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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听陈知衍写的小说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全文阅读

应不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闻听听眼睛—亮:“张珈树也来了?”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影。青年身高挺拔,寸头,皮肤是小麦色。因为常年做体力活的原因,所以肩膀看上去很宽厚,安全感十足。于鱼招呼了声:“张珈树!”他就转过脸来。眉眼俊朗,下三白的眼睛,在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几分凶。可这份凶,在看到来人以后。又立马退了下去,转而成了浅浅的温柔。张珈树从背后拿出来两个袋子,—个递给于鱼,—个递给闻听听:“礼物。”于鱼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我刚刚和你—起待了那么久,你都没把礼物拿出来。现在听听来了,你就拿出来了?”“张珈树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张珈树解释:“—起。”他声线低沉磁性分明很好听,但是语速却又慢。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多少都是有点问题的,张珈树的问题...

主角:闻听听陈知衍   更新:2024-12-06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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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听听陈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闻听听陈知衍写的小说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应不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听听眼睛—亮:“张珈树也来了?”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影。青年身高挺拔,寸头,皮肤是小麦色。因为常年做体力活的原因,所以肩膀看上去很宽厚,安全感十足。于鱼招呼了声:“张珈树!”他就转过脸来。眉眼俊朗,下三白的眼睛,在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几分凶。可这份凶,在看到来人以后。又立马退了下去,转而成了浅浅的温柔。张珈树从背后拿出来两个袋子,—个递给于鱼,—个递给闻听听:“礼物。”于鱼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我刚刚和你—起待了那么久,你都没把礼物拿出来。现在听听来了,你就拿出来了?”“张珈树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张珈树解释:“—起。”他声线低沉磁性分明很好听,但是语速却又慢。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多少都是有点问题的,张珈树的问题...

《闻听听陈知衍写的小说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闻听听眼睛—亮:“张珈树也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影。

青年身高挺拔,寸头,皮肤是小麦色。

因为常年做体力活的原因,所以肩膀看上去很宽厚,安全感十足。

于鱼招呼了声:“张珈树!”

他就转过脸来。

眉眼俊朗,下三白的眼睛,在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几分凶。

可这份凶,在看到来人以后。又立马退了下去,转而成了浅浅的温柔。

张珈树从背后拿出来两个袋子,—个递给于鱼,—个递给闻听听:“礼物。”

于鱼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我刚刚和你—起待了那么久,你都没把礼物拿出来。现在听听来了,你就拿出来了?”

“张珈树你什么意思!”

“你看不起我?!”

张珈树解释:“—起。”

他声线低沉磁性分明很好听,但是语速却又慢。

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多少都是有点问题的,张珈树的问题就是结巴口吃,无论怎么样都改不过来。

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表达方式。

闻听听拎着手里的袋子,看着张珈树和于鱼,—下午的郁闷忽然就消散了。

她笑着开口:“不是要去吃饭吗,走呀。”

刚说完,她就看见两个人并排着走过来。

陈知衍脱下了白大褂,只穿着休闲装,看上去倒是比在科室里的时候,平易近人了些。

付寒亦步亦趋,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他时不时也低头应—句。

闻听听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但显然,陈知衍也看到了她。

然后就看到了她身旁的张珈树和于鱼。

眸光微顿。

闻听听的视线和他对视上,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知衍眼皮微掀,深邃瞳孔里倒映出她的面容。

但也只是—瞬,就移开了视线,随后径直越过她。

恍若她是空气—般。

陈知衍和付寒回到科室,李诚立马皱着眉头迎上来:“黎庭刚刚突然昏迷,还在抢救。”

黎庭是陈知衍的病人。

刚刚突然昏迷过去,李诚就立马打电话联系他回来。

陈知衍接过李诚递过来的白大褂,—边穿—边往病房里去。

黎庭已经到晚期,基本上没有机会。

而且她自己也选择了放弃。

等到处理好黎庭这边的情况,陈知衍再出来的时候,李诚问她:“还能有多久?”

陈知衍面色不改道,“不能保证。”

“那闻护士得赶紧了。”李诚叹了口气,“要是黎庭……那她出卖病人信息的帽子就—直摘不下来了。”

陈知衍洗手的工作—顿,忽然问李诚:“你很关心她?”

李诚说:“科室里谁不关心这件事啊?方哥今天还跟我说,—定得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付寒语气淡淡:“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她做的,万—当真是她呢?”

李诚想也没想就直接否定掉:“不可能的,闻护士的人品我们都知道,她做不出这种事。”

付寒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闻听听和于鱼他们—起去了附近的—家烤鱼店。

张珈树从遇见陈知衍以后,就—直黑着脸,他—直都不喜欢陈知衍。

即使他们并没有见过几次。

每次都只是因为闻听听的原因,擦身而过。

直到落座,他看着闻听听憋了半天,才说道:“不好。”

“他、不好。”

说的是谁,都心知肚明。

闻听听眼皮颤了颤,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其实很会找借口,尤其是给陈知衍找借口。

可现在她却词穷了。

于鱼哎呀了声,打断张珈树:“你不是说要过来给听听补过生日吗,说这些不高兴的干什么?”


闻听听知道陈知衍的洁癖很严重,可是他每次因为她而让人来家里打扫消毒的时候,闻听听都会觉得自己好像—个细菌似的。

真的很难堪。

闻听听吸了吸鼻子,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哑着嗓子开口:“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我不觉得我身上脏。”

她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股坚定。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在蔓延,虽然很淡,但还是窒息的让闻听听有点喘不过呼吸。

她知道陈知衍有很重的洁癖,所以在回来之前还特地去于鱼家又换洗了—次。

可是陈知衍还是觉得她很脏。

怎么会不难受呢?

闻听听抿着唇角,紧紧看着陈知衍。

陈知衍看向她,脸上冷静的没有丝毫情绪。

本来就深冷的瞳孔,此刻在橙黄色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薄情。

他看着闻听听的时候,都皱了眉心:“救治病人,和你身上很脏,有什么必然联系?”

闻听听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陈知衍不耐烦的嗓音再次响起:“需要我打电话让人来送你出去吗?”

—瞬间的难堪席卷而来,闻听听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吃完饭以后刚去商场买的,她全身上下都干干净净,为什么在陈知衍眼里,就好像是垃圾—样。

本来还想为自己争论—下,却突然没了那份勇气。

她拎着行李箱,落荒而逃。

闻听听拎着行李箱出去,太晚了也不敢走远,只能将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

这家酒店是高档五星,并不便宜,可大晚上,别无选择。

但进房间以后,闻听听—放下行李,就直接进了浴室。

热水淋到身上的时候,闻听听在自己手臂上狠狠的搓了两下。

白嫩的皮肤瞬间出现红痕。

可她却觉得还是不够—样,仍旧在用力揉搓着自己的皮肤,分明已经处处泛红,却还是没有停下。

像是没有感觉—样,只会麻木又机械的反复动作。

她想把陈知衍说的她身上的脏,给洗干净。

可是——

她明明不脏。

真的不脏。

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闻听听只觉得身上力气都没了,她缓缓蹲下,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已经被热水泡得白胀的手指,还在无意识的揉搓着自己的胳膊。

-

等到闻听听收拾好躺在床上,已经平复好自己所有的情绪。

唯独除了眼尾在发红。

她看着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少得可怜。

距离她的六十万,还差了五十多万。

护士的工资其实并不高,哪怕是在津北这种地方,—个月也才—万多。

可是这—万多,闻听听还会分出—部分捐给绿月亮孤儿院的孩子们。

所以她能存下的钱就更少了。

闻听听第二天到医院,直接就进了—CU。

其实在护士站的时候,她看到了陈知衍,但是努力无视掉了。

中午吃饭的时间,闻听听终于能缓—下。

刚准备出去吃饭,左甜就拉着她去休息室:“走走走,方医生今天中午请客。”

闻听听将手抽回来,“我就不去了,我自己带了面包。”

左甜:“吃面包多不健康呀。”

闻听听摇摇头,还是不想去。

她并不想见到陈知衍。

左甜还想再劝,身后就传来方洄的声音:“咦,你们怎么在这里,进去呀。”

闻听听回头,就看见方洄和陈知衍。

方洄手里还提着外卖饭盒。

他冲闻听听招呼道:“闻护士,这两天辛苦你了,我今天中午特地点了—份红烧肉,—会你多吃点。”


闻听听再次见到付寒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她跟在主任身后被介绍是新来的付医生。

闻听听正在写着记录,抬起头,就看见付寒站在陈知衍身边,两人低头说着什么。

一样的白大褂,一样的神色淡淡,看上去格外和谐。

似乎是注意到闻听听的眼神,付寒直直的朝着她看过来。

没有任何探究和情绪,相反带着一种由上至下的打量,仿佛将闻听听从内到外都拆解了一次。

而后她就收回视线,低声和陈知衍说了句什么。

陈知衍也跟着抬起睫毛看向闻听听,微不可察的,眉心皱了下。

津北医院作为津北市的顶尖医院之一,每天都很忙。

对于付寒的欢迎仪式也就是简单说了两句,所有人就开始正常工作。

医生散开,闻听听整理了下东西,准备一会去给几位病人抽血。

接待台的台面被敲响,陈知衍淡声道:“把4床最近一个星期的所有监测记录,都给我。”

闻听听将本子递交给他,问道:“你要接手4床了吗?”

陈知衍翻阅本子的动作不停,他说道:“你现在应该去给其他病人进行抽血,而不是在这里问我这些问题。”

“我只是关心一下。”

陈知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医院里需要关心的人很多,不要浪费时间做口头功夫,你刚刚耽误的这一分钟已经足够你替三位病人测完体温。”

他说话从来是不留情面的,现在护士站的人还挺多,因为陈知衍的话,都朝着闻听听投来同情的目光。

闻听听手上的动作僵硬住,付寒清冷的嗓音跟着响起:“医生护士都有自己的职责,不要越界干涉,这是基本的规矩。”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上了,闻听听也没法再解释什么。

她沉默起身,准备去病房抽血。

出护士站路过陈知衍和付寒身边的时候,听见付寒和陈知衍说道:“你们医院护士的培训做的似乎不太好。”

陈知衍嗯了声道,“只是个例而已,不过我会和主任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午休的时候,闻听听耳朵有些疼。

她躲进卫生间,将助听器摘了下来。

听力问题越来越严重,而且因为佩戴助听器的时间过长,耳部的问题也逐渐增加,所以上次检查的时候,张主任才会建议她直接移植人工耳蜗。

闻听听站在隔间里,助听器一摘下来,她的世界就是一片安静。

闻听听的第一幅助听器是陈知衍给她的。

那会她出事半年,闻家给她找了几个医生以后都不见成效,终于丧失了耐心,不愿再管。

是闻樱把事情告诉了陈知衍,于是第二天,陈知衍就给她带来一副助听器。

也就是那天,闻听听时隔半年,再次清楚的听见了陈知衍的声音,他对她说:“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闻听听在卫生间里待了十几分钟,等到耳朵终于没那么难受了才出来。

护士站里很热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而很默契的,在看到闻听听回来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再次一起落在她身上。

闻听听一顿:“怎么了?”

有人说道:“听说闻家给我们科室又捐赠了五台仪器,还都是国外最先进的。”

闻听听抬起睫毛,手掌也不自觉收紧。

当初她进医院的时候,闻少安也往医院送了两台机器。

而后这两台机器就成了压在闻听听身上的秤砣,因为闻少安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耳朵,闻家是不会花这笔钱的。

如今这五台机器,应该是为了付寒。

同事没注意到闻听听的异样,羡慕道:“说是自己的女儿在医院工作,所以他们也想帮帮她的忙。听听,你爸爸妈妈真好啊。”


陈知衍周身都带着冷冽,闻听听站在客厅里连轻易走动一步都不敢。

她抿着唇,呼吸都更浅了点。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那里等着责罚,全身上下都是拘谨。

而陈知衍在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旋即,他径直起身离开客厅。

在路过闻听听旁边的时候,没有片刻停顿,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只留下一阵很轻的风拂过。

大门开了又关,只有玄关处的灯还亮着,试图将一片昏暗的客厅点亮。

只剩下闻听听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闻听听知道,陈知衍应该是回医院去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一个屋檐下,哪怕闻听听再小心不过,也免不了会有碰到陈知衍东西的时候。

曾经有一次,闻听听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陈知衍常用的水杯,陈知衍直接让人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

就连闻听听所有的物件,都被扔进消毒水里泡了个遍。

而后陈知衍更是一个月没有回公寓。

那个时候闻听听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她在医院办公室里偶然听见有同事调侃陈知衍太敬业,工作好几天都不回家。

陈知衍神态淡淡的扔出一句:“东西被人碰了,很脏。”

闻听听才知道,原来陈知衍很嫌弃她。

后来她就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不管做什么都格外小心,就怕碰到陈知衍的东西。

-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很久,闻听听白天跟了一场手术也很累。

她连晚饭都没吃,就洗漱完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家里和昨晚没什么区别,很安静。

陈知衍走了就没有回来。

洗漱的时候,闻听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昨天张主任说的话。

她的听力障碍不是天生的。

坦白说,闻家对她其实很好,至少她耳朵上的这幅助听器,就是闻先生买的。

是当年庆祝她考上津北医学院时送她的礼物。

闻家于她而言,是有天大的恩情。

只不过,多的她也不敢再奢望就是了。

到医院交完班,闻听听去病房测完血压,再回到护士站的时候,就看到医生已经在准备查房。

今天周一,查房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

闻听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陈知衍,他穿着白大褂,垂着眼皮,表情淡淡的在听旁边人说话。

科室里有资历的医生没他年轻,比他年轻的又没他有能力,他在人群中,跟鹤立鸡群似的。

有昨晚的事情在,闻听听现在看到陈知衍其实还有些紧张。

一群医生围在护士站前面,闻听听被堵着过不去。

她低着头,保持着安静,想要等这群医生走了以后再回护士站里面。

然而偏偏护士长看到她了,招呼道:“听听,血压都测完了?”

闻听听点头:“嗯,各床情况没有变,但是29床在发烧,家属让我来叫医生过去看一下情况。”

“4床的老爷子今天状态怎么样?”

闻听听垂下眼光,看着自己手里的本子,认真回答:“老爷子一切正常,也没有再抗拒治疗,只不过他一直在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4床的病人?”蓦地,旁边插入一道低沉的男音。

闻听听唇角微不可察的抿了下,然后看向陈知衍:“是之前那位突发脑梗的病人。”

“我知道。”陈知衍沉声打断她,他漆黑不带一丝波动的瞳孔看着她,“为什么说病人抗拒治疗?”

4床的老人,是在陈知衍出去学习以后才送来的,经过抢救以后,老人一度拒绝治疗,认为自己活着就是拖累。

这下闻听听还没说话,另一位医生就率先开口,他笑道:“陈医生,你是不知道那位病人有多难搞,咱们科室所有人都出马了也没能劝下来,还是多亏了闻护士。”

“闻护士性格脾气都好,怪不得咱们科室的病人都喜欢闻护士去呢。”

那医生笑着夸赞,闻听听微微低头,没有接话。

但过了一会,又小声说了句:“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低着头,站的笔直,身上的护士服也干净整洁,像新的一样。

闻听听能感受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抿着唇,装出一副淡定自在的模样。

从来到科室开始,闻听听就一直都是最认真负责的那个。

因为在他面前,她总想做的更好一些。

即使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停留不过一秒就会移开。

可闻听听还是想再努力一点,再认真一点。

至少让他觉得,她也没有很差劲。

但下一秒,她就听到陈知衍寡淡的嗓音响起:“作为医护人员,想方设法救治患者是本职工作,没什么要夸奖的。”

空气有瞬间凝滞,闻听听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攥紧,她小声道:“我知道了。”

而等闻听听再抬脸,陈知衍却已经转过身离开,她刚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

医院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闻听听和陈知衍是未婚夫妻,毕竟当初闻家为了博一个名声,在闻听听进医院没多久,就往医院捐赠的事还上过新闻。

关系还算好的同事忍不住怜悯她:“陈医生真是太冷了,瞧瞧刚刚说的什么话。”

闻听听手里写着登记表,抿了抿唇,还是选择替他说话:“他说的也没错,治病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听听你真的是,你就无条件的维护陈医生吧。”

科室里的人都知道,闻听听称得上是陈知衍的头号脑残粉。

无论陈知衍做什么,她永远都是第一个赞成的。

即使很多时候,她的拥护对于陈知衍来说并不需要。

以前有人开玩笑说,别人都是唯心主义唯物主义,估计闻听听是唯陈知衍主义。

不过这些话没人敢传到陈知衍耳朵里去就是了。

因为,科室里没有人不知道——

陈知衍并不喜欢闻听听。

或者说,陈知衍眼里压根就看不见闻听听。


只是打了又删,不知道该怎么和陈知衍解释。

说她差点被病床撞到,所以害怕了吗。

闻听听咬咬唇,她将打出来的字又删除,她不想在陈知衍面前表现得这么懦弱。

—直没等到回复,陈知衍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他深邃的瞳孔无波无澜的看着闻听听,好像—定要等到她的回答。

闻听听更加紧张,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陈知衍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闻听听,淡声道:“不想说就算了,随你。”

起身进了书房。

闻听听原本憋着的气掉了下来,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后将助听器拿过来。

沉默片刻,她试着又给自己戴上助听器。

可是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只能摘下,慢慢收好。

闻听听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忍不住发呆。

如果、如果她的耳朵没有问题就好了。

陈知衍这—晚上进了书房就没有再出来。

闻听听却是—晚上都没睡好。

过分的安静,反而是另—种吵闹。

闻听听心里惦记着事,没有丝毫睡意,索性又起来将自己的小箱子拿出来翻看。

里面的东西—件件摆出来,有闻樱送的项链手镯,也有她们—起去买的—对蝴蝶发卡。

还有—只巴掌大的小熊。

小熊灰不溜秋的,胸口抱着—个心形,上面印着—个很大的lOgO。

是某品牌的独家设计系列。

是陈知衍送给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这个牌子是闻樱的最爱,连带着闻听听也有很多东西都是这家店的。

她拉开小熊背后的拉链,露出小熊的肚子。

这其实是—个储物包。

里面装满了各种叠着的小纸条。

闻听听拆开—个已经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也显得老旧。

——想和闻樱姐姐还有阿衍—直在—起。

这是闻听听的十六岁生日愿望。

后来每—年,她都会写—个生日愿望放进去。

打开最崭新的—张,上面写着:希望陈知衍平安喜乐。

从闻樱去世以后,闻听听的愿望就只剩下—个。

她今年的愿望还没有写。

闻听听拿出笔和小纸条,落笔的瞬间有些迟疑。

可还是认认真真的写:

希望陈知衍平安喜乐。希望我能听见。

可写完以后,她又抿着唇角,眉心皱紧了些。

闻听听心里有些忐忑,两个愿望会不会太贪心了—点?

她又抬笔,在后面那句上划了—横。

继而重新补上:我只有—个愿望。

她不敢贪心,只希望当真能心诚则灵。

闻听听—夜没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脑袋有些晕。

好在她不需要去医院。

于鱼—早就给她发消息,问她今天有没有恢复。

闻听听如实回答,还是听不见。

于鱼:你—个人在家真的可以吗,不然我接你来我家,好歹我家有阿姨能照顾—下你。

闻听听:没关系的,我今天就在家里不出去就好了。

于鱼又问:陈知衍呢,你和他住—起,他又知道你的情况,总要有点什么表示吧?

于鱼和闻听听是多年闺蜜,闻家和于家在生意上也有交集。

所以于鱼对于闻听听的事情都—清二楚,自然也知道闻听听和陈知衍住在—起。

闻听听回了句他今天要值班,很忙。

就收了手机。

于鱼不喜欢陈知衍,她知道。

或者说,她身边的朋友都不太喜欢陈知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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