斥,让他清楚了自己的位置。

“喂、喂、喂,老同学,你当初不是说你有决定权么?怎么到现在又来这一出?”范老板忙惶急地说。

“项目还是我负责,罗乡长只不过说要了解清楚佳益公司的注册资金与运营情况而已,你让手下把相关的材料传过来不就行了吗?也不复杂呀。”韦永吉说。

“好,我知道了。”范老板说完就挂了电话。

市里一家三星级酒店。

范老板接完电话就匆忙地穿衣,收拾东西。

“发生什么事情了?要去哪里呀?”席梦思床上一个娇艳的女人不耐烦地问。

“跑路。”范老板简短地说。

“跑路?我们在那个乡政府开展的工作不是很顺利的么?跑什么鬼路呀?这几天还拿了几家承建商的好处费,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不舒坦呀?”那女人撇着嘴说。

“我也想舒坦呀,但已经舒坦不起来了……一时半会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走不走吧?你不走我可走了,再晚就来不及了……”范老板边说边提着一口皮箱来,放入一些生活用品进去。

“喂,你不是一向挺牛的吗?怎么这次露出了破绽?”女人不厌其烦地问。

“唉,我即便是一个牛魔王,遇到孙行者也得让路呀……别特么的废话,走不走吧?”范老板有点恼火了。

“我不走!你把老娘所得的那一份给老娘,你走你的。”床上的女人很固执。

“你不走?你不走的话,被抓住了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范老板也是左右为难,带这个女人是拖累,不带她也是拖累。

“跟老娘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陪你睡觉,挣一份辛苦钱罢了,出天大的事情也不关我的事情……”女人说。

“你懂什么呀,你和我在一起,那就是共犯,你又不是不知道?”范老板以前看这女人挺聪明的,现在发现怎么这么幼稚?

“那等等我……”女人这才慌了。

巴台乡政府。

韦永吉给范老板再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却关机了。刚开始他还以为对方的手机没电了,隔一小时再打,还是没通。这下,他才惊慌失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罗子良在自己的办公室翻看着材料,只听见轻轻的敲门声,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有些拘谨的中年男子。

“罗乡长,您找我?”来人说。

“你就是民政股的吴昌能?”罗子良示意他进来。

吴昌能进来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罗子良转过椅子,面对着他,说:“你是民政股的股长,我刚刚看了你的简历,你在这个岗位上做了不少时间了,相关政策想必懂得是吧?”

“懂一些吧。罗乡长您想问什么?”吴昌能小心地说。

“我县申请低保的条件是什么?”罗子良问。

“家庭人均年收入不足1800元……”吴昌能回答。

“也就是说,如果一家四口人的年收入的总和不足7200元钱是吧?”罗子良接着问。

“没错!”吴昌能想了想,说。

“那么,你的工资每个月是多少?”罗子良淡淡地问。

“啊……”吴昌能张口结舌。

“吴股长,”罗子良加重了语气,“组织安排我来到这个乡工作,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对于你家里的困难,我只能说很遗憾,但是,按照政策,你家是不能享受低保的,这个问题,希望你能够明白。”

“罗乡长……”吴昌能欲言又止。

“这么跟你说吧,不只是你家的情况要更正,凡是这个乡所有的低保户都要排查,不符合条件的,都要进行更改,而对于真正困难的人家,能保则保,有一户保一户,上不封顶。你是做这个工作的,本来就是你的本职工作,懂吗?”罗子良严厉地说。

“我……”吴昌能涨红着脸。

“你家里,听说你父亲还能干一些活,虽然你老婆做不了重活,你是干部,生活比其他人强多了,再说,你可以想想,在家里买一些鸡呀鸭呀还有兔子之类的养一养,增加点收入,再熬几年吧,等你儿子读完书出来,日子会好的。”罗子良缓和了语气,语重深长地说。

“那好,我马上往上送材料停了我老婆的低保……”吴昌能低下了头。

“这就对了,你是一名干部,还是负责民政工作的干部,多少群众盯着呀?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忙去吧。对低保的问题,我会开一次全体干部会议,讨论这方面的事。”罗子良说。

民政股长吴昌能走后,罗子良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乡党委书记:“吴书记呀,我有件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

吴守成在电话那头笑道:“罗乡长客气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咱俩商量呗。”

罗子良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下毫角村一趟,发现低保的问题有些突击,想招开全乡干部讨论一下,您看行吗?”

“这个……那好吧。”吴守成最后还是同意了,还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招开?”

“明天吧,越早越好。”罗子良说。

“行,就这么办吧,你通知一下。”吴守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罗子良来到政府办公室,跟老陈说:“陈秘书,刚才我跟吴书记也通过电话了,他也同意了,我决定明天招开全体乡干部会议,你通知一下吧。”

“好的,罗乡长。”老陈说。

……

第二天早上九点,乡政府会议室,三十来个乡干部济济一堂地坐在一起。

党委吴书记咳了一声嗽,说:“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开会。首先,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罗乡长,因为有的干部一直在下乡,只是听说,还没见过面,根据组织上的安排,让他到我们乡里来担任党委副书记、代理乡长。

“这个……今天的会议嘛,就是罗乡长提出来的,他说我们各个村的低保金的领取情况出了些问题,具体的就由罗乡长来说一说……“

吴书记一说完,整个会场嗡嗡声四起!

在座的干部们不只是诧异来了个年轻的代乡长,而且还惊呀于这位代乡长一到乡里,就找茬的作风,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得也太急了点吧?

罗子良看到大家的议论声小了点以后,才环视四周,说:“大家好,我叫罗子良,初来乍到,以后的工作希望大家多多配合和支持……

他话峰一转,就提到了低保问题:“我昨天下去毫角村转了转,发现村头那户村民家里有三个小孩子没有去上学,一问,才知道是因为贫穷的原因。据他家说,去年他家领到了低保,但今年没有了。低保的停止不是他家的经济情况变好了,而是有人说他家的超生罚款还没有交齐……这明显不符合低保的相关政策,我就想,其他村子里是不是还有类似的现象?所以召集大伙过来议论一下……”

“罗乡长,这个问题我先说一下吧。”吴昌能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说,“我作为乡民政股长,在这个岗位上做了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坐的干部都看在眼里……至于我家老婆田心娥领取低保金的事情,是村里可怜她,帮她办的,我并不知道……”

罗子良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呀,但瞬间即逝,平静地说:“说下去。”

吴昌能接着说:“我家老婆领取低保金的事情,村里大家都知道,乡政府有的干部也清楚,大伙都没有意见,而你一来,就想拿我来开刀,树立威信是不是?”

吴昌能站出来指责新来的乡长,虽然这个乡长是代的,但也让其他干部大跌眼镜,敢和新来的领导叫板?当然,也有不少人坐直身子,静看这一场好戏。

副书记黄政文笑嘻嘻地出语劝道:“昌能,你不要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可是,吴昌能依然站着,就像一只斗鸡似的,眼睛里流露出愤愤不平的怨气。

受到这样的指责,罗子良神色不变,依然淡淡地说:“说完了?没说完的请继续。”

吴昌能硬了硬脖子义无反顾地道:“还没呢,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理解你的做法,但你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呀?我们的工作做得好好的,你一来就吹毛求疵,鸡蛋里找骨头,就显得你聪明吗?”

会场里一片寂静!

党委书记吴守成对于这个场面,也是态度暧昧,低着头喝茶没有吭声。

其他领导干部都抬头看着罗子良,想看他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罗子良对她说:“老板娘,我想买一些休闲服,方便干活的,你看有适合我穿的,都拿出来我试一试。

那个老板娘说:“好嘞,老板,你稍等。”她走之前还摸了一下他衣服的料子。

罗子良第一次被人叫老板,有些不习惯,只好摸了摸鼻子。心想,我叫你老板娘,你却叫我老板,这成什么了?不过,他也就想想而已,并不感到奇怪,一般南方人和人打招呼都是帅哥靓女的叫,他老家县城招呼买东西的人都称老板。似乎这年头做老板很吃香。

试穿的衣服,合适的就留下,再试下一件。

那个老板娘看到他喜欢一些色彩暗淡,不好卖出去的衣服时,早就笑开了花,但还是不停地吹捧他看衣服有眼光,这些衣服质量怎么怎么好……

“多少钱?”罗子良选了四套衣服,然后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伸出手指头扳了扳,割肉似的说:“看在老板你第一次来我这里买衣服,我就给你最低价,五百块!”

罗子良眯起了眼,笑了笑说:“别介,我真的想买衣服,如果你也真想卖的话,就痛快点。”

老板娘说:“这位老板,我已经给你最低的价钱了,再少的话我就亏本了,这样,我少二块钱,四百九十八块,多吉利呀,你说是不是?”

罗子良懒得跟她废话:“这些衣服总共二百五,你想卖的话,我就全拿走,不想卖就麻烦你挂回去。”

老板娘睁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吃惊地叫道:“二百五?老板,大兄弟,你这不是存心拿人开涮吗?”

罗子良淡淡地说:“我早说了,我是真心买衣服,是你不想卖而已。”他说着就掏出车钥匙,就向往走去。

服装店的老板娘忙追出来,身上的两个大圆球不停弹跳,她喘着气叫道:“老板你别走呀,价格好说嘛。”

罗子良笑道:“没什么说的,我的价钱已经开好,能不能卖就看你的了。”

“这位老板,你总不能不让我赚一点呀,”老板娘叹了口气,诉苦说,然后一咬牙,“这样吧,我今天就不赚你的钱了,四百五十块,你看咋样?”

罗子良指了指自己的车子,说:“我还要走很远的路,真的没时间陪你讨价还价,我开的价钱我一分都不会加,如果你认为不吉利,就二百四十八好了。”

老板娘看到罗子良一脸认真,说:“行,我今天就赔本卖一单给你,希望你能为我的服装店多多宣传一下。”

罗子良就走回服装店付钱拿衣服,一边说:“放心吧,我会为你宣传的,老板娘你那么漂亮,生意会很好的。”

“老板取笑了。”老板娘被说红了脸,一边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罗子良开车往回走,感觉进城一趟,心情好了不少。其实,他从来就没有在县城买过衣服,只记得他大姐说过,城里的衣服,送个半价就行了,他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才会咬定二百五的价钱。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惴惴不安呢,没想到,事情果然如此!

一个小小服装店做生意尚且如此,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防不胜防,何况是一个乡政府里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么一想,心里也敞亮了许多。

开车回到乡政府,罗子良想找几个人帮他把摩托车搬下来,但是转了转,没找到人,就直接去了办公室。

他找到老陈,就说:“陈秘书,麻烦你找几个人帮我把车子上的摩托车搬下来吧。”

老陈答应着去了,一会儿功夫就回来说:“罗乡长,您的摩托车搬下来了。”

……

第二天早上,罗子良来到办公室,对老陈说:“陈秘书,我刚到这个乡工作,对下面村庄不熟悉,想去走一走,认认路,如果乡里面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吴书记问起的话,也顺便跟他说一下吧。”

老陈说:“好的,罗乡长。您打算先去哪个村,要不要找个人带路?“

罗子良说:“带路就不用了,反正每个村我都要走一走,至于先去哪里,看情况吧。”

一个代乡长,是主管全面工作的,虽然干部们不向他汇报工作,但其他单位或者上级部门下来会找他的,所以,自己的去向得让办公室秘书知道。

他下了楼,启动房角的摩托车,开出乡政府,沿着一条土路向前开去。

老陈在二楼看着罗乡长骑着摩托车走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别的领导下乡开小车,一个乡长骑摩托……”

罗子良看到全乡村庄的位置分布图,看到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就决定去最远的毫角村。

他的摩托车的后架上绑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有面包,瓶装矿泉水,牛肉干,鸡腿,相机,电筒,电池,纸巾……好像一个登山装备,只差没有帐篷了。

一般乡干部下乡,都是到当地村委会去,平时吃饭都在村干部家吃,但罗子良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他也不想去打扰那些村干部,只好自己干粮用品了。

说起来都有些丢人,也让人感到不太真实,但罗子良为了打开工作局面,不得不采取一些自己的办法。

骑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个小村庄,在村口,他看到一户人家的篱笆小院子里有三个大小不一的小女孩在玩耍,觉得有些奇怪,就停了摩托,走进去。

按道理来说,现在正是学生读书的时候,而看那些小女孩的年龄,皆属于适龄儿童,怎么都不去读书?

这户小院子里建有三间砖砌的一层平房,虽然是砖房,但没有粉刷,砖头暴露在外,甚至连门窗都没有,只是用几块木板夹着。左边是一个石头垒着草盖的猪圈,右边用竹条围成一个长方形,里面养着十几只鸡鸭子。

院子里很脏很乱,各种各样的农具也是露天摆放。

三个头发蓬乱,脸上很脏的小女孩看到有陌生人进来打量她们家,急忙停止了打闹,挤靠在一起,怯生生地望着来人。

罗子良弯下腰,和气地说:“小朋友,我是过路的,我想问一下,这里是毫角村吗?”

最大的女孩子估计有十来岁,她两只手护着两个小妹妹,摇了摇头。

这时候,随着咳嗽着,阴暗的屋子里走出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奶奶来,看样子得有七十多岁了,只听她颤巍巍地问:“谁呀?”

罗子良笑了笑,说:“老奶奶,我是过路的,想请问这里是毫角村么?”

老奶奶问:“你是……”

“我想去村支书吴宗建家。”罗子良了解过各村干部情况,想起了这个村的支书叫吴宗建。

老奶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罗子良,好久才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是到他家去相亲的吧?”

罗子良也看了看自己穿的新衣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老奶奶立即笑眯了眼:“你这后生仔长得不赖,支书家的海霞也很俊,真是般配……来,来,我给你指指,你往这边走,过一会就到,他家房前有一棵很大的桃树……”


听到这样的处理方式,罗子良也是一笑了之,没有再谈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把问题说大一点,就成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套路,越是小地方的政府,应付的本事大着呢。

但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又问道:“乡干部都下乡了,有群众来办事情怎么办?”

老陈说:“我们这个小乡,村庄距离乡政府都比较远,平时办事的人少,只在5号、10号两天赶集的时候才会过来集中办理,慢慢也就形成习惯了……”

问来问去,罗子良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人了。

从工作的安排布置来说,他是代乡长,主管整个乡的全面工作,不可能下去负责某个村,但他看过各个干部的履历表,发现这个乡里的干部百分之九十九是本地人,昨晚上喝酒的时候,吴书记就开玩笑说:“罗乡长,你是名牌大学生,而在坐的,大都是大兵出身……”

吴书记的意思是,这个乡的领导干部,都是本地出去当兵退伍转干回来的,从外乡镇或县城下来的干部在这里待不长,所以,慢慢地就成了本乡人管理本乡人了。

当然,副乡长孟晓兰是个例外。她原来是县城关镇小学的一名老师,四年前,巴台乡政府换届,她下来参选,成了专职副乡长的。

众所周知,为了提高妇女参政议政的地位,根据有关规定,地方各级政府领导班子里必须有一名女性名额,这是一个硬性指标,并不像外界以讹传讹那样说谁谁有关系或者是靠出卖色相换得了地位。

在庞大的体制内,女干部的比例本来就极少,有时候为了完成这个要求,不得不从矮子里面找高个,再说,我国女性形成了从事家庭杂务的习惯了,政府里面好不容易进来的几个女干部,工作还没怎么熟悉就很快结婚生子,成了带着孩子的家庭妇女了。

基于这种情况,有时不得不从外单位调进一些形象好、懂交际的女同志下来参选。反正也知道这么个情况,都不会有什么意外,都能顺利当选。

当然,也不能排除人家有关系,或者是有的女性领导干部,自从上位了以后,权力欲望膨涨,进而采取一些急功近利的方式方法,去结交权贵,但这毕竟是极其少数。说远了。

巴台乡政府里面的干部都是本土干部,对罗子良这个外来的年轻代乡长,估计不会那么给面子,老陈秘书也暗示了,乡政府的财权现在还不在他手上,他拿什么来管理其他干部?估计很多人也不会给他这个代乡长汇报工作的,这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他在这里的时间只有半年,在这半年时间里,如果他的工作得不到乡村干部的认可和广大群众的称赞,那么明年换届的时候,乡长这个位置就有可能旁落。到时候他也没有脸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能调到其他地方做一个办事员了。当然,副科级待遇是不变的。

一个被架空权力的代乡长,工作不好开展,他说的话也大打折扣,就像郭光邦和副书记黄政文议论的那样,他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也不认识什么老板,拉他们来投资获得政绩。

但是有一点,他是名义上的代乡长,如果这一年里这个乡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那他就得背上。换句话说,好事轮不到他,有坏事就是他的了。

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

不、不、不!绝不能这么举手认输,从中学开始,罗子良哪样事情都不想落于人后,省委办公厅里不少同事还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呢,尤其是那个郝彩云,不知是不是交到了一个前途光明年轻有为的男朋友了呢?

但是在这个一穷二白的地方怎么做?怎么才能打开工作局面?这些对于他来说是个迫切的问题。

“那个陈秘书,乡政府里有车吗?我想去县城一趟。”罗子良皱眉苦思了一下才说。

“有,有一辆,不过,司机兼武装部长陆宝权也下乡去了。那个,罗乡长,您自己会开车吧?”老陈说。

“还行吧,开得跑!”

罗子良有点意外,一个乡政府司机,也兼任着武装部长,看来应证了那句老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乡,和其他大乡镇的级别一样,各种领导级别一个不少。

他想到县城买一些日常用品,还有炊具。乡政府的食堂只有在开会的时候,或者接待上级领导的时候才有吃的,平时得自己做。还有,得买几件方便下乡的衣服,他在省委办公厅的时候,都穿得很正式,大部分是西装。

这个乡离县城比较远,根本就没有中巴车,不得已,只得来一次公车私用了。

老陈作为办公室秘书,也不会傻到去问一个乡长进城去做什么,虽然这个乡长是代的,但也是他的上级领导。

罗子良拿了车钥匙,来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这个所谓的车库,就是靠着墙砌两堵墙,上面盖个铁皮,像大城市的路边垃圾房一样。里面停着一辆油漆斑驳的江陵皮卡,带着小车斗。

罗子良打开车门,吹了吹座垫上的灰尘,看来这车很久没有人用了。昨天他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停着几辆小轿车,虽然也就是十多万的那种,不过,都很崭新,比这辆车强多了。看来,那些乡领导们,都有了自己的私家车。

他转动钥匙,车子一阵震动,冒出了一股黑烟,居然发动了!

他不由得咧嘴笑了笑,所有的不快和忧愁一扫而光,对自己有了信心,看来他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这么破旧的车子都没有找他的麻烦。

挂挡、松刹车、踩油门,车子滑出了政府小院,像一台手扶拖拉机似的突突突地往县城开去……

通往县城的路,正在扩建,坑坑洼洼,他的技术也不咋样,常常托底。不过,车子破旧,也不用心疼,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他先到百货商店买了日用品,还去卖摩托车的门店买了一辆摩托车,让店家帮忙搬到了皮卡的车斗上,然后才来到一间看得过眼的服装店。

服装店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来岁穿着前卫的女人,当她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帅哥走进店,立即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


副书记黄政文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却不时地瞟他两眼,眼睛里的意味很浓。

常务副乡长韦永吉拿着选票,却是一脸纠结,他把副乡长一栏选择好以后,望着那两个候选人的名字发呆,过了好久,他才下笔,作出了他最重要的选择。

代表们对选票填好后,排队走向主席台,把选票郑重地投进桌子上的红色票箱里……

等到收完票,工作人员把票箱里的选票倒出来,整理好,逐个检查,然后汇报给郭光邦。

郭光邦拿着那张纸,对台下的代表们说:“本次四十三人,实到四十二人,发出的选票四十二张,回收选票四十二张,其中,有效选票四十一票,作废票一票。”

听了他的话,本来很安静的会场响起了嗡嗡的说话声。

很多人都在好奇为什么还有人把选票选得作废了?台上的工作人员三翻五次地讲解要点和注意事项,居然还有出错的,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打个比方,四个副乡长候选人,只能在其中选择三个,选四个就成了作废票;乡长一栏也是一样,只能选一个,换句话说,只能少选,不能多选,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会出错,怎么做的代表?

最后成员一起统计选票,记录每一个候选人的得票数。

结果出来后,选举会场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罗子良以三十三票顺利当选新一届巴台乡政府的新任乡长!

罗子良平静的外表下,也是心潮起伏,感慨万千,他到巴台乡以来的所作所为并没有白费,获得了当地群众干部的认可。

原来他以为他推动的一系列规定,得罪了不少乡村干部,就连上级组织部门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很暧昧,所以,对于这次选举结果,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事情却出乎意料,怎么能不让人心怀一点小激动呢?

副书记黄政文一脸发青,强装欢笑地上前祝贺。罗子良平和地和他握了握手。

组织部的王副部长上台对当选的乡长、副乡长作了一番勉励词以后,像上次一样,晚饭也没有吃,就坐车回了县城。因为他知道,他在这里,别的干部放不开。

晚饭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与中午安静的环境不一样,大家兴高采烈,吃着喝着很尽兴。新当选的乡长们逐桌进行敬酒……

拉凤村的支书韦海清和毫角村的支书吴宗建中途一起上厕所。

吴宗建小声对韦海清说:“韦支书,你以前不是对那个罗乡长很有意见么,怎么我看到你也选了他?”

韦海清叹道:“谁说不是呢?就我个人来说,我对他很有看法,但我准备退了,不得不说,他是一名合格的乡长,我不能从支书位子上退了以后心里有内疚……”

吴宗建也感慨地说:“是啊,我们乡得变一变了,得有个正直而又有本事的带头人,最重要的是得为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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