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温元姝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谢千娇指着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不是假的!那些反应都是真的!明明都是真的,可现在怎么……谢千娇猛地转头,瞪着郑大夫:“那就是你?你害我?!”“千娇!”老夫人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她这外甥女,怎么跟中邪了似的。人家杏林堂的大夫,害她干什么?郑大夫也是有脾气的,一拱手便道:“在下不过是个医者,只知道切脉看诊,不懂高门大户里的弯弯绕绕,若是夫人怀疑在下,在下也无话可说!日后,侯府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人连忙放低了姿态道:“您是杏林堂的大夫,我们怎么会怀疑您呢,是小辈不经事,一时口不择言罢了,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温元姝也道:“是啊,郑大夫哪里有害人的动机呢……”她顿了顿,道:“郑大夫把脉看诊,当日所说定不会有假,只是不知道……这脉...
《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谢千娇指着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不是假的!
那些反应都是真的!
明明都是真的,可现在怎么……
谢千娇猛地转头,瞪着郑大夫:“那就是你?你害我?!”
“千娇!”老夫人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她这外甥女,怎么跟中邪了似的。
人家杏林堂的大夫,害她干什么?
郑大夫也是有脾气的,一拱手便道:“在下不过是个医者,只知道切脉看诊,不懂高门大户里的弯弯绕绕,若是夫人怀疑在下,在下也无话可说!日后,侯府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夫人连忙放低了姿态道:“您是杏林堂的大夫,我们怎么会怀疑您呢,是小辈不经事,一时口不择言罢了,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温元姝也道:“是啊,郑大夫哪里有害人的动机呢……”
她顿了顿,道:“郑大夫把脉看诊,当日所说定不会有假,只是不知道……这脉象能否作假?”
她话音一落,裴则玉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老夫人却已经变了脸色。
她也是出身深宅的,后宅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她也是清楚的,不过是过了这么多年舒心的日子,一时没想起来罢了。
此时经温元姝这么一点,她骤然觉得柳暗花明。
郑大夫缓了神色,道:“还是夫人明事理,其实改变脉象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如要做出怀孕的脉象,汤药便能做到。”
“你胡说,你胡说!”谢千娇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被采薇扶住,“我、我怎么——”
“不是我!”谢千娇猛地转头看向老夫人,“姨母,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是您的亲外甥女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是被人陷害了!”
“够了!”老夫人也发了火。
她满心欢喜地要迎接自己的孙儿,然而这已经是第二次落空了!
老夫人怒气冲冲地走了,温元姝叹了口气,道:“郑大夫,您见笑了。”
见她开口,郑大夫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也罢也罢,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春花,送送郑大夫。”
“是。”
温元姝又看向裴则玉和谢千娇:“侯爷先照顾谢姑娘歇息吧,我去婆母院子里一趟。”
裴则玉点点头,面色有些复杂:“元姝,多亏有你。”
温元姝走后,谢千娇伏在裴则玉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裴则玉连忙耐着性子温声哄她,再顾不上其他。
也不知温元姝这夜过去跟老夫人说了什么,次日一早,谢千娇还没起身,采薇就过来,说外面来了个女子,要给她敬茶。
谢千娇登时愣住:“给我敬茶?”
采薇低着头,声如蚊呐地道:“是……那女子说自己是老夫人指给侯爷的妾室,刚刚已经给夫人敬了茶,现在……”
谢千娇脸色一白。
老夫人亲自给裴则玉塞的人……
看来,她那姨母是动怒了。
谢千娇拳头紧攥,眼中闪过一道狰狞的恨意。
到底是谁接二连三地害她!
“夫人,”采薇接着道,“这是老夫人塞的人,咱们可不能慢待啊……”
谢千娇深吸了口气。
她自然不敢不给自己姨母面子:“嗯,梳妆吧。”
片刻后,谢千娇去了正厅,强撑着笑意,受了婉姨娘的敬茶。
这晚,裴则玉没来她这儿。
谢千娇彻夜难眠。
想着那新来的姨娘这会儿或许正在裴则玉身下婉转承欢,谢千娇心里的气怎么也消不下去。
偏偏那还是老夫人亲自塞过来的人,她还动不得。
谢千娇深吸了口气,想着那毕竟是老夫人塞的人,裴则玉确实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强逼自己安心。
百潼顿了顿,接着道:“还是说,要吃假孕药?”
“是药三分毒,吃什么药,”温元姝有些无奈,“演戏不会吗?”
百潼恍然大悟:“那会。”
不就是今天睡个懒觉,明天吐两声吗。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不过夫人,咱们这么做,真的能把那位谢夫人拉下来?”总觉得有点简单了。
“倒是不能,”温元姝道,“谢姑娘跟侯府渊源很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动的。”
百潼轻“啊”了一声:“那咱们整这一出有什么用啊?”
“伤不了谢姑娘本身,断她一条臂膀也是赚的,”温元姝笑着道,“打虎先拔牙,慢慢来。”
百潼恍然大悟。
见没什么事了,百潼便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百潼特意回头看了温元姝一眼,目光里似乎多了些别的意味。
匆匆一瞥,温元姝未曾留意。
百潼刚走,温元姝便蹙着眉道:“张妈妈怎么回事儿,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不是留了个尾巴给她吗,还没找到?”
春花挠了挠头:“夫人,痕迹已经留得很明显了,估计也快了。”
张妈妈好歹也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不至于那么明显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吧。
那要是这样的话,只怕张妈妈真是老眼昏花了。
说什么来什么,傍晚时分,张妈妈就来了。
她回来得匆忙,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风尘仆仆的。
“老奴给夫人请安。”
张妈妈到底年纪大了,又在外头奔波了这么几天,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疲惫。
温元姝收回打量的目光,道:“张妈妈来得晚了点。”
张妈妈苦笑一声。
走时带着的一队护卫,却在她发觉不对时成了阻碍。
她安顿那些护卫费了些功夫,这才来得迟了。
“有劳夫人特意派人照顾老奴那不成器的孙子,”张妈妈跪伏在地,姿态极低,“不好继续叨扰夫人了,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温元姝轻笑:“张妈妈,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有个问题,若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保你孙子全须全尾地回去,如何?”
张妈妈身子一僵,迟了片刻才道:“夫人请说。”
“我跟侯爷成亲那晚,张妈妈亲手给我端来了一碗补药,”温元姝看着张妈妈身子一僵,“是谁让妈妈端来的?”
张妈妈苦笑一声:“夫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温元姝有没有孩子,对老夫人其实没什么影响,但是对谢千娇的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张妈妈,我跟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可不是想听你含糊的,”温元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意,“张妈妈确定不说个人名出来吗?”
张妈妈身子一颤。
过了半晌,才挤出一道声音:“是谢夫人。”
温元姝深吸口气,眼睛微阖。
过了半晌,就在张妈妈以为温元姝要翻脸的时候,才听温元姝道了一句:“日后,或许我会有事要张妈妈相助。”
张妈妈忙道:“老奴定听从差遣。”
温元姝“嗯”了一声:“张妈妈请回吧,过几日,想必老家那边就有好事传来了。”
“是、是!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张妈妈一连磕了好几个头,才起身离开。
“夫人……”春花上前,小心翼翼地道,“那谢姑娘那边,咱们怎么办?要另做打算吗?”
“不必,”温元姝冷笑一声,“会有人出手的。”
春花眨眨眼,低低道了声“是”。
——
几日后,张妈妈老家那边果真传来了好消息。
张妈妈终于能安心回老夫人身边伺候,谢千娇才得以脱身。
不知怎的,裴则玉似乎有些惋惜。
谢千娇不作他想,只更加卖力地缠着裴则玉。
可裴则玉面对谢千娇,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满意,也越发惦念百潼。
然而承诺在先,裴则玉再想,也只能忍着,只待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谢千娇坦白。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道惊雷直直劈在院子里,打乱了裴则玉所有的盘算。
“姨娘怀上孩子了!”
消息传进院子里,谢千娇脸色木然地看着裴则玉,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则玉对上她的目光,心中的喜意顿时荡然无存。
昨夜还亲密无间的二人此时相对而立,气氛相当微妙。
过了半晌,谢千娇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什么时候?”
裴则玉迟迟不说话,谢千娇又问了一遍;“你和她,什么时候?”
“娇娇,”裴则玉叹了口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前尘,也是没必要。”
他虽不说,但谢千娇猜也能猜出来:“是张妈妈不在,我在松寿院伺候姨母的时候,是吗?”
除了这段时间,二人几乎一天到晚都腻在一起,裴则玉根本没有时间。
也就只有那段时间了。
见裴则玉竟然侧头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谢千娇只觉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说话时也带上了点点哭腔:“我在松寿院寸步不离地照顾你母亲,你竟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厮混!你、你对得起我吗?!”
裴则玉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娇娇,那也是你的姨母。”
“你照顾你的姨母,本就是应该的。”
一句话,又让谢千娇的心往下坠了坠。
看着眼前的人,她只觉得分外陌生。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裴则玉拉进了怀里。
那人熟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好了娇娇,百潼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妾室,我总不能一直冷落着她,我家娇娇最识大体了,一定能理解我,是不是?”
谢千娇没说话,在他怀里哭出了声。
裴则玉耐心地哄着她,眼底却闪过一抹释然。
这消息虽然突然了些,但好在以后,他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老夫人知道百潼怀了孩子,也是万分惊喜,把三房都叫到了松寿院里去。
“元姝啊,你吩咐库房,有什么补身体的东西,都给百潼送去!”老夫人的欢喜溢于言表,“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百潼的身孕,决不能有差池!”
见老夫人如此开心,裴则玉不由暗暗在心里庆幸自己当初听了温元姝的话。
“是,”温元姝起身行礼,“婆母放心,侯府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儿媳晓得轻重,定好好照顾。”
听她这么说,老夫人才放了心。
她看向百潼尚还平坦的小腹,目光慈爱,久久没有移开。
众人在松寿院坐了好一会儿才各自起身离开。
百潼跟着温元姝去库房,温元姝按着老夫人的吩咐,叫库房管事把养身用的好东西都取了出来,连一根人参须子都没留下。
出了库房,温元姝带着人回了主院,道:“东西你拿回去,熬着喝了也好,换银子也罢,都随你处置。”
百潼心里一惊:“夫人,这、这真给我啊?”
“给你啊,”温元姝比她还奇怪,“这东西就算不给你,也落不到我手里,既然我那婆母发了话,自然给你啊。”
百潼顿时无语凝噎。
话是这么说,但温元姝大可以扯着她做掩护,把这些东西占为己有的。
没想到,还真都给了她。
侯府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啊。
“那、那多谢夫人?”百潼试探地从她手里接过册子。
温元姝怔了怔才伸手把斗篷往下压了压,把脸露了出来,正好看见那面带凶兽面具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对面。
春花下意识地挡在了温元姝跟前,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危险的男人。
“嫁入侯府以后,过得还好吗?”陆乘渊的声线低沉冷冽,语气却很随意,像是在与多年不见的老友闲话家常。
陆乘渊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手取下了凶兽面具。
温元姝没有回答,只打量着他。
这人上次认出自己的身份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显然,这人认识自己。
可温元姝皱着眉打量了他半晌,记忆里却没有人的容貌能与他重合。
见温元姝迟迟不说话,陆乘渊的面色一僵,脸上显出几分震惊错愕的神色,声音也陡然拔高了一截:“你把我忘了?!”
这一声震得外头树丛都轻轻晃了一下。
温元姝皱着眉,眼中疑惑之色更深。
对面那人气得不轻,腾地就起了身,在凉亭里来回走着:“你个没良心的,当初选夫家的眼神就不好,这么多年不见,不光眼神更不好了,心也被狗吃了,连我都忘了!”
春花蓦然转身:“夫人,这是陆公子吧?”
温元姝才恍然大悟。
陆乘渊。
也就是那个被她毁了婚约的青梅竹马。
再次面对他,温元姝心里难免升起了几分愧疚,然而……
“当初我就觉得你眼瞎心盲,现在看来,还真没骂错你!我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竟然都没认出来!怎么,你现在还真满心满眼都是那什么安远侯了?那姓裴的有什么好的!”
那人骂骂咧咧,温元姝深吸了口气,强忍住踹他的冲动。
“哪来的狗叫个没完,春花,咱们走,一会儿别被狗咬了。”温元姝起身,然而酒劲未过,身子微微一晃,连春花都没反应过来,却有一人已经扶住了她。
待她站稳,陆乘渊就放了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有的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还不如狗呢。”
温元姝轻哼一声,懒得再跟他斗嘴,抬步就走。
看着主仆二人身影消失,陆乘渊轻吸了口气,重新将凶兽面具戴在脸上:“查查这人怎么回事,一身药味儿。”
离得近了,都能把人呛死。
无人应答,只是外头树丛轻轻一动,似是有人抽身离开。
没一会儿,宫宴就散了。
裴则玉和温元姝并肩跟在老夫人身后,远远看去,倒是很有相敬如宾的样子。
暗地里,不知谁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凶光。
——
侯府众人到了侯府门前下车,还未进府,便有个丫鬟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喜意:“老夫人,侯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咱们夫人可能怀上孩子了!”
老夫人和裴则玉对视一眼,脸上显出喜意。
裴则玉很快意识到不对:“什么叫可能?”
丫鬟脸上喜意不变:“大夫说了,可能是月份还浅,所以暂时还把不出脉,不过夫人已经孕吐了,假不了!”
听着丫鬟说完,裴则玉才放了心。
温元姝适时道:“明日我叫人请杏林堂的大夫过来,给谢姑娘把脉吧。”
老夫人脸上欣慰更甚:“还是你懂事!”
温元姝抿唇轻笑。
好戏就要开始了,她不懂事能行吗。
次日一大早,温元姝就叫人把杏林堂的大夫请进了府里。
“这位是是郑大夫,”温元姝道,“在杏林堂中专管妇人生产的。”
郑大夫对着老夫人拱了拱手,胸口杏林堂的徽记闪闪发亮。
这日之后,温元姝像是把这事儿忘了似的,每日按部就班,淡然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寿宴过去不久,就是中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宴会,老夫人没敢让谢千娇自己办,而是亲自开口让温元姝在一旁看着。
这下,谢千娇看温元姝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了。
若之前只是小打小闹的争风吃醋,那现在,便是有几分把她当生死仇敌看的意思了。
温元姝也不怵她,二人对视间,似有火花四溅。
虽然这次中秋宴会也出了点岔子,但好在最后没有闹得太难看,老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几日,将军府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大夫人说后山庄都已经收拾好了,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您一起去呢。”春花道。
温元姝思索片刻,道:“就明日吧。”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再拖延下去,只怕今年冬天开不了门了,那损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春花点点头,这才转身下去。
次日一早,主仆二人就出门去了将军府,又在将军府换乘了轻便平稳的车才往后山庄去。
刚走出上主街,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温元姝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便见一队军士正往城里押人。
这场面似曾相识。
“这也是那绣衣使者的功劳,”温大夫人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前段时间有个知府被押解回来,这几天送回来的,便是知府手下的小鬼,只怕往后几天也还有的热闹。”
“这件事了了,那位绣衣统领应该也要回来了。”
绣衣使者的权力如此之大,生杀予夺,还谁的面子都不给,绣衣统领回京,只怕京城要有人睡不着觉了。
温元姝“唔”了一声。
这段热闹很快也就过去了,温元姝重新放下帘子,跟温大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走了半天,马车才再次停下。
温元姝从车里出来,连脚凳也不想踩,直接跳了下来,只觉得身上到处都不舒服。
温景已经翻身下马,正看着她笑:“要不回去的时候咱俩换换,你骑马?”
好歹也是出身将军府的姑娘,温元姝是会骑马的。
温元姝摇了摇头:“大哥,你怎么连这会儿的功夫也不放过?”
温景失笑:“走吧,进去看看。”
温元姝亲热地挽着温大夫人的胳膊,跟在温景身后进了庄子。
这一进来,温元姝才知道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叫她过来。
只见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已经被修得格外平整,甚至连格局都改了,屋舍也是重新翻修过的,崭新崭新的,没有一丝荒凉的影子。
“那天我亲自过来看,见这庄子里有温泉,就想着你恐怕是要换点银子,”温景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二人往后头去,“前头也就这样了,后头还没开始,你说说你想怎么整?”
温元姝一路走一路感叹。
不愧是她的亲大哥啊。
兄妹二人都没见面,温景就已经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了。
“都听大哥的。”温元姝笑着道。
温景也早有预料,无奈道:“你这丫头……”
真是一点心也不想操啊。
温元姝但笑不语,倒是一旁的温大夫人把话接上了:“你怎么还不乐意了?自家妹子的事儿你不操心还想操谁的心去?姝儿,你且放心,我一定盯着你大哥好好把你这庄子布置好,今年冬天就开张!”
温元姝连连点头:“还是大嫂好!那今年冬天,咱们一起过来泡泡怎么样?”
“好啊!”
温景听着两人说笑,眼底笑意温柔。
——
一番来回,到侯府时已经是深夜了。
刚回院子,便有丫鬟捧着匣子过来了。
“这是……”温元姝眨了眨眼。
春花也是一脸疑惑。
丫鬟解释道:“这是周老先生叫人送来的,里头是给姑娘的药。”
温元姝脸色一变。
丫鬟接着道:“是泡药浴的药,杏林堂的人说了,最好每日都泡,平日不能受凉,不能吃生冷的食物。”
说完,丫鬟又一指桌上,只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药包:“那些是喝的药,一天两次。”
温元姝看着这一柜子的药陷入沉思。
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破身子这样也挺好。
不疼不痒的嘛。
然而,一旁的春花已经行动了起来:“奴婢这就去叫人熬药!正好您在路上折腾了一天,不也说身上不爽利吗?您喝口茶等一等啊!”
说完,春花就拿着药包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温元姝试图挽留她的手僵在半空。
片刻后,屋里响起一道沉重的叹息。
这日以后,温元姝就过上了白天喝药,晚上泡药浴的日子,整个人几乎都被药味儿从里到外腌透了。
不过好在半个月的坚持并非无用,周老先生过来给她把脉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终于松快了些:“就按这个方子,再泡三旬,到时候我再过来看!”
温元姝又叹了口气。
还有三旬……
罢了,有用就行。
熬呗。
——
这日,裴熙正好歇旬假,老夫人突然叫人传了话,说要让温元姝带着裴熙去一趟松寿院。
二人本来还疑惑,到了之后才发现谢千娇和裴至诚也在。
自从上次裴至诚被家法处置之后,就一直住在松寿院,由老夫人和谢千娇管着,到现在还没回去。
见状,温元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是考教功课来的。
二人入学时间不长,太深的学问自然是考不了,老夫人斟酌一二,叫人上了笔墨纸砚,要看看他们的字写得如何。
二人各自铺纸研墨,先后起了笔。
老夫人也是琴棋书画皆通的,待二人写完,亲手将各自的字都接到手里看了。
裴熙的字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已经有了轻重变化和基本的架构,假以时日,定然能写出一手颇具风骨的好字。
裴至诚的字一笔一划很是认真,其实也不差,只是跟裴熙一比,这差距就大了。
老夫人面上不动声色,把二人都夸了一遍,却在把人打发走之后,重新拿起裴熙写的字,又仔细看了一遍。
“还是元姝会教养孩子啊……”老夫人摇着头。
当日被温元姝随意选出的孩子,竟然也能甩裴至诚一大截。
只可惜,那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孙子。
“看来得跟则玉好好说说,叫他早点跟元姝有个孩子才行。”
温元姝教导一个养子都能有如此成效,更别说是教养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定能养出一个品行兼优的好孩子。
以后裴至诚有这样的孩子辅佐,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一旁,张妈妈的眼神微微一闪。
反而……越发像个怨妇了。
难道是因为他的冷落?
不,不应该。
他对温元姝比对谢千娇冷漠多了,可温元姝也没有这样。
裴则玉幽幽叹了口气。
“表哥,我与你说这么多,你可觉得烦吗?”谢千娇的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的幽怨。
“怎么会呢,”裴则玉强打起精神,“娇娇,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觉得你烦。”
“那表哥,以后你能不能多陪陪娇娇,多陪陪至诚?”谢千娇撅了噘嘴,“那孩子可是表哥的长子,姨母和表哥不也早就说,那孩子是要继承家业的吗?”
听她提起裴至诚,裴则玉才多了几分真心:“至诚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要多陪陪他,娇娇放心吧。”
谢千娇心中泛起一股甜蜜,又往裴至诚怀里钻了钻。
“表哥……”
“……娇娇,”裴则玉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语气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僵硬,“时辰不早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谢千娇登时愣住。
裴则玉连忙着补道:“如今你白天还要管家,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也心疼啊!”
听他这么说,谢千娇的心才安定了一些:“还是表哥知道心疼人。”
“早点睡吧。”裴则玉暗暗松了口气,竟莫名生出一股逃过一劫的感觉。
谢千娇并未察觉什么异常,甜蜜地窝在裴则玉怀里沉沉睡去。
——
这夜交心,谢千娇自觉已经把话跟裴则玉说开了,二人的关系定能恢复如初。
然而次日,裴则玉依然去了婉姨娘处歇下,气得谢千娇砸了一整套的茶具,心里的火才稍有平复。
采薇看着地上的碎片,满脸都写着心疼:“夫人,这一套茶具的成色极好,可不多得啊。”
“再去买就是了!咱们现在有的是银子,别抠抠搜搜的!”谢千娇不耐烦地道,“只要有银子,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采薇不敢多言,只好屈膝应道:“是。”
——
往后几日,裴则玉又是一步都没过来。
那夜的谈心,骤然像个笑话。
这晚,谢千娇站在廊下,看着漫天寥落的星子,心生悲凉:“今晚,表哥又去了谁屋里?”
采薇犹豫再三,才屈了屈膝,道:“是百潼姨娘。”
谢千娇骤然咬紧了牙关。
又是百潼!
自从百潼进门以后,裴则玉对她就再也没有那么上心了!
如今,裴则玉待她日渐冷落,这其中,定然少不得那贱人搬弄是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谢千娇深吸口气,“那贱人欺我至此,我也不得不反击了!”
“都是那贱人逼我的……”
只有毁了百潼,裴则玉和她才会像以前一样!
听出谢千娇话里咬牙切齿的恨意,采薇心中一颤,又把头低了低。
——
这日晨起,春花笑着捧着一个精美的匣子走了进来。
“夫人,京城里新开了一家专卖脂粉的铺子,生意可好了呢,”春花把匣子放到妆台上,将声音压低了些,“这是陆公子着人送来的。”
“陆乘渊?”温元姝挑了挑眉,“他亲自来的?”
春花点点头:“奴婢说夫人您还未起,陆公子就走了,不过……”
“不过什么?”
春花叹了口气:“陆公子把忘忧姑娘送过来,但是那天陆公子走得突然,您后来不是说要备下谢礼好好谢谢陆公子的吗,奴婢今日还特意把谢礼拿给陆公子,但是陆公子看着不开心呢。”
“那谢礼呢?”
“陆公子走得太快,奴婢没追上,就只能先搁在外头了。”
温元姝不由眉头轻皱:“……罢了,等下次再见他的时候再说吧。”
春花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将匣子打开了:“夫人您快看看这脂粉,听说可难买了呢!”
然而往后一连几天,裴则玉也一步都没往她这儿来,也没歇在那新来的婉姨娘处,而是掉进了百潼的盘丝洞,无法自拔。
这日晨起,二人屋里又起了一番云雨,半晌才安生下来。
百潼似是力竭,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你呀,就这么娇弱。”裴则玉无奈道。
百潼轻哼一声,道:“明明是侯爷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裴则玉失笑:“好好好,是我的过失,你说说,该如何补偿你?”
百潼闻言睁开眼,眼中媚意流转:“我说什么,侯爷都答应吗?”
裴则玉点点头:“那是自然。”
百潼轻咬着唇撑起身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她声音娇媚,勾得裴则玉心痒:“驷马难追!”
百潼眼中笑意更深:“那……下次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嗯?”
“总在床上,也是无趣嘛。”百潼微微噘着唇,“下次,咱们试试在……书房如何?”
“胡闹,”裴则玉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书房是圣人之地,怎能做这样的事?”
“这样的事如何?圣人就不做吗?”百潼握住他的手,如一只猫儿一般,依恋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再说了,侯爷不觉得如此更有情趣吗?”
裴则玉没说话,喉结却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事儿听着都刺激。
见裴则玉动摇,百潼乘胜追击,缠得裴则玉点了点头:“就听你的。”
百潼扑进裴则玉怀里,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声音里仍带着无尽的媚意:“侯爷最好了!”
那厢,主院。
行针结束,温元姝的脸色还苍白着,春花终于能进来,拿着帕子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百潼姨娘那边传来消息,成了。”
温元姝“嗯”了一声,眉头依旧紧皱着:“凭百潼的本事,只要能进去一次,日后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叫人去传个话,叫她不必急于求成,定要先保全自身。”
既然骠骑将军府的没落与侯府脱不开关系,那么,或许书房会有线索。
可书房重地,她和裴则玉也不亲近,进不去,所以才只能叫百潼去。
百潼也是不简单,竟然这么快就成了。
春花点点头。
“还有,”温元姝轻吸了口气,“叫百潼松松手,让裴则玉往婉姨娘那边去去。”
婉姨娘和百潼不一样。
婉姨娘到裴则玉身边,是因着她自己要往上爬,若是百潼那边抓得太紧,只怕会激得她生了别的心思。
“多思劳神,”一道声音轻飘飘地插了进来,忘忧一边收针一边道,“夫人还是休息会儿吧。”
温元姝也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完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谢千娇却始终没有再见到裴则玉的影子,急得谢千娇亲自去了百潼院子,也没见着人,问了才知道,他们如今时常在前院书房,几乎都快住在里头了。
于是谢千娇又急匆匆地去了前院书房,才终于见着人。
“表哥……”
裴则玉看着那几日不见,竟显得有些憔悴的谢千娇,顿时心里一抽,连忙朝她迎了过去:“娇娇,你怎么过来了?”
谢千娇伏在他怀里低声抽噎着:“表哥,你、你是不是还是因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表哥,你真的误会我了……”
裴则玉叹了口气,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这会儿温元姝不在,谢千娇便没了顾忌,低声道:“表哥,你是知道我的,我都已经有了至诚,为何还要用孩子做筹码呢,这根本说不通呀,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裴则玉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关于他和百潼为何会在一起,这事儿还得从三日之前说起。
三日前的午后,百潼亲自做了几块糕点来找他,说是要报答他收留自己的恩情,吃着吃着,二人就吃到了床上去。
百潼身上有谢千娇不具备的魅惑,这也是最勾人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百潼放得开,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在她身上,裴则玉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掌控感,对她自然更欲罢不能。
可裴则玉心里,到底还是有谢千娇一席之地,所以二人只能趁着午后厮混。
裴则玉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确实是委屈百潼了。
他没说话,只听百潼接着道:“侯爷折腾得太狠了,我这几日晚上都睡不好,都是侯爷的错,侯爷还不来陪我……”
“再等等,再等等。”裴则玉温声哄道。
百潼轻哼一声,道:“这位谢夫人醋劲倒是大,说起来也是平妻,依我看,就全然不如夫人那般宽宏大度。”
“不许议论娇娇。”裴则玉道。
百潼又哼了一声:“好好好,谢夫人是侯爷的心头至宝,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
她这话落在裴则玉耳中,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裴则玉还在想着该如何安慰,便见百潼抬起头,眼神含羞:“不过,就算见不得光也罢,只要能跟在侯爷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更多……”
她如此懂事,惹得裴则玉心生怜惜:“百潼,委屈你了。”
百潼摇了摇头,眼中泪光闪烁:“侯爷别这么说,我不觉得委屈,为了侯爷,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忍,只要侯爷开心……”
裴则玉意起,百潼却嘤咛一声,脸颊更红:“侯爷,我不舒服,今日能不能先回去?”
见状,裴则玉心中一紧:“是不是方才用力太狠了?”
百潼红着脸摇了摇头:“我不觉得疼,只是……有些累了。”
话是这么说,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裴则玉,她就是疼。
“那我送你回去。”
百潼连忙按住他:“不要,侯爷,万一被谢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说完,百潼便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扯起衣裳,遮住满身的痕迹,又最后不舍地看了裴则玉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出了谢千娇的院子,又往前走了段距离,百潼回头看了一眼,脚下本来虚浮的步子瞬间就踏实了,大步往主院而去。
进了主院,百潼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就坐下了,坐得相当随意。
温元姝也不在意,抬手叫春花上了茶,道:“事情可还顺利?”
百潼“嗯”了一声,一双狐狸眼漫不经心地眯着,声音更是散漫:“我要是连个男人都拿捏不住,也是白在胭脂巷混那么久了。”
温元姝失笑。
“不过说来也奇怪,”百潼坐直身子,“这几天,我都有在床上留下痕迹,怎么那位谢夫人还没发作起来呢?”
难道那位谢夫人实际上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没料到她还有这份心思,温元姝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道:“可能是他每次都会收拾残局。”
叫人直接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一遍,自然就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原来如此……”百潼有些惋惜,“那这位侯爷,倒是谨慎啊。”
温元姝但笑不语。
一盏温茶下肚,她道:“就先这么着,你回去准备准备,怀孕吧。”
她说得太随意,百潼都愣住了,半晌才“啊”了一声。
“夫人,我是从胭脂巷出来的,”百潼提醒道,“我早就没法生育了。”
没一会儿,春花买药回来,忘忧一一查看了药材,便开始着手熬制药膏。
熬制药膏很费功夫,清苦的药味儿逐渐盈满了主院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药膏,忘忧还顺手又制了一瓶能缓解痛痒的药汁,到了午后,药膏熬制成功时,将药膏和药汁一并送了过去,又亲自教了丫鬟涂药的手法。
后院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老夫人和裴则玉。
谢千娇一早就故作关切地派人去百潼的院子里看了一圈,那人回来之后,添油加醋地说百潼的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裴则玉果然被唬住,也不忍再听下去,连忙叫下人住了口,还特意吩咐了,不许再说那边的事。
谢千娇时隔多日,终于能再跟裴则玉腻在一起,越发觉得这次动手真是动对了。
到了傍晚时分,百潼情况稳定的消息传入松寿院。
老夫人不关心百潼的脸是不是真的毁了,反而对温元姝身边那个医术高明的女医动了心思,于是叫张妈妈亲自过去把人请来。
“这老夫人还真是,凡是能占好处的时候,总是来得这么快。”春花撅了噘嘴。
忘忧已经起了身:“不过是去走一遭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夫人不必担心。”
“不,”温元姝也起身,朝她走过去,“有件事,得请姑娘助我。”
忘忧微微一怔:“夫人不必客气,请说吧。”
——
片刻后,张妈妈带着忘忧和春花回了松寿院。
一看见春花,老夫人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温元姝这是不放心她?
春花屈了屈膝,解释道:“老夫人,这位姑娘出身江湖,性子桀骜,夫人怕这位姑娘言行间冲撞老夫人,惹老夫人不快,才让奴婢也跟着来了。”
闻言,老夫人的眉头才松解一二,点头让忘忧上前来了。
忘忧凝神搭脉,片刻后道:“老夫人近日可有胸闷气短之症?伴随失眠,肠胃不适,如厕次数变多?”
“奇了!”老夫人下意识地与张妈妈对视一眼,对忘忧顿时更多了几分敬重,“姑娘小小年纪,医术竟然如此高深!这江湖深远,果然藏龙卧虎啊!”
“老夫人谬赞。”忘忧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既然姑娘已经探查出了症状,不知姑娘可有对症之法?”
忘忧拱了拱手,道:“此症虽然对日常生活有碍,但也不算是大毛病,若是老夫人不愿忍受……雨霖丸可缓解。”
“雨霖丸?”老夫人眉头一皱。
张妈妈眼珠一转,踏前一步道:“老夫人,奴婢听说,雨霖丸是杏林堂的镇店之方之一,价值千金,很是珍贵。”
老夫人眉头微皱。
价值千金……
这……吃不起啊……
看出了老夫人的窘迫,忘忧又一拱手,善解人意地道:“夫人若是觉得雨霖丸价高,倒也有替代之物,比雨霖丸便宜不少,寻常药店也能买到,就是麻烦一点,要好几味药一起用,才能达到雨霖丸的效果。”
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春花连忙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声音道:“姑娘,老夫人是侯府的老祖宗,寻常药店的东西,怎能送到老夫人面前呢,你这可是折辱老夫人!”
忘忧眉梢微动,连忙道:“是我想的不周到,还望老夫人勿怪。”
老夫人松了一半的气顿时不上不下地卡在了中间,不由恼恨地瞪了春花一眼。
这小丫鬟,这时候跳出来搭什么台子!
她本来觉得普通药店的药也不是不能买,结果被春花这么一打岔,她要是再选那普通药店的药,岂不是自轻自贱,自降身份了?
百潼那个贱人,果真有点本事……
“千娇,”老夫人道,“这丫鬟背主,不值当你为她伤心,你放心,姨母定会再给你安排一个得力的。”
谢千娇扯了扯嘴角:“是,多谢姨母。”
过了冬至,也就一天比一天冷了,炭和冬衣便成了当下最重要的东西。
炭还好说,谢千娇早就叫人预备下了,是跟往年一模一样的银霜炭,可那冬衣,不管是用料还是刺绣都比往年差了一大截。
冬衣奉到面前,老夫人连碰都不想碰:“千娇,这是你在哪定做的衣裳?”
谢千娇眨了眨眼:“还是在往年侯府做衣裳的铺子呀。”
老夫人眉头一皱。
张妈妈上前奉茶,道:“老夫人您忘了,往年您的衣裳都是府里做一批,夫人还会单独送来一批。”
温元姝自掏腰包送来的衣裳都是浮山绣楼做的,不管是用料还是刺绣都是最讲究和细致的,远非侯府铺子做的能比,所以之前,张妈妈都直接把侯府铺子送来的衣裳直接送去压箱底,只把温元姝送的呈到老夫人跟前。
没想到时间久了,老夫人竟忘了这茬事儿了,甚至还以为侯府的衣裳都是浮山绣楼做的。
听张妈妈一说,老夫人才反应过来,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了。
“马上就是年宴,这样的衣裳怎么能穿出去?”老夫人叹了口气。
她要是穿戴寒酸,只怕就要有人说侯府没落了。
谢千娇思索片刻,道:“夫人若是往年都送衣裳过来的话,今年想必是忘了,不如把夫人叫来问问?”
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元姝……不妥。”
她看了谢千娇一眼,有些无奈。
她本来盘算得好好的,温元姝接了账本以后,这些花销自然能顺理成章地记到温元姝头上,结果这账本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谢千娇手上了呢。
这下好了,她想开口都无从说起。
老夫人又长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年宴才是最要紧的,千娇,你回去看着择个铺子卖了,再找浮山绣楼,抓紧做两身能撑场子的衣裳。”
谢千娇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不及深思便赶紧点点头:“姨母放心,我回去就安排。”
老夫人“嗯”了一声:“卖铺子的事儿是大事儿,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元姝商量着办。”
谢千娇暗暗咬了咬牙:“……是。”
——
谢千娇回了院子,转了一圈也没见着裴则玉的身影。
不用猜也知道,裴则玉定然是去了百潼那了。
谢千娇心中烦躁极了。
“夫人,不好了!”她的心腹丫鬟之一突然跑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夫人,外头来了好些人!”
谢千娇心里刚压下去的火气隐隐又有喷薄的架势:“什么人!”
“是、是……”采薇支支吾吾半晌,“……是来讨炭火的下人……”
谢千娇抬手按住眉心。
侯府空落,又一桩一桩地出了这么多事,账上哪里还有闲钱。
府里的主子们用的向来都是银霜炭,谢千娇不敢克扣老夫人和裴则玉的炭火分例,也不愿委屈了自己,再加上裴则玉三天两头地外百潼那贱人屋里去,那边也不敢用次的,所以,她只能从下人用炭的分例里抠钱。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替那些人想办法。
“不是都说了,先两个屋合并成一个屋挤一挤吗!总归也就冷这么几个月,难道连这几个月也熬不住?”谢千娇气得不轻,“银子银子,干什么都要银子!那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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