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黎辛澈的女频言情小说《扭转乾坤江黎黎辛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掘地小莲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黎黎赶紧把侯潇潇给的避毒药膏分出来一半,传送给燕朝越:燕公子,这是避毒物的膏药,你赶紧擦上!燕朝越这厢拿到药膏后,赶紧给自己和辛宁瑜都抹上。果然那些毒蛇毒虫不敢再靠近,齐刷刷地去包围中的刺客了。八名刺客都是草原人士,哪里见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毒物,只得拼命甩开,想要跑但到处都是蛇、虫。很快有人被咬,不出七步便浑身僵硬倒在地上,地上的虫子很快便盘了过去,钻入刺客的七窍。目睹这一切的刺客惊恐不已,豁出去要往帐外蹿。辛宁瑜嫌弃地将燕朝越往旁边一扔,随即手中鸡腿骨头飞出去击中最接近门口的刺客脑门儿,将人击的晕头转向。她袖子一抖,五枚飞刀出现在手中,精准的一枚一枚接连射出,直击刺客命门。燕朝越躲在她身后直呼牛逼,加油助威,起到了一个拉拉队背景...
《扭转乾坤江黎黎辛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江黎黎赶紧把侯潇潇给的避毒药膏分出来一半,传送给燕朝越:燕公子,这是避毒物的膏药,你赶紧擦上!
燕朝越这厢拿到药膏后,赶紧给自己和辛宁瑜都抹上。
果然那些毒蛇毒虫不敢再靠近,齐刷刷地去包围中的刺客了。
八名刺客都是草原人士,哪里见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毒物,只得拼命甩开,想要跑但到处都是蛇、虫。
很快有人被咬,不出七步便浑身僵硬倒在地上,地上的虫子很快便盘了过去,钻入刺客的七窍。
目睹这一切的刺客惊恐不已,豁出去要往帐外蹿。
辛宁瑜嫌弃地将燕朝越往旁边一扔,随即手中鸡腿骨头飞出去击中最接近门口的刺客脑门儿,将人击的晕头转向。
她袖子一抖,五枚飞刀出现在手中,精准的一枚一枚接连射出,直击刺客命门。
燕朝越躲在她身后直呼牛逼,加油助威,起到了一个拉拉队背景板的作用。
一个个刺客被撂倒,成为毒蛇毒虫的饵料,画面过于血腥,燕朝越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他忙在群里发消息:潇潇,这些毒蛇毒虫吃完了我帐中的刺客尸体后该怎么办?要是它们溜出去祸害草原居民那可糟了。
你有没有办法让这些狠毒的家伙聚到一块,把它们关起来?
侯潇潇刚回到苗疆部落,看燕朝越这大聪明又整活了,伤透脑筋。
她马不停蹄地去找白家的长老求助。
白家的竹楼。
白家的长老白婆婆拿了一大罐引蛊虫的药粉给侯潇潇。
白婆婆满头银丝,穿着苗疆部落的服装,面容和善,根本看不出来是当年名震苗疆的第一蛊婆,令人闻风丧胆。
她见到侯潇潇面露忧色:“潇潇,听说秦家的弟子们中毒了,你有没有事呀!”
“快让老婆子我给你看看。”
侯潇潇乖乖让白婆婆检查了一圈,白婆婆这才放心下来:“没事就好,我听说秦家损失惨重,秘宝毒鼠几乎快死绝了。”
“而产鼠的母鼠和雌蛊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直接不孕不育了,恐怕以后再难繁殖小鼠。”
侯潇潇闻言强忍住笑意,有些杀虫杀老鼠的药就是靠抑制害虫害鼠繁殖起作用的。
秦家这下要大面积“绝后”了。
白婆婆叹了一口气:“咱们白家选择不参加这些纷争是对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保卫疆土的昭平侯府。”
“我虽然恨昭平侯府,不过为了他们,让我们白家的人去冒险,不值当。”
侯潇潇依然不忘维持自己的人设。
她眼睛瞟到白婆婆桌上一本《蛊虫经》,她忽然计上心头,眼下这些毒物既然已经到了燕公子那里,不如便让燕公子学习养蛊?
燕公子身为草原部落的首领,得有个防身的底牌,不能这么一直窝囊下去!
敦伦公主又不可能长在他身上,天天保护他。
“婆婆,你能不能教我怎么训蛊和制蛊呀?”
侯潇潇抱着白婆婆的手臂撒娇。
白婆婆有些诧异:“怎么又突然想开了,你当初不是最讨厌虫子这些东西了吗?”
侯潇潇严肃道:“小辈在京城见识到人心险恶,不得不学些保命的方法。”
“也是,你那个道貌岸然的丈夫晋王我听说了,天天往家里抬小妾。”
白婆婆气呼呼的:“不如我教你怎么下让人下半身失去知觉的蛊毒,管住男人下半身?”
这苗疆的老前辈就是狠啊,侯潇潇在心里给白婆婆比了个大拇指:“不必,我可懒得花我的时间管着他。”
“再说了,府里小妾有孩子了是好事,等出生了直接抱养到我名下即可。”
当王妃就是好,孩子都有人帮忙生。
白婆婆见侯潇潇如此想得开,十分欣慰,她转身先去给侯潇潇取了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养蛊要用到的工具。
侯潇潇欢喜地接过工具箱:“咱们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对付秦家那两条大蟒蛇的?”
有了这满满一罐吸引毒物的药粉,侯潇潇最担心的倒是那两条大蟒蛇,她对着白婆婆说道:“我瞅着还挺害怕,有时下咱们白家的猎鹰都被抢走了,这秦家在族里压我们压的更紧了。”
说起来,秦家的养蛊绝学都是白家教的。
秦家的太祖是白家的学生,还娶了白家的掌上明珠,白家的陪嫁之中就有各种珍贵蛊虫,还有蟒蛇蛋。
在苗疆部落眼里看来还是比任何金银珠宝还要贵重的陪嫁。
而后来,白家自己圈养的蟒蛇病死了,现在只剩秦家有两条镇宅大蛇,威风的不得了。
控制蛇的竹笛是要经过一味叫龙蛇草的草药浸泡之后,才能够起到效果。
龙蛇草在一次大火之中绝迹,现在只有秦家才有。
而蟒蛇本就少,再加上没有龙蛇草,白家是再也没能拥有大蛇。
白家此后便逐渐式微,经常被秦家打压,要不是白家还有骠骑大将军做靠山,恐怕要被秦家骑在头上了。
“若是有秦家的竹笛,对付起那两条蟒蛇不算难事,用音律控制即可。”
白婆婆把控制蛇类的音谱也拿了出来,“这音调吹奏起来不难,难的是你要和这些冷血动物们培养感情。”
“蛊毒这东西需要天赋的,你生来讨厌虫子和蛇,与他们亲近起来也格外的难。”
“若是能让这些毒物心甘情愿和你亲近起来,不自觉的依赖你,那控制它们就好办很多了。”
“做到这些,你得熟练掌握这些动物的生活习性,和它们培养默契。”
白婆婆怕打击侯潇潇的热情,又宽慰道:“我们苗疆人从小就开始学习,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现在开始也不晚。”
白婆婆掏出自己压箱底的古籍,又送了侯潇潇五种蛊虫防身。
“这些你都好好看好好学吧,自己先去野外抓几只虫子试试,克服恐惧。”
侯潇潇还急着去找江黎黎“发快递”呢,这会儿总算是有个借口出门了:“行,我现在就去!”
白婆婆讶异,这娃从小就爱偷懒,啥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难道是见白家落魄,想要重振门楣?
孩子长大了呀,白婆婆感动得老泪纵横。
辛澈闻言面露赞许:“此招虽险,但确实确实能缓解我们现今的处境好受许多。”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匕首,在手上割了个口子,滴了三滴血喂到竹篓里边,竹楼里的蛊虫立刻兴奋地扭动起来,如同被激活了一般。
江黎黎见辛澈如此信任自己,歪头问:“你就不怕我是收了庆宁帝好处和苗疆人一起下蛊害你吗?”
辛澈凌厉的瑞凤眼一抬,眼中写着认真:“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要是给你换个好前程,那也无妨。”
被庆宁帝送入死局的他早已心灰意冷,却不想才认识不久的世子妃化身小神仙显灵了。
江黎黎被这句话的分量惊得一怔。
辛澈一笑:“走吧,我们回去。”
流萤照路,两人穿出烟瘴。
江黎黎将萤火灯的杯盖打开,灯中的萤火虫飞出,如繁星散落,江黎黎摆摆手:“小家伙们,谢谢咯!”
辛澈瞧着江黎黎的举动,若有所思。
回了营地,众人擦好避毒的药膏,在防风的帐篷中裹着暖烘烘的睡袋安然睡去,这一夜睡得十分踏实。
*
第二日早晨,胡乱塞了干粮填饱肚子后,流放队伍便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
昨夜除了昭平侯府的人以外,其他人都睡得提心吊胆的,现在上路个个都顶着个大黑眼圈。
江黎黎这几日懒觉睡惯了,兴许是昨晚扫毒行动太累,今早又要这么早起来赶路,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瞧了眼镖师扶着的板车,板车硬邦邦的,睡着不舒服,遇到崎岖的路段直接会给人震醒。
辛澈看着江黎黎脑袋一点一点往前栽,和小鸵鸟似的,他失笑道:“不然我背你,你在我背上睡一会儿?”
说罢,他在江黎黎身前蹲下。
江黎黎困的迷糊,思绪神游,实在无法抗拒这个偷懒的诱惑,趴上了辛澈宽阔的背。
晨间,山林的空气清新,鸟语叮咛。晨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照到两人的身上,在地上拖出细碎的影子。
从进山之前便感冒的杨允昭在走了两三里之后,视线都已经模糊了,她停下来歇了一会儿,瞥见队伍前端,江黎黎趴在辛澈背上睡得安逸,羡慕的不行。
实在撑不住了,她往地上一坐:“不行,我走不动了。”
她拉住父亲杨保山的衣袖:“爹,我想坐昭平侯府的板车,你帮我去和姑姑说说吧。”
杨保山闻言面露纠结之色。
杨允昭的母亲罗氏推了他一把:“老头子,你赶紧去找你妹妹呀。”
“都是亲戚,她还能拒绝我们不成?”
杨保山这些天一路上都在回避昭平侯府,除了怕和他们沾上关系被牵连以外,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杨保山看到脸色苍白的女儿咬咬牙,朝昭平侯府一家走去。
杨保山找上了昭平候夫人杨氏:“二妹,允昭病得太严重了,实在走不动路,你把板车借给她使吧。”
罗氏生怕杨保山办事不利索,跟在他身边催促道:“对啊,二妹,我家允昭可是因为你媳妇儿江氏才生病的,你们得为这件事情负责,你赶紧让江黎黎开服药给我们允昭吧!”
杨氏本来看到侄女病成这样心中还挺心疼的,虽然自作自受,路上受这些挫折也应该学乖了,毕竟是自己侄女。
结果她听到嫂子这么咄咄逼人,还颠倒黑白,一点都不尊重江黎黎,心里马上变得不大痛快。
杨氏冷声道:“板车是我家黎黎争取来的,你们要求人把帮忙,应该好声好气的去征求她的意见。”
罗氏一脸不理解:“你不是江氏的婆婆吗?江氏应该尊重你,听你的话呀,你拿身份压一压不就行了?”
杨氏闻言皱眉,便知道和眼前这位嫂子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
二房陈氏在一旁听见了,知道母亲是大家闺秀不善和人撕逼,于是连忙出面。
“那你便同衙役们说吧,他们帮你想办法,我们也是流犯,可留不出余力照顾你。”
杨允昭一听要去找那些衙役,连连摇头:“姑姑,那你找江黎黎要些药总行了吧?”
“她治病那么轻松的样子。”
陈氏闻言生气道:“病是大嫂治,要看她意愿,你们让我过去说做什么?请人治病都没个态度吗?”
罗氏不耐烦了,咄咄逼人起来:“江黎黎不是号称神医吗?神医不该有一颗怜悯善良的心吗?拿几颗药给我家允昭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杨保山也是急了,他以为这事儿很容易,毕竟自己妹妹性子他最知道了,又软又好说话,养尊处优的京中贵女都是这样。
他一脸痛心疾首地道:“二妹,咱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自家人啊,你到底帮谁?”
杨氏听到自家人这三个字,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只觉得浑身一阵不适。
她神色彻底冷下来:“大哥,当初昭平侯府被诬陷,搜出巫蛊之物,你在京中人脉通达,我登门求你帮忙调查此案,为昭平侯府洗脱冤屈,你却闭门不见,还说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如今我是泼出去的水了,大哥也不必再说这种话。”
杨氏这流放路上吃了许多苦,也看淡了人情冷暖,虽然心中还割舍不下亲情,但是性子已经坚韧了起来,特别是在有关江黎黎的事情上,她知道她不能耳根子软给黎黎带来麻烦。
“大哥,你这个态度还是请回吧。我们昭平侯府落魄,帮不了你这尊大佛。”
“你——”杨保山一甩衣袖,只好直接去找江黎黎。
*
清晨,勃尔草原。
为了江黎黎那几个重量级的红包,燕朝越这边可就有的忙活了。
燕朝越向张小胖开出了长长一串的采购清单,全都是养蛊要用到的。
与其说是养蛊,倒不如说用现代科学养爬宠的手段来养这些毒蛇毒虫。
侯潇潇的外祖父带的苗疆人到了北境、草原这些北方高纬度地区,战斗力削弱,那便是因为苗疆人和蛊虫都水土不服,环境气候不适应。
而燕朝越熟悉这些毒物的习性,再有现代这些控温箱调节动物生存的环境,让它们逐步适应草原的环境,问题都迎刃而解。
江黎黎这砸场子的架势,让小厮的脸一下黑了,这摆明了是来砸场子的啊。
“哇,黎黎这么嚣张?”
关悦将桃枝和嘉钰拉到一边的候客区坐下。“我们先走远一点,假装不认识她,避免被殃及。”
江黎黎:“......”
果然是亲闺蜜啊!
丰登酒楼内吃饭的客人注意力也被江黎黎吸引过来。
“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吹自己文采碾压李大公子!”
“李大公子的诗词放眼临州都无人可以媲美,临州最有名的教书先生都自愧不如,这黄毛丫头竟敢口出狂言。”
小厮语气不善:“姑娘若不是来吃饭的,那就请离开。”
“小哥,我等你们掌柜出来是有要事相商,麻烦您通报一声,小哥若是不愿那便算了。”
江黎黎挑了个离门口最近的板凳坐下,“我不进去,不打扰里面的顾客用餐。”
江黎黎和小厮说完,又提高的音量继续拉仇恨:“我今日就要与这李大公子切磋诗词一较高下,李大公子若是不出来,便是怕了!”
江黎黎如此嚣张,引得不少人都聚集在丰登酒楼前。
“这谁啊?要挑战李大公子?”
“这个热闹我可得凑一凑!”
......
小厮见江黎黎在门口迎来的动静反而吸引了更多人驻足围观,眼珠子转了转,便没再和江黎黎纠缠,转而去招待其他顾客:“客官,在这看也是干站着,不如进去坐着看?”
“要不要试饮一下我们的特色酸梅汁?”
......
不少李大公子的迷妹见江黎黎出言不逊已经开始群起而攻之。
一穿着不俗的橙衣姑娘翻了个白眼:“看这臭丫头浓妆艳抹,想必是心悦李大公子,别出心裁要吸引李公子注意吧?”
好歹毒的话!
江黎黎听见这句“心悦李大公子”有点不适,高中李思聪这显眼包每天和个猴儿一样在班里上蹿下跳的,她有时候恨不得一拳攮死。
江黎黎朝那橙衣姑娘微微一笑,淡声道:“是,我浓妆艳抹,不及姑娘天生丽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还请这位佳人嘴下留情。”
听见江黎黎这句话,原本还咄咄逼人的橙衣姑娘一下子僵住了,大脑只剩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词在脑中她脑中回响。
槽糕,她为什么会因为这死丫头说出来的话而心动呢?!
而看热闹的路人们听到江黎黎夸人的诗词,原先的鄙夷一下子变成了思索。
不是,这黄毛丫头还真有点东西啊?
这时候,一位喝的酩酊大醉的壮汉提着酒壶醉醺醺地从大门口走出,嘴里还念叨着:“翠花......翠花......”
和他同行的两名男子一左一右扶着他,不停地劝道:“大牛哥,你别喝了,你喝再多翠花也不会回来的。”
“是啊,翠花姑娘已经嫁人了,你就放手吧!”
坐在门口的江黎黎见状摇摇头,又是吟诗一首:“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位大哥还是不要再喝了,酒精只能暂时麻痹痛苦,不能救赎您的心灵啊。”
此句诗一出,全场肃然起敬!
“我读书少,只能说牛逼二字!”
等餐的客官中有教书的夫子亮眼放光:“这句诗语言豪放自然,音律和谐统一,妙哉!”
“老夫认为这句诗比李大公子的要精彩啊!”
越来越多人对江黎黎的态度从鄙视到敬仰,这精彩的诗词也吸引了不少过客在丰登酒楼驻足。
“今日没忍住,在酒楼用膳又花去不少银子,下回再也不来了!我一定要管住嘴。”
一位国字脸的年轻人从丰登酒楼出来,摸着自己的钱袋子懊恼不已。
江黎黎闻言一笑:“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对着年轻人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想必日后会有大作为,现在花点钱吃东西,取悦自己,心情变好了,温书效率也会变高。”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年轻人一听这句诗,连连惊叹,激动不已,“是啊,人生在世,多吃一顿又怎么了?”
“这么好吃,我下回温完功课还来吃!”
说罢他摇着折扇,大笑归去。
一听这年轻人说下回还来,又有原本在观望的两三人上前找迎客小厮要了等号的牌子。
迎客小厮都有些看傻了,这位奇葩姑娘到底是砸场子的,还是来捧场子的呢?
他都看不懂了,不过他想到这姑娘最初的请求,还是决定让人叫一声掌柜的,不过酒楼门口这动静太大,小厮余光瞥见掌柜的这会儿已经从二楼下来了。
而此时,方才李大公子的那群小迷妹,看江黎黎的眼神也没了敌意。
她们眼巴巴地看着江黎黎,就希望江黎黎能再多夸一位佳人,更有甚者直接邀请江黎黎同桌吃饭。
“姑娘,你的才气我很是欣赏,你没等到座位吧,不如来我这桌?”
一位坐在东北角一桌的女子转头看向江黎黎,笑着邀请江黎黎落座。
她一身绯衣,笑容明艳大方,看气质竟让江黎黎觉得她像是京中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好嘞!”
江黎黎眉开眼笑地进了酒楼。
“诶,黎黎,我们还没进去呢!”
关悦一跺脚:“这坏蛋,都不捎上我们!”
桃枝十分耿直地道:“大当家,是你自己方才说要和江姑娘装不认识的。”
江黎黎走到绯衣女子身边坐下,一开口就是:“这位姐姐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咳咳咳!”一道刻意的咳嗽声传来。
江黎黎拍马屁被打断,皱眉回头一瞧,湖水蓝云纹长衫的男子朝自己所在的这一桌走来。
他步态潇然,腰间蓝田玉坠摇晃,仪态翩翩,一股装逼之气扑面而来。
再看那张欠欠的脸,正是她千呼万唤才请出来的李思聪,李大公子!
而此时此刻,江黎黎的群消息提示响了。
李思聪加入群聊,快来欢迎新成员吧
李思聪朝那绯衣女子一笑:“顾小姐,让你见笑了,这是我一个妹子,今天专程来打秋风、作弄我的。”
“我同她说几句话,还望顾小姐见谅。”
江黎黎听到李思聪叫的这句“顾小姐”,猛然间想起来这绯衣女子的身份!
但说起来奇怪,大巴上一共二十八人,现在群里冒泡的只有五六人。
剩下的群成员头像都是灰色的,很像QQ没上线的状态。
是穿越过来的,仅仅只有他们几人吗?
江黎黎琢磨一番,随后问那跟班小弟:“这位小哥你可清楚,这临州知府家的大公子落水之后,是何时苏醒的?”
“是前日早晨!”
小跟班讲的眉飞色舞:“招待监察御史的晚宴就是前日晚上!”
“我有兄弟在临州知府家当厨子,据他说那二公子在宴会上准备让大公子当自己出风头的陪衬品,在监察御史女儿家面前凸显自己的文采,于是提议以莲为题,饮酒对诗。”
“结果没想到这二公子反倒成了傻子大公子的陪衬品!”
“所以二公子急眼了!”
江黎黎和关悦听到这里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和穿越者比作诗,确实是自己给他人做嫁衣,她俩都能想象那当时的场景了。
二当家接话道:“这二公子是临州知府继室所生,虽不是文韬武略虽不是绝佳,那比起先天痴傻的大公子可好太多。”
“这下大公子一鸣惊人,二公子着急了,发誓要做出成果巩固自己的地位,便把主意打到了剿匪上。”
江黎黎了然。
这临州知府家的大儿子是前天才苏醒的,那和他们穿过来的时间不一样啊,他们都穿来五天了。
所以说他们这一车人是分批穿越的?
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同学没有“苏醒”上线的,之后又要怎么加入群聊。
江黎黎和关悦,关悦换了个眼神,关悦表情有些凝重:“万一还有其他的穿越者,不是我们班的呢?”
“现在还不好确定。”
江黎黎瞧了一眼跟班小弟,“直接问那大公子叫什么名字不就得了?”
“倘若真是咱们自己人,那剿匪这个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关悦一拍大腿,“对哦,还是黎黎你聪明!”
江黎黎爱瞧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关悦,随后转头问道:“小哥,这临州知府家的大公子叫什么名字呀?”
“嘶——”
跟班小弟挠头,“这临州知府姓李,他家大公子傻名远扬,我只记得绰号叫李大傻了。”
关悦无语破口大骂:“你吃瓜吃的这么津津有味,结果最重要的瓜没有吃全!”
跟班小弟挠头,他们家大当家最近老说些让人听不懂你的词汇,吃瓜是什么意思呢?
“眼下正式的剿匪令还没有发布,临州知府募集剿匪人手还需要一段时间,咱们还有时间商量。”
关悦缓了缓军心:“关家寨位置隐蔽,地形易守难攻,而且住在这里的乡亲们都很团结,延州附近这么多匪寨,海州知府要动刀子,第一刀也不会挨到我们身上。“
关悦倒是不慌,她大学毕业之后留校当的辅导员,各种让人头疼的情况都遇见过,心理素质已经锻炼得极好。
再说了,现在在这里不用上班,就比什么都强了!
“几位当家的,你们先吃早饭,我和我家妹子商议一番。”
关悦招呼还在为剿匪令操心的三位当家先吃早饭,随后拉江黎黎出了堂屋。
江黎黎被关悦带着登上了关家寨视野最开阔的塔楼。
这里安静,人少,可以将关家寨的风景收进眼底。
江黎黎回忆了一番班上的花名册:“这临州知府大公子姓李,难道是我们班那位惊天动地的显眼包,李思聪,李销冠?”
班上不止他一位姓李的同学,但是这次返校看老师,只来了李思聪。
江黎黎对这位李同学可是印象深刻。
上学的时候每个班上都会有那么几个显眼包,同时也是班级里的开心果,老师上课喜欢插科打诨,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李销冠就是这般特立独行的显眼包。
至于为什么外号是销冠,不仅是因为李思聪毕业入职房地产公司第二个月就成了销冠——
据说李同学从小学开始就开始倒卖限量版奥特曼闪、收钱帮别人抄作业,别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开始变着法子想挣钱了。
可以说是毕业工作1年,但从商经验11年。
“如果真的是他,那情况就没那么难了,李销冠情商那么高,嘴皮子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解决。”
关悦有些伤脑筋:“不过问题是,姓李的人那么多,咱们怎么就能确定是他呀!”
江黎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咱们去延州瞧瞧?亲自确认一下?”
“行啊!”关悦和江黎黎一拍即合:“反正杨夫人还要在这里休息三四天,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进城看看,我来这儿也没有进过城呢!”
“延州虽然比不得中原的城镇那般繁华,但总比我这山沟沟里的寨子好。”
“而且你之后继续上路流放,就没这般机会逛了。”
关悦说到这里面露忧色,“我问过二当家,延州再往南走,就要跨越青临山脉到岭南了,岭南到海州就没有什么大型城镇了,自然环境会变得更加恶劣。”
这个朝代很流犯都是魂断青临山脉,横尸荒野。
瘴气、蛊毒、卑湿、毒虫、溽热......
关悦深深叹了口气,“总之得做好准备才是。”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江黎黎看关悦越说情绪越低落,拍拍她的肩膀安危她:“咱们可是穿越来的,小说穿越者都是主角!”
关悦点点头:“嗯!咱们都是主角!”
江黎黎和关悦商量好进城的计划,她准备俯瞰一下风景就下楼,却没想到这一看就呆住了——
她远远地看见有一排人双手被绳子捆住吊在了吊脚楼前,还被扒了上衣,他们如同剥了壳的小鸡崽一般,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江黎黎定睛一看,正是押送流犯的那十多个衙役。
“你这是在执行什么酷刑啊!”
江黎黎看着都觉得冷。
“你不是说这群衙役路上老是针对昭平侯府嘛?我帮你教训他们!”
关悦一脸神秘兮兮:“而且我想了个法子,以后路上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而且还会求着你!”
许幼山每行走一步,身上缀着的各种美玉环佩叮当作响,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像在说“都看爷,爷是阔少,超有钱”
“辛世子,别来无恙啊。”
江黎黎听到这句话便知道这位装逼之王是来找辛澈麻烦的了。
她看向辛澈,但后者只是一脸迷茫的看向许幼山这位满身金银珠玉的花孔雀:“请问你是?”
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许幼山脸上自信张扬的笑容一瞬间消失。
他记了七年仇家,居然不记得自己?!
哼,强装罢了!
定是现在落魄了无颜面对自己,所以装不认识。
这样想着,许幼山冷静下来,他把玩着手里的玉柄扇子,一招手,小厮便从马车上取下桌和凳,直接摆在了昭平侯一家人对面。
而马车上下来了三名美人则是提着食盒和鲜美的饭菜和醇香的桃花酿一一摆在桌上,美人布菜,再加上各种金银细软晃花人眼,好不养眼。
桌上就连筷子和碗碟都是金子做的,而且看起来沉甸甸的,布菜的美人布完菜之后都在揉手腕。
江黎黎眼睛都看直了!
好奢华,好富有!
江黎黎在群聊里疯狂艾特关悦。
@江黎黎:悦悦,你到哪了?!快来啊,我这有笔巨额生意介绍给你们山寨!@关悦
江黎黎直接用群聊工具拍照,把许幼山那阔绰的排场分享在群里!
关悦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她看了照片后,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
@关悦:算了算天黑的时候赶到,黎黎,你可尽量帮我拖住时间啊!
刚穿来不久,关悦还没适应自己这土匪头子这不太优雅的身份,但看到金光闪闪许幼山的这一刻,她明白了,她天生就是个粗人!
这身份就是命运的安排!
“兄弟们都给我冲,今天有大鱼!”
关悦扬起马鞭,一鞭子抽在压寨夫婿的马屁股上。
没办法,她不会骑马,纵使原身有肌肉记忆,但是她还是挺怕的,于是就和她抢来的小郎君同乘一匹了。
山匪大军风风火火地赶往江黎黎定位的破庙。
*
破庙之中,许幼山还在装逼。
“这是雪山白狐围脖。”
“这是河豚肉。”
“辛澈,你这一路上吃不饱穿不暖,看着可真叫人心疼。”
许幼山让怀中美人给自己喂了一口河豚肉,他露出享受的表情。
许幼山面前一桌子美酒佳肴散发出来的香气,让破庙里的流犯们都狂吞口水。
但是他们从衙役们的私语声中得知,这个公子哥他们惹不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许幼山倨傲地看着辛澈:“辛澈,小爷今天大发慈悲。”
“你给我磕个头,我就赏你一道菜。”
辛澈面色冷淡:“不必,公子将饭菜赏给需要的人即可。”
昭平侯府一家在江黎黎的投喂下,吃得饱饱的路上还有小零食充饥,对这菜肴毫无兴趣。
辛澈这话一说完,流犯们争相叫嚷着:“许公子,我给你磕!赏我!”
还不等许幼山有反应,流犯们便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
“你们给我磕头有什么意思?”许幼山面露嫌弃之色,“你们磕头能有昔日战神给我磕头爽?”
江黎黎观察着许大公子一阵子,将对方的性子摸透了些。
想到关悦给自己的叮嘱,让自己拖延时间,别让这金疙瘩跑了,江黎黎清了清嗓子。
“糙饼米汤尚且能裹腹,而且我们昭平侯府曾经也显贵过,山珍海味不是没见过,你这土地主终究是土地主,摆上些不入流的菜式,可入不了我们的眼。”
许幼山瞅着江黎黎出声,嗤笑:“你有何底气说本公子的菜不入流?”
江黎黎出声,辛澈有些讶异,但并未阻止。
江姑娘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
“我爹是吏部尚书,你爹不过是山旮瘩里的地头蛇!”
江黎黎叉腰,嚣张比许幼山还嚣张:“你就算装菜用的是金盘子又如何?也提高不了菜的档次。”
“我们昭平侯府昔日用的都是带玉雕的盘子,不仅玉的品质好,而且玉雕也能体现出顶级工匠的技艺。”
“有一次盘子上雕着翡翠白菜栩栩如生,我都差点误以为真夹了去。”
江黎黎摇头叹息:“这等顶级的工匠,延州这山窝窝可是寻不到的。”
江黎黎牛逼吹的,饶是陈氏脸都红了。
要不是辛城拉着,她都想把江黎黎的嘴给捂上,昭平侯府虽然显阔,但也没有这么奢靡。
江黎黎继续开启嘲讽模式:“还有你这金盘,俗气。”
“山鸡就算镶了金,也变不成凤凰。”
“你想让我们昭平侯府的人求你?你也配?”
江黎黎这仇恨值拉的够够的,许幼山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冲,他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往日进京的时候不是没有被一些纨绔子弟嘲笑过是“乡里来的土鳖”。
许幼山想还几句嘴,但江黎黎字字珠玑,叫他无力反驳,而且他看昭平侯府众人面对一桌子美酒佳肴不为所动,和其他跪着求他赏饭吃的流犯并不同。
许幼山反正有些信了江黎黎说的,昭平侯府看不上他这桌子东西。
他反驳道:“玉盘又如何,我家也有玉盘,给你昭平侯府的特权了?!”
许幼山酒劲上头,越发像个孩子似的较劲:“罗二,你去快马加鞭,把父亲收藏的那些玉盘绿白菜全都给我取出来!”
许幼山身旁的小厮罗二见少爷喝上头了,连忙劝道:“少爷您是来收拾辛澈的,不用为这点小事计较,算了吧?”
江黎黎“啧啧”几声:“没有就没有呗,还找什么借口。”
“大事小事,这是尊严!”
江黎黎那小嘴叭叭的持续输出:“看你身上这身装饰繁复累赘,定是把所有哦,撑得住排面的东西都挂出来了吧?”
她看似无脑嘲讽,但实际上已经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了。
“别装了你,不过是一偏远城池知府之子,再富有能富有到哪里去?”
许幼山又是一怒,他可不止身上这些挂件,只是带多了太重了,实在是带不了了。
“我这次出游,随身的行头就带了两马车,你看不起谁?”
“李三,去取!给我狠狠闪瞎她的眼!”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现在太过被动,许幼山急急想寻找一个打压对方气焰的办法。
很快,他找到了。
“哟,昭平侯夫人病了呀?”
许幼山瞧着地上虚弱的杨氏,“看起来病的很严重呢。”
“若是你们昭平侯府全府上下跪下给我磕个响头,我便让我的郎中给杨夫人医治,并且用我的马车载她。”
许幼山顽劣地盯着辛澈:“这笔买卖很划算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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