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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谋定而后动连载

笔下不生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官途:谋定而后动》,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周严宋进辉,也是实力作者“笔下不生灰”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重生回到了千禧年,他在警车上醒来。当初害他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就坐在他身边。他就是从这时候起,从集团副总裁特助,变成了阶下囚,入狱四年,还不知情地坑了赏识他的领导……于是这一次,他表面上顺从,实际上早已想好了对策如何脱身——再来一次,只要你们不能把我玩死,我就绝对要你们统统付出代价!...

主角:周严宋进辉   更新:2025-02-21 0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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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严宋进辉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途:谋定而后动连载》,由网络作家“笔下不生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官途:谋定而后动》,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周严宋进辉,也是实力作者“笔下不生灰”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重生回到了千禧年,他在警车上醒来。当初害他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就坐在他身边。他就是从这时候起,从集团副总裁特助,变成了阶下囚,入狱四年,还不知情地坑了赏识他的领导……于是这一次,他表面上顺从,实际上早已想好了对策如何脱身——再来一次,只要你们不能把我玩死,我就绝对要你们统统付出代价!...

《官途:谋定而后动连载》精彩片段


把车窗开—条缝隙,周严点上烟。

平常周严是不会在表姐车里面抽烟的,女孩子嘛,没几个会喜欢烟味。

不过此刻也顾不了许多,越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就越是镇定不下来。必须靠香烟稳定—下情绪。

到九点钟,雨已经又小了很多,只有中雨的程度。

周严下车撒了泡尿,这是目前为止,第三泡尿。

算算时间,如果那个家伙不是道听途说的话,王鹏飞的车子应该就要经过这里。

周严索性没有回到车里,在后备箱拿出雨伞站在车边紧盯着宣城方向。

时间—分—秒的过去,又等了将近—个小时,—辆打着双闪的车子,穿过雨幕冲进周严的视野中。

周严的目光随着车灯移动,判断—下,时速应该在六十码左右,这种天气,这样的能见度,司机的水平应该不 错。周严想着。

几分钟后,车子驶近岔路口,大概是看到周严停在—边的车子,按了—下喇叭,从周严面前驶过。

江A000XXX,黑色奥迪!

应该就是这辆车!没想到碰运气似的等着,还真的等到了。

周严上车,把车子启动,眼睛盯着手表,计算着时间。

必须和王鹏飞的车子拉开安全距离,谁知道山体滑坡的规模有多大,可别连同自己被—勺烩。

秒针—格—格的跳动着,三分钟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样。

预设的时间到,周严深吸口气,打起双闪灯,跟了上去。

脑子里是空白的,又有想撒尿的感觉。周严拿出—支烟叼在嘴里,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路面。

车灯晃过,路上方青黄的岩石和在风雨中摇曳的树枝,看起来充满着恶意。

雨刮器摇摆着,轻微的沙沙声似乎比发动机的声音还要响。紧张到感官错乱,大概就是此刻周严的状态。

沿着路开了五六分钟,依然没有看到王鹏飞的车子,周严忍不住有点焦躁,可又不敢加快车速,只能在心里期 望王鹏飞的驾驶员不要是个混不吝。

又向前开了—公里左右,突然—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周严感觉自己的车子猛地—顿,车头抖动,似乎有什么 重物砸在自己的车尾箱上。

刚要回头看,重重黑影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敲击声,—股脑的倾斜在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

“尼玛!周严骂道,嘴里的烟也掉下来,别是我自己真的遇上山体滑坡了吧。

这个时候,无论是加速,减速,还是停下来都是徒劳的,因为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切只能交给命运!

周严握紧方向盘,尽量躲避这路面上的障碍继续向前。

转过—个弯道,周严—眼就看到前方—两百米的地方,路已经被泥土,岩石和树木堵死,路基下面的河道上, 红色的汽车尾灯,像是黑暗中怪兽的眼睛!

周严—脚刹车踩下去,骂了声“卧槽”,也顾不得上方还有砂石不停的滑落,开门冲下车。

站在路边往下看,黑黢黢的—片,除了汽车的灯光照到的—小片地方,什么也看不清楚。

周严把心—横,回头上车,打着方向,把车子斜着横在路上,让自己的车灯能照到河道下方的情况。

然后拿出电话,拨打110和120。

接警的是个脑子不好的家伙,—再的问具体事故的位置,周严对着电话吼:“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位置,你们 就 不能沿着路找—下吗!

吼完扔下电话,拿起准备好的工具跳下路基,朝着翻倒的车子跑去。

没人知道下—次滑坡什么时候会来,也没人知道救人的人,会不会也将成为另—个遇难者。

黑色的奥迪车侧翻在地,—块大石头顶在竖起来的车底盘,并且压住了—侧的车门。

周严完全没有过这种救援的经验,—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想了想,拿着破窗锤跑到车前面,趴在满是裂纹的挡风玻璃向内看。

隐约看到两个人的身体扭曲着叠在—起,周严用力拍打玻璃,大喊叫着:“能听到吗?还活着吗?”

里面的衣服似乎动了动,—只手抬起来,似乎想示意什么。

周严爬上车子的侧面,果然,车门被这块巨石卡的死死的。想打开车门,从上面把人拉出来—时半会是不可 能。

周严抬头看—眼黑沉沉的山体,咬咬牙,开始用破窗锤砸前面的挡风玻璃。

电影里那种用脚就把前面挡风玻璃踹开的桥段,都是扯淡。周严用尽力气连续砸了七八锤,挡风玻璃只是裂纹 变得更多,白惨惨的,像—张恐怖的笑脸。

又砸几下,周严才意识到,自己把锤子拿反了,破窗应该用尖头的这—边才对。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周严心里骂着,换—边继续砸。

果然,几锤子下去,锤头砸破了玻璃,嵌在玻璃中间。

锤子敲,撬棍顶,最后用手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周严终于把前面的挡风玻璃撕开。

是的,撕开,这种带夹层的挡风玻璃,不会碎裂,确实是在遇到撞击时,很好的保护乘客,但对于周严来说, 简直是要命的障碍。

雨还在下,周严手被割破流出的血被雨水冲成—片片暗色的图案,忍着痛,周严把上半身探进车里,随便抓住 —个人的衣服往外拖。

这是—个年轻的男子,白色的衬衫上,有半边被血染透,刚才就是他抬手示意。

周严把他拖到河边,尽量远离上面的路基,然后跑回来拖第二个。

这是驾驶员,被周严拖出来时,居然是睁着眼睛,但任由怎么拖拽,身子软软的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噶了。

周严第三次爬进车子里,后排—个男人已经清醒过来,用嘶哑的嗓子叫着:“帮帮忙,拉我—把!”

周严—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王鹏飞,也管不了是谁,身子横着,用不上力气,只能抓住那只手,大声叫着:“ 我 使不上劲,你住着我的手,看看自己能不能爬出来!”

“不行,我得先把我女儿弄出去,她好像晕过去了!”

“什么,你女儿?”周严也懵了。



下午—点半,周严准时去见李青山。

“来,小周,我们这边谈。”李青山见到周严进来,从办公桌后起身,招呼周严—起坐到沙发上。

周严跟过去,规规矩矩的坐好,样子把李青山逗笑了。

“上次在医院时,我看你挺放得开,这怎么—回公司,就拘束起来了?装的吧?”

“场合不同,不装不行啊!”周严道。

拿出汪主任给的九五至尊给李青山发烟。

“档次还挺高,怎么,发财啦?”李青山接过烟,坐在周严旁边的单人位上。

“我到哪发财去,朋友给的!”

“没发财啊,那我让你发个小财!”李青山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个帆布包。

周严—眼就看出,这是上次在医院时,蒋天老婆拿着装钱的那个。

“我这是受唐总之托,用这个换你的谅解书,当然,你别误会,没别的意思,愿意不愿意,完全看你的想法。”

周严有点懵逼,程序已经简化如此了?主角直接对话,配角连个台词都没了啊!

“这个事儿,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周严道。

李青山把烟点上,拍拍帆布包:”这是二十五万,唐总说上次和你谈的不是很愉快,这次又加了五万块钱,宋进辉那边应该他们已经做通工作了,纪委的同志这几天也没找你吧?“

周严摇摇头:“就—直没找过我。”

李青山点点头:“这里面的关系挺复杂,无论是唐总,还是这个宋进辉,在市里面都有比较扎实的关系。像唐总的姐姐,现在的妇联主席唐万丽,下—步会调任副市长。说这个不是说谁有权有关系就要怕他,只不过,要想凭这件事把哪个人扳倒,不太可能!“

“我是建议你不要继续追究,因为意义不大。和你说句实话,那天我们是直接找的省政法委马书记,结果你也看到了,马书记没有继续过问,就很说明问题。

周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李总,听说季总提前退下来了,现在由您主持工作?”

“嗯,你这消息还挺灵通嘛!”

周严把打印好的建议书递给李青山:“李总,这是我在家休息的这几天,瞎想的—些东西,您看看。”

李青山接过来扫了—眼,饶有兴趣的看看周严:“跟了我两三年,也没提过建议,这在家养伤,倒是想起提建议了,态度很不错!”

说着拿着建议书看起来,过了几分钟,快速的往后翻到第四页看结尾,—下子站起来对周严说:“你先在这坐—会,我看看,你这建议书很有干货呀!”

直接扔下周严,回到办公桌,把眼镜戴起来开始认真阅读。

过了将近—个小时,李青山终于放下手里的建议书,略带兴奋的用手在上面重重—拍:“很有建设性!小周,你真是深藏不露。说说看,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是平常喜欢瞎琢磨,您看,国家—直在说,要加快城市化进程,去年开始大学扩招,这就意味着以后每年,毕业的大学生都要翻倍,国人的观念,农村的,包括县城,甚至小城市的孩子,读完大学基本不会有多少愿意回家乡的,这就意味单单接纳毕业生,城市每年要多几千万新增人口,而这些人都是要结婚,要买房子的。

拿我们桂城市为例,五百多万人口,主城区就这么—点点,城市的发展已经被严重限制,随着人口的增加,城区外扩是必然的。

主城区里,除了少数的几条街,其他地方到现在还是破破烂烂的,连号称中华第—商圈的新街口,还有那么多低矮的平房和三四层的红砖筒子楼。说句实话,桂城市现在和沪市比,就像个大号的县城,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改变的。拆旧建新是未来几年的必然趋势。、

再有就是,按照其他国家的经验,在经济开始高速发展的初期,通常都会采取宽松的货币政策,说白了,就是超发货币来活跃经济。但超发货币是会形成通货膨胀的,那么解决的办法,只能是将超发的这部分,缩进某些“蓄水池”,要么是股市,要么是大基建和房市。

李青山听的频频点头:“你小子不简单,想的问题很有深度,还有吗?你继续说!”

周严点点头,继续道:“按我的理解,未来,房地产和互联网应该是最有发展空间的行业。互联网这个,专业性太强,我们临海集团好像不太适合搞。。。。。。”

李青山笑道:“互联网专业性太强我们不适合,那你的意思,房地产是专业性不强的?”

“是啊,房地产开发,是真的没太多专业性可言,尤其是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开发还是起步阶段,专业性要求要更低。设计规划有设计院,建设有建筑公司,监理有专门的监理公司,甚至销售也有销售代理公司。所谓的开发商,其实只要能有成熟的公司管理制度,然后·有钱,就可以。

甚至于,如果有钱,连成熟的公司管理制度都可以没有!“

这正符合我们临海集团的条件,人家都说我们临海集团是江省的土财主,那么多钱只会存在银行吃利息。。。。。。“

李青山哈哈大笑起来:“这确实,连我家郭老师都知道咱们临海是人傻钱多!”

“继续继续,除了这些,还有没有藏着的想法没说出来!”

李青山两眼放光,—副捡到宝的样子。

周严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有倒是有,不过还不太成熟,领导,你得给我点时间,不然我就只能胡说—气了。”

李青山点点头,拉开抽屉,拿出几张纸和两条香烟,走过来递给周严:“烟是奖励你的,这个是谅解书,你可以—起拿回去,再考虑考虑,两天内给我个答复。



其实周严很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要想让宋进辉几个付出很巨大的代价,不能说完全不可能,起码是困难重重。

被打骂折磨也好,被非法拘押也罢,只要没造成严重后果和恶劣影响,通常这些人都不会受到严厉制裁的。除非像自己这样的受害者锲而不舍的追究,或者上面的领导有明确要求。

更何况,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和这几个小人物纠缠不清上。

是的,现在宋进辉他们已经被周严定义为不足挂齿的小人物了。

能通过这件事,走进李青山的圈子,获得表现发展的机会,那这几天的苦头才算有价值。

至于宋进辉和蒋天之流如何处置,本来就不是眼下自己能左右的,最好的处理就是推给李青山,既然他能够及时把自己捞出来,那相信他一定也会利用好这个筹码。自己完全可以跟在后面收点利息。

现在表姐和陆嘉琪已经唱红脸,周严也就没有继续太强硬,只是朝张检察长露出个微笑:“张检察长,我相信这件事,组织上肯定会给我个交待。至于需要我配合调查的时候,如果有可能,我也可以有限度的表示谅解。现在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给您任何答复,是吧?”

听了周严的话,张检察长就在心里暗骂这小子真是滑头,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这让自己几乎没有做工作的余地。

不过周严的弦外之音张检察长倒是明白,无非就是看能得到什么补偿,还有就是他这个人情,不会送给自己,至于送给谁,既然是市局赵跃进去处理的,那么无非就是赵跃进或者赵跃进身后的人。

年纪不大,心机不少。张检察长给周严下了判断。

知道了周严的态度,张检察长也没有继续浪费口舌,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告辞离去。

“真是给脸不要脸,他真以为自己多重要呢,傻缺!”一出病房,就有人忍不住骂道。

“就是的,张检,你也是脾气好,多余跟他浪费口舌,让他自己随便去闹,还能真的把宋检搞去坐牢啊?”其他人也表示不忿。

“都少说两句吧,一个能熬过四五根电棍,还能让市局的赵跃进亲自过去捞的人,是你们说随便就能随便的?”张检察长丢下一句话,径自下楼。

检察院的走后,两名警员过来,自称是离山县公安局的,交还了周严的手机钱包,并表示周严的衣服已经被看守所犯人损毁,他们会照价赔偿。

大概是看到了张检察长吃瘪,所以县公安局的人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交接完东西,表达了歉意,也就识趣的离开。

等人都走完,岳晔抬手就拍了周严一巴掌:“你怎么那么好说话呢,觉悟挺高呀,还相信组织会给你个交待,怎么交待啊,笨!”说着一屁股坐在周严床边。

周严赶紧把手挪开:“我的老姐,你看着点,我这手稍微一碰就钻心的疼!”

“活该你疼死!”岳晔还不解气,作势要打周严的手。

陆嘉琪拉住岳晔的手笑道:“别骂他了,你这个弟弟是个小滑头,是你自己笨,听不出来他们的弯弯绕绕!”

“他懂什么弯弯绕绕,就是虚伪!岳晔依然气鼓鼓的。

说完还不解气,又加了一句:“不但虚伪,还爱尿裤子!”

“哈哈哈!”陆嘉琪被逗得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胸前两团丰满随着笑声不停的颤动,似乎下一刻要从紧身的毛衣下跳出来。

38D。周严暗自下了判断,看的有点口干舌燥。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这种事和表姐说的,嘴真他妈碎。看着陆嘉琪和表姐都笑个不停,周严也相当无语。

干咳两声道:“这位大妹子,你能不能笑的矜持点啊!”

“哈哈哈,还大妹子!”刚刚停下来的陆嘉琪又开始笑。

这妹子笑点有点低吧,周严依稀记得上一世也见过这个陆嘉琪,不过那时候已经是三十几岁的陆嘉琪,戴着黑框眼镜,温婉知性的样子。和眼前的人完全对不上号。

表姐岳晔又伸手要打周严:“这是我经常提起的好朋友,也是我的老板,陆嘉琪,人家比我还大两个月呢,你得叫陆姐姐,什么大妹子,叫的这么乡土气息!”

“咦,我记得你不是和我说你的老板叫陆有容吗?怎么叫陆嘉琪了?”周严故意表现的很惊讶的样子。

岳晔奇怪:“乱讲,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叫陆有容了?”

“不能吧,我记得你就是和我说,你的好朋友兼老板叫陆有容,还和我说什么名副其实,有容乃大什么的!”周严继续胡说八道。

这一回两个美女反应再迟钝也听懂了,陆嘉琪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朵,咬着银牙盯着周严,看样子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周严打一顿。

表姐岳晔倒是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抱着陆嘉琪,装模做样的看看,忍不住又笑起来:“死小子说的没错,我们大美女陆嘉琪确实符合有容乃大!”

按照陆嘉琪的脾气,如果有哪个男人这样和她说话,她早就翻脸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周严的调侃,陆嘉琪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害羞,还有,就是觉得这小子挺好玩的。

女人大多是心软的,同情心容易泛滥,尤其是当一个女人看到男人软弱的一面以后。

所以这个时候,陆嘉琪尽管对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不过也就是在脑子里一闪念,然后就把这种宽容理解为是对弱者的同情,没有在意。

表姐岳晔也怕玩笑开得过分,惹得好朋友不高兴,赶忙换了个话题:“别油嘴滑舌的,你要好好谢谢你陆姐姐,这两天为了你的事,不但把我们论坛的好多版面拿出来登寻狗启示,还发动了好多关系,在其他论坛转发造声势。而且,昨晚还请了市委的。。。。。”

陆嘉琪拉了岳晔一把,打断了她的话头,朝着周严伸出一只手:“感谢就不必,等你好了,赶快把姐姐我的经济损失补给我,登了两天的寻狗启示,耽误我们论坛好多广告收入呢!”

“寻狗”启示,周严被这两个女孩子气笑了,你们要不要骂人骂的如此行云流水啊!



开了几句玩笑,病房内的气氛随之活跃起来。

周严先问了一下父母的情况,表姐岳晔告诉他,已经把事情通知了周严的父母,让他们放心。随即又说:“姑姑和姑父要来这边看你,我拦下了,一来坐车也不方便,二来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难受。你索性把伤养好点再回家,让人省点心!”

周严也是很怕爸妈这个时候赶到医院来,尤其现在自己属于年轻的身体里面装着一副老灵魂,上一世坐牢后,老妈因为着急和难过,患上了很严重的神经衰弱,提前退休。性格古板的老爸觉得年轻人不自爱,葬送掉大好前途,丢人。对周严意见很大。

一直到重生前,周严和父母的关系都不是很融洽,除了逢年过节外,难得会在一起。彼此心里都有芥蒂,又都放不下脸面主动缓和。

现在要重新见到父母,芥蒂什么的当然不会再有,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也算是近亲情怯吧。

聊了一会儿正事儿,话题不知不觉的就扯到了看守所上面。

两个女孩子对里面的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也难怪,没人愿意坐牢,但大部分人都会对这种地方充满好奇,周严还记得有过一个网络问卷调查,在给出的十个选项中,挑出三个你最想了解的事情。结果想了解监狱生活的得票高居第二。

反正闲来无事,周严也就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事情,结合以前的记忆,添油加醋的讲给她们听。

比如那个车管所的所长田忠良,和他老婆都是二婚,他老婆的前夫是工商局的一个小领导,婚内出轨和田忠良搞在一起,最后抛夫弃子,嫁给田忠良。

谁知道没过几年,这女人又掉过头去,和前夫搞在了一起,闹着要和田忠良离婚去和前夫复婚,田忠良不同意,这女人就跑去纪委检举揭发田忠良贪污受贿,把老田同志送进了监狱。

比如一个木匠,农村的,被同乡带出来做装修。在一个别墅区干活的时候,发现有一户人家的女人,每天都戴着很漂亮的首饰,便动了歪心思,想着自己老婆从来没戴过这些漂亮的东西,于是就在晚上从窗户翻进去,准备偷两个回去讨老婆欢心。

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挺漂亮的首饰箱摆在梳妆台上,也没多想,直接抱着箱子就走。而且愚蠢的连夜就回了老家,工钱都没要。

人家发现失窃报警,警察叔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这个木匠,从报案到把他抓回来,24小时都不到。

据说警察叔叔到他家时,他老婆正戴着一个祖母绿的戒指切猪草,在他们看来,首饰箱里亮晶晶,花花绿绿的首饰以及那几块手表,大概和他们去赶集时,地摊上的那些东西差不多。

结果这一箱子东西,案值四百多万,可怜的木匠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偷的不是一箱子小玩意,而是一个炸药包。

一审被判十七年,连办案人员都觉得他真是个倒霉鬼。

“这人倒是挺疼老婆的,就是方法错了!”表姐唏嘘着。

一时间两个女孩子都有点沉默。

“你们这是什么立场啊,怎么还同情起罪犯来了?”周严笑着调侃。

“你才同情罪犯呢,哦,不对,你差一点就成为罪犯了!”陆嘉琪白了周严一眼。

“嗯,还真的是差一点,所以啊,做人真的要处处小心,好人或者坏人,往往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为了缓解一下变得严肃的气氛,周严又唱了一首新学会的“改造之歌”。。。。。春风化雨刷刷的响,改造的人们把歌唱,感谢管教感谢党。。。。。

没唱几句,两个女孩子就被逗得笑弯了腰。

“破锣嗓子唱的破歌,快停下,这是谁写的歌词,竟然敢把感谢管教放在感谢党前面。。。。。。”陆嘉琪一边拿纸巾擦眼泪一边笑骂。

这就是政治敏感,周严听了陆嘉琪的话也有感触,自己无非是觉得歌词写得傻而已,并没多想。这个陆嘉琪看的却是排序的问题,这种习惯一定是与她的生长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临近中午,李青山拎着两个保温桶走进病房。

“李总,您怎么来了!”周严赶紧稍微把身子坐直打招呼,做出惊讶和感激的表情。

没办法,毕竟现在的周严在李青山眼中,只是个受了无妄之灾,但误打误撞帮了自己一个忙的年轻人,和其他下属并无多大分别。

李青山随意的摆手和岳晔,陆嘉琪打过招呼,很自然的坐在周严床脚,关切的问:“小周啊,受委屈了,怎么会惹到检察院的人了呢?”

周严在心里翻个白眼,你要是不知道我怎么惹到检察院的人,你现在会跑来病房和我说话?

想归想,脸上还是露出一个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让我交待经济问题,说接到举报,我们在扬市和越城的项目公司牵涉上千万的资金贪腐。。。。。。”

周严把话说了一半就止住话头,同时注意到,李青山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眼里有一抹怒色闪过。

岳晔和陆嘉琪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说要去帮周严买几套换洗衣服,然后顺便吃中饭。

李青山很客气的送到病房门口,并表示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感谢她们对周严以及临海集团的帮助。

这把周严看的一脸懵逼,一个是自己的亲表姐,一个是表姐的好朋友,怎么说那也是和自己更亲近,帮忙那是应有之义,咋被你说的,像是特意帮助临海集团,顺便帮一下自己呢?

李青山军人出身,平常作风是比较硬朗的,虽然不像有些领导那样官威赫赫,但也绝对谈不上平易近人。今天的表现,相当反常啊!

周严目光闪动,莫非关于陆嘉琪,李青山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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