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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全局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从李浔芜那入宫以来,直至如今,已经是第七日。那日从祥嘉殿回来后,李泽修彻底的软禁了她。不仅不许她出霜华殿,别殿的宫人想要进殿也不成。除了那些每日洒扫送东西的宫人以外,就连贴身服侍她的丹桂,也被一同软禁在了霜华殿。李浔芜听不到外面的消息,更不知道陆卿时的死活,日日都心急如焚。可表面上,她却又要装作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唯恐自己哪里不当心,再激怒了李泽修,反倒对陆卿时会更加不利。如此一来,不出三日,她整个人便又消瘦了一圈,变得更加沉言寡语。李泽修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日日监督她用那些珍稀补品。二人表面上相安无事,如同往日,一切太平。直到这一日,陆父大闹朝堂,又以头抢地,性命攸关。太后听闻后,又蓄意派人将此事传到了李浔芜这里。李浔芜听闻这件...

主角:李泽修李浔芜   更新:2025-01-16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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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全局》,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李浔芜那入宫以来,直至如今,已经是第七日。那日从祥嘉殿回来后,李泽修彻底的软禁了她。不仅不许她出霜华殿,别殿的宫人想要进殿也不成。除了那些每日洒扫送东西的宫人以外,就连贴身服侍她的丹桂,也被一同软禁在了霜华殿。李浔芜听不到外面的消息,更不知道陆卿时的死活,日日都心急如焚。可表面上,她却又要装作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唯恐自己哪里不当心,再激怒了李泽修,反倒对陆卿时会更加不利。如此一来,不出三日,她整个人便又消瘦了一圈,变得更加沉言寡语。李泽修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日日监督她用那些珍稀补品。二人表面上相安无事,如同往日,一切太平。直到这一日,陆父大闹朝堂,又以头抢地,性命攸关。太后听闻后,又蓄意派人将此事传到了李浔芜这里。李浔芜听闻这件...

《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全局》精彩片段


自从李浔芜那入宫以来,直至如今,已经是第七日。

那日从祥嘉殿回来后,李泽修彻底的软禁了她。

不仅不许她出霜华殿,别殿的宫人想要进殿也不成。

除了那些每日洒扫送东西的宫人以外,就连贴身服侍她的丹桂,也被一同软禁在了霜华殿。

李浔芜听不到外面的消息,更不知道陆卿时的死活,日日都心急如焚。

可表面上,她却又要装作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唯恐自己哪里不当心,再激怒了李泽修,反倒对陆卿时会更加不利。

如此一来,不出三日,她整个人便又消瘦了一圈,变得更加沉言寡语。

李泽修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日日监督她用那些珍稀补品。

二人表面上相安无事,如同往日,一切太平。

直到这一日,陆父大闹朝堂,又以头抢地,性命攸关。

太后听闻后,又蓄意派人将此事传到了李浔芜这里。

李浔芜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案前作画。

外间布膳的那几个宫人向来都静默如水。

可今日,偏偏多了一个嘴碎的小太监,自称是御膳房遣他来送药膳的,由此混进了霜华殿。

只是他送完了药膳却不离开,见殿中管事的太监宫女皆不在场后,就拉着霜华殿一个做杂事的小宫女闲聊。

李浔芜正在翻腕运笔,忽然耳中钻入了几句“陆大人”、“一头碰死”、“陆家要完了”之类的言语。

她听到后,手腕一抖,笔尖的墨汁就这么滴了下来,将那幅只画到一半的孤菏图给污了。

丹桂“哎呀”了一声,上面连忙将她手中的笔取下,然后拿手帕去擦李浔芜指间的墨渍。

李浔芜心下一沉,拂开她的手,便径直走出内殿,朝那个正在私语的小太监走去,颤声问道: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叫陆大人当朝一头碰死?是哪个陆大人?陆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端贞公主一向以柔弱示人,宫人们又哪里见过她面红耳赤的样子。

那小太监一时被吓得结结巴巴说不上来话。

丹桂忙上前拉了拉李浔芜的衣袖,低声唤道:

“公主,别这样……”

李浔芜方才清醒了几分,她红着眼睛后退了几步,只觉一阵眩晕,丹桂忙上前扶住了她。

那小太监则趁机暗暗地溜了出去。

激动过后,李浔芜脸上的血色全然褪尽。

她死死抓着椅子扶手,低头凝视着前方的地面,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眼前好像有血正一滴一滴的垂落。

周围人影纷纷,嘈杂声不断,丹桂似乎焦急地对她说了些什么,李浔芜一概听不真切。

直到李泽修一身朝服,负手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扫视了殿内一圈人后,冷声道:

“都出去。”

众人见状,纷纷退去。

丹桂将染血的巾帕放在李浔芜的手中,站起身对李泽修说道:

“陛下,公主她……”

话未说完,张宽便狠狠瞪了她一眼,站在旁边的婵云立刻上前,连拖带拉的将她拽了出去。

张宽紧随其后,将殿门关紧后,便命人去准备冰帕。

此时四下皆静。

李浔芜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视线模糊,却见得有鲜红的血在自己眼前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她自己素色衣衫的前摆上,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正疑惑时,却突然有人托起了她的下巴,迫她不得不抬起头。

李泽修拿起她手中带血的巾帕,堵在她不断流血的鼻间,捏紧她的鼻翼,出言道:

“没事的,再等一会儿就止住了。”

正说着,便有冰帕送进了殿中。

宫人送完了冰帕,不敢多看,低着头又匆匆的退出殿外。

李泽修正要去拿帕子给她替换,李浔芜却突然一把将他推开,自己拿起冰帕敷了上去,随后摇晃着站起身冷笑道:

“如此血污之物,又怎敢令陛下沾手?”

李泽修皱眉看她,正对上李浔芜那一双眼眸。

愤怒、悲伤、害怕。

种种情绪,此刻都在她那两汪清泉似的清亮眸子里翻腾着。

李浔芜衣衫的前襟衣摆处都沾染了鲜血,显得尤其狼狈。

她摇摇摆摆地后退两步,随即便是双膝跪地,凄然道:

“求陛下饶命——”

“求陛下高抬贵手,放过陆卿时……放过陆家吧……”

她说罢,便将自己的额头“咚”地一下磕在地上。

这番动作,同早朝时陆父以头抢地如出一辙。

李泽修目眦欲裂,上前一把将她拽起,猛的一下制住李浔芜的脖颈,而后狠声道:

“李浔芜!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呵,饶命?饶谁的命?你的命?还是那个姓陆的命?”

突然被冰凉的大掌遏制住喉咙,李浔芜抑制不住地浑身发颤。

她怕的不行,却依旧抬起头,悲愤交加地看向李泽修,倔强道:

“求陛下饶过……陆卿时的命。他从未……行过什么谋逆之事,那泥王……也是我逼他去结交的。”

李泽修被气得不轻,健壮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着,白皙的额头上有几根明显的青筋显露出来。

他看着鼻间依旧不断流血的李浔芜,咬着牙长舒了一口气,慢慢松开自己的手。

随后毫不犹豫的撕裂自己一截衣袖,团成一团,堵在了她那不断渗血的鼻尖,冷笑道:

“你的胆量也是越来越大了,真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朕?”

“只怕芜儿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他勾起唇角,似乎在嘲笑李浔芜的天真。

“你一面之词,就想替那个姓陆的顶罪?呵,朕若是铁了心要他陆卿时去死,谁也挡不住。”

李浔芜无助的看向他,继续哀求道:

“臣妹所言句句属实,陛下万不可滥杀贤良之臣。”

此言一出,李泽修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火又重新燃起,他一把扯过李浔芜的手臂,质问道:

“什么?贤良之臣?皇妹如此说,便是在讥讽朕……以权谋私…蓄意报复,实为暴君庸君了?!”

李浔芜被吓得不轻,抖着身子摇头道:

“不…不是的……是臣妹失言……是臣妹该死……”

李泽修冷哼一声,一把松开了她的手臂,无情道:

“你背叛了朕,确实该死。只是朕舍不得你死,只好就拿其他人来开刀了。”

说罢又缓缓贴近李浔芜,慢条斯理地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倘若那陆卿时真的被判处极刑,陆家株连九族,他们也怨不得朕!李浔芜,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才是始作俑者!”


程锦溪说罢,便笑吟吟地去看李浔芜的反应。

太后默不作声,也只淡淡瞥向了她。

端贞公主擅于做女工之事,宫中几乎人人皆知。

程锦溪从前进宫之时,就有好几次撞见她帮李浔芷李浔荔两位公主描花样、做绣活。

那副模样,简直比她绪王府的绣娘还要勤谨。

如今程锦溪提及此事,不过是要在太后娘娘面前,揭一揭李浔芜从前对沈贵妃她们低声下气的旧事。

也好借机抬一抬自己的身价。

如今等待选秀的宫女之中,太后娘娘最为属意她。

太后出身平平,娘家势微,早就有意想要拉拢绪王府。

程锦溪也自信早晚会被选入后宫,所以便早早开始摆上了一副凌驾于上的高贵派头。

殊不知,李浔芜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些年,她的那点儿心思,早就被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李浔芜才出一副温柔内敛的样子,对着程锦溪浅浅一笑,答道:

“锦溪郡主说笑了,你身上佩的荷包款式华贵、绣艺精湛,一看便知是上品,我的绣工自是不能相比。”

李浔芜语气平淡,幽幽然然的,神情不带一点难堪。

仿佛一点也不生气。

只是,她身后侍立的丹桂却被气得不轻,垂下脑袋才忍住没狠狠瞪人。

呸!什么东西!

这程锦溪如今还没当上皇后,不过还是个郡主。

若真论起身份,她比公主要低,不过是仗着绪王的功勋,就敢当众这般使唤她的公主。

偏生公主还要忍着相让于她,真是气煞人!

话说程锦溪见李浔芜反应如此,也只好作罢。

可当她瞧见对方脸上的冷淡神情,又犹不死心。

之前京城兵变时,她父亲带领手下府兵亲自冲锋,大乱之时帮助陛下平叛,又得陛下登基之后的亲自嘉奖。

如今在宫中,谁人不高看她一眼,那些奴才恨不得抢着扑上来献殷勤。

就连太后娘娘,对她也从来都是笑脸相待。

她李浔芜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不过白占着公主的名儿,其余什么都没有,又凭什么对自己挂脸?

程锦溪一时昏头,忘记了自己进宫前所学的规矩礼仪,开口讽刺道:

“想来是我思虑的不周全,才得端贞公主如此婉拒。我倒是给忘了,驸马被下了诏狱,公主如今正烦心着,哪里还有心情替我做什么绣囊呢?”

程锦溪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语方落,便听得殿外有人说道:

“做什么绣囊?”

说话间,李泽修便头顶九龙金冠,一身玄色朝服,不紧不慢地从外殿走了进来。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下跪行礼。

李泽修则对着高位上的太后微微躬了躬身。

而后又偏身上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李浔芜,道:

“你身子还没完全好,又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全程没有看那个跪在地上的程锦溪一眼。

太后见状,笑眯眯地对李泽修道:

“修儿,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泽修神色淡然,平静道:

“朕近日朝中事多,疏忽了请安之事,还请母后勿怪。”

说罢又拉着李浔芜的手,令她安然坐下。

太后望着李泽修放在女子瘦弱肩膀上的手,皱了皱眉,轻咳一声,开口道:

“你我是亲生母子,哀家又怎么会同你计较这样的小事呢?只不过,修儿…你刚刚登基,后宫却空无一人,这选秀之事……”

话音刚落,李泽修便不耐地皱起了眉头,打断道:

“父皇才崩逝不久,国丧期间,民间尚且还禁嫁娶。朕若是在此期间大兴选秀事,岂不是落下个不仁不孝之名?”

一语既罢,怼的太后是哑口无声。

且说那程锦溪,自李泽修突然驾临后,心中满是欢喜,一双眼眸滴溜溜的发亮,两腮更是微微发红,一副娇羞之态。

她今日进宫,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

衣衫是上好的湘缎制成的,满绣工艺,又是极鲜亮的颜色,最称她的脸色。

首饰头面更不用说,赤金玛瑙红宝石,一应是最精致华贵的。

反观李浔芜,素衣淡衫,跟她一比,简直寒酸得像个宫女。

程锦溪自问,整个祥嘉殿,除了凤冠凤袍的太后娘娘,便数她最明艳气派。

按理说,陛下也应该先注意到自己才对。

可程锦溪跪在地上许久,左等右等,也不闻李泽修唤她平身。

她正想抬头偷觑上一眼时,却见光洁的地面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正朝自己走来。

“你是何人?”

李泽修眸色微郁,语气冰冷地道。

程锦溪虽然经常进宫,也见过李泽修不少次,可毕竟没有真正的同他相处过,所以不了解其性格为人。

她不懂这样的声调语气,往往是李泽修发怒的征兆。

故而依旧殷勤谄媚地笑道:

“陛下不记得臣女了,臣女先前还给陛下……”

话未说完,李泽修便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放肆!朕是在问你的名姓出处,你又在胡言乱语地回答什么东西?难不成…你是得了失心疯,才进宫来请旨去太医院看病的嘛!”

众人一见陛下发了怒,纷纷变得神色紧张起来。

程锦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浑身哆嗦个不停,一身冷汗早已经被吓出来,跪在地上把脑袋埋的更加低,语无伦次道:

“不是的…不是的……臣女…”

太后见状,只能适时打圆场道:

“修儿,她是绪王爷的嫡女锦溪郡主,先前进宫给你请过安的。哀家近日无聊,所以传她进宫陪着说说话。”

李泽修闻言,挑了挑眉毛,甩了衣袖去李浔芜的上首处坐下,而后才款款说道:

“依朕看来,连个最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她也不怎么会说话嘛。”

太后给贴身的掌事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扶跪在地上程锦溪起来。

而后才平声说道:

“哀家如今年迈,不过是想要寻几个贴心的孩子说些体己话,打发打发时间,皇帝又何必如此苛责?”

李泽修不语,只微微侧目去看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子。

见其神色如常后,才扬着下巴悠悠说道:

“母后想找人说话自是没什么,只不过也该选些知体统、懂尊卑的人。”

正说着,李泽修凝着一双清隽锐利的眼睛,十分厌恶地瞪向程锦溪:

“眼下正在国丧期间,打扮得花红柳绿、妖妖娆娆的在宫中逛来逛去,朕治个你大不敬之罪,不为过吧。”

程锦溪闻言,脸色瞬间发白。

她推开青岚搀扶自己的手又重新跪倒在地上,一边胡乱脱簪,一边泣不成声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女再不敢了……”


李泽修说罢,松开了自己的手,撤下床榻后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浔芜的眼睛。

他狭长的眉眼是那么的干净透彻,坦荡得连一丝阴霾也无,丝毫不像是正在干那威逼人的勾当。

果然,只有真正的权势滔天,才能干什么都理直气壮。

李浔芜想到尚在诏狱之中的陆卿时,心头一阵刺痛,低下头嗫嚅道:

“不,不成的……”

李泽修眼神微寒,反问道:

“为何不成?难道说…你还舍不得他吗?”

李浔芜无力地用两条胳膊支在床榻上,疲惫地闭了闭眼,轻声道:

“臣妹进宫这些时日,想必外面已经有了不少闲话。若是…再在此时和离,难免更加让人议论纷纷。”

“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尚且有国孝家孝两重身,这些对臣妹来说事小,影响陛下贤孝之名,才是真的该死。”

李泽修默然半晌,回答道:

“你知道朕从不在乎这些虚名,说到底,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你既不肯和离,又要朕将人外放,心底里打的什么主意朕难道还不知道吗?”

“不过是在等朕放松警惕,好有朝一日逃出宫去,天涯海角同那姓陆的双宿双飞,可你有没有想过,朕会怎么样?”

“李浔芜,你从前分明答应过朕,要陪朕一辈子的啊。”

皇帝句句逼人,语气里暗含要挟,却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软硬兼施,用尽手段来逼迫李浔芜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意志。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李浔芜抬起头,对上他那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苦笑道:

“既如此说,臣妹到底怎么做,陛下才会满意。”

李泽修果然满意地笑着眯了眯眼,道:

“芜儿既然说现在和离不是时候,那朕就再等等。再过几日后,大理寺归了案,朕拟一道旨意将其外放房陵。待到半年之后,等风声过去,你们二人再行和离。”

“只是在此期间,你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待在京城。”

李泽修说罢顿了顿,俯下身去,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

“芜儿觉得这样好不好?”

湿热的吐息侵入耳孔,李浔芜只觉得连脊背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她实在是畏惧皇帝的亲近,本能之下就想躲。

可残存的理智却压抑住了这点逃离之念,李浔芜索性闭上了眼,抿了抿唇,道:

“好。就依陛下说得来。”

话音刚落,就听李泽修略带欢快地笑了一声,坐上床榻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扣住她的下巴,拇指按上那两片没什么血色的唇,轻轻摩挲揉弄着,

“早如此说,也不至于平白这么大一个圈子,要死要活的,说了那么多的傻话,看来还是不够乖。”

李浔芜蹙眉,突然用力地别开头想要挣开皇帝的桎梏,可惜力气不及,又被捏着下巴扳回来。

李泽修横了一条手臂环在她的纤细腰身上,华贵冷冽的龙涎香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冷笑道:

“瞧瞧,又沉不住气了。自从嫁了人,自以为摆脱了朕,真的是一点耐心也没了,李浔芜,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找上朕的……”

说罢,他对外厉声唤了句:

“把东西端进来——”

话音一落,张宽便埋着头,提着一个食盒进了殿,与帘帷外将食盒放下,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李泽修松开手,站起身去拿那食盒,将里面的碟子端在床榻前的小案上,轻笑道:

“芜儿病了这些天,喝药怕是喝烦了,那些滋补之物也是没滋没味,还不如吃这些来换换口味。”


待缓过神来的时候,才蓦然发现亭子里面坐着人,待看清那人是谁后,她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要跑。

却听得一声冷冽的男声传来。

“站住!”

李浔芜打了一个寒颤,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去。

李泽修正站起身,扬着手示意她过去。

那是李浔芜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个传说中的太子殿下。

她认出了李泽修的身份,自然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行过礼后,就垂着脑袋默默走了过去。

走至近处,才敢偷偷瞧了一眼,却见太子穿着一身销金蟒纹团云直裰,外罩着白狐披风,头发上的顶戴前后俱有白珠九旒,若披烟雾,如对珠玉,整个人都恍若神仙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可是对于年幼的李浔芜来说,什么好看与否,通通是次要的,首先在她看来,这个人他一定不冷,而且不饿。

太子施然回坐于凳上,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小姑娘。

而李浔芜,却只盯着他身前桌案上摆着的那碟子米糕,和那冒着热气的杯盏。

李泽修又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问道: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拿出来给孤看看。”

李泽修说完这话后,却不见人有什么反应。

小姑娘呆呆站在对面,本来欺霜赛雪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更显娇怜。

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桌案上的糯米凉糕。

李泽修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松开手中的暖炉,伸出那只戴着嵌珊瑚松石戒指,极为矜贵的手,端起盛有糯米凉糕的白瓷碟子在李浔芜面前晃了晃,轻笑道:

“想不想吃?把你怀里揣着的那个东西拿出来给孤看看,孤就给你吃。”

李浔芜这才回过神来,怔愣地同这位尊贵太子殿下对上视线。

灯火通明的亭台下,年轻的太子殿下唇角微勾,虽眉眼含笑,却依旧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逗弄一条小狗。

对,没错。就是在逗弄一条狗。

沈贵妃平时对待她宫里养的那只狗,言谈举止就是这个态度。

李浔芜瞬间有些生气。

此刻虽然又冷又饿,可骨子那点不知从何处而生的自尊与矜傲却在折磨着她。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是她在《礼记》中读到过的。

李浔芜虽然被欺负的没法再去宫学,可是那些圣贤书,她却一直都在认真读。

此刻她的自尊心一起来,往日所有的隐忍求全皆都被抛在了脑后。

李浔芜抱着怀里的布老虎,后退几步,十分警戒地看向那个正在拿米糕诱惑自己的人。

李泽修见她不为所动,放下米糕后,又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两眼,只觉得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也很好看。

没有太子的发话,李浔芜不敢贸然地扭头就走。

于是数九寒天里,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李泽修本是男子,又常年习武修身,兼之身披狐氅、手握暖炉,所以丝毫不觉得寒冷。

可李浔芜只穿着半旧的夹袄,披着单薄的披风,饿着肚子站在亭中的风口处。

寒风一吹,她不禁瑟瑟发抖。

李泽修又再次看了她两眼,仰头饮下杯盏中早已经不热的酒,摇手唤她道:

“你冷不冷?要不要过来?”

李浔芜不语,只挺着冻僵的身子看他。

这位太子殿下虽素日冷漠,不似安王那般会找她的麻烦,也不像李浔芷李浔荔两个那样喜欢仗势欺人。


全然不顾崇介丘和北狄使团的脸面。

李泽修不动声色,饮进杯中酒液,眼神淡淡从那些人身上扫过,又悠悠转向那几个北狄人。

除崇介丘以外,其余北狄使臣俱已经被气得面红耳赤,恨不能从眼睛鼻子里面喷出火来。

可那崇介丘却浑不在意,依旧笑眯眯的表情。

李泽修眼神一暗,只微微一抬手,底下那几个喋喋不休的臣子都住了声。

他端正一笑,缓言道:

“使臣近日来我大宁,可觉得此处与北狄,有何不同?”

那崇介丘放下酒盏,抬眼看向高位之上的李泽修,不由心道,大宁人人皆赞新帝芝兰玉树、龙章凤姿,如今细细看来,果然不负盛名。

只不过,城府也颇深些了。还总爱试探人。

崇介丘晃晃悠悠的起了身,嘴角一扯,笑容也多了几分邪气,他扬起手臂,高声道:

“大宁,是个好地方!景美,酒美,人亦美!”

李泽修笑意不减,又道:

“那使臣以为,我朝镇国公,比之先父,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宫宴之上的群臣脸色皆变,纷纷看向那一身醉意的崇介丘,就连其余北狄使臣,都屏气凝神,静待他的反应。

那崇介丘只思索两瞬,便自在笑道:

“先父虽为首领,却生的粗犷,又终日不修边幅,哪里又比的上文将军皮肤白皙、面若好女呢?”

“听闻,文将军辞世后,膝下仍有一女。这想来,也定然继承其父姿貌,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啊。”

“这中原不是有句胡话,叫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绝世美人,不知又有多少君子好逑呢?”

崇介丘的那句“绝世美人”一出,李泽修面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有些阴冷,眼神也生出了锐利的刺。

随后那句“不知有多少君子好逑”,更是让李泽修如同心爱之物被人觊觎一般,浑身上下都升腾着一股杀气。

这人喝醉了酒,居然敢在公开场合议论议论李浔芜的姿色,着实是该死!

皇帝的反应,崇介丘自然察觉于心。

他派来大宁的那些暗探,有用的情报没有探查到几个,奇闻轶事、皇家秘辛倒是听到了不少。

崇介丘一概皆当没用的乐子听。

方才若不是李泽修对他再三试探、步步紧逼的话,他也不能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谁曾想,这随口一说,却是真的让他试探出了端倪。

大宁太子若真的与自己的挂名皇妹有了私情……

啧啧啧,依照他们大宁这么保守的民风,那老皇帝,就算不被逆王逼死,八成也会让这些事给气死的吧。

大宁,可真是够热闹!

崇介丘成功刺激到了李泽修,便也不再多言,此后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喝酒。

李泽修暗骂了几句该死的混账,便在后半程冷着一张脸,一杯又一盏的饮下不少酒。

众大臣见皇帝不快,还以为是北狄蛮子太无礼难缠所致,自然也都噤了声,不敢再多加言笑。

夜深酒酣后,一场欢宴就此落幕。

李泽修登基之后,头一次真真正正的醉了酒,他被左右宫人搀扶着上了龙辇,嘴里面还反复呢喃着些什么。

张宽忙不停歇,传达旨意命那些礼官安送好北狄使团后,才匆匆追上皇帝的龙辇。

李泽修醉醺醺地歪在龙辇上面,张宽走在听见他说了两句什么话,忙又凑耳上去听,只听得几句含混的什么“角”什么“喜”的,也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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