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镇万仙马三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国阴阳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马六甲_”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晚白薇就跟我分了手,我回了家里,而白薇不知道去了哪儿,我问她她也不说。早上,我按白薇的吩咐又去黄家沟子找五爷,请他帮忙找黑山羊和屠户,五爷一口应了下来,显得对我们的事特别上心,于是我也跟着他在周边几个村儿里奔波了一整天,没等晌午就在几个羊倌手里买好了黑羊,五爷也跟认识的几个老屠户打好了招呼。见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多多少少放了心,本以为只等着一周后白薇回来彻底解决这件事了,谁知道第二天我们村的坟地就出了大事,把十里八乡都惊动了。当时是早上,睡醒后我就想去黄家沟子找五爷,因为前一天就答应继续跟他去几个村里找屠户,可我骑着自行车刚出了村,就看见村外小道上开过来两辆警车。我们这边穷乡僻壤的,很少能看见警车出没,我一猜就是出了大事,就蹬着自...
《中国阴阳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当晚白薇就跟我分了手,我回了家里,而白薇不知道去了哪儿,我问她她也不说。
早上,我按白薇的吩咐又去黄家沟子找五爷,请他帮忙找黑山羊和屠户,五爷一口应了下来,显得对我们的事特别上心,于是我也跟着他在周边几个村儿里奔波了一整天,没等晌午就在几个羊倌手里买好了黑羊,五爷也跟认识的几个老屠户打好了招呼。
见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多多少少放了心,本以为只等着一周后白薇回来彻底解决这件事了,谁知道第二天我们村的坟地就出了大事,把十里八乡都惊动了。
当时是早上,睡醒后我就想去黄家沟子找五爷,因为前一天就答应继续跟他去几个村里找屠户,可我骑着自行车刚出了村,就看见村外小道上开过来两辆警车。
我们这边穷乡僻壤的,很少能看见警车出没,我一猜就是出了大事,就蹬着自行车追了过去,随后就见那两辆警车停在了我们村的坟地边上,旁边还停着另外两辆轿车和一辆救护车,而坟地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看到这里时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地就联想到了那个怪洞,赶紧扔下自行车跑过去看,我挤进人群往里一看,就见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用担架往外抬尸体,吆喝着让围观的村民让一让路。
担架上的尸体一共两具,都用白布单子盖着,可往人群外面抬时正巧刮过来一阵风,就把前面那副担架上的白布单给刮到了地上,下面的尸体一露出来,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就见那具尸体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青灰色的,而且那人的五官呈现出一种极度惊慌的表情,一时间,围观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医护人员赶紧又用白布单盖好尸体,就搭到了救护车上。
而就在离那怪洞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在对另外一个跪在地上的光头男人问话,那个光头身上脏兮兮的,又是泥又是草,就跟在地上打过滚似的,脸上的表情也同样惊慌失措,双手还被民警用手铐铐在背后,似乎是犯了什么罪。
由于周围沸沸扬扬的,又拉了警戒线不让我们靠近,因此他们的对话我一句都没听到,后来过了没多久,两个西装男拿着笔录转身就走了,几个民警也把那惊慌失措的光头男拽上了警车,驱散了人群之后,警车也开走了。
他们都离开之后,我赶紧问村里在场的熟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后来得知,似乎是早上有个村里的羊倌出来放羊,结果经过这片坟地时,就见三个人躺在地上,就是那怪洞旁边的位置,而且怪洞上原本盖着的石板和石块都被掀开了,洞口露了出来。
后来那羊倌凑近一看,三个人里有两个已经没气了,另外一个虽然还活着,但却倚着坟堆瑟瑟发抖,就跟被什么惊了魂儿似的,羊倌刚跟他一说话,吓得他哇哇的就开始叫。
那羊倌也害怕了,就赶紧回村告诉了村长,然后由村长报了警,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再后来我又仔细一打听,又明白事儿的村民告诉我说,听过来的民警说,在坟地里发现的这几个人都是我们当地游手好闲的混子,他们似乎是昨晚偷偷进了那怪洞里,结果下去的时候据说是五六个人,最后上来的就三个,而且有两个上来之后不知怎的就开始闹反应,在地上乱滚乱挣扎,然后就死了。
听完我心里暗想,自己还真没猜错,果然跟那怪洞的事有关,可白薇现在又不在,我赶紧蹬着自行车就奔了黄家沟子,找五爷去商量对策。
到了五爷家里我把事情一说,五爷也愣了住,随后马不停蹄地跟我又折回了我们村里,想探探村民的口风,看还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结果五爷我俩刚一进我家院门,我爸我妈就急匆匆的从中堂里跑出来,把我俩拽进了屋里。
我赶紧问:“妈,这么急慌慌的干啥?”
“不急才怪,你出去时有民警来过咱家问话,刚刚才走……”我妈这话说完我再度一惊,赶紧问她对方都问了什么,我妈答道:“倒是也没问啥别的,就是问了问前段时间坟地发现洞的那事儿,问前因后果时,我把咱家跟老赵家遇到的那些事也都告诉他们了……他们就信了?”
我惊讶地问了一句,因为这些事情毕竟都很不科学,别说民警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就听我妈又说:“信不信的不知道,可我说的时候他们一直在特别详细的做笔录,然后说了句‘谢谢’就走了,还挺客气,应该不会把咱怎么样吧……”我妈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民警来我家干嘛?
只是简单的做笔录问情况?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后来偏中午的时候,祖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告诉我们,那几个民警竟然也去她家了,问前几天我们村里出的事,和坟地那洞出现的原因,大致跟问我爸妈的东西一样,后来几个民警还去了老赵家和村里另外几户人家做笔录。
毕竟这整件事跟我们家脱不开关系,结果弄得我们全家都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好在一直到第二天,那些民警也没再来过,坟地里死人那事儿似乎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似的。
结果到了第三天,一大清早的就又有人来瞧我家的门,我妈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三个人,带头的是个笑眯眯的胖子,身后立着一男一女,都面无表情带着墨镜。
带头的胖子给我妈出示了一下证件,竟然是县里的公务人员,我妈赶紧把他们招待进了屋里,随后胖子让我妈把我叫了出来,闲聊了几句之后切入正题,又开始旁敲侧击地问我这段时间在我身上出的种种怪事。
毕竟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事情大概的经过简单一说,而说话时除了胖子偶尔笑着插两句嘴之外,另外那对戴墨镜的男女全程一言不发地朝着四处打量。
我说完之后,胖子朝坐在身边的女孩儿笑问道:“小张,你有什么看法?”
女孩儿推了下墨镜,终于开了口,说:“分局估计的没错,这案子一般人确实破不了,那洞里显然有害人的东西,而且道行不浅,那几个人估计是以为下面有宝才偷偷下去的,结果冒犯了下面那东西……”听这女孩儿一说,我不由地佩服了起来,看她的语气做派,显然是个内行人。
胖子听完皱了皱眉,又笑着问:“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女孩儿想了想说:“这一带山多水多,近年来妖仙害人的事我也遇到过几回,就一个办法——‘除’!
一会儿你带我们去坟地看看情况,今晚我会尽量把事情解决掉……”胖子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谢过我的配合之后,站起来就往外走,戴墨镜的男女也一言不发跟了出去,而直到他们离开我家时我还在好奇,那对戴墨镜的男女究竟是什么人?
看那言谈举止绝不像是吃公家饭的人。
出于好奇,他们坐着辆面包车离开后我也跟了出去,果不其然,一离开我们村子,那辆车立刻折向了坟地,于是村里又热闹了起来,不少喜欢看热闹的村民都追到坟地去看。
等我们追到坟地时,就见那戴墨镜的女孩儿正蹲在那怪洞洞口前往里观察,胖子和另一个墨镜男则正在一件一件的从面包车后备箱里往下搬东西,是几个大箱子,和一张盖着红布的方桌……
白薇说完,黄家大爷连忙跑回村里求救,不一会儿就带回来十多个扛着铁锹铁镐的村民,消息一传出去,还跟过来一大群围观的。
大家也不怠慢,没多久就又黄二仙姑的新坟又给刨了开,可棺材刚露出来,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就从棺内弥漫而出,白薇一闻,赶紧让村民们起钉开棺,同时又让几个村民撑起凉棚,以免尸身见了三光。
棺材盖打开后大家往里一看,瞬间全都惊了住,就见那昨天下葬时还衣冠整洁的二仙姑,此时此刻却满身污血,胸口处还露出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黄家大爷一见,吓得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一口一个‘我可怜的二妹妹呀’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白薇倒是没显慌张,跳下坟坑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之后,皱着眉头说:“看来是没错,那妖仙为修道行吃了人心,没准这块坟地里其他事主,也难以幸免于难……”随后白薇让几个胆大的把二仙姑的尸身先从棺材里请了出来,又往棺材里一看,果然,棺材底下赫然露出个大洞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用锋利的爪子从外面挖进来的。
这一下,周围所有围观的人都慌了,有些家里亲属也埋在这坟地的,赶紧往村里跑,回去报信,赶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家人赶过来挖掘自家的坟墓了,而挖出来之后一看,结果都是一样,不管是新尸还是老尸,胸口都被什么东西扒了开,心也不见了,而且棺材底下全都有洞。
白薇将所有尸体观察了一遍之后,说道:“看来这东西藏在这儿不是一天两天了,道行应该不浅,它吃尸是小,可坏了这么多家人的墓地风水,如果不尽快起尸安葬,至少会坏这一家六十年的家族风水,祸害三代呀……”我赶忙惊问道:“那怎么办?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抓住它?”
白薇摇了摇头,叹道:“刺猬成了道行就是白仙,这玩意儿不好抓,刺猬会地遁你没听过吗?”
我赶紧点了点头,这我还真听说过,何止是听说过,甚至我小时候还亲眼见过。
记得那是我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回祖父回来拎回来个刺猬,说留着给我玩,当时我可高兴了,就用纸箱子扣在了院子里,怕它跑掉还特地在上面压了几块砖头,谁知道第二天再去看时,纸箱和地面都原封没动,刺猬却不见了。
后来又有一次,是我自己在道边捡了只刺猬,就带回家用铁桶扣在了中堂,桶上同样压了转头,地面也是平整坚硬的水泥地面,结果一晚上过后再看,那刺猬又不见了,桶和砖头纹丝未动,地面上也没有一点被挖过洞的痕迹,听祖父说这叫土遁,刺猬通灵,就算没修成道行的也有灵性,所以你逮不住。
一阵沉思之后,就听白薇冷哼了一声,又说:“不过,既然咱们抓不到它,那就让它来主动找咱们。”
这话说完,白薇立刻召集拿铁锹铁镐的村民们过来,让他们开始沿着我们找到的两处洞口开始挖掘,说是要抄那妖仙的家。
大概中午十二点半,十来个村民抡着铁锹铁镐开始挖,一挖就挖到了下午三点来钟,顺着洞道分支,竟又在坟地里刨出了十来条分向不同方位的洞道来,光是洞口就又发现了好几个。
而白薇也没闲着,让我们刨洞时,她躲到一边又开始在黄纸上画图,不过这一次画的不再是符咒,而是地图,这块坟地的地图。
在黄纸上画好坟地大概的轮廓之后,白薇开始沿着我们挖出洞道的位置在图纸上画线,一条条线路交错此起彼伏,仔细一看,这刺猬挖出来的洞道几乎绕满了整个坟地。
我们挖完时,白薇的地图也画完了,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小八卦罗盘来,放在黄纸上开始对照,口中更是念念有词——“精精灵灵,头截甲兵,左居南斗,右居七星,良辰吉日,金龙点睛,逆吾者死,顺吾者生。
甲丙戊庚壬为阳干,乙丁己辛癸为阴干,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十居中……”白薇一边念叨,一边根据罗盘方位开始用手指在黄纸地图上量,量了一阵子之后,拿起毛笔在地图上偏右的地方画了个圈,指着那圈又对我们说:“从这地方往下挖,此为白虎位正居,所谓隔河望虎,此位正压山腰,往下挖应该能见水,山管人丁水管财,这妖仙还挺会找居处……”听白薇说完,我们按照地图找到了那方位,正是在一座老坟右侧十来步处,随后开始往下挖,大概挖下去三四米后,一个村民用铁镐刨地时刨到块硬邦邦的石头,仔细一看,竟是个被埋在地下的井台子。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村民似乎想起了什么,跟我们说:“早年间这山上是住过人,特地在山腰凿了口干井窖,用来下雨天屯水用,免得老得去山下挑水,后来坟地往外扩建,村里也开始规划人口,他们才搬下山去住……那就没错了,山水相依白虎坐宫,接着往下挖!”
白薇点了点头,又让村民们继续往下挖,很快就刨碎了井台子,下面露出个几米深的大坑来,应该就是村民口中的屯水井窖,不过大半已经被泥土淹没了。
随后几个村民带头跳了下去,在井窖里继续开挖,挖着挖着就从土里又挖出个小洞道来,再继续挖下去没多久,只听一阵吱吱喳喳地声音传来,我们往里一看,就见一个个小脑袋正从土里往外钻,紧接着井里一个村民喊道:“小师傅,挖出来一窝刺猬!”
听到喊话,围观的所有人都不由地赞叹起白薇的神机妙算来,可白薇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随后让几个村民把那窝刺猬用铁桶拎了上来,一数,整整五个,而且看起来个头都不大,应该是窝小刺猬。
白薇指着桶里的刺猬说:“这应该是那妖仙的崽儿,被杨大志用锹拍死的那只肯定是只母的……”白薇也没多说,用黄纸把铁桶封住后,就让我拎着跟她一起下了山,路上我问:“白薇,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着看戏吧,今晚肯定热闹了。”
白薇冷笑着说:“你想想,那妖仙在坟地里住得好好的,结果媳妇先让人用锹拍死了,现在洞府被毁、孩子也被逮走,你个愣头青还还不小心割掉它一条腿,你要是它,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我想都没想就答了一句‘咽不下’,心说这要是我,非得闹得对方家破人亡不可,可转念一想,我又问白薇说:“白薇,可我还有点不明白,拍死那只刺猬的是杨大志,为什么杨大志没事,那东西反倒去害好心为刺猬求饶的三姑娘呢?”
白薇答道:“有句话叫鬼怕恶人你听过没?
杨大志是个厨子,少不了杀鸡宰鱼,身上肯定带着股煞气,这种人不好磨,可是这口气不出又不行,所以只能捡着软柿子捏……”话说到这儿白薇忽然一笑,又冷哼了声说:“不过,道行浅的不敢磨,不等于道行深的也不敢碰,我才想那个叫杨大志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没敢说出来呢而已……”说着聊着我们就进了村,拎着那铁桶直接回了黄家老院,可都没等走到门口,远远的就见有个男的正在黄家门口瘫跪着,低着头不住地呻吟,血顺着嘴角就往外流,已经在地上流了一大滩……
两人把东西拿下来之后,那女孩儿开始脱掉外衣,并从其中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件黄澄澄的道袍来,我在旁边围观时吓了一跳,这女孩儿竟然是个小道士,难怪懂得这么多。
穿好道袍的女孩儿让胖子把方桌摆到洞口旁边,随后她又接连从箱里取出桃木剑、摇魂铃、笔墨香烛、糯米朱砂黄符纸,以及一大块木板来,都摆到了桌上,又把桌上的香烛点燃之后,她双手分持桃木剑、摇魂铃,脚踏天罡步,开始舞剑念咒,做得煞有其事一般,而胖子和墨镜男则躲到了一边观看。
女孩儿念叨了一番之后,右手手腕一压,手里的桃木剑‘啪啪啪’连往桌上拍了三下,竟粘起了三张符纸来,随后左手里的铃铛也往下一按,又一声响,用铃铛把摆在桌上的那块木板也粘了起来。
她攥着铃铛和剑往前一迈步,左手的铃铛又一压,就把木板盖在了洞口上,随后右手里的桃木剑剑锋连点三下,三张黄符纸又贴到了木板的背面上。
女孩儿转身回到桌前又是一阵忙活,以朱砂研墨开始在一大张黄纸上写符咒,写的时候是不是从碗里抓一把糯米往黄纸上洒,等符咒写完,碗里的糯米也被她抓空了一大半。
写完之后,女孩儿把笔一扔,抓起黄纸就也贴到了那木板的上面,随后双手掐诀行礼,弓着身子往后退了散步之后才转过身来长吁了一口气,勾勾手指把胖子叫过来说:“你叫几个人到这儿来看着,今晚子时前这块木板绝不能掀开,否则方圆数十里必现大凶,另外,你叫人送几捆绳子过来……”胖子赶紧点头应了下来,于是女孩儿也没多说,脱下道袍就回车里休息去了,过了没多久真又过来了两辆车,从车里下来的几个人先是在怪洞旁边卸绳子,随后开始在坟地周围站岗。
看到这里时我心里开始打鼓,他们准备那么多绳子干嘛?
难道是想下洞去?
可白薇临走时就说过,这洞下去容易出来难,连白薇都不敢胡来,这女孩儿岂不是找死?
我越想越着急,就想过去找那女孩儿谈谈,免得她坏了白薇的大事,可还没等穿出人群,一只手就从背后把我给拽了住,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五爷,他竟然也来看热闹。
五爷也没多说,拽着我就走出了人群,随后把我拉到个没人的地方说:“小六子,这事儿你先别瞎掺和,这帮人咱们可能惹不起。”
“惹不起?
五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
五爷朝那几个站岗的男人指了指,又说:“你看那几个站岗的,身上虽然都穿着便服,可从身板站姿就能看出绝不是一般人,应该都是部队里出来的,因为命案,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公家,咱们就不能鲁莽行事了……”我急忙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白薇过几天才能回来,总不能真让他们鲁莽下去送死吧?
上回那伙儿人偷着下去已经死好几个了,据说有几个连尸体都还没弄上来呢……”五爷摆了下手,拧着眉头说:“你先别着急,我看这个小道士也不是善茬儿,咱先看看她想怎么做,再见机行事。”
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应了下来,于是就没急着过去多嘴,后来那群人在坟地里一直没走,连午饭晚饭都是在坟地里吃的,而围观的村民们在都挺执着,饭点该回家吃饭的吃饭,吃完又马上聚了过来接着看热闹。
我跟五爷也不例外,一整天都在观望着情况,结果全天下来坟地里那些人还是没有动静。
一见没什么看头,晚上时大部分看热闹的人就都散了,我和五爷当然不会走,就跟另外一些舍不得走的村民在坟地外面继续盯着,这一盯就盯到了靠近夜里十一点,那女道士终于又从车里走了出来,穿好道袍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一盏铜油灯来,摆到了放桌上,那灯不是平时用的那种带玻璃罩子的油灯,看起来倒更像是古董,而且灯上排开摆着七根灯芯。
伸了个懒腰之后,女孩儿又掐诀念咒舞了几下桃木剑,随后用烛火接连点燃了那七根灯芯,又在灯前香炉里供了一炷香之后才放下桃木剑,快步走到了被木板封住的洞口前。
她先警告其他人都别靠近,随后双手握住木板边缘猛地一掀,那一瞬间,一团有型可见的黑气‘呼啦’一下就从洞口里喷了出来,黑气直冲天际,冲上去至少十来米高,随后才渐渐地消散,把我们这些在周围看热闹的都吓了一跳,毕竟谁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可那女道士看都没看一眼,抱着木板转身就跑回了方桌前,把木板放到方桌上开始仔细观看,看了大概十来秒钟,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出于好奇,我们也都往前凑了几步,仔细盯着方桌上的木板一看,也是惊得一片哗然,那木板最初盖在洞口上时是黄白色的,对准洞口那一面上还清晰刻着一幅老君像,然而现在再拿过来看时,压住洞口的那一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就跟被涂了一层墨水似的……见女道士立在方桌前出神,胖子赶紧凑过去笑问:“小张,情况怎么样?”
女道士扫了胖子一眼之后,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洞里阴气太重根本下不去人,要是盲目下去准保还得死人……”听到这句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心说,看来这女道士确实有两把刷子,而且还很明智。
可她这话说完,那胖子立刻垂下了脸来,摆着脸色说:“小张,来的时候你可一口一个保证,说没问题,现在总不能变卦了吧?”
女道士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管,就一定会管,只是我现在需要点时间做准备,先给这洞里卸卸阴气才能下去人……呵,你少来这套,你是嫌给的钱少吧?”
胖子哼了一声,先前的喜笑颜开早就一扫而光,满脸不悦地又说:“你们要是嫌钱少,我可以跟上面申请给你加,可事儿咱不能不做吧?
现在至少还有三具尸体在洞里,上面催得很紧,如果还不赶紧把尸体都弄出来,这事儿可就压不住了……”在胖子步步紧逼之下,那女道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扫了一眼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墨镜男之后,终于把心一横,狠狠点了下头说:“行,那我就下去一趟!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可能我最多也就是把尸体先帮你们找回来,要解决根本问题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听到这话,胖子脸色话锋一转,又嘿嘿笑了起来,拍了拍那女道士的肩膀说:“小张你这就对了嘛!
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
女道士没再理他,转身叫过来那墨镜男,让他开始给自己准备东西。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着急,就问身边的五爷怎么办才好,五爷却还是摇了摇头,跟我说:“静观其变,小师傅现在不在,咱们不能瞎惹事。”
没办法,我也只能又忍了下来。
靠近十二点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下洞准备,要下去的一共是五个人,除了那对一直戴着墨镜的男女之外,还有三个负责站岗的男人,被胖子选出来下去帮忙。
五个人下洞前,胖子先给做了一番训话,随后才让开始行动,就见五人先将一条绑着矿灯的长绳子顺进了洞里,随后腰间绑好绳索的女道士,开始打头阵往洞里钻……
当时我也没心思多问,后来听祖母说才知道,这也是个老浑人。
据说年轻时,五爷也是横行黄家沟子的小太保,没少带着人跟我祖父干架,结果越打越对胃口,两个人就结了义,算是一起作威作福祸害乡里,再后来,五爷因为偷电缆判了十二年,出来后改行卖了熟食,也就不跟我祖父瞎混了。
卸好了东西,女孩儿从里屋走了出来,祖母就问她还有什么需要的,她好赶紧去买,女孩儿摇了下头,随后让我帮忙把那匹白布抱了起来,开始在院子里铺。
一匹布是十丈,三十多米,打开来铺了大半个院子,铺好后女孩儿从里屋拿出了两把剪子来,递给祖母和我,让我们把布剪开,剪成一块块碎布条。
把三十多米白布剪成碎布条是个大工程,于是五爷也把别在后腰的刀拔出来帮忙,我们剪布条时就听女孩儿说:“现在东西算是准备妥了,但有件事还得请你们帮个忙。”
祖母赶忙说好,五爷也一拍胸脯说:“三山跟我亲如兄弟,他孙子就是我孙子,有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女孩儿点了点头,又说:“黄大姐昨天也说了,那东西磨你家孙子磨得挺厉害,但其实光是磨着他,短时间内倒是也不至于害他送命,但你们昨天来看香时黄大姐想简单了,结果反倒是触怒了对方,这下那东西非得要你孙子的命不解,要不是昨晚你们拿走了我的灯,再加上黄大姐以命相保,怕是已经出事了……那,那该怎么办?”
祖母慌张发问。
女孩儿摆摆手说:“你们别怕,今晚对方还会来索命,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与其躲着倒不如会会他。
今晚我留下跟他过过招,但除了事主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在场。
前夜我会安排你们做一件事,做完之后你们回来在门外给我守夜,别让任何人接近,后夜不管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你们更是一不能看、二不能进来,否的非得出事不可……”祖母和五爷连连点头称是,随后祖母怯怯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进来?”
女孩儿答道:“鸡叫以后就行了,成败就看这一晚,要是连我都收拾不了那东西,你们就给我俩收尸吧……”听到这话,祖母脸都吓白了,可女孩儿倒是不以为然,随手抄起一把碎布条来,又说:“一会儿剪完了布条,你们带着这些布条去趟西北方的坟地,把布条挨个塞进坟包里,一个坟包塞一条,塞完了就赶紧回来……”听她交代完,祖母和五爷又点了点头,女孩儿就让我们继续剪布条。
过了不久,又有人进了院子,打头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口大水缸,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孩子,两人一进门,五爷就站了起来,介绍说这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是帮忙送水缸来的。
按照女孩儿的吩咐,水缸被安置在院子正中间,然后女孩儿让我往缸里倒水,自己则躲到一边去炎魔写字,等我把水缸倒满水,女孩儿的字也写得差不多了,祖母那边的布条也已经剪了满满一箩筐,女孩儿一见够用了,这才让三爷和祖母停了手,让他们这就带着布条出发去坟地,三爷让自己儿孙也跟着去帮忙。
四个人出发前,女孩儿写了四道符,每道符上放了几粒黄豆包好后,分别塞进了四个人的口袋里,这才让他们走。
临走时祖母依依不舍地看了我好几眼,又对那女孩儿千恩万谢一番之后问:“姑娘,你是我们家大恩人,可我们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女孩儿微微一笑,答道:“我姓白,一尘不染的白,单名一个薇字。”
祖母一行人离开后,白薇插好院门,又开始在院子里忙乎了起来,先是拧开一瓶酒倒进装满水的缸里,随后开始往缸里倒黄豆,然后让我脱了衣服坐进水缸里去。
我问她说:“你是要拿我炖汤?”
白薇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除非你不想活命了。”
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照她的话做,正脱衣服时就见女孩儿又从里屋拿出了九个大盘子来,围着水缸摆了一圈后,每个盘子里放了一只扒鸡,随后开始往水缸周围的地面上撒黄豆。
我又问她说:“你让我奶买了十二只鸡,还三只呢?”
她又瞪我一眼说:“我自己吃的。”
我脱好衣服坐进缸里时,白薇也摆完了九只鸡,然后拿个板凳坐在旁边开始吃另外三只,当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多十点来的了,主要是之前剪碎布和写字废了太多的功夫。
我也一晚上没吃东西,就问白薇能不能给个鸡腿吃,可她根本不理我的茬儿,只说让我待在缸里别动,就接着吃自己的不管我了。
第三只扒鸡快吃完时,白薇突然叹了口气,说道:“黄大姐家仙家也最爱吃鸡,每次我来找她都特地买两只,然后我俩一拼酒就拼一宿的,以后看来是没机会了……”白薇突然伤感了起来,我就问:“你也是出马仙吧?”
“我不是,我跟黄大姐同道不同宗,他们这一宗,在我们看来是歪门邪道。”
白薇撇了下嘴,反正刚吃饱闲着没事做,就跟我说起了出马仙的渊源来。
她告诉我,出马仙属于关外满教,也叫萨满,相传人身上与生俱来五百年道行,动物仙修炼需要道行,就上人的身来取,顺带帮人办事看香当酬谢,后来这种事多了,就有了‘出马仙’这一说法,但其实被上身的人只能称呼为‘马’,上人身来办事的动物,才能称之为‘仙’。
而传说中这些上人身拿道行的仙家,也有好坏之分,心善的能帮你办些实事,但要是赶上心肠坏的,就会怂恿心术不正之人铤而走险,或者就是为点小事磨你害你之类的,名字叫仙家,其实多为修炼中之物,为了修行和人达成某种协议,各取所需而已。
就比如东北最为普遍的‘保家仙’,也是从萨满教传来的说法,动物仙的一种,它来你家住,你想让它保你,那你就得供它拜它,别惹它生气,这不就是各取所需。
白薇还说,萨满虽在北方流传甚广,但在同道眼里很不入流,因为动物仙心术正的不多,为非作歹的倒是不少,尤其正统道教的道士,跟萨满更是死对头,互相看不起,这主要是因为传承起源不同。
有个说法是,道教起源于人教,萨满教起源于截教,就是说,所有修道之人,皆为人教徒子徒孙,所有动物精灵,则为阐教徒子徒孙,所以道士们供的是太上老君,萨满教的出马仙们供的则是通天教主和金花教主。
当时白薇说这些时,在我听来都是天方夜谭,因为根本不懂,后来慢慢经历多了,懂得也就多了。
尤其后来有段时间我去辽宁时,发现大部分人家里都会供奉萨满教的保家仙,大多是贴的黄纸神榜,或者专门用木材砖瓦搭建‘仙家楼’供奉,然后每天烧香磕头,家里有啥好吃的必先给仙家们备上一份,才敢自己来吃,不然仙家万一生了气,全家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也专程探访过很多出马仙,他们都将神榜供在居室正面山墙上,两边贴着对联,‘在深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横批‘有求必应’,供奉的神榜上会写很多名字,最上面必是通天和金华两大教主,下列教主统帅堂口人马的仙名,什么‘黑妈妈’、‘常天龙’、‘胡翠花’、‘青海大仙’之类的,比比皆是。
白薇健谈,那晚跟我一聊就聊到了大半夜,各种谈笑风生,可是快十二点时,白薇的突然脸色一变,紧接着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里屋跑……
坟地下面为什么会有个洞,一时间在我们当地闹得人心惶惶。
后来我们村的老人说,那可能是当年震后的死人坑没填瓷实陷了下去,在坟地和下面的死人坑中间陷出了中空的断层来;也有人说是下面有宝,因为我们挖白薇时,白薇说的那句话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坟地下面埋着宝贝,再后来还有人专门下去寻过宝,结果上来时的模样吓坏了不少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天晚上在场的人都没想那么多,把白薇弄出来之后,闻讯赶到的村长就让我们找点石头先把那洞口给盖上,毕竟那洞有多深我们都不知道,要重新填起来根本不可能。
被挖出来后的白薇根本动弹不得,躺在地上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没办法,我们只能去村上诊所借了个担架,把白薇从坟地抬回了我们家。
路上,躺在担架上的白薇一直看着我笑,我就问她笑什么,白薇打趣说:“我原本以为见到你时,你裤子肯定是湿的,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
被她一调侃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想起在赵家那些事来,后脊梁骨还在发凉。
这时白薇安慰我说:“你也不用太害怕,见过青蛙没?
你把青蛙脑袋剁掉,皮剥掉,它还会动。
人也是动物,你仔细想想就跟今晚赵倩的事差不多,差别仅仅是一个科学能够解释,另一个还无法解释,但早晚都会有人找出原因……”白薇这么一说,我安心了不少,仔细一想也是,倒退几十年,人还被坟地里冒出来的鬼火吓得半死呢,结果后来被证明出是骨头里白磷自燃产生的火光,类似的还有什么刚死的人放地上接地气可能缓过来、猫跳过尸体会起尸,正因为很多东西还无法用科学解释,老百姓才把它们都归为了迷信。
没等被抬回我家,白薇就在担架上睡着了,我们也都知道她这两天太累,因此都不敢吵她,结果白薇一觉睡到当天傍晚时才醒过来。
白薇醒后我告诉她,被火烧掉的三具尸体已经都被家人重新下葬了,三家人还特地送了谢礼过来,白薇听完脸色好转了许多,似乎心头的重担终于落了地。
可没过多久,她的眉头又重新拧起,看了我一眼说:“你也别太乐呵,这些怨鬼磨你的事是化解了,可到底什么东西在后面搞鬼,还没头绪呢。”
听到这话,我的心也提了起来,不由地联想到了那面铜鼓来。
随后就听白薇又说:“我有个法子查清那面鼓的事,但是还得等几天才行,查清之前你得一直跟着我,这样安全,免得再生出别的是非来……”我赶紧点头,我爸妈在一旁听了也应了下来,还特地给白薇塞了个大红包,权当是她救我一命的谢礼。
当晚,祖母和我爸妈把家里的好酒好菜都拿了出来,村长和村里几个老人也来凑热闹,热热闹闹喝了一顿,唯独少了五爷,因为一早把白薇送回我家后,五爷就先回了黄家沟子,祖母怎么留都留不住,临走时他老人家只告诉祖母,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这倒是让祖母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也跟着奔波了这么长时间,却连我家一口水都没喝,后来靠近中午时,就让我爸特地买了点谢礼,送到了黄家沟子五爷家里去,祖母这才安心。
晚上酒过三巡,一桌子人又聊起了白薇的出身来,有人问她是不是萨满,她摇头,问她是不是道士,她还是摇头,后来只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们,自己非僧非道非萨满,可跟这三家还都有些渊源,至于身份,不好说,至于师承,不能说,听得我们满头雾水。
最后可能见大家都有些扫兴,白薇一笑,终于交了句实话说:“我们这一门,掌的是五行八卦,斗的是牛鬼蛇神,你们要是非想知道,我只能透露一句,我在门里排位以琉璃为字,号‘琉璃师’。”
“好一个琉璃师,不管您是西天的罗汉还是人间的散仙,今儿我们都服了,咱喝个痛快!”
村长高高举杯打破僵局,于是乎一桌子人翻过了这一篇,又热闹了起来。
那一晚大家都喝得尽兴,十一二点钟饭局才散,连村长带几个老人几乎都是晃着离开的,整张桌所有喝白酒的人里,唯独白薇没喝高,用我爸的话说,这小丫头的酒量简直是深不可测。
可毕竟这么晚了,白薇在附近也没合适的地方住,我妈就把她留了下来,在我家过得夜。
第二天一大早,白薇就说要走,让我也跟着一块离开,我问她去哪儿,白薇往前一指说了句‘黄家沟子’,带着我就上了路,因为有白薇这种高人跟着,我爸妈和祖母也都放了心,自然也没多问什么。
到黄家沟子后,白薇带着我直接去了黄二仙姑家,门口的白布还高高挂着,一个中年人正在院子里除草,一见白薇我俩走进去,赶紧迎出来跟白薇打招呼,后来白薇告诉我,这人是黄家大爷,也就是二仙姑的亲哥哥,黄家这一脉里是兄妹三个,二仙姑往上有个哥,往下还有个妹,但出马的就二仙姑一个,毕竟按照说法,做这种事也是要看仙缘的,仙家看得上你,你才有资格当它的‘马’供它上身。
客套了几句之后,黄家大爷告诉我们,说昨天傍晚时二仙姑就出殡了,毕竟年纪轻,又是这么个死法,不适合大操大办,也只能偃旗息鼓埋完了事。
一提及二仙姑,白薇神情又落寞了下来,随后问对方说:“大哥,看在我跟黄大姐的交情上,我能不能求您件事?
二仙姑这院子你能不能借给我住几天?
头七夜黄大姐肯定先回这儿来,我有点事想问她……”白薇一说这话我明白了,难怪她说要弄清那铜鼓的事还得等几天,原来她等的是黄二仙姑的头七。
都说死者会在头七夜回家探亲,了却人间之情之后就去投胎了,至于真的假的我倒是没见过,可经历了昨天的事之后,一想起这些我就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黄家大爷也犹豫了一下,说:“这房子刚死了人,这就住进人来不好吧?
我早上过来本想好好收拾收拾院子,然后锁上门放个一年半载再租出去……”白薇笑道:“死人的房子马上住人是不好,可也得看住的是谁,我住进去给你们压一压是好事,你想啊,黄大姐怎么死的?
这么个死法可投不了胎,回来后说不准就不走了,到时候祸害起自家人谁都受不了,你是黄大姐的亲哥,她出马这么久,这里面的事儿你多少也该懂点……”她这话说完,黄家大爷果真犹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说:“我说那话也是为了你好,你非要住进去我也不拦着,但你能不能也帮我个忙,你要是帮,别说借助几天了,随便你住个一年半载的,我连房租都不要……行,我帮!”
根本没问什么事白薇就应了下来,黄家大爷喜出望外,赶紧锁了院门带着我们就走,穿大街过小巷后又到了个宅子门口,没等我们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哭闹声,随后就听个老太太哭嚎地喊:“老二刚没老三又闹,这日子还怎么过呀……”白薇立在门口愣了一下,就问黄家大爷说:“这里面怎么了?”
大爷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我就实不相瞒了,妹子,昨天送老二出殡时,我们……撞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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