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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南穆春欲暗渡小说

岁甜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几个字,横亘在两人之间,被不明的黑暗牵扯,反复厮磨林雾声的耳朵。林雾声,这几年,你过得安心?是八年。林雾声不是没想象过和他重逢的日子,在有些无法入睡的夜晚,发呆的清晨,或者仅仅是……走过某个陌生路口。回忆是一件伤人的东西,她反复逃匿,却又莫名想起。诡吊之处在于,在重逢的今天,此时此刻,他们在黑暗中对峙,她却无端回想起那天。那是春分,昼夜平分,莺飞草长。暗恋的心思藏匿不住,她选择了主动出击,在谈则序每天放学必经的那条小巷拦住他。她记得他从路灯下走来的样子,颀长的身型,利落瘦削,极富少年感,校服穿得一丝不苟,肩背坦荡得好像能顶起一片天。谈则序是学校里女生嘴里谈论的对象,成绩好,长得帅。一开始她对这种尖子生都嗤之以鼻,直到在人群里见过他...

主角:林雾声南穆   更新:2024-12-08 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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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南穆的女频言情小说《林雾声南穆春欲暗渡小说》,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个字,横亘在两人之间,被不明的黑暗牵扯,反复厮磨林雾声的耳朵。林雾声,这几年,你过得安心?是八年。林雾声不是没想象过和他重逢的日子,在有些无法入睡的夜晚,发呆的清晨,或者仅仅是……走过某个陌生路口。回忆是一件伤人的东西,她反复逃匿,却又莫名想起。诡吊之处在于,在重逢的今天,此时此刻,他们在黑暗中对峙,她却无端回想起那天。那是春分,昼夜平分,莺飞草长。暗恋的心思藏匿不住,她选择了主动出击,在谈则序每天放学必经的那条小巷拦住他。她记得他从路灯下走来的样子,颀长的身型,利落瘦削,极富少年感,校服穿得一丝不苟,肩背坦荡得好像能顶起一片天。谈则序是学校里女生嘴里谈论的对象,成绩好,长得帅。一开始她对这种尖子生都嗤之以鼻,直到在人群里见过他...

《林雾声南穆春欲暗渡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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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字,横亘在两人之间,被不明的黑暗牵扯,反复厮磨林雾声的耳朵。

林雾声,这几年,你过得安心?

是八年。

林雾声不是没想象过和他重逢的日子,在有些无法入睡的夜晚,发呆的清晨,或者仅仅是……走过某个陌生路口。

回忆是一件伤人的东西,她反复逃匿,却又莫名想起。

诡吊之处在于,在重逢的今天,此时此刻,他们在黑暗中对峙,她却无端回想起那天。

那是春分,昼夜平分,莺飞草长。

暗恋的心思藏匿不住,她选择了主动出击,在谈则序每天放学必经的那条小巷拦住他。

她记得他从路灯下走来的样子,颀长的身型,利落瘦削,极富少年感,校服穿得一丝不苟,肩背坦荡得好像能顶起一片天。

谈则序是学校里女生嘴里谈论的对象,成绩好,长得帅。

一开始她对这种尖子生都嗤之以鼻,直到在人群里见过他一次之后,她忽然挪不开眼。

眼见他走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雾声有些怯懦,连喉咙都是干涩的。

她捏了捏衣角,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给自己壮胆,然后冲了上去。

“谈则序同学。”她对他漾起盈盈笑意。

她看见他神色淡淡,略微蹙眉俯视她,那双眼漆黑而锐利,整个人孤高得好像天上的月亮。

谈则序瞧了她一眼,就看向别处,平直地“嗯”了一声。

林雾声回想起那时候,自己像个流氓,也不说话,而是仰头看着他笑,朝他迈了一步。

她靠近,他很有距离感地后退,直到被她一步一步,拦在了墙根。

他清冷的双眼终于有些不耐烦,重新扫了她一眼:“什么事?”

偏冷质的音调,夹杂了少年变声期的沉闷,她觉得很好听。

耳边是春夜草丛里细碎的虫鸣,路灯下的蚊蝇游来游去,两道年轻的身影贴得极近,她似乎能触及落在头顶的温热呼吸。

她注意到他的校服,一整天了,仍然整洁,连道褶皱都没。

“听说你成绩很好?”她笑意潋滟,不明所以。

谈则序眉间褶皱又加深了几许。

她继续开口:“那你一定什么都会了?”

“会不会谈恋爱?接吻呢,会吗?”

这个问题过于尖锐,她看见谈则序瞳孔骤颤。

她偏头,勾了勾他的校服下摆,终于道明了来意:“尖子生,谈恋爱吗?”

-

这次他们离得还要近一些,林雾声感受到头顶热气缠绵的呼吸,只是世殊时异,再也不是当年意味。

见她没回答,谈则序重复了他的问题:“你这几年过得安心?”

林雾声喉咙哽咽一瞬,漫上窒息感。

她压抑着酸涩,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听到她的声音,他忽然笑了,于黑暗中,很轻蔑的一声。

“不用对不起,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林雾声轻垂眼帘,睫毛微颤,心跳变得剧烈,她也笑,没有由来一句:“也是。”

眼眶有些发酸。

停电的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有可能是一刹那,也有可能更长,总之,灯突兀地熄灭,又不给人准备的机会,转眼亮起。

习惯了黑暗,头顶的水晶灯光一瞬间刺入眼眸,她有些看不真切。

虚了虚眸,本能抬起头,落入眼帘的,是冷峻的下颔,还有漂亮的唇鼻。

她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做过,此刻又没心思多想。

在重新见到光明时,她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姿势无比暧昧。

他们现在位于房间靠窗的角落,她背靠墙壁,谈则序一手虚环在她脑袋后面,所以两人才那么近。

谈则序睨了她一眼,收回手,神态自若地回到房间中央,拿起手机回复消息。

林雾声回头看去,见到正好在她后脑勺的地方,墙壁上镶嵌了一块装饰物,突出一个锥形的硬物。

刚才她来不及琢磨,也没丈量过房间格局,现在看起来,房间中部离门口,有很长一段距离。

那么她摔倒时,是怎么摸到谈则序的?

她脑子里诡异地飘过一个猜测,难不成是他跑过来的?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片刻,就被磨灭。

成年人的世界,最容不得拿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穿凿附会,他们如他所说——早就没关系了。

就在两人沉默僵持时,门口响起敲门声:“谈总,您还好吗?”

游轮的管理人员来确认乘客的安全了。

谈则序“嗯”了一声。

那边带着歉意解释:“不好意思啊谈总,船出了点问题,正在排查了,现在船准备就近停靠,请在房间稍等片刻。”

中间出了那么大一个插曲,哪怕船没有问题,这个宴会也开不下去了。

好在摇晃的幅度不大,船上没有人受伤。

林雾声没有继续和他共处一室,她片刻也待不下去,很快推门离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喧扰声灌入耳朵,有些富豪对着船上的管理一顿谩骂,还有惊魂未定的啜泣声。

林雾声在人群中寻找原姐,很快发现了坐在大厅里的她。

原姐气定神闲,喝着热茶,瞥了她一眼:“受伤没?”

“没。”

她也不再关心,继续和朋友们聊天去了。

林雾声站在她身边,脑子渐渐回神,一瞄,搭在肩上的大衣早就不翼而飞。

应该刚才摔倒时,落在房间了,后来慌不择路,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没注意到。

林雾声开始检查身上戴的首饰,不检查还行,摸了摸,哭笑不得地发现,耳坠还掉了半只。

船上的服务非常到位,她刚发现这一切,就有服务生拿了大衣过来。

“林小姐,这是您落在房间的外套。”

林雾声感谢地接过,询问:“请问有没有在房间发现一只耳坠?”

为了让他看得更直观,她还指了指左耳剩下的那只。

服务生端详了几眼,摇了摇头:“大衣是谈总交于我的,让我带给您,至于耳坠,我没看到,我这就回去帮您找。”

林雾声再次道谢,想到待会儿就要下船了,可能不能及时拿到,所以留了电话号码和邮寄地址。

王总的大衣,在他交还给助理时,却重新按回手里:“雾声,王总让你继续穿着。”

林雾声直觉诧异,王总只能算个商人,为人处事和绅士沾不上边,怎么一再关心。

或许还有更深层的原由,她暂时猜测不到,也无暇去猜。

“帮我谢过王总。”她扯起一抹挑不出瑕疵的官方微笑。

下船的地方和登船的码头不在一处,但这不是问题,这些个有钱人们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

林雾声把原姐送上车,今天的工作就算圆满完成。

雪落得更大了,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鹅毛般白片还在纷纷扬扬落下。

空气干燥澄澈,风停了,天与地似乎被重构,回到了纯粹的起点。

林雾声站在码头外的公路旁欣赏片刻,肩头和发丝落下几片雪花。

不染一尘的白色,落在黑色的衣料,是极具美感的对比。

身后有细密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发现是南城那些人。

谈则序被簇拥在中间,有人替他撑着伞,遮过他半张脸,只能瞧见他高大挺拔的身型,在人群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优越。

她也曾很多次,隔着人群,寻找他。

周遭人潮涌动,天空下着雪,画面是流动的,飘飘忽忽的并不真实。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隔着人群,无声望过来,与她四目相接。

波澜不惊,漂亮如清寂风雪。

如果这次对视是过招,那么林雾声早已败退,她抽离视线,状若无常看向别处。

等到再次回头时,早已不见他。

-

从这里回家,需要一个小时车程,地铁早已停运,她只能打车。

原姐给她明天放了假,她索性也不着急回去,乘兴沿着路边行走一截,赏赏雪。

地上铺了一小层,脚踩上去,略微松软,发出沙沙声。

说是赏景,可她思绪却纷乱,漫无目前行,脑袋放空。

礼服的长裙尾翼几经曳地,她身披黑色大衣,身材骨感高挑,微卷的长发倾泻至身后,雪色衬得肤色润白,精致脸蛋惹人注目,不少人转头留意她。

雪落在肩头,她也没去顾及,拢了拢外套,在路上慢慢留了一串脚印。

直到身后传来车辆鸣笛声,她回头去,路边缓缓停下一辆车,是那辆熟悉的宾利慕尚。

车灯亮了一瞬,照出纷飞雪色,南穆探出头,冲她大喊大笑:“雾声!我送你!”

与此同时,后座的车窗慢慢落下。

谈则序一张冷峻孤傲的脸,出现在眼前。


林雾声泪眼婆娑地扭过头,从他学校黯然离去。

-

“小林?”

这是陆停第三次叫她。

林雾声发了片刻呆,需要传达的内容还未翻译。

在她猛然回神时,手肘不小心碰倒水杯,茶水洒了半个笔记本。

事故来得突然,但她处变不惊地打理,很快将桌上的水擦去。

她面容未改看向屏幕,将他那句话用了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效果,僵硬的局面被她破冰般化解。

景象看起来其乐融融,只有谈则序冷淡扫了她一眼。

会议结束,人员陆续离场。

原姐邀请了谈则序和跟随而来的领导们一起用餐,他没拒绝。

林雾声还有资料需要整理,迟迟没从会议室走出。

等到他们都离去之后,她才默默起身,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湿掉的衣服和裤子。

刚才只及时清洁了桌面,没有造成茶水蔓延,但水还撒了一部分在身上,她没空顾及。

水已经浸透布料,隔着腹部,沁来凉意,隐隐有下坠的痛感。

林雾声囫囵地擦拭,不是很在意,又在若有所思中,想到来大姨妈了,今晚会不会又痛得失眠。

她在公司放置了备用套装,重新换上,准备迎接下班。

谁料走到楼层电梯处,原姐和谈则序,以及几个高层领导正在说话,还未离开。

她想绕道走另一侧的电梯,有个领导忽然非常体贴民情地说:“小林,一起下去啊。”

原姐略微笑着颔首,示意她过来。

林雾声不得已走进了电梯,谈则序站在她身后。

他们正在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她偶尔听见他回应几声。

她低垂着头,感觉脖子那一侧的肌肤烧得厉害,在密闭的空间内,属于他的气场和温度强势地占据。

走出公司大楼,林雾声有小透明的觉悟,道别后和他们分开走。

去往地铁站的路上,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辆车,冲她响起喇叭。

熟悉的男声传来:“上车。”

是谈则序。

今天他开了一辆帕拉梅拉,白色款,手肘撑在窗边,偏头看她。

林雾声捏住了挎包肩带,她不太知道怎样面对他,所以并不想上车。

“谈总有事?”她的强调很客气。

他平淡地说:“少来这套。”

林雾声扭头往前继续走,几次回过头,那辆车不疾不徐地跟着。

这是科技园区里的公路,后面没什么车,倒有不少同事。

林雾声大步在前,他慢慢跟着,周围有不少人瞧过来,目光好奇探究。

再一看,陆停骑着他的小电驴朝这边来了,一定会发现谈则序,那后果可不堪想象。

终于是顶不住压力,她停了脚步,弯腰上车。

帕拉梅拉加速行驶,将科技园甩在身后。

等到车已经驶出街区了,林雾声才问:“你不和他们吃饭了?”

“嗯。”他单手打着方向盘,望着侧方的路,敷衍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林雾声想问为什么,但他的目的昭然,她明知问了也无济于事。

只能聊:“这个项目收益虽然不高,但……”

他硬生打断:“你什么时候开始尽职尽责了?”

“……”林雾声如鲠在喉。

毕竟在他面前,林雾声一直是不学无术的代名词。

她也索性不说话了,靠在后座,轻轻揉着小腹。

谈则序打开了后座的暖风,风口调到了令人舒适的高度。

林雾声坐直了,琢磨着怎么和他说,半天措辞:“麻烦前面红绿灯停一下吧,我去坐地铁。”


-

酒劲当头,林雾声被吻得意乱情迷,不知道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被这音调引诱,像是上天入地,微睁着迷眸,看到了谈则序在她眼前。

她仿佛站在记忆孤岛,周围一片空茫,她手指扣住被单一角,嘴唇轻颤,喉咙里发出最无助,亦不经掩饰的声音。

“阿序,是你吗……”

说完这句话,她便失去最后一缕意识,阖眼沉沉睡去。

而谈则序目视她,手掌还捧住她的脸颊,动作许久没变过。

很长时间过去,等到身下的她发出柔软安然的呼吸,他才有些怔惘地抽离了手臂。

思绪还因为那声“阿序”所涣散,脑子里空空洞洞的,怎么也填不满。

半晌之后,他才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内心暗嘲道,林雾声真的很不负责,从前每次发生矛盾,她永远不会低头。

率先服软的人总会是他,哪怕他不是做错事的那个,而她只需要一声“阿序”,他总会心软得毫无办法。

就像爱哭的小孩有糖吃,爱撒娇的林雾声有他哄。

“阿序”是她的挡箭牌,需要时,拿出来喊一喊,唤一唤,她有的是手段。

谈则序最后看了她一眼,准备起身,不经意发现她搁置在床头柜上的烟。

他眉头倏地蹙起,拿起来打量,再把目光投到身边的垃圾桶,竟然落了好几个烟蒂。

在那些灰烬之下,他被一个药盒包装吸引视线——阿普挫仑。

安眠药。

睡梦中的人并不安稳,发出了嗫啜呓语,借着床头昏沉的阅读光,他看清了她消瘦的脸。

大小姐似乎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谈则序睫毛微垂,手中的烟盒不自觉被捏紧。

已经决定不关他的事,可心里还是漫上难以掩饰的烦闷情绪。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保证动作刻意轻缓。

他知道现在的林雾声醒不来,而且明天就会把今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一贯这样,醉中如何吐露,梦醒时分,都不作数。

曾经很多次,她酒后抱着他不撒手,在他耳边厮磨说:“我好喜欢你。”

但第二天她却毫无印象,甚至疑惑:“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只有傻子一样的他,才会把她的醉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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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光色模糊,脑海一片混沌,像是搅乱了的颜料。

刺眼日光笼罩在林雾声眼皮上,她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大脑运作有片刻停顿。

过了会儿,零零散散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和谈则序吻得难舍难分。

但过程又太过真实,不得不让人怀疑确有其事。

昨晚在李总的包间遇到了谈则序,她喝多了,后来叫Linda来接她,之后……

之后她便毫无印象了。

让她坚信这只是一个梦的,是Linda的回复。

林雾声给她发了消息,问昨晚她是怎么回家的。

Linda说:「我送回来的呗,姐姐,你还吐了我一身,真有你的。」

林雾声这才打消了会不会是谈则序送她回家的疑虑。

可这样的话,她的梦实在太旖旎,叫人不敢深思。

-

最后一天假期,林雾声在家休整。

这几天四处奔波,还没有好好歇息过,她一边放着新闻,一边在厨房里忙碌。

过了会儿,端出一盆毫无卖相的面条,坐在茶几旁边吃。

独居这么多年,她的手艺毫无见长,还好自己的胃已经习惯了,不再娇气。

去德国留学那段时间,她为了省生活费,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吃东西只为果腹,甚至发明出豆腐拌面包的晚餐。


文/岁甜甜

「因为是你,我自甘沉沦」

-

暮色深浓,华灯如昼,城市依旧沉浸在繁华与喧嚣中。

这种对白日的延续,在江城一处会所,展现得淋漓尽致。

会所门口,豪车列队,空气中弥漫着微醺的气息,林雾声踩着高跟鞋走出,脚步看起有些虚浮。

她将一男子送上车,关好车门,弯腰就着半开的窗,笑意潋滟:“李总,回见。”

男人已经烂醉如泥,飘飘然趴在车窗上,挥舞着手:

“叫我放手,不妨试试推开。”他声音落在她耳廓。

林雾声尝试将他胸口往外摁,可他像一堵墙一般,根本不能撼动,反倒牵扯她掌心的伤口。

几次三番,她选择放弃,随后瞪了他一眼。

他嘴角勾了一下,弯腰,用更近的声音说:“那就别动。”

他们现在离得极近,她抬眼能看见他英挺的鼻,以及近在咫尺的唇。

似在引诱。

林雾声耳朵都快滴血了。

“谈则序,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压低声音,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真的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我就想对你做什么。”他一指抬起她的下巴,把她圈在怀里,四目相对。

漆黑幽暗的瞳,倒印着林雾声的脸。

林雾声不由得震颤,头往后缩。

谈则序未听从她的抗拒,目光游离到她的唇,倾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并不混乱,带着惩罚的意味,咬着她的唇瓣,让她感到刺痛。

他们站在角落,她被隔出一个小空间,这个动作算不上引人注目,却又充满刺激。

像是在偷偷干坏事。

林雾声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脑子里一片空白,唇上的辗转过于暧昧,到最后,她被松开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被烧得通红。

耳边是他喑哑的嗓音:“你以前强吻过我几次?”

林雾声都快爆炸了,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继续说:“我还给你。”

-

谈则序说的,没打算送她回家,最后却跟着她来到了终点。

乘客散去,车厢空了大半,她找到了座位坐下。

手里还拎着那杯奶茶,这会儿脸部火烧火燎,喉咙也干涩。

她想起来,对着吸管吸了一口,发现已经凉掉了,味道变化过大,甜得有些发苦。

嘴唇被咬得刺痛,现在还能感觉到血腥味。

她偷偷用舌头去试探唇瓣上的伤口,抬眼,看到谈则序正靠在扶手边,姿态很随意。

刚才他亲过她,说了那一番惊雷滚滚的话之后,他们就没了交流。

她像乌龟一样缩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也始终不敢去和他有眼神接触。

大脑混乱了许久,才慢慢恢复清醒。

其实这个吻,不是没能让她迷乱。

毕竟,他是谁?谈则序。

抛去多年前她喜欢他的过往,现在的他,照样很能容易让人心动。

林雾声沉寂多年的胸口再次荡起涟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逐渐转变为,对未来无法掌控的不安。

那可是八年……

她骤然思绪万千,那么高冷的谈则序,她到底花了多久追到的?

其实并不久,两个月左右。

严格意义上来说,一个月不到,他就已经默认身边有她存在。

沉默的地铁一站一站往前开,车厢内,冷白光线落在谈则序的皮肤上。

叫她透过这些细腻迷离的光,看到了那个夏天。

-

林雾声不算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坚持追他,算是她十多年生命里最持久的一件事。

“谈则序。”她背着书包,跟着他走进长巷,少年的脚步越迈越大,她根本追不上。

“谈则序!”她又喊了一声,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今天白天,她才去打了一场架,腿受伤了,行动起来看不出问题,但不能走太快,否则会痛。

但这个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走那么快,她就快要追不上了。

林雾伸手撑在墙边,望向他,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口气。

没有永远的困难,只有勇敢的小林。

她冷哼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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