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姝祝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有点想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姝愣住,没想到祁斯吟却突然一本正经地教育起她来。祁斯吟开了话口,便继续说下去。“而且,我前几天就想问你,在公司里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和我讲?梁爽那种小人,处理起来很简单,我随便找个错处就能把他解决得很干净,你没必要忍着,自讨苦吃。”“行了,现在已经太晚了,你需要早点休息,赶紧回房间睡觉吧。”祁姝听见他哑着嗓子,面无表情地交待事情,她眉头越拧越紧。他就是这样报答她的照顾之恩吗!好歹她还专程出门给他买药,赶在水果店关门之前买了新鲜的水果匆匆回来,忙到现在,他连句谢谢也没有说,稍微恢复点体力就这样说教。难怪别人总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祁姝此刻更坚定了这个念头,她气哽到无语,扔下一句“知道了别说了”,转身出了门。门被她不痛不痒地甩上,很轻地砰...
《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祁姝愣住,没想到祁斯吟却突然一本正经地教育起她来。
祁斯吟开了话口,便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前几天就想问你,在公司里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和我讲?梁爽那种小人,处理起来很简单,我随便找个错处就能把他解决得很干净,你没必要忍着,自讨苦吃。”
“行了,现在已经太晚了,你需要早点休息,赶紧回房间睡觉吧。”
祁姝听见他哑着嗓子,面无表情地交待事情,她眉头越拧越紧。
他就是这样报答她的照顾之恩吗!好歹她还专程出门给他买药,赶在水果店关门之前买了新鲜的水果匆匆回来,忙到现在,他连句谢谢也没有说,稍微恢复点体力就这样说教。
难怪别人总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祁姝此刻更坚定了这个念头,她气哽到无语,扔下一句“知道了别说了”,转身出了门。
门被她不痛不痒地甩上,很轻地砰响一声,一如她此刻的小情绪。
她不高兴了。
-
走廊上另一扇房门也被重重关上,祁斯吟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眉心,起身朝浴室走。
好险。
刚刚差一点难以自圆其说。
那抹一直以来让他疑惑的诡谲情绪,也终于在这时清晰明朗,他对祁姝的感情和以往不同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把祁姝往怀里扯的一瞬间,想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想要这么做,所以便做了。
祁姝指尖的凉意和温润似乎还残存在他手掌中,那种触感却灼得他灵魂发烫。
他失控了。
好在他反应及时,很自然地开口说了那番话,不失偏颇,也打消了祁姝眼中的疑心。
但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祁斯吟已经很明确能感受到,一股不应当存在的感情在他胸腔里让他隐隐作痛,在他精心打理的心灵花园里长出了一簇野火烧不尽的玫瑰。
他被玫瑰荆棘缠绕,无处可逃。
人生唯一一次,祁斯吟对自己过于宽容,是在意识到他对祁姝的感情不再纯粹时。
内心那阵缭绕在青山的雾气,似乎被风吹散。
把玩着左手腕上,祁姝亲手给他戴上的紫水晶,祁斯吟放弃抵抗这种仍若隐若现的感情,坦然说服了自己。
祁斯吟有信心能将它处理好,根本不会被祁姝察觉。
他还没意识到。
藏在暗处的感情,终有一天将翻滚沸腾长成蚀骨的疼痛,等到无法抽离的时候,只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之后没几天,祁斯吟的感冒痊愈。
祁姝的工作步入正轨,常常早出晚归。
她和苏沥棠、温鹤川、还有另两个实习生一起被分到了乙游新项目,忙着做前期策划,她主要负责五个男主角人物设定这一块。
因此她和祁斯吟常常几天都见不到一面。
不过,祁斯吟真正意识到祁姝在疏远他,还要从一件小事说起。
某个清晨,保洁阿姨到家中做卫生,祁斯吟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看财经板块的新闻,偶然瞥见阿姨从家中扫出一堆粉色发丝,纠缠不清。
没人告诉过祁斯吟,女孩子是一种走到哪头发就掉到哪的生物,他心中有疑惑,但也颇为耐心地等阿姨做完卫生向她提问,这样掉头发是正常的吗?
阿姨说的头头是道,女孩子气血大多不足,得多吃红枣枸杞阿胶,身体养好了自然就不掉了。
祁斯吟陪祁姝去了小时候常去的那家西餐厅。
整个南城,只有这家餐厅的厨师烤一种叫蜜桃百吉饼的贝果面包,酸甜交融。
祁姝从小就喜欢吃水蜜桃。
每次吃完带桃子果肉的食物她都会起一身的小疹子,又痒又红。
但祁姝并不在乎,她乐意。
祁斯吟从前常苦恼于青春期的祁姝这种带点叛逆少女的一身反骨,以为四年过去她能够成熟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气。
蜜桃百吉饼端上来时,祁斯吟揉揉眉骨,做出了让步,“尝下味道就行,别吃太多。”
祁姝才不肯听,拿起百吉饼就咬了一大口。
想再咬一口时。
祁斯吟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了她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他手臂线条起伏,青筋蔓延,格外性感。
他就在祁姝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张嘴含住了她手中剩下的百吉饼。
嘴角带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祁姝一怔,嫌弃地松手,眸中泛起一股娇嗔的怒意,祁斯吟碰过的东西她不会再吃。
她不理解,他又不喜欢吃甜食,为什么偏偏要和她抢。
回祁宅的路上祁姝一声不吭,还在为那块百吉饼赌气。
她坐得离祁斯吟尽量远,气鼓鼓地倚着车窗,看上去可怜极了,车窗外的璀璨灯火快速倒退,长睫下,她眉眼低垂。
一片朦胧光影划过眸子。
祁姝忽然皱眉,抬手不自然地抚了抚白皙的脖颈,靠近锁骨处有些发烫,所幸她水蜜桃果肉吃得不多,只是起了疹子。
指腹划过,一小片颗粒感,不痛不痒。
祁斯吟翘着二郎腿,在宽阔后座的另一端打量她,发现她脖颈泛红,“姝姝,过敏了?”
祁姝神色淡淡,语气里带着不甘心。
“一点都不痒,我明明还可以多吃两口的,都怪你。”
祁斯吟笑,肩膀耸动的弧度很好看,“你上辈子是小猪八戒啊,就知道吃。”
他特意在“猪八戒”前面加了个小字,显得更可爱。
惹得祁姝气急,张牙舞爪,“你才是猪八戒,你全家都是猪八戒。”
话说出口意识到不对,她这不是骂自己吗。
她皱着眉头抬眼去看,祁斯吟俊朗的眉眼上笑意更浓了。
就连握着方向盘的黎叔都忍不住跟着笑弯了眼,一向严肃的少爷也只有面对小姐时才会这样笑得开怀,这个家里果然还是得她在才热闹。
“黎叔,连你都跟着笑我!”祁姝漂亮的脸蛋上又委屈又气。
哪有她这么漂亮的猪八戒。
-
偌大的祁宅坐落于南城寸土寸金的CBD旁,天海路金融贸易区。
高耸的写字楼和临江的老码头常年灯火通明,在这一片繁华之处,却有一处占地面积约莫2760平方米的私人宅院,分前后两道门进,各有围墙大门相隔。
游客沿途经过,将此处误作是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想前去打卡,大老远被“私人宅邸,非请勿入”的牌子拦住去路。
“究竟是哪家,居然有实力在这里修建宅院,这应该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吧。”
游客一边抬头看不远处伫立于翠竹林间的院落,一边接过小卖部老板递来的矿泉水,好奇打探。
一辆连号的黑色迈巴赫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直直驶入通往宅院的那条路,隐匿在红豆杉深处,颇为神秘。
“天海路还不是经济贸易中心时,祁宅就已经修建在这里了。”小卖部老板的眼神讳莫如深,“整个南城,谁不知道祁家,祖上数代从商,家产雄厚。权势财富尚且如此,祁家的人品更是没话说,祁老先生是战争年代出了名的慈善家,多次对南城百姓施以援手,人人敬佩。”
一路上祁姝没再和祁斯吟多说一句话。
黎叔将车停在通往主厅的坡道前,待二人下了车,才缓缓起步。
夜深人静。
不同于天海路外的热闹繁华,祁宅的灯只留了几盏,萤火虫栖在池塘的莲叶中星星点点,拂过祁姝发丝的风带着股熟悉的泥土香气,清雅幽静。
这股香气她在英国留学时无数次怀念,如今真实地传入鼻息,她的心才彻底松懈。
眼下微微洇湿,千丝万绪的思乡情绪瓦解,涌上来。
主厅的红木楼梯响起啪嗒的拖鞋声,管家小梅姨披了单薄的衣衫,匆匆下楼。
小梅姨约莫四十岁,在这个家里待了十几年,说句看着祁斯吟和祁姝长大也不为过。
瞧见祁姝,她以为仍在做梦,祁姝开口叫她,“小梅姨,不认得我啦。”
她才回过神来,惊讶极了,上前拉住小姐的手,细细端详,“瘦了,在外头没有认真吃饭吗,怎么脖子又过敏了,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祁树勤早就睡下了,祁父祁母出差,祁斯吟也已经搬到外面独居,旁的祁家支系常年在外很少住祁宅,难得家中半夜还有些人气。
待小梅姨替祁姝上药,嘴里关切问着,“不是说要明年初才毕业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祁姝抿着唇,想了一下,如实交代,“我提前修满学分拿到毕业证了。”
小梅姨不懂什么叫修学分,她替祁姝擦好了药,叮嘱她别挠,又按照她从前的习惯替她热了杯牛奶,“回来就好,原本还担心你赶不上今年的年夜饭。”
喝过牛奶,祁姝打算回房休息,她和祁斯吟、小梅姨道了晚安,祁斯吟没接话,她也不恼。
“等等,跟我去祠堂。”
祁斯吟淡淡开口叫住她。
祁姝呆了一瞬,装作没听见,扬起双臂舒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马虎眼朝楼梯小跑,“啊,好困,我得赶紧去睡了。”
她的表情瞬间极为痛苦,她就知道她今天闹这一出,祁斯吟不会这么好心就放过她。
烦死了!
又是跪祠堂,又是跪祠堂!
十年了也没点新鲜花样,她的膝盖跟着她真是太委屈了。
“少爷,已经这么晚了,小姐刚回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小梅姨护犊子地将祁姝拉在她身后,心底也没着落。
“小梅姨,你早点休息,别费心。”
祁斯吟慢悠悠撩起眼皮,冷冷看着她身后的祁姝,又耐心地重复一遍。
“姝姝,跟我去祠堂。”
清早起床就约了发型工作室和美甲工作室,吃过早饭,笑眯眯和祁树勤说自己要出门去做新造型。
祁老爷子最近迷上了钓鱼,让设计师在后院寻了某处小角落,重新规划一番,替他规整出一个四方的池塘,池中放了些鲫鱼,方便小梅姨给祁姝煲她爱喝的鲫鱼汤。
祁姝出门时,他正提着一包钓具朝后院走,也没听清祁姝俏皮地指着头发说“我要把这玩意儿染成粉色的”。
一个劲地摆手说,“好好,去吧,晚上记得回来吃晚饭。”
祁姝刚走不久,祁斯吟便回了祁宅。
今晚祁姝就要搬到栖玉湾,但她还没开始整理打包,他今天是来陪祁老爷子钓鱼顺便帮她搬东西的。
一下午,祁老爷子收获颇丰,祁斯吟性子不急,一双长腿坐在钓鱼椅上,慢悠悠地翘着二郎腿,一无所获也淡然。
日落,爷孙二人收了杆准备吃晚饭。
小梅姨煲好了鱼汤端上桌,祁斯吟帮忙放碗筷,祁老爷子坐在饭桌前看报纸。
这才听得祁姝清丽的声音从庭院内不远处传来,嗲嗲的,撒着娇,“爷爷,我回来啦,快看看我的新发色好不好看——”
小跑的脚步声传来,三个人不约而同朝饭厅入口处看去。
祁树勤还没见到祁姝人,先开了口,“好看,好看,我们姝姝怎么弄都好…”
话没说完,祁老爷子看着出现在他眼前染了一头粉发的祁姝顿了顿。
她样貌生得好看,不管怎么弄都是漂亮的,只是这个发色带给人的冲击感挺大,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
“…好看,我们姝姝最好看。”
祁老爷子不想扫了祁姝的兴,收了报纸,认真地夸她。
小梅姨也跟着点头,“嗯,小姐你皮肤白,什么发色都好看。”
祁姝很满意,甜甜地勾着唇,视线看向祁斯吟,等待他的评价。
在场只有他还没说过话了。
祁斯吟将碗筷摆好,云淡风轻地挑了挑眉,这才慢腾腾开口,“好看是好看,就是像个非主流。”
此话一出,祁树勤和小梅姨都用看勇士的眼神看他,祁斯吟说了他们俩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这叫玫瑰粉,什么非主流。”
祁姝撅了下嫣红的唇,心下暗骂祁斯吟不懂欣赏。
-
晚饭过后,祁姝上楼整理行李,祁斯吟继续陪祁老爷子夜钓。
将衣服包包和饰品收拾得差不多,她开始整理一些零散的小物品,这才发现她真的囤了好多水蜜桃香调的香水。
她坐在床边,歪着头看着那一排精致的玻璃瓶子,沉沉吐了口气。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水蜜桃的呢?
初二某天,她上学迟到路过学校后面的大铁门,听见有人在门内叫她的名字。
走近,发现是祝星翻墙时把钥匙落在门外,祁姝隔着门将钥匙递给他,问他要怎么谢她。
祝星眨了眨眼,从校服里掏出一颗饱满粉嫩的桃子,扔给她。
恰好巡逻的保安走过来,吹了哨子问祝星是哪个班的,他满不在乎看保安一眼,回头对祁姝说,“桃子很甜,给你”,转身就跑。
那天的阳光很灿烂,日晕炫目,祁姝接过桃子,无意识地摩挲桃子外表上那层绒绒的毛,打了个喷嚏,心跳加速。
祁姝回过神来,怔然。
后知后觉意识到。
那时候的心跳加速是因为过敏。
她将这些香水都扔进了储物室最深处的柜子里,只拿了一瓶去年圣诞节时祁斯吟寄给她的香水。
望着沙发上玩闹的二人,祁斯吟温润的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闪而过的不快。
他一边往客厅走,目光淡淡瞥二人一眼,一边吐槽,“你俩加在一起都五十岁多了,能不能成熟点。”
“哥哥,你这话也太伤人了,我反正才二十出头,是吧,苏苏哥?”
看似替苏在晔打抱不平,实则补刀,给他致命一击。
坏心眼的家伙。
苏在晔轻哼一声,坐得端正,将祁斯吟之前放在茶几上的巴黎水顺手拧开,递给祁姝,“喏。”
祁姝接过,没客气地喝了一口,“这么贴心。”
“你哥给你准备的,我借花献佛嘛,对了姝姝,和你商量个事呗?”
“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讲吧。”
祁姝低头,神色认真地望着苏在晔,气氛颇为微妙。
屋内的空调开得低了些,祁斯吟注意到祁姝的手臂上被冷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不太显眼,他转身走到空调控制面板旁,将温度调高两度,指尖放在面板上没有挪开。
他垂眸侧身,听苏在晔拜托祁姝,入职后在公司里替他管教下苏家那个小混世魔王。
祁斯吟对祁姝的答案了如指掌,按照她目中无人又怕麻烦的性格,她肯定会当机立断拒绝苏在晔,顺带送他个大白眼。
预料之外,祁姝考虑了两秒,居然很干脆地点头答应了。
祁斯吟扭头去看祁姝,她盯着苏在晔笑得如玉,白瓷般的贝齿露出八颗,说,“既然苏苏哥开口,这个忙我一定帮。”
“谢谢你,姝姝。”
“咱们俩什么关系,不必客气。”
祁斯吟微怔,目光凉凉,将祁姝带来的文件袋轻轻放在茶几上,嗓音淡若云烟,“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哥哥送你?”
两个人苏苏来姝姝去的,亲昵熟稔,让祁斯吟有点意兴阑珊。
于是“哥哥”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苏在晔看了祁斯吟一眼,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一向温润如玉好教养的祁家太子爷,居然…冷脸了?
真稀奇。
但只是一秒,祁斯吟唇边又扬起颇有涵养的笑。
苏在晔眨了眨眼,再看祁斯吟,他的唇边仍挂着笑,波澜不惊,哪里冷了脸,大概是他自己眼花。
祁姝没感觉到祁斯吟的情绪变化,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我还不回去,约了闻临月一起出去。”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祁斯吟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Sopfei荧光,是个清吧,店里有个会占卜的吉普赛人,听起来很有趣,所以我和闻临月准备去坐会儿,上次接风宴之后我还没和月月好好聊会儿天呢。”
祁姝乖巧交待了前因后果,祁斯吟满意地点头,“走吧,哥哥送你去。”
尽管祁姝多次推说不用,最终还是没架得住祁斯吟觉得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安全,非要送她。
苏在晔不想动,他躺在祁斯吟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对祁斯吟说,放心去吧,他在这里等他回来。
迈巴赫驶出栖玉湾气派的地下停车场大门,祁斯吟一脚油门将车顺畅地拐上一环路。
这会儿仍有些堵车,但祁斯吟车技好,单手握住方向盘,稳稳当当地变道超车加速,因为过于专注,他太阳穴的青筋隐隐浮现,稳重迷人。
祁姝埋着头给闻临月发消息,告诉她自己还有十几分钟到。
闻临月慌里慌张,问她怎么提前了,自己这会儿出门也得半个小时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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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天送祁斯吟到机场晚了些,他让秘书林芝协调,将祁姝的入职时间推迟一天。
对祁姝直系领导梁爽的说辞是因为学校里临时有事要处理。
在家休整一日后,祁姝第二天准时到公司打卡。
祁斯吟嫌祁姝的宾利太惹眼,为了低调行事,他替她准备了一辆新车,温和沉静地指着一辆保时捷Boxster说,“以后你上班就开这辆,低调点好,免得惹人注意。”
祁姝偏了头看祁斯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停好车,祁姝提着她“低调”的基础款Gucci padlock老花包优雅地从她“低调”的保时捷上下来,一抬眸,看见隔壁的正红色法拉利上纨绔不羁地倚靠着一个身长腿长的少年,身高大概有一米八。
发型是惹眼的美式前刺,手腕间的石英表是今年新出的限定版,Dior联名款AJ一尘不染。
好浮夸的男孔雀。
没看对方的脸,祁姝先浅浅翻了个白眼,锁了车,慢条斯理略过他,顺着指示牌往树勤集团的数字媒体部门去乘坐电梯。
少年是专程来地下停车场等祁姝的。
他从小就是祁姝的头号粉丝,在他看来,漂亮到过分是祁姝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他欣赏她性格恶劣、精致傲慢和偶尔的娇俏。
最最重要的是,她懒得搭理他。
和那些因为他优越的家庭条件而低声下气讨好接近他的女孩不同,祁姝对待他和逗小狗似的。
偏偏他很吃这一套。
果然,这一次也和过往的无数次一样,祁姝直接忽视他,和他擦肩而过。
啊,久违的感觉。
少年习以为常地轻笑了一声,慵懒地撑起身子,有条不紊地开口打招呼。
“姝姝姐,好久不见。”
会这样叫祁姝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苏家那个跋扈纨绔又死皮赖脸的老二,苏沥棠。
因为苏在晔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她很快反应过来,头也没回,只是顿了顿,侧些脸,“不好好工作在地下室里玩什么?”
大美人的侧脸也是赏心悦目的,她的鼻梁高挺,鼻尖小巧圆润。
几年不见,出落得更惊艳了。
“当然是等你呀,我可是为了你才答应苏在晔乖乖入职的,你昨天没来,我还以为那家伙骗我呢。”
祁姝没理他,提着包继续往前走。
电梯厅前,苏沥棠乖巧地向她介绍他昨天在这里侦察到的情况,和他们一起同批入职的新员工有十个,都分在数字板块下的虚拟现实技术应用部门。
这个部门主要研发头戴式显示器、手柄等设备应用游戏,旨在创造出让玩家体验身临其境的游戏环境。
“说重点。”
这些都是入职前祁斯吟和祁姝讲过的,她听得不耐烦。
“重点是,这个部门对新员工非常非常的严格!每天有做不完的数据分析、开不完的项目会议、培训提升。上班忙就算了,下班还有数不清的作业。姝姝姐,你爷爷和斯吟哥实在太可怕了,真是一点不肯放水通融啊。”
苏沥棠滔滔不绝,祁姝嫌他话多。
恰好电梯到了负一层,她抓住空隙迈腿进了轿厢,冷冰冰地甩下一句,“那你回去继承你老子家产呗。”
“不可能!难得有机会和你朝夕相处,我才不要就这样回去呢。”
苏沥棠对祁姝的冷言冷语早就百毒不侵,他紧接着祁姝的步伐迈步而来,还贴心地伸手替她挡电梯门,然后按下23层的电梯。
说完义无反顾地朝人群中心走去,越过重重阻碍,在旁人看热闹的视线中,将秦舒奕护在身后。
闻临月拦不住祁姝,心中暗叫不好,慌张地转了身去找大堂经理和安保人员。
终于搞清楚情况,闹事的男人是这个铺面的房东,出了名的地头蛇,连酒吧老板也不敢上前阻拦,怕得罪他。
保安见闻临月弱不禁风,好心劝她,妹妹,听我一句劝,别管,你看台上那个多管闲事的女孩,她也讨不到什么好。
听他这么一说闻临月更慌了。
要不然干脆报警?
又觉得事情还不至于闹这么大。
她心一横给祁斯吟打了电话。
电话响两声被接通,男人的声音低沉温雅,无端让人安心,“怎么,你们结束了吗,祁姝醉了?”
闻临月慌里慌张地深呼吸,才开口,“祁哥,我们遇到点麻烦。”
祁斯吟顿两秒,电话那头传来走动声和拿钥匙的声音,他嗓音认真几分,“等我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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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叫嚷的壮汉胸前的金链晃荡,酒精味道在他嘴里发酵,混杂着烟味酸味,翻出一股恶臭。
见到突然出现在他跟前的祁姝,眼前一亮。
不知死活地胡言乱语,“哎哟,这个货色更漂亮,怎么,美女你也是来卖的?”
祁姝看着壮汉起码一周没刷过的牙,满嘴黄色肥腻的牙垢,恶心地翻了个白眼,很利落地甩了他两个耳光。
大概是没料到这位半路杀出的大美人如此泼辣,一时间,壮汉愣住了,秦舒奕愣住了,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愣住了。
秦舒奕看着将她护在身后的祁姝,蹙了眉神色复杂。
她知道她表现得可怜一些会有好心人出面替她打抱不平,但她没想过这个人会是祁姝。
那个曾经在名流晚宴上狠狠给她一耳光的千金大小姐,此刻居然不计前嫌地替她出头。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震惊,混杂着尴尬和不自在。
不管怎么想,祁姝好像都没有替她挺身而出的道理。
她应该站在一旁嘲讽她罪有应得才对。
祁姝手生疼,上下打量壮汉,嫌弃的表情很明显,毫不畏惧,“哪里来的臭流氓,人家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你干嘛还要死缠烂打?”
一句话似乎将壮汉点醒,他被这臭女人甩耳光下了面子,十分不爽,气血直往脑袋涌,挥着手上前就要反击。
闻临月看着祁姝动了手,壮汉又要反击,急得抄了个烟雾灭火器想往祁姝身边跑,她不能看着祁姝被人欺负,奈何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根本挤不进去。
下一秒,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终于迈腿上前阻挡壮汉。
只可惜拦得不太及时。
祁姝还是被壮汉推搡了一下,撞到一旁的桌子。
桌上的高脚杯跌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在灯光下闪着危险的寒光。
祁姝撞了腰,没站稳,仍要朝前摔去,恰好脸朝着那摊破碎的玻璃渣子。
吓得看热闹的旁人都忍不住捂嘴尖叫,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千万别扎上这些尖锐的玻璃碎片。
好在秦舒奕及时冲下台,拉着祁姝的手臂调转了方向,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祁姝这才知道后怕,捂着起伏的胸脯大口深呼吸。
酒意清醒了大半。
妈妈呀,她刚刚差一点就毁容了!
出面阻拦的工作人员看着不壮,力气却不小,他抓住壮汉两只手臂不允许他再向前半步,说出的话却很有礼貌,“这位客人,请你冷静一下,你这样我很难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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