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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本小姐要继承山门做老祖郑离惊武安结局+番外

咖咖奇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善若困着眼起身,摸索着去师姐的床上拉师姐。“师姐,你今日要进宫见皇后娘娘,该起来了。”“天都没亮。”眼睛都没睁开的郑离惊嘟囔了一句。翻过身去继续睡。“亮了亮了,泛鱼肚白了。”好不容易把师姐拉了出来,善若就要顺势窝进师姐暖呼呼的被窝里睡回笼觉。结果里衣领子被拎住,“你也起身洗漱,跟我一起进宫去。”“啊?”善若吓得眼都噔愣住。“我不去。”她才不要去那等规矩森严的地方。待在这武安伯府她都不敢乱走,去皇宫,要命哦!“我害怕,我不要去跪啊跪的,一不小心就要被打板子砍头。”善若的话让郑离惊失笑,“谁告诉你进皇宫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板子砍头?”仙尊曾说过,皇权至高,但也不是无度。无度使用皇权欺压臣民草菅人命的贵人,思过宫里关着好几个。大晋能国泰民安这...

主角:郑离惊武安   更新:2025-01-22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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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离惊武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让开,本小姐要继承山门做老祖郑离惊武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咖咖奇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善若困着眼起身,摸索着去师姐的床上拉师姐。“师姐,你今日要进宫见皇后娘娘,该起来了。”“天都没亮。”眼睛都没睁开的郑离惊嘟囔了一句。翻过身去继续睡。“亮了亮了,泛鱼肚白了。”好不容易把师姐拉了出来,善若就要顺势窝进师姐暖呼呼的被窝里睡回笼觉。结果里衣领子被拎住,“你也起身洗漱,跟我一起进宫去。”“啊?”善若吓得眼都噔愣住。“我不去。”她才不要去那等规矩森严的地方。待在这武安伯府她都不敢乱走,去皇宫,要命哦!“我害怕,我不要去跪啊跪的,一不小心就要被打板子砍头。”善若的话让郑离惊失笑,“谁告诉你进皇宫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板子砍头?”仙尊曾说过,皇权至高,但也不是无度。无度使用皇权欺压臣民草菅人命的贵人,思过宫里关着好几个。大晋能国泰民安这...

《让开,本小姐要继承山门做老祖郑离惊武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善若困着眼起身,摸索着去师姐的床上拉师姐。

“师姐,你今日要进宫见皇后娘娘,该起来了。”

“天都没亮。”眼睛都没睁开的郑离惊嘟囔了一句。

翻过身去继续睡。

“亮了亮了,泛鱼肚白了。”

好不容易把师姐拉了出来,善若就要顺势窝进师姐暖呼呼的被窝里睡回笼觉。

结果里衣领子被拎住,“你也起身洗漱,跟我一起进宫去。”

“啊?”善若吓得眼都噔愣住。

“我不去。”

她才不要去那等规矩森严的地方。

待在这武安伯府她都不敢乱走,去皇宫,要命哦!

“我害怕,我不要去跪啊跪的,一不小心就要被打板子砍头。”

善若的话让郑离惊失笑,“谁告诉你进皇宫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板子砍头?”

仙尊曾说过,皇权至高,但也不是无度。

无度使用皇权欺压臣民草菅人命的贵人,思过宫里关着好几个。

大晋能国泰民安这么多年,有当今帝皇英明治理的功劳。

所以皇宫怎会是随意打人板子乱砍头的地方。

善若是真害怕,“我听李嬷嬷说的,她说不懂规矩的人进宫,惹了贵人不高兴不脱层皮出不来。”

她脱层皮会疼,拖累师姐更要紧。

“李嬷嬷说的?”

真是是非嘴。

住在栖霞苑几天了,院里几个下人什么品性她心里已有数。

李嬷嬷尖嘴唇薄,气运色赤呈薄刃状,是个脾气急躁口舌生非之人。

“别信她,她吓唬你的。”也许还想吓唬她。

郑离惊拉着善若不给她再睡,“一起去,师姐不会让你被打板子砍头的。”

“我还是害怕......”善若哭丧了脸。

不但李嬷嬷说了,凤玲也说不懂规矩不要出去惹人嫌。

她是个弃儿,自小在凌云观长大,虽然跟着师姐和观主去过几个地方,但见识真不多。

来到京都这勋贵人家,这里的气派气势就已经让她心有惶恐。

皇宫那等地, 哪是她能去的地方。

就算师姐艺高胆大,她也不能给她额外负担。

“你不去我就光杆一个了。”见善若缩头乌龟,郑离惊激了她一把。

果然善若听了这话,眨着眼睛把哭丧脸收了。

别人都有可信丫鬟跟随,师姐没有。

那她还是跟着吧。

起码不能让师姐无人可用。

说服了善若,郑离惊很快收拾好自己。

她拒绝冬葵和凤玲的建议,去梳复杂的发髻戴珠钗佩珥珰。

她心向修行,未打耳洞。

虽未受戒,但俗家女子太过俏丽的配饰她不接受。

依然堆了螺髻,插上一根青玉梅花簪了事。

身上穿的是母亲让人做的窃蓝云锦宽袖交领长袍。

腰间是同色绣了飞鹤的腰带。

虽有别于玄门道袍袖藏乾坤的肥大,依然有出尘之简约飘逸。

“小姐,穿这样的衣裳入宫怕是不合适。”凤玲一脸不赞同。

时下的京都贵女,哪有人这样打扮。

跟个半只脚入了道观修行了似的。

“我清修多年本就不同京中贵女一般热爱打扮,这式样的适合我,无需多说。”

这类似道袍的衣裳,比时下裙摆触地的襦裙方便走路。

这是母亲特意吩咐人做给她穿的衣裳,岂能让人嫌弃。

郑离惊不理婢女们的意见,给善若头上簪了一对漂亮绢花。

“师姐,为何给我戴花?”善若摸摸脑袋上的丫髻,有些不明。

师姐不喜华丽装饰,她虽然不排斥,但从没这样打扮过自己。

穿的已经不是粗衣蓝布而是缎锦,还簪上了花,她觉得自己沾师姐太多的光了。


郑绍君先回祖母:“祖母,这事孙儿没事前说是孙儿不对,但孙儿也是怕对方不同意咱们伯府会失面子,干脆低调行事。没想到戚家真能同意,这都是托了宁儿的福,没她,这事只怕成不了。”

“至于要婶娘辛苦也是逼不得已的事,若是婶娘真忙不过来,侄儿可以让我六舅母过来住一段时日,她定能帮上不少忙。”

外祖家的六堂舅今年到京入国子监为师,六舅母来过武安伯府探亲,算是外祖家有人在京。

郑绍君的话,让老夫人和王氏双双闭上嘴。

看看今日来登门的人就知道,为何戚家会改变主意。

从想退婚到愿意提前送女出嫁,是这眼看要炙手可热的二丫头起了关键作用。

这大孙子倒是挺会借势,老夫人无话可责了。

听到大侄子提他的六舅母,抱怨忙不过来的王氏也转了口。

“自家又不是没族人,倒不必劳烦外人来帮忙。算了,辛苦就辛苦点,敲出章程就好办了。”

看到婶娘如此,郑绍君一点也不意外。

倒是郑离惊听到有个六舅舅在京为官暗点了头。

大哥的婚事有母亲的娘家人跟进,母亲会省心许多。

指望这位婶娘尽心,怕是要生失望。

郑唯真和郑唯玥没想到她们还在为别人收礼心里不舒服时,别人不声不响的办成了件大事。

本来差点要挂白办丧事的家,竟然因为她要办喜事了!

郑唯真尤其不是滋味。

濒死的母亲活过来了,大哥也要娶妻了。

不过几日之间,峰回路转。

看上去都是好事,但她心里却并不得劲。

想到未来婆母要她办的事,她更是心烦意躁。

都当着外人面说开了,老夫人只能让王氏回去尽快敲出章程。

又把两个嘟嘴拉脸的孙女赶走,留下今日去办了件大事的兄妹俩。

留下他们不为别的,她只问二孙女:“你是不是有法子医治好你大哥?”

这问题其实从这孙女要给她母亲炼丹时她就想到。

今日又有这事,更是让她怀疑。

但她却看到孙女摇头。

“大哥的身体从小亏损到大,根基虚浮,难以繁茂,我并无良方。”

“你母亲你都能想办法延续她寿命,你大哥要成亲了,你难道要看着他香火无续?”

老夫人盯着孙女的脸,分辨她是否在说真话。

郑离惊神色遗憾的叹气:“我也想帮大哥,但我炼的丹药只对病危弥留之人有用,且作用时间不长。似大哥这般从小就损了根基的,且已是阳元将衰之时,大罗神仙也难为。”

对于大孙子的身体,太医也说过阳元将衰,最多还有两年寿命这样的话。

老夫人闪了下眼神,小小年纪居然有与太医那般的诊断力。

“那仙尊呢?求仙尊可有法子?”她试探问。

“祖母,仙尊并不是神仙。”郑离惊神情显无奈。

“何况仙尊二十多年不出山,就连皇族中人有事求助都无门可入,我虽得了仙尊赐名庇护,但咱们家真没那个面子惊动她老人家。”

这话老夫人无法反驳。

她听说过仙尊年轻时四处为善,过了古稀之年就少有出动。

京中去岳州求见仙尊的人,无不是遗憾而归。

这些年就听说瑾王得以见过一次仙尊,但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再求仙尊赐予灵符呢?可有把握?”

人难见,东西可以求吧。


大概担心玄隐门弟子会报喜不报忧,所以帝后此举是想多方面了解仙尊近况,以安天家之心。

至于这些年自己在凌云观怎么过,还是那句话,打扫殿宇,早晚读经,空闲时间都用在学方术,没浪费时光。

所以质疑她的人可以闭嘴了。

她不是无的放矢,她会炼丹,都是用了心去学的。

在家中姐妹为四季花宴穿衣打扮时,她的时间都用在专一事之上。

就算混药堂的药童都识几味药,况乎她专注其中。

这场围堵追问,答案都无懈可击。

看到妹妹被人追捧起来,郑唯真避在旁寡言少语。

妹妹的荣耀,让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都成了笑话。

幸亏还有门让人羡慕的婚事在身,倒不至于让人忘了她的存在。

未来的孝勇侯府夫人,比之伯府爵位还要显贵,有心的自然会围着她讨好。

老夫人今日关注的不是大孙女,而是二孙女。

做为曾经屡次想给这个孙女下马威的祖母,她不好问的,旁人都替她问了。

虽然受着旁人恭维,眸里笑意却不达眼底。

“宁姐儿被寄养到凌云观,不但学得些本事,还得了仙尊庇护和帝后赏赐。如此看来她哪有命不好,当年怕不是天师批错她的命了吧!”有人脱口说出几句老夫人不中听的话。

让她淡了脸色,斜眼看向这隔房没点眼力劲的妯娌。

王氏看到婆母脸色不对,连忙说道:“玉泉观的天师哪会批错命,宁姐儿原是命里有阻滞,送去凌云观去了厄消了煞,才有后来这些福运降临,这都是有因才有果的事。”

有人附和起王氏的话,老夫人的脸色才好转起来。

觑了眼二孙女见她神色如常,方不在意的转了目光。

郑离惊却把那位婶婶的话记入心,玉泉观的天师?

很好,得来不费工夫。

席开九桌,老夫人冠之为二孙女归家之喜举办的家宴,虽迟了几日,但到底给出了比之前更明确的态度。

弟弟妹妹们都举起果酒祝贺二姐荣归。

没错,他们用了荣归二字。

对于这些突然的示好或者讨好,郑离惊波澜不起。

对他们提出有空到栖霞苑暖居一聚,她表示暂时没空。

大家想到她要炼丹救母,倒是没有纠缠下去。

但当自己的亲弟弟安哥儿冲她亲热喊二姐,说明日,后日,大后日,以后日日来找她和善若姐姐玩时,她笑着应下。

“好,你来找二姐,二姐给你糖吃。”

“好啊好啊!那我天天找二姐要糖吃。”

善若眨巴着眼睛,想着这傻小子一天只能吃三颗糖,怪可怜的。

她能吃五颗呢!

看在师姐弟弟可怜的份上,她把师姐夹给她的无皮鸡腿让给了对面的傻小子。

“给你吃鸡腿,吃多点长大点就能多吃两颗糖了。”

安哥儿高兴端碗接过:“好,我吃多点好好长大然后吃多多的糖。”

郑离惊就看着这俩糖迷笑。

他们的大哥也看着他们笑,笑得愉悦温雅。

羸弱之相都因这饱含对弟弟妹妹疼爱的笑容削减几分。

同坐一桌的郑唯真,抿了抿嘴,她才不稀罕这样的友爱。

有什么用,兄弟都成不了气候做不了依仗。

这场没有武安伯夫人参加的家宴,开始和结束都无人提起她。

就算有人不经意触及,也会转开话意。

郑离惊算是真切见识到,自己母亲在这府里的地位有多受忽视。


瑞和院的郭氏自喝下灵符水后,精神气有了提升。

虽依然衰弱难起,但清醒的时间延长。

天未亮她就眼巴巴的看着房门口,直到听常嬷嬷说二小姐来了,她才露出一丝笑容。

郑离惊一入内室就说道:“母亲,今日给你吃一颗丹药,会让您身上的不适减轻些。”

她来的目的很明确,热水一倒就给母亲塞了一颗丹药。

郭氏只来得及嗯一声,就被喂了一口水,一颗半指头大的丹药给咽了下去。

幸好没呛着。

“这丹药能让您胃口好转,吃得下食物您才有力气坐起来。”

郑离惊打了个哈欠,“我去找大哥一趟。”

眼巴巴看着好不容易才见着的女儿,郭氏看她要走连忙喊住:“别,别去。”

“嗯?”郑离惊不解。

郭氏侧头看眼常嬷嬷,常嬷嬷很有眼力劲的去门口守着。

“你大哥一会就来。”郭氏告诉女儿,“别去找他,等他来你再给他。”

“哦,知道了,那我等他。”郑离惊拍了下脑袋。

她缺觉缺得厉害,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该提防着什么。

暂时不能让人知道她给大哥也炼制了丹药和衡器。

看二女儿又聪明又乖巧,多年熬得痛苦的郭氏,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欣慰。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儿,知道她又熬了一夜,心疼又不舍她这么快离开。

要不是她病着,真想抱着这个女儿哄她睡一觉。

郭氏不敢多想自己这个女儿缺失了多少亲情。

愧疚一直深藏在她心底,翻出来都是血淋淋的疼。

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都没有保护好。

她在看得见却触不到底的深渊里沉浮,无助又绝望。

这些年因着种种她解不开冲不破的束缚,她承受着无人能体会的煎熬。

幸而,最终她得了些命运馈赠。

“宁儿,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跟她的亲兄弟那样遭遇些伤体厄运。

郑离惊坐在床边撑着眼皮点头:“嗯,我会好好的。”

大哥怎么还不来,她都要困死了。

眼睛都要粘合起来时,感觉被母亲拉着的手被塞了东西。

她费力的撑起眼皮,看到手里是一沓纸张。

定睛细瞧时才发现是银票。

银票,厚厚一沓银票!

她瞬间一激灵,瞌睡虫都惊扑棱了翅。

“母亲,您这是......”

什么意思,塞这么多钱给她。

上面一张票值一千两的银票就已经惊到她。

这厚厚一沓,她拿着都怕手抖。

“欠你十六年的疼爱,母亲只能用银子来补给你。”

郭氏失去血气的脸带着柔软的慈爱,“能亲手把这些交给你,我很高兴。”

本以为死后都不一定能给到这个女儿,现在不用担心了。

“几年前我就做了打算,卖了两个嫁妆庄子和铺子,得了些现银存在昌隆银号。”

虚喘了口气的郭氏,告诉女儿:“这是你该得的一份,你收好,不管你日后要不要嫁人,有这三万两银子做底,日子都不会过得太困苦。”

女儿虽是玄隐仙尊的不记名弟子,但她已心入玄门,她不会勉强这个女儿一定要嫁人生子。

只要她平平安安,自在常乐就足以。

钱财是她能给到女儿的唯一保障,虽不会很富裕,但总比普通百姓要强。

如此,她就算死,也死得安心些。

她手里这是三万两银票?

郑离惊真手抖了。

三百两都让她道心不稳的关起门来数。

这三万两,三万两啊!

不用挣布施银都够她潇洒用几十年了。

郑离惊捧着银票有点不知所措。

“这,这么多?”

“宁儿,什么这么多?”郑绍君听到个尾音走了进来。

然后就看见她手中的一沓银票,顿时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郑离惊呆住,这是能给大哥看见的吗?

藏都来不及了。

“不用紧张,母亲给你的,你就收着收好。”郑绍君一点都没惊讶。

既然现在母亲亲自给了,日后就不用他来转交了。

看大哥如此淡定的让她收着收好,郑离惊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巨款自己拿着手抖,但自小在富贵窝长大的大哥,怕是都不放在眼里。

好的,再次见识到家里的富贵了。

“女儿谢过母亲!”给了就要,何况长者赐,不可辞。

不想承认自己得了横财不想放手的郑离惊,兴奋又愉快的收下这三万两母爱。

脑子里翻飞着几祯自己这辈子吃喝不用愁的画面。

此时的她,还未有自力更生成大财主从而衣食无忧的自信。

最多觉得凭着自己那点能力,挣点布施养活自己问题不大。

“母亲给你的你不用给其他人知道,特别是你大姐。”郑绍君提点了一句。

这笔钱是母亲提前化了现,虽然躲不过府里人的耳目。

但用着给他和弟弟寻神医问灵药的理由,散了多少出去没有定数。

暗中给二妹妹这笔钱,只要她不说,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郭氏也赞同:“听你大哥的,别让人知道,免得吵闹。”

对大女儿她已经尽了为母之责,该给的从来不缺。

她不亏欠她什么。

她只亏欠二女儿。

拿人手软的郑离惊立马点头:“好的,我一定记住。”

“除了你大哥,其他人的话你要多多想,就算日后见到你父亲,也不要......”

说到丈夫,郭氏心里一酸。

艰涩的叮嘱女儿:“别愚孝,不要对错都去听。”

亲自教自己的女儿不要太听她父亲的话,是深受礼法束缚的她,历了半世委屈的悔悟。

郑离惊明白母亲为何会如此叮嘱自己。

那位她还未见过面的父亲,能让二房掌家都不给母亲一府主母尊严的父亲。

且看着自己两个嫡子不堪继承家业都不在意,确实问题很大。

“母亲,您放心,我不会是非不分的。”

“是啊母亲,宁儿她连祖母都不怕,您无需担心她会被父亲以孝道强压她唯命是从。”

郑绍君也安慰母亲。

他知道母亲担心什么,但二妹妹不是一般姑娘家。

回来才三天,就已经让一向说一不二的祖母威仪顿失。

且顶了嘴后还能安然无恙。

母亲不在现场可能体会不到她这个女儿有多厉害。

郭氏想到昨夜儿子告诉她的事,不觉露出欣慰笑容,“宁儿有本事也有勇气,我心快慰。”

不畏威,勇对抗,能让婆母让步吃瘪,仅她而已。

也不知在过去无亲人关爱的成长岁月,她吃了多少苦。

收好厚厚一沓银票,郑离惊把一包丹药交给大哥。

“这是你一个月的药,每日晨间用一粒。”

又把一个三角符箓和一个镶嵌了狼牙与灵壳的银牌交给他:“这是我炼制的驱邪避凶的衡器,你要时刻戴在身上,沐浴也不可除落。”

看着妹妹熬夜熬得血丝冲眼的郑绍君,感动致谢:“辛苦妹妹,多谢妹妹!”

他没有迟疑,放好符箓就把衡器戴到了脖子上,藏入衣领中。

然后吃下一颗丹药,余下的收入袖袋里。

如此,谁也不会发现他得了什么。


翌日一早。

大夫人丑时醒来喝下一碗米粥,至今还睁着眼的消息传遍府里各院。

各院都少不了的惊讶。

丑时到卯时少则已过去一个时辰,多则已过去两个时辰。

不管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都没听说过有这么长时间的回光返照。

那么,是真的好转清醒过来了?

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出现奇迹突生转机?

这消息大得有点消化不掉。

连鹤松堂的老夫人都将信将疑的亲自到瑞和院来看个究竟。

在母亲这里换了身锦衣罗裙的郑离惊,梳了个螺髻,发间只插了根青玉梅花簪。

这是郭氏给她挑的玉石首饰。

一根雕工精美的青玉梅花簪,多少显了些清雅贵气。

加上锦衣罗裙加身,今日的郑离惊有了点世家千金的模样。

进到内室的老夫人看到她焕然一新的模样,目光多了丝深意。

待真切看到大儿媳清醒的靠在床头时,老夫人脸上露出了喜色。

“阿弥陀佛,真是老天开了眼,还能让老身看到你醒来。”

郭氏虚弱地掀起眼帘,病容依旧。

声音似蚊,“让母亲担忧,是儿媳的不是。”

耳不聋的老夫人听见了,她收了喜色板了脸,“你莫要思虑过重,君哥儿还未娶媳妇,你得好起来给他张罗,不要让我一个老婆子来主事才是你的孝心。”

这番话听着好似没多大毛病。

但郑离惊注意到母亲的脸色苍白了两分,且大哥的神色也瞬间变得难看。

老夫人似乎不觉,依然说着让大儿媳为着子女也要养好身子之类的话。

瞧着是一片关怀,婆媳和融。

郭氏只虚应着,并不多言。

亲自证实大儿媳的精神头不似回光返照,老夫人待了半盏茶时间就离开了。

说是要去给请的菩萨上炷香,感恩菩萨保佑她大儿媳有好转。

王氏也来了一趟,还带来了二老爷的问候。

昨夜在外吃了酒回来的二老爷,已经知道二侄女到家的事。

王氏今日看到换了新衣添了丽色的侄女,也不由多看两眼。

不得不承认,大房一对双生女样貌长得是真的好。

在郭氏面前大表关心后,她以要给安国公府备贺喜礼为由去忙活了。

郑唯真看母亲时听到大哥说,是二妹妹回来才给了母亲生机,她顿时嗤之以鼻,“不过是凑巧碰上误诊罢了。”

今日太医还没来,但府医来了。

府医对于大夫人一夜间能醒转并能进食的奇迹,除了惊讶说不出所以然。

只猜测可能之前看错脉象。

郑唯真以此拒绝把自己母亲好转与曾经命里犯煞的人扯到一起。

就算祖母放了话说这个妹妹已厄去煞消。

她依然视其为不祥之人。

试图让大妹改变态度的郑绍君,看到她仍然对二妹妹充满敌视,也冷了脸。

“你走吧,母亲不需你来守了。”

母亲如今神志清醒,确实不用子女再整日整夜的守着。

但走是走,被驱着走失脸。

郑唯真气恼:“大哥你这是作甚,回来一个妹妹就嫌弃家里的妹妹不成?”

一夜间触及到以前不敢一个人深思之处的郑绍君,心态已不同往日。

对大妹妹他再无多余耐心,“是,我嫌弃不同心的妹妹。”

这话干脆得让郑唯真气结。

她确实跟大哥难有意见相合的时候,跟母亲也一样。

她没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母亲在转眸看她。

郭氏看着大女儿没有反驳兄长的话,失望地敛下目光。

被婆母带去教养的大女儿,她的心早已疏离他们。

难有回转。

郑离惊置身事外的立在一旁,她很困。

奔波几日归家,回到家又一宿没睡,铁打的都要散了。

余光看到二妹妹在打哈欠,郑绍君不再与大妹妹置闲气。

他转头温声对二妹妹:“守了一夜,辛苦了,你回去歇着吧!”

“好。”郑离惊立马中断哈欠,就等这话呢。

“什么,你让她在这里守了夜?”郑唯真听出意思顿时有了意见。

“她懂什么你就让她在这里守着母亲。”

一回来就挣表现,真会装。

郑绍君冷淡回应:“她不用懂什么,懂母亲生她不容易就足以。”

一句话,又把郑唯真给生生噎住。

“我也守过夜,我比她守的多还守的早,大哥你不用在这里意有所指。”

见大妹妹要比较这些,郑绍君也恼了。

一恼,话耿直,“你所谓的守夜,不过是在外屋的榻上睡一晚。”

“而我们,是在母亲床前守着,连打盹都不敢打太久,你要比什么?比谁睡得着吗?”

哗啦啦,脸皮子都给撕了。

“你胡说......”郑唯真没想到兄长为了一个刚归家的妹妹,竟然一点余地都没给她留。

她羞恼又心虚,看向床上的母亲辩解:”母亲,我没有,我只是困了才去榻上躺一下。”

精神头差不过要过的郭氏,没有心力与大女儿较真这些。

她看向守了自己一夜的二女儿,柔声催促:“宁儿你快去歇歇。”

“好!”郑离惊几乎是立马抬脚走人。

免得有人又要扯上她来发癫。

她实在太困了,得赶紧找床躺下为上。

她走得利落,等郑唯真出来想撵上她泄火时,人已经没影。

“刚回来就守夜,显她多孝顺似的。”

一桌大荤菜吃了都没事,她昨日白跑了厨房一趟。

还一回来就哄得母亲把上好的青玉梅花簪给了她。

真有心机。

郑唯真越想越气。

越气越排斥这不该有的同胎妹妹。

郑离惊回到栖霞苑,都没来得及跟善存说几句话,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善存看她倒头就睡沉,干脆守在外屋打坐兼看门。

以防有人进来影响师姐睡觉。

栖霞苑的人现在都知道了二小姐昨夜没在房里,去了瑞和院守夜。

看门的李嬷嬷盯着那人高的门墙,别有用意的观察着。

直到她走近看到墙上有个脚印。

“我的天!”她拍了大腿就跟另一个粗使婆子耳语一番。

凤玲走过去听了一耳朵,回头告诉了冬葵。

冬葵惊讶,“二小姐昨夜是爬墙出去?”

“李嬷嬷说了,那院门她早上起来才开的,假不了。”

凤玲说着摇头:“姑娘家竟然爬墙出门,真是粗野大胆。”

冬葵疑惑:“二小姐为何不让李嬷嬷给她开门出去?”

二小姐是去瑞和园床前尽孝,又不是干什么,李嬷嬷没理由不给她开门。

“咱们这位二小姐看着就是个不太讲规矩的人,喜欢爬墙有什么稀奇。”

冬葵没附会。

栖霞苑的事没人拢着,很快各院就知道了昨夜二小姐爬墙出门之事。

即使她是去母亲床前伺疾,也被人暗笑着议论。

郑老夫人知道这事,恼了一下,想着请人来教规矩这事不能拖太久。

正琢磨大儿媳和二丫头之事时,小儿媳王氏来了。

她脸带惊疑的问婆母:“母亲,大嫂这是真误诊还是出了奇迹?”

昨日看着就要断气的人,一夜过去,竟然活生生坐了起来。

说出去都要吓着人。

太意外了!

“等太医来看过情况便知。”

郑老夫人冷静的道,“无论是不是误诊,这转机瑞和院那边都会扯到二丫头身上。”

“既如此,就以仙尊给二丫头赐福护佑为由,把二丫头改了命的话放出去。”

王氏听了眨了两下眼睛才了然点头:“如此一来,二丫头曾经的刑克名声就能去得自然。”

随后就展了笑颜:“也不枉大嫂和君哥儿一番苦心的把人接回来。”

郑老夫人脸带深意的抿了口茶,“终归是个嫡女,给她一条大道走便是。”

心神领会的王氏笑了下,“二丫头还真是时来运转了。”

很快武安伯府的二小姐昨日归府的消息就传到了外头。

那个曾经刑克亲属的双生子丫头,得了玄隐仙尊道法护佑,已经不是刑克命。

还福来运转,让昏迷的武安伯夫人沾了福气醒了过来。

这消息经过有心人一传,很快传遍了京都勋贵层。

甚至传入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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