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让人不自觉的陷入恐惧,它掐住我的脖子,企图让我窒息而死。”说完,她缩进了水中,让热泉淹没至下颚,抚摸着颈边红痕,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人看到,水下脖上的红痕,很快就消失不见,恢复如常。她不是人,这只是一具精致的肉身,只要她魂不灭,肉身不毁,魂气尚在一口,她就能醒来。只是她没有心脏没有血液,一切跳动的生机她都没有。阴姬了然,眸光深转,“这是幻觉。”幻觉,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之前痛苦,但痛,要能足够忍耐,能忍过去便是生,但是幻觉,就是任由幻境宰割了。如她方才,差一点掐死自己。抬起头,却见湛戈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眼神正是卷里所在的方向,阴姬心下一凉。“还有最后一碗。”陡然开口,看到湛戈眉头一皱。卷里对着阴姬点头,示意自己...
《热门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我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让人不自觉的陷入恐惧,它掐住我的脖子,企图让我窒息而死。”
说完,她缩进了水中,让热泉淹没至下颚,抚摸着颈边红痕,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人看到,水下脖上的红痕,很快就消失不见,恢复如常。
她不是人,这只是一具精致的肉身,只要她魂不灭,肉身不毁,魂气尚在一口,她就能醒来。
只是她没有心脏没有血液,一切跳动的生机她都没有。
阴姬了然,眸光深转,“这是幻觉。”
幻觉,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之前痛苦,但痛,要能足够忍耐,能忍过去便是生,但是幻觉,就是任由幻境宰割了。
如她方才,差一点掐死自己。
抬起头,却见湛戈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眼神正是卷里所在的方向,阴姬心下一凉。
“还有最后一碗。”
陡然开口,看到湛戈眉头一皱。
卷里对着阴姬点头,示意自己可以。
湛戈一看,立马疾步上前,就要弯腰将卷里从药池中捞起。
阴姬眼疾手快,将最后一碗蓝色药汁倒进了药池,湛戈已然来不及,眸中深转,望向阴姬的眼神多了一抹凌厉,将阴姬慑退一步。
“尊主,她是唯一一个能熬到最后一碗的。”
阴姬直起脊背,望着湛戈的眼神毫不退缩。
她没错,她知道他是对她感兴趣了,她也着实敬佩卷里,可是,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能如此试药的人,比起她的死活,自然是湛戈的生死更重要。
“下不为例。”
声音低沉,飘散在热泉翻滚而上的气浪中,阴姬松了一口气。
阴姬说的他都认同,但他只是想挽救那一刻所听见的,那个曾经的自己。
而在药池中的卷里却没有任何痛苦,只是眸子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身子摇摇晃晃,最后缓缓的靠在池边,像是睡着一般。
卷里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朦朦,自己走进了迷雾森林当中,看不清方向。
随着她的越走越远,迷雾逐渐散开,画面逐渐清晰,入眼的是一片灌木丛,是那个热气升腾的月泉旁,空气中飘散着梅花的香气,透人心脾。
她在这里,第一次正式和湛戈相遇。
想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哈哈...湛戈,你好坏。”
娇笑声从灌木丛的那一头传来,卷里心头一惊。
“欺雪,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伴随娇笑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而这语调,却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
伸出手缓缓拨开灌木丛,月泉内,女子修长的双腿环在男子腰身之上,背对着卷里,一袭青丝及腰,衬着雪肤让人移不开视线,纤腰不盈一握,在男子指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女子腰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刺痛卷里的眼眸。
而在一阵娇笑打闹后,二人毫不客气的在卷里面前低喘沉吟,躲在灌木丛内看到的卷里,指尖狠狠的掐在了自己的手心,留下一串串月牙红印,心口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地插了一刀又一刀。
正是高潮迭起时,那青丝如墨披至结实的臂膀剧烈的颤抖,那眉眼间,带着绝代风华的眼尾上挑,稍一侧目,眸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唇边扬起邪佞一笑,看起来像邪魔一般,却让人深陷。
那张好看的薄唇张合间,一字一句的吐出。
“卷里,真正的欺雪是爱我的。
所以,我不需要你了。
对,就是这样,让她江欺雪知道,他湛戈不是非她不可。
身后的人逐渐而近,在湛戈身后停下,卷素自然是看见了江欺雪骑马而去的身影,最后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朝着那月色长袍大声道:“那边有马,你能不能把你身下的这一匹给我留下。”
话出,所有人都给他一个惊愕的眼神。
湛戈袖子下泛白的指尖在听到卷素这句话后,再次破功,松开,恢复血色。
丢给卷素的眼神,竟然让卷素感受到了欣赏之意,简直是受宠若惊。
不能怪他不给美人面子,实在是,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简直是光天化日有失他素手折香的威名。
卷里就看着已经走了大半的江欺雪停下,颇有傲气的翻身下马,回头一望,柳眉轻蹙,眼神中的哀凉像是责怪,直直的看向卷里身后的湛戈。
湛戈抬手放在卷里的肩上,不自觉的紧扣,卷里痛着,却咬牙并未出声。
而卷素激动的立马就下马巴不得离刑风越远越好,身影极快的窜向了江欺雪那边,搓了搓手就要上马,结果余光就撇到身边有一个极快的身影朝着自己移动着,侧头一看不得了。
立马的,马也未来的及上,朝着湛戈这边撒腿儿就跑。
两条腿儿的轻功,四条腿儿的马,路程不长。
画风转变的让人愕然措手不及,追着卷素的人是誉风,那天他牵马回来就不见二人,就知道自己大意了,竟然没将素手带走,想来卷里肯定遭了毒手,心中自责,今日看到了卷素定然要上前讨个公道。
卷素是忘了这碴,边向着湛戈这边跑一边对着卷里挤眉弄眼。
离的越近,卷里自然是清楚看到了追着卷素的誉风,慌慌张张就要下虎背,湛戈不明其意,伸手拦住她,“你要做什么?”
卷里定了定神,抬起头望着湛戈道:“前些日子我哥哥去了剑宗一趟,然后被剑宗下了剑追令,现在好多人在追他,湛戈,你帮帮他。”
湛戈墨眉一挑,想起了卷素的称号,素手折香,低下头看看卷里,双腿一动,拍着井豹的头颅,还是直接上前,挡在了卷素面前。
誉风面色苍白,勒马停了下来,望着湛戈,不自觉的皱眉,他知道他杀不了湛戈,低下头,却见湛戈怀中的卷里,对着他尴尬的笑道。
“你找到湛戈了?”
说完,誉风就感觉自己问的多余了,明眼人都看见他们俩在一起了。
抬起头却是看向湛戈身后的卷素,又看向湛戈,眉头越皱越紧,在他眼里,素手可是采花大盗,现在这模样,湛戈是要护着素手?
湛戈看着誉风,想到誉风和卷里见过,就猜到誉风定然知道那一天并不是江欺雪了,说起来,一切都不过是他幼稚的报复做法。
所谓的折磨其实不过是在折磨他自己。
“我...你...江,,,”三人一同开口,又是愣了一愣,这氛围当真有些怪异。
卷里还是笑了,道:“誉风那天谢谢你,不过他是我哥哥,不是坏人。”
说着转过头对着卷素道,“是吧,哥哥。”
卷素摸了摸头,从身后冒出头,朝着誉风尴尬道:“我跟自家妹子闹着玩呢。”
誉风皱眉,还想说什么,湛戈却是先开口,“誉风,所有的事情她会告诉你,若你听后还觉得我湛戈欠着你,那我在血山随时恭候大驾。”
眼神瞄着誉风旁边被他忽略的江欺雪。
誉风皱眉,回过头时看到江欺雪的发髻,有些诧异。
而江欺雪目中晦暗不明,因为,誉风方才未看她一眼,她瞅的真切,怕就是此时之前,誉风的眼光也是落在卷里身上。
而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誉风,你的神医谷可愿收留我?
我已经无可去处。”
见誉风有些疑惑,江欺雪惨笑,“回了神医谷,我再告诉你好吗?”
没有提誉风所谓的向她提亲,她江欺雪用不着可怜。
誉风点头,“可以,那你便随我回神医谷,还是从前你来时住的那个院子,一直有人在清扫。”
话语轻柔,江欺雪这才有些欣慰。
湛戈有些不耐烦,从二人之间插过,“人我送到了,江欺雪此后再有事,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插过的瞬间,湛戈不自觉的把卷里搂紧。
因为有她,才让他此刻显得不那么狼狈,腰间的紧致让卷里有些难以呼吸的难受,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抬眼,恰好看到誉风神色未转的看着自己,眸中略有担心,卷里稍微抬起了手,朝他笑了笑,湛戈立马就将卷里的手压下,咬住她的耳垂,“你是我的女人,他是别人的男人。”
卷里听到别人两个字,无声的笑了,见誉风愣然,还是做了个嘴型道:“谢谢。”
然后就是卷素笑的一脸猥琐的朝着誉风招了招手,那得意的小模样让誉风也不自在的朝他抽了抽嘴角。
江欺雪看在眼里,忍不住皱眉。
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确的,她笃定誉风是在看卷里。
虽然笑的依旧温柔,可是这眼角余乐和对她一点不同,还是忍不住开口:“誉风,你笑什么。”
誉风坦然,“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对兄妹感情真好,采花游戏玩的让我差点都当了真...”还害的他白白担心那么久,随即开口,疑惑道,“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江欺雪咬唇,“你说的,是哥哥,还是妹妹。”
誉风恍然,“哥哥我知道,叫素手。”
意思就是问妹妹了。
许久之后,江欺雪才软软开口回答,“卷里,她叫卷里。”
誉风只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劲,低下头,“你怎么了?”
江欺雪摇了摇头,策马而前,与誉风并驾齐驱,半路未说话,在誉风觉得此刻氛围安静的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誉风,你可以跟我说说,他们玩的什么采花游戏吗?”
马一直向前,天气开始飘起小雪,誉风自觉没什么,便如实将事情都说了一遍,江欺雪听在耳里,握着缰绳的手越发泛白,雪花飘落到手背上霎时不见。
仰起头对着誉风笑道:“是啊,他们兄妹感情真好。”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既不是同胞姐妹,怎会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说起来她都不信,还很巧的出现在湛戈和誉风的身边。
湛戈没有当着那人的面做那样的事。
此刻卷里的心里带着劫后余生之感,她差点要以为,她将成为世界上最可怜的画魂,不仅画她之人有心爱的人,似乎还是他此刻想要报复的人,而她和那个人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差点就要绝望了,以为自己要受尽屈辱。
躺在湛戈怀里脑子又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湛戈心疼她,不愿让她人前受辱,当然,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她有自知之明。
只是如果如她所想,那么湛戈终有一天会爱上她是极大的可能。
作为一个想要变成人的画魂,她需要的只有,抱着希望。
抬眼望去就是精致的下颚泛着光,此刻看起来倒是让她极为开怀,胆大的扭动着身子,在湛戈低头的蹙眉下,一双未着衣衫的玉臂径直穿过如墨的长发,环上了湛戈的颈脖。
软滑的触感让湛戈眸中一黯,低头,却见她细长的眉眼极富深情的看着自己,俨然可见眉间愉悦,浅粉色的唇角微微上翘,颊边的颜色红的恰到好处。
不过,这抹深情,是真的假的还有待考究。
“我的女人有很多。”
精致的玄靴踏上银莲,随着话语的突出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几分。
大概是升起和落下相比,倒不是那么难受,所以卷里还能眼带疑惑的看着他。
踏上长廊,早已有婢女半跪在一旁等候,而前一刻她还在自以为世上最温柔的怀抱,下一刻环抱自己的双手就陡然落下,顿时身子腾空,光滑的后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她有骨无血,特别是上身还未着衣衫,肩胛骨撞击在地上的感觉有一种骨骼碰撞的别样痛觉。
“但是没有废人。”
接着方才的话语,语气冰凉,与方才截然相反。
湛戈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看她即使皱眉也让人怜惜样子,神色中的茫然与不知所措倒有些像初生的婴孩那般单纯,红白相间的雪肤与肚兜也煞是惹眼,让他喉间滚动,不过,动她,还不是时候。
“给她换一身婢女服,带到阴虚殿。”
话交代给跪在地上,身着黑袍红边的婢女。
卷里看着丢下话语后就离开的湛戈,心中有些失落。
将衣衫拉了起来后,跟在婢女身后,和湛戈走的并不是一个方向,婢女果真拿了一套婢女服饰给她换上。
可是美人终究是美人,穿上黑色的婢女服,更衬的她腰如细柳,不盈一握。
卷里看着镜中的她笑眼弯弯,这一身黑色,她倒觉得这一身和他那一身宽大玄衣银色暗纹的袍子像的很,镜中也映着面无表情的婢女五官,她毫不在意的询问道。
“阴姬是谁啊?”
“阴姬是尊主的姬妾。”
婢女木讷回答。
姬妾?
那也是他的女人...晃了晃神后,如常跟在婢女身后,这下是去了方才湛戈走过的那条长廊,过了半个时辰,婢女的步伐才停驻在一座殿堂前。
“姑娘进去吧,尊主和阴姬都在里面。”
而刚走进去,卷里就僵住了脚步,神色尴尬的看着面前的画面。
此刻江欺雪和誉阴欢倒如同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一般一同自血山往下,脚步缓慢,不急不躁,眉目中都有着不同的决绝。
沉默了许久,江欺雪才自嘲一笑,“七年的囚禁我都没疯,如今不仅疯了一次正常了,还要继续装疯。”
话语有些歇斯底里。
誉阴欢侧过了头,深深的看了江欺雪一眼,“山门外备了马,你走出去就能看见。”
环山绕的石梯又长又陡,江欺雪还是就着誉阴欢的不利索,慢慢的走下去。
半个时辰后,二人立在了藏洞前,誉阴欢看了一眼被藤蔓遮盖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山壁。
“青藤。”
誉阴欢淡漠开口,青藤手中拿着一根木枝,在山壁下的泥土划拉着。
随后摁进了机关,石门响动,某一处的藤蔓微微颤了颤。
青藤上前撩开,江欺雪暗道果然是个藏洞。
三人一同进去之后,誉阴欢点燃了火折递给江欺雪,顿时昏暗的藏洞中顿时有了光亮,而江欺雪亦是看清了石壁上挂着的一副空白画卷。
“果然是它。”
江欺雪上下打量了卷轴上下。
是当年那一卷,只是画上没有了她的画像。
江欺雪伸手,触摸到了画卷的一端,誉阴欢见了,更是高兴,“你果然能碰到它。”
扭过头,看了一眼脸上表情近乎疯狂的誉阴欢,江欺雪弯腰,从裙摆下方撕下了一块布料交给了誉阴欢,淡笑道:“真是,麻烦你了。”
下一刻,那叠火折子便放到了画卷下方,一瞬间焦糊的气味就弥漫了三人的鼻尖。
“那就在血山通一条到无崖山的隧道,子时过后神医谷会有一批人上无崖山采药,寅时一同回谷,神不知鬼不觉。”
二人敲定了主意,却突然听到一声痛苦的嘤咛。
转过头,却是卷里面色苍白,眉头紧皱,咬着下唇的模样简直是痛苦至极。
霎时湛戈就慌了,连忙起身扶起了卷里,“你怎么了。”
卷里低喘,狠狠的抽了一股凉气,咬牙道,“我的脚...”像是被无数的刀割,从双脚处蔓延,逐渐逐渐的爬到了腰身,速度极快。
湛戈立马脱了卷里的鞋,却并未看见丝毫伤口,誉风亦是束手无策,她的身上根本没有伤。
“画..是画...”卷里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
湛戈的神情陡变,抱起卷里就前往血山脚,曲青和誉风压根儿不知发生了何事,似乎事态很急,冲冲的跟在二人身后。
跑了不久就见晕倒在地的青黎。
湛戈的心几乎就凉了一半,卷里撇了一眼却因周身都如同刀割疼的说不出话,从腰身蔓延到颈脖到脸颊,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湛戈拼了命的在飞奔。
哗啦一声,犹如纸张被撕碎的声音从卷里面颊上传来。
湛戈脑袋中像是被石头猛的一砸,眼睛也像是被针刺了一般,脚步顿住,低下头。
卷里苍白的脸缓缓勾起了唇角,她不痛了。
可是,来不及了。
那张脸像是被刀割碎一般,破裂开来。
卷里虚弱的抬起手,抚上湛戈的脸,看见那双眸子睁的前所未有的大,眼中的痛苦一览无遗,墨般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面孔,开裂的,可怕至极。
伸手遮住那双好看的眸子,语气轻让湛戈觉得突然回到了那一晚的梦,她说,“阿湛,别看。”
如她所说,如果她有一天消失,只望湛戈把她当成一场梦,梦里会留下她最美的样子,她笑的样子,给湛戈一个不够完整,却最幸福的记忆。
曲青和誉风看着湛戈突然停了下来,而他怀中抱着的人,从脚开始,如同被刀裁成了万千碎片的纸,骤然破碎于空中,随后如烟一样消失不见,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一瞬间,似乎心脏都赢这一幕停止了。
而湛戈的眼睛重回光明时,怀中已是轻飘飘的,那一张绝美的脸依旧笑着,若隐若现,最终散在了半空中,这一次等待他的不是空洞的上玄殿,而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随着卷里的消失一同散在风中。
俩人惊愕还未缓过神来,湛戈身子却是一颤,几乎差点跪下,曲青连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面色苍白的近乎没有血色,唇瓣颤抖着张口,眸中黯淡无光,却又坚强的捂着胸口,又再次抬起了脚,一步一步的向着长廊,向着银莲。
于此同时,头昏脑涨的云天刚理清了思绪朝着血山而来,中途却突然感觉到与画卷的中断,心中一跳,却是再无画魂感应,加快了行程。
誉阴欢静静的站在藏洞内,直直光亮,看到那一袭浅色袍子的身影走了进来,勾唇一笑。
他变了很多,卷里穿浅色的袍子美的如仙如画,所以他也陪着卷里穿一身浅色,风姿依旧,晃了眼,一如当年她初时见他。
湛戈一步一步,眼里闪着不可置信,誉阴欢的面前,灰烬已经成了一片,飘散于地,随着他的步伐还能飞扬起来。
“是你,是你害了她。”
湛戈咆哮着,面目狰狞,直直将誉阴欢扇到藏洞角落。
立马又上前,握住她的衣襟,抵住墙壁,“她从未害过你,你为什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放过她。”
誉阴欢却是满足的笑了,“杀了我,湛戈,亲手杀了我这个陪了你整整十七年的女人,我亲手杀死你爱的女人,然后你再来亲手杀了我,这样,我誉阴欢这个人,你是不是就能记得够清楚了。
既然你爱不了我,那么你就恨我吧,就算我死了,她也活不了,你有多爱她,就多多恨我,哈哈哈哈哈哈......”笑声震彻天际,湛戈一颤,手下就已经下意识的将誉阴欢丢出了藏洞。
脚步蹒跚的走了出去,看着誉阴欢,神情冷漠,冷笑道:“我的心只是更爱她,更想她,腾不出一丝位置来恨你。”
誉阴欢听了却是嘴唇颤抖。
却是湛戈指着誉阴欢神情冷漠道,“她,丢进魈尸谷,此生不出,药石吊命,但保性命无恙。”
曲青了然,这是要折磨誉阴欢一辈子了,连忙上前,“尊主,那生死堂的人定然要闹起来。”
“谁闹谁就给我滚出血山!”
湛戈铁青着脸,指着青藤,“她,一同丢进魈尸谷,折磨死了再出来。”
“湛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的命令,不关青藤的事!”
誉阴欢激动了起来就要拉住湛戈,却被湛戈一脚踹开。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而誉风却是脚步踟蹰的看着草间的粉色衣料,是方才从誉阴欢身上掉落出来。
想起誉阴欢被人带走时丢给他的那一抹冷笑。
誉风起身找曲青要了一匹马,赶回神医谷。
湛戈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寝殿,青琪还守在殿外,问了一声,“尊主,少夫人怎没同尊主一起回来。”
结果自然是没有得到答复。
咔擦的落栓声将所有人都挡在了门外,这一挡,就是三天。
整个寝殿内都浸满了卷里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墨香,湛戈浑噩着一头栽进了被子里,狠狠的一吸,那墨香便带着所有的记忆冲向了湛戈的脑海。
在这里,卷里曾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
四周都是缠绵过的记忆。
......“阿湛,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儿,要是哪一天我成了人,咱们生多少个?”
“能生多少,就生多少个,一直到你生不了为止。”
......“阿湛,你真的有一天比一天更喜欢我吗?
我怎么还没有变成人呢。”
“我从原来几天不见你就心慌,到现在半刻不见你就寂寞,你说呢?”
......阿湛,阿湛,一声又一声,不过寥寥数月,竟然多到挥之不去。
记忆变成了一只大手,在他的心上用力的掐着,揪心揪心的疼。
湛戈沉浸在了黑暗中不肯丁来,一温柔的小手拍了拍他的面颊,力道轻的似乎是在抚慰他的难受,刚才还在浸湿着所有的被褥,下一刻就被人拍了起来,睁开眼,却看见了那一张笑的极为灿烂的脸,而她撑着手从他的上面望着他,长发如瀑撒在耳侧,美的不可方物。
像他们每一次缠绵一样的动作,此刻只是换了个方位,他在身下她在上。
那只小手毫不客气的捏着他的鼻子,责备道。
“阿湛,你都睡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醒。”
“卷...卷里...”湛戈的心脏漏了一拍,“我,我刚才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你离开我了。”
紧紧抓住她的双臂,一个起身,卷里坐在了他的双腿上,眼睛弯成了月牙。
声音清脆又好听,“湛戈,这才是在梦里,我是要告诉你,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如果你再不醒过去,你就永远也只能再梦里了。”
话刚说完,湛戈就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卷里,“在梦里,那就在梦里了,梦里有你。”
他不想醒来。
下一刻,颈脖出却被眼泪打湿,湛戈心下一慌就要推开卷里替她擦眼泪。
颈脖却反被纤细的双臂紧紧抱住。
“可是湛戈,你忘了,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了,我想变成人,我想跟你生老病死,我想和你一起享受儿孙满堂子孙环绕,我也想跟你游山玩水,夜望星辰,冬看雪,夏看雨,所以阿湛,你一定要醒过来,找到我。”
湛戈缩回了脖子,低着头看她许久,嘴角轻扬,然后句话未说就直直离去。
卷里低眸子,红着脸,极有默契的和湛戈擦肩而过。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阴虚殿的人送来了药。
“玄姬,这药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才能倒入药浴中,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沾上那就没有效了。”
婢子小心翼翼的将药放到桌上。
是墨红色的,也是碎骨之痛的那一碗。
“什么时候时机才能成熟。”
卷里皱眉,不告诉她具体时辰,她哪里知道。
“阴姬说到时候您看尊主就知道了,一般会在子时过后。”
婢子说完就退下,青黎和青琪见状也去了上玄殿的浴池做准备,卷里沐浴那是撒了花瓣的,可若是尊主药浴,那就不行了。
在湛戈还没来之前,卷里就褪下了衣衫,着明白色的浴衣,说是浴衣其实和亵衣差不多,不过相比起来还要更轻便的多,袖口也紧扎在手腕上。
脚下未着寸履,咚咚的脚步声就开始在上玄殿内忙碌起来,此刻是戌时,虽说药浴是在亥时,但也极花费体力,在药浴之前一般都会先用些吃食,毕竟湛戈是人。
莹白圆润的脚趾落在暖木板上,脚步轻快,每一个步伐都像是在跳舞一般。
殿后就有小厨房,想着这是冬天,也许她可以给湛戈暖暖,便直接点了银炭火置于铝木桌下,放了小银盆,做了个小火锅。
扑扑的就将作料倒下锅,一直到水咕噜咕噜的滚起来,闻着了香味儿,才挨个将配菜放进去。
湛戈还未走进上玄殿的时候,就闻见了一股香味儿。
而刚踏进门,就见青丝及地遮了大半个背脊的卷里背对着自己,一身浴衣紧致,若影若现的让人忍不住细看,双腿跪在地板上,手似乎在鼓捣着什么,头上飘出几缕白气,那股香味儿就是从哪儿出来的。
走进才发现,那纤细的身子恍若不觉冷意一般,鞋也未穿,脚板心或白或红的压在臀下,十个完好无缺犹如圆玉的趾腹,让他看个正着,忍不住多了些趣味,蹲下身子,伸手用她的长发浅浅的扫过脚心。
结果面前的人头也未回,而是侧了侧臀,动了动另一只脚板心,让脚背挠着湛戈扫过的地方,两个雪白的脚丫子瞬间就成了一副让湛戈有些好笑的画面。
卷里一点也没发觉,她是觉得痒痒,不过她手上可正忙着呢,难道要用夹菜的手去挠脚丫子?
这个蘑菇是要放进去的,这个冬笋也要放进去,这些肉片一会儿他自己烫...心里正默念着,就发现上空出现一大盘阴影,抬头看,是湛戈。
二话不说激动的立马就站了起来,结果头上一疼,‘嘶’出了声儿,撞上了湛戈的下颚。
湛戈好歹是练功夫的,她的脆骨当然比不过,这一撞,可劲儿疼了,不过还是转过身,湛戈眼中的笑意陡然褪去。
“原来你还会做菜。”
语气带了些惊异,毫无疑问他的姬妾各有所长,但都专研着最重要的事,衣食住行全都是婢女打理。
卷里一听,立马笑了,对啊,她还会做菜。
“你快来尝尝,我做的小涮锅,我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所以今天没有放辣子,不过有辣蘸碟儿,你要是喜欢下一次我就放些辣子。”
雪白的贝齿随着笑意晃花了湛戈的眼,脑海中却是闪过一个绝美女子温柔向他夹菜的画面。
“湛儿,你爹不吃辣,你喜欢,所以娘给你备了辣碟儿,沾了味道是一样的。”
深深的沉眸,盯着卷里的脸,看她笑意盈面,脱口而出:“我吃辣,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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