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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后续+完结

云玄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姐姐要去哪儿?”花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随后是她身着鹅黄纱裙而来的身影。她眼神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随后便亲昵的上前,“母亲,晚儿来晚了。”吴氏慈爱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晚不晚,来得刚刚好。”然后翠环很快的搬来凳子,硬是挤在了吴氏和花重锦的中间。花重锦不信她这小动作母亲没有看出来,但她没有说,便是默认。待她坐下,花晚一双眼睛清纯无害的看着她,“姐姐要出门吗?可要晚儿陪同?”不等她开口,又侧头问吴氏,“母亲,晚儿可以去吗?”吴氏笑出声来,“你昨天不是刚去过吗?而且你大姐姐是去买针线,又不是去游玩的,你下次和你二哥哥出去。”花晚嘟嘴委屈,“可晚儿想和大姐姐一起出去,二哥哥总是去兵器行,那地方冷冰冰的,还不如逛逛布庄呢。”花其衡喜欢舞刀弄...

主角:花重锦花肃   更新:2025-01-23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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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重锦花肃的其他类型小说《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云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要去哪儿?”花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随后是她身着鹅黄纱裙而来的身影。她眼神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随后便亲昵的上前,“母亲,晚儿来晚了。”吴氏慈爱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晚不晚,来得刚刚好。”然后翠环很快的搬来凳子,硬是挤在了吴氏和花重锦的中间。花重锦不信她这小动作母亲没有看出来,但她没有说,便是默认。待她坐下,花晚一双眼睛清纯无害的看着她,“姐姐要出门吗?可要晚儿陪同?”不等她开口,又侧头问吴氏,“母亲,晚儿可以去吗?”吴氏笑出声来,“你昨天不是刚去过吗?而且你大姐姐是去买针线,又不是去游玩的,你下次和你二哥哥出去。”花晚嘟嘴委屈,“可晚儿想和大姐姐一起出去,二哥哥总是去兵器行,那地方冷冰冰的,还不如逛逛布庄呢。”花其衡喜欢舞刀弄...

《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姐姐要去哪儿?”花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随后是她身着鹅黄纱裙而来的身影。
她眼神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随后便亲昵的上前,“母亲,晚儿来晚了。”
吴氏慈爱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晚不晚,来得刚刚好。”
然后翠环很快的搬来凳子,硬是挤在了吴氏和花重锦的中间。
花重锦不信她这小动作母亲没有看出来,但她没有说,便是默认。
待她坐下,花晚一双眼睛清纯无害的看着她,“姐姐要出门吗?可要晚儿陪同?”
不等她开口,又侧头问吴氏,“母亲,晚儿可以去吗?”
吴氏笑出声来,“你昨天不是刚去过吗?而且你大姐姐是去买针线,又不是去游玩的,你下次和你二哥哥出去。”
花晚嘟嘴委屈,“可晚儿想和大姐姐一起出去,二哥哥总是去兵器行,那地方冷冰冰的,还不如逛逛布庄呢。”
花其衡喜欢舞刀弄枪,平时做事也是大大咧咧的,吴氏是知晓的。
“行,但晚儿这次可得照顾好你大姐姐,别让人再欺负了。”
花晚笑容僵了一瞬,很快点头,“是,晚儿一定保护好大姐姐。”
吴氏昨天找她说的话中,便有一点,就是怪她在苏王爷的宴会上没有帮着自家姐姐,任由那些长舌小姐说她的坏话。
若是以前的母亲,定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来找她的,可昨日特地的来找她,就是为了来点她。
花重锦本想一人出门,却不想被花晚给黏上,这下有好多事情都不能做了。
独自出门的也变成了随从跟着,车驾候着。
花晚很是兴奋高兴,一路都跟她介绍着铺面,花重锦神色淡淡,不热情也不冷场,偶尔的回答两句。
路过永安堂时,她要往里走,花晚问,“姐姐哪里不舒服?要看大夫吗?”
花重锦点点头,“这青城山冷,每年冬月不到就已经下了雪,我便落下来病根,这一变天,手腕就酸疼,来买服药吃就好了。”
她状似不经意的露出手上的伤,让花晚得到了不少的满足。
“姐姐,这些年你辛苦了,以后晚儿保护姐姐,不让姐姐被人欺负。”说完还亲昵的将头靠在花重锦的肩头。
花重锦眉头蹙起,甚是恶心,幸好永安堂伙计迎上来,她借着说话,远离了花晚。
小伙计背过人去,朝着花重锦笑,花重锦知道他笑什么,佯装着生气,“还笑,让你师父收拾你。”
小伙计正是昨日给她开门的那个,“花姐姐饶命。”
花重锦在陈老那里抓了一副药,听了些叮嘱,便离开永安堂。
永安堂去了,针线也买了,她不想陪着花晚演戏了,还不如回去看亦安抽陀螺呢。
可花晚却拉着她就往前面茶楼去,“大姐姐,咱们去喝杯茶再回去吧,逛了这么久,你一定口渴了,咱们正好去听听说书。”
她热情至极,就算她神色并不友好,她也装作没看见,花重锦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花晚,这伪装真是一把好手。
两人刚进茶楼,花晚便遇到了熟人,是个极为好看的姑娘。
两人见面便寒暄着,花晚许久后像是才意识到她在边上一样,赶紧给对方介绍,“章姑娘,这是我大姐姐。”
“大姐姐,这是章家大姑娘,是公主伴读呢。”
花重锦勾起适宜的唇角屈膝,对方也面露微笑的屈膝见礼,“见过章大姑娘。”
眼神缓和,轻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风,“花大姑娘好。”
章穗是温柔的,不然也不会被选中成为公主伴读。
寒暄结束,有人迎上来,“花姑娘,您来了,还是老位置吗?”
花晚点头,“给我大姐姐上一壶定好的翠芽,她喝不惯我常喝的那个。”
小二眼神往边上瞅了瞅,无视嫌弃神色她看得清楚,“是,二姑娘。”
小二的瞧不起,花晚的如鱼得水,温婉大气,倒是让她与花晚有不少的区别。
包房位于二楼,能轻易的看到街道的来往人群,也能听到楼下说书先生的慷慨激昂。
甫一坐下,花晚便询问,“大姐姐,你有什么想吃的点心吗?”
花重锦摇头,“没有,刚吃得太饱。”
花晚热情的介绍,“姐姐你可得尝一尝,这里的点心在上京城可一绝,二哥哥喜欢来这里,所以只要我们来,掌柜的都会送来一盘。”
这是在炫耀吗?可点心她并不喜欢。
她的炫耀毫无意义。
“章姑娘,我大姐姐刚从青城山清修回来,于京中事物都不甚了解,今日我也是想着带她出来坐坐的。”
章穗眼神如沐春风的落在花重锦的身上,却没有因为花晚的话而变色半分。
这章穗应该是她回京后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她之前身份而对她改变神色的人了。
“二姑娘心善,姐妹情深,令人钦羡。”
章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虽说也很是宠爱着,但这必须要回的事情上,她也是得不到半分的松缓的。
花晚又看向花重锦,眼神兴奋热情,“姐姐,这茶楼的四喜丸子最是好吃,你今日也尝尝。”
“多谢妹妹好意,这些年我食素习惯了,”
“清修生活本就是修身养性的,这突然的炊金馔玉却不是良选,二姑娘还是上些清淡菜色就好。”
章穗在帮着花重锦说话,花重锦知道,花晚也知道。
花晚很是疑惑,章穗是嫡女独女,是世家姑娘,按理来说,知晓花家大姑娘一事,可为什么没有如同他人一样的投去鄙夷眼光?
花重锦给章穗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二妹妹,那便尝尝点心吧,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花晚只能无奈的起身,为花重锦充当小二,下楼催促后厨快些做点心。
包房中,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章穗率先开了口,“大姑娘,你我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你可还记得?”
花重锦摇头,她才回京一年,出去的机会很少,好像花晚那些手帕交中也没有她,她更是没有来过花家。
“当年的丞相府...”话一出章穗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大姑娘,我并非有意提及,只是...我的确是在四年前的丞相府见过你一面的。”
那一面让她过目难忘,即便当时的她身着不妥,装扮不宜,可还是被她的仙姿佚貌所吸引。
都是世家子女,如何看不出今日她的搭配是有问题的,她刚从庄子养病归来,又是出身侯府。
为何花晚身为二姑娘就能知礼懂节,妆容,服饰,首饰全部相得益彰。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在欺她不懂。
花重锦轻笑,浑不在意她刚才所言,“时间太过久远,且当时事发突然,还请章姑娘勿怪,没有留意到章姑娘。”
当时的情况如此紧急,就像是瞬间被所有人知道一样的,别说当事人了,就连他们这些世家姑娘都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呢。
花重锦不在乎的态度更是令章穗意外震惊,“不会,大姑娘是耳聪目明之人,定能走出来的。”
花重锦愣神,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猜到自己是被陷害的吗?
她正要询问的时候,门被推开,花晚兴奋至极,就差拍手叫好了,“大姐姐,你猜我看到谁了?”
不等她细想,下一瞬立刻开口,“是摄政王,摄政王竟然也来茶楼了。”
见屋里两人一脸的疑惑,她向章穗解释,“章姑娘或许不知,我大姐姐与摄政王相识。”
章穗满脸的惊诧,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出门清修四年的后宅小女子,竟然与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倚势挟权的摄政王相识。
“二妹妹这还没吃酒呢,怎么就醉了?我何等身份能与摄政王相识,真是说笑。”她神色已经很不好看。
就连一边的章穗都察觉出她有隐隐的生气,可花晚依旧没有看出来,又或者是故作不知。
“大姐姐,不是你说的吗?你与摄政王交好,见到了自然要上前见礼问好的啊,你虽然外出清修四年,但对于礼仪母亲父亲一直对你都是耳提面命的。”
这是将她往不懂规矩上推了,下一瞬,花晚上前拽住她的手,她一个不注意,就被她带着出了房。
房本就紧挨着楼道,所以两人站在门口之时,刚好看到从大堂自下而上的人。
裴琰跨着四方步拾阶而来,一如之前的黑袍加身,不同的是,今日头戴一顶束发紫金冠,阳光之下,折射出黑紫的光,与身上的黑色华服相互映衬着。
身边跟着两个微微弯着腰的朝臣,看那官服样式,应当官位不低。
“姐姐,花家的颜面可不能再有损了。”
这声,直接让上了楼梯的裴琰听了个正着,听到花家的字眼,他停下脚步抬头。
正好和楼道处的花重锦四目相对,裴琰脚步停顿,微微抬眸,眼神之中仿若寒潭淬冰,深不见底,亦不可轻易靠近。
花晚瞬间怂了,扯了花重锦一把,花重锦这样突兀的来到了摄政王的一步开外。
花重锦视线落在男人胸前的锦服纹样上,便不敢移动。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那道冰冷审视,甚至带着些戏谑看戏的眼神,正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
让她如芒在背,不敢轻易动弹半分。
他是权势中心,是朝中权贵,一个眼神便能轻易的要了她这条小命,别说什么她是花肃之女。
花肃那宣平候在他裴琰面前,提鞋都不配。
她相信,但凡她呼吸错一瞬,便能殒命当场。
裴琰身后之人看到这一幕,笑出声,语带讨好的道,“看来王爷艳福不浅啊。”
花重锦这个人在上京城早就被遗忘,此时她一身素衫,未施粉黛,却能出水芙蓉,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尤其是这身略清冷,不柔弱的气场,着实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感觉。
裴琰听身后人这样打趣,也笑出了声,只是没有任何的温度,“你可知她是谁?”
“下官不知。”
“这可是宣平候花家的大姑娘花重锦。”
花重锦能明显感觉到,他这话一出,边上数道打量目光瞬间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种灼热又带着嘲讽的视线让她很是不适。
但她不能转身就走,皆因面前这不是一般人。
她硬着头皮,屈膝,“民女花重锦参见王爷,王爷万安。”
花重锦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忽视,亦或是犹如之前一样不被允许起身的。
没想到头顶冷冷一声,“起来吧,既然她说你与本王是旧识,那便陪本王喝一杯。”
花重锦心里暗道花晚这个祸害,若不是她那一顿无脑子的高呼,她就不用面对这个骇人的存在了。
不等花重锦开口,裴琰又对着身后人道,“二位大人,今日本王有约,你们...”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说什么,“王爷之事重要,下官等下次再寻王爷。”
他嗯了一声,一撩衣摆,大步的上了三楼,花重锦则是在两个侍从的‘相请’之下,也不得不上了三楼。
看戏的人转身离去,花晚却久久无法回神,刚才摄政王睨了她一眼,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后脖子凉凉的。
章穗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过来。
“二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花晚眼神看了一眼已经无一人的楼梯,“我没事,章姑娘,咱们继续喝茶吧。”
章穗问,“大姑娘既然与摄政王是旧识,那二姑娘为何不跟着上去见礼呢?难道二姑娘就不担心丢了花家的脸面吗?”
花晚一噎,讪讪的开口,“有大姐姐一个就足够了。”
跟着上了三楼的花重锦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行得极慢,这两个侍从也不催促,就等着她慢行。
“大姑娘进去吧,王爷就在里面。”其中一人推开了房门。
花重锦瞧了一眼,地面铺着柔软的绒毯,依稀能闻到雪松香,她想,那么多人看着她跟着摄政王上楼的。
这人应该不会杀人灭口,不然就污了这么好的地方了。
壮着胆子往里面进,刚踏入房中,门就被外面的人啪一下给关上。
她一惊,还来不及往里,里面传来一声笑,让人毛骨悚然的更是他接下来的话,“花大姑娘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一个敢打本王巴掌的人,可不多见。”

小厮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是不会松手的,花重锦敌不过,情急之下只能一口咬在小厮的手背之上,她几乎用尽了全力。
小厮吃痛,将孩子往地上一甩,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瞬间便伸手接住还未落地的花亦安。
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撞到厅中的花几,花几上的花瓶就这样歪歪倒倒的,砸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她顾不得手臂和头的疼痛,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怀里的孩子,“亦安,告诉阿娘,哪里疼?”
花亦安抹干眼泪,摇头,“不疼,亦安不疼。”
三岁的孩子,被这样惊吓和甩出去,他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要她担心罢了。
花重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回头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哥哥花其清求助,“大哥哥,你帮帮锦儿好不好?锦儿真的不能没有亦安。”
记忆中,大哥哥话不多,但也还会帮她说一说话的。
可花其清起身,端着温润公子的样子,“锦儿,尚未出阁便失去清白,这件事已经让你名节尽毁,若是让人知晓你还有个如此大的儿子,你让外界如何议论你?如何议论咱们花家?”
所以花家的颜面最重要。
人心本来就不足以试探,她早就知晓其中的厉害,却偏生还要抱有一丝幻想,终究是落得撕心裂肺。
吴氏眼里带着眼泪的挥手将小厮都赶走,便去扶她起来。
只是手触碰到她时,她吃痛的一缩,吴氏心疼,“赶紧去叫大夫,叫大夫。”
花肃依旧气得很,看她吃痛更是看不顺眼,“你还敢在家里用你那些下三滥的招数,那就别看大夫。”
吴氏回头,“侯爷,你少说两句吧,锦儿这才回来呢,连口热水都没得喝呢。”
花其清声音微带叹息的开口,“母亲,我带锦儿先回院子吧,有事以后再说。”
花其清是花家的希望,在花家也有不少的话语权,他说了,花肃再生气也算是默认了。
花其清没有扶她,但也还是等着她抱着孩子从地上站起来才转身离开。
花晚想要跟上,“大哥哥,我跟着帮收拾一下院子吧。”
被花其衡拉了回来,“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被她反咬一口,二哥哥陪你出去逛逛,你不是想要买些肤凝脂吗?”
花晚一脸的为难,想了想,对着花重锦的背影喊,“那大姐姐,也帮你带一盒肤凝脂可好?”
花重锦尚未回答,花其衡便小声却不背人的道,“那一盒要二百两呢,你二哥哥的月例可供不起两人,先给你买了再说。”
“那大姐姐...”花晚很是为难。
“她用不惯那般好的,给她买其他的就行。”
她抱着孩子,跟着花其清,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却一字一句的刻进了心口。
等人一走,前厅便就只剩下了花肃和吴氏,“侯爷,那可是咱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她才刚回来啊,你看她瘦得......”
吴氏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我知道她是咱们的女儿,可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她流落在外,我不祈求她和晚儿一样知书达理,可这脸还要吧,这就带回来个孩子,花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吴氏叹息,“花家脸面暂时都是小事,老王爷那儿...”
花肃也想到了这事,“所以现在把那孽种送走是最妥当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锦儿是个烈性子的,若是孩子送走,只怕她也会跟着...”寻死觅活。
老王爷那边尚且不知道是个什么回复,若是在这之前
吴氏见花肃的神色缓了些,继续道,“不若先这般,等之后再慢慢的跟锦儿说明其中厉害,实在不行,再丢出去就是。”
花肃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另一边,花其清大步走在前面,花重锦抱着孩子,需要脚步上快些才能跟得上。
“你以前的院子,我改成书房给晚儿用,你便住在西边的耳房,等收拾出其他的院子,你再搬出去。”
花重锦心里震惊,但轻轻嗯了一声,躬身,“多谢大哥哥。”
看她神色中寡淡很多,与他无半点的亲近,花其清眉头微蹙,“锦儿,当年那件事你还要冤枉晚儿吗?”
她轻摇头。
“这就对了,晚儿那般性格柔和的人,怎么会有那样歹毒的心思呢?你莫要将自己过错归结在别人身上,出了事情先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面对大哥哥的教训,她全盘接收,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不反驳。
只是将她送去西厢耳房,管家便在门外禀报,“大公子,宫里来人,说是要您进宫陪太子殿下下棋。”
花其清回了一句,“给大姑娘安排好住处。”
说完就快步的离开。
留下管家帮着收拾耳房。
大夫很快赶来,一同前来的还有花晚和吴氏。
“锦儿怎么样了?伤可有事?”
大夫拱手,“伤无大碍。”
“那这额头上可会留疤?”
大夫知道,女子容貌有疤,是不吉,大夫又细心的查看了一番,“回夫人,额头尚未破皮,只是皮外伤,不会留疤。”
吴氏这才放心,让大夫下去。
花晚眼中带泪,坐在花重锦身边,想触碰又不敢,“大姐姐,痛不痛?”
花重锦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连皮都没有破,算不得痛。
花晚很是‘善解人意’,“大姐姐,你不在家这几年,大哥哥怜悯我没有地方看书学习,便将这空闲下来的院子给改成了书房,现在让你和孩子在这小耳房中,晚儿心中实在难受。”
“不若这样吧,你和孩儿搬去我院中,那边宽敞。”她大方的开口。
花重锦要开口回绝,却还没等她说话,吴氏便先微沉着面容。
“晚儿,你在胡说什么?”
花晚垂下眸子,听着训。
“你那院子住了十多年,早就熟悉,更何况还有你精心养护的花儿,你怎么能让出来呢?反正锦儿也刚回来,等明日给她重新换个院子就好,这里便是你的书房。”
吴氏说完,眼神看向她。
花重锦感受到母亲的视线,点头应和,“母亲说的对,我住在哪儿都可行的。”
花晚还是不满意,微嘟着嘴,“可我还是觉得对不住大姐姐。”
那样子惹得吴氏又是好一顿的安抚。

两母子一如往常的神色,没有太过欣喜,也没有半点的不耐,花亦安安静的坐在阿娘的身边,阿娘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花其清今日一大早便出门了,所以前院发生后的那件事情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他性格沉闷话少,但在得知她年幼时候过得那般时,对她也是心疼的。
他和花其衡不一样,没有他那么轻易的就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但他还是给她夹了菜,身影带着些微的不自然,“多吃些。”
她抿唇,“多谢大哥哥。”
花其清眸子沉了沉,对于她的平静态度有些不满,但又一想到她年幼是遭受的苦,他又忍了下来。
“大哥哥,不如把那书房还给大姐姐住吧,我把书房里的东西搬去院中就好。”花晚突然开口。
花其清却是摇头,“不妥,你那书房修缮了那么多久,用起来才顺手的,更何况搬回去你院子可能放下?重新给锦儿收拾一处就好。”
“可大姐姐带着孩子呢,住在哪里比较好呢?”花晚撑着下巴,一脸清纯无害的的思考着。
“那就住在秋水苑吧。”这话是花肃说的。
秋水苑,是整个侯府之中,距离前院最远的院子。
吴氏想要开口,却被花肃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能给她一个像样的院子已经算是他的开恩了,也是听她说了年幼时候的事情才给的。
况且这孩子一时半会儿丢不出去,就安排个最里面的院子,这样一来,也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花重锦不在意住在哪儿,更不在意自己亲生女儿身份的院子被养女当成书房却搁置不用。
“多谢父亲。”
其实距离前院远也挺好的,至少她若是做点什么,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看到。
“姐姐,这两日你好好休息,到时候养好身子,咱们姐妹一起去苏王爷的宴会。”
听到宴会,花肃看向她,“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若是再闹出难堪,本侯连你一起丢出去。”
“是,女儿知道。”
看她还算温顺,花肃心里的气稍微小了些。
吃过晚饭,花重锦便带着儿子搬去了秋水苑。
花其衡还亲自送了个博古架过来,见到花重锦时,他眼神到处飘忽,就是不敢看花重锦的脸和眼睛。
因为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她曾说过,在濒临死亡时候,吃下的带着蛆虫的狸奴肉。
晚儿是妹妹,她也同样是妹妹,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没有了解到她的情况。
他心里是有愧的,好在晚儿性格好,把自己喜欢的博古架也送了过来,还送了那么多的衣物首饰过来。
花重锦对这博古架没有兴趣,毕竟她没有摆放的古玩字画,且这院子也不大,放着架子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花其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花重锦开口,“二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实在放不下。”
花其衡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我改日给你送个小点的。”
说完就要走,却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盒,塞在了她的手中,“上次给晚儿买肤凝脂的时候给你带了一盒,用完了就告诉二哥哥。”
生怕她拒绝一样的,说完立刻转身离开。
花重锦看着手心里的脂粉失神,并非感动,而是心寒。
他以为她在青城山呆了四年,什么都不明白吗?
一个二十两银子的脂粉她还是用得起的,用不着他送。
将脂粉随意放在一旁,她便去给亦安收拾房间了。
在这秋水苑里什么都好,就是这花晚每日都要来一趟,看着着实让人心烦。
两日时间,她头上的伤就已经好了太多,用些脂粉,就看不太出来了。
这日,是苏王爷宴会的好日子,春杏一大早就要进来给她梳妆打扮,被她拒绝在了门外。
自从搬来秋水苑,春杏就没能进入她和儿子的房了。
“你去厨房给亦安做碗鸡蛋羹做早饭吧。”
春杏悻悻的开口,“是,大姑娘。”然后有些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花重锦便给儿子穿戴整齐,抱着孩子去了秋水苑后面。
秋水苑紧挨着祠堂,平常甚少有人前来,这墙根下有个大洞都没人发现。
“亦安,记住阿娘说的了吗?”
花亦安摆着小包袱,认真的点头,“记住了,去永安堂找林掌柜,等到酉时再从此处归来。”
花重锦点头,“亦安乖,除了林掌柜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看着花亦安小小一个,轻易的钻了出去,她才回了房。
她今日要跟着花晚去宴会,这亦安一个人在这秋水苑她不放心,只能交他去永安堂。
她与永安堂的林掌柜有些交情,他也认识亦安,在他那边比在侯府还要安全。
等春杏将鸡蛋羹做好送来,还是没得进入卧房,“你就在门外伺候就好,亦安自己会吃。”
“大姑娘,奴婢还是给您梳妆吧。”
“不需要。”
春杏看她眼神中都是淡漠,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在静静守在院中,等着看花重锦的笑话。
她一个乡野妇人,即便多少有点天生丽质,还能有多好看?说不得那妆匣里的东西都认不全呢。
可当她开门出来之时,春杏呆愣,一双眼睛险些就掉落出眼眶。
门槛处,女子着藕粉色银丝锦绣百花裙,盈盈一握的腰肢,每走一步,仿若那裙摆处的花成了真,在微风中摆动一般。
头发简单的盘起,未做过多的装饰,倒是着了妆容,看不出额头的伤,更看不出之前未施粉黛时候的苍白。
小脸如同巴掌大,薄粉敷面,鼻翼小巧,杏眼明仁,朱唇一点,让人实难移开眼睛。
春杏心想,难不成二姑娘送来的东西没有检查,怎么就给了她这般相配的衣服?
藕粉颜色本就衬人,但前提是皮肤够白,不然穿上会尽显老态,尤其是她这种已经生产过的人。
可为什么...
这藕粉的色泽跟着面上的妆容一配,仿若就是专为她而裁的衣服一样。
“走吧,别让二妹妹等急了。”花重锦没有错过春杏眼中的意外之色,但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春杏呐呐地跟在她身后,实在想不明白。
花晚已经在院门处等候,看到花重锦翩翩而来,扬起嘴角上前,亲昵的挽着花重锦的手,“姐姐今天真好看。”
“那也是妹妹衣服的功劳,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衣服呢,多谢妹妹了。”

花重锦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没有站稳,她站定后,看向向姝,眼露嘲讽,“向姑娘与她还真是姐妹情深,什么都会帮着她出头。”
“那是当然,我与晚儿自幼交好,你若是敢欺负她,我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二阿兄可是御林军副统领。”
见花重锦眼里闪过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就知道,她是害怕她二阿兄的。
幸好这时,王府专门招待女眷的管家嬷嬷笑着上前,“几位姑娘,咱们就别站在门边说话了,看看那群公子,眼睛都快看直了。”
管家嬷嬷眼神从花重锦身上掠过,惊艳了一瞬,随即热情的将人领着进了女眷游玩的那边。
花晚和向姝交好,两人自然的也有不少的共同好友,所以一进院中,就被人围了上来。
花重锦自觉的找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春杏递过来热茶,“大姑娘,您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厨房给你拿,可多的点心了。”
她端起茶水的动作一怔,满目震惊的看着杯中澄澈的茶汤。
这味道...好熟悉。
她朝春杏看过去,春杏恭敬屈膝,“大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你去看看厨房可有芙蓉糕?我许久未曾尝过那味道了。”说着抿了一口手中茶水。
春杏收回眼神,一脸的高兴,“是,奴婢这就去,大姑娘您喝茶。”
等春杏转身离开,她立刻从隐藏的袖袋中取出一粒小细丸服下。
宽袖拂过茶杯口,随即放入些什么在茶杯中,入茶汤转身即逝。
借着整理鬓边的动作,将茶杯放在了对面,那是花晚的位置。
自己则是重新端起一杯。
等春杏送来芙蓉糕,看到茶杯已经见了底,她又殷勤的为她蓄满。
“这王府的茶叶的确与众不同,回味无穷啊。春杏,你也给二妹妹送一杯去让她尝尝,说了那么久的话了。”
春杏点头领命,“好嘞,大姑娘。”她也正好要去跟二姑娘汇报呢,正愁找不到机会。
春杏端着茶水走近花晚,说了两句后,花晚就朝她的方向看过来,花重锦端着笑容,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花晚也温婉一笑回应,然后接过茶杯,只是向姝不知道和别人说笑了些什么,转头就把她手里的茶杯接了过去,然后喝了一大口,又继续说话去了。
虽然阴差阳错,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花晚想要用四年前的招数再对付她一次,只可惜,她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花重锦了。
在青城山下的庵子里,她受尽折磨,吃尽苦头,没日没夜的干活,下雪下冰的去山上拾柴火,肚子一天天大了后,还要去后山挑水。
那年的青城山格外的冷,姑子都说是最冷的一年了,她手脚全是冻疮,碰都碰不得。
一身单薄的尼姑服,她穿了整个冬天,所以即便是现在日子好了,她也畏惧冬天,害怕漫山遍野的白,害怕北风呼啸,更怕那肆无忌惮钻进体内的冷风。
花晚想要故技重施,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向姝就跟着王府的侍女往后院而去,想来是药效发作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跟上去。
没想到这后院竟然别有洞天,男女不同席的,这里竟然丝毫不在意男女大防,竟然随处可见一起交谈的男女。
她不认识这些人,不过看他们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
这不明摆着举行宴会,实际前来偷情私会的吗?
花重锦独自一人进来,避开人群,就见向姝进了一处房间,侍女则是替她关了门转身离开。
花重锦观察了一圈,发现这房间窗户开着,对面有一处矮房,刚好可以爬上去,她应该能躲在屋鳍之下,不轻易被发现,又刚好可以看到房中抢矿。
绝佳好地方。
她费了些力气才爬上了屋顶,可还没喘一口气呢,就听到一声笑声。
说是笑其实有些片面,倒像是一种看戏时候唇间发出的寒冷轻蔑之声。
能让人瞬间不寒而栗,背后似有寒风呼啸。
身上因为爬墙而起的那点热气瞬间消失不见,她眸光顺着身影寻去。
便见一黑袍男子,面容冷峻如雕,清冷金贵,就这般往那屋顶一靠,好像这起伏的瓦片在他的身下都成了柔软绸被。
“你也来看戏?”
男人声音带着粗粝感,低沉又气场强大到让人生畏,他自顾自的问着。
那一瞬,她除了呆愣在原地,下意识的便点了头。
男人眼神从她身上移开,嘴角好似勾起嘲讽笑意,随后提起身边一壶酒,递给她,“喝点。”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知道要是她敢拒绝,这人一定会将她从这人丢下去。
鬼使神差的,她上前,接过酒壶,坐在她觉得的安全距离处,不敢有所动作。
微风拂过,满眼的花香中还夹带着诡异的异香。
男人突然坐直身子,一双黑眸似乎要将她看穿,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她身上怎么会有那味道?
难道四年前的事与她有关?
花重锦见这男人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说不得是这王府的客人,想要做梁上君子,行偷窥呢。
这样一想,心里放心了不少,也就是这时,有人推门进入房中,甚至迫不及待的开始宽衣解带。
花重锦知道,当年的她应该也是如同此刻一样的,中了药,对进来的人毫不知情,所以...
她这个位置不算好,有些看不完全,她小心的往边上挪动,她以为她动作不为人知,殊不知身上那股异香已经出卖了她。
不过这男人好像心情不错,没有拆穿,反而问,“和她有仇?”
“没有。”
男人不信,“没有仇就不会来此处了。”
花重锦这才侧头看向他,“所以,你也与她有仇?来看戏的?”
男人摇头,“不止。”
不止是有仇,更不止看戏。
他得到消息,这丞相府的又配置了不少的绯月香,联想到这苏王爷的宴会,他才想着来此处查一查,没想到一来便遇到身上有绯月香的女子。
向姝在房中昏昏欲睡,对于进来那人的触碰欲拒还迎,甚至主动攀附脖颈。
这画面让人看得脸热热的,花重锦抿唇移开视线,却发现这男人看得津津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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