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苏老爷子看着我,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成大事儿就...
《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
“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苏老爷子看着我,道。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
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
“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
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
“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
成大事儿就要会处理死人的尸体吗?那殡仪馆里的入殓师岂不都是人中龙凤了!
我懒得理会苏老爷子的话,默默的从针线盒里拿出红丝线,认真的开始纫针。
大波浪掏出手机,找了一张人体结构的图片。
蹲在张定文的尸体旁边,按照手机上的人体结构分布,把那尸体旁边的心肝脾肺,一点一点恢复原位。
我有些佩服起大波浪来,跟他相比,我好像的确太过软弱了。
我纫完手上的针线,把他交给苏老爷子。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大波浪。悻悻的走上前。
“我帮你吧。”
大波浪回过头看我一眼,说。
“不怕了?那就帮我把剩下的整理一下。我性子急,最做不了这些细致的活儿。”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我堂堂24岁大小伙子,可不想输给一个女人。
从伤口处往外溢出墨绿色的粘液,时不时地荡漾着恶臭的味道。
我邹邹鼻子,嫌弃的看着大波浪。
“额,姐姐,这怎么还是墨绿色的?张定文生前吃了什么?是不是癌变了呀?”
大波浪无所谓的摊摊手。
“一看你生物课就没有好好学。墨绿色是因为掺的胆汁啊。”
大波浪一边摆弄着张定文的胃,一边向我展示她的博学。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有老便秘的人,他们的脸上会长斑么?”
我摇摇头。
“因为肠道会吸收哇,人体长时间不排便,肠道就会把部分便便给吸收掉。便便里全都是毒素和食物残渣。人体吸收了太多毒素,脸上当然会长斑。”
用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和大波浪终于齐心协力,把张定文的身体全部归位。
苏老爷子看着褴衫窘迫的我们,也不禁用手掩鼻。
“好了,你们起来吧。”
我和大波浪把张定文的尸体抬到餐桌上。身上的衣服将其剥个精光,下一步便要看苏老爷子表演发挥。
只见苏老爷子手持缝衣服的钢针,针眼里穿上了四股3米2长的红色丝线。
他手捏兰花指,跟纳鞋底子一般,将张定文的肚皮,左一针右一针。慢慢牵上。
我不禁称赞。
“老爷子你针法真好,这针脚又细又密,都快赶上纺织厂里的缝纫女工了。”
少倾,苏老爷子已经将张定文的肚皮缝好,又娴熟的在封口处打了两个死结,用牙齿将剩下的针线咬断。
“然后呢?”
我看着餐桌上这句诡异的尸体,好似破洞娃娃一般,肚子鼓鼓胀胀的。估计是刚塞进去的五脏六腑偏移了。
“待我做个法术!”
苏老爷子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惨白。老爷子今年快要80岁了,右臂被那女煞刚刚抓伤,一直都是忍着疼痛缝尸。
只见苏老爷子将自己穿的那一身道袍,盖在了张定文的尸体上,然后摸出一道黄符,将其烧掉。口中振振有词的,不知又念着什么咒语。
慢慢的,肉眼可见那道袍下盖住的尸体有个轻微的震动。
我吃惊的同大波浪讲。
“你爷爷这么厉害。这是可以起死回生么?”
“想什么呢?我爷爷如果有那个本事,还开什么黄泉饺子馆?直接开个长生不老的医院多好!我们家不就早实现财政自由了。”
“你们家的财政还不自由?做人莫要太贪好不好。”
我不禁吐槽。这人真是越有钱越贪婪,大波浪她家,在五线小城市里住着二层小别墅,有着自己的饺子馆。手底下有四五个伙计,夜班还能挣一些鬼魂的阴财,如此条件竟还想着财政自由。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波浪朝着沙发上的张霖利努努嘴。
“我哪里算得上贪心。真正的巨贪在那边好不好?”
张霖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蓝冰洋,细细的品味,舒服极了。
大波浪实在看不过眼。
“喂!你要不要那么冷血,你爸爸都死了。我怎么觉得死得像是一个跟你完全无关的人。”
张霖利无所谓道。
“人早晚都有死的那一天,这么走了有什么不好?反倒不用像我爷爷一样,躺在医院里住个半年,拖累家人自己还遭罪。”
张霖利一边满不在乎的发表自己的言论,那边却已经开始玩儿起了手机。
忽的,只听见他电话铃响。
张霖利瞬间接听,只听见他软语温存,又故作沉闷地对电话那头讲。
“亲爱的,我父亲走了。你晚上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亲爱的!我好想抱着你哭一场。”
又是一些诓骗女人的鬼话,我真心替电话那头的张霖利的女朋友表示默哀。
希望他的下场,不要和闫妍一样,被这个渣男玩弄抛弃,最后还落的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局面。
少倾,张霖利挂断电话,冲着我们叫嚷。
“喂,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我马子一会儿就过来,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儿。
还有,那一地又是血又是粪的,你们能不能清理一下?不然我怎么跟有关部门的人说,总不可能让酒店的客房保洁打扫吧!”
大波浪闻言,只见他用力的咬着后槽牙。
我默默拉起她的手。
“不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把这件事处理完,以后都再也不会和他有瓜葛了!”
我拉着大波浪一起去洗手间找毛巾和洗涤剂。
张霖利这种人前几天还是一副假惺惺正人君子的模样。虽然好色装逼,但是也算谦卑有礼冒。
今儿,估计是他已经在我们面前暴露本性,所以也没必要再去装模作样。这副冷血,盛气凌人的姿态。真是将他的本来面目暴露无遗。
我和大波浪拿着毛巾蹲在客厅,打扫地上的粪便和血迹。
那边,苏老爷子已经作法完毕。只见他将尸体身上的道袍掀开。
一个完整,没有任何外伤的崭新的尸体显现在我们眼前。
苏老爷子对张霖利交代。
“这只是一些简单的障眼法门,可以在短时间内骗过法医。现在你父亲的状态,应属于心脏骤停而死。
“张先生过来是想同我做生意,还是为了保命?”
“这……。”
张霖利被苏老爷子问的哑口无言。
“当然,还是希望老先生可以帮我除掉闫妍那个女鬼,不要再让她祸害我。毕竟,如果我死了,对槟城经济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我和大波浪闻言相视一笑,这个张霖利,脸皮还真是个厚的可以。
苏老爷子坐在柜台边的老爷椅上,从头至尾。眼皮都没有抬起,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张霖利一眼。
“明天就是冬至,我建议可以在张先生住的地方,摆上一个五行乾坤阵,待那女煞出现,还需张先生帮助,将那女煞引入乾坤阵中,好将其一举歼灭。”
“怎么?还要我引那女鬼出现吗?那我岂不是会有危险?”
张霖利也是怂的可以,对着闫妍一口一个女鬼的叫着,完全不顾及是谁把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苏老爷子同大波浪不愧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就连脾气都一模一样。
冷言道:“张先生,如果按我说的去做,我帮张先生捉鬼驱邪!张先生如若不同意我的说法,那就请张先生另谋高人吧。”
“不,不。”
张霖利立刻卑躬屈膝。“一切都按着老先生的说法来办。现在还请老先生移尊大驾,如果我到我的住处去摆那个什么法阵。”
苏老爷子让张霖利先坐在饺子馆里等着,他和大波浪去后厨准备一些摆阵法的道具。
我发现这黄泉饺子馆的后厨,简直如同哆啦a梦的百宝袋一样。面积看着不大,却容纳了所有神兵利器。
张霖利坐在饺子馆儿前厅,我便躺在柜台里,随手拿了一瓶酸奶充饥。
张霖利看着我喝酸奶,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们饺子馆儿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连杯茶水都没有?”
我才懒得理他这种假模假样的富二代。
“要是口渴,后厨有自来水,自己趴水管子上喝去。”
张霖利气急败坏的瞪了我一眼,忽的只听见他的衣服兜里,传来手机铃声。
张霖利从怀中,摸出一个苹果xs摆到桌子上,然后又从裤兜中摸出一个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苹果叉s,再次摆到桌子上。最后,又从手提包里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苹果叉s,在桌子上摆了一排。
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不禁冷言嘲笑。
“怎么?大名鼎鼎的张厂长还做倒腾二手手机的生意?”
张霖利摊摊手,语气好似在炫耀一般。
“没办法啦!我就是太忙了,工作要一部手机。私人要一部手机,泡女人要一部手机,谈生意的时候还要一部手机。”
“呵!时间管理大师呀!”
前不久刚在新闻上看到,某罗姓时间管理大师,两部手机找女人。结果被女友发现曝光。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简直比人家明星的管理,还翻了一番。
只听张霖利,将四部手机中的一部拿起,对着电话那头,软语温存。
“宝贝,我这两天还蛮忙的。没有时间陪你啦!等过几天吧,我带你去度假山庄里泡温泉好不好啊?
宝贝,你要乖乖的,记得哥哥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啊。亲爱的,亲一下啊!”
张霖利的电话内容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个男人是有多骚气?宝贝,哈尼,亲爱的,从他口中说出这么亲切的称呼,不知为何却显得格外油腻。
挂断电话,张霖利长吁短叹的自说自话。
“新交往的马子,一个小学老师。纯情的很呢!”
“就你?也能碰上纯情的女人?”
我的心里不知将这个渣男鄙视了多少遍?
“表面纯情,百分之百都是骗你钱的。”
“钱是身外之物嘛!为什么要说骗呢?女孩子喜欢我的钱,我喜欢她们的身体。我们各取所需,等价交换。爱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屁!”
秋虫不可与冰语,爱情两个字从这个渣男,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成为了变相卖银。
金钱和身体的交换,他敢不敢说的再赤裸一些。
张霖利忽的起身,走到柜台旁边。
俯下身子跟我说,“我发现你们老板娘身材真的超级惹火,没想到在滨城这种地方,还有这么极品的女人。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我指了指后厨。“你说苏丹红啊!她,男朋友?”
我冷哼一声,无情的嘲弄道。
“你一定没戏,我们老板娘就是眼睛再瞎,也看不上你这个德行的。”
“那可不一定。”
张霖利胸有成竹的高谈阔论。
“什么类型的女人我没有见过,不就是一个风骚的呛口小辣椒吗,拿下她,对本少爷我来说,还不过就是个小case。”
“风骚呛口小辣椒。”
不得不说,张霖利对大波浪的定义还真是准确。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大波浪这个女人,钓凯子成性,一天晚上换一个男人。
只怕若是拿下了她,那自己头顶上就不知要被戴多少顶绿帽子了!
张霖利悄声问我。
“唉!哥们,把那小辣椒的微信号推给我呗!改天请你吃饭。”
“好啊!”
我不屑的抬起头看他一眼,冲着后厨使出洪荒之力,大叫。
“丹红姐,渣男要加你微信。”
“什么?”
大波浪在后厨问道,然后只听见那熟悉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
大波浪拧着她那摇曳生姿的纤腰巨臀,缓缓向我走来。
“弟弟,你叫我吗?”
我指了指张霖利。
“他要泡你,想要加你微信!”
然后向张霖利挑挑眉。
“人都给你叫来了,自己要呀!别忘了改天请我吃饭啊,凭张厂长这身家,吃顿日本料理,海鲜刺身不算宰你吧。”
张霖利脸色涨得如同一个大青萝卜,颜色煞白面无血色。
大波浪听着我的话,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用鼻孔冷哼一声。
“吃日料是么?那张厂长不如大方一点,等把女煞除掉之后,请我们黄泉饺子馆儿的所有员工去豪搓一顿吧。再来个桑拿洗浴一条龙,保健按摩,足疗推拿。是不是都得安排上啊!”
张霖利尴尬的清清喉咙。
“既然苏小姐开口,那自然没有问题。如果苏小姐喜欢吃日本菜的话,不如我邀请苏小姐一起去日本旅游,去琦玉县吃最好的生鱼片刺身。”
我连忙举手。
“琦玉我是知道的,很出名哦。”
大波浪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
“你去过日本呀?琦玉的生鱼片刺身很出名吗?”
我连忙摇摇头。
“琦玉是不是盛产生鱼片儿我倒不知道。不过,那不是蜡笔小新的故乡吗?大象,大象,摸摸大象,大象的鼻子粗又长。”
“哈哈哈!”
大波浪被我逗的,捂着嘴噗嗤笑个不停。
突然听见后厨乒乓乱响,我从柜台里抻出脖子向后看,只看见苏老爷子撅着屁股,将头埋在香案里边,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
“你爷爷蛮老当益壮的。”
大波浪从兜里摸出一盒煊赫门,习惯性的叼烟点火。然后在柜台上,把计算器拽到自己的身边。一双手翻花似的在计算器上乱按。
“算什么呢?”
大波浪扫了一眼张霖利。
“咱们黄泉饺子馆又不是开慈善堂的,捉鬼当然要收费。”
只见大波浪劈了啪啦,在计算器上打出一串数字。2开头,六位数。
大波浪把计算器往张霖利面前一推。
“这里是道具费,出勤费,符咒开光费,夜间加班费,还有我们黄泉饺子馆,所有员工的人工费。这价格可是童叟无欺,张厂长什么时候付一下?是现金还是刷卡?是支票还是扫码?要不咱俩现在加一下微信,张厂给我发红包啊!”
你对外可以宣称,他是急性心肌梗塞,瞬间猝死的。
不过,这个障眼法只能维持三天,72个小时。三天之内,你要抓紧办完所有手续,将你父亲尽快火化。否则等尸体的本来面目曝光,我们也就没有办法了。”
我和大波浪处理完客厅的污秽,前后上洗手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张霖利给我们找了一个,宾馆里大号的黑色垃圾袋,让我们将垃圾残存一并带走。
我们前脚刚出门,便听见张霖利正在给殡仪馆打电话。
大波浪扶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的右手臂伤的不轻。肉眼可见的几道深深的抓痕,虽然没有流太多血,但是皮肉已经翻来,伤口边缘有一些黑色状,好似被东西灼伤一般。
我扭动一下脖子,突然觉得自己的颈部火烧一般的疼痛。
“滋!脖子怎么这么痛?”
大波浪替我检查一下。
“被那女煞的头发缠伤了,都破皮了。回去给你上一些药。”
我点点头。三个人一并向电梯走去。
我们前脚刚出酒店大门。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这声音是如此的耳熟,就像清脆的莺啼,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王泽翰!”
我循声望去。是一抹白色靓丽的身影。
那熟悉的脸庞,让我顿时心生荡漾。
“学而。”
我的口中不禁呢喃。竟然是她!我的初恋,我手机屏保上的那个女孩儿。我心里永远最柔软的地方——沈学而。
沈雪儿穿着一款白色的长款毛衣,肉色的丝袜。脚上蹬着一双米白色的匡威球鞋。高高竖起的马尾,显得脖颈又长又有气质。
她脸上只画个轻微的淡妆,嫩粉色的唇彩blingbling的,让人看见就想轻轻的含住她的唇。
这么多年没见,她还和高中时一般模样。那样的清纯,温婉。气质迷人。
“学而,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沈学而莞尔一笑。
“好久不见啊!我来找我男朋友。”
“男朋友!”
我的心里顿时失落万分,旧爱重逢。终究伊人还是归属了别人。
我的心莫名的刺痛,好似有千百万根银针同时扎进我的心脏。然后再把我的心脏用氮气瞬间冰冻,拿着锤子将其重重击碎。
为何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和我在相见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的男朋友……。”
我口中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学而看着我和大波浪,还有苏老爷子一行三人。
“你太太吗?一家人来度假。”
“奥,不……。”
我连忙摇摇头。“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如此土鳖的问题。但是,我真的好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这么多年。有没有像我想他一样,同时也在怀念着我。
“还蛮不错的。”
沈学而低头含笑。
“我男朋友对我蛮好,他是一家厂子的厂长,就在这家酒店常住。”
“厂……长?”
一阵不祥的念头顿时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你男朋友不会是……?张霖利?”
“你认识Bili呀!”
沈学而高兴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圆润的脸颊,是那样的清纯而可爱。
“这样更好。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聚一下。先不说了。我男朋友还在上面等我,回见。”
沈学而穆然转身,都等不及听我说一句再见。
我望着她那高挑,消瘦的背影。心里蓦然燃起了一股愤怒的火焰。
大波浪抻着头,看着沈学而走进了酒店大门。
“多好的姑娘!你认识啊?怎么跟了那么个人渣。真替这姑娘担心,恐怕下场堪忧。”
下场堪忧,这四个字如同一根芒刺,狠狠的扎进我的心口。
不可以,即使我和沈学而再无缘分,我也不允许那个人渣祸害他。
大波浪拉拉我的衣袖。
“喂!臭弟弟,别看了。你的眼珠子都快钻出来了。怎么?你喜欢人家啊!”
我没有说话,黯然的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大波浪在背后叫我。
“弟弟,你去哪里呀?回不回店里了?”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我一个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周围是吵杂的人烟鼎沸的汽车鸣笛声。
四周都是那么热闹,行人在我身边来去冲冲。可我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我的脑海里。沈学而的影子不停在我眼前浮现。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是高一,刚刚分班。
每个人都到讲台上自我介绍。沈学而款步袅娜地走到台上。拿起一根白色的粉笔,端端正正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说。
“大家好!我叫沈学而。‘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的‘学而’……。”
后来她再说了什么,我已记不清。
我只知道,沈学而这个名字,一定会是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三个字。而讲台上的那个女孩儿,一定会是我往后人生中,最珍贵的那个人。
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想来真的好可笑。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真的就只需要那么一眼。即使你不了解她的性格,你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可你依旧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全部交付给她。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怎么有时也会为了一段平,想要奋不顾身。……。”
手机在我的口袋里响个不停。我接听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有什么事儿吗?”
我的语气死气沉沉,对这个浮躁的世界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
母亲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
“泽翰,你爸爸醒了……。”
我默默地挂断电话,女煞已经被除。灰飞烟灭,万劫不复。我爸身上的诅咒自然会解除,清醒是在所难免的事。
我心中没有半点兴奋。我只知道,我心里最珍贵的人儿已经有了男朋友。而那个男人,就是那个铁面,冷血。好色滥情的人渣——张霖利。
我一个人在这条街道上不知道逛了多久,我走的脚底板生疼。脖子也疼的厉害。眼见的天色渐渐变暗,我一个人悻悻的回到医院。
医院里,母亲正在搬病房。
她大包小裹的把我们的生活用品,从重症监护室搬到普通病房。
母亲见到我,连忙冲我招手。
“儿子,快过来帮忙!找护士借一台轮椅,把你爸挪个房间。”
“爸爸才刚醒,不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吗?干嘛这么着急搬房间?”
妈妈一手拎着红色暖壶,一手拿着平时吃饭的白色搪瓷缸子。
“哎呦!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会过日子。重症监护室的床位费一天240,普通病房的床位一天才80。省出去160块钱,够咱们一家三口吃一个礼拜的。”
父亲常年住院,母亲一个人肩负起了这个家。她精打细算惯了。每次开工资都要把100元整票换成五块五块的零钱,说这样花出去一张心疼一次,可以让我们省着一点。
我从护士站那里借了一辆轮椅,将父亲从重症监护室推到普通病房。
普通病房宽敞明亮,一个房间有三个床位。却只住了父亲一个病人,今天夜里。母亲再也不用坐着椅子,趴在床边睡觉了。
不知为何,我的脖子剧烈疼痛到难以忍受,好似有无数的铁丝网持续的束缚在上面。我随手找了一个小镜,照着脖子上的伤痕。
这伤痕跟苏老爷子右手上的如出一辙,都是分开的皮肉,肉边带着些许焦黑。好似碳烤五花肉那烧焦的肉边儿,边上还沾染着些许碳灰。
他每走一步,客厅的地板上便多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张霖利绝望了,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抽噎声。
女煞悠悠开口。
“张霖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还命,血债血偿。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施加在我们孩子身上的痛苦,通通夺回来。我要让你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
唉!我知道,倾刻间就又是一条人命。张霖利这个渣男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他那爱子情深的老父亲,如同屠宰场里的死猪,内脏被掏空,肉眼可见他皮肉包裹下的根根肋骨。
还有我的父亲,他因为女煞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了。倘若今天女煞除不掉,我的父亲只怕也要跟着张家父子一起陪葬。
女煞恶狠狠的瞪着张霖利,双眼簌簌的往下滴着血泪。
张霖利见到这个场景,忽然他身体一怔,做了个深呼吸。
“小妍,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只见张霖利用睡衣的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鼻涕和泪痕。然后开始缓缓的脱起了衣服。
他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解开睡衣。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色女人肚兜兜。
女煞对此不屑一顾。“就这种法器,能奈我何?”
“我知道。”
张霖利点点头,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肚兜。
“你瞧,我身上还有朱砂符呢!”
张霖利边说着,边用手中的肚兜,将身上的朱砂符擦掉。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有些茫然。
大波浪也摇摇头。“人之将死,精神错乱。”
张霖利将身上的符咒擦拭的混成一片殷红,然后随手把红肚兜兜丢在地上。
他低着头,深情款款。“小妍,我该死!我只怕一会儿你杀我的时候,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把你弄伤。”
这个渣男,临死还要泡女人。难不成是想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闫妍生前虽然貌美,可现在这幅恐怖惊悚的尊容,怎么着也跟牡丹完全不沾边儿。
那女煞听到这话,身体忽然微颤。她大概也想不到,张霖利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会是这些吧。
张霖利垂着眸子,薄薄的嘴唇轻启,当真有那么几分帅气。
“小妍,其实我真的好爱你。只是当时年纪太小,遇到事情只想要逃……。”
张霖利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直视那女煞一双凹陷滴血的双眸。
“小妍,是不是等我死后,就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可以弥补我以前犯下的过错。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一生一世都好好的陪伴你,陪伴着我们的孩子,把他养育成人。可惜……。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如果,小妍,你可以抱我一下吗?我想死在你的怀里,能让我的心脏停止在你拥抱我的那一秒,我无怨无悔。”
大波浪见状,偷偷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满是薄汗,对我说。
“其实这个渣男也蛮深情的哦!”
我无意间瞥了她一眼,这个大波浪平时看着又精又灵,如今却像一个沉迷于爱情的少女。盯着眼前的一人一鬼,脸上满是春心荡漾。
可是我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张霖利,死到临头还在说谎。
那女煞似乎也有被触动,女人就是这么好骗。即使是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男人的两句花言巧语,依旧可以让他们心生触动。
女煞缓缓的开口。
“好,张霖利,我只想问你这一次,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
张霖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女煞长吁一口气,默默的闭上眼睛,张开怀抱,朝着面前的男人拥去。
就在女煞闭眼这一瞬间,张霖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的蹲下捡起脚边的柳树枝,面无表情的朝着女煞的胸口捅去。
“啊啊啊啊……!”
女煞惊讶的睁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
他的身体,已经被柳枝条彻底贯穿。他的胸口,瞬间崩裂,伤口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女煞倒在地上,举着两手,高高的冲着棚顶。他的面孔因疼痛而扭曲,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消散,化作血红色的粉末飘洒的空气中。
女煞满是幽怨的看着张霖利,那眼神里,有怨恨,有遗憾,还有一丝对自己的嘲讽。
她默默的念出了最后一句话,撕心裂肺。
“张霖利,你竟然还在骗我……!”
张霖利看着在地上挣扎扭曲的女煞,他的神情满是解脱与得意。
他狠狠的说。
“你个贱人,臭婊子。做鬼还来缠着我!我要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有今生无来世。”
或是因为兴奋,张霖利语气激情昂扬,用着最兴奋的口吻说着最狠毒咒骂的话。
我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恐怖的像一个魔鬼,对一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女人,对一个自己深深伤害过的女人。即使他变成了鬼,他还是在最后关头捅了他一下,亲手把它送上西天。
闫妍的尸骨渐渐化成虚无,她彻底死了。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双双死亡。
她多么的可笑,被同一个男人杀害了两次。第一次,那个男人用绝情间接害死了她。第二次,那个男人用欺骗亲手处决了他。
直到闫妍完全消失,大波浪都没有缓过神。
我知道,大波浪一定不明白,为何刚才还甜言蜜语的一个男人?顷刻间就可以狠狠的捅对方一刀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来觉得你很聪明,做人不要太傻,女人不要太痴心。”
我和大波浪相视对望。忽的听见从墙角传来一个声音。
苏老爷子捂着自己的右手,长舒一口气道。
“总算除了这个女煞,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
大波浪连忙上前扶起爷爷。突然,她转过头,痴痴的看着我。
“臭弟弟,你说这世上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可怕?”
我摸摸鼻子,看着这总统套房内的满地狼藉。看着那心肝脾肺被掏出的张定文的尸体,看着那面部扭曲仰天狂笑的张霖利。
“鬼不也是人变的吗?鬼有了怨气才可以害人。而人……。”
我略作停顿。“唉!真的不好说。”
我指指张定文的尸体。
“他可得怎么办?总统套房里出了人命,现场这么血腥。巡捕一定会找上门的。”
大波浪看着那尸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又白白送了一条命。这些爷爷都会处理的,咱们黄泉饺子馆做事从来都包善后。”
“怎么善后?”
我有些茫然。“难不成要抛尸?或者把张定文的尸体泡在浓硫酸里,处理的无影无踪。然后向公安部门报失踪吗?”
“咱们可不干违法的事儿。”
大波浪把苏老爷子扶到沙发上,转头像张霖利道。
“别傻站着了,你爸都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张霖利恍然间回过神儿,脸色铁青。可仍旧从他的面孔里看不出半点悲伤。
“女煞是被我解决的。你们在负责把这些烂摊子收拾好。我可是付过钱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冷血,眼见自己父亲的尸体躺在身侧,张口闭口还是离不开钱。
苏老爷子默默的把身上道袍脱下,擦一擦头上的薄汗,吩咐我们。
“帮我找一些红色的丝线来,我要缝尸。”
缝尸,难不成只要把张定文的尸体缝起来,就可以向公安部门蒙混过关?我有些诧异。
大波浪连忙回应。
“那间小卧室里有针线盒,我这就去拿。”
张霖利眼神飘忽不定,因为惊惧而说出了心里话。
“你说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跟我在一起时又不是第一次,谁知道你跟过多少男人。
才18岁就不贞不洁的,一搞就让上手。我怎么知道你怀的是不是其他野男人的杂种。”
女煞听了这话,双眼瞬间变成血红色。只见他脸部扭曲,渐渐露出鬼相。
她声嘶力竭的咆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眼看着女煞变了脸,张定文实在爱子心切,一跃而起竟用自己的身体去扑女煞。
“不要!”
苏老爷子大声阻拦,可也为时已晚。
只见那女煞伸出右手,那是一只干枯蜿蜒的白骨,白骨上嵌着一寸多长的似刀刃般锋利的指甲。
那指甲瞬间穿透张定文的小腹,只见女煞的右手像搅拌机似的旋转。张定文的腹部被掏出一个大洞,女煞轻轻用力,便将肚子里的内脏一概拉出。
“噗通”张定文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白眼球朝上翻瞪着,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这便是死不瞑目。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只有嘴角,还在汩汩的往外吐着鲜血。
张霖利见到自己父亲惨死在面前,面上却毫无半点悲伤。只见他崩溃的跪在地上,对着女煞苦苦哀求。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死。”
鼻涕和眼泪糊了张霖利一脸,他的鼻子不停的抽泣,肩膀也跟着一怂一怂的。
眼见又是一条人命,苏老爷子发了威。
“啊呀呀呀!女煞,你行凶作恶,草菅人命,天理难容。待老夫打的你魂飞魄散,有今生无来世。”
女煞恶狠狠的转过头瞪了苏老爷子一眼。
“老家伙,就凭你!”
那闫妍彻底被激怒,倾刻间现出恶鬼的原型。
那摔得血肉模糊,扁平的脸,鼻梁都嵌在了颅骨里。嘴唇少了下面的一半,牙齿从脸颊处钻了出来。
他的躯体已经腐烂,四肢骨骼摔得粉碎,关节处都由蛆虫连接。走动起来像是被线拴着的木偶。
这幅尊容暮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当真比电影里的鬼魂还要恐怖千分,万分。
苏老爷子十分淡定。拿着柳枝条直冲向前,像个久经沙场的士兵那般冲锋陷阵。
一人一鬼倾刻间缠斗在一起。苏老爷子势如破竹,右脚在空中回旋踢,柳枝条肆意挥舞,鞭鞭抽打在那女煞身上。
只见女煞身体被柳条枝接触的部分,汩汩的冒着白烟,还生发出一股烧焦的烤肉的气味。
几个回合下来,女煞被苏老爷子打的,节节败退。
我和大波浪纷纷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苏老爷子还真是老当益壮,手里的功夫捉起鬼来绝不含糊。
只见苏老爷子依旧猛然进攻,那柳枝条便如同他手中挥舞的长剑。他眼睛从未离开女煞的身躯,大波浪曾经对我说过。只要将这柳枝条插进女煞的体内,女煞就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眼见女煞处于下风,苏老爷子气势汹汹。招招直奔要害。那女煞只能灵巧的躲避,突然,女煞改变了套路,开始绕着我和大波浪转圈。
他这是拿着我和大波浪做人肉挡箭牌。
我和大波浪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偏偏还给苏老爷子添了麻烦。
大波浪倒是神情淡定,他是苏家的人,玄法世家,从出生时血液便梦驱鬼驱邪。
女煞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盯上了我。
只见声嘶力竭的咆哮。
“我要让你们通通给我陪葬。”
忽的,女煞猛一甩头,只听见他脖颈的骨骼如同百折叶一般咔咔作响。
他的头发霎时间变得又长又厚,蓬乱的如同杂草,纠缠如同鱼线。
他将头发一甩,头发便如同有生命触角一般,纷纷向我袭来。
我躲闪不及,一瞬间被这团杂草包围,我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在我身上越缠越紧,那种束缚的感觉,几乎要把我骨骼缠碎,身体挤压成肉泥一般。
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尤其是脖子部分,那女煞的头发就如同细密的钢丝,死死的勒在我的颈部,我觉得我自己快要窒息了。
苏老爷子拿着柳枝条抽打在,纠缠着我的头发上。
可是,那女煞的头发不过算是他的身外之物,完全不惧柳枝条的攻击。
倒是我,被这一鞭一鞭的柳枝抽在身上。身上一条一条如火一般的炙热,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
可惜,我的喉咙被头发绑住。我即使再疼痛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小脸已经憋的闷青惨白。
难不成,我就要死在当下?死在这女鬼的毛发团里?
忽地,那女鬼的头发纠缠的越来越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下去同他陪葬。
我的咽喉部涌出一股热流,我的身体已经破了皮肉,再下一步便是脂肪层,内脏,骨骼。我将会被那女鬼的头发挤压成一滩烂泥。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挤压感瞬间变得松弛,一股剧烈浓重的烧猪毛的味道在我身上传开。
我睁开眼睛一看,女鬼的头发竟然在我身上冒烟了。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吃惊。难不成天不亡我?
我仔细一瞧,原来那火引子来自于我的胸口,是大波浪昨日送给我的,她自幼戴在胸前,浸过她的鲜血的那块辰砂玉。
没想到,这块辰砂玉,还当真救了我一命。
倾刻间,女鬼的头发冒起了幽幽的蓝光。只听见女煞如同杀猪般惨叫,不须片刻,那女煞就变成了一个秃头的,少皮无毛的焦鬼。
我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大波浪上前拉过我,把我扯到角落里蹲下。一方面给苏老爷子更大的空间可以发挥。另一方面,也免得我再受伤害。
苏老爷子见到女煞狼狈不堪的模样,瞬间精神抖擞。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小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免得再受折磨。”
女煞如同丧尸一般僵硬的转动脖子,喉咙里发出嘶哑阴鸷的鬼音。
“老……家……伙!你……欺……人……太……甚。”
这回女煞毫不躲避,像一个火箭,向着苏老爷子直接冲过去。
苏老爷子气沉丹田,左手太极八卦掌,右手五行乾坤剑。掌剑合并,身上的须发都跟着自己的强大气场飘飘然。
老爷子拿着柳枝条,像耍猴戏的卖艺人一样。把那女煞当成了猴子,抽的她只有惨叫逃窜的份儿。
苏老爷子瞧着势头正好,一套类似分筋错骨手的招式,将女煞打倒在地,高举柳枝条,冲着女煞的胸口,用力刺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女煞空洞的眼眶中发出一股强烈的蓝光,那速光芒好似激光般,晃的人睁不开眼。
大波浪完全惊呆了,张着下巴,愣住了神。
“这是什么?不可能的。”
“怎么了?”我不解得发问。
只见苏老爷子被这强光照射的迷住了眼睛,他试着用倒跑的袖口去遮,就在此时此刻,女煞从地上猛然跃起,两只利刃般的双手重重的抓在了苏老爷子持柳枝条的右手上。
只听哎呀一声惨叫,苏老爷子的右手皮开肉绽。柳枝条被那女煞甩飞,就落在那个渣男张霖利的脚边。
女煞恶狠狠地转过身,朝着张霖利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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