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雁沉李清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何处惹情哀杨雁沉李清清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有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握着拳,握地极紧,骨节都泛白,我微微移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写下一个“夜”,他的手舒展了些许。赫赫有名的夜傀。他垂眸,心中了然。随即,他压低了身子,逼到我耳边:“可知那日,你伤的是何人?”他的声音隐忍着愤怒,转眼紧盯我,一字一句的告诉我,“誉王妃,我的妻,你伤了她还想活?”他说什么?两年不见,师兄怎么成王爷?难道他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竟是皇族?那个清清是他的妻?不会的,一直以来师兄只有我,我也只有师兄。我挣扎着想要解释,“师兄……我们曾……”我刚张嘴,他便将一个药丸塞进我嘴里。我们曾私定终身!我们曾双双坠崖!我的话和他的药一同被强迫着咽下去,艰涩痛苦,我剧烈的咳嗽着,转头困惑的望着他。他的眼睛不再看我,意态闲闲,随手摆弄着床边的烛台...
《何处惹情哀杨雁沉李清清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握着拳,握地极紧,骨节都泛白,我微微移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写下一个“夜”,他的手舒展了些许。
赫赫有名的夜傀。
他垂眸,心中了然。
随即,他压低了身子,逼到我耳边:“可知那日,你伤的是何人?”
他的声音隐忍着愤怒,转眼紧盯我,一字一句的告诉我,“誉王妃,我的妻,你伤了她还想活?”
他说什么?
两年不见,师兄怎么成王爷?
难道他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竟是皇族?
那个清清是他的妻?
不会的,一直以来师兄只有我,我也只有师兄。
我挣扎着想要解释,“师兄……我们曾……”我刚张嘴,他便将一个药丸塞进我嘴里。
我们曾私定终身!
我们曾双双坠崖!
我的话和他的药一同被强迫着咽下去,艰涩痛苦,我剧烈的咳嗽着,转头困惑的望着他。
他的眼睛不再看我,意态闲闲,随手摆弄着床边的烛台,引得房间里光影摇动。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他问。
血腥味汹涌的翻上来,我猛地喷了一口黑血,我不信!
我望着他的脸,所有的轮廓和细节都是温柔的回忆,我猛地抓住他的衣角,“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的眼睛里波澜不惊,语气平淡,“我要你死。”
我如着雷霆,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倒回床上,目光仍不愿放过他,我整个人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愈发感到空气稀薄,喘不上气。
他在一旁冷眼瞅着我挣扎,气定神闲,仿佛这里即将死去的是一只狗,一只猫。
我胸口涌起一轮难以忍受的剧痛,是他给的毒在侵袭我的五脏六腑!
我发了疯似得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摇动着他,目眦尽裂:“是你要我活下去!
我活下来了,你又要我死!
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我死!
我不死!
我不死!”
似乎是梦,我死后,跌入了温暖的怀抱。
但是很快,连梦也彻底消失,仿佛是黑暗席卷而来将我淹没,又仿佛,连黑暗也荡然无存,这就是死亡?
杨雁沉,享年十八。
干脆的爱,干脆的恨,干脆的杀戮,她的人生一览无遗。
唯独复杂的是她遭遇了一场爱情,那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救了她一次,杀了她一次。
改来改去我都觉得这段话不太能概括我的一生,特别是那句一览无遗。
一览无遗这种词应该用来形容誉王妃李清清。
她的五官毫无美感,因此一眼看去就是非常平展的一张脸,毫无可以留神的地方,一览无遗。
“你在做什么?”
誉王无声无息的走到我身后。
“我在给我自己写挽联,纪念我杨雁沉的一生……”他一把捂住我的嘴,“说好的,你的身份!”
我推开他的手无奈的点点头,“知道了。”
他拿起桌上的纸,看了看我写的东西,凑到烛火上,火舌一卷,杨雁沉这个名字很快就化为灰烬,随风归无。
他看向我,眉峰略微一挑,“你写错了。”
我不解。
“他救过你一次,又救了你一次。”
他说。
原来那日他逼我服下的药是假死药,我经历了验尸,下葬,他又派人把我从土里抛出来,让我隐姓埋名住进他府里,做妾。
“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了。”
他坐在我面前。
“你失忆了,我才是你的妻。”
他脸上波澜不惊,眼中看不出一丝破绽。
“你认错人了。”
“蚩九!”
我一拍书案站起来,惊起桌上物件一跳。
我很少直呼师兄的大名,除非怒不可遏。
他也有怒气,“你现在在我手上,你管好嘴巴,本王兴许可以留你一命,如果你敢胡说八道……”话还没说完,我反手握住毛笔怼在他的脖子上,带着内力,再近一寸就可杀人。
“谁在谁手上?”
我觉得好笑,就轻蔑地笑了,他看来的确失忆了,因为他从前的武功比我要好,而现在就是个任我宰割的小羊。
我一边威逼着他,一边爬上了书案,凑近了他,目光在他危险的脸上打了个旋,探身咬住他的嘴唇,不算轻,也不算重。
感受着久违的属于他的气息,我耳边却清晰的传来他因为愤怒倒吸气的细微声音,我见好就收,立刻离开他的唇,紧接着又凑到他耳边,言语一掠而过。
“你大腿根有一个月牙状的胎记。”
此言一出,誉王的脸烧红了。
缓了好一会儿,他怒道,“闭嘴!”
我勾唇一笑,看来真的有。
没错了,这个誉王就是我的师兄。
毛笔离开他的脖子,我翘着二郎腿往太师椅上一瘫,仰脸笑看他。
他站起身,看我的眼神复杂。
“不管你知道什么,现在,我是誉王,你是本王的妾,你要叫殿下。”
我玩弄着手里的毛笔,抬眼看他,阴阳怪气地问:“是,誉王殿下,可不可以告诉奴妾,殿下的名讳啊?”
“申奕颂。”
奕颂?
我摇摇头,这名字一点也不适合他,太正经了,我想了想,“我以后的名字叫念九好了。”
“有刺客!”
屋外头高喊着。
冬夜里的一阵冰水瓢泼而来,从后背倾泻而下,我从昏厥中骤然惊醒,顿时仿佛有一万根针在浑身猛刺,伤口像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快要裂开。
板子再次落下。
势要将我击碎成屑,捏烂成泥。
申奕颂,你好狠的心!
我瘫软着,毫无招架之力,苟延残喘,让我死,快点死……“还不道歉?”
他问。
我强行抿住颤抖的唇,缄默不言。
申奕颂向我走过来,打手停下了。
我没有力气抬头,只能看到他黑绸金线绣云纹的靴子。
他冰冷的声音从我上方逼来。
“你就这么想死?”
我沉默。
他蹲下来看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本王偏不如你所愿。”
他天生长就邪气的脸,一双丹凤眼危险而冷冽。
“不许让她死了。”
这是申奕颂当晚下的最后一个命令。
于是名医良药蜂拥进入王府,伺候我的侍女一个个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害怕稍有不慎就被申奕颂治罪。
而我拒绝喝药,拒绝处理伤口,拒绝进食,这是我唯一反抗他的方式。
待我被他折磨致死,他又恢复了记忆,他就用余生忏悔去吧!
我趴在床上不敢动,一动就牵动伤口,只有这样自我安慰,我心里才会得到一点血腥的快乐,于是嘴里喊着,“都滚!
不要碰我,让我自生自灭!”
侍女和名医跪了一地,泪悬于眶,瑟瑟发抖地求我。
他们怕的不是我,是死。
申奕颂来了,众人如释重负,悉数离开。
是暴怒,他快步走到我床边,一把把我提起来,捏着我的嘴把药倒进我口中,呛得我不停地挣扎。
屈辱和愤怒犹如惊涛骇浪涌动在我心头,苦涩的味道迅速扩散开,“申奕颂你这个忘八端!”
我把药喷在了他身上,整个人翻到在地,摔的生疼。
背后的伤口一条条裂开,又是一阵鲜血直流,我抬起被苦药呛红了的眼睛,恨恨的盯着他。
他立在我床边,目光似乎落在我满是伤痕的背上,也许是动了恻隐之心,语气软了些,“我知道,你我曾经认识,所以我许你住在王府,给你名分。
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我握紧了拳头,今日,我火烧他们的卧房,是先高声叫过他的,我若真想动手,府里现在已经挂上白幔了。
我唇角浮上冷笑,言语也冷,“为了不叫我声张你的过去,让我做你的小妾,还美其名曰给我名分?”
申奕颂沉默了。
半晌,皱眉道,“你竟是这样想的。”
他这副神情,好似我错怪了他似的!
我愠怒不以言表,移开视线不看他,自己爬上了床趴着,能感觉到身上的血不断流下来,他一直看着我伤口,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遍体鳞伤,难道不是拜他所赐?
“念九,你太过锋利,不仅会伤到别人,也会伤到你自己。”
“我是刺客,怎能不锋利?”
身后的伤口忽然被敷上了凉凉的草药,透过纱布,感受的他手掌的温热,正在我惊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你已不再是。”
我哑然,感觉到他用纱布一点点沾去我的血,从肩胛,到背心,再到腰际……心中涌动的怒气也似乎被他一点点拭去,也许,我应该给他一点时间,等他把我想起来,我冷哼一声,趴在榻上。
良久,他缓缓道,“看你妒火中烧,不惜以死相逼,本王倒是不后悔大费周章用假死药留下你了。”
语气中,竟有一丝欣慰。
我心头一颤。
他要的竟是这个?
一个缥缈的过往,一个爱他如命的女人,我越在意他,他就越快乐,那么见我伤成这样,他可会有一点心痛?
我强忍着伤痛爬起来看他,这双邪气深邃的眼眸向来表里不一,难以捉摸,稍有不慎就会沉沦其中。
可这张倾倒众生的脸,我早就看了千万遍,他若为了别的女人跟我逢场作戏,我定不会放过他。
我云淡风轻的弯起了带血的嘴角,下了战书:“你留了我,我不会给你一天安宁。”
他端起药碗,半碗药汤不安的晃荡着,他把碗边凑到我唇前,一半戏谑一半认真,“我申奕颂,奉陪到底。”
目光交锋,分明是较量。
春色暗涌,旖旎缱绻……黑暗里忽然传来申奕颂低声的轻呼,“你来葵水了?”
我得逞,把脸埋在头发里嗤嗤发笑,在夜色里偷看燥热上火的申奕颂。
他探身咬住我的唇,不轻,也不重,算是惩罚,气息相融,我醉眼朦胧。
“身子不爽还喝酒。”
他在我耳边数落我。
我把脸别到一边去,“那是送行的酒,你不跟我喝,我自己喝还不行?”
他扳过我的脸,对着他的眼睛,口气霸道:“不行。
我后悔了,明天你不要去了。”
我凝视他的眼睛,飞鸟双翼般舒展狭长的眼睑,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仿佛跌入回忆的碎片里,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申奕颂,你在想什么?”
申奕颂的眼中有迷茫,一望无际,而我是救星,他紧紧抓住并努力探究着,似乎要把我望穿,口中缓缓道:“你。”
他的手指抚上我的眉,划过我的眼,又顺着鼻梁抚到唇瓣,他在努力找寻回忆,良久,却一无所获。
他的眼神依然是陌生,我心头一酸,我抱着我们全部的回忆闭上眼睛,转过身去,“我困了。”
“如果我始终想不起来,你可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
我闭上眼睛假寐,不回答他,身体蜷缩成一个团,无声的抗拒。
“杨雁沉,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叹息着,这话似乎有下半句,但他没打算说,他从身后拥住我,温暖将我包裹。
我动容,接道,“是个刺客,她本来恨你,但是她在门口要摔倒的时候,你扶了她一把,她又不恨你了。”
申奕颂把下巴抵在我头顶,我听见他轻轻的笑了,他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他不会知道,我看着他爱别人的每一秒钟,都让我煎熬到想杀人,现在的他,既然已经心有所属,还要我留下来,莫非盼着有朝一日妻妾和睦,他雨露均沾,享齐人之福?
于是我愤愤的说了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话,“让李清清走。”
身后的人一怔,周遭陷入死寂。
“两年前我在悬崖下的湖里溺水,是清清倾尽所有救活了我,待我如亲人,和后来接近我的人都不同,她没有任何目的……”两年前……他救我一命,李清清救他一命,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何必再相遇纠缠?
我倒抽着冷气,心中有气,故而愤愤道:“我有目的。
我是刺客,为杀你而来。”
我推开了他,起身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女子是念九,我不愿在做她。
拆下发簪砸在梳妆镜前,长裙胡乱一脱用脚踩在地上,自从进了王府,天天叫我穿着那么些长袍大褂,拖地几尺!
天天簪一头的花,扑满脸脂粉,熏上香,还要学一堆规矩,耐着性子争宠……我受这些罪是为的什么啊!
我已经要不回我的师兄了,做再多也只是嗟来之食,求来一点怜悯罢了。
我要捡回自己的名字,镜中黑衣束发,眉目狠厉的女子是刺客,杨雁沉!
后半夜,偷袭夜傀组织的队伍准备出发。
王府后门,雾凇沆砀,天地皆白。
七个精兵在夜色中肃穆林立,我刚要上马,却被叫住。
申奕颂披着黑色斗篷,乘着夜色,向我走过来,将一把宝剑放在我手中,我握住剑柄拉开一看,剑刃流光溢彩,寒光逼人,锋利到吹毛立断。
“一切小心,如有变故……”申奕颂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走为上策,保命重要。”
他眉峰微挑。
我恍然大悟似的沉吟,“原来我的命……还挺重要的啊?”
转而眸光一冷,“那和李清清比呢?”。
申奕颂不说话。
都怨我不识抬举,好好的送别场面,弄得多尴尬。
我移开视线,凄然一笑,“劳殿下记挂,念九人轻命贱无福消受,天冷,还请殿下早些回去吧。”
申奕颂一把拉住我,语气愠怒:“念九!”
我强装轻松模样,“开玩笑的,等我回来”。
转过身,我不再看他,一跃骑于马上,怒喊一声驾,一行人跟随我踏雪疾驰而去,扬尘模糊了他。
行出二十里,我们途经僻静树林,我下令原地休息。
七人都坐下打盹,唯有我靠在树上暗自打量。
他们是申奕颂的人,是整个王府中,最衷心申奕颂的人。
我暗暗提起宝剑,绕到他们身后。
师父说过,真正的剑客是不屑于在背后出招的,我破戒不是一两次,因此早已不算是剑客,现在的我,是刺客。
宝剑出鞘,锋芒灼眼,两人心口各中一剑。
我径直疾行数步,三人还未来得及举刀,已被我手里长剑划破咽喉。
一人立于树旁,高喊杀贼,长刀迎面劈落,我纵身一跃落于他身后,直取他后心。
长剑归鞘之时,六个人同时倒地。
六具横尸,一个刺客。
我冷眼回望,自己所行不过十步。
最后一个精兵,被眼前突发的一切惊的说不出话,正要拔刀,我的剑脱手向他激射过去。
这一剑正中他肩头,把他钉在树上。
他在树上发抖,我跨过一个个横尸走向他。
他瞪着我,并强迫自己的眼神不因恐惧而闪躲,手里还是紧握长刀,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杀了我。
我歪头笑了,“为了一个人视你如草芥的人,搭上自己的命,蠢不蠢?”
是在说他,也是在说我自己。
我把手抚在剑柄上,看着瑟瑟发抖的他,突然将剑拔下。
我收剑回鞘,抬脚便要离开,那受伤的小兵捂着伤口,“为何放过我?”
“我憎恨申奕颂,我需要一个人活着回去告诉他,我是怎么杀了他的人。”
我侧目,勾唇冷笑,“越详细越好。”
小兵抬眼看我,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王爷待夫人情深义重,夫人怎能背叛王爷……如何情深义重?”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小兵的视线忽然从我身上移开,盯着我身后,口中喃喃:“怕夫人出意外,一路跟随,暗中保护,算不算情深义重?”
我木然的回头,瞬间僵在原地。
六具横尸的尽头,立着的人,是……申奕颂。
院中屋舍皆白,梅树上挂满晶莹的霜花,偶然有碎雪飘落,伴着我座旁的桃色丝帘随风舞动,在这冰雪琉璃世界中,恍若一朵徐徐盛开的夏花。
我温上一壶酒,侍女在一旁撩拨古琴,弹得是《梅花三弄》,等呀等呀,天就黑了。
“你对她说了什么?”
申奕颂一把推开大门快步走过来质问我,他有怒气,吓得一旁琴声也停了。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入口如火,很快浑身就暖起来。
“我问她记不记得我了,她只是看着我的脸就气晕了。”
我随手绕过耳侧的碎发,回过脸冲奕颂娇笑,“不信,你仔细问问你放她身边的那些侍女?”
“以后,本王不许你再踏进她房门一步。”
他肯定是问过的,却一无所获,谁让我和李清清都放低了声音呢。
我服软,故作委屈,“好,我知道了,我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谁能想到她一看见我就一肚子火气?”
我掂起酒壶,倒了十几杯酒。
“以酒赔罪!”
我拿起酒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五杯,十杯……烈酒入喉,犹如一团火从喉咙烧到肚,又给人呛出泪来,往日和他在华山嬉笑恩爱的种种重现脑中,我只觉得自己动作愈发轻快,口中竟也麻木了,直到……“够了!”
他抢过我的酒,洒在雪地上,冒出热气,深陷下去。
我跟着他手上的力道一同倒下去,一个踉跄,他接住了我。
我顺势趴在他怀里,仰脸看他,目光相撞,他却不愿再看我,移开视线。
我乘着醉意,嗤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他愠怒。
我摇摇头,“奥,我想起了我们的小时候。”
申奕颂眼睛一亮。
我往案上一指,“剩下的酒,你喝一杯,我就讲一件关于你的事。”
申奕颂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酒,一饮而尽。
我开始讲起我们在华山剑派的事,他几岁捅马蜂窝,几岁尿床,几岁被师父打,几岁占我便宜,我滔滔不绝,他千杯不醉。
此刻,他同我一起在记忆的长河里穿流,我刻意掩去了关于我俩的大起大落,他为我而死的深情,我有私心,我希望那些等他自己想起来。
渐渐的,他的目光迷离了,是我给他酒杯里涂得催情药起了作用,见他说笑着,四目相对的一刻,我也沦陷了。
现在的他是个没有了过去的人,回忆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它是给人安全感的根,所以他听我说的这些虽然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其实心里想必是悦纳的。
他的丹凤眼俊美邪气,此刻有不知安放何处的眷顾,他靠近我,酒气在我耳边吹拂,是醉人的春风,暖烘烘让四处绽开花来。
申奕颂闭上眼,睫毛垂下的阴影微微颤抖,柔软的唇落在我眼角,从我的脸颊一路吻到唇边。
侵城掠地,霸道索求,我的师兄终于回来了,此刻我如愿以偿的抚弄着他脊梁,腰腹。
申奕颂的脊背在我的手下战栗着,呼吸急促起来,吻又辗转而下,在我颈间肆意的啄吮,留下一抹抹红痕,娇羞的藏于衣领中,半隐半露,是药物让他更加粗暴,急不可耐,手一扯,我的衣袍便破碎开来,我搂缠着他,索性闭上眼睛,把全部交给他,脑中飘飘然。
直到他轻唤了一声,“清清。”
他走后。
我拧身追了上去,李清清如果要死,我岂能容许她背着我死?
那场面我绝不要错过。
到了门口,只见医者拱手对申奕颂道:“殿下,王妃并未患心痛病,咳疾也有好转,只要悉心调养,不日便可痊愈。”
是的,李清清骗了他,是装病争宠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被女人玩弄于鼓掌的滋味,申奕颂体会到了吧?
我心底升腾起报复的快感,看向申奕颂,他脸面上,仍不动声色。
医者离去,李清清款摆而来,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我,旋即腰肢一软靠在申奕颂怀里,掩面流泪,“待臣妾哪日真的走了,殿下要和妹妹好好厮守……”申奕颂轻轻拂去李清清的泪,“你既不是这样想的,就不要这样说。”
“殿下!”
李清清惊呼,泪都凝在脸上。
“殿下。”
我站在申奕颂身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脸上漾起笑容,近乎谄媚,“我想通了,我知无不言,跟我回去吧。”
他想知道的,在我这里,我自然胸有成竹。
申奕颂侧目,淡淡说道:“王妃今日身体有恙,改日再与你共商要事。”
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明明知道李清清是装的!
他还……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么?
即使知道她的不好了,也忍让,宠溺,甚至维护她。
“疼……好疼……”李清清又惺惺作态了,捂着心口,蹙着眉。
申奕颂牵过她,“进屋吧。”
我叫住申奕颂,冷言道,“只此一回,过夜不候”。
言罢,转身离去。
没错,我就是锋利,而且死性不改!
今日他不来,明天我就是割掉自己的舌头也不会告诉他夜傀在哪!
入夜,我不肯熄灯,坐在窗边死等,手指蘸了凉茶,在桌上反复练一个“九”字。
灯花爆了三回,申奕颂终于来了。
这一刻我喜不自禁,心中雀跃不以言表,一时间,竟然都忘了他是为了绞杀夜傀而来,不是为了我。
“茶凉了,去烧新的来。”
我吩咐侍女,而后乖巧地对申奕颂说,“你派几个机灵的,我带他们去夜袭夜傀。”
申奕颂摇摇头,“我并不打算让你去夜傀涉险,你只需要画个地图就够了。”
“只有地图恐怕不行。”
我面露难色,“道路复杂,情况多变,我去的话,一来能保证你的人找到夜傀的老窝,不叫他们白跑一趟,打草惊蛇,二来……”我坚定的说,“我对你绝无二心,为了你的安危,哪怕要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你可信?”
他看着我,眼中有些感动,“我信。”
他默许了。
于是我提起酒壶,给我们俩的杯子倒酒。
我举杯,申奕颂却轻笑着拒绝,“你的酒,我可不会再喝了。”
于是我仰头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又拿起他的酒杯,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挑衅,替他把酒喝的一滴不剩。
申奕颂不再看我,起身去拿外袍,准备离开。
“王爷和王妃真是情深似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嘲弄地笑着,举起酒壶,闭上眼仰头喝了个痛快。
“我回书房。”
申奕颂下意识的接了这话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向我解释,于是也正视自己的心思,看向我,不觉勾唇一笑,“你留我?”
这一笑,意味深长。
我眯着眼,发丝垂落鬓间,暧昧的烛火在我眼前摇曳,我用手指勾住空酒壶慢慢晃悠着,只手撑着烧红的脸对他笑。
申奕颂向我走过来,手在颈间一扯,黑色斗篷哗啦一声散落坠地,紧接着,我被他打横抱起,双脚凌空,他一旋身,我便一阵眩晕。
他抱着我走进卧房,将我轻轻放在榻上,吹了烛火,俯身压过来。
我感觉到申奕颂的温热气息辗转而下,便热切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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