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汐月沈玹的其他类型小说《睁眼成庶妃,带着残王垦大荒宁汐月沈玹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金胖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汐月惊疑地看着地上的糕点碎屑,难以置信沈玹就是用这样一块平平无奇的糕点,把沈康给打得站不起来。沈老太太眼睁睁看着自己疼爱的四儿子被打,看着宁汐月和沈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活剐了他们,胸口快速起伏着。“快,夫君,我扶你去那边看看伤势!”赵如玉慌了神,沈康可是四房的顶梁柱,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和孩子们可怎么办?沈家人骂骂咧咧地狼狈离开。而杨平,则始终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直到沈玹露出这一手,他才眼神微动。沈玹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又何尝不是在警告震慑他人?看来,沈玹只是废了一双腿,他那一身诡异莫测的本领仍然不可小觑。衙役队伍里,还有两名衙役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看到沈玹出手后,二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整顿装备。宁汐月...
《睁眼成庶妃,带着残王垦大荒宁汐月沈玹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宁汐月惊疑地看着地上的糕点碎屑,难以置信沈玹就是用这样一块平平无奇的糕点,把沈康给打得站不起来。
沈老太太眼睁睁看着自己疼爱的四儿子被打,看着宁汐月和沈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活剐了他们,胸口快速起伏着。
“快,夫君,我扶你去那边看看伤势!”
赵如玉慌了神,沈康可是四房的顶梁柱,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和孩子们可怎么办?
沈家人骂骂咧咧地狼狈离开。
而杨平,则始终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直到沈玹露出这一手,他才眼神微动。
沈玹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又何尝不是在警告震慑他人?
看来,沈玹只是废了一双腿,他那一身诡异莫测的本领仍然不可小觑。
衙役队伍里,还有两名衙役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看到沈玹出手后,二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整顿装备。
宁汐月上了马车,在沈玹身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糕点仔细研究。
“这太不科学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宁汐月匪夷所思,一块面做的糕点,居然能作为暗器伤人。
沈玹不明白她说的科学是什么意思,只是垂眸。
“熟能生巧而已。”
宁汐月把半块糕点塞进嘴里,不能浪费。
没想到味道不错,入口满是清甜。
“你刚才为什么要为我出头?
你不是最讨厌我吗?”
她粉腮鼓起,歪头问着沈玹。
沈玹避开她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
他当初的确对她厌恶到极点,可自从那次她上吊寻死后,他就感觉她换了一个人。
不是改过自新,也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换了个人。
从前宁汐月的刻薄自私是骨子里的,她想要攀附权贵时,会不惜自毁名声爬上他的床。
之后听到王府要抄家流放的消息,她便寻死觅活地闹和离,他确信,如果是从前的宁汐月,她宁愿被休弃,也绝不可能陪他一起流放。
更别提这一路来她从未抱怨,收敛脾气,甚至还帮他抑毒,治疗腿伤。
“你是我的恩人。”
沈玹并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了这一句。
宁汐月点头,原来是念及她为他抑毒治伤的情分。
沈玹又想到什么,张了张口,想要问她能不能让赵嬷嬷也上马车。
宁汐月却已经起身。
“你先坐着,我去叫赵嬷嬷上来。”
直到看着赵嬷嬷上了马车后,宁汐月才让人拉着驴板车,来到流放队伍的后方。
“王妃......!”
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一群人,见到宁汐月,忙不迭地从地上起来行礼。
“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
宁汐月虚扶了一把为首的中年男人,暗叹书里的一代贤相褚文成,只因直言进谏,就被新帝安了个罪名,判处举家流放。
最后的结局,也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而褚家好不容易活着到达北地的亲眷,也熬不住苦寒和饥饿,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宁汐月不忍一代忠臣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给他们送来驴板车。
虽然不如马车能遮风挡雨,可至少走不动了,也能上去代步休息一下。
褚文成眼睛一热,就要跪下谢恩。
“爹,您糊涂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您想陷王妃于不义吗?”
褚文成的长子褚晏,在旁低声提醒道。
褚文成这才惊醒,现在是在流放的路上,他此举只会为王爷王妃招来祸端。
“......大恩大德,褚某无以为报。”
褚文成在家眷中逡巡一圈,似乎急于找到能报恩的方法。
随后,他把目光落在了羞答答低着头的小女儿身上。
他灵光一闪,把小女儿叫到了宁汐月面前。
“这是小女褚年,虽年纪小些,倒也机灵懂事,王妃若不嫌弃,今后就让她为你端茶倒水,侍奉左右。”
宁汐月打量着褚年,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相虽然稚气未脱,但眉眼标致,尤其一双大眼睛灵动无比,看着十分喜人。
她略一沉吟,也好。
这样容貌出色的女孩子跟在她身边,或许会安全一些。
宁汐月没有忽略衙役们打量女眷时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见她点头,褚年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早在城门口,她就看到了宁汐月折断刁奴手臂的一幕,崇拜仰慕得紧。
没想到现在爹让她去侍奉王妃,这简直......简直太好了!!
马车上,赵嬷嬷挑起车帘,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玹儿,你有没有觉得王妃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沈玹眸光一动。
就连奶娘都这样觉得。
好在赵嬷嬷没有期待沈玹回答什么,只是自言自语。
“我只希望这一路能和她相安无事,若是她真的变好,从前她做过的种种,我也既往不咎了。”
......一刻钟后,流放队伍启程,沿着官道开始赶路。
看着沿途越来越荒僻的景色,众人叫苦连天。
沈老太太已经累得两步三喘,看着前面大房家的马车,想像着宁汐月他们是如何悠哉悠哉地在马车里看风景,吃糕点,不禁恨得牙痒痒。
“怎么不让马惊了,摔死你们!”
走在后面的陈明珠眸光一闪,仿佛得到了什么灵感。
正午时分,衙役下令原地休息,分发食物。
流放初期,大家手里都还有些银子,自然瞧不上衙役发的黑米面馍馍。
各家纷纷拿出早上在县城市集上买来的吃食,虽然在高温下已经有些变质,可赶了一上午的路,吃什么都是香的。
众人刚吃完午饭,衙役就催促着继续赶路。
沈瑞一路上都在嚷着脚疼,却不敢停下来,毕竟衙役的鞭子可不是好惹的。
林巧娘一直期盼能尽快走到下个城镇,再给沈瑞买一辆马车。
她向衙役询问还有多久到达下一个城镇,并说了要再购置马车的想法,遭到了衙役无情的嘲讽。
“别想了,你们是来流放还是来郊游的?
流放队伍最多只能有两辆马车,其他人只能靠双脚走过去!”
林巧娘如遭雷击,“凭什么!”
衙役斜她一眼,十分不耐烦。
“再多几辆马车,那还像什么流放?
再把声势搞大些,传进了京城皇上的耳朵里,你们这些人都要掉脑袋!”
林巧娘一阵阵绝望,都怪宁汐月这个贱人和她抢马车......
这不长眼的东西,当初明珠爱慕于沈玹,可他拒绝了不说,若娶个贤妻也就罢了,还偏偏被这爬床的贱女人给栽上!
要不是明珠说得信誓旦旦,说今后沈玹一定会大有作为,她才不会让女儿来跟着沈家流放去北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宁汐月心中冷笑。
话已经说出去,若是日后沈家真的沦落到要跟在她屁股后面捡东西,那沈家人就是在自打嘴巴!
当下不再和她们废话,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沈玹的腿。
她变魔术一般,从包裹里拿出药瓶,纱布和绷带,她又问店小二要了一块木板,用来固定住沈玹的腿。
宁汐月气定神闲地上药,包扎,每个步骤都娴熟得像是做过千百遍,仿佛对治好沈玹的腿胸有成竹。
“宁汐月,你不懂就不要瞎治!
玹哥哥的腿何等重要,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陈明珠突然愤怒地冲上来,抬手就要把宁汐月给扯开。
宁汐月却仿佛背后长眼睛了一般,敏捷地闪身,随后宽大的衣袖一遮,袖风拂过,一根针刺进陈明珠手腕上的穴道。
“啊!
你扎我!”
陈明珠尖叫起来,“娘,外祖母,这个贱人拿针扎我!”
她对着光仔细看着手腕,想找出刚才被扎的针眼,却什么都没找到。
陈明珠的母亲沈秀兰却是无条件相信女儿,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扇宁汐月的耳光。
“你个小贱人,丧门星,专爬男人床的小婊子!
欺负到我女儿头上,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沈瑞坐在榻上,正被林巧娘挑着脚上的水泡,闻言,愣住了。
他记得白天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后来那个人怎么了来着?
“嘎巴”一声,骨折断裂的沉钝闷响,顿时唤醒了他可怕的记忆!
沈秀兰“嗷”地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撕心裂肺地惨叫!
声音惊动了楼下的衙役,两名衙役冲进来,鞭子凌空抽在床铺上,棉絮应声破出。
“他妈的,不睡觉在这里鬼叫!”
这一下若是打在人身上,免不了又是皮开肉绽。
沈秀兰一把鼻涕一把泪,捧着拐了弯的手臂上前告状。
“官爷,这个贱人把我打成这样!
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衙役看向宁汐月,见她毫无惧色,神情镇定冷淡,不由冷笑一声,扬起鞭子就要抽下去!
流犯还敢这么硬气!
赵嬷嬷却快速上前,一把拽住衙役,急声。
“官爷手下留情!
我可以作证,是沈秀兰动手在先,我家王......宁汐月只是自保!”
衙役眯起眼,懒得帮她们断案谁先动手谁自保,只想各打三十大板,打到她们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为止。
衙役的心思赵嬷嬷早有预料,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她将几张银票塞进了衙役的手里。
“官爷,请您明断!”
衙役手里攥着银票,脸色和缓了些,拿人手短,他收起鞭子,握拳咳了一声,转头看向沈秀兰。
“沈氏,此事下不为例,今后你若再敢兴风作浪,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秀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方才还向着她的衙役,转头就向着大房一家说话!
不仅没打死宁汐月这个小贱人,反而还警告起了她!
明明是她的胳膊被拧断了,衙役的眼睛是瞎了吗?
沈秀兰敢怒不敢言,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宁汐月,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
在一旁的陈明珠却看得清清楚楚,是赵嬷嬷那个死老婆子给衙役塞了银票,才让衙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而且看那厚度,怕不是老太婆把半辈子攒的棺材本都给了出去!
给吧给吧,看你们之后没了银子,怎么在流放的路上活下去!
沈玹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原本灰暗绝望的心里,不自觉地重新开始振作起来。
至少还有人愿意和他站在一起,他也会抓住所有机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一家人摆脱现在的困境。
当然,这个一家人,只是宁汐月和奶娘而已,在他心里,沈家的其他人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宁汐月本来已经从空间里拿出武器,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名黑白不分的衙役顷刻间毙命,赵嬷嬷会站出来维护她,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当然看到了那一叠银票,赵嬷嬷虽有奶娘之名,在沈家的身份却仍旧是个下人,那些银票不知是她省吃俭用了多久攒下的。
她也没有矫情,一个眼神望了过去。
这个情,她在心里记下了。
之后,她不再理会痛得大叫的沈秀兰和着急的陈明珠,为沈玹处理好伤口后,上了通铺,挨着沈玹躺了下去。
沈玹的表情先是有几分错愕,随后,耳尖像有两簇火,烈烈地烧了起来。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宁汐月的吐息吹在耳畔,那两团火便烧得更旺。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沈玹却因厌恶极了宁汐月,一直没有圆房。
此时,他竭力忍耐住身体的怪异感,双眸紧闭。
察觉到他的僵硬,宁汐月不由感到有些好笑,怎么沈玹这个书里最后差点造反成功当上皇帝的反派,居然这么纯情?
沈秀兰还在鬼哭狼嚎,被人给架了出去,让她今晚睡柴房,免得吵到众人。
午夜子时。
房间里的人都已经沉沉入睡,宁汐月确认过后,闪身进入了空间别墅里。
她没有看到,在她的气息消失的那一瞬,黑暗中的沈玹蓦地睁开了眼。
......消失了?
沈玹眼底满是惊异与震撼。
宁汐月对此一无所知,她在别墅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真丝睡衣,戴上睡眠眼罩爬上柔软的席梦思大床。
赶路一天的疲惫逐渐被驱散,她舒服地喟叹,和那冷硬的大通铺相比,这里说是天堂也不为过。
“伊娃,帮我定好闹钟,五个小时后叫我。”
一夜好眠。
在众人苏醒前,宁汐月又回到了大通铺上,沈玹沉静地闭着双眼,似乎对她的消失一无所觉。
就在宁汐月翻了个身想再睡会儿的时候,陈明珠的声音在房门外出现。
“官爷,有人逃跑!”
林巧娘狠狠地瞪向宁汐月,宁汐月一脸漠然,并不在意她的死活。
林巧娘原本以为,凭着自家的财力,总能在流放途中过得稍微舒适些,可如今这仅有的两辆马车,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夜晚,众人各自歇息。
林巧娘看着其他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硬的饼子,自己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而宁汐月则默默地坐在一旁,安静地咀嚼着食物。
趁人不注意,从空间中拿出香喷喷的大肘子啃上一口。
白日走了一天,林巧娘脚底早已磨出了血泡,此时见宁汐月还有心情吃东西,而且吃的那么香,更是怒火中烧。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林巧娘冲上去,想要厮打宁汐月。
“有病吧。”
宁汐月将大肘子收起来,毫不畏惧的回应。
眼看就要发生一场冲突,此时衙役上前,怒目圆瞪:“做什么,老实点。”
林巧娘害怕得罪衙役,顿时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退下。
一行人草草吃了些干硬的饼子后,便各自休息。
明早还得天不亮起来赶路,再过两月便入秋,到时越接近北地气候越寒冷。
衙役们得趁着入冬来临前赶到北地,否则到时在路上得冻死。
裹着外衣躺在草地上的陈明珠没有半点睡意,盯着马车所在的方向恨得牙痒痒。
可恶,她何时受过这种罪,本该在马车中照顾玹哥哥的人是她。
都是宁汐月这该死的贱人,抢走了她的玹哥哥。
只要一想到宁汐月在马车上吃好的睡好的,自己在这被蚊子叮咬,心里就不平衡。
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推了下沈秀兰,沈秀兰白日走了太久的路,早就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
“怎么了?”
陈明珠凑近沈秀兰的耳边,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沈秀兰猛然惊醒,来了精神。
“这真的能行吗,不会被发现吧。”
陈明珠冷笑:“我给你打掩护,大晚上都在睡觉,谁会发现,母亲,难道您要看着宁汐月嚣张的站在我们头上去吗?”
“难道您就不想给她一点教训?”
沈秀兰对宁汐月心里也有怨言,买了马车也不知道给家里人用,还送去给外人。
害得她今天的脚都磨出泡了,一动就疼。
想到今后还得走很长的路,她立马答应了。
沈秀兰和陈明珠两人猫着腰靠近宁汐月所在的马车。
沈秀兰拿出毒药瓶,偷偷的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见没人后,将瓶塞打开,朝马喝的水桶中倒去。
陈明珠则在不远处放风。
倏地,不知从哪里冲出了两个衙役,一人从身后扣住沈秀兰,一人踢翻了木桶。
“想投毒?
找死。”
这一呵斥吓得沈秀兰一个激灵,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陈明珠躲在树后面不敢上前一步。
她分明没有发现有人上前,这两个衙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秀兰大叫冤枉:“官爷你们抓错人了啊,我只是来方便的,不是贼。”
动静将四周人惊醒,宁汐月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下车。
她看着面前的跪着的沈秀兰,一副吃惊的样子。
“大姑,你这是犯什么事了,你怎么在我马车这啊,不会是趁着夜色来偷我的马车吧。”
白日马车买来的时候,她提早有了防备,特意让衙役盯着些。
“这人偷偷摸摸的往木桶中放了东西。”
其中一名衙役从沈秀兰身上搜出了一白色瓷瓶,瓷瓶上标明了‘砒霜’两个字。
宁汐月见沈玹竟然害羞了,更想看看他这张冷冰冰的脸上还会不会有别的表情,便起了调戏的心思。
“自然是看我家王爷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沈玹没料到宁汐月说话如此直白,脸瞬间涨红成猪肝色,不知是羞还是恼的。
他侧开了头,从鼻子中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宁汐月。
宁汐月觉得没意思,正好赵嬷嬷端着盆过来帮沈玹擦脸,她便下了马车走走。
马车的速度要快些,原本落在后头的陈明珠却追了上来。
她想靠近宁汐月,被眼尖的衙役拦下呵斥。
“做什么?”
陈明珠抿唇,怯生生的说道:“我找表嫂,麻烦官爷让我过去吧,我就跟表嫂说两句话。”
这些衙役防贼似的防着她,真是气死她了。
等她得势的那天,她定要把这些衙役都送去挖一辈子的矿。
宁汐月听到动静,朝陈明珠的方向看了一眼,对衙役使了个眼色后, 衙役放行。
“找我有事?
还是说你心里过意不去,特意给我赔钱?”
说着,宁汐月伸出修长的手:“看在同行的份上,给我一百两就行了。”
“一百两?
你怎么不去抢。”
陈明珠气得浑身咬牙切齿。
她一个月的月银都只有三两银钱,宁汐月怎么敢如此大开口。
宁汐月挑眉:“怎么,没钱?
没钱装什么大小姐。”
“宁汐月你别太过分了,你昨晚分明就是故意的,我母亲被你害得浑身是伤,你目中无长辈,你该死。”
宁汐月不耐烦的眯起了凤眸,眼底闪过寒意。
她抬手毫不客气的给了陈明珠一巴掌,十分嫌弃的甩甩手。
从丫鬟抱春手中接过手帕,仔细的擦拭方才动手打人的手掌。
陈明珠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宁汐月,当即眼泪如珠串一样簌簌落下,好不可怜。
她故意哭得大声:“表嫂,我不过是想向你讨要些治疗外伤的药,你不想给我大可直说,何必如此羞辱我。”
“逃荒路上大家都是一体的,只有你一个人特立独行买了马车,一路上置购用品,吃的喝的用的买了一大堆,却不肯分我们一点。”
“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个个徒步病倒,不肯出手帮忙吗?”
陈明珠的一番话,将宁汐月架在道德制高点上。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沈家其他几房,以及其他流放的一些人家对宁汐月都有了意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游玩的,恐怕游玩的都准备的没有她充足。”
“她倒是会享福,可就苦了我们咯,两架马车的名额都被她霸占了,我们只有在路上徒步走死的份了。”
宁汐月环视四周,一一扫过沈家那几房身上,方才叫嚷最欢的便是沈家四房。
她上前直接给了沈康一个擒拿后空翻,将人摔在地上,脚死死地踩在对方的后背上。
四周的人吓得连忙倒退几步,生怕这位姑奶奶将火发在他们身上。
宁汐月扬声道:“我买马车是给我夫君用的,更何况我的马车是过了明路的,谁不服大可以找几个官爷。”
沈玹狐疑打量着眼前的物件。
他从未听闻过望远镜这种东西,难道是从西域那边弄来的?
思及此,他不由来了兴趣。
从宁汐月的手中接过望远镜后,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在眼前。
猝不及防的看到放大的眼睛珠子,吓了他一跳,望远镜差点从手中滑落。
宁汐月毫不掩饰的嘲笑,笑得肚子疼。
她方才不过是想逗逗他,没想到将人吓成这样。
眼看他生气了,她连忙收敛了笑。
“这东西要看远处,这马车就这么大,有什么可看的。”
她贴心的掀开了车帘,示意他将望远镜往外面瞧。
沈玹见她说的这么神奇,暂时原谅她方才的无礼。
他慢慢地将望远镜放在眼前,随后便看到了让他此生震撼的一幕。
几只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影子清晰映入眼帘,甚至连鸟儿身上的羽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往左边移动,然后便看到一条溪流,几个人在河边打水,捉鱼。
放下望远镜,眼前哪还有什么鸟儿和溪流以及人影。
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路。
他握着望远镜的手在颤抖,激动地无法言语。
倘若这东西能用到战场上,那边能提前看到敌人所在位置,提前做好战争规划,避免无数战士的伤亡。
他极力抑制激动的心情,炙热的双眸紧盯着宁汐月。
“这东西能卖给我吗,无论多少钱都成。”
宁汐月见他忽然这么激动,想想便明白了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想必这时代还没有望远镜,沈玹觉得是宝贝也正常。
不过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小物件而已,空间里还多着呢。
她有屯东西的癖好,为了多屯点东西,无论是什么她都往空间塞。
望远镜她空间没有几千个也有几百个了。
“送你了。”
沈玹愣住了,诧异道:“这东西如此珍贵,你舍得送我?”
宁汐月撇嘴,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啊掏,古代人穿的衣服有个好处,可以随便塞很多东西。
她掏出一个望远镜,在沈玹面前晃了晃。
“我还有,那个就送你玩了。”
说着,她拿着望远镜开始观察起外面的情况。
沈玹一双黑眸注视着她的侧影,眼底的情绪复杂,但更多的是探究。
他的这位王妃,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歇息时间结束,开始继续赶路。
马车不急不慢的前行,跟在后方的陈明珠扶着沈秀兰,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
待到马车经过放瓷片的位置时,陈明珠的嘴角上扬。
马上就要好戏看了。
此时的马车上,宁汐月不动声色的将地上的瓷片收入空间,马车平稳驶过。
她悠哉的哼着小调:“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沈玹抬眸瞥了她一眼,这小调他从未听过,但还挺好听。
宁汐月发觉他的目光,朝他扬了扬下巴。
“请你看一场戏,看不?”
沈玹点了点头,也想看看她在打什么哑谜。
话落,一道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惊扰了马屁和人群。
“吁......”马夫紧急停下马车,对车中道:“王爷,王妃,好像有人受伤了。”
宁汐月勾唇:“好戏开场了,你在马车等我,我去看热闹。”
外头,陈明珠瘫坐在地上抱着左腿,脚底下正漫出鲜红的血迹。
“我的脚。”
沈秀兰吓得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去检查女儿脚底的情况。
这一看吓得她唇都在哆嗦。
“天杀的,谁这么缺德往地上扔碎瓷片,我的明珠啊。”
听到碎瓷片时,陈明珠从疼痛中回过神,盯着地上的血迹,这才看清楚地上还有几片瓷片。
瓷片上印着莲花花纹,这是她打碎的碗。
“啊!”
她吓得后退,却扯到了脚底的伤口,疼得她五官扭曲。
“怎么回事。”
受伤的应该是宁汐月才是,这些碎掉的瓷片怎么会在这。
“哟,伤得不轻啊,这伤口得赶紧处理啊,不然得了破伤风是要死人的。”
宁汐月闲庭阔步走来,毫不掩饰的奚落。
陈明珠猛然抬头,看到安然无恙的宁汐月,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什么你,我好心来提醒你,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
宁汐月朝看热闹的沈老太太和三房四房的人。
“你们平时不总嚷嚷着都是一家人要团结互助吗?
陈明珠受伤了,你们怎么不施舍点你们的好心了?”
四房的人才被宁汐月教训过,此时哪敢冒头,赶紧缩着脖子当透明人。
三房何锦绣看不惯宁汐月的嚣张,阴阳怪气道:“谁知道陈明珠的脚到底是怎么伤的,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明珠顺坡下驴,立刻以可怜博取大家的同情。
“表嫂我错了,我不该忤逆你,你教训我,我没有怨言,求你放过我母亲,她是放心不下我才陪我来的,只要放过我母亲,你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这一番话,相当于是直接将罪名安在宁汐月身上了。
陈明珠就不相信,她都这么说了,这些衙役还能偏帮宁汐月不成。
宁汐月就知道陈明珠会倒打一耙,幸好她提早做了准备。
她上前一把拽住陈明珠的丫鬟,丫鬟吓得大叫,被宁汐月一记冷眼扫过。
“再叫就挖了你的眼睛。”
丫鬟捂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这瓷片是谁的?”
她压低声音道,“最好老实交代,你偷偷将瓷片扔在我马车的必经之道上,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丫鬟双腿发软跪下磕头,她不说也是死,说了也是死。
干脆豁出去了。
“奴婢该死,这碗是小姐打碎了让我扔去路上......扎王妃的马车。”
丫鬟话落,沈秀兰冲了过来:“吃里扒外的贱骨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污蔑我女儿。”
宁汐月扣住沈秀兰手腕,衙役上前按住沈秀兰。
宁汐月看向丫鬟:“你可有证据证明这碗是你家小姐的?”
丫鬟忙不迭从一旁拿来了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精心包裹好的碗筷和盘子。
“小姐平时吃饭用的碗和盘子都在这,我真的没撒谎,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将瓷片拿来对比。”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清楚,那些碎瓷片和包袱中放着的碗是同样的花纹。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老太老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叹息了一声。
“你们不用为我说话,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就算了,我乖孙沈玹腿不方便,就让他在马车躺着吧,毕竟他是我们沈家的骄傲啊。”
老太太的话乍一听是为沈玹着想。
可话中的意思,却是在讽刺沈玹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不肯把马车让出来给病重的老太太。
听到这番话的宁汐月朝沈玹扬了扬下巴。
“听到没,老太太在嘲讽你呢,用道德压你,让你让出马车,你信不信只要你不让马车,她就能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个不孝且自私之人。”
“幸好她不是你亲奶奶,如果是亲的,那还不得被恶心死。”
沈玹眸光漠然,对外面那些人没有半点感情可言。
他如今唯一感兴趣的,是眼前的人。
“她们太吵了,如果你觉得她们烦,我可以立刻处理了她们。”
他虽然败落流放了,但并不代表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沈家那些人,他还是能动得了的。
宁汐月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香蕉,剥皮咬了一口。
沈玹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变化,他盯着宁汐月的袖口。
这两日总能见到她往衣袖中掏出各种吃的,她到底怎么办到在衣袖中装这么多东西的?
宁汐月以为他也想吃香蕉,又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香蕉丢到他的怀中。
一副你吃吧,别客气的姿态。
沈玹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当面吃起了香蕉。
他忽然 开口问道:“这水果你怎么保存的,为何还能如此新鲜?”
经过这几日的奔波,他让手下准备的那些吃食中就有水果,但那些水果都开始腐坏了。
宁汐月尴尬笑笑,她只顾着吃了,怎么忘了空间里拿出的东西,都会保持原样。
想了想,她胡乱找了个借口。
“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丫鬟有保存水果的法子吧。”
倏地,一阵地动响起。
墨影大声道:“王爷王妃,大事不妙,有一群马匪正朝着这边冲过来。”
沈玹和宁汐月面色大变。
宁汐月对沈玹道:“你在马车好好待着。”
说着便下利落下了马车。
沈玹攥紧手指,盯着自己废掉的双腿脸色阴沉。
原本坐在地上的老太太,使劲地掐了自己一把,刚准备嚎声大哭时,便听到一阵尖叫声。
“不好了,马匪来了。”
“快跑啊。”
马匪!
何锦绣和赵如玉吓得连老太太都顾不上了,神色惊慌地找地方躲着。
老太太也不虚弱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爬到板车后面抱着脑袋躲起来。
现场一片慌乱,尖叫声和哭声此起彼伏。
衙役面色大变,抽出刀剑背战。
杨平扫了一圈,马匪的数量至少有一百来号人。
他们这群衙役只有十几个,就算加上流放的犯人也不到一百,其中还有不少妇女和幼儿。
根本不是这群身强体壮的马匪徒的对手。
“我们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杨平见宁汐月走来,见她面色没有任何惊慌,不由纳闷。
“王妃,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待会刀剑无眼。”
宁汐月见杨平还关心她的死活,对他摆摆手。
“不用,我命大着呢,一时半会死不了。”
很快马匪冲了过来,和衙役打了起来。
但宁汐月却发现这群马匪的目标却是沈玹所在的马车。
她顿时有了主意,立刻上了马车,驾着马车朝反方向驾驶而去。
她朝马车中喊道:“坐稳了,这些人恐怕是冲着你来的,我先带你逃跑。”
沈玹扶住马车稳住身形,掀开车帘朝外看去,那些马匪都追了过来。
他眼底寒意划过,同时担忧了起来。
马匪竟这么多。
他冲宁汐月道:“你别管我,赶紧逃。”
马匪是冲着他来的,他不想连累宁汐月。
“废话真多。”
宁汐月加快了速度,她第一次驾马车,有些不熟练,马车的方向控制的不太好。
导致马车有些颠簸,沈玹从坐垫上滚下。
追来的马匪大声道:“放箭!”
“不好。”
宁汐月赶紧从空间中掏东西,眼下这情况,她也顾不了其他了,只能先保住命再说。
当无数只箭雨飞来,眼看着就要刺穿马车,倏地,马车四周笼罩了一层透明的防弹玻璃。
箭雨撞在防弹玻璃上后簌簌落下。
沈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的。
他揉了揉眼睛,见自己真的没看错,那些箭自己在距离马车一丈远的距离落下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攥紧拳头,看向驾驶马车的宁汐月所在的方向。
宁汐月停下马车,四周空旷无人,就算她用了空间的东西,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至于这些马匪,都灭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鬼啊,鬼啊!”
马匪被方才的场面吓得屁滚尿流,都不敢再前进一步。
胆小的已经开始逃跑了。
宁汐月哪能放他们逃跑,从空间取出电磁脉冲枪,对着这群马匪扫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马匹上的马匪们统统咽气跌落在地上。
宁汐月将电磁脉冲枪收进空间,掀开车帘。
“人都解决了,我们没事了。”
沈玹盯着她的眼睛,无事发生一样点了点头。
宁汐月挑眉意外了下,她还以为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想到他倒是沉得住气。
不过这性格很对她胃口。
另一边,衙役们和流放的犯人们见马匪都追马车而去,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老太太见没事了,整理了自己的衣裳站起来。
她心里无比畅快,那些马匪最好把宁汐月和沈玹都杀了。
沈朝阳急得来回踱步:“千万别有事,不行,我都追上去看看。”
李翠莲一把抓住他,泪眼婆娑:“别去,你不是那些马匪的对手啊,你这是去送死。”
她也担心沈玹和宁汐月,可她更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送命。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
褚文成在方才的打斗中受了点轻伤,妻子正给他上药。
长子褚晏脸色阴沉:“父亲,那些人是冲着沈玹而去的,沈玹恐怕......”
陈明珠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官爷,我起夜的时候发现宁汐月根本不在榻上,而且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来,她一定是逃跑了!”
衙役脸色阴沉。
要是流放的第一天就被犯人给跑了,他这差事不仅做到头了不说,还要倒大霉。
“官爷你看,宁汐月她跑......”陈明珠邀功地把衙役带进房里,声音却在看到床榻上的宁汐月时,戛然而止。
衙役先是一愣,看着房间里好端端坐在那里的宁汐月,随后怒气冲天,一个耳光就朝身边扇了过去!
“臭女人,你敢耍老子?”
陈明珠被打得发晕,却顾不得疼痛的半边脸。
“官爷,她刚刚明明不在的!
我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她回来,她分明就是逃跑了......对,她肯定是怕被你们抓到,害怕了所以才回来!”
宁汐月一脸无辜茫然地看着他们。
“官爷,我只是昨夜吃馊掉的干粮吃坏了肚子,在茅房待久了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衙役狐疑地看着宁汐月,叫来了值夜的小二,小二称的确看见半刻钟前宁汐月从茅房的方向出来。
衙役又是一耳光扇向陈明珠,“搬弄是非的贱人,再敢疯言疯语老子打死你!”
宁汐月不动声色地勾唇。
还好她把戏做足,提前去了一趟茅房,还故意让人看到她从茅房的方向出来。
不过今晚也算是她大意了,没想到陈明珠盯她盯得这么紧,看来以后她不能再随意进入空间了。
房间熟睡的众人被巴掌声给吵醒,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没人心疼陈明珠。
不过是个外姓人,挨两巴掌又死不了。
陈明珠含着泪跺脚,跑去柴房找沈秀兰去了。
一行人启程赶路,路过市集,流犯们可以跟着衙役采买一些吃食或物品。
沈瑞吵着要吃肉包和烧鸡,林巧娘宠惯儿子,银子毫不吝惜地花出去,为他备下了许多吃食。
两个仆人依然为沈玹抬着担架,只不过昨天抬了一天,今天又要再抬一天,他们也有些体力不支。
宁汐月沉吟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她找到衙役,将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暗中递了过去。
衙役头领杨平眼睛都直了。
虽说押送流犯是个肥差不假,可也没有哪个流犯能出手就是一颗这么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有价无市,珍贵无比。
“官爷,我想去前面买些东西,半个时辰就回来。”
宁汐月道。
她从空间角落里随手扒拉出来的夜明珠,也是常人所难见的珍品。
杨平吞了吞口水,欣赏着剔透美丽的夜明珠,这大小,这成色,足以在京中最繁华的长安街上置一套五进的宅院。
“沈夫人,您请。”
杨平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连称呼都变了。
他不担心宁汐月会逃跑,毕竟只是被判流放,尚有活路。
若是有人想不开逃了,才是真正要掉脑袋的重罪。
宁汐月得了首肯,前往马车租赁行。
正值一群镖局的人大批租赁马车,行里只剩下最后两辆。
林巧娘在和掌柜讨价还价,“一百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
西域的汗血宝马也不过这个数目,你看看你们的马,一个个瘦得像猴,车也是旧的,也配要价一百两两?!”
掌柜扒拉着算盘,头都懒得抬一下,“后院还剩只驴子,驴板车只要五十两。”
林巧娘脸色变幻。
她出嫁前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让她乘坐农妇才喜欢用的驴板车,在板车上毫无尊严地抛头露面,她拉不下那个脸。
正在犹豫间,一道声音传来。
“两辆马车我都要了,不租,直接买下。”
宁汐月走进去,直接将几锭金子拍在柜台上。
见她出手这么大方,掌柜一改方才懒散的态度,立刻殷勤地安排人去帮她准备马车。
看到那金子,林巧娘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宁汐月,你哪来的金子?”
林巧娘怀疑她在王府被抄前存了私库!
“我的嫁妆,不行吗?”
宁汐月微微一笑,“掌柜,还有你说的驴板车,我也要了。”
“不行,那是我先看上的!”
林巧娘咬牙,此次流放,她自己的体己钱打点衙役给出去一部分,买吃食又花了一部分,马车倒是也还买得起。
只是拉车的马食量巨大,若是没有上好的草料喂饲,再好的马也没办法赶那么久的路。
一路喂马养车,银子细水长流地烧下去,怕是还没等到北地银子就要花得分文不剩,到时候没了银子开路,哪还有好日子过?
所以,她只能拉下脸面,和宁汐月争夺起驴板车。
“先看上的有什么用?
钱我已经付了。”
宁汐月冷声。
林巧娘眼神仇恨,“宁汐月,你买了两辆马车还不够,还要和我抢驴板车,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五叔母觉得是,那就是吧!”
宁汐月随口敷衍,转身看马车去了。
林巧娘气得发抖,片刻后,又冷静下来。
既然小贱人喜欢花钱,那就让她花!
她买下马车和驴板车,她大概也能猜到她的用意,不过就是后悔昨天提出分家,想用马车来讨好沈老太太,顺势低头而已!
沈老太太最疼爱沈瑞这个小孙子,到时候让瑞儿上马车,不就是老太太点个头的事?
也省得她自己花那么一大笔钱。
想到这里,林巧娘心里又是鄙夷又是得意。
本以为宁汐月真的有魄力和沈家人割席分家,结果她还不是要低三下四地求和!
怕是担心沈玹死在路上,今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孤立在流放队伍里,再也没有指望了吧?
宁汐月带着两辆马车和一辆驴板车回来的事情,在流放队伍里轰动起来。
沈老太太的几个儿媳在旁小意伺候着,眼睛一直往马车那边瞟。
“娘,您看看沈玹的娶的是个什么货色,明明自己就有银子,还装模作样地找我们要钱给沈玹治腿,害得沈玹和我们离了心!”
沈家三房的何锦绣见缝插针地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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