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燕风林曼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林燕风林曼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浅兮媚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白氏是如何同林燕风说的。晚间林燕风带着沈景安归家后,二人入厢房后,待了许久许久……直到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要就寝了,白氏这才出了想房门,摸着林蔓的脑袋说了一声,“明日路远,你早起一些!”听她这话的意思,此事是成了?林蔓心中有些堵塞,“娘,其实回娘家又不一定和离……爹对您的情义……”“别多想!”白氏轻轻拍了拍她,“时间不早了,快去睡罢!”闻言,林蔓忽然又不知从何处开口了。回了偏房之后,她干脆将帘子撩起,坐在床上正儿八经的瞧着沈景安开口道。“你觉得我爹与我娘的感情如何?”“什么?”这话说的忽然,少年一愣。林蔓叹了一声,将今日白氏与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娘方才同我说,让咱们明日早些起来赶路。那必然我爹同意了!”白氏几年也难得回一趟白...
《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林燕风林曼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也不知白氏是如何同林燕风说的。
晚间林燕风带着沈景安归家后,二人入厢房后,待了许久许久……直到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要就寝了,白氏这才出了想房门,摸着林蔓的脑袋说了一声,“明日路远,你早起一些!”
听她这话的意思,此事是成了?
林蔓心中有些堵塞,“娘,其实回娘家又不一定和离……爹对您的情义……”
“别多想!”白氏轻轻拍了拍她,“时间不早了,快去睡罢!”
闻言,林蔓忽然又不知从何处开口了。
回了偏房之后,她干脆将帘子撩起,坐在床上正儿八经的瞧着沈景安开口道。
“你觉得我爹与我娘的感情如何?”
“什么?”这话说的忽然,少年一愣。
林蔓叹了一声,将今日白氏与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娘方才同我说,让咱们明日早些起来赶路。那必然我爹同意了!”
白氏几年也难得回一趟白家,而此回她只同林燕风说了,陈氏那儿是没知会一声的。
以白氏对陈氏的了解,倘若她回娘家不得到她的准许,势必是要将这个家闹的鸡犬不宁的呀。
然而白氏若是说了,陈氏又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林蔓猜想,两口子方才在厢房里,到底谈论了什么……而白氏的脸色,似乎有些低落。
沈景安沉默片刻,在黑暗中看了一眼林蔓,“倘若你将来的处境同白姨一般,你会如何做?”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林蔓闻言,显然不屑,“若遇见我奶这般刁钻的婆婆,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说着,她又笑看向沈景安,“再说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哪儿还会遇见我娘这种情况?”
那一句‘我的人’,听得沈景安眼角直抽。
他想,他真不该如此问。
“你与其在此猜测,不如明日问的好!”
说罢,便再也不理会林蔓。
林蔓闻言,深觉有理,正准备躺下睡觉时,忽然又想着自己手中还握着那什么李公子的短剑,便又凑到了沈景安床侧,“我明日若是走了,那公子拿钱来赎剑可怎么是好?”
沈景安也未曾想到这上面来,闻言沉默了片刻。“那日他受了伤,想必来赎剑也需要一些时间,再且,你随白姨回了娘家,他只需一打听便知晓了,你不算食言!”
这么一说倒也是对的。
林蔓唔了一声,没再接着问。
待重回了床上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景安这小子的心思,还真是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得许多。
也不知林燕风,是打哪儿买来得。
许是在现代时看书看得多了,总觉得如沈景安这等稚嫩少年,却能有如此心智的,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但她希望,沈景安就是沈景安,一个被父母卖掉的少年,年幼经历磨难,比同龄人要沉稳得许多。
林蔓在黑暗中瞧着房梁久久不能睡去……她现在的外表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是以她时候提醒着自己,做任何事情,都要保证自己的行为与同龄人无多大差别,否则时间久了,便会被察觉的。
届时,白氏与林燕风若是知晓女儿的灵魂已换,会不会将她送到道观,被当做妖物给活活烧死!
古代向来封建,对鬼神之事更是无比忌惮,且陈氏又十分看不起她,巴不得她早些去死,她如何能让陈氏等人起了任何的怀疑?
不知在床上碾转了多久,睡意终是缓缓袭来。
似乎合眼还没多久,林蔓便听到了白氏已在床边轻声的唤她起身,待她迷蒙睁眼时,白氏已揽起了她的腰,亲自给她穿起了衣衫。
上一世小时候她不想起床时,她妈妈也会这么给她穿,但时隔许久,白氏忽然如此,直让林蔓愣了愣,睡意全无。
白氏并没察觉到林蔓的任何异样,她一边耐心的给林蔓穿着衣衫,一边轻声道,“今日的路还远着,娘给你鞋子里殿了一层鞋底,走路走慢一些,免得到你姥家,脚上起了泡!”
“我知晓了!”林蔓坐端正身子,“我自己来穿便成,娘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白氏道,“咱们去你姥家的这个事儿还没跟你奶说,等咱们走了,让你爹说去……快些穿好衣衫梳洗梳洗上路,等到了镇上,娘给你们买包子吃!”
若是跟陈氏说了,陈氏定是不让的……可白氏起了想回娘家看看的心思。
心思一旦涌起,谁都阻拦不了,与其被陈氏骂一顿还不同意,她不如直接点,先斩后奏。
等从娘家回来,陈氏想要怎么骂便怎么骂去。
当然,这个话白氏自是不会跟林蔓说的,见她自己将衣衫穿得极好,她便又出去倒了水来给沈景安与林蔓洗漱。
待一切做稳当之后,天也不过蒙蒙亮。
林燕风自起床之后便一直未语,如今见得妻女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他低了低头,走到林蔓身边摸了摸林蔓的头发,“蔓儿乖,跟着娘去了姥姥家要听话,等过些日子爹再接你们回来!”
瞧得出来,林燕风心中很是不舍。
林蔓唔了一声……内心是并不想回到这个家来。
但仍旧笑着点了头,“好,那蔓儿跟娘就等着爹爹来姥姥家了!”
到时,林燕风若真来了,林蔓便再想法子,让林燕风也直接留在了外家。
瞧着女儿如此懂事,林燕风心中甚是欣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连说了几声乖后,再来到沈景安身边,同他交代了几声照顾好母女后,便将他们送出了院子,送出了村子。
林燕风没送得太远,只见三人出了村子之后,便没再送……可他却在原地盯着白氏的背影瞧了许久许久。
等再瞧不见三人的背影了,他这才瞧了瞧天色,带着满满的疲惫,又转身回了林家老宅。
才一进远门,便已听得老母亲陈氏在院子里大声喊叫起来,“老二媳妇你作甚呢?这太阳都晒腚了连洗脸水都没烧好,你除了吃个干饭还能作甚?谁家媳妇跟你这般懒?……”
后面的话林燕风再没去多听,只淡淡瞧了一眼陈氏,“素素跟蔓儿回娘家了……”
还没说岳父与岳母身子不舒服,这听得陈氏又破口大骂了起来,“这黑了心尖的儿媳妇,回娘家竟都不跟老婆子我说一声,简直是不将老婆子放眼里,挨了千刀要遭雷劈的哟……”
越骂越难听,林燕风瞧着自家的老母亲瞧了片刻,只轻轻摇了摇头,便回了房里。
闻言,林蔓很实诚的点头,“我都不认识你,你就让我跟着你进山,说不定你这人贪图小女子的美色,进了深山之后对咱下了黑手……为了一只小兔子,断送了小命,多划不来!”
“贪图你的美色?”少年似乎听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小丫头,你说你这瘦不拉几的身板,面黄肌瘦的,小爷会这般饥不择食?只要小爷喜欢,什么美女求不得?会对你下黑手?小爷且问你最后一次,去不去罢!”
话落,眼见林蔓就要拒绝,他立时又道,“只要你随小爷去,路上遇见所有的野兔,都归你!”
“这就更不对了!”越听他这般说,林蔓的戒备心便越强,“你上山既然是要去打猎的,为何遇见所有的野兔都归我?那你上山去作甚?莫不是看风景的?”
“你这丫头逻辑倒是变通的快!”少年一挑眉,“去不去随你!”
说罢,他便不欲再同林蔓多说,转身就要往山上走去。
眼见他已经提着野兔走了两步,林蔓快速的在心中算了算。
瞧这人的衣着显然家境殷实,且这人身形虽清瘦,但走起路来是步伐轻松且平稳,应当是个练家子。
不知道他进山到底是什么目的,可他是一人入山的。
若是真跟着他进山,他说遇见的所有野兔都给她……这对她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
自己跟他无仇无怨,且看他模样也并不像是一个杀人犯……倘若他真想对自己不利,到时她再想法子脱身?
财富与危险是同在的,所以……她不如、试试?
这般一想,林蔓便立时又唤住了他,“那遇见了野鸡,是不是也给我?”
少年本是想着要怎么进山,闻言之后,又回身同林蔓露齿一笑,“没问题!”
于是……林蔓妥协了。
进山背着提篮是十分碍事的,她寻了个十分隐蔽的地儿先将提篮藏了起来,在藏藤篮时,少年又直接将手中的兔子丢了进去。
于是,林蔓又赶忙折了几根树枝,把篮口遮住,这才作罢。
处理好一切之后,她瞧着那甩在地上的小锄头,想了想,决定拿着它当防身武器,以防不时之需,这才跟在了那少年身后往山中走去。
越往里走山越深。
山里常有猛兽出没,村子里没有猎人会去往这么深的山,于是越往前走越没路,最后只能小心的穿过荆棘丛林,缓缓往前走去。
约莫走了一个半时辰之后,路途上也没有见到半只野味……这让林蔓很是灰心。
“公子,咱们还要走吗?越往里走山越深,又见不着阳光天际什么的,说不准咱们会迷路!”
少年却是不理林蔓的话,回头瞧了她一眼,“你若是怕了,你可以先回!”
这都往里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了,林蔓的确很想回去,可已经到这儿了……回去是不是就太可惜了一些?
她本来也想着摸清楚这山里的路,说不定过些时候带着沈景安来捕猎……
“没有!”林蔓呵呵一笑,“我就是友情提醒提醒……不过你进这山里,是要作甚?”
少年却不想回答她这问题。
眼见冷场,林蔓则又哈哈一笑,“咱们两都走这么远了,你好歹也要我心里有个数不是?”
“猎虎!”
“什么?!”林蔓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愣在了原地,“你、你说什么……我、没大听清楚!”
她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可少年却显然不理解她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停下身子来,对着她痞痞一笑,“小爷昨日跟人打赌,说今日要在山中猎一只猛虎回去!”
“你简直不把自己小命当回事啊!”林蔓张大了嘴,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少年的身板,“你有没有见识过老虎?光那身形都有你两个大了……我去,少年,人真的不能意气用事,你以为你是武松么?能赤手空拳的去打一只老虎?回吧回吧,这也太危险了!”
“危险么?”少年显然不当一回事,“你若是怕了,你尽管回去便是……但如今山中的各类毒蛇都已经苏醒,你若是不小心遇见了什么危险,那可就不关小爷的事儿了!”
他说的没错,方才入山时,他走在前头,便连着灭了几条竹叶青。
简直是……这简直是……
林蔓简直咬牙切齿,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被他允诺的几只猎物就答应了进山。
还特么到目前为止,连猎物的毛都没见上一根。
生气,生气,简直太生气了。
林蔓鼓气腮帮子,挥了挥锄头,“区区几条蛇?怕它作甚?!”
说着,她还拱手作了一揖,一脸正色道,“好汉,前路艰险,你我注定不是一条路上之人,咱们今日便先分道扬镳……等他日有缘时,定能江湖再见!”
眼见着林蔓就要往回走去,少年却抬腿从长靴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剑。
他一边轻轻的削着眼前的树枝,一边似做漫不经心道,“既然收了小爷的野兔,哪儿又反悔的道理?小丫头,你说呢?”
那短剑当真是锋利,削起树枝来,犹如切豆腐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在恐吓她?
林蔓眯起一双眸子,心中警觉起来,可面上却仍旧一番嘻哈模样。
“那什么,我觉得公子说的对,既然答应了的事儿,当然不能反悔啦!那什么,公子你先带路,咱们去找老虎,找到老虎早回家!”
这小子如今瞧着当真是有几分危险,一开始她见他没带任何的武器,还真就不怕他……可他将匕首亮了出来,这就不好办了。
对方明显是个练家子,她定是打不过的。
她此时感觉很沮丧,总觉着自己一直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莫不是附身在了这十二岁的小姑娘身上,自己的智商瞬间也只有十二岁了?!
少年见她如此,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个听话的,放心吧,真遇见了老虎,在小爷死之前,定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只是这一路走来太无趣了,身边有个人也好解解闷儿!小爷会好好待你的!”
李青城蹙着眉头,从她手中将手给抽了回来,捂着胸口从担架上缓缓坐了起来,瞧了一眼沈景安问着林蔓,“他是谁!”
“他是我的……”脱口而出的想说个小夫君,但话在嘴里又转了个弯,“他是我的人!”
如此,李青城倒也没继续问下去。
他瞧了瞧四周的环境,又瞧着此时凌乱不堪十分狼狈的林蔓,再看着担架,“你、把我拖出来的?”
“不然我放任你在那里,让野兽给吃了?”林蔓见着他醒了,便也松了口气,“你们家外头有人在找你,我想你也用不着我了,可熊头都给你带着了,你说好给我五两银子的,不许反悔!”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只想着要钱!”林青城啧了一声,心叹这丫头真是个笨的。
若是以救命恩人将他交出去,何止五两?只怕五十两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眼下……
他左右的在身上摸了摸之后,嘶了一声,“小爷今儿忘记带钱了!”
靠!
这人玩儿他?
如今他受了伤,再加之她身边又有了沈景安,林蔓的胆子大了,“你要是不给我银子,我就把你的熊头给丢了!”
身上没带钱?他衣衫穿那么好,瞧着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哥儿,出门竟然会不带钱的?
李青城闻言,眉头一挑,只觉着好笑,“罢了,你家住哪儿,我明日给你送过去!”
“不行!”
若是真送过去,被陈氏给知晓了,那钱定然会被陈氏给没收了。
若是没送来,岂不是白白费了力气?
林蔓将那把短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这样吧,你既然允诺了我,那钱我定然是要要的,为了不让你食言,这把短剑就给我做个抵押,等你何时有了银子,你再来赎它如何?”
若是不来赎,她反倒捡了一个大便宜。
李青城想了想,就在林蔓以为他要拒绝时,却听着他说了一个行字。
二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三人瞧了一眼天色,觉着再不能在此处耗下去,便由着沈景安搀扶着李青城,林蔓提着熊瞎子的脑袋离开了此处。
路上,林蔓问沈景安道,“这里是不是快到咱们挖陷阱的那儿了?”
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景安直接不回答她。
又约莫走了一阵,三人清楚的听得山下传来有人喊唤的声音。
那声音,分明喊的是,“少爷!”
少爷?林蔓不用想也知晓定然是来找他的。
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景安听得喊叫之后,忽然开了口,“既然已经出了大山,你也没了危险,便在此地等着他们来罢!”
说罢,还不等李青城反应过来,他已将人放下。
“你这小子真是没有同情心!”李青城疼的吸了一口冷气,还欲要说什么,却只见得沈景安已拖着林蔓走了几步。
这两人。
啧……
那山下一直喊着少爷的声音未停过半句,李青城瞧着二人远走的背影一笑,这才对着山下竭尽全力的应了一声。
有了回应,不过片刻时间,他便被家中下人背了回去。
李青城是解救了,可林蔓却苦逼了。
由着沈景安替她将身上所有的血迹擦干了之后,她这才怀着十分沉重的心出现在了林燕风跟前。
林燕风此时正在后山附近打着火把一边找她一边喊着。
都说爱之深责之切。
林燕风见着她的那一瞬间,气的几乎想要抽她一顿,但瞧着她浑身狼狈不堪,手上与脸上伤痕累累的模样,到底是心疼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让人操心?一大早便出去去挖野菜,挖到深更半夜还不晓得回家么?”
林蔓低着头,显然一幅认错的态度。
她在路上早便想好了说辞。
于是,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出了声,“山上附近的野菜都被人给挖了,我、我怕我没挖到野菜回去,奶会打我,就、就去山里了……结果不小心,掉、掉陷阱里了!”
“你这孩子!”林燕风闻言,红了一双眼,“走,咱们先回家!”
眼看着骗过了林燕风,林蔓的心中却并不轻松……家中还有一个十分难缠的陈氏呢……
今日又累又困又无力,林蔓随着走了几步之后,只觉着浑身瘫软无力,再走不动。
林燕风见此,便将火把给了沈景安,他弯下腰来直接将林蔓背了起来。
在现代的时候,林蔓也曾经在父亲的背上撒过娇,如今趴在林燕风那宽阔温暖的背上时,眼泪不知怎的就哗哗落了下来。
她打小在父母的保护下生活的很好,自从大学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之后,便极少回家。
再后来工作……一年回家的次数不会超过两次,能待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七天。
回忆啊,在某种情况下忽然记起时候,竟是这般的酸涩。
希望在那个世界,她的父母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今日折腾了整整一日,而林燕风的背上又十分温暖,林蔓趴着趴着,只觉着眼睛十分沉重,不多会子便进入了睡眠。
她醒来时,是被陈氏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睁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偏房的小床上,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换下。
外头的陈氏大骂着林燕风是个不孝子,大声喊闹着已故老爷子的名字。
这种戏码,也只有陈氏玩不腻。
林蔓掀开窗帘,瞧了一眼那在床上的沈景安,“好端端的,那老巫婆又怎么了?”
沈景安此时并未睡着,闻言翻了个身,看了眼林蔓,轻声道,“你听听就晓得了!”
见他不愿意说,林蔓便耐着性子去听了一些。
原来是她今日对林燕风说的那番说辞,林燕风便去跟陈氏提了一嘴,让她以后莫要她去山里挖野菜了,结果陈氏听了,便大呼林燕风是个不孝子,敢对她指手画脚云云。
林蔓真是奔溃了,这个家,简直太闹。
白贞贞公然给她与沈景安留菜,这让人家心里会有多不平衡呀。
白贞贞闻言,也知晓林蔓的心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们都留了一些,你吃吧,这是特意给你们留的……你们吃酒席可是我叫来的,要是再空着肚子回去多不好!”
林蔓闻言,却仍旧有一些顾虑,“那我还是不吃了,留着回去给姥姥姥爷吃!”
“你这丫头不错呀,这么小就晓得好东西要留给长辈吃了!”白贞贞笑道,弯下腰来在她耳边又轻语了一声,“拿回去吃的我都留好了,你先赶紧吃!”
话一说完,转身给二人去拿了碗与筷子,“吃完回家去,我等把这里的事儿忙完也就回了!”
既如此,林蔓也的确是饿了,不再多客气,拿起碗筷便吃了起来。
二人吃饱之后,则离开了陈家,一直往白家走去。
才走上一半,便见得李杏儿一左一右带着李梨儿与李花儿在路边等候,见得二人来了,她上前几步迎了上来,“蔓儿,方才吃完宴席不见你人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若是知晓我回去了,还在路上等着作甚?不应该是去家里找?
林蔓呵呵一笑,“方才我小姨喊咱们过去了!”
因着新郎与新娘入门拜堂时所有人都围起来去看戏,几人之间便也冲散了,再到后来吃宴席时,也没坐在一个桌上。
李信儿也随着笑了笑,“今儿个家里也不用咱们干活,你要是不忙,咱们一起玩儿罢!”
“不忙!”林蔓本来也闲着无事,一口应下,“那咱们去哪儿玩儿?”
“你说你还要在你姥爷家住一段时间,不然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几个姐妹,我跟她们一起长大的,平日里会一起砍猪草挖野菜,蔓儿性子这般随和,定能与她们相处到一块儿去!”
来到这个村子这么久了,林蔓的确不认识几个‘同龄人’,既然如今李杏儿都这般说了,林蔓便也不拒绝。
应了一声好,又将沈景安给撵走,“你去告诉我娘一声,就说我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玩玩,等会子再回来!”
沈景安巴不得远离这些叽叽喳喳犹如麻雀一般的小女子,当下应了一声后,便头也不回的往白家院子走了去。
见得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杏儿盯着他的背影瞧了几眼,再同林蔓道,“你哥哥跟咱们一起去玩也可以的呀,咱们村子里有好多跟他一般大的男儿呢!”
林蔓挥挥手,蛮不在意,“他这人不大爱与人相处,不管他,咱们玩儿咱们的!”
李杏儿闻言,还欲说些什么,可见着林蔓笑得一脸灿烂,到底是没说出来。
整个村子里林蔓的确不太熟悉,而李杏儿有想与林蔓打好关系的想法,便带着她去了好几户未出阁的姑娘家中走了一圈,打了招呼。
林蔓样貌生本就不差,再加之今日衣着干净,头发梳得整齐,性子活泼话又幽默,惹得她们十分欢喜。
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晚饭十分。
林蔓也不多留,只同那些个姑娘们说了明日在接着玩后,便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回得如此晚,白氏却并未责备半句,白老爷子还笑呵呵的问她玩的可是开心。
她来了这个村子许久,除了偶尔与沈景安出去逛逛之外,便也没了能一同玩耍的人,是以她今日能找到玩伴,白老爷子的确是替她开心的。
小孩子么,哪儿能没几个一起玩耍的伙伴。
“开心的!”林蔓凑到白老爷子身子,挽起他的手臂做撒娇状,“她们都喜欢我,还让我明日吃了早饭跟她们一起玩儿!”
“开心就成!”白老爷子笑,“饭菜都端上桌了,你丫头赶紧去将手给洗洗开饭了!”
平日并无孩子同他这般撒娇,他如何抵得住林蔓这娇娇软软的语气?
林蔓笑着应了一声,同那坐在屋里的白老夫人喊了一声姥后,便去了灶房里打水将手洗净。
白氏正将灶房里的厨具收好,见得林蔓这般蹦蹦跳跳,脸上一脸宠溺。
晚饭,依旧是清粥野菜。
不过陈家今日做酒席还剩下了些饭菜,便让她带了些回来,如此,这顿晚饭吃得倒也丰富。
林蔓瞧着桌上的饭菜,心中叹了一声。
如今都已要近五月了,她已经喝了近两个月的清水粥了,是该想些法子改善生活了。
而改善生活的第一步,便是先能吃得上干饭。
但想要改善生活,她先不能指望任何人……而自己似乎又没什么手艺。
咿,谁说她没什么手艺?!
大楚文人极多,且文人地位也极高,她作为一个编辑,平日里看过的书不再少数。
如果……她可以写一本文出来呢?
但……写本文之前,她得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这将又是一笔不太小的开支。
而且她还得保证,自己写的书能火。
也许,她可以找个机会,去书肆瞧瞧?查看查看市场的行情?
有了这个想法,林蔓便开始计划了起来。
若单单说钱,她手中还有一把短剑,这把短剑瞧来值些银子,到时候她可以找那姓李的公子去换五两银子。
可问题又来了。
那姓李得公子,她又不知晓全名,上哪儿去找那人?
一想,似乎又进了一条死胡同。
心思便也沉了些。
白贞贞见林蔓饭吃得好好的,忽然情绪低落了起来,眉头一簇,不禁问道,“蔓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什么?”林蔓未曾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白贞贞。
后者道,“瞧你这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那些妹子欺负你了?你受了啥委屈就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出气!”
“没呢!”林蔓忙是咧嘴一笑,“我就是想着我要快些长大,等长大之后挣钱,给姥姥姥爷爹娘和小姨买好吃的,天天能吃得上肉!”
这话说的俏皮,几个长辈听得乐出了声来。
本也无人将她这话当回事,笑呵呵得夸赞了林蔓一声真懂事之后,便也没了下文。
林燕风没直接说不是拿她做的抵押。
而是回得‘怎么会还不上’。
那也足够说明,林燕风找那什么王五哥借的钱,十成九稳是拿她做的抵押?
这么一想,林蔓便不得不想着要挣钱的事儿了。
昨夜一夜未睡,她的确想着去小睡一会,奈何还没闭上眼,便已听得陈氏在外头叫了起来。
万千的睡意最终化作了几声轻哼,十分不情愿得爬了起来,如往常一般去砍猪草,挖野菜。
林燕风晚间回来时依旧没有回应昨夜林蔓说的分家之事,待吃完晚饭洗漱回偏房过后,她便立即拉着沈景安问道,“我爹有没有跟你说分家的事儿?”
沈景安本是不想理会她,可见着她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垂下眼帘道了一声“没有”之后,便脱鞋上床,利落给自己盖上被子。
眼见林蔓还不准备回自己床上,他簇了眉头,“我要睡了!”
林蔓深感无趣,可见着他那模样却又起了想要调戏的心思,唇角一勾,脑袋一偏,“呀?小景哥哥这是想让我跟你一起睡么?”
“哎呀,人家还小啦,怪不好意思的!”
说罢,便做了一脸娇羞的模样装作惊慌失措一般的逃回到了自己床上。
沈景安瞧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又道了四个字,“莫名其妙!”
而后侧身,面对墙壁,轻闭上眼睛。
林蔓昨夜一夜未睡,今儿白日又忙活了一个早上,只觉着困倦的不行,几乎是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几乎天才刚亮,沈景安便又跟着林燕风去做了工,而林蔓依旧在陈氏的荼毒之下,干活,干活,干活。
午后,陈氏叫她去山里挖些野菜回来,林蔓便直奔后山所挖的陷阱而去。
在她所挖的陷阱前,恰好见得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半跪在地上,努力的掏着里面得东西。
林蔓心中一紧,猜想定然是有猎物入了陷阱,却被人捷足先登。
她将提篮一放,紧握锄头,大声喊道,“这是我的!”
那少年郎听得了身后传来声音,回头往身后瞧了瞧,见着林蔓时,只随意扫了一眼,并不放心上的又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林蔓轻咬了下唇,又继续喊了一声,“这陷阱是我挖的,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道德!”
“道德?”那少年儿郎嗤笑一声,从陷阱里抓到了一只小野兔,而后回身坐在了地上,对着林蔓举起手中抓着的野兔,“什么叫道德?小爷我可从未学过这二字!”
那少年生的很是眉清目秀,身上着了一袭黑色锦服,脚上着了一双墨黑带花纹的长靴,长发以一根黑色绸缎发带扎起,笑起来时可隐隐见得脸颊上荡开的小酒窝。
从他的衣着来看,可见得此人家室定是富裕的。
身上着得那身衣衫,一看便是质量不差的缎子。
生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可为何要夺人家的猎物?天知道她这几日吃野菜吃得又多想吐么?
林蔓轻咳了一声,“这陷阱是我挖的,你从我的陷阱里夺取野味就是不道德!你若是不晓得我如今教你也可以!所谓道德,荀子著的劝学篇里有说,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
我瞧你也是个读书人的样子,想来这句话的意思,你应当能理解罢?”
那少年儿郎闻言却是直接摇晃了脑袋,“什么老子孟子荀子的,你就莫要同我说了,听了脑瓜疼,在小爷的观念里,先到先得,你说这陷阱是你挖的,你倒是给小爷证明证明?再说了,就算是你挖的,可这野兔又不是你喂养的,小爷先瞧见了,弄到手了,这东西就是小爷的了!若按照你说的,这山是我的,山里所有的东西就都是小爷的了?你在小爷的地盘上抓野兔,是不是就等于你在偷盗?!
啧啧啧,小姑娘,瞧你模样生的挺是端正的,这样可不好!”
这是什么歪名堂?
林蔓简直震惊了。
竟然会有人说的她哑口无言,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平日在家本便要受陈氏的气,如今还要被这么一个陌生人欺负?!
林蔓不干了,她将锄头扔在了一旁,缓缓挽起袖子一幅要干架的样式。
“你说这山是你的,那你怎么证明这山是你的?”她此时很不开心,“总之我不管,今日这兔子你留下也得留下,不留下也得留下!”
“哟?”少年郎闻言,眉头一挑,“小爷若是执意不留下呢?”
“那咱们就来一场公平的竞争!”林蔓猛吸一口气,“眼下这情况咱两都说不清了,那就比个胜负,谁赢了谁拿这倒霉的兔子!”
“倒霉的兔子?”少年垂眼瞧了瞧手中的野兔,又看向林蔓,“如今猎物已经在小爷手中了,小爷为何要同你竞争?”
说罢,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就在他旋身要往山里走去之时,林蔓再顾不得什么,直接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少年很是不悦的回身,正要敕令着她松开手时,却见得她已经不见方才那带着嚣张的模样,而是换上了一张苦巴巴委屈的脸。
“大哥,大侠,大爷,求您瞧在小女子几日不曾吃过饭的份上高抬贵手,把它让给小女子罢……我全家如今都靠着它来给家里添点油水呢,瞧着公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出生定不比咱们泥腿子,肯定不缺这么一只瘦不拉几的小兔子,您就把这兔子让给咱吧!”
“呵!”
少年不得不觉着这小丫头还有几分意思,唔了一声,瞧着林蔓道,“想让小爷给你也成,但小爷这人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就这么平白无故让你可不是小爷的风格,这样罢……你陪小爷进山去捕其余的猎物,小爷就把这野兔子让给你怎么样?”
进山?
林蔓手一抖,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少年的衣衫,身子往后一弹,拉开了二人的安全距离。
见得她这模样,少年嘴角勾起几分带着嘲讽的笑意,“怎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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