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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废太子宁安宁淳全文小说

宁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殿下,和咱们王府不对付的人不少,茶砖这件事他们不可能人人参与,如何让他们都吃亏?”余钱望向宁安,充满期待。今日东海王的表现给了他太多惊喜。若是以前,他只会认为东海王在吹牛。他侍奉东海王十几年,东海王肚子里有多少货,他一清二楚。只是,何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东海王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待会儿,他势必要仔细问问素水和秋云。而此刻,素水和秋云漂亮的眼睛也落在宁安身上,表情认真,等待下文。“很简单,他们没有参与,但一定很想看本王的笑话,这就是机会。”宁安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余钱的肩膀,他道:“你拿着三千两银子,去找屠四,就说本王要在他的赌场摆盘赌局,就赌本王能否卖出这批茶砖。”废太子吃喝嫖赌如同家常便饭。最常去的赌场叫长福楼。不过身为太...

主角:宁安宁淳   更新:2025-01-16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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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宁淳的现代都市小说《极品废太子宁安宁淳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和咱们王府不对付的人不少,茶砖这件事他们不可能人人参与,如何让他们都吃亏?”余钱望向宁安,充满期待。今日东海王的表现给了他太多惊喜。若是以前,他只会认为东海王在吹牛。他侍奉东海王十几年,东海王肚子里有多少货,他一清二楚。只是,何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东海王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待会儿,他势必要仔细问问素水和秋云。而此刻,素水和秋云漂亮的眼睛也落在宁安身上,表情认真,等待下文。“很简单,他们没有参与,但一定很想看本王的笑话,这就是机会。”宁安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余钱的肩膀,他道:“你拿着三千两银子,去找屠四,就说本王要在他的赌场摆盘赌局,就赌本王能否卖出这批茶砖。”废太子吃喝嫖赌如同家常便饭。最常去的赌场叫长福楼。不过身为太...

《极品废太子宁安宁淳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殿下,和咱们王府不对付的人不少,茶砖这件事他们不可能人人参与,如何让他们都吃亏?”

余钱望向宁安,充满期待。

今日东海王的表现给了他太多惊喜。

若是以前,他只会认为东海王在吹牛。

他侍奉东海王十几年,东海王肚子里有多少货,他一清二楚。

只是,何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东海王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待会儿,他势必要仔细问问素水和秋云。

而此刻,素水和秋云漂亮的眼睛也落在宁安身上,表情认真,等待下文。

“很简单,他们没有参与,但一定很想看本王的笑话,这就是机会。”宁安嘿嘿笑了两声。

拍了拍余钱的肩膀,他道:“你拿着三千两银子,去找屠四,就说本王要在他的赌场摆盘赌局,就赌本王能否卖出这批茶砖。”

废太子吃喝嫖赌如同家常便饭。

最常去的赌场叫长福楼。

不过身为太子,他能去的地方自然不一般。

这个长福楼是长公主长福公主的私产,就如废太子典当出去的凤鸣楼。

皇帝宁淳一母同胞三人,一个是过世的靖王,另外一个就是长福公主。

二十年前,废太子的祖父乾德皇帝将年仅十四岁的长福公主许配给了权倾朝堂的北海侯。

后来北海侯谋逆,遭到诛杀。

这位号称京师第一美人的长福公主便守了寡,而且性情大变,自此浪荡起来,艳名远播。

正是在长福公主那些裙下之臣的热捧下,长福楼一跃成为长安最富盛名的酒楼。

前往酒楼饮酒宴乐的巨富勋贵如过江之鲫。

长福楼建在横穿长安的渭水河东岸,共三层。

下面两层用于宴乐,第三层便是京师最大的赌场。

他口中的屠四便是长福公主的家奴,赌场的管事。

之所以选择这里,自然是因为长福楼权贵多。

通过他们的嘴,赌局这件事很容易传播出去。

再者,长福公主毕竟是他的姑姑,即便她对废太子这个侄子不待见,但确保赌局的公正性,她还是能做到的。

以前废太子就搞过几次赌局,有输有赢。

输了,长福公主让屠四亲自登门,也得让废太子把银子掏了。

赢了,对方耍赖,她也会千方百计让对方偿还。

不过不同于和魏如豹的约定。

他在长福楼只是赌银子,不涉及双龙玉佩,否则难保这位姑姑不会插手。

魏如豹同样不会向外透露,他和身后之人定然也不希望外人干涉。

所以,他实际等于搞了两个赌局,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长福楼?殿下真是英明。”余钱茅塞顿开,不由笑了起来,不过因为少了两颗门牙,显得有些滑稽。

“老天保佑殿下这次一定要赢。”素水双掌合十,为宁安祈祷。

她期盼有个好结果的同时,心里也极为担忧。

这次豪赌关系东海王王府的生死存亡。

宁安望向闭着眼睛的素水,哈哈一笑,“老天不保佑本王,这次本王也要胜天半子。”

在那残酷的三年中,他依靠的可不是怨天尤人,而是与天斗,与人斗。

正是这段磨砺,让他置身废太子险恶的处境中,依然保持从容和淡定,还有洒脱。

说罢,他转身回了寝殿,仔细筹划他的茶砖出售计划。

余钱和素水完全呆了。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东海王说出来的话。

以前他们听到最多的可是“完了,全完了。”

“殿下现在真酷。”没心没肺的秋云手心捧在心口,两眼放光。

充当东海王小尾巴这一个月,东海王嘴里经常飙出一些陌生的词汇,“真酷”就是其中之一。

秋云年纪小,正处于贪玩好吃的年龄,对这些新鲜词自然很很容易接受。

“什么裤?”

余钱一头雾水,但素水则摇头苦笑。

她也不清楚东海王怎么突然会这些东西的。

不过余钱显然还是对他离开这两个月里,王府发生了什么更感兴趣。

不去理会秋云,他开始追问素水。

素水于是将东海王从宫中回来就性情大变的事说了。

又讲了这一个月来的事,听得余钱目瞪口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殿下洗心革面了?”余钱满心疑惑。

素水显然无法给他答案,她自己尚且还不清楚,但不管是什么,这终究是好的。

无法从素水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况,余钱挠着脑袋离开,一路上不停自问。

王府中院,此时冷铁正在认真听留下的护卫讲述东海王一个月来的变化。

令他心惊的是,这些曾经和他一样对东海王深恶痛绝的护院,现在说起东海王竟然眼中泛着崇敬的光芒。

就像是面对家中亲爱的兄长。

但了解了东海王这一个月的表现,他明白了。

无论护卫还是家丁,在东海王府不过相当于家奴。

东海王尽管落魄,但也是他们只能仰视的皇子。

可如此尊贵的东海王竟然每天同他们一起跑步,为他们喊着号子。

休息的时候还聊家常,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更是将自己的吃食与众人分享。

换做任何人,都会因这份殊荣,改变对东海王的印象。

他曾追随靖王左右,靖王麾下将士对其忠心不二,就是因为靖王视他们如手足。

可即便如此,靖王的身段也没有东海王如今放的低。

至于大宁军中其他将领,更是鲜有能做到靖王一样的。

正心中震撼不已的时候,余钱这时从他身边经过,口中依然喃喃。

听清余钱口中的话,他抓住余钱的肩膀,想要和他交流一下东海王的变化,“余管家……”

“哎呀,糟了,差点忘了正事,冷统领你来的正好,叫几个护卫押三千两银子,和我一起去趟长福楼。”

冷铁刚张口,话还没说完,余钱突然惊醒。

也不管冷铁在问什么,连串珠似地说。

冷铁立刻忘了刚才的问题,注意力集中到了三千两银子上。

一番追问,冷铁得知了东海王设的赌局。

和以前古井无波的心态不同,这次他竟然隐隐期待接下来赌局的发展。


一丝凉风从窗外吹来,预示夏天过去,秋天即将到来。

与长福公主又说了几句闲话,宁安回了王府。

对一家酒楼来说,酒固然是吸引顾客的一道杀手锏。

但仅仅是酒就显得单调了。

所以,他准备回去研究一些菜品,再让王府的庖厨教给凤鸣楼的庖厨。

回去的路上,他注意到街道上多了许多马车和书生打扮的青年才俊。

马车的窗帘偶尔掀开,可见里面安坐身穿精美服侍的女子。

这时青年才俊们立刻停止谈笑,一个个轻摇纸扇,故作潇洒之态。

偶尔他们口中会传出“梨园诗会”四个字。

宁安恍然,原来他们为此而来。

“殿下。”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声音从路过的马车里传来。

旋即马车停下,窗帘掀开,竟是上官云和她的孙女上官嫣然。

“你怎么又跟踪本王。”宁安翻了翻白眼。

上官云尴尬一笑,“殿下误会了,虽说老夫打算拜访殿下,但因忙于梨园诗会,实在抽不开身,只能改日。”

顿了下,他继续道,“但有件事需早早提醒殿下,今日巧逢殿下,便不得不说了,那就是希望殿下小心救下的那位花魁娘子。”

说罢,他拱了拱手,催促马夫离开,似乎有要事。

上官嫣然则在窗帘合上的最后一刻,冲他吐了吐舌头。

宁安皱了皱眉头。

上官云这句提醒来的莫名其妙。

不过却暗合了他的猜测。

这位花魁,他还是少招惹为妙。

摇了摇头,他继续赶路。

回到王府,之后的几天,他不是拉冷铁喝酒培养感情,便是研究菜品。

而在他悠哉悠哉的时候,汇集整个京师目光的梨园诗会终于开始了。

梨园位于长安城东北角,因满园梨树而闻名。

这日,无数才子佳人蜂拥而至,将不大的梨园挤得水泄不通。

而梨园中间的梨花亭却空空如也,但却为了一圈披甲执锐的御林军士兵。

他们的到来不但没有让无数才子佳人紧张,反而越发期待。

大宁皇帝陛下御临梨园的消息想必不是假的了。

此番,如果他们表现两眼,说不定能获得皇帝的赏赐,足以光耀门楣。

及至太阳升上柳梢,人群忽然一阵骚动。

梨园门口,在大批士兵的保护下,宁淳乘坐龙辇向梨花亭而来。

伴行的有太子和诸位皇子,公主,更不提众多大臣及其眷属。

氛围陡然热烈起来,才子们伸长了脖子想要一观大宁公主的风貌。

心里做着被公主青睐的美梦。

而佳人们娇羞的目光则停留在皇子,官宦公子们身上。

只是在长长的队伍里,有百余人不是那么协调。

他们正是以完颜宗泽为首的金国使节。

完颜宗泽扫视着梨园中的才子佳人,他身后的女真人更是露出贪婪的目光。

在梨花亭止步,皇帝宁淳居中而坐。

完颜宗泽则坐在他的左下手。

他的右下手则是太子等皇子,大臣站在皇子们身后。

“皇帝陛下,我听说你有一位名满京师的嫡子,现在为东海王,他怎么没来?”刚一落座,完颜宗泽忽然问道,面带讥诮。

自金国攻破北关,夺取燕云十六州。

大宁面对金国便处于劣势。

完颜宗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来,面对宁淳也就不那么客气。

他的话音落下,上官云立刻皱起了眉头,柳青则握紧拳头。

其他主战的将领和大臣个个面露怒色。

不过,也有不少大臣完全不在意,甚至幸灾乐祸。

他们自然是以杨为先为首的主和派官员。

此刻,杨为先就站在太子身后。

他身材高胖,一队虎目精光闪烁,给人一种凶狠之感。

太子等皇子努力憋着笑,他们乐于看东海王的笑话。

完颜宗泽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

那日他的人吃了亏,他便记恨在心。

后来从三皇子口中得知那人是东海王。

他本想趁诗会找回场子,但没想到东海王没来,便只能把怨气发泄到皇帝宁淳身上,故意羞辱他。

果然,宁淳脸上一黑。

他不让这位嫡子过来,怕的就是这位嫡子让自己面子上不好看。

但终究他还是没有躲过。

心里对宁安这位嫡子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恼恨。

同时,他也清楚这是完颜宗泽故意挑衅。

尽管他希望与金国休兵,但又怎能任由完颜宗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羞辱他。

于是他道,“朕这位嫡子前几日无心冲撞了八大王,朕命他在王府反思。”

这句话,他暗示完颜宗泽在东海王手里吃亏的事,又提及惩戒东海王,给了完颜宗泽面子,

完颜宗泽脸色微变,随即哈哈大笑。

他指向梨园中结伴而行的才子佳人,说道,“大宁果然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令人眼馋,今日能与陛下聚于这一年一度的盛大诗会,实在荣幸之至。”

宁淳心中一紧。

完颜宗泽故意将令人眼馋四字说的很重。

这分明是在告诉他,金国在窥视大宁江山。

一念及此,他心头火气。

完颜宗泽如此言语,也太不将大宁放在眼里。

只听完颜宗泽继续道,“恰巧,我有三道难题一直无法解决,趁此良机,或许可以让大宁的才俊想想办法。”

宁淳一惊。

他想利用诗会汇集众人之长,打完颜宗泽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他还未开口,完颜宗泽却主动提出来。

如此,说明完颜宗泽对他带来的三个难题十分自信。

这可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想到这,他有心与群臣商议一下,于是道,“这好办,不过八大王何必急于一时,大王可以先游览梨园景色,再在帐篷中稍作歇息。”

梨园诗会持续一整天。

在众人到来前,御林军便在梨园空地上搭建了帐篷,准备了相应的果品,吃食和酒酿。

完颜宗泽神色自若,他道:“这也好。”,似乎笃定自己的难题无人可解。

说罢,他同麾下起身离去。

宁淳及众人也去了分配给自己的帐篷。

来到中央大帐,宁淳立刻召集了皇子和大臣。


“高阳副统领,许久不见。”宁安说道。

抱着他大腿的男子,曾是东海王府的护卫副统领。

和冷铁一样,他们之前同样隶属靖王麾下。

后来东海王因王府财政拮据削减护卫规模,又要保证自己安全,便让护卫们比武,留下最强的三十人。

这位副统领技不如人,只能和其他人一起离开王府。

只是和冷铁的性格截然相反。

这位高阳副统领比起武艺,嘴皮子更利索,性子也更活泛,对东海王也更恭敬和顺从。

但东海王更在乎的自己的性命,也就割爱,宁肯留下冷铁了。

“尽管只有一年多,可小的觉得有十年了,对殿下真是想的紧。”高阳一把鼻涕一把泪。

红扑扑的方脸上,一对眼睛贱兮兮的。

冷铁又是哼了一声,径自去和其他回来的护卫攀谈。

宁安笑了笑,拍了拍高阳的肩膀,“你有这份心就好,既然回来了,先和其他人一起去领衣服和佩剑。”

这位副统领回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高阳是靖王选派来的,忠诚自然没问题。

他只是和冷铁行事作风不一样而已。

有了他,王府护卫们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死气沉沉的。

“是,殿下。”高阳眉开眼笑。

此番,他们终于得以重返王府。

这一年多,凭着三处不烂之舌,他虽然在一家商行充当护卫头领。

但他总是心里不踏实,东海王令人厌恶,但这毕竟是靖王遗命。

其他护卫也是同样的心思,只是东海王驱逐他们。

他们又不能等着饿死,便各寻门路。

宁安又和其他护卫一一见过。

在宁安回来之前,他们已经从其他护卫口中听说了东海王近些日子的改变。

现在亲眼见了,只觉这次回来比以往更舒心。

王府门口闲谈了一会儿,宁安回了寝殿。

素水和秋云正坐在凉亭里喂鲤鱼。

见宁安回来,秋云泡了杯茶端过来,又给宁安扇风。

素水为宁安捏肩松腿,缓解疲劳。

“殿下,凤鸣楼怎么样了?”素水轻声问道。

自东海王将凤鸣楼抵押出去,凤鸣楼便有典当行监管,王府不再过问。

天气炎热,宁安出了一身汗,口渴难耐。

喝了口茶,他道,“还和以前一个样子,不死不活,但不久,本王便会让其名扬京师。”

“殿下这么说,那么一定能了。”素水浅笑,现在她相信东海王。

秋云吐了吐舌头,“凤鸣楼的庖厨要是有殿下一半的手艺,也不会没人去吃饭。”

宁安沉吟道,“也不仅仅是手艺的事,这次凤鸣楼的对手是百香楼,想要赢,就得有点特殊的东西。”

“什么东西?”素水和秋云同时问道。

宁安胸有成竹,笑道,“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现在你们先来帮本王想想商行的名字。”

东海王这几日多次提及要建立附属王府的商行。

言下之意,怕是要提上日程了。

素水眼睛转了转,柔声道,“不如叫再回首,寓意客人去了还来,生意兴隆。”

“嗯,不错。”宁安点点头。

素水在李家虽然地位低,但那毕竟是李家,读书识字还是没问题的。

在宫中的时候,她就在萧皇后面前表现出了自身的才学。

因为她心思细腻,萧皇后一度将长春宫的事务交给她打理。

“秋云,你想到了什么?”宁安又问。

秋云绞着头发,小脸红扑扑的。

东海王在意她的想法,让她暗暗兴奋。

沉吟了半晌,她道:“奴婢想到一个,就叫香飘飘,寓意王府商行香飘万里。”

素水和宁安露出善意的笑容。

这丫头贪吃,起了个名字也有食物的味道。

“就叫再回首吧。”宁安否决了秋云提的名字。

见秋云露出失望的神色,他道:“香飘飘这个名字也不错,但不适合用于商行,暂且留着,今后用在其他地方。”

秋云顿时高兴起来,拉着宁安的手晃了晃,满脸笑容。

素水因为选了她取的名字,同样满心喜悦。

宁安选素水起的名字不仅是因为合适,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这时,他对素水道,“名字有了,从今天起,筹建商行的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素水捏肩的手停下了动作,面容惊愕。

宁安笑道,“你没听错,本王准备让你打理商行事务。”

今后,随着商行的扩大,事务必定繁多。

他身为东海王,不可能让商行牵扯自己太多的精力。

那么选一个信得过的人替他管理商行就十分有必要了。

事实上,现今的商业管理模式也是如此。

一家公司由股东操控,但他们一般不负责公司具体事务,而是选择CEO替自己管理公司。

他与素水的关系不是股东与CEO的关系,但更亲密。

且他认为素水有成为优秀管理者的潜力,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而不是仅仅扮演婢女的角色。

至于余钱,他的见识不如素水,又是个守财奴,负责管理王府有余,管理商行就不足了。

“奴婢一介女流……”素水神色犹豫。

“什么女流不女流的,本王说你行,你就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宁安不给素水找借口的机会。

顿了下,他继续道,“商行的事务就从金花茶和凤鸣楼开始。”

怕素水没信心,他又补充了句,“不懂的尽管来问本王,本王教你。”

宁安毕竟也是在公司高层混过的人。

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自有一番威势。

因他东海王的身份,便更不容置疑。

素水望向宁安,只觉东海王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像个真正的王爷,不由脸色微红,柔声应了声是。

定下这件事,宁安又把余钱叫了过来,他去把精通陶艺的家丁叫来。

王府总会遇到修修补补的事,就如宫中有专门负责修缮的小太监一样,家丁们也会掌握专门技能,以备不时之需。

余钱应声离去,不多时便来了三个青年家丁。

在与这些家丁闲聊的时候,他便摸清了这些家丁擅长的东西。

这次叫他们过来,他准备搞一样东西。

正是这个东西,将会决定凤鸣楼与百香楼之间的输赢,也将为他带来又一笔财富。


“对了,李掌柜,今天还要委屈你一下。”

与李掌柜商量完,宁安忽然想起一事,望向李掌柜有些歉然。

“委屈?”李掌柜不明所以。

宁安再次附耳对他说了句,李掌柜听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咬着牙,闭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抱歉了。”宁安轻轻说了声,忽然出拳打在李掌柜肚子上。

哎呦一声,李掌柜疼的身子卷曲起来。

宁安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对李掌柜不断拳打脚踢,口中还不断骂着污言秽语。

意思他这几天请李掌柜吃饭,就是为了今天打的他全部吐出来。

一时间,整个王府充满了李掌柜的惨叫。

余钱见状,忙上前劝解。

冷铁怒目而视,但一言不发。

素水和秋云则拉着宁安的胳膊,阻止他的暴行。

不过四人虽然动作不一,但眼底却藏着抹狡黠。

这一出,东海王提前和他们说过了。

所以,他们也就是装装样子。

直打了一刻钟,宁安这才挥手让冷铁将李掌柜扔出去。

此番殴打,除了脸上那几拳稍微用力,故意留下伤痕给外人看,其他没怎么用力气。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服务。

让李掌柜撇清和王府串通的嫌疑,实现出其不意的效果。

“滚吧!”

护院们架着李掌柜到了王府门口,直接扔在了地上。

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摇头叹息。

其中有的人则多打量了李掌柜一眼,随即匆匆消失在王府门前的街道上,去了大通钱庄。

不久,魏如豹上了马车再次来到平康坊的那座豪华府邸。

“这才是东海王的脾性,你我都想多了。”

年轻公子背着魏如豹,正在府邸宽阔的水塘里垂钓。

听魏如豹讲完,他轻轻笑起来。

魏如豹低眉顺眼,一脸得意,“还有十天就是兑现赌约的日子,到时候东海王不但会把双龙玉佩输了,赌局上还得赔上一大笔银子,今后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顿了下,他又道,“不过殿下,你说东海王这是图什么,为什么要打一场必输赌?”

青年公子哼了一声,“其实也不奇怪,娇宠坏了的孩子,一但爹娘忽视了他了,往往会作天作地,破罐子破摔,吸引爹娘的目光,这种事东海王干的不止一次了。”

冷笑一声,他又道,“以前他是太子,倒是罢了,可如今他依旧本性不改,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魏如豹点点头,“那就恭贺殿下立功了。”

青年公子得意地笑了数声。

……

御书房。

皇帝宁淳将一张纸条揉碎,扔在了地上。

起身望向东海王府方向,他紧皱眉头。

纸上的信息正是东海王殴打茶铺掌柜的事情。

此刻,他心里不禁盘算是该将这个嫡子贬为庶人,还是流放边疆。

这些年,他已经给了这位嫡子太多次改恶从善的机会。

可他连一次都不愿意抓住。

留着这样一个只会给皇家抹黑的皇子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就趁着这次赌局事件,便让他消停下来。

……

忠勇侯府。

柳湘云支着下巴望着桌上的女红发愁。

她喜欢随父亲舞枪弄棒,偏偏母亲总是让她刺绣读书,每次她看见这些东西她都愁得慌。

平日里,她总让自己的婢女偷偷帮自己,可今天碧玉出门采买胭脂了,还未回来。

她正想着,忽见门口闪入一人,正是碧玉,不禁喜道,“碧玉,快来,我要愁死了。”

瞧见桌上的刺绣,碧玉便知道自家姑娘想要干什么了。

不过她回来的时候,正巧听说了关于东海王的事,于是先不提刺绣的事,把东海王又打人的事说了。

“哼,这个东海王真是一点没变,宫里那副样子定然是在骗我了。”柳湘云俏脸含煞,“也好,那我就不需要客气了,等赢了钱,本姑娘就上门讨债,逼他立下字据。”

碧玉点点头,想到什么,她忽然又有点担心,“小姐,万一输了可怎么办,老爷要是知道你私下收了银子,会把你的腿打断的。”

“呸呸呸…我才不会输。”柳湘云心中一紧,“那么多人押东海王输,他们又不傻,只有东海王是个傻瓜。”

“最好是这样。”碧玉点了点头,依旧担心。

……

东海王又打人的风波只是小小涟漪。

长安繁华,每天发生的新鲜趣闻太多,人们的记忆像鱼一样短暂。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一条消息慢慢在茶客中传开,李氏茶铺的茶越发有味道了。

尤其最近一款新茶口味独特,而且十分解腻,对平日里胡吃海喝的人大有裨益。

往来的北方商贾尤其喜爱。

他们平日里的吃食以牛羊肉为主,难以消化,族中常有人肚子鼓胀。

这些天饭后在李氏茶铺喝茶,竟然比以往舒服了不少。

不少北方商贾已经向李掌柜求购这种新茶以贩回北方。

同时,因东海王常去李氏茶铺。

这段时间茶铺也多了不少因好奇而来的权贵子弟。

这些人平日里一样胡吃海喝,对新茶的独到之处亲身有了体会,回去之后自然也向亲友广而告之。

由此,新茶的名声一日比一日响亮。

眨眼睛,十天如风而过。

这一日,不少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东海王身上。

一个月前设的赌局终于要分出胜负。

听说东海王一大早就去了长福楼。

众多好事之人赶了过去,长福楼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殿下可将双龙玉佩带来了。”宁安抵达不久,魏如豹紧随而至。

寒暄两句,便问了正题。

一个月来,他令人死死盯着东海王府。

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东海王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售卖这批茶叶。

这场赌局眼见他是必赢了。

宁安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揶揄道:“你输了,本王为何要给你双龙玉佩?”

“我输了?殿下真会玩笑,殿下泡水的茶叶可一直在王府里,没有挪动。”魏如豹反倒给宁安气笑了。

“再让你的人去王府瞧瞧。”宁安自始至终没有瞧过魏如豹一眼,而是巡视着长福楼一座座包间。

长福楼中间是一个方形大厅,整体结构像个回字,包间临空而设。

他在三楼居高临下,见到了不少熟人。

这些熟人在东海王还是太子的时候,一个个见到他便前来巴结。

如今反而是避而不及,今天还要看他的笑话。

魏如豹听宁安如此说,只得派人去一趟东海王府。

不多时回来,对魏如豹说了几句。

魏如豹瞬间面若死灰。


庭院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数个呼吸的功夫,一名护卫来到宁安面前,附耳说了句。

“她?”宁安听了,微微皱起眉头。

门外来人竟是他前两天救下的茗香。

那日将她送回,宁安以为二人今后再无往来,没想到她却找上门来。

“不见,让她回去。”宁安对护卫说。

这位花魁如今在长安城太过耀眼,又身在杨家的百香楼。

当下杨家家主,大宁尚书令杨为先之女正是太子的生母。

此时与她扯上关系,只怕给他带来的好处大于坏处。

虽说男人本色,但有毒的玫瑰不能随便去碰。

护卫没有离去,又道:“只是她说有一件关乎殿下性命的大事要说,还与双龙玉佩有关。”

“什么?”宁安神色讶异。

护卫的前半句话,他原本不相信。

但茗香提到双龙玉佩,他不能不认真对待。

皇帝宁淳把双龙玉佩赐给东海王这件事宫中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至于民间,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

沉吟了一会儿,他对护卫点点头,示意让茗香进来。

接着他又把冷铁叫过来,简要说了下。

冷铁立刻让家丁婢女们回避,只留下一队护卫分列两侧保护。

不一时,在侍卫的引领下,一名留着八字须的青衣男子走了进来,哪是什么茗香?

不待宁安开口,青衣男子道,“民女茗香,参见殿下。”,声音娇媚,竟是女子声音,正是茗香的。

他顿时恍然,似乎这茗香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来东海王府,因此刻意化妆打扮了一番。

不得不说,她的化妆水平很高,一打眼他没认出来。

对此,他倒也不奇怪,现今的女人个个都是化妆高手,卸了妆就像换了个人。

也许古代所谓的易容术,指的就是化妆技术吧。

“茗香姑娘晚上易容前来,莫非是为了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准备以身相许?”确定此人是茗香,宁安坏笑着说道。

这些日子,他已经能在自身与东海王的性子之间无缝衔接,亦正亦邪。

茗香却也不像上次在马车里那样矜持,娇声道,“能服侍殿下,那是奴家的荣幸,只是殿下是想要奴家的身子呢?还是想活命呢?”

“本王如果都想要呢?”宁安笑的更坏了。

茗香眼里出现短暂的慌乱,但又立刻隐去。

她知道东海王乃是京师第一混世魔王,但没想到他如此不按常理行事。

媚眼如丝,她道,“殿下可真是贪心,不过也不是不行,但要挑个时间才是,今天奴家不能逗留太久,否则若是让百香楼的人知道,对奴家和殿下都不利。”

茗香化了妆,娇媚起来也只是一个男子在对自己放电,宁安心里恶心的不行。

他刚刚只是试探,又不是真的要占她的便宜,于是假装露出失望的神色,“既然如此,还是说说第二件事吧?”

与茗香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烤着羊肉串,鸡翅等。

招呼冷铁送到茗香面前,他又道,“一边尝尝本王的手艺,一边说。”

他与茗香之间始终保持五米的距离。

这是冷铁安排的,以便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有反应的时间。

茗香心中暗暗摇头,对东海王的怪诞又有了新的认识。

君子远庖厨,他一堂堂皇子居然不避讳。

接过烤串,她只得小口吃起来,不想拂了东海王的面子。

只是尝了口,她反而惊讶起来,没想到东海王的手艺真不错。

吃着烤串,她道,“殿下可知道红花会?”

“当然。”宁安点点头。

这个红花会遍及大宁全国,据说在每个城池都有分会,干的是打家劫舍的生意。

而且专抢官员和豪商,还经常和朝廷作对。

对此,朝廷痛恨不已,常年缉拿围剿,但总是无法根除。

茗香继续道,“据奴家所知,最近红花会在找一个叫双龙玉佩的东西,而恰好魏王派人告诉他们,殿下手中有一个。”

“魏王?”宁安狐疑地打量了眼茗香,“魏王是太子的胞弟,杨贵妃是他们生母,百香楼又是杨家的产业,你怎么……”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

茗香笑了笑,“殿下误会了,奴家只是受杨公子之邀,暂时在百香楼坐馆,过些时日便要走的。”

“哦。”宁安点了点头。

他听说过,在江南有些名声在外的清倌人没有固定的所在,而是受邀在各地坐馆。

如果这个茗香没有说谎,她可能就属于这一类。

顿了下,他继续道,“他们为什么要找双龙玉佩?”

魏如豹记挂双龙玉佩的时候,他便觉得古怪。

没想到红花会也在找双龙玉佩。

很显然,这枚玉佩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可能不仅仅是一件装饰品。

魏如豹对双龙玉佩这么上心,也就说得通了。

“据说这双龙玉佩是有一对,藏了个大秘密,其他奴家就不清楚,我也只是偶然听到,念着殿下的救命之恩,所以特来告之,免得殿下遭受横祸。”茗香轻声道。

说罢,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多谢殿下的招待,殿下的手艺绝伦,令人赞叹,不过奴家要回去了,免得麻烦,希望殿下小心。”

“真是可惜,那只能下次再与茗香姑娘相会了。”宁安恰时露出一副可惜的神色。

茗香微微一笑,“殿下若是喜欢奴家,只需来百百香楼即可。”

又福了一礼,她转身离去

宁安目送茗香的身影消失,端起酒碗喝了口,对冷铁道,“冷统领,你觉得如何?”

冷铁一直皱着眉头,他肃声道,“又是刺杀,又是报恩,末将觉得有点刻意,但究竟事实如何?末将不敢妄断。”

犹豫了下,他意有所指地说,“对这位花魁,殿下当小心,不可为色所迷。”

宁安怔了下,冷铁这是担心他把持不住。

这也不怪他,若是以前的东海王,可能见了茗香,真不会管是不是陷阱,就往里跳了。

尴尬地咳嗽了声,他又道,“红花会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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